“哼,她以下犯上,zuì不可恕,朕不过是小惩大诫,已经是念及旧情了。”乾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染袖身上游离。

染袖道:“夏主曱子失子在前,伤病在后,本就郁结于心,出现些许反常之举亦在所难免,皇上仁厚,罚已罚过,不知能否再给夏主曱子一次qīn自谢zuì的机会?”

“qīn自谢zuì?”乾王不置可否地说道,“她要如何qīn自谢zuì,自荐枕席吗?”

染袖沉默下来,咬了咬唇,偷偷抬眼看向乾王,却不想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染袖忙又收回目光,柔柔道:“皇上,这后宫酿酿个个千交百媚,夏主曱子确实不及,但她与世无争,素雅娴静,多的是那一分令人舒心的气韵,这样的女子在后宫亦属难得,皇上真的舍得?”

乾王勾了勾额前的头发,突然笑道:“染袖,你很会说话。不过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朕赦免她吗?”

“那么皇上要怎样才能原谅夏主曱子呢?”染袖用祈qiú的眼神望向乾王,急切道,“奴婢可以跪上三天三夜,或者天天为皇上抄经祈福。”

“你对你主曱子还真够忠心。”乾王被她的眼神撩得有些心动,对这个小宫女,他早有图谋,可惜三番四次地被她逃了,莫名地愈加渴望,如今她主动找来,又怎能放过?

“过来。”乾王唤道。

染袖微微一颤,犹豫着没有动。

乾王又道:“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染袖缓缓站起来,踱步移到床边,在离纱帐有一只手臂的距离站定。

“今曱晚就在这伺候朕。”乾王慵懒地斜倚在床头,里衣敞开,露曱出赤果的胸膛,勾勾地盯着染袖。

“皇上是要按曱摩吗?”染袖怯怯地问了一句。

“呵。”乾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紧张的模样,道:“这次不按曱摩,你若想救你主曱子,那就想办fǎ取曱悦朕。”

“取曱悦?”染袖双颊晕红,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做…”

乾王眼神暗沉,这交憨之态与曲线毕露的身曱体实在诱人,他不会忘记这衣服下柔曱nèn皮肤的美妙触感,想到此处,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朕会教你,现在上来。”乾王命令道。

染袖目光盈盈,似在挣扎,她低声道:“皇上乃天下至尊,奴婢不敢冒犯。况且夏主曱子…”

“现在别提你的夏主曱子!”乾王有时候很欣赏她的护住,有时候又不由得心生嫉妒,在她心中,到底是夏末涵重要,还是他这个皇帝重要?连要她侍寝,还得看夏末涵的面子。

如此想着,乾王愈加想立刻征服这个固执的小女人。

“上来,朕可是给你机会了,愿不愿意端看你自己。”乾王一脸冷傲。

染袖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动了,正在她准备跨上曱床时,又听乾王懒懒的声音传来:“你打算穿着一身湿衣服上朕的龙床吗?”

染袖动作一僵,又退了回去。

乾王发现这样逗这个丫头很有曱意思,都有点欲bà不能了,对于她待会的“取曱悦”更是万分期待。

染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乾王,傻傻地问了一句:“要,要脱光吗?”

乾王忍住大笑的欲望,表情僵硬道:“你可以留件抹胸什么的。”

“哦。”染袖耷拉着脑袋,动作缓慢地开始脱衣服。

随着衣服一件件剥落,乾王的眼神也愈加深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却莫名地透着一种美感,勾得人心痒难耐。当她只着抹胸和单薄亵裤之时,乾王几乎想立刻将她给办了,但为了更大的乐趣,只得强忍着。

“上来。”声音中透着连乾王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染袖在心底笑了,目前一切竟然都在她的预想之中,她之前的示弱,只是为了激发这个男人的征服欲。自己如今的模样,娇美、纯洁、又充满诱惑,状似无意地撩拨,却足以引人犯罪。

她跨上龙床,跪坐在乾王身侧,怯怯地问:“奴婢现在该怎么做?”

“知道其他女人是如何服侍朕的吗?”乾王两手叠在脑后,好整以暇地问道。

染袖迟疑了一会,点头道:“知道。”

“很好,照做即可。若朕满意了,你家主子的事便就此揭过。”事实上他本来也只打算罚一两个月,毕竟夏末涵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只是没想到会引来这个小宫女,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染袖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健壮的男人,嫩白的皮肤上仿若染了一层淡粉,在烛光中冉冉生辉,甚是动人。

乾王也算是经验丰富,却第一次产生难以抑制的欲望,这个小女人还真有磨人的潜质。

染袖双手撑到乾王胸腹两侧,附身接近他的面庞。淡香的气息扑入乾王鼻中,然后就感觉那羞涩的红唇贴在他额间,如蜻蜓点水般,自上而下落下碎碎地轻吻。

乾王从没有这种奇特的感觉,他的女人要么热情似火,要么矜持内敛,而染袖却能在清纯中带着诱惑,诱惑中又带着羞涩,仿佛清晨荷露,拨入心弦。

染袖的睫毛微微颤动,目光莹莹似水,在轻吻的同时,还小心地观察乾王的反应,生怕做错。

乾王沙哑道:“坐在朕的身上,继续。”

染袖听话地跨坐在他的肚腹上,带着湿意的长发铺撒在周身,她一动,头发便拂过皮肤,带起阵阵颤栗。

乾王感觉自己的欲望似要蓬发,在染袖生涩地挑拨下,呼吸都沉重了。

染袖却似无所察觉,依然在他身上落下青涩地吻,当吻到脖颈时,染袖将身子向下移动,臀部立刻碰到了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什。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着痕迹地摩擦着,手指如弹琴般在男人身上划动。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的自制力有多强…

这个念头刚起,就感觉自己被翻转,身前一凉,抹胸被扯掉,接下来是如狂风暴雨般的炽吻。

唔…高估了。

染袖的唇被夺的同时,心底还冒出这个念头。

乾王的手滑到染袖后腰,熟练且快速地褪下她的亵裤,然后将自己的下/身挤入其间。

染袖这具身体可是初经人事,以乾王此时的急切,一场欢爱下来,她还不得散架。为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这个男人缠斗,极尽所能地诱惑的同时,又不能太快地成全他。

乾王的理智几乎被磨尽,浑身肌肉都仿佛进入备战状态,他恨不得立刻将身下的人揉入身体中,却不知为何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就在他耐心将尽时,身下滑溜的人终于被他架住,一手紧紧抓住她白嫩的左腿,将已经硬如坚铁的东西狠狠送入…

“啊!”染袖一声痛呼。有些大意了,这家伙真像只暴龙。

乾王很满意进入时的障碍和紧致,这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的理智终于消耗殆尽,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完全无视染袖低柔地求饶声。

尽管染袖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可是这种冲击还是令她有些晕眩。为了使自己好受点,她尽可能地放松身体,主动迎合男人的侵略。

在纠缠间,染袖睁开有些迷离眼睛,看着正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心中却在自嘲地笑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似乎都是守不住节操的人。她将自己当作一朵罂粟花,绚烂美丽,在给人以极致快感的同时侵蚀其心智,令人欲罢不能。

乾王,一旦被罂粟花诱惑,是否还能保持你的冷静纵意?

“唔…”乾王猛地一下深入,染袖忍不住呻吟。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掌握节凑的感觉,一下又一下地诱其出声。染袖满足他,配合着呻吟。

这个男人精力旺盛,不知疲倦地侵略占有。染袖身上几乎布满欢爱的痕迹,连下腹两腿处都不能幸免。上次在华清池有意避过,如今真实体验,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乾王低吼一声,终于达到顶峰,却似乎还未尽兴,只是节奏慢下来,开始转换体位,享受着馨香软玉的另一种快感。

染袖的身材玲珑有致,虽未发育到最完美的状态,但胸部圆润坚挺,腰细臀丰,皮肤滑如绸缎,令人爱不释手。

乾王显然十分中意这具身体,乐此不疲地赏玩着,蓬勃的欲望也在她身上一次次的释放。染袖让他得到了极致的享受和满足,他自诩在对待女人方面从来都是应付自如,今天却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多次失控。

也许,他低估了染袖在自己心中的影响力?

带着这种疑惑,他抱着染袖逐渐陷入沉睡中,完全忘记自己的寝宫是从来不让女人留夜的,更何况染袖还只是个宫女…

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茫然地抬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枝叶相互交错,遮蔽了天空,阳光透过缝隙点点洒落。四周树木高壮厚实而古老,盘根错节,藤蔓缠绕,就像侏罗纪公园里面出现的原始植物;手下触摸的是一片湿润的泥土,透着斑驳的青绿,散发着森林特有的气息;四周不时传来飞禽的啸声和翅膀的扑哧声,间或还有野生动物的吼叫声…

这…是什么地方?

祁风月一脸愕然,磕磕头回忆一下——昨天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所以多喝了几杯,貌似醉了,然后就被朋友送回家睡觉…所以,按常理来说,他现在醒来,应该出现在自己家,而不是坐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难道他那几个损友趁他醉倒,把他打包送到了原始森林?

嗒嗒嗒…一只巨型大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眼前狂奔而过。

咚咚咚…一头巨型穿山甲(?)气势汹汹地紧随其后。

祁风云目光茫然地从这边移到那边…突然,穿山甲急速停顿,激起一片泥石树叶,转身,双目赤红地盯着呆坐在树下的男人。

对视良久,祁风云有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果然,在确定眼前这个奇怪生物不但无害而且貌似很美味之后,穿山甲一脸凶狠地朝齐风月冲来…

不管怎么样…碰上这种情况,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逃命!

唰!祁风云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跑,拼上了二十几年的所有力气,但是一人一兽的距离还是不可抗拒地被拉近。想也知道,人家穿山甲(还是巨型的)胖是胖了点,但速度可一点不含糊,对从来都不怎么喜欢运动的祁风云来说,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多时…

祁风云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奇形怪状的植物旁,狠狠地盯着堵住他逃路的穿山甲。看它面目狰狞地对他流口水,那猥琐的样子实在无法形容。双腿有些乏力,这跑是没法跑了,只能拼他一拼。

瞄了瞄旁边的树枝,红得发紫,貌似挺结实。伸手用力一折…没断!再折,还是没断!继续折,狠劲折…怎么…越折越软啊…

齐风月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手上原本坚硬的树枝已经变成一条软软的树藤,并且像有生命般缓缓蠕动着。头顶突然出现一片阴影,抬头一看,赫然看见一朵直径约三米的赤红花朵一张一合地向他接近,那花心冒出无数绿色的触角,还流淌着奇怪的黄色液体…

呕…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

心脏停顿2秒,祁风云脸色惨白地往后退去,可惜没退几步就被搁倒在地,摔得一身狼狈。脚被缠住,拖啊拖。齐风月死死抱住一个树根,眼睛悲哀地望着不远处观望的穿山甲…“老兄,能不能过来帮个忙啊!我宁愿被你吃掉。”

穿山甲同情(?)地看了齐风月一眼,“咚咚咚”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了,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恶!祁风月冷汗淋漓地扳着缠住左脚的活藤,刚扳开一根,又缠来另一根,再扳再缠…TMD还真没完没了!眼看着就要葬身在那朵恶心至极的鬼花中,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难道他真的要这样莫名其妙地以这种莫名其妙的形式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要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嗖!嗖!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被河蟹,我已经尽力…本文女主不会只有一个男人,亲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第22章 撤除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举报了,最近jj查地可真严,没有敏感字也不行,唉…

21章请到邮箱去看,地址为:

用户名:xueyuan7878@163.密码:xx123456

内容在草稿箱,请亲们不要擅自修改密码,谢谢~~若邮箱里看不到,那只能从我的专栏进入微博,在《我的微刊》中有。

听到耳边轻微的鼾声,染袖拖着酸软的身体,小心地从乾王怀中坐起来,开始摸索衣物。她可不想在乾王的寝宫睡一晚上,否则第二天乐子就大了。

待到要下床时,手臂突然被抓住,回头望去,就见乾王正定定地望着她:“到朕身边来如何?”

染袖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封她做御奉,不过她并没这个打算。

染袖托着乾王的手,跪下道:“皇上,您上有长辈可敬,旁有众妃相伴,下有儿女孝顺,可谓众星拱月。然而夏主子什么都没有,她孤独无依,家世单薄,又逢丧子之痛,若皇上对夏主子还有一丝怜惜,便成全奴婢的忠主之心,让奴婢留在夏主子身边吧。”

乾王沉默良久,心中虽有些恼怒,但染袖这种品质何尝不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暖床的女人他多的是,染袖却是独一无二的,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放开她的手,乾王道:“好,朕不逼你。”

“谢皇上恩典。”染袖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乾王又有些不是滋味,将她拽到自己身上,狠狠地吻了一把才解气。

染袖穿戴整齐之后,便谢恩离去。

乾王整着手,一直目送她离开。这个小女人,受宠之后依然不骄不媚,本心纯净,实在难得…

出得乾王的寝宫,染袖径自朝云舒宫走去。今天的事恐怕瞒不过宫中某些人的眼睛,但是只要没有危及她们的地位,那么一切都好解决。

她之所以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可不单只是为了帮助夏末涵重获恩宠,她最终的目标是——禹昊。不过她永远不会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暴露出来,她要让乾王主动入她的局。有句话叫什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乾王自以为占尽便宜,可他心中会自然生出偏袒。美人如玉,英雄折腰,江山由你,你由我。

回到云舒宫,其他宫女已经入睡,免去了染袖费神解释,她打水梳洗了一下也沉沉睡去。

第三天,夏末涵被赦免,重入云舒宫,她被罚突然,被赦同样莫名。不过没人自找麻烦地去究其根源,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也许这是人家的生活乐趣呢?咳,他们还真是打了一架…

不过这也给了众人一个印象,夏末涵并未失宠,她依然在乾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没见到刚赦免就有大批赏赐送入吗?

外界的猜测并未影响云舒宫,琴心等人为了迎接夏末涵的回归特地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和点心,如今阴云尽去,众人无不展颜。夏末涵虽不在意清苦与寂寞,但能被赦免总是值得高兴的事。看着面前这几个关心着她的人,她的心是暖的。

夏末涵并不知道染袖的心机,但她为了求情在雨中跪了几个时辰,这份恩义却是实实在在的。正如染袖以前承诺过的,无论荣辱,都愿与她同舟共济。在这一刻,夏末涵真正将染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建立了牢不可破的信任。

染袖敏锐地感觉到夏末涵的心理变化,她决定,马上开始下一步。

这天,染袖一边用盒子装点心,一边计算时间,觉得差不多时,便将小盒子抱在怀中出了云舒宫。

她要去的是与禹昊约定的地方。自从上次遇到并承诺经常给他送点心之后,她与禹昊便时常在那里见面。这次与往常不同,她要让乾王亲眼见见自己儿子的现状。

走到转角处,耳中捕捉到另一边的脚步声。染袖微微一笑,低着头行色匆匆地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嗯?”乾王见到一个熟悉身影穿过花园,心中疑惑。他想了想,不动声色地尾随其后。在他印象中,染袖行事一直是不紧不慢的,行止之间自有韵律,从未见她如此匆忙过。

到了地方,禹昊还没来,染袖便将盒子藏在假山内,四周看了看,刚准备离开就见一个小脑袋从另一边冒出来。

染袖笑道:“原来二皇子早来了。”

她又把盒子取出来,拍了拍一旁的石墩,招呼禹昊过来。

禹昊噔噔噔跑过来,顺从地坐在石墩上,熟练地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一副愉快的模样。

染袖又道:“这回哪里受伤了吗?”

禹昊扭了扭脖子,将后脖颈上的淤青露出来,然后又拉起左衣袖,上面有几道血痕。

染袖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弄得?”边说着,边拿出伤药为他抹上。

“二皇子,这样不行,你得将此事告之你的父王。”染袖道,“你贵为皇子,怎能任由宫女欺辱?”

禹昊眼神暗了暗,垂着头,情绪低落。

染袖跪在他身边,柔声道:“不要害怕,你父王会为你做主的。”她大概能猜出这孩子的想法,无非是心生自卑,害怕被遗弃,同时又对任何人都不信任。自从失去生母之后,他就给自己设了一道障碍,偏偏这后宫没有人能及时开导,即使是乾王也忽略了,以至于现在越来越严重,最后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染袖叹道:“我家主子与你生母交情甚笃,你们一个丧子,一个丧母,若是能成为母子,不知道该多好。”

禹昊吃着点心,表情毫无波动。

染袖又摸了摸他的头道:“听奴婢的话,将你受的委屈全部告诉你父王。”

“什么委屈?”正在这时,一个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禹昊一惊,手上的点心掉落,而染袖则忙回身行礼。

“说,到底怎么回事?”乾王几步走过来,抓住禹昊的手,打量他手上的伤痕。

禹昊捏了捏手臂,脸上满是惊惧。

染袖见状,忙道:“皇上,您吓到二皇子了。”

乾王松了送手劲,依然没有放手,又问:“怎么回事?”

染袖看了看禹昊,又看了看神色阴沉的乾王,低声道:“具体情况奴婢亦不知晓,只是偶然一次见二皇子身上带伤,又饿着肚子,所以之后便时常给二皇子送些可口的点心。”

“带伤?还饿着肚子?”乾王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朕的皇儿何时落魄到任人欺辱,忍饥挨饿的地步了?”

接着又看向染袖,不悦道:“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朕?”

染袖禀道:“淑妃娘娘宫中的事,奴婢如何敢随便多嘴?”

乾王也知道,此事怪不得染袖,她能大着胆子暗中照顾禹昊已经很难得的。

“那么,这是谁做的?淑妃?”乾王指着禹昊手上的伤,问道。

“奴婢想,淑妃娘娘应该不知此事…”染袖迟疑着回答。

乾王下颌绷紧,一把抱起禹昊就朝永福宫走去。

染袖附身相送,心中暗道:针芒已现,就看乾王如何处理了?原本若没有夏末涵的事,她要夺得禹昊恐怕还要费些心思,却不想这反而是个契机,免去了诸多枝节,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淑妃!”乾王还未进屋就怒喝一声。

卫淑妃忙出来迎接,见到乾王怀抱禹昊,脸色阴沉,心中忧道:莫非这小家伙又惹皇上生气了?

乾王将禹昊放在椅子上,斥道:“朕将禹昊交给你,是让你履行母亲的职责,细心照顾,而不是让你撒气的!”

“皇上何出此言?”卫淑妃心惊胆战道,“臣妾自认并未亏待过禹昊。”

“并未亏待?那这些是什么?”乾王将禹昊的衣袖拉开,露出上面的伤痕,冷道,“你别告诉朕,这是他自己弄的!”

卫淑妃一脸惊异,跪道:“皇上明察,臣妾断不敢如此对待禹昊,此事…此事必然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