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王不去理她,直接问:“照顾禹昊的宫女是哪个?将她叫出来。”

卫淑妃忙命人将荣兰找来。

不多时,一个样貌普通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见到这场面,心中惊惧,慌忙跪拜:“奴婢荣兰见过皇上。”

“朕的皇儿是由你照顾?”

“是。”

“那么告诉朕,他身上这些伤痕是怎么回事?”乾王双手握拳,青筋暴露。

荣兰颤抖着回答:“回,回皇上,二皇子好动,奴婢看顾不及,以至皇子受伤,请皇上恕罪。”

“禹昊好动?”乾王冷笑,“好动到三天两头受伤,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大胆奴婢,你还想欺瞒朕?仗着禹昊不能说话就自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

“皇上明鉴,奴婢冤枉。”

乾王看向禹昊,问道:“禹昊,告诉朕,平时是不是这个宫女欺负你?”

禹昊看了看荣兰,又看了看乾王,终于点了点头。

“你还有何话可说?”乾王咬牙切齿道。

荣兰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欺人欺到朕的皇儿身上了,简直罪无可恕!”乾王手一挥,喝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出去仗毙!”

“不,皇上饶命。”荣兰跪着向前移动,眼泪纵横地求道,“奴婢有罪,但罪不至死,奴婢,奴婢也是受人胁迫的。”

乾王眼神一凛:“受人胁迫?谁?”

“是…是皇后娘娘。”荣兰颤声回答。

乾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皇后会胁迫你做如此下作的事?简直是胡说八道!”

“奴婢没有胡说。”荣兰似乎豁出去了,“奴婢也不想,但皇后以奴婢的性命作威胁,让奴婢暗中折磨二皇子,让他永远做个哑巴,反正二皇子说不出话,也告不了秘…”

“哈哈。”乾王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来人,将这个女人拉出去仗毙,其三族以内的血亲全部处以极刑。”

荣兰立时惨无人色,呆若木鸡,任由侍卫将她架了出去。

淑妃小心地开口道:“皇上,那皇后…”

“皇后的事,朕自有打算,你认为威胁一个宫女,需要皇后亲自出马吗?那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足为信。”虽是这么说,但乾王心中依然留下了些许阴影。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皇上何不留下此人,慢慢盘问?”

乾王冷眼一扫,卫淑妃立刻噤若寒蝉。

“卫淑妃,你连自己的宫女都管不好,还有闲心管别的事?”乾王冷声道,“朕信任你,将禹昊交给你,到头来却在你眼皮底下受尽欺辱,你说你该当何罪?”

卫淑妃脸色一白,立刻俯身道:“是臣妾失职,请皇上责罚。”好在她还没在这时推脱责任。

乾王道:“你的处罚自有太后和皇后定夺,至于禹昊,你显然已经不再适合做他的母妃。从今天开始,朕将撤除你们的关系,往后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完,拉着禹昊就离开了永福宫,独留下跪坐在地上发呆的卫淑妃,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宫女身上…

第23章 初具其形

乾王带着禹昊离开永福宫,直接去了太后那里,将事情一一叙说。

太后说道:“淑妃那里,哀家自会处理。不过禹昊,你打算如何办?”

乾王看了看静立在一旁的禹昊,迟疑道:“母后,能让禹昊暂时留在您身边一段时间吗?”

太后回道:“若只是暂时,那就留下吧。但是你要知道,皇子终究是要有一个母妃的,哀家不适合抚养他。”

曦国的制度与其他朝代孑然不同,这里竞争激烈,从上至下,皆以能者居之,特别是在皇族中,考验的不单是皇子皇孙自身的能力,还有其母族及其母亲的声望。比如二皇子禹昊,其生母去世后,乾王便将他过继给了卫淑妃,以卫淑妃的地位和家族势力,对禹昊将来角逐皇位是一大助力。可惜禹昊遭逢变故,不再说话,而卫淑妃亦少了一名母亲该有的胸怀,他们的关系无法维持。而且经此一次,禹昊恐怕将成为宫中嫔妃避之惟恐不及的存在。

乾王思考了一下,说道:“母后,您也知道禹昊的情况,若无法恢复,将来便没有资格成为朕的继承者。既然如此,将他交给您,朕反而放心一点。”

“哀家不同意。”太后毫不犹豫地否决,“哀家不会放弃自己的皇孙。禹昊很聪明,只要给他寻一名合格的母妃,细心照顾,哀家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可是如今后宫,谁愿意接受禹昊呢?”乾王为难地皱了皱眉,突然他脑中想起染袖说过的话:“我家主子与你生母交情甚笃,你们一个丧子,一个丧母,若是能成为母子,不知道该多好。”

他眉毛一动,开口道:“不知夏婕妤如何?”

“夏婕妤?”太后沉吟道,“哀家知道她与孙妃生前关系不错,但她的家世地位似乎…”

“朕知道。”乾王点点头,“但她人品出众,贤良淑德,前段时间在秋丰宴上更是表现出彩,拔得头筹,虽家世低微,但其品性才学对禹昊的成长甚有助益。”

“你如此一说倒是不错。”太后认可道。

“那么母后的意思?”

“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夏末涵正是得宠,要再次怀上孩子并非难事,她是否愿意抚养口不能言的禹昊呢?

云舒宫中,当夏末涵听到乾王的询问,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皇上,您真的愿意将禹昊交给臣妾抚养?”她忍不住再次确认。

乾王点头:“没错,仅此便是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臣妾愿意。”夏末涵急不可耐地同意。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她知道以自己对乾王的抗拒,恐怕再也无法怀上孩子,本来早已绝了此心,却不想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禹昊虽不是亲生,但她一定会视如己出。

见她如此干脆,乾王反而迟疑起来,他道:“你应该知道禹昊如今的情况,他可能失去角逐皇位的资格,将来再好也只能做一名闲散王爷,对你的将来没有丝毫助益。”

“皇上,无论您信不信,臣妾从未在乎过这些。”夏末涵笑道,“禹昊能成为臣妾的孩子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他让臣妾了却了成为一名母亲的心愿,臣妾一定会好好对待他,无论他将来成就如何。”

乾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静立在她身后微笑的染袖,这一对主仆,一个无欲无求,一个温柔纯良,这样的品质在后宫实在太难得了…

半个月后,太后和皇后对卫淑妃进行的处罚,因其放纵宫女欺辱皇子,德行有亏,被罚薪俸一年,取消侧一品之权印,两年内不得封赏。这意味着卫淑妃在两年内都只能做个有尊号而无实权的侧一品夫人。

与之相反,夏末涵被提升为昭仪,正二品,二皇子禹昊过继云舒宫,正式尊其为母。

对这一旨意,其余人持观望之态,禹昊如今就像烫手山芋,一个不好就会因此步上卫淑妃的后尘。夏末涵可没有卫淑妃的背景,一旦犯下大错,便无后路。

不过这些全然不在夏末涵的考虑范围,她对于禹昊的到来是欢喜的,她一点也不在乎禹昊的缺陷,反而满心怜意。受夏末涵的影响,云舒宫众人对禹昊亦是充满善意。

染袖相信,打开禹昊的心结只是时间问题。

未成年的皇子,会安排在南宫居住,天未亮就要起床,进行武术学习,而后休息一个时辰,前往书阁听教授讲课,下午教授会布置课业,由皇子自行完成。皇子会在各自的母妃宫中用膳,闲余时间可向母妃请教学业上的疑难,其母妃不但要派人照顾其饮食起居,还有义务督促其学业。

为了给予禹昊最好的照顾,夏末涵命染袖做他的贴身宫女,她看得出禹昊对染袖非常信任。不过这一决定却让乾王有些不满,因为他每次来云舒宫,基本都见不到染袖,即使见到了,她也被禹昊占着。

自从那次宠幸之后,乾王食髓知味,对染袖的渴望愈加强烈,即使召幸其他妃子,亦无法再体会到那种快感。前段时间因为各种杂事缠身而没有亲近,如今有了空闲,却又发现染袖抽不出身了。作为贴身宫女,染袖晚上还要跟着禹昊去南宫夜宿。

乾王对夏末涵道:“禹昊身边只安排一个人似乎少了些吧?”

夏末涵点头:“皇上说的是,臣妾正在考虑这事呢。”

“哦,有何打算?”

“臣妾想再派松韵和泉声去南宫轮流守夜,这样也能让染袖轻松一点。”夏末涵并不笨,她早就看出乾王对染袖的宠爱。对此,她是乐见其成的。

“如此甚好。”乾王颇为满意。

厨房中,染袖正在给众人做饭,自从夏末涵身体好了之后,她便不再天天进厨房,只是偶尔嘴馋时会亲自动手。

突然,她似有所感,回头一看,正好见到一个小脑袋贴在门口向这里探,那双灵动的眼睛实在可爱。

染袖笑道:“二皇子,厨房油污重,可别进来了。”

禹昊听话地收回脑袋,靠在外面的墙边蹭脚。

不过一会,染袖端着一盘子红烧肉走出来,蹲在他面前问道:“是不是饿了?来,奴婢偷偷给你吃一块。”

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他嘴边。

禹昊张口咬下,腮帮子一鼓,眉眼弯弯。

染袖向四周看了看,又问:“松韵呢?她怎么没跟着你?”

禹昊吊了吊眼珠子,一副无辜的样子。

“啊,你又偷跑?”染袖又好气又好笑道,“这都多少次了?松韵她们肯定又要着急了?以后来找我跟她们说一声就好了,偷跑可不行。”禹昊以前在永福宫偷跑惯了,到了这里也是时不时闹失踪,虽然只会在云舒宫附近跑跑,但也够让人头疼的了。

禹昊乖巧地点点头,但会不会听就只有天知道了。

正在这时,松韵从另一边跑过来,待看到禹昊之后才送了一口:“哎呀,二皇子果然在这,真是吓死奴婢了。”

染袖站起来道:“禹昊很乖,不会跑远的,你带他去洗漱一下,待会就吃饭了。”

“好。”松韵走过来拉禹昊。

染袖对着自己的嘴巴做出一个抹嘴的姿势,禹昊舔了舔嘴角的油渍,不好意思低下头,乖乖地跟着松韵离开了。

染袖忍不住笑出声。

“咳!”一个低咳声传来。

染袖偏头就见到乾王从拐角处走出来,她早就发现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多时,心中了然,脸上却带着些许诧异,躬身行礼。

“看得出来,你很关心禹昊。”乾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染袖回道:“二皇子聪明乖巧,云舒宫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嗯。”乾王靠近染袖,后者却退了几步。

“怎么?朕是洪水猛兽吗?”乾王颇为不悦。

“不是。”染袖柔柔道,“奴婢刚刚下厨,身上沾有油污,恐令皇上不适。”

乾王眉头舒展,几步上前,勾起她的柳腰就带进厨房,将她压在墙边,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今晚朕就在云舒宫过夜,你留下来陪朕。”乾王灼热的气息喷在染袖耳畔,引得她一阵轻颤。

“可是二皇子…”

“禹昊又不是奶娃,不用你时时刻刻照看着。况且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太过溺爱并非好事。今晚就让其他宫女跟着吧。”乾王在她脖子边吻了吻,又道,“你放心,此事是你家主子首肯的。”

染袖羞怯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推了推乾王,柔声道:“饭香了…”

“哈哈,好,先用膳。”

晚膳后,乾王早早地命松韵将禹昊带走,禹昊十分不情愿,不过摄于乾王的yin威,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离开,这还是他第一次由染袖以外的人带着。

没了小家伙碍事,乾王泡在浴池中,愉快地享受染袖按摩,然后就在水中云雨了一番,染袖娇嫩的身体和带着妩媚的羞涩都让他欲罢不能,几次占有都不满足。

染袖不想让夏末涵撞见她与乾王亲热,便低声拒绝去房间继续的要求。但乾王哪里肯退让,抱着她就去了云舒宫的另一间主卧室。

“唔…嗯…”染袖压抑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样的隐忍显然让乾王兴致更高,变着法地让她出声,或突然深入,或侧转摩擦,手段尽出。

染袖似乎快到极限,忍不住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乾王一个坐身,染袖毫无准备坐了进去,深到极点。

“啊…”终于低呼出声。

乾王一阵抖动,满脸餍足…

染袖沉沉睡去,乾王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染袖自然不是真的睡着了,她在感觉到乾王的动作时,心中一动,暗想这个男人是希望她怀上他的孩子,还是不希望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管这个男人希望如何,她都没打算为他生子。皇宫非久留之地,如今的殷勤伺候不过是顺势而为,只为平安地活到二十五岁,同时稳固夏末涵的地位,为将来出宫铺路。

她的初期目标已经达成,现在的云舒宫,有夏末涵、禹昊和她,他们三人足以牢牢抓住乾王的心。但是禹昊若是恢复不了,那么就会像乾王所说的那样,将来只能做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这样无论是对夏末涵还是对她,都毫无好处。夏末涵可以无欲无求,因为她不明白若无法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旦失宠,迎接她们的将是灭顶之灾,她们目前唯一依托的只有乾王的宠爱,今后她们需要的,是名望和实权。

她所布的局已经初具其形,剩下的便是慢慢落子,谁能下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嗯,该怎么让禹昊开口说话呢~~jj这只傲娇小受!!!!

第24章 第一次尝试

“嗯,这个字写错了,这个字也错了,这个…”染袖拿着禹昊刚才默写的诗词一字一句地检查着,随着她口中冒出一个又一个“错”,禹昊的眼睛也瞪大了。

“呵呵。”一旁正在刺绣的夏末涵扑哧一笑,道,“染袖,你别逗禹昊了,刚才他默写的时候我都看过了,哪里会有如此多错?”

染袖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那应该是奴婢认差了。”

禹昊拿过自己的卷张,然后对染袖露出一个“控诉”的眼神。

“二皇子生气了?来,吃颗蜜枣,消消气。”染袖将一个托盘捧到禹昊面前。

禹昊头一偏,很有骨气地抵制了诱惑,跑到夏末涵身边,继续瞪染袖。

夏末涵抿嘴笑着。自从云舒宫多了禹昊之后,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她很享受下午陪禹昊学习和玩耍的时光,有句话叫做什么,嗯,有子万事足,她现在大概就是这种状态。至于禹昊将来能不能重新开口说话,她反而不是那么在意。

但是染袖却不这么想,无论是对她们,还是对禹昊自己来说,能够恢复正常都是必要的。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得顾及世俗的眼光,更何况是皇子?

禹昊现在属于语言自闭,声带并无问题,只是莫名地抗拒说话。染袖用了很多方法进行引导,比如给他讲故事,然后在关键处进行提问;又或者写写画画,让他猜谜;还会陪他用面粉做动植物或者文字模型,制成糕点后,让他认…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成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禹昊逐渐开朗,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时常流露戒备。

有了这个变化,染袖有信心帮禹昊跨越心理障碍。不过在跟着禹昊去了一次课堂之后,染袖开始有了紧迫感。

曦国的皇子到10岁之后便会定期进行统一考核,两宫的皇子都将参与,到时禹昊的缺陷很可能成为众人嘲笑攻击的目标,那么这个孩子必将再次受到伤害,这是染袖不愿见到的。

如今在乾鑫宫,两位皇子虽不在一起学习,但时常会碰面。大皇子性格外向,聪明倨傲,眼中也透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特别是在乾王对他们进行考核时,大皇子出口成章,而禹昊却只能书写作答,高下立分。

不同于染袖的忧虑,乾王反而颇为满意,才几个月,禹昊便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仍不能说话,但起码有了皇子该有的面貌,举止得当,进退有度,而且光以书法而论,大皇子都及不上他。显见云舒宫众人对禹昊的教导与关怀确实是不遗余力。

这天,染袖带着禹昊前往南宫,手上还拿着前些日子准备的一副拼图,打算晚上和禹昊一起玩。

谁知快到宫门口时,正好遇到了大皇子禹珏和他的内侍。

“咦,皇弟,真巧啊。”禹珏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背着手走到禹昊面前。

禹昊对他躬了躬身,毕竟是兄长,这些礼节还是必要的。

“今天父王对你可是赞不绝口。”禹珏睨着他,嘀咕道,“一个哑巴,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夸的。”

禹昊低了低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禹珏嗤笑:“看你这可怜样儿,难怪没人要,最后只能过继给一个名不见经卷的夏昭仪。”

禹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悦,却依然不发一语。

“呵,还知道瞪人了?”禹珏摆摆手道,“本皇子随便你瞪,反正你也吐不出一个字。”

禹昊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染袖的裙摆,染袖见状,正要开口,不想禹珏也朝她看来,一眼就看到她手中的东西,问道:“你手上拿着什么?”

“回大皇子,只是一个小玩意。”

“拿过来给本皇子瞧瞧。”禹珏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禹昊一听,跨了一步挡在染袖身前,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怎么?看看也不行?”

禹昊坚定地摇了摇头。

禹珏也是小孩子心性,越是不让做的越是要做,他也不理禹昊,直接对染袖道:“拿过来。”

染袖本不想跟禹珏起冲突,便准备将东西递过去,谁知禹昊死死拉住她,不让她动。

染袖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契机。温和的方法不见成效,不知外部刺激能否有所作用?

于是她护着禹昊对禹珏道:“大皇子,奴婢手上的东西乃是二皇子心爱之物,他不愿与人分享,还望大皇子莫要强求。”

禹珏大概没想到这个宫女会拒绝他,先是诧异随后便是愤怒。他咬牙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皇子说话?”

染袖跪在地上道:“请大皇子恕罪,奴婢是二皇子的宫女,当以二皇子的命令为先。”

“好好,好得很。”禹珏握紧拳头,狠声道,“本皇子可以马上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禹昊又挡在染袖前面,冷冷地看着禹珏。

禹珏嘲笑道:“我不跟你这个哑巴计较,但是教训一个宫女还是有这个资格的!海清,给本皇子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禹珏在宫中倍受宠爱,从来没人忤逆过他,特别是在禹昊出事后,宫中巴结他的更多,长此以往,那种高傲的优越感自然成形,年纪不大,却霸道十足。

“遵命。”那名叫海清的内侍也是个不怕事的,一接到命令便毫不犹豫地上前朝染袖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