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本来凭皇后的支持和她自己的手段,要在后宫顺利攀升,并非难事。可是只要算计云舒宫,就必然以失败而告终。她进宫可不是单纯地为了替皇后肃清障碍,她有更大的野心。若能得到乾王的宠爱并顺利怀上孩子,她便能母凭子贵,争取未来至高之位,到时即使是皇后也不过是自己的棋子。可是如今,一切成空,乾王甚至难得进她的寝宫一步。

她不甘心!凭什么好处都让夏末涵得了,她却只能每天看皇后的脸色?

安如瑾紧紧握拳,眼中闪过厉色。既然如此,那就玩更大的,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一个多月后,松韵平安回到云舒宫,除了清瘦了一些之外,精神倒是很好,整个也似乎成熟了许多。

她向夏末涵等人慎重地磕了几个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到春末时,二皇子禹昊再次参加了两宫大考,表现十分突出。十二岁的他,脸上虽然仍带着些许稚气,但气韵内敛,举止有度,待人谦和,并且能言善辩,才思敏捷,给众老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几位皇子中,禹昊无疑是最为出彩的一个。

夏初,云舒宫夏末涵因教导有功被册封为一品贵妃,其父族迁入皇都,连升三级。而安如瑾也在皇后的支持下,掌管尚衣、尚服、尙食三司,本来由夏末涵掌管的尙食,改为了尚官。尚官是后宫最有权利的一司,在太后的介入下,最终分配给了夏末涵。

这一变更之后,安如瑾反而低调起来,一心一意处理三司事务,并很快驾轻就熟。

对此,染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从离若零星收集上来的证据表明,安如瑾的母亲在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光的买卖,她们之所以极力想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就是为将来掌握朝堂实权做准备。只可惜,安如瑾并未如预料中那样,获得乾王的宠爱。

正因此,染袖肯定安如瑾不会甘于平凡,只是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年多的时间竟然波澜不惊地过去,后宫出现了难得的平静,染袖几乎以为世界和平了。眼看自己等待的五年之期越来越近,染袖却没有兴奋的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染袖,给朕揉一揉肩。”御书房中,乾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翻阅着奏折。

染袖听命上前,注意到乾王一脸精神不济的模样,小声问道:“皇上很累了吗?”

乾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文件,好半晌,都不见翻动。

染袖侧身看过去,只见乾王竟然闭着眼睛打起瞌睡来。她与旁边的太监对视一眼,轻声问道:“皇上最近是否都这样?”

大太监愁眉不展地点头:“是的,不但起得晚,处理政事时也总是精神不振。像这样批改奏折,批着批着就瞌睡起来。”

怎么会这样?乾王的xing生活很有规律,这两年更是节制,平时召其他妃子都不过只是走个形式。染袖倒是越来越受宠,有时甚至会在御书房陪驾。如此看来,显然不是纵欲过度的原因。

“有召太医看过吗?”染袖又问。

“有,不过太医也检查不出什么,只是让开了几剂补方。”太监忧虑道,“如此下去,朝中大臣必有微词。看那些奏折,都积了好几天了。”

染袖看向书桌上那几沓文书,皱了皱眉。曦国的政权结构十分独特,君王虽拥有至高的权利,但若疏于政事或是犯下大错,大臣是可以弹劾的。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染袖问道。

太监想了想,回道:“大概是两三个月之前。”

“当时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一切正常。”

染袖揉了揉眉心,轻声将乾王唤醒,招呼几名内侍扶他回寝宫休息。

“但是这奏折…”

染袖道:“交给我吧,虽然不能帮皇上批阅,但是先分好类,可以让皇上节省一些时间。”

大太监想了一会,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便点头同意。染袖作为御司,平时为皇帝整理文书也是分内之事。

染袖抱着一堆奏折坐到旁边的桌案边,开始一本本翻阅…

第二天乾王强撑着精神,起了个大早,想起还有大堆奏折没有批复就感觉有些头疼。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嗜睡。可是一到深夜,又有些心神不宁,没来由的烦躁。真不知身体出什么事了?

走进御书房,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乾王摇了摇头,拿过一本,翻开后发现里面竟然夹着一张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几行字…

“染袖整理过这些奏折?”乾王问向身边的太监。

“是的,她说先帮皇上分好类,可以节省时间。”

乾王眼中闪过惊异,这可不单单只是分类啊!她将复杂拖沓的奏折内容精练成不过百余字的几个要点,一目了然,省却了他一一细读的麻烦。这样一来,事半功倍,处理起来更是快捷。

为慎重其事,乾王特意拿出几本进行对比,发现染袖对奏折的内容确实分析透彻,并非敷衍了事。

虽然知道染袖颇为聪慧,却不想竟然有如此才能。

下朝后,乾王将染袖召到身边,命她每天到书房侍案。染袖正有此意,她想查出乾王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同时还能借此全方面地了解这个国家,也算是为将来出宫之后的生活做打算吧。

之后,染袖开始经常来往于云舒宫和御书房,她在后宫的地位十分特殊,既是夏末涵的贴身宫女,又是侍案的御司女官。既可处理三司的事务,又参与奏折文书的助批。每天都过得繁忙而充实,与乾王的关系从单纯的床伴,逐渐转变成无话不说的知己。

只是乾王的精神依然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染袖陪乾王一起回寝宫,刚一踏入,她就皱起眉头,目光看向置放在房中的香炉,感觉这香味有点奇怪。

乾王寝宫所用的香料都是特别的,染袖曾经一一辨识过,所以只要稍有不同,她便能察觉出来。今天的香其中夹杂着另外的味道,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染袖留了一份心,回去之后便让人将所有香料都检查一遍,虽说有可能是多此一举,但任何可疑之处都必须慎重对待。乾王可不能出事,否则不但她出宫无望,乾鑫宫还会因此彻底动荡。

时间如梭,乾鑫宫就这样异常平静地度过了几个年头。

染袖小心地照顾着乾王,可是他依然时常莫名困顿,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其他病症,连染袖都几乎以为这只是他自身的隐疾,而并非人为。

五年之期不过数月,其实冷静如染袖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明日便是禹昊的成年礼,看来要好好准备一番了。”夏末涵一边翻阅册子,一边笑道。

皇子年满十六岁之后,首先要祭祖,再整服进朝,由皇上亲自为他戴冠,接受众臣礼贺,最后便是为他安排一名年长的宫女侍寝。

夏末涵掌管尙寝,此事也由她负责。

“染袖,你来看看,这几名宫女,选哪个好呢?”夏末涵将手中的文册递过来。

染袖翻看了几下,笑道:“这个沫儿不错,听说性子很是温柔。”

“二十四,是不是年纪大了点?”

“年纪大点好,可以更好地服侍二皇子。”染袖顿了顿,又道,“若是想找个小点的,这个也不错,颇有风情。”

“嗯…这个出身卑微,年纪虽小,经验却很丰富,我担心她带坏禹昊。”

染袖轻轻笑了笑:“娘娘,您还是自己决定吧,奴婢不多嘴了。”

夏末涵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选了那名叫“沫儿”的宫女。

第二天,禹昊一早就起来整装,跟随礼仪官按部就班地进行成年仪式。

这种仪式宫女是不得参与的,到黄昏时分,染袖应夏末涵的请求,在朝堂外等候禹昊。

十六岁的禹昊,眉毛如剑,目光精睿,清俊温雅,气质不凡。在一群大臣中,有如月光宝玉一般引人注目。褪去些许青涩,整个人都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他一眼就看到等候在角落的染袖,与众臣拜别之后,便直直地走向她。

染袖今年二十有余,从一朵含苞欲放的雏菊逐渐变为傲然盛放的雪莲,少了几分娇俏,却多了几分柔韵和令人如沐春风的雅致,一颦一笑渗透人心。

在大臣面前从容自若的禹昊,这会见到染袖却露出欣喜和激动。

“等了很久了吗?”禹昊问道。

“没有。”染袖笑道,“先回去用膳,晚上…”

禹昊眼中光芒闪动,随意道:“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染袖一定要陪我。”

自从染袖开始侍案之后,他与她相处的时间就减少了许多,曾经多么希望她能日日陪伴,可惜终是奢望,只因自己还只是一名皇子,在未成年之前毫无实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染袖一次又一次地父王占有…

染袖迟疑了会:“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禹昊恳求道,“好染袖,陪陪我,不然我会紧张的。”

“你会紧张?”染袖好笑地看着他。

禹昊耸耸肩:“怎么不会?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染袖有些纠结,禹昊在自己面前总是如此肆无忌惮。是不是当初的教导除了问题?小时候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娃娃啊!

“呵呵,没关系,母妃一定同意我的要求,父王那边也有她挡着。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禹昊嘴角挂笑,一脸自得。

染袖无奈:“你都有把握了,还问奴婢作什么?今晚奴婢便舍命陪君子,听一回壁角。”

禹昊眉眼弯弯,右手贴到胸前,感受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是夜,禹昊所在的寝宫早早地就打理好,红烛摇曳,暗室生香,所有人轻手轻脚,不敢惊扰二皇子正式步入成年的旖旎之夜。

染袖看着内侍们打点完一切,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最后走进寝宫,见宫女沫儿衣着单薄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她过去说道:“沫儿,待会好好服侍,二皇子温柔体贴,必不会亏待于你的。”

话说完,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应。染袖皱眉,唤道:“沫儿?沫儿?”

床上人的像昏睡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染袖回头,对禹昊说道:“沫儿的情况有些奇怪,奴婢去找人来看看。”

心中有些疑惑,今晚的布置,她全程参与,沫儿刚才还好好的。

染袖转身就准备离开,忽然心生警觉,正要动作,却感觉脖颈一痛,整个人不由得软倒下来。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大意了,是禹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过了铺垫的情节,后面要加快了。

第55章 荣显云舒宫

禹昊小心地将染袖抱到床上,细细凝视。染袖一身鹅黄色的衣衫,在红色床单的映衬下,仿佛娇嫩的花蕊。

他用手指一一勾划着她的五官,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染袖…”禹昊低喃一声,目光柔情似水,于孺慕之中隐含着几分爱恋。他缓缓弯腰,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手指划过她的锁骨,勾起她的衣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期待着如此这般的亲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碰触她,亲吻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在她心中,自己恐怕只是弟弟一般的存在吧。她保护他,照顾他,教导他,却不会爱他。她甚至从未将他当作一个拥有**的男人,如此毫无防备,轻易就被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禹昊缓缓为她宽衣解带,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逐渐luo露在外的洁白肌肤,当牡丹刺绣肚兜展露在眼前时,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手指微颤地划过那跟细细的红绳…

染袖,今晚你你属于我的!

唔…

朦胧中,染袖感觉有个湿濡的东西侵入嘴中,辗转交融,炽热而霸道。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开,转而移向脖颈,锁骨,胸部…身体微微颤栗,带着些许刺痛,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窜上大脑。

这是…不对!染袖轻轻喘息着,努力想恢复神志,私密处摩挲的触感,令她危机意识顿生,在几番挣扎下,她终于睁开了眼。常年锻炼的警觉让她比一般人清醒得更快。可是她倒宁愿没有醒来,否则也不用面对这样的尴尬,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在侵犯她。

身上的衣物几乎已经褪尽,luo露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摩擦交合中不断增加着热度。下/体明显感到有一团滚烫的东西在上下蠕动,试探地撞击着,蓄势待发。

染袖抿了抿唇,双手悄悄绕过禹昊的脖子,想将他弄昏,却不想,手指刚刚找到穴道,就被人反手握住。

禹昊抬起头,用包含**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染袖,沙哑道:“染袖,你身手虽然灵活,却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将她的手压在两侧,低头在她起伏的双峰上舔了一下,□更是耸动了几下。

“放开我。”染袖挣扎了几下,双腿极力合拢。

“不放。”禹昊声音中透着几分任性,咬了咬染袖的耳垂,低沉道,“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机会,你可知我忍了多长时间?”

“二皇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奴婢是皇上的女人!”染袖眼中透出几分失望和急切,“若是被皇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二皇子,赶快停下来。”

“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染袖,别拒绝我。”

“二皇子,你这样做让奴婢日后如何自处?”染袖双颊嫣红,眼含泪珠。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令禹昊痴迷不已,身体的yu望更加汹涌,令他整个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染袖,再迁就我一回,这最后的成年仪式,无论如何都希望你来帮我完成。”他勾起她的纤腰,将她贴近自己的腹部。

“不要。”染袖用力推拒道,“二皇子,此事怎能迁就?奴婢若真的应了你,便是害了你。二皇子,请放开奴婢,今日之事奴婢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禹昊眼中闪过怒火,扳过她的腿,就冲了进去,只是因为太紧,仅没入一半。

“唔。”染袖痛哼一声,私密处紧缩。

禹昊倒吸了一口气,汗珠划过额角,浑身紧绷。他几年前就接受过这方面的教导,只是从未身体力行过,如今真枪上阵,难免有些局促,况且抱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发泄又担心伤到她,这样不上不下实在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染袖忍住身体的不适,脑中异常清醒。她该怎么办?若是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她可以当被狗咬了。可是禹昊不同,她一直将他当作弟弟,与他发生关系,超过了她可以容忍的心理底线。

可是她唯一可以护身的柔术,只能对付没有防备不会武功的人,受体质限制,她的力气也比不过现在的禹昊。

“二皇子…”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染袖紧咬嘴唇,不过片刻便咬出了血渍。

禹昊心头一痛,低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舔去她嘴角的血渍,咸咸的味道透过舌尖晕染开来。他既怜惜,又不甘心。勾住她的下巴,舌头深入,发泄般地肆掠着,下面火热的□也更进了一步。

“不…唔…”臭小子!染袖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她还没开始动之以情呢!

该死,看来不让他早泄不知道收敛!

染袖狠了狠心,开始用手刺激他身上敏感的穴位,身体也轻微蠕动,想不着痕迹地抽开,谁知刚一动,禹昊就像被电了一下,浑身炽热。染袖错估了这个年纪的男孩的冲动,禹昊受激之下,全凭本能地冲撞起来,原本只进入一半的硬物整根埋入。

“呃…”染袖懊恼得想撞墙,身体在疼痛下也隐现出些许快感。

禹昊再也忍耐不住,扶住她的腰开始猛烈地攻城掠地。

染袖闭上眼睛,在低喘中叹息一声。

这回她真的想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发泄完最后一丝精力的禹昊餍足地压在染袖身上,双臂紧紧缠住她的腰,嘴角带笑。

染袖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床顶的罗帐,脑子有片刻空白。

她用力掰开禹昊的臂膀,费力地爬起身,寻找零散的衣物。

窗外夜幕深沉,月亮也隐入云层,房中除了微弱的烛光之外,再无别的光线。这样也好,昏暗可以掩盖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可惜她嗅觉灵敏,空气中那种欢ai过后的暧昧气息令她心情糟透了。

“染袖。”禹昊拉住她的衣袖,用一种深深眷恋的眼神望着她,就像猫一般,渴求着主人的爱抚。

染袖有些憋气,这到底是谁强了谁?

她转过头,没有理他,径自整理装束。身后传来衣服的摩挲声,待她穿好,禹昊也着装完毕,即使没人服侍,他的动作也很利索。

染袖咬了咬唇,问道:“那个…沫儿呢?”

禹昊小心地回答:“我安排了亲信跟她…”

染袖转头瞪向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再说出话来。本以为养的是一只哈士奇,谁知却是一头狡诈的狼。

她从想过与禹昊发生姐弟或师生之外的感情,这样只会让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唯一庆幸的是,禹昊留在宫中的时间不长了,就将此事当作送别的礼物吧,也许等他回来,自己已经不在了。

“二皇子,奴婢先告退了。”染袖恭敬地行了一礼,态度疏离。

禹昊心中一紧,上前拉住她,道:“染袖,别这样,你想让我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染袖微微叹气,实在硬不起心肠,无奈道:“二皇子,你让奴婢怎么办?当没发生过,继续对您和颜悦色,或者不顾颜面地柔情蜜意?”

禹昊望着她沉默不语。

染袖又道:“再过几日,便是最终考核的抽签仪式,三年的历练之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二皇子不该在这种时候分心他顾。”

“我知道,对太子之位,我势在必得。”禹昊眼中透出坚定之色。

“既然如此,二皇子更应当谨慎,像今日这样的荒唐事…不可再有。将来二皇子荣登九五,自有无数貌美女子侍奉左右,奴婢卑微之躯,不值得二皇子挂怀。”

“染袖,你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禹昊有些生气道,“我为何要在此时强行占有你?因为我不知道三年后,你是否还能记住我!若不走出这一步,你永远只会将我当作孩子!”

染袖微微愣神,低头不语。

禹昊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染袖,等我。”

染袖垂下眼,无言以对,心中微微发涩。等他?自己何曾有过可等之人?

对弟弟般的禹昊,她没法生出男女之情,所以,她不会等他。

染袖先禹昊一步离开房间,去查看沫儿的情况,正好看到一名侍卫从寝宫中走出来,并冲她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你是?”

“属下是南宫侍卫。”末了,又低声道了一句,“曾是孙将军的手下。”

染袖恍然,原来是禹昊外公的人。

她迟疑道:“今日之事…”

“放心,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况且属下也得了好处。”说着嘿嘿笑了一声,告辞而去。

自己照顾禹昊这么久,竟不知他身边有这样的人?看来禹昊在暗中培养了不少亲信,不动声色,不留痕迹,他确实已经将自己所教的东西融会贯通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晚的事,他果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调换做得毫无破绽,染袖无话可说。

几天后,禹昊与禹珏同时接受抽签仪式,这是历代皇子的最终考核,每一支签都写有一个地名,皇子们必须在自己抽中的地方历练三年,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物产经贸,土地人口等等事务,同时招揽人才,独立持家。

这些签除了皇帝和监察阁的阁老们之外,其余人都不得私下探听。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协助或者阻挠考核。而皇子们也必须微服易名出行,一旦向当地出示身份,就代表考核失败。落选的皇子将来会派往当初考察的地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