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把你放在宇宙中心宠爱上一章:第 2 章
  • 谁把你放在宇宙中心宠爱下一章:第 4 章

傅迷薇的戏份下午早早结束,卸妆后,她飞快地拎起纸袋,摸摸里头安静躺着的貂皮,跑出去打车。

背后,一场戏的间隙,国卿目送傅迷薇窈窕身影消失眼前,低头翻了翻剧本。

助理在旁:“卿哥,后天就到你跟薇薇姐的对手戏了。”

国卿“嗯”了声,舔了舔唇,自言自语般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情敌相见

傅迷薇从“屠宰场”出来,垂头丧气。

她来退这件昂贵的貂,结果惨遭店员太极手,柔声细语地说:小姐我们货物售出概不退货。

带笑把她踢了出来。

提着这进退不得的烫手山芋,傅迷薇在商厦内转了一圈,顺着九楼的天桥走到对面的大厦。

三点半钟的咖啡厅,没多少人,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静谧而安静。

把袋子小心放在靠里的位置,要了杯咖啡,掏出手机看了会儿,却又不知道打给谁,只好给卫斯闲发了条短信问“你在哪”。

过了会儿,才得回信,言简意赅地:在忙。

傅迷薇扁了扁嘴,把手机放在旁边,望着那大衣发愁。然而午后的咖啡馆气氛实在太好,难得浮生半日闲,竟让她昏昏欲睡。

正在打瞌睡,耳畔却闻一阵清脆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声响,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从旁边传来:“一杯蓝山,我等人,稍后人来了,再加一杯蓝山,提拉米苏跟乳酪蛋糕。”

从从容容,不疾不徐,底下却带着一股不由分说。

服务生像是熟识的,笑着应了:“好的蓝小姐。”

傅迷薇偷眼看去,即刻惊住。

在她身侧过道那边,新来了一位妙龄女子,正徐徐落座,十分精致的侧面,保养极好的长发,但最让傅迷薇震惊的,是她身上,穿着的赫然是件貂皮大衣,而且正正好是跟她这件一模一样的。

目瞪口呆之余,傅迷薇盯着“蓝小姐”身上的大衣瞧了会儿,又低头看看袋子中的那件,不论是毛色还是款式,绝无两样。

“这该不会是爆款吧?”傅迷薇心中嘀咕,怎么喝个咖啡也能遇到同款?

但这位蓝小姐,生得斯文秀丽,画着很淡的妆容,依稀平胸……一本正经地名门闺秀风范,跟傅迷薇这种流落风尘类截然不同。

暗中窥视着邻座美女,傅迷薇忽然异想天开:“不知道这位小姐介不介意多收一件貂皮大衣?”

正在心底勾画是否要想个招儿,把这件衣裳推销给此人,却见蓝小姐抬头,双目盈盈,恰到好处地冲着前方一笑。

傅迷薇便知道大概是蓝小姐所等的人到了,因为座位位置的原因,她无法看到对方是谁……可这跟她毫无关系,仍是专心想着衣裳的事。

直到有个声音跃入耳中:“等很久了?”

傅迷薇耳朵跳了跳,然后牵动心也大跳:好熟悉的声音,偏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蓝小姐笑得知书达理:“没有,刚来。”

对方说:“我有些事耽搁了。”

傅迷薇忽然觉得天晕地旋。

这个声音不难听,只是多了一丝淡淡地疏离之意,偏冷。跟她平日听惯了的那个戏谑无忌的声音绝不相同,所以她竟一时没有想到,说话的人是谁。

“没关系,你能来就好,”蓝小姐嫣然一笑,“这里的蓝山不错,还有你喜欢的乳酪蛋糕,也做得很好,我给你叫了一份。”

对方低笑了声:“谢谢。”

傅迷薇如梦似幻:他什么时候喜欢吃乳酪蛋糕的?

果然服务生又来,把提拉米苏放在蓝小姐面前,乳酪蛋糕放在另一边,加一杯咖啡。

蓝小姐眼皮垂下,看着那毫无瑕疵的心形提拉米苏,上面细细地可可粉均匀撒着,让人想起甜意在舌尖散开的感觉。

“小闲,你肯回来大家都很高兴。”

“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的脾气跟之前一点没变,”蓝小姐幽幽叹了声,话语里带着宠溺,“跟老爷子是最像的,怪不得老爷子谁也不喜欢,一直都想着你。”

“是吗?”

“总之以后雨过天晴了,”蓝小姐微笑,端着咖啡的手放下,往前探出,覆在对方的手上,“我也很想你。”

她的声音跟之前吩咐服务生的疏离冷淡不同,是压着一股柔情蜜意,双眸凝视对方那人,甜意堪比面前的提拉米苏。

傅迷薇霍然起身,挡在她眼前的屏障缓缓移开,现出对面坐着的那人。

蓝小姐察觉异样,目光转动,疑惑地看过来。

傅迷薇却只盯着她对面那人。

目光相对,卫斯闲的脸本就白,此刻越发如雪,脸上惊骇的神情掩也掩不住。

他穿一件普通的黑色中长款收腰棉服,是傅迷薇趁着大清仓的时候给抢购的,一百块一件,这样廉价的衣物,却被他穿出名牌的气质,在蓝小姐的身旁,毫不逊色,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傅迷薇张了张口,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卫斯闲猛地起身,及时拽住她的手腕,傅迷薇盛怒之下,用力扬手,竟将他撇开一边去。

桌椅发出哗啦声响,傅迷薇却又回过身来,极快走回自己桌前,伸手拿起手机,包包,还有那件昂贵的大衣。

卫斯闲已经站直了身子:“薇薇!”还要上前,却被蓝小姐握住手腕:“小闲!”

傅迷薇脚步一停,抓着大衣的手抖个不停。

妈的,这也太刺激了。

蓝小姐面带冷意打量着她:“这位是傅小姐吧,我认得你,之前小闲多亏你照顾,以后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会……”

“蓝婷!”卫斯闲怒吼了声。

傅迷薇胸口发闷,无法呼吸,看着手上的大衣,又看蓝婷冷艳高贵之态,浑身脱力,几乎往后跌倒。

她深吸一口气,眼前漆黑,似乎暗夜提前降临。

蓝婷留意到纸袋中的大衣是跟自己同款,脸上的表情几分愕然,几分讥讽,又有一丝暗自得意。

卫斯闲脸色灰败,只是死死盯着傅迷薇,他有满心话说,可要从何说起?

傅迷薇低着头:“我本来……本来就不喜欢这东西,你非要买,我就勉强留了,可是试穿之后,越来越不舒服,肮脏,血腥,令人恶心!果然不合适还是不合适,还给你!”拼尽所有的力气,把袋中的大衣扔到卫斯闲身上,转身往外走去。

卫斯闲抓住那件大衣,拔腿要追,却被蓝婷死死握住手腕:“不过是个三流明星,逢场作戏就算了,小闲……”

“我跟她,不是逢场作戏,”卫斯闲僵硬地住脚,脸白如纸,声音更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用你管,也不用你多嘴,……你以为你是谁?”

这次换蓝婷变了脸色。

就在傅迷薇起身的那刻,厅内有一人正往门口走去,走到门侧的时候,若有所思地回身,看向傅迷薇卫斯闲跟蓝婷三人。

他穿着一身中长的毛呢大衣,围条灰色羊毛围巾,平头,戴着不大的方框黑色墨镜,下巴微扬。

一直看到傅迷薇把大衣扔到卫斯闲身上,此人才转身离开,径直走到电梯之前,按下往下的按钮,然后双手插兜,低头之时,侧脸看了看咖啡厅门口。

耳畔仿佛能听到有人踉跄出来的脚步声,男子才回过头来,又抬头去看电梯上头的数字显示,6——7——8……叮!

几乎是傅迷薇走到电梯前的同时,电梯门打开,男子却并不进去,只看向傅迷薇。

泪迷了眼睛,傅迷薇依稀看到旁边有个男人,仿佛很有礼貌地在示意自己先走,她昏头昏脑地迈步进了电梯,那人才也跟着迈步进入。

傅迷薇并没有按键,那人瞥她一眼,伸手按下“1”字,然后淡定地退后,站在了电梯的另一旁,依旧双手插兜,微微扬首不知看向哪处虚空。

电梯门徐徐掩起,外间也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卫斯闲的声音:“薇薇!等一下……”

可就在卫斯闲跑到电梯门前的时候,铁门堪堪关闭,电梯徐徐下沉。

傅迷薇背靠电梯壁,站不住脚,便蹲坐在地上,眼泪失控般涌出,恨不得嚎啕大哭。

浑浑噩噩中,肩头被什么拍了拍,傅迷薇抬头,看见一张戴着墨镜的脸,对方手中捏着一方手帕,向着她一点头。

“干吗?”傅迷薇哽咽。

“妆花了。”对方平淡如水地回答。他眼前的这张脸,眼影跟眼线厮混交战,顺着眼角往下,像是万圣节的妆容节奏。

傅迷薇现在已经不关心什么妆容问题,吸了吸鼻子,接过手帕,擦擦眼睛,又去擤鼻子,发出很响的一声。

从九楼到一楼,时间不长也不短,陌生人除了说了句“妆花了”之外,一言不发,静静地揣着手站在傅迷薇身旁。

傅迷薇心乱如麻,也无心管其他,如此一个蹲着一个站着,等电梯门重又打开,陌生男子还是极有礼貌地示意傅迷薇先走。

一声不吭,傅迷薇出了电梯,脚步匆匆过了大堂。男子便不紧不慢地走在后头,商厦是旋转大门,傅迷薇泪眼婆娑,头脑发昏,如无头苍蝇般往内钻了几度,终于找对了,身不由己随着门往外,步出旋转门禁锢的那刻,像是在游乐园的转盘上被甩出来一样,孤零零地站着,又失魂落魄,像是才逃出生天。

一辆出租车及时停在门首,傅迷薇终于反应过来,揉着鼻子跑过去,拉开车门躬身钻入,出租车一骑绝尘,滚滚消失。

身后,那风衣男子目送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迈步欲走的功夫,又站住脚,转头静静看向马路对面某处。

那里,一名戴着口罩的人士趴在一辆车后,举着昂贵的单反加长无敌三,姿势专业,全情投入,仿佛发现已暴露行迹,讪讪地收拾家伙欲逃。

风衣男微微挑眉,一手插兜,一手伸出,手心向上,朝着对面轻轻勾了勾。

爱恨交织

黑衣男子一言未发,只向着对面勾了勾手,那正要偷走的拍摄者竟停了脚步,看左右无人,确认是在招呼自己,竟捧着器材,面带笑容,颠颠地小步跑了过来。

到了跟前,拍摄者点头哈腰:“周老师?”

“天够冷的,”黑衣男子双手放在羊毛大衣的口袋里,微微低头:“等了多久了?”叙述家常般的淡淡口吻。

“也没多久,……其实是这样,我在锦绣那拍歌王,听消息说您在这儿,就过来碰碰运气。”

“周老师”一点头,抬头看看天色,若有所思地:“你这运气不错。”黑色的镜片,看不出底下双眸颜色。

对方忙应承:“是是!”

“不过,我今儿过来只是喝杯茶,没别的事,也没什么可拍的。”

对方略有愕然:“……是是!”

“能不能把你的卡给我?”“周老师”复看向眼前人。

这个要求来的突兀,那人错愕之余,咽了口唾沫:“当然、当然!”

“周老师”唇角缓缓挑起,是很清隽的弧度。

那人愣了愣,然后低头,手忙脚乱地拆机,把记忆卡取出来,毕恭毕敬,双手送上:“给您。”

把卡接过来,“周老师”看了会儿,放进自己大衣兜里:“对了,这里面没别的照片吧,比如说你拍的别人的要紧照片……”

“没有没有!才拍了您两张,您尽管拿去……”拍摄者额头冒汗,幸好他素来有个好习惯,每次出街之前,都会换一张空白卡,看样子这习惯要继续保持。

“周老师”点点头,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回头说:“今天让你空手而归,不太好意思,这样吧,明儿我跟江导在集萃楼有个会面,你过去一趟,起码也有点补偿。”

拍摄者一听,双眼放光,“江导”是业内有名脾气古怪难以对付的名导,有鬼才之誉,每一部作品都会引发世人轰动,平时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能拍到他跟面前这位爷同框的镜头,那真的跟方才那张不可同日而语。

“好好好,多谢您照顾!”

拍摄者提着器材,一手贴在裤缝上,微微躬身行礼,乖觉如小学生。

他们这群娱记,俗称狗仔,从来都毫无顾忌,以追求最劲爆为目的,三教九流的明星艺人,哪个不是他们的俎上肉口中餐,要涂红摸黑,翻云覆雨,都在掌握间,哪里曾对人这般恭顺礼貌?

也只有对此人。

“周老师”抬手,在娱记肩头轻轻一拍:“好好干。”这才复又揣了手在兜中,拢了拢大衣,转身缓步自去了。

娱记一直站在原地,等他走得远了,才喜滋滋地重回车上。

傅迷薇回到家中,开了门就跌坐地上,苟延残喘了会儿,总算醒过神来。

从地上爬起,冲进卧室,头一眼就看到柜子上摆着的两人合照,傅迷薇冲过去,抡起手臂用力一甩,画框跟杂物一起落地。

傅迷薇不理,深吸一口气,跳到柜子前拎出一只巨大皮箱,把她的衣物都塞到里面,更多的东西塞不下,索性就不带了,拖着箱子往门口去。

才到门边,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响,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被打开,卫斯闲站在那里。

两人四目相对,卫斯闲上前来:“你干什么?”

傅迷薇用力将他推开:“滚开!”

卫斯闲自不肯放,两人拉拉扯扯,傅迷薇手上一松,那巨大箱子仰面倒下,差点把她也绊倒,幸好卫斯闲,用力将她搂住,护在怀中。

“放开!”傅迷薇大吼。

“不!”卫斯闲咬牙:“我不许你走,你凭什么走!”

“腿长在我身上!”傅迷薇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这才察觉卫斯闲力气极大,平日里两人之间那些只是小打小闹,到这会儿,才知道她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傅迷薇怒极,乱吼乱跳,挣扎中,卫斯闲脚下一歪,两人双双倒地。

傅迷薇被他揽在怀中,毫发无损,卫斯闲重重跌在地上,忽地觉得手臂一疼,像是被什么撕裂,也没顾上去看。

傅迷薇累得没了力气,趴在他的胸前呼呼喘气,卫斯闲望着她,极快地解释:“薇薇,有些事我的确瞒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是有苦衷的……”

“你滚!”

“我不想提起过去,是因为想跟过去的事一刀两断,”卫斯闲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双手腕,虽然是躺在地上,却全然掌握主动。

傅迷薇动弹不得,胸口几乎要炸裂,瞪着眼叫:“不用狡辩了!你当我是死人还是聋子,今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是谁说你要回去的?还跟那女人勾勾搭搭,你不要脸!不要脸!”

傅迷薇尖叫着,越发激动,拼命扭动,试图踢卫斯闲,可惜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角度实在不对,于是便用头狠狠地撞上他的胸,发出砰砰声响,一副想要玉石俱焚的模样。

卫斯闲到吸一口冷气,身体既痛且快,心理上也不知是何种滋味,明明回来的时候是极怕的,此刻那种恐惧也还未退,但是现在……却于恐惧之中,又生出一种奇异的快意。

那微卷的发丝在眼前荡漾,胸口被她撞的有些发疼,发闷,底下却又泛起一丝柔软。

卫斯闲竭力找回理智:“我没跟人勾勾搭搭,蓝婷我从小就认识,我当她是妹妹!”

“呸!你这贱人!”

不再听她说什么,卫斯闲嘴角一动,握紧傅迷薇的手,竭力仰头,吻上她的唇。

盛怒中的傅迷薇全然没想到,一时竟无法反应,过了片刻,才用力摇头躲避,卫斯闲的手自她肋下往上探,在她背上一按,傅迷薇猝不及防低下头来,又被他亲个正着。

这一回,便如强吻。

房间重归寂静,只有飞快急促起来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傅迷薇挣、扎不能,眼前一片空白,卫斯闲抱紧了她,唇齿交流,仿佛也交换着炽。热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暂停。

“薇薇……”卫斯闲昂首,贴在傅迷薇耳畔,低声道:“原谅我这一次,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让你做主……好不好?”

深情几乎入骨,令人发自肺腑地战栗,但……

傅迷薇放空的瞳孔骤然收缩,魂魄归位,回到现实世界般,她聚焦了的眼前,端端正正是卫斯闲的脸,张了张口,傅迷薇的脸白如纸,唇红如血,哑声说:“放开我。”

卫斯闲愣住,一刻心凉血也凉。

傅迷薇的眼神充满嫌恶,像是看着可恶的陌生人,而非是亲密的情人。这种感觉令人凛然心惊,卫斯闲不知不觉手上一松,察觉她即将脱手而去,无限恐惧,漫天匝地而来……

那一刻,卫斯闲惊栗,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反而用力,同时一个翻身,便将傅迷薇压住。

他禁锢着她的双手,压制着她的动作:“薇薇……”俯首要去亲吻,迫不及待,唇跟眼都带着烈烈烧灼的火。

“不!”傅迷薇忽地尖叫起来,像是一尾受惊的鱼,竭力而垂死地挣扎。

卫斯闲用尽所有力气,才将她制住。

傅迷薇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在上的他,脸色如雪,忽然安静下来,说:“卫斯闲,你要是敢,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对峙间,卫斯闲看到她眼底去,乌黑的瞳孔里,藏着的是真切的恐惧跟……卫斯闲喘了几声,手上一松,翻身下去,顺势靠墙坐住。

傅迷薇仍躺着未动,过了会儿才慢慢爬起身来,忽然觉得脸上黏黏地,随手一抹,手指一片血色。

刹那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受伤。

卫斯闲贴墙坐着,神色几分颓然,眼睛看向别处:“薇薇,你看这房子,房租两千三,加一个月开销,大概正好是我一个月工资。”

“难道我没有出吗?这时侯你是要算账?”傅迷薇心里说,打量自己哪里受了伤。

卫斯闲似自言自语:“三年前我遇到你,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当初跟你,本来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

“呸!”傅迷薇在喉咙里嘀咕,但是身上找不到伤处,“呸呸,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