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顺着他的手缓缓垂下头。
看出她的心神不定，顾逸想也没多想，三两下爬上座椅把她覆住，托起她的下巴就吻下去。
被突然袭击，她一个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承受。
到俩人都快没气的时候，他终于肯松口。“你不许后悔！”他把嘴凑到她耳边以威协的口吻下命令，并用自己的长手长脚把她钳住。
笑笑没好气的别过头，他把脸转到她跟前，无赖的又要吻她。她突然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力度之大让他痛得呱呱大叫。
“你真狠！”他瞅着她，即使被咬了心下还是甜丝丝的。
“谁让你凶我！”她再次别过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顾逸埋头到她的发间，鼻间萦绕着的是她那清淡的发香。他把她重重的压在汽车座椅上，身下贴着的娇小与柔软都证明了她的存在。要知道能有今天，实在不容易。我是栽倒在你手上了。”
听了他的话，笑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自古以来，爱得多的人受得伤害更大。如果真的注定要跟他在一起，她是否应该不要再当爱得最深的那人。
她握紧拳，静静的揣摩着这个可行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察觉到身下的人又沉默不语，顾逸的坏心思就来了。他用自己的脚，轻轻去摩擦她的小腿肚。
结果这种小动作唤醒了她的思绪。“你起来，好重！”
她推了推他，顾逸马上以手按着椅背，撑起了身子。
瞪着他嘻皮笑脸，笑笑马上一骨碌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发丝，绝不让他有犯罪的机会。
“饿了吗？早餐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没想过。
“要不回我家，我们自己做？”
“我不会做料理。”她是个天生的料理白痴，以前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爱意，曾以蹩足的厨艺去讨他欢心，结果差点把他家的厨房给烧了。后来她虽然作过多番努力，依然没有进步。他虽然没有责怪过她，但她那时为此而失落了很久。
“那我做给你吃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笑笑却吃了大惊。“你做？”这人是顾家二少爷呀，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在他的认知里，进厨房做菜是女人的事。
“很奇怪吗？简单的料理我会做。”他挺挺胸膛，显然很不满被她看轻。
重点不是他会不会做，而是他竟然肯为她下厨，虽然只是做早餐。难道是自己以前太宠他了？其实他也可以为她服务。
“别想了，我们走。”
29
那天她窝在他的家里，享受了他为她做的羹汤。他把她当公主般侍候，这是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像出来的事情。
或许他只是要耍耍手段，目的就是拐你上床，你别太天真。笑笑暗自腹诽，她不会轻易就范的。男人在追你的时候，都把你捧上天，得手后就会弃之不顾。这样的例子太多太现实了，她得放好心态，坚持住。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跟他好好的单独相处，所以即使只是听音乐，或是看看书，聊聊天，这对她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讲，笑笑只静静地听。不过他的话题老是围绕着音响，她根本插不上嘴。偶尔她会问两三句，他就会解释得更加眉飞色舞。她越来越觉得，十年后的他竟然把这个玩意丢弃，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每每这时，她都感到揪心。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餐他提议到外边吃。找了家颇有情调的西餐厅，周末人很多，单是等候处就排了长长的人龙。不过他只报出了名字，很快就得到一个临窗的好位置。
“多吃点，看你瘦的。”他把牛排切好，用小碟装着推到她面前，敦促她快点吃。
嘴就只有一张，笑笑吃东西本来就慢，被多催几次她就不高兴了。“我自己就行，你别管我！”他不懂什么叫细嚼慢咽吗？连吃都要被管，还有自由不？
“你看你？”他捏了把她的脸，大概就只有皮，半点肉都没。“我早上压着你的时候，都快被你的骨头硌痛了。”
她迅速拍了他的手一下，怒指：“说话正经点！”
顾逸嘻嘻笑的继续耍无赖：“我发现，你板起脸的时候特别可爱。”
笑笑无奈地翻白眼，顾逸依然故我，逗她什么的玩得好不快乐。
饭吃到一半，他接了个电话。“在吃饭。呃？在哪？哦……B03？”
看来他晚上有节目。笑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淡定呀，他去玩，你就自己回家，没问题。
“我可能晚点到。要你管！得了吧，你哪天不是左拥右抱的！好了，挂线！”他说完随手把电话放在桌上，继续为她布菜。
笑笑很想叫自己专心吃东西，可是听他讲完电话，她就很难平静。从他说话的语气，她猜电话那头的人是李嘉。不喜欢那个花心男，也不希望他跟那人来往得太密。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他们的关系，铁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插足。
“你等一下送我回家吧。”她放下叉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风平浪静。
“回家？你不是说你家人都去探亲了，要明天晚上才回来？”顾逸听了她的话呆了一下。早上跟她聊起昨晚为什么哭的事，她才隐晦的把真相说出来。“他们去探亲我也可以回家的吧。”
“那你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又如何？难道会有怪兽吃了我不成？”
“我不放心！”
“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的！”每次你去应酬，我还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想到这她便气闷，声音不禁高了起来。
顾逸的脸又变得高深莫测，还拿眼定定的瞅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发脾气，刚才还好端端的。“我本来打算等会儿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我不去！”她一口回绝。
“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些地方？”他那群猪朋狗友，不是去唱卡拉OK喝酒，就是去玩台球。以前她曾经跟他去过，一直受不了那股烟酒味。但因为想时刻粘着他，她只好强忍。
“什么地方？你之前不也常去？”他的脸愈显阴深，语气带着质问。
笑笑一时语塞，不就是不想去吗？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她挺直了腰，倔倔地说：“一起去的对像不同！”
顾逸当场就黑了脸。晚餐的后半段，就在彼此的不瞅不睬中草草结束。
把她载到十字路口，他并没有再多说话，在她下车后更踩尽了油呼啸而去。
看吧，这种少爷脾气，稍微不顺从他便这样，也亏她以前哑忍了这么久，才能拖上十年。
慢慢踱步回家，四周静悄悄的，因为是晚饭时候，街上没有其他行人。笑笑仰头望天，今晚月亮星星都没有，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就连路灯也变得形单只影。陪伴她的，就只剩微风，却怎样也吹不散她胸口那抑郁感。
其实你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你为什么还要把脚踩进去？快抽身吧，免得再次泥足深陷。你是一个中年大妈了，别跟这种黄毛小子纠缠下去，好好工作，好好的过自己的单身日子，将来会更精彩。
笑笑站在路边，紧合着眼不停地深呼吸，每吐出一口气，她就给自己更多应该要跟他分手的理由。
手臂被踫了一下，紧接着有人握住她的手肘。笑笑“噌”地睁开双眸，意外地看到他满脸暴戾的站在自己面前。
是委屈，还是什么？笑笑发现，她的情绪已经不由得自己控制了。反正在见到他的一刻，眼眶就布满了水。像天上积压着一层层的乌云，稍微踫撞瞬间便暴雨倾盆。
见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他的气焰刹那熄灭。忙不迭地揽她进怀里，他心疼地哄着道：“别哭，对不起，对不起……”
几声的道歉，引发了她更多的泪水，如山洪暴发般，一发不可收拾。本以为自己经过十年的时间，早已练就金钢不坏之心，不为他掉眼泪，不乱动情，淡然面对跟他的关系，即使要在一起，也不要付出太多。
但感情事哪到你控制？只要爱上了，要收放自如，谈何容易。
哇哇啦啦的像孩子般哭了一轮，到停住了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她又再次不顾形象的在他面前哭。任由他拖着走回家，偶尔还会打个嗝。一场小纷争就这样无声无色地过去，耳边有声音跟她说：戚笑笑，你这次惨了！
回到家也不招呼他了，找了衣服冲进浴室淋了一身冷水，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戚笑笑，你为何这么激动？望着镜子里那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她惘然了。
出来的时候，他正对着家里的金鱼缸细细欣赏。
“你家喜欢养金鱼？”他用手敲敲玻璃，小小的鱼儿因受到惊吓，迅速转身游走。
“你别逗它们。”笑笑拉他的臂阻止他捣乱，这鱼是俊俊的宝贝，家人都不敢随便踫。
顾逸耸耸肩，反手抱住她，把鼻子凑近她嗅了嗅。“你真香！”
刚沐浴完毕的她发尾还湿漉漉的贴在肩膀上，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把她衬托犹如出水芙蓉，裸|露出来的清秀锁骨上，有他送的白金小项链。
顾逸眼底一黯，情不自禁地附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咬。笑笑只感到他灼热的气息喷于自己颈项间，痒痒的，让她不由得发出哼唧的声响。
像得到鼓励般，尤其是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他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呼吸渐渐急速起来，他湿濡的唇继续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脖上游走，手已经钻进她的衣内，摸上她嫩滑的背。
“笑笑……笑笑……”梦呓的低喃，带着魔魅般的甜腻，有点妖媚，与诱惑。
笑笑感到全身发麻，身体突然很空虚，好想有什么来填补一下。原来，她也会有渴望！但尚存的丁点理智告诉她，这里是她家呀，不能！真的不能！
“顾逸！顾逸！”她娇着声细碎地唤他的名字。
他已经勾起她背后的扣子，内衣松开了。
“笑笑……我在。”他以为她也动情了，急急寻到她的唇，深深地掳夺。火热的掌已经爬上她蹦跳出来的胸，温润绵软的触感直叫他的身体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他想要她，想把自己最坚硬的部分埋到她的最深处。
再继续下去，真的会出事！笑笑揪住他乱来的手，拼命地摇头。“呜呜……”嘴巴被封住，她只能靠这样的呜咽声音来表达抗议。
顾逸终是领会了她的意思，他咬了口她的唇才肯放开，再把手收回来。笑笑匆匆转身，桃之夭夭。
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笑笑在房里听到他进浴室的声音，不禁吓得抹了一把汗。
不能留在家，这里危险。意识到这点，她迅速换了衣服，提起包包出去。他还在浴室里，有冲水声。过了片刻，他出来时已经恢复平常。
看见她立于门前，一副外出的模样，他好奇的问：“要到哪去了？”
笑笑喏喏的摸摸头发：“你不是说，要跟他们出去？我们走吧。”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聪明的没再接下去。
去到车上，笑笑还不敢直视他。他俯身过来帮她扣安全带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
“笑笑……”他很无奈地望着她。“我虽然很想得到你，但，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强来的，知道吗？”
真的吗？她还奴性的怕他会不高兴。
“傻瓜！”他被她的呆样弄得哭笑不得。大多时候她很精明，又固执又难搞，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但当她露出如现在这般无辜可爱的神情时，他便会有种错觉，如果她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会去。
30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进入闹市，去到酒吧街，在一家门面装修得鬼灵精怪的夜店前停住。
光看名字，笑笑就不喜欢----“魔窟”，跟外边阴森恐怖的设计挺搭配的。
顾逸牵着她入到里边左穿右拐的转了几个圈，中途有服务员还甜甜地叫他“顾少”。他没搭理，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上了楼。
阴暗，加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腐味，都让她蹙了眉。行至一间包厢停下，他推开门，烟味酒味伴着冷气直扑过来，她终于忍不住用手掩住了鼻。
房间里灯光昏暗，茶几前坐了好几个男人正在玩骰盅，似乎刚才进行了场撕杀，吵吵闹闹的嚷着要某人喝酒。
顾逸的到来，让那群人闹得更厉害，特别是看到他手上牵着一个女孩子，尖锐的口哨声叫嚣声此起彼落。
“哇！顾少换画了？”
“新妞，快给大家介绍！”
这么多人当中，笑笑只认得李嘉。他在看见她时，了然的笑了笑，倒是很安静，并没有随那群人起哄。
顾逸没有响应他们的吵闹，拉着她到旁边角落坐下，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乖乖待会，我去应酬一下，很快就走。”说完招来侍应为她加了杯茶，自己往那群人走了过去。
笑笑的心思在看到坐对面沙发的小清时已经失了魂，哪管得上顾逸有没有伴在左右。
小清见到笑笑也同样吃了一惊，忆起之前答应她的事，她不免心虚。
笑笑揉了揉额心，起身挨到她旁边坐下。“是李嘉带你出来的？”晓得自己是明知故问，这里除了那个臭男人，她还认得谁。
小清瑟缩了一下，微低头说是。明明大家年龄相仿，但她总在笑笑身上看到一种超越年轻的成熟。她知道李嘉不是她的良人，甚至在聊天室里，他的花心贪玩都是出了名，但只要他给她打个电话，她就会高兴上半天。如果他不找她，她的心就像被蚂蚁噬咬般，痛痒不堪。
“小清，那男人……”
“怪怪，你别管我！你自己不也跟顾逸在一起？”小清倏地抬起头，说话时眼里坚定不屈。
笑笑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或许自己真的完全没有立场说她。
俩个小妞本来见面便吱吱喳喳的，现在却因为各怀心事而显得怏怏不乐。房间里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均霸占着麦克风在唱歌。歌声雄壮走调，她们依然故我，声沙力歇的忘情高歌，连原音乐都被掩盖下去。笑笑只感到愈加的无聊。
“喂！你们这么静？”抽身而退的李嘉走了过来，紧贴着小清坐下，还神色自若地伸手揽着她的肩膀。
小清不安地扭了扭身，李嘉俯首轻挑的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她脸微微泛红，全身顿时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
笑笑对此感到恶心，满脸厌恶地起来坐回对面去。
“诶！你这么快就被顾逸那小子搞定了？”李嘉倾身拿起几上的茶，边喝边问笑笑。
搞你X！笑笑心里暗暗咒骂了他十几遍，别过脸，对他完全漠视。
“这么拽！”李嘉吃了个闭门羹，冷冷一笑，伸手往旁边的酒桶里拿出一瓶喜力，开了瓶盖后倒了两杯啤酒。把一杯推到笑笑跟前，再端起一杯给小清。
小清懵懵地接过，满脸诧异地望着他。
“你们不是好姐妹吗？敬她！”
“但是，我不会喝……”小清脸有难色。
“乖乖，你如果醉了，有我……”
最后那句话，他是咬着小清的耳根说的，笑笑几乎想挥巴掌拍过去！有男人这么不要脸的吗？
偏偏，这招数对小清真的奏效，尤其是“我抱你回去”这话太暧昧了，想起早上在他怀里醒来的甜蜜，她整张脸烫得几乎要溶掉。
小清怯怯地举起玻璃杯，羞着说：“怪怪，刚才……我语气太重了，我们喝了这杯，大家以后和和气气好吗？”
傻瓜！那个男人在利用你！你为何这么笨！难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笑笑气得牙痒痒的，特别是看到他得意的望着自己笑时，直想撕烂他那张脸。
“看来你的朋友不给你面子哦。”见笑笑依然没有动静，李嘉在一旁扇风点火。
小清脸色黯了黯，举着杯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臭男人！笑笑没办法了，气极的拿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直接滑进喉咙里，带着微微的苦涩味。不过对于憋了满肚气的人来说，这不失为一种解气的痛快。
“干尽吧！”李嘉托了托小清啜完酒后拿开来的手，话却是对着笑笑说的。
笑笑不得已只好全数喝尽。
“好！”李嘉大喝一声，又开了另一瓶啤酒把两个空杯子注满。
“嘉，我不行了。”小清扯着李嘉的手臂，才喝了一杯的她，已经脸红耳热，头昏眼花。
“宝贝，你的酒量真差！”李嘉拍拍她的脸，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再面向笑笑：“那我跟你喝如何？”
笑笑还没回答，身边的沙发向下一陷，顾逸已经把她面前的酒拿起，三两下就喝掉。他抹抹嘴角，嘲弄地说：“臭小子，想灌醉我的女人！”
“切！”李嘉啐了他一口，搂着醉得晕乎乎的小清靠到沙发上，一副没趣的样子。
“怎么样？你能代喝，我就不行？”顾逸骄傲地挑挑眉。
李嘉冷笑。“我们俩比谁喝得多有什么意义？上辈子跟你还没喝够吗？”
“那你想怎样？”
“让你的妞喝！”
“你干么一定要为难她？”顾逸不禁皱眉了。
李嘉耸耸肩，“没啥，我高兴！我想，这里每一位都想看她喝，对吧？”
李嘉对着房内众人大嚷，立马得到很多响亮的和应。
顾逸握紧笑笑的手，心下有些不悦。兄弟俩在交女朋友方面，从来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为何今天这小子非要揪着她不放？让她喝，他心疼；不喝，他难下台。
“我们……”走吧！这是顾逸想跟笑笑说的。
岂料笑笑比他更快，他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朗声说道：“我喝！”
尽管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她就是看不得这贱人嚣张。不就是啤酒？
笑笑说完后，顾逸愣了一下。李嘉似乎也预料不到她的爽快，在呆了两秒后，立即朝旁边扬了扬头。一个男人飞快把她面前的酒杯倒满。
“喝也有个限度吧，总不能无休止的喝下去！”笑笑瞪着眼前男人，目光灼灼。
“无事不成三，就喝三瓶吧！”
“老贼，别太过份！”顾逸沉着声，显然认为李嘉的要求太过份。三瓶喜力，少说也有五六杯，对娇滴滴的女生来说，很多了。
“好！”笑笑昂着头，大声地答应。“要喝可以，但我总不能随便你说喝就喝，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李嘉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次有女生跟他说，喝酒要以条件来交换。
“对！不然，我为什么要卖你帐？你真以为阿猫阿狗叫我喝酒我就喝吗？”笑笑稍微损了他一下，李嘉脸色即时黑了大半，连顾逸也因为她的话脸部表情变得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