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潘大小姐嫌男人麻烦,实不知墨副总还嫌她麻烦呢,挺大个人连点肉都买不明白,你还能干点啥?

暗搓搓的唾弃了两句,墨陶然把盼盼搂到怀里,准备重新培养感情,刚从一垒进展到二垒,那边又来电话了。

“盼盼,这的酱料有好多种,刚才你说的是哪个来着?”

墨陶然:“…”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谈恋爱了?

可以这么说,婷婷这丫头是真不会买菜,为了保证菜品的味道,这位大到豆腐青葱,小到酱油味精,整整问了个遍,听的盼盼值后悔:“早知道陈叔家啥都没有,我就陪婷婷去买了。”也省的那丫头直抓瞎。

啥也没吃成的墨陶然,顶着脑门上那快要实质化的郁气,闷声道:“他们家连个女人都没有,就俩光棍,能煮个面条就算不错了,还能指望有多少东西?”锅碗齐全就算好的了。

其实陈福生家的条件真不错,别看是给墨陶然打工的,可墨陶然也没亏待了他们爷俩,光赌石店的利润就给他们三层,想买啥没有?何况是请个保姆?谁知这老头认死理,人家说了,他们家少爷自己单过都没请保姆,他多了啥?所以自打老伴去世,父子俩就过着没人管的日子,一直延迟至今。咳,这也是陈启轩喜欢穿黑衣服的根源所在,往洗衣机里一扔就好,细节什么的直接可以浮云了。

当然,盼盼是不知道这些细情,所以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谁知道光棍不做饭啊?不说我爸小时候照顾我,当初你家里的各种调料不也照样齐全?”光酱油就好几种,看的她眼花缭乱的。

墨陶然一听立马就得意了:“这回知道了吧?像我这种居家好男人真的不好找了。”

盼盼被逗的憋不住乐,使坏的伸出双手,把个帅气的俊脸挤成了一条:“是吗?那我得好好瞅瞅,居家好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毫不反抗任凭揉搓的居家好男人,单手搂住自投罗网的小丫头,左手却绕到背后,偷偷拽下枕头,盖住惹事的手机,然后才安心的笑道:“这屋背光,你那屋有阳光,咱们过去好好瞅。”说着,他双手一用力,抱起怀里的宝贝丫头就朝隔壁走去。

俩人的关系一直处在二垒出头,三垒未满,到不是墨陶然不想下口,吃了这么多年的素他也想来点荤的,可惜的是找不到好时间。

知道女孩的第一次比较辛苦,更想给两人的初次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所以他一直在等盼盼放寒假,好找地方来个浪漫之旅,到时候老丈人不在身边,花好月圆之下也就水到渠成了,谁成想刚放假,就碰到寒氏这左一出右一出的,如今防还防不过来呢,哪敢去旅游啊?

不过肉吃不成汤还是要喝的,所以他喜滋滋的藏好了盼盼的手机,并转移了战斗地点,刚把怀里的丫头揉成了一汪水儿,他的手机响了。

睁开迷蒙水润的双眼,盼盼推了推胸前忙碌的人:“陶然,你手机。”

声音又娇又软,听的墨陶然骨头都要酥了,哪还管什么手机?这位头都没抬的含糊道:“不管它。”

不管?手机老神在在的闪烁个不停,坚守自己的责任,不管我继续叫。

三响两响盼盼受不了了,推着男友道:“都打两遍了别再是有急事,快去看看。”

墨陶然无奈起身,压住心头火接起电话道:“什么事?”闲着没事打什么电话?不知道这边忙着呢?

此时的陈启轩也顾不得管老大愿不愿意了,电话一接通就焦急道:“陶然,嫂子在吗?”

声音很大,可因为话说的有点急,旁边的盼盼只听到几句,知道是找自己的,她拢着衣服起身道:“是启轩吗?他找我有事?”

墨陶然挂了手机,很是无语的道:“潘婷婷做菜的时候把手切伤了,启轩正送她去医院,想让你去安慰一下。”

“什么?”盼盼一听就急了,忙捡起床边的头花,边拢头发边下地道,“伤的重不重?都怪我,她本来就不会做饭,我让她做什么饭啊?”

“别着急,切个菜能伤到哪去?”嘴里安慰着,墨陶然转身去衣柜里给盼盼找外套,“再说这事也怨不得你,现在不学做饭,今后结了婚还能一顿不做全买着吃?”那像话吗?

虽然心里后悔,可盼盼也不得不承认陶然说的有理,切个菜能伤到哪去?可等看到婷婷那包成猪爪的手,她傻眼了:“你这手是切菜弄的?怎么伤成这样?”

别人受伤伤的是手指,因为要用手指头按着菜,一不小心没准就切上了,可没人听说切个菜会伤到半拉手掌的,这到底是怎么割伤的啊?

潘婷婷再硬气也是个没受过苦的小姑娘,一路上又疼又怕,还被心上人埋怨做哪门子的饭?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如今可算见到好友,小丫头忍不住红着眼道:“别提了,我切豆腐切的。”

她见盼盼切豆腐时,是从豆腐上片下一片放在手里,先横着切几刀再竖着切几刀,然后就出了一堆豆腐块,所以她也有学有样,谁知刀有点快手劲有点大,一不小心就透过豆腐切手上了,好在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否则真麻烦了。

不说屋里的小姐俩诉着委屈,单说屋外的哥俩,墨陶然皱着眉问陈启轩道:“对那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喜欢就处,不喜欢就说明白,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弄的那丫头老找盼盼。好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看着衣服上的血迹,陈启轩无奈道:“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婷婷要是和嫂子一样,我就不这么为难了。”

墨陶然怒,这叫什么话?

“不是,陶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嫂子没意思,我就是说婷婷的性格,”说错话的陈启轩嘴都飘了,解释到最后他哭丧着脸道,“你不知道,对着婷婷,兄弟我压力大啊!”

说实话,一开始认识婷婷他真没往多了想,嫂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好兄弟讲义气!可等那丫头找各种借口往赌石店里钻,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开了窍,有陶然这对儿做对比,他也没觉得婷婷小,暗自琢磨了一番,感觉这丫头虽然不是清纯可爱形的,性子却很真,再加上相貌好,对自己也有感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自己捡着了。

结果他这边想明白了,正想着怎么捅破这扇窗户纸呢,那边的潘大小姐也混熟了,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要说潘婷婷这丫头,对人好她是真的好,就像当初对盼盼,知道盼盼手里不富裕,她连卫生巾都成双成对的买,如今对自己看中的未来老公,你说她能手软吗?

知道陈叔喜欢喝茶,这丫头回家抄了父亲的老底,瓶瓶罐罐拽来一皮箱。知道启轩喜欢穿黑色唐装,她各种样式的黑色唐装,一起拎来十多套,这还不算,小来小去的东西,如袜子毛巾洗手液等,都成沓成沓的往这搬,那个大气,那个土豪。

东西拎来了你还不能说不要,你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你,什么家里做批发啊,不拿要长毛啊,小姑娘面上带笑,弄的陈氏父子是没有一点招,毕竟没有坏心,你还能为了这事和人家断交?

为了这,陈福生用冰种翡翠亲自雕刻了两枚玉牌,让潘婷婷拿回去送给父母,也算是礼尚往来了,谁知那丫头借机往上爬,要和陈福生学雕刻?

如此敞亮的女孩,换了别人估计乐不得做女朋友,但落到陈启轩身上,他是真的亚历山大。

其实他的要求真不高,不求婷婷像盼盼似的,知道自己没吃饭立马进厨房做出俩菜来,她只要拎个盒饭过来,就能把他美够呛,他也不求对方给他买衣服,只要见他衣服脏了,亲手扔洗衣机里洗完了再给晾上,他就会幸福的不得了,可如今这样别说幸福了,他连最初的感觉都快没了。

他自觉也有点家底,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和婷婷处对象,就有种做小白脸的赶脚?谁能告诉他,这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墨陶然听完这话嘴角直抽抽,这么个二货闺蜜,自家女友到底是怎么交的?

回去的路上,见盼盼嘴上不说,心里明显还在自责,他想了想把实话说了,听的盼盼眼都直了:“你说婷婷给启轩,一起拎了十多套黑色唐装?”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没错,你是没看到,启轩和我说的时候他脸都是绿的。”

这感觉盼盼理解,别说启轩,她听着脸也要绿了。

将心比心,陶然送给她一串珍珠项链,她觉得这是陶然精挑细选的,是对方的一片心意,如果对方给她拎来一沓珍珠项链,那不是要包养就是要改行做珍珠批发的节奏,即使没多贵,她也够砸人啊!这丫头傻了吗?能这么追男人吗?

盼盼决定,回去要给婷婷打电话,两人好好聊聊,她不是她爸,启轩也不是她后妈,再这么爆发户下去,这事就真泡汤了。

唉,说起自己来一套一套的,到她自己身上,怎么就这么愁人呢?

赵氏企业。

看着桌上的转让合同,赵文博忍不住嗓子眼发干,半晌才出声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二叔摇了摇头,苦笑道:“文博,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中,你和大哥是比钱财更重要的血脉亲人,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在外面会有个儿子,更没想到,这儿子还被人撺掇着来认亲,就为了和文博争家产?

其实真相并不复杂,就像每个豪门故事一样,他家条件不错,却处了个家世普通的女友,面对父母的阻挠他努力抗争,没想到抗争到一半的功夫,女友跟父母回老家相亲去了。

当时没多想,只觉得两人爱的不真,有缘无分,如今才知道,他母亲给了对方父亲一笔钱,逼着女方的父亲把女儿领走,那家儿女好几个,心里又是个重男轻女的,收到钱半点没理会女儿的哀求,领着一家老小就走了,结果搬家后发现,女儿怀孕了?

因为身体瘦弱,发现的时候月份已经不小了,想打胎又怕一尸两命,犹犹豫豫中孩子也就生了,本准备送人,谁知孩子妈死活不干…最后她带着孩子嫁给了个二婚,并比她大了十多岁的男人,日子如何?可想而知。

“他妈一直没对他说他父亲是我,所以有人告诉他,他父亲是大哥,那孩子也就信了。”说到此处,赵老二只觉得脸皮发烧,枉他一直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成想他对不起这么多人,更对不起大哥。

“文博,咱们家的产业虽然有部分祖宗的基业,可大半都是你父亲打下的,如今他不在了,这产业理应是你管理,可我在公司你也不好发挥,今儿个我把我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你,你,好好干吧。”

紧握着手中的股份转让书,赵文博鼻子发酸,他很想挽留二叔,说他想多了,说既然是误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他一起守江山,可他不敢,被逼迫做亲子鉴定的场面历历在目,父母的死亡犹如昨天,现在的他,谁也不敢相信。

“二叔,”

赵二叔脚步一顿。

“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下个月我会把这股份钱给你。”

赵二叔张了张嘴,最后苦苦一笑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残满地伤~~o(>_<)o ~~今后不要叫我短小君,请叫我节操破碎君~~

谢谢胖胖熊妹纸的地雷,抱住亲亲,(づ ̄3 ̄)づ╭?~我对不起你~~

第120章

“哎,你听说了没有?赵氏的总裁,就是那个大年三十钻货车底下被撞死的那个,刚下葬没几天私生子就找来了,多亏他媳妇陪他一起死了,这要是活着得多闹心啊?可惜他儿子就可怜喽,父母双亡还有人要跟着争家产,要是换了我,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

“得了吧你,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昨儿个鉴定结果都出来了,来的那小子不是他爹的孩子,是他二叔的私生子,这赵家,简直快乱成一锅粥了。”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看网上新闻。”说着,那位掏出手机上了网,结果俩人一起瞪大了眼睛,“靠!那私生子是和寒氏总裁一起来的?有没有搞错?”

坐在他们后座的盼盼,听到这话也不免有些吃惊,怎么什么事里都有寒氏的身影?

昨儿个陶然只和她说结果出来了,那人不是赵文博的同胞兄弟,却没说那人是被寒氏带回来的。想到最近这一出出一件件,盼盼心里有些压抑,再没有刚才的好心情。

刚才她去潘家看婷婷了,那丫头听她说完情绪很低落,再加上她手上的伤也让盼盼不放心,所以起大早她就跑去了潘家,谁知到那一看,潘大小姐还在被窝里躺着呢,见她去了打着哈欠告诉她,昨儿晚上她想了半宿全都想通了,套路不对咱们重新换,反正这个男人她是要定了。

瞅着她那斗志昂扬的样,再见她手上的伤也明显见好,盼盼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这才坐公车准备回家,谁知却碰到这么个新闻。

想到拍卖会上的栽赃,再想到文博听到消息后那愤恨的表情,盼盼不禁皱眉:寒氏,它到底要做什么?

有这想法的绝对不止盼盼一人,关注赵氏企业的人几乎都在想,寒氏到底要做什么?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初来乍到的真要和赵氏死磕到底不成?

在他们心里,寒氏这是气势汹汹来势凶猛,实不知霍至礼心里都快郁闷死了,按照他的想法,赵宇航两口子不在了,生孩子那女人也病故了,那孩子再和姥姥家断了联系,这主意保管是万无一失,毕竟这私生子比赵文博小着两岁,由此可见指定不是婚前的产物,婚后出轨全都掖着藏着的,大伙不知道也正常,到时候dna鉴定出血缘关系,谁能说这孩子不是赵宇航的?却没想到赵文博那小子竟然这么警觉,直接给他二叔也做了鉴定?难怪寒岚会一再失误,赵家这小子,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此时的霍至礼还不知道,这不可小觑的人不是赵文博,是他想踩在脚底下的亲外甥。

“爸,现在该怎么办?”也不怪寒岚着急,最近的连连失利,已经让寒氏的声誉落入谷底,再不想办法,他们真要灰溜溜的滚出a市了。

“现在嘛…”霍至礼指弹桌面面露犹豫,不过他犹豫的东西和寒岚不一样,他没想到自己的照片会这么快就曝光,照片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呢?该死,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不得不说,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当初的霍家虽没有现在的局面,可因为四女儿是墨家主母,得到的关注远远超过旁人,特别是霍至礼这个三哥,在老大老二全都结了婚的情况下,大伙都想找他这个单身汉联姻,所以即使他的容貌变老,还带着墨镜,仍然有很多人认出了他,可想到几家的纠纷,这些人一致沉默了。

唯独罗家,罗诗函的父亲拿着报纸左看右看仔细端详了一早晨,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似乎这半年来的郁结一扫而空,笑够了,他拎着报纸进了书房,亲自提笔刷刷刷润色了一篇‘霍老三远走他乡之真相’。

其实他不知道霍至礼当年为什么走,但这不妨碍他自己想象,墨家两口子死了,墨家的大批财产没了,墨陶然的姑姑在兄嫂刚刚入墓,就带着有头有脸的几人冲到霍家,这都是为了什么?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霍氏倒霉,他就高兴了。

想起日渐衰弱的女儿,罗父笑容中多了抹狰狞,都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姓霍的,我女儿这么惨,我又岂能让你们消停?

第二天,各大报纸争相报道。

#霍家三子入住寒氏,寒副总亲自相迎,不知二人是何关系#

#昔日墨家家破人亡,霍至礼为何远走他乡#

一系列霍老三和墨家不得不说的故事浮出水面,可惜的是,当时那个年代没手机没电脑,时隔多年想挖出点什么太不容易,全靠口口相传和补脑,可就这样,也让他们描写出一篇宏观壮丽的爱恨情仇来。

面对这些,无关的人看热闹,有关的人却是言语难表,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霍氏,回归的儿子和长大的外孙,霍氏该怎么办?

霍家老宅,霍老爷子神色阴沉的端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出声问道:“那个畜生的事,你早就知道?”

霍志义面色凄然:“爸,这么多年老三也是遭了罪了…”

“闭嘴!”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老爷子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你回头给我告诉那畜生,赶紧给我滚出a市,再敢在a市待着,别怪我灭了他。”

“爸?”霍志义听到这话霎时红了眼睛,“你只怪老三太狠,你怎么不说老三的狠毒是怎么造成的,没有他墨似锦老三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霍老爷子全身一颤:“当初为似锦挡灾是他自己愿意的,过后似锦对他掏心掏肺没有半点亏待,否则,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拿走了墨家的财产?”见儿子还要争辩,他冷冷的出声打断,“不要再说了,赶紧去传话,还有你,再敢帮助那畜生,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把你也逐出家门!”

一句话让霍志义面色大变,咬紧牙关转身出了房门。

看着禁闭的房门,霍老爷子痛苦的闭上了眼:“冤孽啊!”

他的小儿志礼,也曾年少气盛义薄云天,当初某个大佬相中了女婿墨似锦,想让似锦休了雅芝娶他女儿,来个政商两界强强联手,见似锦不从,就没安好心的摆下了鸿门宴,不放心的志礼陪着妹夫去赴鸿门宴,并在宴上替似锦喝下加了料的助兴酒…换个人,随便找个女人也就罢了,偏偏那孩子性子执拗,宁可冷水泼身也绝不要不三不四的女人,如此折腾了整整一天,人,废了。

就为了这,女婿似锦对他三舅哥掏心掏肺,却从未想过,当初能为他舍命的三舅哥,人废了,心也跟着废了。

当然,这些内情墨陶然是不知道,别说他当时还在他妈肚子里,就是生出来懂事了,他父亲墨似锦也不会把三舅哥的痛处说出来,万一说漏嘴了让他三舅哥怎么有脸活?所以在墨陶然的心中,霍至礼一直是负面角色,从未想过对方当初还能舍命救人。

其实,拿照片的时候他是很犹豫的,外公年纪大了,他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可再想到寒氏对赵氏使出的手段,他又无法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不是伤己就是伤人,他答应了要和盼盼白头偕老,如今,也只有狠下心了。

挂了赵文博的电话,他一抬头,正看盼盼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人却起身笑道:“怎么了?是潘婷婷那丫头又出什么事了?”

摇了摇头,盼盼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道:“陶然,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好爱你?”

听到这话,墨陶然眼神发亮,嘴角上翘,即使知道小丫头是想安慰自己,心里的喜悦泡泡还是忍不住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压了半天才压抑住不断上扬的眼角眉梢,清了清嗓子道:“好像,还真没说过。”

呃?没说过吗?不对,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陶然,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陪你吃饭,陪你办公,陪你赌石,更喜欢你对我的疼爱照料,陶然,以前的事我不知道真相如何,可我希望今后的日子里,咱们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到老,所以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咱们还要结婚生宝宝呢。”说到最后,小姑娘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不是盼盼胆子小,是寒氏所做的事明显超出了她的底线,即使不知道赵宇航夫妇的死和对方有关,但种种的栽赃陷害真的让她心惊胆战,可如果真有血海深仇,她又不能说不让报,所以她只想求个安慰,希望这个男人能好好照顾自己。

“傻丫头。”紧搂住怀里的女孩,嗓子眼发堵的墨陶然,笑着数落道,“你这大学是怎么上的?忘了有句话叫谣言止于智者了?他见利忘义偷了我家的财产是真,剩下哪来的什么血海深仇啊?人家说你就信?还有个娱乐杂志连兄妹恋都写出来了,这种新闻能瞎信吗?”

“啊?”兄妹恋?刚刚的感性一扫而空,盼盼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道,“好几篇报道都写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最近的年度豪门大戏,她能不信吗?

“所以说你是个小笨蛋,这么笨的脑袋瓜,没有我可怎么办?”犯愁啊!

“墨陶然,你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事实真相就是这样,霍老三当初也是个英挺俊朗的好青年,结果为了墨陶然的父亲被人算计了,这孩子喜欢追求完美,不肯接受任何纰瑕,所以硬挺,把自己的生理器官给挺坏了,一开始还顾忌亲情和兄弟义气,时间长了心里不平衡,也不怎么被刺激到了,由此走上另一个极端╮(╯_╰)╭至于寒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喂?)

谢谢-2妹纸的地雷,抱住蹭蹭,么么哒(づ ̄3 ̄)づ╭?~

第121章

如果说对于霍家的这段公案,a市的大多数人都在坐等看戏,那么对任家来说,却等于解开了一个谜团,别看墨陶然和霍老三有仇,霍老二和他却是亲兄弟,不用说,当初设计图被窃指定是他干的。

任国平恨啊,自己这头顶的乌纱帽还有没有点用处了?怎么什么香的臭的都能踩他一脚?上次为了儿子和罗氏死磕,碍于种种原因他没法找助力,这次可不一样了,咱有人了。

打电话!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赵文博和墨陶然先后来到了任家。

看着两个器宇轩昂的女婿任国平心里舒坦极了,不过这是建立在墨陶然不说话的情况下,一说话可就不怎么美了:“抱歉任书记,刚才有个会议要开所以我来晚了,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您有事?”

任国平面皮一僵,而后笑着道:“陶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的关系也不外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客气?”

墨陶然温顺一笑从善如流道:“是,大哥。”

任国平抹了抹脸,把嗓子眼的一口老血吞入腹中,决定自己还是不找虐了,他清了清嗓子直接步入正题。

其实这个主题思想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希望这俩女婿以他为中心点,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以达到打倒寒氏,侵占霍氏的伟大目标。

当然,这个打到寒氏是为了给大女婿报仇,侵占霍氏的也是成全墨陶然,他可是个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好岳父。

不得不说,任国平心是狠了点,但脑子还是很够用的,从墨陶然的种种作为他明白了一点,亲是甭想着认了,但可以借着这层血缘关系进行合作,两方手里都有对方在意的东西,对比外人,他们合作起来会更值得信任。

他想的挺好,实不知他二女婿真不怎么信任他,对于墨陶然来说,人追逐利益再正常不过,谁不想当大官挣大钱?但怎么都得有个底线,连亲生女儿都能抛弃,这人的身上还有什么信誉值可言?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不值得相信不代表不可以合作,顶天多费点心思留个心眼罢了,毕竟外公的意向不明,他很多事都不好明面上办。

其实霍老爷子不是想向着儿子,他是没脸和外孙子解释,虽说当初他也给了补偿,但墨家那么大的家业,还连带着女婿的命,真不是那点股份能弥补的,所以这老头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是想等三儿子撤出a市,还是等两边彻底决裂,结果等来等去的,就等到寒氏要在二月二举办‘赌石体验展销会’的消息。

闭了闭眼,老头无力的叫来了二儿子:“我听说那畜生要开赌石会展?”

霍志义讪笑道:“爸您知道了?我也是上午看了报纸才知道的,据说还特邀专家来现场进行赌石讲座,为广大珠宝爱好者传授和赌石、珠宝等有关的知识,挺好的。”

老爷子深深的望了眼儿子,浑浊的眼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沉默半晌道:“给你大哥和雅欣打个电话,让他们都回来,我有话说。”

霍志义心中一惊:“爸,大哥这才回去几天啊?您有什么话告诉我,回头我在电话里通知他,他年纪也不小了,就别来回折腾了。”

老爷子脸一沉:“去打电话,哪那么多废话?”

霍志义不敢多言,垂眸走出房门。出了门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左一拐直接来到儿子的卧室,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见儿子半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书,他忍不住心中一酸。

“齐宣,看什么呢?”

霍齐宣看到父亲来了,他把手中书往床上一撂,坐直了身子道:“闲着没事,看看赌石的案例。”以前也知道赌石的利润很大,却没有这次的这么直观,他表哥的转手两亿多,是真的把他给刺激到了,曾经还觉得两人在伯仲之间,现在却生出一种危机感,总觉得他再不努力会被落下很远。

霍志义坐在床边,没有道出满怀的欣慰,而是话题一转,说起了刚才的事:“你爷爷要召你大伯和你小姑回来。”

霍齐宣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一沉:“做什么?是和我三叔有关?”对于那个离家出走的三叔他不是没有印象,却没想到,自家三叔会彪悍到,用墨家的财产创下了大片家业,而后又堂而皇之的亲自回来了?脸呢?

摇了摇头,霍志义面色阴沉:“应该不是和你三叔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要把霍氏交给你大伯了。”这次是要提前分配遗产。

“什么?”霍齐宣心中一紧,急声道,“怎么会?爸,你是不是多虑了?”爷爷身体还好,怎么会提前分配遗产?更何况他们父子一直在家尽孝,他爷爷怎么会把公司交给他大伯?

霍志义双眼微眯,出声给儿子解惑道:“最近你三叔公司的股份下跌,在a市的公司也是连连亏损,所以他想举办个‘赌石体验展销会’挽回一下局面,前两天说手头资金不够,我给拿了些钱让他暂时周转,这事,应该是被你爷爷知道了。”

霍齐宣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他爸什么时候这么有同胞爱了?那人连亲妹妹的家产都能偷,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出来的?这无疑是与虎谋皮啊!

看出儿子的担心,霍志义淡笑道:“齐宣,你不懂,你三叔之所以对付墨家,是因为他当初为了墨家损伤了根本,再不能有孩子了。”

霍齐宣大惊:“怎么会?那寒岚?”

“我虽然不知道寒岚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你三叔的孩子,他只是你三叔养出来替他撑门面的。”说到这,霍志义得意一笑,“所以你要知道,对比寒岚,你才是你三叔的血脉亲人,只要我和他的兄弟之情还在,你说他百年后这公司会交给谁?”要是没有这层关系,他又岂会对弟弟这么尽心?

霍齐宣呆呆的望着父亲,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爸,三叔百年后还是没影的事呢,可眼前这霍氏就快落到大伯手里了。”

霍志义笑容收敛:“没错,所以咱们得想个办法通知你三叔。”说到这,他掩去眼底的谋算,郑重的对儿子道,“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爸就你这一个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齐宣,只要你别做出什么拖后腿的事来,爸必定能给谋划出一番好前程。”

如今也不用委屈儿子再联姻了,霍家、寒家、墨家都是他儿子的。

“跟爸聊什么了?”见男友推门进来,斜靠在转椅上的任子悦笑着问道。现在的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左臂还吊着绷带,剩下基本恢复正常。

赵文博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在女友身旁,笑道:“说寒氏的事呢,我和墨陶然找人去他的老窝,把寒氏最近的亏损添油加醋的好顿宣扬,又集合资金趁机做了几把暗桩,因为时机找的好,这寒氏的股票还真闹了把恐慌,本以为他们会坚持不住滚出a市,没想到他们爷俩的骨头这么难啃?”又弄个什么‘赌石体验展销会’?简直就是块打不退的滚刀肉。

任子悦皱了皱眉,而后安抚的拍了拍男友的手:“警局那边呢?有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