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想要求他停止,却看见他的脸上染着激情的绯红,弯起的眼闪着掳获人心的魅…

电光火石的瞬间,她的灵魂真的被他他掳获,完全沉迷在他醉人的性感里。

狂热的激吻中,周围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她完全忘记羞涩,整个身体都依偎向他,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去感受他身体英挺的线条…

他低喘一声,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他的腿上,将她的双腿摆在他劲腰的两侧…

在他们吻到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一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一边用唇舌缓缓捕捉到她晃动的酥胸,含住那小小的蓓蕾,用舌轻轻地挑逗。

“唔!啊…”她意乱情迷的娇吟,不自觉勾起双腿,缠住他的腰…

女人最敏感的地带抵着那超乎寻常的滚烫和坚硬,那感觉罪孽而妖艳。她的渴望在他因为长了些许体毛而有些粗糙的腰腿间,若有若无的摩擦,扰得她一阵心慌意乱,强烈的渴望着他能进入她的身体。

终于按耐不住,她双手伸进去,环住他的腰——用尽她的全力。

她拥着他,就如同将全世界都拥在自己怀里一样安全和满足…

他搂着她的背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

“求你了…”她急促地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在他耳边轻吟。

他浑身的肌肉一绷,快速起身:“玉儿,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一边说着,一挺腰,冲刺进她的身体。

哗哗的水声和动人的娇吟,间或摄人心魂的低吼,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曲。在温泉上缭绕的白雾之间起起落落。温热的水柔和的晃动着,让世间最动情的事情更加迷人。

隐秘狭窄的私密处在他缓慢的挤入和抽离中,心底被那充盈的快感湮没。

那一段过程,悸动从相亲的肌肤丝丝渗入,深爱在两个人的目光和指尖交融…

那么美妙的感觉,尝试过一次真的不够,它会让人变得贪婪,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经过一阵渗入,浅出,缓缓的徘徊,移动。

当她慢慢适应了微微的胀痛,经历云雨的身体完全适应了他的节奏。他开始加快速度,快感越来越强烈,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

“嗯,唔…”席卷一切的兴奋从他们摩擦的私密处爆发,热浪一波波袭来,她紧紧搂着他宽阔的肩,挺起身体…

“玉儿——”他吻着她的唇,毫不温柔地快速冲刺,激烈地进出,每一下都撞击在她脆弱的心底深处,令人沉迷在这种痛苦又甜蜜的节奏折磨里。

她的身体忽然紧绷,一阵晕厥的痛苦让她浑身痉挛,颤抖,她疯狂地啃咬着他的唇,在她的快感爆发同时,他低吼一声,紧紧搂着她,载满爱和欲的液体在她体内交汇,融合!

在这愉悦的巅峰,黛玉甚至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觉得自己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不想要!

他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全部!

当他咬着下唇抽出身体,连她的魂魄一同抽出去。

玉泉馆的卧室里,绯色的纱幔仿佛专门为了情事而准备,当黛玉被放在那张大的不像话,软的没道理的床上的时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变得舒畅,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到他身体强健的线条,包括他身下依然滚烫而硬挺的欲望。

浓厚的深吻,狂肆霸道,如同骤雨打在她的额头,眉间,脸颊…最后落到双唇上,反复地吸吮。她的唇瑰丽如开放的玫瑰,任他肆虐地掠夺她口中的芬芳。他的手尽情抚弄着她胸口的柔软,就如他一直期望的那样,弄得她娇喘连连,每寸肌肤都在为他失控地战栗。

强烈的渴望在他身体下方迅速凝聚,如火如荼,他再也按耐不住。

一阵快感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水溶全部的理智都被瓦解,只想再次拥有他,一次一次,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娇吟辗转,永无休止。于是有力的大手托着她的膝盖内侧拉开,跪坐在她的双腿间。

他的手掌顺着她曲起的腿摸上去,她圆润的双腿一阵轻颤,手指捏紧身下的床单…

她的反应令他更加血脉贲张,她的脸顿时变得粉嫩,娇娆如熟透石榴晶粒一般,几近透明。她有点慌乱的眼眸里都是他的影子。

“玉儿,你还是会害怕?”

她点头,不着寸缕的身体随之晃动。他笑了,这时的她才像个女人,柔弱得不堪一击,期待着他的温柔和呵护…

已经满足过一次,这一次他不再那样着急。他痴迷地看了一眼最向往的地方,强忍下内心的冲动,压在她身体上,唇舌吸食过每一个性感的地带,直到她的手攀上他的背,身子紧依着他的胸膛…

她的胸口因为喘息剧烈起伏,咬紧的双唇中时而发出令人心猿意马的低哼,他浅吻着她的唇,手慢慢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那一片隐秘的地域。

“唔…”她低呼,满眼哀求地看着他。

她的要求无颜说出口,但她灼热,粘滑的私处再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已经被他抚弄到迷乱了,她不再害怕,反而热切地想要他,想他冲进那个为他湿润的花心,填满她的空虚。

“又想要了吗?”他故意问。

她的脸更红,娇羞地避开了他邪恶的视线。

欲望之门一旦推开,极乐的风景丝丝扣人心弦。她的身体随着不稳的呼吸,在空中颤动,柳腰不堪一握,美得惹人怜爱,又忍不住垂涎…清凉的夜晚,鸢尾花的清香似有似无的飘入房间,天上的星子仿佛要纷纷坠落到凡间,那是上天赐给他们最美丽的祝福。

小睡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的微凉,黛玉睁开疲惫的眼睛,看见他也光着身子卧在自己身边,一床锦被被二人不知是谁蹬到床角。她无奈的苦笑,微微动了身子,一股股白灼混着一丝丝淡淡的褐色淌出来,见证那欲焰的狂烈。

怎么回事?黛玉心头一紧,褐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玉儿,看什么?”黛玉一动,水溶便醒来。

“怎么会…”黛玉的目光依然盯着床单上的那片湿濡,纯白色的丝绸床单上,淡淡的褐色是那么明显。

“玉儿,你不会以为我又弄伤了你吧?”水溶看着黛玉略显苍白的小脸,淡淡一笑,拉过一床锦被重新铺过,又拥着黛玉躺好。

“当然不是,你是不是给我放过什么东西?”这不是第一次,黛玉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羞于出口,而每次自己总是被折磨的很累一觉睡到天亮。

“嗯,是的。”水溶吻了吻黛玉的额头,“是保护你不受伤的药。”

“哦。”既然如此,她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翻个身,沉沉的睡去。

黎明的玉泉馆,凉意更浓。睡梦中的黛玉本能的寻找温暖的地方,靠着靠着,便钻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肌肤相贴的细腻之感,让水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看着怀中熟睡的佳人那醉人的面孔,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玉儿,让我抱抱…”

“唔,讨厌,我要睡觉。”

“你自己都钻过来了,把人闹醒了就走?”

“不管,我要睡觉,别碰我。”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好不好?”

“…”

日上三竿。

寂静的玉泉馆除了风声鸟鸣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香艳的大床上,一双人儿交颈而眠,细细的鼾声香甜无比。

解下来的五日之中,水溶再也没去上朝。户部侍郎已经被皇上派到北静王府办公,每日接待那些愿意捐银子换土地的官员或者替那些官员办事的管家们。相比之下,水溶倒是闲了很多,不用上朝,便有更多的时间来陪黛玉,因为他知道,等银子筹备够了,自己也该离京一段日子了。治水不是小事,身为主事,又是王爷,只在家里纸上谈兵是不行的。离别在即,儿女私情便越发难舍难分起来。

黛玉每日理家,府中闲杂事情少不了要出来调停,外边的生意也免不了进来叨扰。偶有各位王府的王妃或者一品二品公侯之家的夫人太太们,有什么婚丧嫁娶,寿宴添丁之类的杂事,把时间占了个七七八八。却没把水溶的伤离别放在心上,因为水溶还没跟她说具体离京的日子。

黛玉已经经过了太多的离别,总以为夫妇之间这样的离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至于整日哭哭啼啼弄出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黛玉虽然至情至性,但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蝶舞长空 第06章 云雾迷茫情缘路

这日,云轻庐来给黛玉诊脉,顺便去看了婧琪。从婧琪的屋子里出来之后,云轻庐看着一脸烦闷的水溶,笑道:“王爷怎么闷闷不乐的?难道是这几天总闷在家里,太劳碌了?”

“你又来损本王,本王有什么好劳碌的?倒是你,没事总往醉乡楼跑,小心掏空了身子,将来娶了夫人让人家守活寡。”水溶抬手,拍拍云轻庐的肩膀笑道。

“这是你做王爷该说的话吗?怎么比山野村夫还俗不可耐?我往醉乡楼里跑怎么了?我往醉乡楼里跑,那也是为了正事,谁跟你们似的,整天都跟饿狼似的。”云轻庐不屑的瞥了水溶一眼。心道,若不是我的药膳,这几日你哪能过的这么滋润?还损我,哼!

“轻庐,你这话就不对了。本王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你这几年也风流够了,赶快找个可心的人,成个家,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吗?”

“得!感情您自己成了家,过上了幸福滋润的小日子,就想起兄弟我来了?”云轻庐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突然停下来,然后正色看着水溶,良久方道:“王爷呀,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可别害了人家一个好女子。”

“你说什么呢?本王害谁啊?本王可是有妻室的人了,再也不会像原来那样荒唐了。”

“王爷原来那些女人,云轻庐从没正眼看过一个。只是如今王妃跟那些女人可大不相同,王爷你万不可坑了人家。”

“云轻庐!”水溶闻听此言立刻变脸,“你什么意思?!”

“王妃已经对王爷动了真情,王爷切莫辜负王妃的一往情深。”云轻庐丝毫不在乎愤怒得水溶,只是自顾自的把话说完。

“你凭什么说我会辜负玉儿?你站在什么立场说话?!”水溶的脸上写着硕大的两个字——醋意。似的,云轻庐的话让水溶无比的生气,他云轻庐不过是给他的玉儿看病而已,用得着管的这么宽吗?他跟玉儿又不认识,他又不是玉儿的谁,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凭我是皇上的贴身御医。”云轻庐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几丝寒意。

水溶一个激灵,从醋意中惊醒——“什么?你…什么意思?”

“皇上对你的王妃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意思。凭你的聪明,难道没看出来?”云轻庐依然一副置身度外的表情。

“玉儿曾经救过太后和皇上的命。皇上对玉儿有所眷顾,那也是正常的。”这种话水溶说出来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前几天,李德禄被皇上打了二十板子,你知道吗?”

“有这事?”水溶眉头一皱,李德禄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上跟他说话总是和颜悦色的,几乎从未发过脾气,怎么舍得打他二十板子?

“鸳鸯很简单,就是李德禄一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提起了‘北静王妃’四个字。皇上龙颜大怒,没有任何理由的,便赏了他二十板子。这还是轻的,你成婚第二天,皇上从你这里回宫后,听到一个宫女在议论北静王妃,神马也没问,直接给杖毙了。”云轻庐说完这些后,盯着水溶问道:“你确定,你能保护好你的玉儿?”

“她是我的王妃,我们生同衾,死同穴。皇上怎么了?身为皇上,他总不能横刀夺爱,来跟臣子抢女人!”水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寒,拳头不自觉的攥紧。

云轻庐走时又略改动了婧琪的药方,嘱咐下人用心煎药,不可错了时辰等语,方告辞出来。

北静王府的大门外,大块青石铺成的路面,高大的影壁上是整块汉白玉雕刻的春风晓日图,雍容气派,彰显王家的无比尊贵。

云轻庐也不上轿,只让家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一步步踏着被摩擦的光滑的青石块慢慢的散步。

每次给皇上诊脉之后,皇上都会遣散宫人,详细的问一遍北静王妃的身体。如果云轻庐说王妃的身体好了很多,皇上便会神情愉悦;如果云轻庐说王妃这几日脉象又有些虚浮,皇上便会眉头紧锁。

虽然每次皇上除了问她的身体状况之外,从不多话,每次云轻庐回完话之后也不敢多问。但君臣二人心中都极明白的。

云轻庐只是个御医,且是皇上和太后的专属御医。他原本也不常去北静王府给谁诊脉,即便是太妃,也不常劳动他,毕竟是皇上的御医,别人岂敢太过放肆?但自从水溶大婚那日黛玉在轿子上晕倒,水溶情急之下招云轻庐进洞房给黛玉诊脉开始,云轻庐便成了北静王府的常客。隔三差五都会给黛玉请脉不说,每日都会亲自到王府给王妃送药。这些没有皇上的准许,是行不通的。

云轻庐慢慢的走,脑子里都是想着这件事情。

那次云轻庐进宫给太后例行诊脉,恰好皇上也在太后的万寿宫。云轻庐原是不避讳的,于是在太监通传之后便进了宫门。进门后却听不见太后和皇上的说话声,云轻庐觉得气氛十分的不对,于是悄悄抬头往上面看时,却见皇上和太后相对而坐,二人全都冷着脸,皇上脸色极差,好像是生气了,且这一场气生的很大。而太后的脸也有些苍白,眼角之中尚有泪痕未干。

云轻庐吓了一跳,急忙跪倒,不想地毯中有一小片没有清理干净的碎瓷刺破了他的膝盖,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哎哟一声,皇上和太后才回神,急问是怎么了。

之后太后让云轻庐先去偏殿先处理自己的伤口,皇上便冷冷的辞了太后离开了万寿宫。那天云轻庐第一次发现一向呼风唤雨尊荣万千的太后,也苍老了许多,像每一个年老的母亲一样。

那天之后,皇上问起北静王妃病情的话少了。云轻庐也试着不再提及此事。可每次给皇上诊脉后,只要云轻庐不主动说北静王妃病情的事情,皇上便冷着脸,不说让云轻庐退下的话。初时云轻庐不解其意,想这皇上不说话,没什么事,又不让自己走,指定是有事。后来云轻庐实在郁闷,只好试着主动回禀北静王妃的病情,完了之后,皇上的神色才会舒缓一些,摆手让他退下,并不责怪他的多话。

于是,每日给皇上请脉之后,自动回禀北静王妃的病情,又成了云轻庐每次面圣的必须课。

云轻庐不是多事之人,虽然他跟水溶关系极好,但也不想因为此事让水溶和皇上之间发生不痛快的事情。所以此事他一直深埋在心里,直到今日,水溶按照皇上的意思出京南去巡查治水之事。云轻庐便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事情大概是瞒不住了。

如果水溶真的能带着他的王妃一起走,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云轻庐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

“哎,这位先生,请止步。”一声娇甜的声音把云轻庐唤醒,抬头却见一队人马,抬着几口箱子,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打头走的却是一个美艳的女子,正眨着一双媚眼看着自己,此时正好跟自己走了个对头,若再不止步,恐怕二人便要撞了满怀了。

“哦,这位夫人请了。”云轻庐对着娇艳女子点点头,侧身让开道路,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况且云轻庐这人做事还算低调,大街之上,跟个女子争路走,不是他的风格。

“多谢先生,请问先生,前面的那座府邸可是北静王府?”那女子对着云轻庐福了福身子,婉转的声音煞是动听。

“正是。”云轻庐听了这话,便打眼仔细打量着一眼这个女子。却见她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也别有一股风情。虽然本朝民风不算多么闭塞,大户人家的管事媳妇或者丫头们出门才买点东西也不会遭到非议,可这个女子如此浓妆出门,招摇过市,一身风尘之气,要寻北静王府作甚?

“多谢先生。”男女子也不多话,跟云轻庐道谢之后,便对后面人一摆手,说了声:“都跟上。”便扬长而去。

“嘿!这女人,这副阵势进北静王府做什么?”云轻庐眯起眼睛,看着大队人马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不解的摇头,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却说水溶被云轻庐一番话说的心神不定,正歪在静雅堂东暖阁的榻上看着坐在对面,翻阅账册的黛玉想心事,忽然外边有人回了一声:“户部侍郎大人请王爷去礼贤阁议事。”

水溶便轻叹一声,不情愿的从榻上起身。

黛玉放下账册,过来给他整理衣衫,劝道:“王爷唉声叹息的做什么?”

“这些人,些许小事都办不妥当,还非要本网过去议什么事?”

“王爷天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好,这原本是王爷分内的公事,只交给给下头人去做,自己躲起来享清闲,若是皇上知道了,要怪罪王爷的。”

不提皇上还好,一提皇上,水溶的心便更烦躁了。“好了,玉儿,朝中之事总是忙不完,想来着银子筹措够了,皇上又会生出别的难题来折腾为夫。玉儿,为夫整体忙碌,冷淡了你,你不会怪为夫吧?”

“瞧王爷说的什么话?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这样的抱怨在妾身面前发发也就算了,到了那些人跟前,可别这样。”黛玉失笑,拿过玉冠来给水溶带好,又仔细的正了正,“好了,去吧。”

“玉儿,午饭等我回来一起用。”

“知道了。”黛玉点头轻笑,看着水溶出门,恍然间觉得这样的温情小事,最近常常发生在自己和水溶之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吗?

“王妃,太妃身边的人来回,大姑娘又发脾气了,打了药,又哭又闹的。太妃着急,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走,快去看看,再叫人请太医来!”黛玉匆忙转身出门,往凝瑞轩走,一边吩咐秋茉道,“叫人另收拾院子,把大姑娘搬来住,太妃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她不能再住在凝瑞轩了。”

秋茉忙答应一声,停下追随黛玉的脚步,转身去找了两个婆子给婧琪收拾屋子。

婧琪今日也反常的很,原来也不曾这样闹过,今儿喂她喝药,她非说这药有毒,还说王妃已经害死了她的姨娘,如今便想要害死她,以绝后患等语。丫头们拦不住她,她便扯乱了自己的头发,跑到太妃房里,要一头撞死,还哭着问太妃为什么不再疼她,可是因为她不够孝顺不够乖,不如婧玥和婧瑶等话。

凝瑞轩里已经乱作一团,原来太妃的心口疼是当年老王爷过世的时候,太妃伤心欲绝落下的病根儿,后来虽然一旦生气着急就会复发,但这两年已经不怎么犯了。如今婧琪疯疯傻傻,甚至还胡言乱语,太妃心疼又着急,这几日一直心情不好,今儿果然又犯了。

“把大姑娘请到别处去歇息,太妃病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房子秋茉已经带着人收拾了,你们去静雅堂后面的院子里找她。”黛玉先在厢房门口看了一眼婧琪,吩咐了婆子带婧琪走,然后转身进正房去看太妃。

“都别乱!王妃来了。”晴雯的嗓子尖锐,一声就把众人给噤喝住。黛玉便吩咐众人把太妃抬到床上去,又亲自上前,掐着太妃的虎口,又轻声的叫着:“母妃醒醒!”

“回王妃,太医来了。”

“快请进来!”

“王妃,请回避一下。太妃身边的嬷嬷上前,把太妃床前的帐幔放下来,搀扶着黛玉躲在屏风之后。”

大丫头们纷纷回避,只留下四个嬷嬷和小丫头在一边服侍。

王太医和赵太医都曾经给婧琪治病,曾经在府上住过几日,也算是熟悉的了。二人也不多客套,跟着婆子进门来,便上前给太妃诊脉。

水溶急匆匆从礼贤阁赶来时,太医已经在外间开药方了。

“参见王爷。”两个太医见水溶急匆匆进门,忙起身离座给水溶见礼。

“都起来吧,太妃的病如何?”

“是霉现根儿了,急火攻心所致,不妨事,下官跟赵大人商议过,照着方子吃几日汤药即可。只是以后切不可再生气上火。王爷知道,这老病根儿就是爱反复,用药是其次的,重在保养。”王太医躬身回道。

“有劳二位,请先开药方,小王进去看一下母妃。”水溶面色焦虑,虽然太医说不碍,但太妃这病他是知道的。每回犯起来,那可是疼的要命的,水溶这两年凡事都依着太妃的意思,也就是怕他旧病复发的意思。

此时太妃已经悠悠醒转,黛玉正坐在床边细心安抚。因见水溶进来,黛玉忙起身把床关的座位让给水溶。

“母妃,您觉得怎么样?”水溶坐在床前,握住太妃的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十多年,那种感情要比寻常母子更深一些。

“溶儿啊,母妃真是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婧琪这孩子…婧琪这孩子太可怜了。”太妃说着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母妃别担心,婧琪这病也不是不能好,云轻庐一直在想办法呀。婧琪还小,只要咱们尽心医治,她定然会好转的。母妃放心就是。”水溶只能温言相劝。

“哎!终究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姨娘害了她。也是我这老婆子的错,溶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地待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