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摇了摇头,然后低声的说:“我自是清楚,不过,药师,我还是想去看看!”

黄药师连忙点了点头,说:“我们明天就去,待此事一了,我们四处走动走动?”水湄含笑同意,然后看着黄药师说:“今年好像王重阳要去世?药师,要不要去救他?”

黄药师想了想,最后说:“我们去看看,尽管他的子孙不孝,但是王重阳终究还是令人尊敬的宗师,能救下他自然好的!以后让他多多照看玄风他们自然是好的!”

“现在就怕王重阳心存死志…”水湄皱眉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笑着说:“要论起了解王重阳,这世上除了林朝英和他自己,恐怕也就属我最了解他啦。林朝英的含恨而终虽说让他伤心得一病不起,但是他终究放不下大宋,也放不下全真教。”

水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最后她转过头对黄药师笑说:“药师,有了鸿蒙紫气的些许遗泽,你在成就大罗金仙之前是毫无瓶颈的。现在虽说你才练气圆满,不说用道术,你也能胜过王重阳,你要不要再去和他比比?”

黄药师刮了刮水湄的俏鼻,笑说:“我现在哪还在乎那点虚名?若是现在我去和王重阳比试,这不是明摆着去欺负他嘛!”

水湄听了,突然笑出来,玩笑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某人在我面前谈到王重阳得到“天下第一”时口气酸溜溜的样子很…”

黄药师听罢,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他突然邪笑起来,他瞬间抬起手,然后将水湄抱在半空中直往屋里走去。

水湄察觉他要抱自己进房间,急的连忙使用障眼法,瞬间就脱离了黄药师的怀抱,等到黄药师再次反映过来,水湄早就出了庄子,只留下她悦耳之极的笑声。

黄药师在原地暗自摇头,几年前的话,她倒是记得清楚!哼哼,看来他要好好修炼了,到时她哪还逃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冯蘅是不会爱上黄药师,所以想看他们三角恋的是不可能了!毕竟女主与黄药师的情路波折够多了,俺不想再虐了…

冯蘅这个人很出色,我觉得她更适合那些世家子弟!毕竟她受的教育与江湖女子不同。

这是一更,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希望大家多多收藏,留言…

7章

三月的临安带着丝丝细雨,路上行人匆匆,马车声、叫卖声陆续传来,煞是热闹。

两人就在如此热闹的情况下进了临安城。

古代的城市基本上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冯蘅很是聪明,她把家安在了东边。她家中没有长辈男丁,只有一个她帮父亲过继的三岁弟弟。西边的权贵太多,随便一个人砸下来,她也没有能力反抗。而东边不同,这些都是富足之家,安全性会有一些保障。加上冯府留下的人脉,足够她在东城立足了!

水湄和黄药师也不多逛,两人径直往东城走去,还未到东城,就看见一群官差敲敲打打的往道上贴悬赏。两人虽未与百姓一起围观,但过人的耳力还是听到这悬赏的内容。

皇后与官家唯一大皇子病危,悬赏救治的神医。这开出来的条件十分优厚,不仅官升三级,并赐万贯赏银。

水湄和黄药师先前并没有在意,因为两人从后世知道,现任皇帝宋宁宗到死也无子嗣,后来的宋理宗是过继过去的,想必这大皇子是活不了多久!两人继续向东城走去,路人的一句话提醒了水湄。她急忙停住脚步,黄药师奇怪的看着水湄,水湄不动声色地布置一个隔音阵,然后和黄药师说了几句话,而黄药师听后眉头紧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而水湄见黄药师同意,她脸上的笑容如百花盛开般美丽!

黄药师和水湄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东城。在东城五百步开外两人就看到一座十分秀丽的园子宅院,这宅院在东城算是中等偏上的庭院了,庭院大门门匾上是两个十分风骨的“冯府”两字。

水湄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一支拜帖,黄药师走上前,然后轻轻的敲了敲大门。

只是十息时间,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只见他奇怪的看着门外两个恍若神仙眷侣的男女,他十分客气地问道:“请问贵人找谁?”

水湄连忙将拜帖给老头,老头打开一看,竟是找大姑娘的,再看到拜帖下的署名:黄慎之夫妇。他突然想起大姑娘的嘱咐,立刻欢喜道:“原来是黄公子黄夫人,姑娘早已交代若你们来了就不必通报了,黄公子、黄夫人快里面请!”

黄药师和水湄相互对视一眼,也不矫情,就抬脚走进冯府。

冯府不大,黄药师与水湄只经过一座小花园就到了冯府正厅,两人刚坐下,就有丫鬟侍女送上茶来。紧接着,两人就听见一群脚步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为首的女子一身贵族仕女装扮,水湄见她原本妩媚美貌的冯蘅更添几分贵气端庄。就连黄药师也认为她更适合这种打扮,看来她日子过得不错。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锦衣男孩,水湄认真看其轮廓,找不到一丝姐夫的模样,她心中顿时涌起失望之色,此冯显非彼冯显!

冯蘅和冯显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冯蘅见到端坐的黄药师与水湄,她连忙向一粉色衣裳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能成为女主人身边的一等贴身大丫鬟自然是玲珑之人,她率先向冯蘅与冯显福了福身,然后不声不响的带着一群下人迅速离开。

屋里顿时只剩下黄药师、水湄、冯蘅和冯显四人。

黄药师和水湄连忙起身,冯蘅笑道:“世兄和嫂子怎么早来也不派人招呼一声,妹子也好招待二位!”

水湄听了,心情更是愉悦起来,冯蘅这一番话说的顺口之极,看来她真的那药师当哥哥看待了!

她连忙笑回答说:“冯家妹妹不要见怪就好,我和药师路过临安,顺便来瞧瞧妹妹和令弟!”

冯蘅听了,然后将冯显推了出来,柔声地对冯显说:“显弟,这是黄家世兄和嫂子,你给他们见个礼!”

冯显歪着小脑袋奇怪的看着黄药师与水湄,听到新姐姐叫他,他虽然不懂,但还是听话的对黄药师与水湄叫道:“显儿见过世兄,见过嫂子!”

黄药师连忙扶起冯显,抱在怀里。他见冯显明显苍白瘦弱的样子,有早夭之像。他暗地为冯显用水灵气滋润了一会儿使得冯显脸色红润稍微起来。暗地里却突然明白为什么会他家人过继到冯伯父名下了,他们怕是打着日后冯显死去好去打秋风的主意。黄药师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水湄见状,将冯显从黄药师怀里抱起来,水灵力哪有木灵力治疗好?于是,无尽的木灵力透着庞大的生机缓慢输入冯显的体内。顺便为他打通桃花岛内功运行的筋脉路线,平时他会自动运转,等他长大,武功一定了得!

最后水湄为他一粒固本培元的丹药,冯显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显得十分健康可爱。冯蘅大吃一惊,她虽不知水湄给弟弟喂了什么药,但是她知道水湄不会害他,所以也不加阻止。现在看显弟脸色,显然是好了大半,她自小也见过不少神医,可是没有一人可以一颗药丸就只好胎里带出来的病。

水湄见冯蘅模样,连忙将冯显放到她怀了,冯蘅见显弟睡得从未有过的舒怀,心中涌起一丝感激。

“妹妹,以后长大就让他稍微修习一下桃花岛的武功,这对他是既有好处的!”水湄说道。

冯蘅不是迂腐之人,爽快的说:“有劳嫂子挂念,等显弟知事了,蘅一定带他来桃花岛拜见!”

水湄点头,她定了定神,然后从大厅拿来几张薄纸,立刻将一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子写了出来。写完后,水湄踌躇一下,最后定了定神,继续写了下去。

水湄将这些纸交给冯蘅,有拿出一瓶丹药交给她。冯蘅打开一看,那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法倒还罢了,只是后面几张的内容太过神奇了点!

水湄抓住冯蘅的手,低声说:“这是个让冯家崛起的机会,但是也是个祸害,妹妹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冯蘅脸色变了变,最后不动声色的收好!

水湄勾起了嘴角,然后和黄药师向她告辞,冯蘅心里满满是水湄给的几张纸与内容,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黄药师和水湄先是出了临安城,然后两人又偷偷地回到临安城,他们终究还是不放心冯蘅出现意外!

十天后,冯氏女进献神药,竟医治好了中毒即将猝死的大皇子和韩皇后。又献上天花防治的办法,这让宋宁宗很是欢喜。他连夜召集御医,六天后将一个种上牛痘的犯人与一个天花病人呆上半月,那犯人竟然完好无缺。

宋宁宗激动了,这可是功在社稷的好事,他的名字一定会被记载光荣史册,要知道天花在古代可是绝症,并且无数小孩与百姓官员死在这天花之下。他连忙下令推广,又立刻封赏冯氏女,收冯氏女为义妹,封号惠恩郡主,就连小冯显也得了个承德伯的爵位。

黄药师与水湄偷偷地看着这一切,冯蘅无疑是欢喜的,虽然她明白这场富贵大乱了她平静的生活,不过为了父亲的遗愿和冯家日后的荣耀,她决不后悔!

“药师,看来效果不错!”水湄笑说。

黄药师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说话,他现在纠结的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最后一步就是解决宫中的杨贵妃,并且让官家立大皇子(安定郡王)赵恭为太子。”

水湄连忙点头,说:“历史上赵恭与韩皇后先后在这一年病死,然后杨贵妃就成了继后,后来她无子,可宫里连续出了七八个皇子也不足一月就殇了,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最后使得宁宗无子。宁宗过继宗室子弟赵竑为太子,可她却在宁宗死后与史弥远召燕王之子赵昀(理宗)入宫,在宋宁宗灵柩前即皇位,并由杨皇后垂帘一同听政。

而原太子赵竑在愕然之中,见到了新皇帝登基,百官朝拜。他被别人强摁着头下拜。最后赵竑被封为济阳郡王,后来又被封为济王,出居湖州,不久就还被赐死。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若是不除了她,我总觉得韩皇后算计不过她,最后连累妹妹和显儿就不好了!”

黄药师同意点头,突然他笑对水湄说:“你保住赵恭,恐怕你那姐姐的亲弟弟赵昀可就当不了皇帝啦!”

水湄听了,迅速摇了摇头,笑说:“说实话,那个理宗并不是个好皇帝,他在宫里专宠贾贵妃,又放任贾似道犯法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他不当皇帝总算还是个宗室王爷,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骂名。更何况这个时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姐姐?”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竟有些低沉。

黄药师听罢,很是温情的的搂住水湄。水湄挣扎出来向黄药师摇了摇头,笑说:“我们走吧!”

黄药师点头,然后拉着水湄的手离去。

三天后,杨贵妃以迫害皇后皇子之罪被废为采女,并打入冷宫,而一月后,杨采女自尽!历史上恭圣仁烈杨皇后就这样被蝴蝶了!

同月,官家为义妹惠恩郡主赐婚,而郡马是南安侯嫡子韩瑞。据说南安侯与皇后有着远亲关系。

黄药师和水湄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跑去南安侯韩府去考察韩瑞。

韩瑞也算是一个年轻俊杰了,文武双全,秉性倒还是十分温和儒雅。当然他也有身为家族嫡子自然免不了世家作风——他房里放着两个通房丫头。不过好在他们家族是极为重视嫡庶之分。所以黄药师只是沉默一会儿,并且他阻止水湄向韩瑞的两通房下手。

水湄默默和黄药师出了韩府,他也曾经是世家子弟,这副面貌他见的多了,而且这是极为正常的现象,若是没有通房丫头,反而会惹人耻笑。所以他到没有水湄偏激的心思。

“湄儿,这次我们阻止那两个通房丫头,难道以后就不会有?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她,以她的聪慧与郡主的身份,相信她一定能够拿捏住她们!要知道,冯伯母出身大家,这些东西自不会少教了她!”黄药师解释道。

水湄听了,心中还是迟疑不定,但她最后还是同意了黄药师的做法。

五月初六,正是是惠恩郡主出阁之日,西城南安侯韩府热闹不凡。无数官员世家来此参加婚宴,南安侯与侯爷夫人脸上带着满意之色。

惠恩郡主的样貌才情和品性连皇后都称赞的,更何况他们家娶的是功于社稷的异性郡主,这样既得了名声富贵,又在不影响儿子出仕(宋朝尚公主郡主县主的贵戚是不能出仕得实缺的)。最后一点,冯氏女的大功相应于一道免死牌,只要他们家不叛国可以是无忧了!

而新郎官韩瑞也是笑意满面,他当初远远见过他未来的妻子,只是一眼他的心里就爱上了她,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后来他花费大量心思去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聪慧。当皇后给自己做媒时,他的心里第一选择就是她,在他暗中周旋之下,他终于如愿了!阿蘅,我的妻子。

当新娘子的花轿未临门时,她的嫁妆就晃花了众宾客的很是盛大,这皇家宗室的郡主分例,皇帝与皇后的添妆以及冯家的财富满满地装了近百个大箱子。南安侯里众人见众宾客模样,心中对冯蘅更是满意!这郡主身家丰富,而且圣眷甚浓!

而黄药师和水湄两人更是偷偷地往冯蘅嫁妆里添了十六颗价值连城的深海珍珠。

然后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两位新郎新娘拜完天地才离开临安。

水湄看着人群中走动的黄药师,心里很是满足,冯蘅的出嫁让他们的死结已经彻底解开。从此以后,他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8章

临安一行,黄药师和水湄放下最后的心结,两人的感情不仅越加深厚,就连境界都进阶成功。水湄顺利达到筑基中期巅峰,黄药师两条一大层达到筑基后期。

这些时候,水湄弄清楚黄药师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错池乃一线生机所形成的多元化空间,这无数的空间内有着七股鸿蒙遗泽之气出现,得者不说以后修炼顺利,而且若有机缘可以感受到一线生机的鸿蒙紫气。

黄药师因为修炼错池所化的《紫璇诀》,正好碰到其中一处鸿蒙遗泽,两相吸引,阴错阳差吸收了那股鸿蒙遗泽之气。只是当时他功力太浅,所以那股遗泽之气融入他的灵魂,然后找到一个与他最为契合的**复生。想到这里,水湄也不免叹息黄药师的好运气,以后他修炼可是没瓶颈的,难怪这短短时间他就超过了自己达到筑基后期。

不知不觉中,黄药师和水湄就已经赶到终南山下,水湄望着这熟悉的地方,心里突然想起了珑儿与莫愁。叶家消失在着这个时空,小龙女再也不会是叶清珑了!

水湄放下万般心思,微微一笑和黄药师慢慢上了山。

山上一座古朴的大殿直立于上,殿下方还有几十阶阶梯。黄药师站在大殿的阶梯下看着这熟悉的建筑,自从几十年前他与王重阳一别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水湄默默的陪在黄药师身边,倾听他的追忆他的感慨。

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两人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两个青年道士站在阶梯上的大殿门口。

他们看着黄药师与水湄,心中皆叹世界上竟有如此绝世风采的男女。两个道士对望了一眼,步履轻捷地走下阶梯来,显然是名家风范,水湄和黄药师不曾见过这两人,想必他们是全真七子的弟子。

两道士来到黄药师与水湄身旁,握拳行礼道:“二位施主且住,此处乃重阳宫重地,未得通报不可以随便上去!”

黄药师和水湄微笑地对视了一眼,黄药师哈哈大笑,带着丝丝劲气将声音传向整个终南山重阳宫。

“王兄,兄弟来看你来了!”

两位道士被黄药师的声音震退了几步,待听得黄药师的话语,两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重阳宫瞬间有道士走动,不一会儿,一个两鬓斑白,十分慈和的中年人从重阳宫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虽稳健,还带着高手的气质,但是水湄犀利眼光可以看出他已经快到灯尽油枯之时。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分年轻的全真七子,他们七个带着丝丝愁绪。

王重阳笑着走了下来,对黄药师说:“贵客临门,叫贫道好生惊喜!”

黄药师笑着说:“兄弟冒昧打扰,还请王兄不要见怪!”王重阳连忙摇了摇头,看到黄药师身边的水湄,惊奇地说:“黄岛主好自在,不知这位是…”

黄药师对水湄温柔一笑,说:“正是拙荆!”水湄听完,连忙笑着对王重阳行了一礼,笑说:“见过王道长!”王重阳哈哈大笑,假装埋怨黄药师说:“恭喜黄岛主娶得如此娇妻,怎么成亲之时也不招呼一声老朋友?”

黄药师连忙说:“非是兄弟不愿,我和拙荆已经成亲快四年了!”王重阳听了,心中透着奇怪,但见黄药师与水湄不想在说下去的模样,也不再多问了。

“黄岛主黄夫人里面请!”王重阳招呼两人说道。

黄药师和水湄点了点头。

三人在重阳客厅坐下,黄药师与王重阳开始叙旧,水湄也不好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

“王兄,恕兄弟多嘴,王兄的身体好像不妙?”黄药师突然说道。水湄也认真了起来,现在说到正事上来。

王重阳放下手中的茶,脸色黯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此事说来话长,黄岛主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

黄药师与水湄点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两人跟在王重阳后面。三人来到山峰绝顶。王重阳走到一块大石之前,十分怀念的摸了摸这块石头。黄药师突然回忆起那见刻字之事,定眼一看,石上刻着:“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诗句。石上的字的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一般,黄药师苦笑一声,今生他还是要解决王重阳这个疑问吗?

王重阳黯然说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这些字是她用手指写的!我和她相遇与江湖,却也是相忘于江湖!”

黄药师了然点了点头,他知道王重阳口中的她是林朝英,水湄却是奇怪的看着一脸追忆的黄药师。

黄药师笑着拍了拍水湄的手,给水湄传音将当年那件刻石之事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事告知了水湄,水湄了然点头,然后趁着王重阳心思不定时偷偷离开去配置化石丹。

黄药师抓住王重阳肩膀,说:“王兄,不是兄弟说你,你终究负了林女侠!”王重阳苦笑,喃喃说道:“事隔多年,去年她也离世去了,贫道就是那个时候彻底坏了的!”

“王兄,其实你的身体还有救,只是最终还要靠你自己!”黄药师安慰说道。

王重阳淡淡地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主要原因还是我进入先天时出了岔子,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林妹的死造成催化罢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不信,立刻摆起了一章脸。说:“王兄是不信兄弟的医术?”

王重阳呵呵笑说:“怎么会不信?兄弟好意,贫道心领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这拒绝的话,皱了皱眉,然后掏出一个药瓶将它送到王重阳手里,王重阳好笑的收下了,但他心里却不抱希望,只当黄药师给的是较为珍贵的调气药丸罢了!

黄药师也不解释,要知道那药瓶里面有他和水湄近段时间炼制的理气丹,这其中还加了以为灵草,治疗王重阳连练气不到的凡人是足够了!

王重阳见黄药师脸色不好,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当年林妹在石上刻上几句诗让我输给了她,贫道想了许久终究不得其法,就是段兄弟用一阳指也无法写出一笔来!”

黄药师虽然以他现在筑基后期的功力在石上写字是极简单的,不过他不打算暴露出来,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他看着回来的水湄傲然对王重阳说道:“这个不仅我也会,就是拙荆也会。”

王重阳讶然的看着水湄,水湄笑了笑,然后伸出左手在石上抚摸良久,右手突然伸出,在石上写起字来。“重阳起全真,高视乃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 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我经大患余,一洗尘世虑,巾车徜西归。拟借茅庵住。明月清风前,曳杖甘河路。”

字迹清晰有力,王重阳惊讶的也伸出了手,触入他手中的石头竟软绵绵的好似海棉。他一指点下去,只见那岩石触手深陷,竟然一下子被他刺了一个孔。

“这是怎么回事?”王重阳看着这个孔惊讶说道。

水湄连忙将手中的化石丹抛给王重阳,说:“皆是此丸的缘故,这丸的名字叫化石丹!”

王重阳迅速接过,然后拿化石丹往鼻子嗅了嗅,然后才了然对着黄药师一笑。

“贤伉俪真是聪慧机智,没想到仅只是一粒化石丹!”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林妹呀林妹…”他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黄药师和水湄在一旁默然无语,原来王重阳也有如此性情之时。

许久,王重阳心情才平复下来。

黄药师与水湄对视一眼,水湄向他点了点头,

黄药师对王重阳认真说道:“王兄,如果你信得过兄弟,那瓶丹药你一月服一粒吧!兄弟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王重阳脸色复杂的看着提出要走的黄药师,低声淡淡说道:“今日贤伉俪来重阳宫只是为了给贫道送药?难道不是为了它?”他边说边将两本经书拿了出来。

黄药师哈哈大笑,他若是几十年前绝对会抢夺他,只是现在,那本书于他而言已经是无用之物。

“别人稀罕《九阴真经》,我黄药师是不稀罕的!不过王兄,为了《九阴真经》不再引起江湖大乱,你还是多多保重吧!兄弟这就先告辞了…”黄药师话音刚落,站在王重阳面前的黄药师和水湄竟立刻不见了踪影。王重阳惊骇之极,他刚才竟然没发现他们是怎样离开的?

这是什么武功?王重阳反复问自己!他们的武功什么时候竟如此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试完了后若有心情我会再更一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9章

王重阳事情一了,水湄和黄药师就下了终南山。至于黄药师和水湄最后一手轻功让王重阳怎么想,他们并不在意。所谓给了他好处,自然也要让他有些忌惮才好。

两人从下山后,从秦岭到蒙古,又从蒙古回到终南山,途中游玩修炼,好不自在。转眼间,两年时间就匆匆溜过去。

这天,水湄和黄药师赶了一天的路,一时之间,水湄竟觉得十分劳累。

这时大道中驶来一群军队,军队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阵飞扬的的尘土飞灰。水湄看这污浊飞灰,胸口顿时感觉恶心万分,她连忙下了马,然后跑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前俯□呕吐不止。

黄药师连忙也下了马,走到水湄跟前,见水湄脸上带着苍白之色,心里一阵担心。他们两个已经非平凡之体,这病症与江湖毒物根本伤不了他们。可水湄这模样明显是极为不舒服的,他连忙抓起水湄的手,认真的把了把脉。

随即,黄药师脸上布满笑容,扶起水湄笑说:“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怎么有了身子也不知道?”

水湄听了黄药师的话,顾不得回应黄药师,连忙把了把脉,发现她自己真的怀孕了,而且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些天风尘仆仆,让水湄暗骂自己粗心,连忙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往腹中输去。待感觉腹中孩子十分健康,水湄脸上涌出激动与幸福之色。

黄药师见水湄的笑容,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是他还是极为高兴的。

“湄儿,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可不能再那么随便了!”黄药师说教道。水湄知是黄药师关心自己,所以她也不反驳,反而更加亲昵的靠在黄药师怀里。

“药师,没想到我就要当娘亲了…”水湄悠悠说道,这个时候,水湄心情很复杂。她的心里有着惶恐,有着期待。但总体上,她还是高兴的,毕竟她也喜欢孩子,只是想到孩子,她就不免想到黄蓉。药师对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期待

黄药师见水湄模样,对她的想法也明白了几分。怀着孩子的女人心思较以前更是重了几分,而且脾性也会有所改变。

“湄儿,我不是也要当爹爹了!以后孩子出世了,我们一起教他修炼,教他学习各种技能。我们还可以带他四处游玩…”黄药师试图说出一副美丽的未来蓝图。

水湄也想了想,然后笑意满面,有家,有爱人,再加上孩子,自己一切也应该圆满了!

水湄自从有了孩子后,黄药师就十分小心地伺候着,虽说她身体很好又有一不俗的功力,生孩子并不如其他人那么危险,她知道当年冯蘅难产一事对黄药师影响很深,他之所以如此小心,也是因为心里存了一份害怕的缘故。

水湄为了让黄药师安心,她很是顺着黄药师。毕竟这也对她和孩子有很大的好处不是?

一路缓慢,过了两三个月,两人还身在终南山附近的县城内。

这天,黄药师和水湄正在一家客栈用午餐,这时,客栈外来了一个年轻跳脱的少年,他的头发很是疏松,只用一根小小缎带随意绑着,额上还留着许多碎发。只见他上蹿下跳东瞧西晃,竟将掌柜苦叫连连。水湄稀奇地瞧了过去,那是…那是周伯通?她最近闷坏了,她心思转了转。然后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黄药师也不去看周伯通,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湄,水湄被黄药师看的心虚,低下头去,她立刻就苦下了脸。

这时周伯通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好玩的,突然他看到桌边的黄药师和水湄,他眼中一亮,然后立刻兴奋的跑了过来。

“黄老邪,你也在呀!你那时来终南山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跑了,我们还没好好打一架,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重阳宫可是闷坏了!”他笑嘻嘻说道。

黄药师眉头轻微地皱了皱,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周伯通隔开这张桌子之外。

“伯通,你怎么下山了?”

周伯通拍了拍手,笑说:“师兄正闭关修炼,山上无聊的很,我就溜下山来了!”

黄药师暗自摇了摇头,前世这个时候他也是这个时候碰见他的,只不过那时王重阳已经逝去,他奉王重阳遗命将《九阴真经》带离终南山。现在王重阳闭关,想来王重阳是用过理气丹,身体逐渐恢复了。

“伯通这是准备上哪去?”黄药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