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夕推开她:“我跟你不一样,冯雷对你是一片真心,你是和他结婚,又不是和他爸妈结婚,我宁可是你,总比我这么着被人嫌弃强得多。”

“大过年的,甭提他成不成?”孟依依听到冯雷的名字,就想到他的家人,最近冯雷锲而不舍得追着不放,确实让她有些心软,可是她要的是顺顺当当的水到渠成的感情归宿,一有磨难就会不完美,将来的麻烦事让她退缩不已。

“不对,我们还是有一点相同的,就是被对方的家长不认可,哈哈。”舒小夕终于发现一点点可娱乐性,她已经详细地给二人讲了见苏理天的过程,才发现整个过程她只说了一句话,而苏理天说了三句话,就这么结束了将来成为一家人的可能性。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她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小小地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孟依依被她那句起码家人说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真不好,小夕,来,抱一个。”

舒小夕扑到她身上,胡乱地摸她一把:“不如我们两个百合算了,你看,我们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再加上最近不招人待见的气场,真是绝配。”

她其实没什么心情开玩笑,可是要正处于矛盾不安的孟依依这么迁就她,实在过意不去。

“好,我同意。”孟依依闭上眼睛安静地任她调戏,声音低沉,有种心死的模样,她一向坚强开朗,今天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舒小夕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停住开玩笑,叹口气说:“今天好像是我失恋你们安慰,我都没哭反而把你给弄哭了?”

小敏镇静地把两人拉开:“行了小夕,你终于知道自己现在老皮老肉这个事实了。”

舒小夕象个没骨头的虫一样,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姐姐,我也很难过的。”

变幻的柔光打在她脸上,隐约象是泪痕,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孟依依有样学样,靠在她另一边的肩膀上,用头发遮挡住自己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流泪。酒吧里灯光很暗,没有人注意这一角的动静,三个女人沉默着呆在混乱的酒吧里。

小敏先问孟依依:“你,说说吧,就这么拖着吗?”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即使他家人现在同意了,我也觉得没味道,整个婚姻变成了人家的赐予,我会要吗?”孟依依说着说着有些抓狂,恨不得大叫几声。“所以,我干脆就放手,让他们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合适的去,到时候我会大方地送花篮。”

“如果现在他们同意了呢?冯雷家就这么一个,他爹妈肯定磨不过他。”

“即使他们现在同意了,我也不会开心,心里存了疙瘩,今后结婚面对着这样的公婆,哼,我也不爽。不对,我没打算取消婚礼,大不了新郎换人做。”她抓着酒杯也不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这个决定吓得其他二人一跳,早先她们曾笑话过孟依依,表面洒脱,居然是个婚礼狂,如今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完成自己的五月婚礼了。

舒小夕暂时忘记自己的不开心,惋惜不已:“这是什么话,冯雷人不错,你真舍得?”

“没有舍得舍不得,当你真想结婚的时候,就能结得成。”她突然掏出电话快速按键,等通了之后飞快地说:“冯雷,你现在过来,我在天星,对,就是我们常来的那家。”

舒小夕愣愣地问:“你想干嘛?”

孟依依站起来说:“当然是和他好好谈一谈,最近颓废到完全不像以前的我,这种事不能久拖,拖到最后伤人伤已,还是讲清楚的好。”

舒小夕佩服死她这种随兴的态度,仰望着她:“在这里?”

“等他来了,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你们接着玩。现在,我要去补妆带放水。”说完拿了包走人。

“她来真的?大过年的谈分手,真是残忍。”舒小夕希望自己也有这种魄力,把感情这种事讲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行,她觉得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感受,说服不了别人,也说服不了自己。

小敏笑着说:“小夕妹妹,你也够可以的,直接扔给苏总经理一张支票就走人,哈,能干的很,能干的很。”

一说到苏展阳,她也没了声。回家已经三天,苏展阳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好吧,没有关系,她舒小夕求仁得仁,很好。

她真的不是以退为进,怎么会有那种心情,离过一次婚,按说早看淡。可是心却有点隐痛,真的断了吗?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觉,手机关了再开,开了再关,怕他打来电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苏展阳没有任何举动,难道她的那封辞职信一点效果也没有吗?难道他不应该安慰她吗?她不断地猜测他的心理,他会说什么话,他要怎么难过,可是什么也没有,他任她在自己的心事里纠结痛苦,毫无音讯。原来有感觉的,只有她,痛苦的也只是她。

倒是林白打来电话,说她不够义气,居然说走就走。在林白看来,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曲,那天被董事长召见回来后,她就辞职,她们多多少少都会猜到原因。而总经理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甚至照旧有女人电话打进来找他,男人果然比女人要无情得多。

舒小夕但觉心里酸酸的,自怜自伤,即使这个热闹的地方也让她孤单到心碎。

第 61 章

小敏被两个失意人弄得一点玩兴也没有,只得宣布解散,三人相聚草草收场,舒小夕拒绝了她要送自己的好意,自己打车回家。根本没喝多少,甚至连一点醉意也没有,不是说酒入愁肠更易醉人吗?为嘛她还是这么清醒,清醒到给出租车钱下车时,还在为了苏展阳的冷淡而惆怅。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应该早回了苏家大宅过年,或许他见到自己的父亲时,淡淡地问起支票的事,而且苏理天会轻蔑地告诉他,这种女人大街上多的是,应该早点收收心,早点考虑一下和聂家联姻的事。

而苏展阳也同样淡淡地说一声:知道了。他的人生规划应当如此,顶多会对舒小夕这三个字挑挑眉毛。

这样的情景让舒小夕但觉人生无望,她有些恍惚的下了车,手刚拍上车门就被人一把拉过,狠狠地拽到另一辆车前,还想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她挣扎开往后退开几步,苏展阳微怒的表情出现在眼前。

那边出租车已飞快地开走,舒小夕暗骂这司机太没素质,看到女乘客下车后被人纠缠,居然不理会跑了,世风日下,人人只为自己,都怕麻烦。

她不说话,苏展阳也没开口,只是打开车门:“上车。”

她摇摇头:“我不上。”

“你想怎么样,小夕,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人,这样很好玩吗?”苏展阳一脸挫败,他忍了几天,诚然,在看到支票辞职信的时候,他想冲到父亲那里,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插手自己的事。一方面为舒小夕受到这种待遇不平,一方面又为了她不问情由就扔下他气恼。

   乍见到他,舒小夕大大地松口气,他终于来了,还好,看来他对她并不是全无感觉,这让几天来的不安瞬间平息,本想温柔点和他好好说话,可他一开口就用这种 口气,她被激怒了,她想怎么样?她想世界和平没有毒品甚至想不要再出现温室效应……可她只是扭过头硬着声告诉他:“苏总,我是真的辞职,没有在玩。”

原来自己的一切为难和委曲,在他眼里,不过是在玩。当然,这是严寒的冬天,不是春天也不是夏天,哈,天大的笑话,她甚至觉得难堪,这么多天的辗转反侧再加上成了别人眼里的小丑?

“小夕,不要走,我知道你很生气,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样的感觉,我替他道歉,而且他的态度并不能改变什么,我……这几天很想你。”黑夜里又隔得远,一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她有此犹豫,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她只想着自己的感觉,从来没主动过关系过别人的感觉。

他想她?舒小夕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仅令国有些愤怒,又是感觉,他真了不起,他苏展阳的感觉天下第一!可是,他想没想过她的感觉?真想告诉他,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你父亲会做什么样的举动,她所在意的,只不过因为他的态度。

她微微叹息,他要说的,她其实都能想到,都是为难之词,可她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个保证,真正让她觉得受到伤害的,是他。

可是他并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也没法说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装作不在乎的说:“那件事?我都忘了,其实你父亲他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在所有人的 眼里,就是可以让人用钱打发的,喏,电视上,书里,现实中,哪里都有我这种人的影子,让我想想,这叫什么?拜金女?出来捞的?”

他突然把车门狠狠关上,声音大到楼下几辆车被震地同时尖叫,楼上阳台纷纷打开看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坚持不动,就这么长久的沉默,楼上的人见没了动静,也跟着都关了窗户。他压低声音问:“我再问你一次,上不上车?”

她固执地沉默着站在楼下,当他不存在。C市的冬天很冷,虽然不说呵气成冰,可每句话说出来,都呵着浓浓的白气,她的话随着白气吐出来,消散在两人之间 的空气中,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她本应该心绞得发痛,却突然想起不沾边的冷笑话,人说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她明白了,原来古老的谚语是从实际中提炼出来 的,说出去的话,就是这些白气,然后气呵出去遇热成水,哦呕,居然是这么个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吧?如果没有事,我想要回家了。”

“不准走!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舒小夕觉得很无力,想到刚才的情景,孟依依在酒吧把冯雷叫出来谈一谈,现在苏展阳就来找她谈一谈,他们都属于强势的人,谈到最后,都是他想要的结果,舒小夕不行,她没有主见,在这件事上,再谈到最后还是会吵,还是会伤感情。

“没什么好谈的,这么说吧,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家人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现在既然都这样了,你坚持这些干嘛?难道你突然之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说为了表明你反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要用跟我结婚来和他对着干?”

苏展阳郁闷了,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至于干出这么叛逆的事吗?而且拿婚姻做条件,似乎不是他的作风。

“不是,你怎么会想到那里,那些钱我还给了他,小夕,你别生气,我怕你难过。我只是想说,我不会为了父亲改变自己的想法,结婚的事谁也没办法勉强我。”

“很好,连用来威胁你家人都不屑于和我结婚,看来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理智,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越是这样的话,越是轻声细语说出来,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其实心里冷笑着在自我嘲笑自我检讨:我在做什么?难道非要这个样子吗?

苏展阳被她反常的样子气得抓狂,人与人之间,不是你伤害我,就是我伤害你,任谁受到伤害都会条件反射般地保护自己,他往前逼近几步,用更不在乎的口气问:“你想要结婚吗?”

现在轮到舒小夕一阵阵的悲哀,到最后还是她的问题,她想要结婚吗?这个问题太伤人,比苏理天将那张支票交给她的时候还要伤人。

故此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我刚离婚,婚姻并不太适合我。”

她反问:“你呢?”

不用问,他的回答也是不想,两个不想结婚的男女为了结婚的问题闹掰,说出去谁都会笑。

她在他面前注定无语,她心烦意乱,觉得无法与他沟通,直接地对他说:“刚才你不是说感觉吗,好吧,当我没感觉了,这点权利我总有吧。”

他头痛不已:“小夕,你只是回来照顾几天伯母,还要回去,我在家等你回来。”

第 62 章 ~\(≧▽≦)/~圣诞特供

苏展阳没有犹豫,简短地说了声“好”,就绕到另一边上车发动了车子,转了个方向呼啸离去,剩下她独自站在黑暗里。

真冷,舒小夕的脑子也被冻得麻木不仁,甚至没有了喜怒。他带着怒气离去那一幕只不过是个影像,就是这样而已,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回过神才觉得双腿也冻得僵硬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何况冬天已经差不多要过完,舒家在C市没有什么亲戚,年节时用不着走亲串门,她索性彻底宅了一把,舒妈妈也拿她没办法,借口是小敏和依依过年很忙,等过完年再联络。舒小夕每天睡到中午,起来在屋子里转一圈,吃饭的时候跟妈妈说会儿话,然后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

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这种美好的古老情怀,任谁都会感动,只是如今的人,很少能做到这一点。舒小夕从来不敢自认自己的爱有多深有多真,如果不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爱就不是纯粹的,专一的,只能说某一段时间里的感情是真的。可经历过几段感情后,再回头想,连自己都无法确定到底爱是什么,爱的又是哪一个。

她开着音响,一遍遍地听着《白月光》,倒不是为了怀念沈志邦,单单只是喜欢这首歌的感觉。她把这首歌当做是自己的失恋情歌,每当感情失意的时候,只有这首歌才会陪着她。男人,只要把他们当成心里的白月光就好,沈志邦是,苏展阳也是。

舒小夕的朋友不多,除夕夜零点,当春晚开始倒数迎接新年的时候,她的手机上只收到了三条短信,属于三个好朋友。也幸亏朋友不多,用不着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堪怜的状况。离婚,失业,在别人眼中,她一定是过得极其狼狈。想到这里她总是无可奈何,其实不是这样的,可是谁会信呢?有时想想,真不如跟着苏展阳有今天没明天的过下去算了,起码她还抓住一点点的温情浪漫。

零点刚过的时候,沈志邦打来电话,一声“新年好”勾起她几多回忆,还有鞭炮声做背景。曾经他们也曾为新年零点时谁先打给谁玩过小小的浪漫,那时总是他给她打电话,她曾经的喜悦和激动,今日早已不复存在。

挂了电话,她又回了几个短信,手机里还存着苏展阳的号码,她顺手删除掉。看,多么冷血,足以修成正果。她最喜欢的作者说过:一个女人并不是非得要个男人不可。

舒小夕有治疗情伤的独门法宝,那就是看书,看结局是悲剧的书,逼着自己看,看一本心里舒服一分。古往今来,那么多为情所伤的男女,甚至牺牲了尊严性命也无法得到真爱,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不懂付出不会媚惑男人,活该这么半死不活地过。人家多少大美人朝朝暮暮苦等良人,眼泪流尽挨了多少更漏还落得凄惨下场,她躲在家里呼呼大睡,怎么可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感情这回事,太难说,有些人费力费时才能得到,有些人则坐享其成。如苏展阳,他此时的想法应该是觉得结婚没有必要,或者说和她没有必要,那么将来,他觉得有必要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出现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这个男人。

这算不算是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她深深嫉妒那种女人的好命,何必管是不是真爱呢,成功就好。

女人若经历情感的波折后,会突然变成感情顾问,爱情哲学家,一会儿一个经典想法。而孟依依则跟她完全不同,知她不愿见人,便天天打电话来诉说诉说再诉说。劝说让她出门无果后,耻笑她这么不断地自我剖析自己全是在做无用功,无非是胆小懦弱外加自我折磨。

年初八的时候,恰恰是情人节。一早上起来舒小夕就觉得不痛快,呼吸不畅快,难得没有睡懒觉,一颗心惶惶然无处安放。

“情人节你送我什么?”

“保证一个惊喜。”

她带着迷蒙的笑坐在电视机前回想两个月前的某天,娱乐节目推出知名影星主演的贺岁片,居然是情人节的故事,这才知道今年的情人节来得早,就是年初八。后来她问了几回,都没问出是什么惊喜,但林白有次羡慕地问她是不是情人节和总经理去杏林春天。那可是一个极为奢华的顶级餐厅。当时她不以为然,去个好一点儿的地方吃饭就是惊喜吗?一定都不是她想要的。

后来,再后来,其实不过两个月有余,他们便散了。

电话打断了她的回忆,孟依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夕,你还在家?”

“是,我在家。麻烦你不要总是以这句话做开场白好吗?”舒小夕对着娱乐新闻里出现的帅哥翻白眼。从那天晚上孟依依把冯雷叫去长谈一次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据说是谈话很成功,冯雷没再出现。可是这件事后,孟依依的表现却把她在舒小夕心中不败的地位给击碎,一向坚强能干的孟依依居然也有脆弱的一面,快赶上祥林嫂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依依,我知道,你接下来会说,外面春光明媚,美好的未来就在我们面前,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好男人也是等着我们去收割的,我都明白。所以,你就省省你的口水,我还是一句话,不想出门,我正在听老歌,你知道是什么吗?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你就让我自怜自伤至死好不好?”

孟依依大笑出声,“我今天偏偏不说这些,出来吧,阿春回来了。”

“什么,这小子终于露头了?让他接电话!”

孟依依在电话里对旁边一人说:“听到没有,这精神气儿,待会儿保证你满地找牙。”

电话被送换到另一个人手里,阿春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呀,我这口牙要是能让小夕妹妹出气,也值了。不对,应该是苏展阳满地找牙,凭什么是我?”

凭什么是你?舒小夕立马想到当初要不是一时心软收留这小子,她也没那么快跟苏展阳发展下去直至这个地步。

“凭什么,见了你就知道了,你等着,我立马就到。”她问清楚地点,一下子跟充了电似的精神抖擞,因为孟依依在电话里还说到了阿春现在有女朋友,这么早从家里赶过来,为的就是今天陪女朋友过情人节。

情人节果然不是她们这些失意人上街的好日子,到处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三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坐在情侣双双的咖啡馆,感觉好不怪异。

“你这几天到底在家干吗?”孟依依和小敏不约而同买了好多巧克力,分送给大家。

据说巧克力里有神奇的物质,吃了心情会变好,舒小夕不停地吃,回答说:“我在看别人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阿春,你现在有能耐了,挂我几回电话了?”

她一直没机会问他,在她家住着住着,突然就消失了的原因,这下可逮着了。

阿春心虚地呵呵笑,“呵呵,小夕姐姐,真是没电了,没别的原因。”

“回回都没电?”

他难得害羞一回,很正经地宣布,“那个……啥,我有女朋友了。”

“你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居然把耽美大神也给抛弃了,那可是你的信仰啊!”

“还这么神秘,难不成那个是男扮女装的?”

“去,那能扮得出来吗?我觉得一定就是个男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没错,她们又说又笑地讨论着,当阿春是空气。午后阳光暖暖地照进咖啡馆,窗前一片明亮。四个人好长时间没有聚会,把咖啡馆当成自家的小阳台,如果不是店里的常客,估计早被店员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