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初意和小洛也疯了,一个本来就是我的情敌,一个是我唯一的弟弟。

谈初意,那个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恨他。当年蓉蓉为了他离开我的时候,我不甘,甚至于愤恨。我原以为是他勾引了蓉蓉,后来得知是蓉蓉对他落花有意,他则是流水无情。谈初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只想说,我看他很不顺眼。

他那双难看的眼睛,远看跟只狐狸一样,林浩然一看见他就色眯眯的,可见品位有多么差。现在细想来,林浩然这个不好看的女人配上谈初意那个不好看的男人,也有他们的合理性。(你就姑且这么安慰自己吧)

我更加不理解的是小洛,论相貌论智商,他都比谈初意那只狐狸男要好上很多,怎么也看上了那个不正常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到小洛的时候,他还很小,对我也不太亲近,甚至有点怕我,缩在他母亲的后面,一点也没有我们叶家的男人的风度。久了,我也厌烦了对他示好,他是谁?不过是一个小老婆生的孩子,是那个女人用来分父亲遗产的工具。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们娘俩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早晚被我赶出去——这种想法在我脑中存在了很久,直到一连串事件相继发生。在我母亲的忌日前后,听说父亲和那个女人要去玩乐,我跟父亲理论了一次,声音大得把小洛吓哭了,那个一心一意扑在书本上的傻孩子。结果父亲和那女人一起出了车祸,竟然去世了。从此,小洛看我的眼神更加畏惧,渐渐发展到把他自己局限在一间屋子里,医生说,那是自闭,心理疾病之一。

他是我现在唯一比较亲的家人,我尽管对他的身份不满,但是最终还是接受了他是我弟弟这一无可奈何的现实。想到哪一天我不小心死了,他是不是要饿死渴死在那间屋子里,绝了父亲的后,我就罪恶感甚大。还是给他留条后路吧…

几个家教都是蠢货,最终迎来了一看就知道也是蠢货的林浩然。没有礼貌不说,还没有时间观念。别人跟我约好时间,我的耐心是5秒,过了约定时间的5秒不出现,我立刻走人,而她,让我等了一个小时。这等奇人,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果然,这种货色都不知道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说话说不清楚,走路更加走不清楚,眼神还很怪异。后来张秘书和高管家提醒我,这个人和小洛的亲生母亲有点相似,我诧异了一下,我看不出来她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如果我父亲看上了长得和林浩然相似的女人,我父亲眼光也太差了,因为我母亲无论从相貌还是家世上都比那女人优越许多。

林浩然,你就得意去吧,小洛会看上你是因为恋母,我敢肯定。

那么我,究竟又怎么喜欢她的?想了许久,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喜欢她,可是就是想把她困在身边,不让她和谈初意和小洛走太近,难道我是想牺牲自己拯救谈初意和小洛?不是的,我心甘情愿。跟林浩然相处没有什么压力,她的行为虽然出乎意料,但总没有什么恶意,单纯得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后果是我没有想到的,比如在办公室里的桌子底下…

答应订婚的时候,我是真的想放弃了,我觉得林浩然虽然合我心意,但要做妻子还是勉强了些,就让她去残害谈初意吧,或者给我那不懂事的弟弟。然而我没有想到她那么激动地跑来了,虽然行为还是那么怪诞,但是我在她眼中发现了一丝真实的痛楚和不舍(您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直到她说喜欢我的前一刻,我还在考虑要怎么让她死心,好没有忧虑地去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订婚。可是从她嘴里竟然吐出了喜欢我的字眼,使我忽然豁然开朗。她还能喜欢我什么?不就喜欢我的钱,我的相貌还有我的弟弟?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喜欢我的,跟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不好看,打扮一下还是能见人的,虽然她花心,可是我只要阻断她身边的异性来往,她只能对着电视上的那个叫韩什么庚的人发发花痴。这也是我一直想把小洛送到国外读书的目的——小洛去接触一下外面的女孩子,可能就会把林浩然抛到脑后。至于谈初意,哼哼,一定和他抢到底,这次说什么也不放手了。

(林浩然:这次完蛋了,又一个美男下决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表某桃近十天不更新的歉意和对河蟹掉内容的缅怀,特此在某桃15日生日到来之际,贴一章私藏许久的番外,以骗取生日祝福和一些献花掌声,聊以慰藉一下大家伸长鼻子等待大象回归的柔嫩少女心。

传说中的酸辣狐狸

 我那时太单纯了,以为叶地主这是服输的表现。后来我才知道,我错得离谱,因为那个晚上,我总是晕过去之后被他摇醒,之后又晕过去。原来,第一次我没晕过去,是因为他考虑到我是“第一次”,没下重手。以下是一段叶地主得意洋洋的话:

我:“爷,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说你老了…你不老,你比我还年轻呢,我老得都可以当你阿姨了,大侄子。”

叶地主:“那是你叫谈初意的称呼。”

我:“你怎么知道的?”

叶地主:“这与你无关,你先管好你自己。”

我:“为什么?”

叶地主:“你又快晕了。”

我:“怎么可能,我刚吃了块巧克力…”真的晕了。

经过好几轮的搏斗,手无寸铁的革命英雄林浩然最终还是牺牲在反革命分子的枪炮下,正义永远战胜不了邪恶。一看,天都要亮了,满满一盒杜蕾斯都用光了。导演,不带你这样的,动不动就让我纠缠好几轮,我强烈建议我最喜欢的桃桃一轮改名“套套几轮”。我的尸体面朝床单背朝天,“大”字型地摆放着,叶地主餍足地靠在一边,一只爪子还意犹未尽地抚摸着我的背。

“叶地主…”我奄奄一息地叫他。

叶地主长臂一捞,把我抱进怀里,拉起被子把我们俩包成一粽子。

“你还去订婚不?”我可怜兮兮地抬头问。

叶地主抱紧我,轻轻摇摇头。

我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这死反革命不去订婚了!我泪光闪闪,眼看一顿大餐就离我远去,心里那个疼啊,真想立马□了叶地主,让他精尽人亡。“那你的订婚宴怎么办?会取消吗?”

叶地主又点点头。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是多么巨大!我大哭大喊起来:“不带你这样的!怎么说不订就不订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不管!你不准撤消订婚宴!你撤了,我去哪里暴饮暴食啊…88块钱一只的鲍鱼啊——888块一两的燕窝啊——555…”

叶地主又面瘫了,挂着一头黑线看着我。

“求你了,你去订婚吧…”我掐着他的脖子,手段凶狠,目光却温柔,这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术,外交手段之一。“订一下又不会死,大不了别跟那没良心的结婚就是了,就是结了,将来再离掉!”

叶地主别过头去,沉默了很久,最终说:“依你。”

这是我们穷苦农奴伟大的胜利!叶地主第一次对我妥协!我兴奋非常,继续勒索着:“那你能不能给我个特殊照顾?就是以十个人的标准布菜,然后就我一个人吃?能不能?能不能?”

也许是被我摇着尾巴的可爱样子萌到了,叶地主用极难看的表情答应了我。

我小人得志,开始尖着个嘴高唱《大象歌》,把叶地主陶醉地都快晕死过去了。忽然想起刚才没良心打电话给他的事,我便故意很傻很天真地忽闪着眼睛问:“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呀?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呢?”

“你最好不要知道。”叶地主看了一眼因为关机而安静得出奇的手机,神色非常之神秘。

丫的,不就是你未婚妻打来的嘛,以为老子不知道!我心里鄙视他,表面上还假装可爱的求知少女,继续桃花小眼的秋波攻势:“是谁呀?你说说嘛,我不会吃醋的。”

“…”

MD,死地主居然敢沉默,要是平时的他都跟床上的他一样热情似火就好了。我开始像是黄鳝一样扭动着,娇嗔道:“你说嘛~你说嘛~谁给你打电话了~~”

叶地主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开口道:“谈初意。”

“不就是谈初意嘛,瞧你那个神秘的~~哇哈哈嘎嘎…”我狂放地嘎嘎大笑着,要不是被叶地主抱着,我一定会手舞足蹈地掉下床去。笑了大概有半分钟,我擦着眼泪,捂着肚子,最后垂死笑了两声,然后忽然僵住,慢慢抬起迷乱的双眼,问:“你…你刚才说谁?”

“谈初意。”叶地主善心大发,重复道。

我呱唧一声瘫痪了,用微弱的声音问:“他…找你有什么事?”

“由于你将手机遗忘在宿舍,他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被你舍友接了,得知你在我这里。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替你隐瞒,可惜你自己…”叶地主波澜不惊的,挑衅地忽然盯住我:“我说过,你会为方才的行为后悔。”

是的,我后悔了,我后悔得就想让谈初意扑过来将我先奸后杀了,如果叶地主也想一起上,我也是勉强同意的。

我呆滞地望着前方,忽然发现前方的墙上挂了一副水粉画,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红杏,探出了围墙…

叶地主怡然自得,一直都在以艺术的眼光欣赏着那副画,以及我如同便秘十天的脸。

“你都不吃谈初意的醋吗?”人家谈初意可爱吃醋了呢,而且还很会吃辣,可以考虑改名为酸辣狐狸。

叶地主冷笑着,抚摸着我的背,“我不跟没有竞争力的人吃醋。”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竞争力?”我尖叫起来,愤愤不平。

“就凭我最先得到了你。”原来叶地主还在为自己的误会沾沾自喜,常言说的好啊,骄傲使人落后。

我讪笑着,抽动着嘴角。我知道凭身份不明的编剧那低劣的人品,一定会在某一天,让酸辣狐狸和反革命分子为谁是我的第一次而产生分歧。

————————————偶素代表林浩然虚弱的分隔线——————————————

第二天一大早,做了亏心事的我不敢让叶地主送我,就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坐着破烂的公车回了学校,鬼鬼祟祟溜回西施楼,一路上观察着是否有谈初意的身影,还好,一直到宿舍门口,都没看见某人的一根头发。

开了宿舍的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就朝我扑了过来,定睛一看,甄莹慧和乐晶面带桃花地坐在书桌前梳妆打扮,苏优格则一如既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我莫名其妙,感觉宿舍的气氛不太对,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桃花?

我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我自己的椅子上,大吼一声:“姐姐我可累坏了!都怪你们给我出的馊主意,让我去用泪水感动叶地主…乐晶,你冲我眨什么眼睛?我不会喜欢女人的。我昨晚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全身心投入啊,叶地主他…甄莹慧,你又干吗对我眨眼睛?”

“你一晚上都和姓叶的在一起?”也不知谁问了一句。

“废话,不然你叫我大晚上的去哪里啊。”我揉着肩膀,回想着叶地主挂着水珠的香肩,啊~~太诱人了。

“你们没做什么吧?”苏优格死赖在床上,懒洋洋地问我。

我深沉起来,然后板着脸教育着她:“春宵一刻值千金,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们流鼻血啊~~”

甄莹慧和乐晶像得了沙眼一样拼命朝我眨眼,看久了之后我开始不耐烦,摆了摆手,慢悠悠地爬上床,“不跟你们多罗嗦了,我睡一会儿…昨晚可累死我了。”说着,我钻进蚊帐,忽然一个黑影正坐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