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舟回过神来,对上他盯着自己只围了一条上面仅能遮住一半『胸』,下面才刚刚盖住臀部的浴巾的炙热眼光,再一对比他的衣冠楚楚,简直恨不得找面墙撞死。一把将他推到外面的客厅里,反锁上了门,快速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后,才又拉开了门,“不是说洗完澡就去吃东西吗?走吧。”

司徒玺见她还红着脸,点了点她的鼻头,调笑道:“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你还说!”夏小舟没好气,『赌』气先出了门,司徒玺忙收了笑,“好好好,不说了。”抬脚撵了上去。

晚餐是在一家很有当地特『色』的饭店吃的鱼头米粉,绝对的原汁原味,美味得夏小舟恨不得连舌头也一块儿吞下去。

吃完饭,两个人手拉着手徒步回宾馆。

沿途不时有人尤其是『女』人借口问路找司徒玺搭话,起初夏小舟还没觉得异常,等接连有几个人问过之后,才会过意来,敢『情』这些人都是冲着他“美『色』”来的,于是大发娇嗔:“一个个都当我是空气不是,只看得见你,看不见我?哼,想勾引我老公,门儿都没有!”说着动手将司徒玺的手臂圈上自己的肩膀,然后双手抱住他的腰,弄得两个人连『体』婴似的,才得意洋洋的继续往前走。

果然再没有问路的人了。

司徒玺第一次听她亲口说他是她的老公,反客为主揽了她的腰,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快要晃花所有经过路人的眼。

夏小舟被他搂得死紧,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简直活『脱』『脱』一醋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哎,我刚刚像不像一妒妇?”

司徒玺依然笑得灿烂:“像,不过我喜欢!对了,刚才你说我是你的谁来着?我没听清楚,想再听一遍。”

夏小舟装傻:“我说了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干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英语怎么会说得那么好,至少也是专八的水平吧,呵呵…”

“连刚才说过的话你都能忘记,肯定也忘记我曾在英『国』待过八年了吧?看来你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啊!”某人的声音凉凉的,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轮廓分明的俊脸也是臭臭的。

夏小舟看逗他逗得差不多了,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叫了一声:“老公。”叫完之后转身就跑。

却被他给勾了回来,捧起她的后脑勺,不顾来往的人们,就狠狠吻了上去。回到宾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花样百出的几乎折腾了她大半夜,逼着她叫了无数声“老公”,才看在明天还要去爬神山的份儿上,放过了她。

“呵…”夏小舟捂着嘴,打了今天自起『床』后的第n个哈欠后,才擦去眼角的泪水,没好气瞪向驾驶座上正神清气爽甩着方向盘的男人,“都怪你,害得我一点『精』神都没有!”

司徒玺开着自旅游公司租来的车,笑得一脸的餍足,作势要调转车头:“一点『精』神都没有?要不,回宾馆去继续睡?”重音有意落在“睡”字上面。

继续…睡?夏小舟的睡意一下子飞到了爪哇『国』去,讪笑,“都到山脚下了,不上山顶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再回宾馆继续“睡”,那她剩下的几天假期不是都得泡汤了?她又不是施若素!

司徒玺单手将车开上盘山公路,低低笑了起来。

夏小舟被他笑的本来还有几分不忿,随着车越往山上开,天空也就越蓝,道路两旁的景『色』也越美丽,她只顾着一路惊叹:“哇…哦…耶!”又忙着摄像,那点不忿早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不计了。

神山真的很美,比在电视画面上看见的不知道还要美了多少倍,夏小舟一路忙着拍照,还不忘跟司徒玺介绍:“那里那里就是那里,那个地方,就是当初罗嘉良伙同真正的绑匪,绑架袁咏仪的地方,啧,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亲自到了这个地方来!”

司徒玺完全不知道她说的谁,不过看她这么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到达山顶后,司徒玺找地方将车停了,牵着夏小舟的手,到『处』游逛起来。让夏小舟意外的是,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知道哪里好玩儿,哪里的风景最佳,哪里的饭菜最物美价廉…以致夏小舟忍不住惊叹:“司徒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你叫我什么?”司徒玺咬了咬她的唇,声音里似隐隐带了几分怒意。

夏小舟忙识相的改口:“呵呵,老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司徒玺睨她,言简意赅:“来之前研究了一下旅游指南。”

夏小舟汗颜,她明明记得天天嚷着研究旅游指南,到了沙巴之后一定带着他玩得尽兴的人是她,怎么现在弄反了?不过管他呢,他既然有心,她自然乐得享受。话虽如此,之后剩下的时间里,她心里都是软软的。

接下来他们又去逛了树上吊桥,也就是电视剧里也曾出现过的地方,还开着车子去红树林看了长鼻猴等沙巴特有的野生动物后,才赶在天黑之前,开车回了宾馆。

第二天到第四天,两个人依次将沙巴有名一点的景点都逛了个遍,然后将最后一站定在了波令温泉,算是为这几天的紧凑行程放松一下。

波令温泉的温泉很棒,果然名不虚传,而且在温泉附近,还能看到世上最大的花大王花。

因为今天并不是当地的节假『日』,周围零零散散的旅人并不多,司徒玺虽然多花了不少钱,到底顺利包下了一间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泡池。

夏小舟嫌浪费,嗔他:“其实没必要包场的!”

司徒玺凑到她耳边笑道:“难道你想让大家都来欣赏我专属于你一人的好身材?”说着先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德行!”夏小舟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进了另一间更衣室换衣服。

等到她换好泳衣,裹着浴袍从更衣室出来时,就看见司徒玺只穿了一条泳裤,已经等在不停升腾着薄薄烟雾的泡池边了。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玺光果的身『体』,夏小舟还是一看便再移不开眼光。他的身材整个呈倒三角形,双腿修长而强壮,完美得简直可以直接去拍杂志封面。她忽然就觉得,他包场的决策是无比英明的,这么好的身材,她才不要便宜别的『女』人呢!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还嫌我包场浪费吗?”还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带笑的低沉声音,才让她回过了神来,就发现司徒玺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正满眼戏谑的看着她。

夏小舟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然后转身背对着他『脱』了浴袍,慢慢滑进了池中。

温泉的水大概有五六十度,刚一进去就有一种暖融融麻酥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舒畅感,夏小舟泡了一会儿,浑身就被热气蒸得红红的,索『性』将头发随意挽了,趴到池边的鹅卵石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困了吗?”『迷』『迷』糊糊中,耳边忽然传来司徒玺的声音,夏小舟下意识应了一声“嗯”,整个人忽然被浸入水中,背对着他被困在了池壁和他坚实的『胸』膛之间。

他开始吻起她的颈项和后背来。

夏小舟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吓一大跳:“你干嘛,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挣『脱』他的怀抱想要游到另一边去。

却被司徒玺猛地掐住腰又给拉了回来,在她耳边低喘道:“我包池了的,你忘记了?”喘息间,手下已用力将她一翻,让她正对上了他。

夏小舟哭笑不得,敢『情』这才是他老人家包场的根本原因?可是,“不行!谁知道这里的水干不干净,万一…”

万一后面的话,被他堵在了唇间,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他才松开她,一边喘息着说:“你放心,这里的水都是从泉眼里冒出来的,都是可流动的,不会有问题…”

水雾缭绕的浴池,急促凌乱的呼吸,旖旎暧昧惑人地流转弥漫开来。

『激』『情』退却,司徒玺抱着浑身无力的夏小舟躺到岸上,微喘着低笑道:“你知道吗,刚才那一幕,其实十年前我就想对你做了。”

“什么意思?”夏小舟有气无力,对他的好『体』力已经彻底无语。

司徒玺沉默了片刻,才低笑着缓缓说道:“我记得你刚到镇子上那一年的八月,有一天你跟同学在学校后面的小溪玩水,身上的裙子都…湿透了,粘在身上,我刚好路过…”

夏小舟一开始还很认真在听他回忆当年,越往后听,就越觉得啼笑皆非,忍不住低头轻咬了他一下,才翻着白眼轻轻嘲笑道:“拜托,那时候我才十五岁都不到好不好!”

司徒玺紧了紧手臂,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我本来就比你大,有那个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嘛。”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能与她重逢,能与她相『爱』能拥有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旁人或许会觉得她配不上他,他能选中她,是她捡了大便宜,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捡大便宜的分明是自己!他所有对『女』『性』美好品质的认知,几乎都是来自于她身上,宽容,善良,柔韧,包容…所以在他心目中,她绝不仅仅只是『爱』人,只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更是他人生中最最珍贵的宝贝,是他整个人生中所有幸福的源泉!

又是一场『激』『情』之后,夏小舟是真累得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司徒玺也知道她累坏了,抱着她沉入池中,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任由温暖的泉水冲刷过他们的身『体』,一边还不忘温柔的帮她按摩腰肢和臀部,减轻她的疲劳。

夏小舟本来就累极,再这样一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睁开眼时,已经穿戴齐整,坐在车里了。司徒玺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一直握住她的手,暖暖的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夏小舟打了个哈欠,又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外面的垂垂暮霭,才感叹道:“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那你岂不是等得很无聊?”

司徒玺笑道:“没有,我也睡了会儿。”浴池的更衣室就有专供游人累了时小憩的贵妃椅,他抱着她躺上去后,自己也躺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差不多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了,所以又抱着她上了车,调转车头往回开。

“饿不饿?”他又问她。

夏小舟刚睡醒,本来还没意识到饿,可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刻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饿”,于是重重点头:“饿,都快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

“那我们直接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宾馆?”他征求她的意见。

夏小舟又打了一个哈欠,才点头:“嗯,回去后也好早点睡,真的是快要累死了。”

又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回到沙巴市区,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夏小舟饭量『硬』是比往常增加了一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司徒玺倒是很淡定,一个劲儿的帮她夹菜:“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夏小舟瞪他,满腹的怨念都发泄到了盘子里某个与害她这么累这么饿的罪魁祸首长得很像的烤香肠上,拿着叉子不停戳啊戳的!

司徒玺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才笑得一脸温柔的说:“我逗你玩儿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小舟本来满肚子的火,对上他温柔的眉眼,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反倒觉得自己太小气起来,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嘛,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归想,心里总还是有些憋屈,于是走出饭馆后,她耍赖不走了,非要他背,“你不背我,我就站这儿不走了。”

原以为要再无赖一点,司徒玺才会背她,夏小舟都做好继续“战斗”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然很干脆就背起了她,“媳妇儿让我背,岂敢不背?”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前走,惹得行人都侧目仍是一脸的坦然。

反倒是夏小舟觉得受不了过往行人的目光,挣扎着要下去:“算了,还是放我下来吧。对了,车还在饭馆外面呢,我们还是回去开走吧,万一丢了,怎么跟旅游公司『交』代?”

司徒玺却不放开她,继续背着她往前走:“这里离宾馆又不远,待会儿让人回来开就是了。”

夏小舟见劝不转他,又一想这里是沙巴不是c城,反正行人也不认识他们,『爱』看就看他们看去好了,乐得让他背,索『性』不再挣扎,还是都到了宾馆大门外后,才坚持让他放下了她。

两个人手拉手往宾馆里走,刚走进大厅,正要往电梯方向走去,就有两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过来,“请问是司徒玺司徒先生吗?”

司徒玺攸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眼神也攸地变得凌厉,由内而外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谁派你们来的?”

“是严…先生派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平静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恭敬。

司徒玺眯了眯眼,忽然转身对夏小舟说道:“你先上去,我很快回来。”

夏小舟以为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抿着嘴攥着他的手倔强的不肯上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司徒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心,不是仇家,只是很普通的对手,我不会有事。乖,你先上去。”说完动手帮她按下电梯,不由分说将她推了进去。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但夏小舟的心却跳得更快,虽然司徒玺向她保证过那两个男人不是仇家,他不会有事,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只因司徒玺刚才在听见他们说他们是‘严先生’派来的人时,她感觉到了他身上转瞬即逝的杀意,如果不是仇家,而且看样子仇还结得不轻,他怎么可能会对那两个人产生杀意?

思忖间,电梯已经到了,夏小舟正犹豫着要不要再下去看看,隔壁的电梯“叮…”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司徒玺,她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满都是惊喜:“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司徒玺笑笑:“都跟你说了只是很普通的对手,打发了他们,当然就上来了。你放心,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因此而影响了我们的好心『情』。”牵着她的手走到他们的房间前,拿出房卡开了门。

夏小舟知道事『情』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但见他一脸的平静,还是决定相信他,于是没有再多问,反正等他想说了时,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97】 生日

回到房间里,夏小舟仔细观察了一下司徒玺的神『色』,确定他是真的很平静而非装的后,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不少。她相信他,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就算有事,他也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他本身就有那个主导一切的能力!

于是她借口洗澡,躲进卫生间里,按原计划给陆清鸣发了一个短信。

等她收到陆清鸣回复的短信,再草草冲了一下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时,不出意料的看见司徒玺在讲电话。她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找了干净衣服,又折回卫生间里换好,才又折了出来。

司徒玺已经讲完电话了,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看她出来就叹气:“才刚清鸣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上午有个视频会议必须我参加,明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夏小舟配合着他先是皱了一下眉,等到他说完话立刻又松开,笑道:“看你皱起眉头,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没事,到时候你开你的会便是,我正好可以趁机休息休息,恢复一下元气,这几天也够累的了。”说着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你明天最好能重新开一个房间开会,我可不想让你们公司的高层们参观我们临时的‘家’。”

司徒玺见她不介意,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服务台,让他们明天给我预留一个商务间。”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两个人,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肯定不敢再来了,你别担心。”

夏小舟见他依然不肯告诉自己实『情』,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顾虑,于是有意没有追问,只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温柔的说了一句:“有你在,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怕!”

司徒玺没有说话,只是无限温『情』的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靠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忽然站起来:“我接个电话去。”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夏小舟直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他不说,她也不好问,想了想,调出施若素的号码打了过去,可是电话却关机了。

她想了想,马来西亚和中『国』并没多大的时差啊,不可能施若素这么早就睡了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司徒玺讲完电话出来了,“不是说累得很吗?早点睡吧。”拥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夏小舟想说这么早睡不着,但没想到居然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一眼就能望见窗外琉璃一样明澄的蓝天,夏小舟心『情』大好,摸了摸昨晚上趁司徒玺不注意放到枕头下的小盒子,才转过头去。

司徒玺却不在身边,他那边的被窝也已经没有温度,显然他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夏小舟一下子慌了,他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要找他去。

冷不防他却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了。他已经换好衣服了,是一件浅咖啡『色』的针织衫,很粗的纹理,领口开得低,露出小半结实的『胸』膛,下面则是浅米『色』的休闲裤,在清晨的『阳』光下,有种干净的『性』感。

夏小舟笑了起来,反手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盒子,才连蹦带跳的走到他面前,双手将礼物奉上,偏头大声说道:“生『日』快乐!”

司徒玺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有些惊喜的笑道:“这几天你提都没提过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说着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支很『精』致的表,牌子却是他不认识的。

夏小舟已经动手将表佩戴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我没提,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不过,你也知道我才上班不久,没有很多钱,买不起那些金表钻表的,你可别嫌弃。”

司徒玺满脸都是笑,『爱』不释手:“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他虽然有很多表,个个都价值不菲,但在他眼里,只是为了搭配衣服领带,彰显身份的死物而已,她送给他的,却是实打实的心意!

“你喜欢就好!”夏小舟见他是真的喜欢,长舒了一口气,坐到『床』头上打客服电话:“麻烦给我们送两碗长寿面来。”挂了电话,冲司徒玺比划,“吃了长寿面,才能长寿,只可惜不在家里,不然我亲自给你做。”

司徒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明年再做也是一样的。”

夏小舟点头:“不止明年,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做,好不好?”回答她的,是他紧紧的一个拥抱,一直到客服送面过来时,他才放开她。

吃完长寿面后,司徒玺换了正装,依照跟陆清鸣的约定,带了笔记本去昨晚上订好的商务间跟海泽的高层们开视频会议。

余下夏小舟在收到陆清鸣发过来的短信“ok”后,才蹑手蹑脚溜出房间,去了楼下找客房部的负责人。

所幸客房部的负责人正好是华裔,听得懂中,不用她展示她蹩脚的英。负责人听她表明来意后,很痛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然后带了她去酒店的面点房。

没错,夏小舟打算亲自动手,给司徒玺做一个生『日』蛋糕。

虽然酒店面点房的烤箱对用惯了家用小烤箱的夏小舟而言有些过大有些陌生,不过她对厨房里的事向来很有天赋,只摸索了一会儿,便已能运用自用。

她把面粉和『黄』油放进盆中,又熟练的打了两个『鸡』蛋和匀,做成心形放进烤箱里烤焙,等到出炉后,刷上白兰地和蜂蜜混合制成的糖酒液,再小心的用『奶』油点缀了一圈,又写了“祝老公生『日』快乐”几个字,然后再在上面点缀了各式新鲜水果,一个小巧可『爱』让人垂涎『欲』滴的生『日』蛋糕便是算是大功告成了。

向客服部的负责人道了谢,当然也付给了一定数目的费用,夏小舟小心翼翼捧着蛋糕乘电梯回到房间。

谢天谢地司徒玺还没开完会回来,她轻轻放下蛋糕,开始布置起房间来,说是布置,因为毕竟是在酒店里,条件有限,也布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只是打电话叫人送了鲜花过来,又让客房服务送了红酒和牛排过来,与蛋糕和她准备的另一份真正的生『日』礼物摆在一起,看起来倒也有了过生『日』的氛围。

房间布置好之后,她去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出来换上了她早早便为今天而准备的新衣服,一件天青『色』的吊带连衣裙。又将头发挽起来,露出纤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耳朵,配上简单的白钻耳钉,再化了一点淡妆,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今天的主角了。

司徒玺心里有事,更记挂着在房间里等他的夏小舟,以致整场视频会议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会议结束了,偏偏最后陆清鸣那个家伙还叫住他,喋喋不休的向他汇报这几天公司的大『情』小事:“电视塔主塔工程已经在埋基石了;参与餐饮街项目竞标的公司中,已有六家送了完整的标书过来;银行的高行长昨天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国』,说要跟你谈谈…”

“闭嘴!一切都等我回『国』后再说!”司徒玺看他一说起来就没玩没了,终于忍不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然后就要断开视频连接。

那边陆清鸣忙叫道:“等等玺哥,再给我一分钟,哦不,十秒钟,容我跟你说一声‘恭喜’,恭喜你今天双喜临门再断不迟啊…”

“注意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司徒玺已经猛地扣上了笔记本,整个世界才终于算是清净了。

他松了松领带,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才单手夹着笔记本往他和夏小舟的房间走去。

敲了几下门,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人来给自己开门,司徒玺有些烦躁,爬了爬头发,拿出房卡开了门。屋里的光线很昏暗,让他乍一进来有些不适应,本能的眯了一下眼睛,才睁开。

就看见夏小舟正捧着一个点满了蜡烛的蛋糕,站在长长的桌子前,偏头含笑看着他,一看见他睁开眼睛,就轻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

司徒玺忽然很想哭。哪怕当年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执行『枪』决,哪怕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后生活得那样艰难,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一条命换回来时,他都没有想哭过,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很想哭。

他看着夏小舟站在不远『处』,偏着头看着她笑,姣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清丽温婉,气质秀,嘴里则柔柔的重复唱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祝你生『日』快乐”,他的心是真的被深深的震撼被深深的感动到了!

“我…我…我…”他噏动着嘴唇,几次都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几次都话到嘴边了,却说不出什么来了。

还是夏小舟像是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情』,将蛋糕放到桌上,又上前拉了他坐到桌前,轻笑着说了一句:“过来吹蜡烛许愿吧,许完愿好吃蛋糕,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世上仅此一个。”

才让他回过了神来,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时有生『日』蛋糕…”他的生『日』,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不过高宣和陆清鸣几个最亲近的兄弟而已,偏偏他们又都是大男人,大大咧咧惯了,往年他过生『日』时,他们几乎都是陪他喝酒玩乐,从来没有谁想到过要定生『日』蛋糕。

不止他们,即便是之前那么“『迷』恋”他的司徒翩翩,送给他的也无非是价值不菲的袖扣领带或是钻表什么的,就是从来没想过要给他定生『日』蛋糕。久而久之,他也就忘记了过生『日』时还有吃生『日』蛋糕的这个传统的环节了。

他以为夏小舟也忘了这个环节,却没想到,她不但记着,还亲自动手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愣着干什么,快许愿吹蜡烛啊,再不吹,蜡油都要滴到蛋糕上了!”耳边再次传来夏小舟故作轻松的催促声音,司徒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许了愿,然后像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还没睁开眼睛,耳边已传来了夏小舟的欢呼:“哦,吃蛋糕啰…”乒乒乓乓一阵杯盘碗碟的声音,等他睁开眼睛,她已切好一小块蛋糕,巧笑倩兮捧到了他面前:“尝尝你老婆的手艺怎么样?”

司徒玺心里之前那一点酸涩,瞬间被甜蜜和温暖所取代,他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为她的‘你老婆’三个字。他接过她递上的蛋糕,吃了一大口,才笑道:“味道还不错,只是,某人什么时候变成我老婆了?我可没承认…”

“当当当…”话未说完,已被她连比带唱的打断,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两本暗红『色』的小本子来,满脸的得意:“铁证如山,你就算不承认,也已经晚了!”

“谁…谁的?”他看着那两本小本子,看着小本子封面上那烫金的三个字“结婚证”,忽然就傻了一般,虽然心里其实已隐隐知道答案,但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些如在梦里,怕醒了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梦!

夏小舟已经将两本结婚证都翻开,不轻不重拍到了他面前,先指着一本没好气瞪他:“喏,睁大眼睛看清楚,持证人司徒玺,配偶夏小舟!”又指另一本,“持证人夏小舟,配偶司徒玺,你说还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