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去过民政局啊?”司徒玺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心里用狂喜来形容都不为过,但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夏小舟原以为将结婚证往他面前一晃,他不说会高兴得昏过去,至少也会欢呼着抱起她转上几圈儿,抑或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可是没有,这些她预料中他会有的反应,他此刻都没有,反而是一脸淡然的问她‘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去过民政局’,她忽然就不确定继而又有几分恼羞成怒起来,他以前天天说要跟她结婚,原来都是假的!

“不玩了!”她有些狼狈的一把将两本结婚证抓起来,作势要撕,眼角已经有了湿意,喃喃低语的声音里也已经有了哭腔,“大骗子,原来都是假的,唔…”

书上的小本子忽然被他抽走,后面的话也还来不及说出,已尽数被他连同她的嘴唇,一起吞入了口中。

他吻得很用力,一直到她实在喘不过气来,都开始在翻白眼了,才终于放松了些。

但唇却依然停留在她的唇上,轻轻浅浅的啄着,温柔而细腻,“坏丫头,就准你连同清鸣那个混球在背后算计我,不准我小小的报复一下啊?别忘了,今天我可是寿星呢!”想也知道,一定是她背着他找了陆清鸣,弄来了他和她的结婚证,目的嘛,当然是为了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难怪刚才开视频会议时陆清鸣一直笑得古里古怪的,还跟他说‘双喜临门’,原来是指的他生『日』和结婚双重之喜!

夏小舟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之前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她着实费尽了心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衣服袖扣钻表甚至是豪车什么的他都不缺,她送了只会显得生分和庸俗,而且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她也确实送不起那些东西。

但这毕竟是他们重逢后他的第一个生『日』,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她迄今为止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十年前她知道他生『日』时,已经是他生『日』之后的事了,她当时觉得事后补礼物实在不够诚意,因此打定主意来年他过生『日』时,一定好好给他补上。却没想到,还没等到来年他生『日』,一切已经是沧海桑田!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直以来他最想要的,不就是她跟他结婚吗?既然她都已经决定后半辈子要一直跟他走下去了,而且也给出了最后的期限,也就是在明年她生『日』之前,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于是她背着他找了陆清鸣,将她的证件『交』给他,请他借工作之便,弄去了司徒玺的证件,然后背着他帮忙办了她和他的结婚证。…陆清鸣是早就知道自家大哥有多想要那个小本子的,见她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乐意帮忙的?不过一天工夫,已经办事效率极高的将一切都办妥了。

拿到东西之后,她又再三请求陆清鸣不要告诉司徒玺,还请他帮忙到了正『日』子想办法帮她把他调开,甚至故意买了一块表作“掩护”,就是想到时候能更让他惊喜一点。却没想到,不但没有shock到他,反而把自己给气了一场!

一想到司徒玺明明已经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偏偏要装淡定唬她,夏小舟就满心的不爽。她窝在他怀里,嘟着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没好气的抱怨:“就算是寿星,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口头表达一下你的喜悦会死啊?还有,你不那么聪明,偶尔糊涂一下,哪怕是装的也会死啊?呸呸呸,看我说的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你口头表达一下你的喜悦又怎么样?偏要憋在心里,真是有够闷马蚤的,我都替你憋得慌!”

虽然已经感受到了他最直接的喜悦,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吻得吻得那么用力,可是,她还是很希望能亲耳听见他说出来。不过想了想他闷马蚤的『性』格,算了,她还是别奢望了!

“口头表达?”司徒玺又低头狠狠肆虐了她的唇舌一回,低笑着说道:“我这是口头表达啊!”说着忽然将她扑倒在后面的大『床』上,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去,才又低笑道,“或者,你觉得口头表达不够,还要我行动表达一下?”

夏小舟本来就还在别扭,偏偏这会儿他还摆出这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最要命的是,他下面正抵着她的某个东西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让她一瞬间就生出了几分火气来,他怎么一天到晚,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事儿?于是有些不高兴的挣扎起来。

却被他手脚并用压得死死的,在耳边呢喃:“小舟,老婆,我都快要幸福死了,你快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我真不是在做梦!”一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如在梦里。

夏小舟心里那几分火气,在听完他稍显傻气的话完,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双手掐上他的脸,有意用了七八分力道,坏笑道:“疼不疼啊?如果不疼,我就再掐重点。”

“使这么大的劲,你想谋杀亲夫呢!”司徒玺没好气扯下她的手,眼角眉梢却分明满满都是笑意,“会疼,说明不是梦!”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一把从『床』上抓起,动作优美得就像在跳华尔兹一般,修长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便抱着她忘『情』的转起圈来,嘴里还一直欢呼着:“哦呵…我有老婆了…我终于有老婆了…”

他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才有些气息不稳的抱着她再次双双躺到『床』上,然后手臂一擎,将她擎到自己身上趴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睁开,看着身上的她温柔的笑道:“怎么想到要送我这份礼物的?你不是说要等到来年你生『日』时吗?”

“那你喜欢这份礼物吗?”夏小舟趴在他身上,偏着头笑问,心里再次觉得自己送他这份礼物的决定是无比英明的。

司徒玺含笑重重点头:“不瞒司徒太太,很喜欢,很喜欢!”

他一连说了两个‘很喜欢’,尤其还称呼她为‘司徒太太’,夏小舟听在耳里,心里的喜悦简直都满得快要溢出来了,“你喜欢就好。我之前还担心你怪我自作主张,会不高兴呢,现在看你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对上她笑得弯弯的眉眼,司徒玺有意逗她:“不过,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什么?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什么?”夏小舟听他这么说,忙不迭追问,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吗?

司徒玺顿了一下,才笑道:“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没能跟你一起宣誓。都怪清鸣那小子,背着我偷偷把证给我领了就算了,事后竟然一点儿口风不透露给我,还联合你一起来耍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夏小舟松一口气:“我还以为美中不足的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你一定不知道领证时是不需要宣誓的吧?你要宣誓,只有等到举行婚礼时了。所以,你不必觉得遗憾。”至于他要收拾陆清鸣,那就是他的事了,她才管不着呢。

同一时间,远在c城的陆清鸣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

司徒玺像是还不敢相信夏小舟已经和他领了证,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一般,将她抱到一边,便猛地弹起,几步走到桌前,拿起上面那两本小本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起来。当看到第一本上的持证人一栏确实写的是他的名字,配偶一栏确实写的夏小舟的名字;第二本则是将持证人换成了夏小舟的名字,配偶一栏写的是他的名字,而且两个本子上面都贴着一张一模一样的他和她的合照时,他终于确信,司徒玺和夏小舟,的的确确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了!

他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从今天起,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他有老婆,有亲人,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了!

夏小舟背对着他,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多少能也猜到他此刻的心『情』。她想了想,起身伸臂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上他宽厚温暖的背,轻柔却坚定的说道:“不止我,我们将来还会有孩子,很多很多孩子,孩子又还会有孩子,你将会有很多很多亲人,绝不仅仅只会有我一个,相信我!”

这下司徒玺不止鼻子,连心也跟着酸起来,但心酸之余,却更多的是幸福和满足。那种幸福和满足,并非是他活了整整二十九年以来,所第一次感受到的,而是在跟夏小舟重逢以后,他就经常能感受到那种幸福和满足,虽然今天要深一些多一些,但他相信,明天他只会比今天感受得更深更多!

他转过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良久才轻轻点了一下头:“对,我们不止有彼此,我们将来还会有孩子,很多很多孩子,我们将来还会儿孙满堂!”

他又低喃:“小舟,老婆,我『爱』你…”至死不渝!

【98】 找上门 再见面

“呼…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啊,怪不得老人们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原来是真的!”甫一踏出机舱,夏小舟就张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一副颇有感慨的样子。

司徒玺嘴角含笑,逗她:“刚才是谁在沙巴机场感慨‘这么美的风景,可惜不能经常看到’?”

夏小舟吐了吐舌头:“此一时彼一时嘛。”挽着他的手走下扶梯,往机场大厅走去。

大厅里人『潮』汹涌,熙来攘往的都是急匆匆的面孔,不像沙巴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闲适慵懒,享受生活的表『情』,但却更让夏小舟觉得亲切。

“玺哥,大嫂!”早早赶来接机的陆清鸣和谷盛伟已经看见他们,含笑大步迎了上来打招呼。谷盛伟打完招呼,就接过了司徒玺手上推着的行李。

司徒玺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一行四人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的陆清鸣回头问道:“玺哥,兄弟们都说今晚上要在帝豪聚聚,算是为你补庆生『日』,现在是先回家去,还是直接去帝豪?”

司徒玺抬手看了一下表,“现在时间还早,先回家吧。休息一下再过去帝豪不迟。”他倒没什么,夏小舟却分明一脸的倦『色』,还是先回家去洗个澡,休息一下的好。

陆清鸣点点头,吩咐谷盛伟开车。

等车子启动之后,他才又回头笑道:“还没恭喜玺哥和大嫂喜结连理呢。早知道这次是蜜月旅行,就不该去沙巴,该去夏威夷的。”

“你还好意思说!”司徒玺没好气瞪他,“竟然敢背着我搞小动作,事后还不告诉我,看来你是皮『痒』了,想练练手了!”

陆清鸣嬉皮笑脸:“我那还不是跟大嫂一样,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嘛,大嫂你说是吧?”不等夏小舟回答,又看向司徒玺,“怎么样,玺哥你有没有被大大的surprise到?”

司徒玺听着他不伦不类的“中英合璧”,看都懒得看他,只是淡淡向正开车的谷盛伟吩咐:“老七,待会儿打电话告诉财务,你三哥这个月的薪水扣一半了。”

“是,玺哥!”谷盛伟大声应道,满脸的幸灾乐祸。

“哎,玺哥,别介啊,别介啊…”陆清鸣立刻哀嚎起来,对上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回寰余地的脸,只得迁怒于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的谷盛伟,眼神飞刀一般“嗖嗖”射过去,谷盛伟却只是耸了耸肩,依然满脸的幸灾乐祸。

司徒玺看在眼里,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又加了一句:“另外再告诉财务,扣的这一半都加给你。”

“玺哥,你这不是…”故意挑拨内部关系吗?谷盛伟终于笑不起来了,哭丧着脸看了一眼看向自己眼神又冷了几分的陆清鸣,暗自哀嚎起来,三哥最喜欢玩儿『阴』的了,他死定了啦!

夏小舟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司徒玺的腹黑无耻再次表示深深的佩服!

把他们送到楼下,帮忙把行李都放进电梯里后,陆清鸣和谷盛伟就很识趣的先走了。

电梯门打开,司徒玺将大件的行李都自己提了,只让夏小舟提了一个小旅行包,让她先去开门。

夏小舟掏出钥匙开了门,连鞋都顾不上换,便先去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后,才将自己狠狠摔到客厅的沙发上,大声叫道:“啊,终于回家了…”

司徒玺将行李都拖进来,然后关了门,也靠到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笑道:“先去洗个澡吧。”

夏小舟点头,“对,先去洗个澡,然后再出来整理行李。”起身回到卧室,找了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等到两个人都洗完澡,行李也整理得差不多时,已经是傍晚了。夏小舟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一想到陆清鸣之前说过大家都还等着给司徒玺补庆生『日』,还是强打起『精』神换了衣服,跟他一块儿出了门。

“是不是很累?”司徒玺见她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关切的问道,“要不我打电话让他们改天再聚?”

夏小舟忙睁开眼睛笑道:“没事,眯一会儿就好了,别扫了大家的兴。再说我也有『日』子没见翩翩了,挺想她的。”

司徒玺听她这么说,想着自己确实有很多事要问陆清鸣,也就没有再坚持,从后座拿了毯子给她盖上:“那你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然后发动了车子。

许是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的缘故,到达帝豪时,夏小舟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司徒玺牵着她进了专属电梯,直奔八楼。

就见陆清鸣以下,谷盛伟以上的所有兄弟都来了,就连在新海分公司坐镇的关敖也来了,当然,林枫和司徒翩翩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少了高宣。

司徒翩翩一见他们走进来,就几步迎了上去,对着夏小舟摊开手,“我的礼物呢?”

夏小舟笑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手上:“怎么敢少了你的礼物。”又向其他人歉然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都喜欢什么,所以没给你们带礼物…”

她这边话没说完,那边司徒翩翩已打开了礼物盒子。就见里面是一串造型很别致的贝壳项链,她笑着撇嘴:“切,这么一串破项链就打发我了啊?”话虽如此,神『色』间却满满都是喜欢,双手也已经迫不及待将项链戴上了,然后转向身后的林枫,“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林枫笑答。

夏小舟看在眼里,忍不住撇嘴拆台:“你就是打扮得像个乞丐,在林枫眼里也是好看的!”

“你才乞丐呢!”司徒翩翩没好气笑骂,说完向司徒玺说了一句:“大哥,借用你的人聊一会儿天啊!”不由分说拉着夏小舟坐到角落的沙发里,叽叽咕咕咬起耳朵来。

司徒玺趁机叫了陆清鸣坐到另一个角落,点燃一支烟,压低声音说起话来,“怎么样,姓严的那边暂时有动静没?”

陆清鸣摇头:“暂时没什么动静,不过昨天他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他手上有一封当年你母亲留给你的信。”

“哼!”司徒玺冷笑一声,“他以为就凭这么一句话,我就会去见他?”妄想!别说他不相信母亲留了信给他,还『交』由那个老王八蛋转『交』,就算母亲真留了信给他,他也不想看,逝去的,就让他永远逝去吧,他只需要记住他认为该记住的就好!

陆清鸣皱了皱眉:“话虽如此,怕就怕他软的不行,会来『硬』的。”海泽虽然势大,比起那个人的势力,终究还是要差一大截。

司徒玺傲然一笑:“来『硬』的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他不成!”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少年了,他原本还想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只作陌生人的,既然他先找上了门来,他倒要看看,是“姜还是老的辣”,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在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两个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夏小舟,司徒玺敛了戾气,笑着示意她过来挨着自己坐下,才笑道:“清鸣在跟我汇报这段时间公司的一些事『情』。”

“那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你们继续!”夏小舟闻言,起身要走。

却被司徒玺拉了回来,笑道:“已经汇报得差不多了。对了,你跟翩翩聊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不像是你们两个话痨的风格啊?”

夏小舟扫了一眼那边正跟林枫说话的司徒翩翩,回头问陆清鸣,“他们两个不是天天腻在一起吗,怎么还那么多话说?”刚才司徒翩翩还跟她说林枫天天缠着她,让她连一丁点儿的自由都没有呢,现在看她笑得那么开心,难道是在玩『欲』擒故纵?可是林枫分明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难道他们两个都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上瘾了?

陆清鸣摊手:“谁知道?”

正说着,有侍应生推了一个双层的大蛋糕进来。司徒玺一怔,看了一眼夏小舟,见她正望着自己笑,一旁陆清鸣也正望着自己笑,便知道一定是他们两个的手笔,心里虽然不及那天收到夏小舟亲手做的蛋糕来得感动,却也由衷感到高兴。

陆清鸣先站起来,对正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的大家说道:“前天呢,是玺哥的生『日』,另外,也是玺哥和大嫂喜结连理的『日』子,只可惜当时他们不在『国』内,所以定了今天来给他们补庆,现在,你们有什么好话要说的,有什么礼物要送的,通通都送上吧!”

谷盛伟先嬉皮笑脸道:“礼物当然是要等到婚礼时才送,现在嘛,就先送上祝福的话吧。”说着动手斟了两杯酒上前递给司徒玺和夏小舟,自己也斟了一杯在手,“玺哥,大嫂,我先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司徒玺含笑饮尽了杯中的酒,又接过夏小舟那一杯也一口饮尽,才笑道:“老七你也该努力了,别将来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却连老婆都没找下。”

大家一哄而笑,纷纷拆谷盛伟的台:“玺哥你不知道,为了咱们老七争风吃醋的『女』人大有人在呢,他怎么会找不下老婆。”“对,老七担心的根本不是找不下老婆,而是老婆太多,不知道该怎么放。”

谷盛伟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怎么,你们羡慕妒忌恨啊?没办法,人帅了就是这么烦。”

“呕…”大家纷纷作呕,笑闹成一团,然后依次上前给司徒玺和夏小舟敬酒。

轮到司徒翩翩时,她不光敬了酒,还闹着:“将来举行婚礼时,我要当伴娘。”

夏小舟笑她:“伴娘当多了,当心嫁不出去。”

司徒翩翩撇嘴:“其他人想请我当伴娘我还不愿意呢。再说了,我行『情』好着呢,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是哦。”夏小舟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看了一旁林枫一眼,看见他朝自己做了个苦苦的鬼脸,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所有人的敬酒,司徒玺都是连同夏小舟的份儿一起喝了,因为喝得快,很快就有点昏昏沉沉了,但一双深邃的眸子却越发明亮,嘴角也一直翘着,显然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等到大家都敬完酒,又吃完蛋糕,闹到大半夜终于散了时,司徒玺脚下都有些踉跄了。夏小舟搀着他,让他将自己全身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扶着他坐到副驾驶位上,关好车门后,才绕到驾驶座上坐了。

正系安全带,却被司徒玺一手扯紧怀里,狠狠压着亲了一通,在夏小舟以为自己差点要窒息前才放开她,低喃道:“老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夏小舟喘息着睨他:“你觉得幸福,所以拼命喝酒,一滴都不给我喝?”

他低笑出声,嘴里淡淡的酒气很好闻,“我那不是高兴嘛,再说了,你还得开车呢。”说着松了松领带,放松的靠到车椅背上,忽然梦呓似的说了一句:“可惜老二不在…”

声音虽然很轻,夏小舟依然听到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下意识一紧,然后发动了车子。

司徒玺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酒一下子醒了大半。自从高宣离开c城后,他在夏小舟面前便再没提起过他,他就像是成了他们之间一个禁忌似的,被他们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再提起。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忽然间就提起他,虽然他心里确实一直都惦记着他!

他想了想,选择岔开话题:“对了,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西式的,还是两样一起?”

夏小舟故作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还是年后再说吧,年前我们都忙。”这倒不是借口,她才休了长假,公司里事『情』一大堆,他身为海泽总裁,估计只会比她更忙一百倍,年前还真抽不出时间来准备婚礼的一应事宜。

司徒玺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他这次休假,固然有带她出去散散心的意思,却也有暂避一些让他烦心的人和事的意图,现在假已休完,已是时候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年前确实没办法『操』办婚礼,于是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嗯,等忙过了这一阵,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说着握了握她的手。

夏小舟笑了笑:“婚礼盛大不盛大,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象是谁。”

第二天是周『日』,夏小舟不用上班,正好可以在家休息调整一下。司徒玺却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没办法,公事堆积得太多,他必须去公司『处』理。

夏小舟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草草吃了一点从沙巴带回来的特『色』小点心,喝了一杯清水后,便忙里忙外的打扫起卫生来,一礼拜不在家,家里多多少少沾了灰尘。

打扫完卫生,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夏小舟饥肠辘辘,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却空空如也,于是只能认命的换了衣服,出门去外面找东西吃,顺便大采购。

一个人吃饭着实没劲,她想了想,拨通了施若素的电话:“若素,我回来了,现在在某某路的川菜馆,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饭后去逛街,然后顺便再跟我说一说你和丰大少的最新进展啊?”不知道她和丰恺进展得怎么样了,本来明天去公司也可以问的,但想想到底是公司,如果她们两个老总都天天在工作场合谈『私』事,看在下面的员工眼里,都跟着有样学样怎么办?

她这边说了一大通,等了半天没声音,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那边忽然就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她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睡觉?夏小舟怔了一下,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还在睡觉,是什么原因让她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嗷…而且那个声音,怎么听起来挺熟悉,嗷嗷…

她很识相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决定明天去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施若素“严刑拷问”,管他什么工作场合不工作场合呢!

随便点了两个菜吃毕,夏小舟去了就近的超市购物。想着家里空空如也的冰箱,再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和司徒玺都将会很忙碌,她的手就停不下来,啤酒饮料水果蔬菜『肉』类成箱成箱地往购物车里塞,一边塞,一边还计划着哪些东西需要趁新鲜吃,哪些则可以放上几天。

路过服饰区时,她看到一对拖鞋,一双粉红一双墨绿,细腻的小羊皮,口上有一圈羊绒的滚边,看起来既清爽又比较保暖的感觉。想着冬季就快到了,她很是心动,几乎立即就取了下来,放进购物车里,然后又买了一堆洗发水沐浴『乳』牙膏『毛』巾什么的。

这样大采大买的直接后果,就是结完账她才意识到,要把这些东西搬回家,绝对是一项重『体』力活,尤其她还没开车,必须打车,就更艰难了。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估摸着司徒玺应该忙完了,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老婆,什么事?”接电话的空档,内线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夏小舟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整理买的东西,一边跟他讲话:“我在某某路的麦德龙超市,东西买多了,搬不回去,你忙完了吗?如果忙完了,可不可以过来接我?”

“好,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我很快过来。”那边司徒玺答道。

夏小舟应了,挂了电话,推着推车去了超市外面的休息区等他,顺便叫了一份提拉米苏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对面的座位忽然被拉开,一个声音应声响起:“小舟,好巧,在这里也能遇上你,我们果然有缘。”

夏小舟皱着眉抬头,毫不掩饰厌恶:“第一,我已经和我先生司徒玺正式结婚了,请你叫我司徒太太,第二,我不想见到你,请你立刻滚!”

顾明川苦笑了一下,“小舟,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一定要每次见了我都这么剑拔弩张吗?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他发现她对他越冷淡,他就越想靠近她,就越想再次征服她,再次看她躺在自己身下,就算她跟司徒玺结了婚又怎么样,他一样会将她抢回来!

夏小舟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拎起包包就打算结账走人。却被他起身上前一步拖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拉,她便又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放开!”夏小舟火了,冲着他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顾明川吃痛,终于放开了她,脸上仍然是苦笑:“小舟,你就真恨我恨到这个地步了吗?”

夏小舟简直无语了。她想了想,冷笑道:“恨?你也配?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先生就快来了,请你立即,滚!”说着眼尖的瞥见他身旁的购物袋里装的都是『奶』粉和尿不湿,算算『日』子刘娉婷也差不多该生了,因又冷笑道:“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别太招人恨了,否则当心都报应到你的儿『女』身上去!”

顾明川被她说得抽了抽嘴角,蓦地想起新近才出生的儿子,心里忽然就有了几分负罪感,他就算再不满意刘娉婷,儿子却是他自己的,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对他负责才是。一抬头,却接触到夏小舟毫不掩饰其厌恶和不屑的目光,他心里那几分负罪感立刻被浓浓的不忿和不甘所取代,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再将她给抢回来!

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有些『阴』鸷,“小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心甘『情』愿回到我怀里的!”说完起身离去。

余下夏小舟又是气愤又是好笑,他以为他是谁,太『阳』还是尼采?他怎么不去死!

正打算结完帐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外面去等司徒玺也是一样,省得影响心『情』,远远的就看见司徒玺双手抄在裤袋里,大步走了过来。

他本来就高,又挺拔英俊,气质出众,埋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望得见,惹来沿途几乎所有的『女』『性』都侧目,夏小舟看在眼里,有些吃味但更多的却是骄傲。她站起身来,有意朝他挥手:“老公,这里…”然后不出所料的接到来自周围所有『女』『性』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她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司徒玺走过来,原本面目表『情』的脸上在看到夏小舟之后,立刻有了淡淡的笑容。

夏小舟上前抱了他一只手臂,眼角眉梢都是笑,一边瞟着周围仍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女』人们,一边说道:“你看见这里所有『女』人对我羡慕妒忌恨的目光没有?我老公这么极品,我当然开心!”

司徒玺眸底的笑意就更深了,他单手推着推车,另一只手牵了她的手,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在跟谁说话?是遇上熟人了吗?”

“哦,一个问路的人而已,不是什么熟人。”夏小舟犹豫了一下,选择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反正顾明川对现在的他们来讲,不过一个路人甲而已,以后她或许还会因为运气不好而遇上他,但她有自信不会让他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