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卡放哪里了?

我的包又放在哪里了?

借着从浴室传出的灯光,我瞪大眼睛,努力在房内搜寻,却一点也看不到。刚刚我包包明明被他扯来放在床边的,没有,为什么没有。

我站起身来,看着床上安然躺着的身影,肯定是顾扒皮藏起来了。

嗷嗷嗷 ,奶奶滴,顾扒皮,我冲床上挥了下手,床上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喃喃说了句:“上了厕所记得仲水! ”

这一下吓得我差点径直坐在地上,幸好背后有面装饰用的隔墙,阻住了我往下坐的趋势。难道他醒了?还知道我朝床上挥手,幻想我在扇他耳光了?

可事实是他明显还睡着……

这人太恐怖了,我突然想起了飞机上面也是类似的情景,同样的地方我不可能摔两次。万般无奈之下,我不敢多做什么,澡也不敢洗,把放在柜子上的一杯水闷闷的灌了下去,压了下火,就缩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继续咒骂顾扒皮。

估计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累,没过一会儿,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成了卖身葬父在脑袋上插个麦草的穷丫头,一个恶霸想要不给钱强抢我,幸好一个大侠将我从恶霸手中救下,抱着我到了他家,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他的怀抱无比温暖,他家也是高床软枕,躺上去无比舒适。我说我肚子痛,大侠便陪了我一夜,还把手放在我肚子上,给我运功止痛……可好景不长,大侠家里却不接受我的存在,大侠无奈,就又只有将我送出去,我死死抱住他,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隐约听见他长长的叹息,我明白他的苦处,主动放手,从此我又只有睡窄小的柴草堆堆,睡得我腰酸背痛……

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真的是腰酸背痛,一边伸展筋骨,一边嚎叫,试了好几次才将眼睁开,我从沙发上下来,揉着脖子,想柴草堆为什么会变成了沙发,随后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眼睛也不肿胀了,睁到最大,如雷达般在房里搜索顾扒皮的影踪,绕房一周后无果。

我起身,刚一站起来,浴室门便打开了来,我最经不得吓,立马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穿着浴衣的顾扒皮,一面用一张毛巾擦着发上的水,一面懒懒抬眼看了我一眼,“起来了?时间不多,快去收拾。”

我似乎觉得鼻间一热,连忙仰起头来,昨晚咒骂顾扒皮太多,还上着火,一大早的,接受这样的男色刺激,我脆弱的鼻腔,能不作祟么?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我借机洗了洗脸,昨晚差点惨失阵地,就是因为敌人用了百试不爽的美人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一定要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从浴室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电视柜上的包,难道是昨天顾扒皮帮我放上去的?可浴室的灯光不至于让我昨晚出来的时候看不到它啊……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昨晚没洗澡,我要赶着洗个澡再跟着顾扒皮去开会,不然要难受死我。

提到会议,我其实蛮忧心,按照顾扒皮昨天的说法,这门生意多半砸了……而我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心里难受,坐在会议室里也焦躁不安,看着几乎所有与会的日本人对着顾扒皮一人开炮,顾扒皮默默听着的样子,我忍不住更是心酸。

我为我的前途担忧,要知道顾扒皮生气了,代表着我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这笔生意做不成,我要承担的损失,巨额的数字,估计就真的要透支我的下辈子才能真正还清了。

可会议差不多过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转机,顾扒皮用流利的日文开始舌战群雄,我虽然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看着一群小日本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的震惊模样和后来干脆连连禁不住的点头,低层次一些的员工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嗨”呀“嗨”的声音,我就知道,此事多半有戏。

而我,说不定就能逃脱升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兴致勃勃的跟在顾扒皮后面,瞅准一个机会就问:“总经理,这件事是不是不难办了?”他却满是严肃的重重一点头:“难办。”

我见他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立马就急了。

他看着我,淡淡的表情,“就这么担心赔偿?”

我忙摇头,“不不不,我是责任心作祟,时时不忘站在公司的立场上,舍弃小我,为大我的发展而忧心忡忡。”

“哦,那就是不担心赔偿。”顾扒皮意味深长的一小,转身走了。

留着我在原地,在他遗留下的那个春意十足的笑容中,秋风萧瑟,毛骨悚然,对着一排姿色美艳的自助餐失了侵犯的心情。敏锐的我从他那个笑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死定了。

不平等条约

而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同时也证明了顾扒皮骗我已经骗成了习惯,下午的谈判只进行了一半,合同就顺利签订,以我对顾扒皮斤斤计较的性格的了解,合同上的条件绝对不低,不然他绝不会这么爽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期盼着他不要我赔钱了?

咳……

合同谈完了之后,冯哥送我们先回了酒店,稍作休息,再去晚上的活动。

我悄悄的跟在顾扒皮身后,准备找个机会跟他长谈一次,谈谈我的生存和发展问题。

可看着他打开房门走进去,我就有些心虚,这个充满我噩梦的房间……

算了,不谈了。

我正准备回房,顾扒皮却喊住了我,“路迟,进来下。”

我脚下一顿,本能的不是转身跟他进去,而是加快往我房间移动的速度,你看,顾扒皮都把我欺压的人性全灭了……

此处人性是指听到人呼唤自己时该有的本性。

“路迟?你意思是需要我去你房里?”顾扒皮没像昨天一样把我拖过去,而是站在他房间门口冷冷的说。

我止住脚步,堆起笑脸:“没有,我是准备回房沐浴焚香,以示尊敬。”我从小说和电视剧中积累的关于古代法医的知识告诉我,在验尸前焚香沐浴表达的是对尸体的尊敬……

“哦,焚香沐浴……”他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我看他那副深沉的表情,暗叫糟糕,他该不会以为我沐浴焚香是有那种意图吧……嗷嗷嗷。

正准备解释一下,顾扒皮就微微扬起唇角: “焚香的时候别把房子烧了,到时候你还欠着我一笔,我不一定会帮你赔钱。 ”说完就转身迈进了他的房间。

我死死的捏了捏手,磨了磨牙齿,顾扒皮一定是从气死人不偿命星球移居过来的外星生物。

“焚完香如果没玩火自焚把自己给烧了,就过来。”还有声音从他房里传来。

奶奶滴,“玩火自焚”四个字他读那么重干什么。

TT虽然我现在的确很有玩火自焚的感觉。

回到房中,我松开盘上去的头发,一边梳一边想在日本还要他停留几天,我需要考虑一下这种随时可能葬身扒皮腹的生活还要坚持多久……上次尹助理给我说的回程的飞机票是哪天的来着?

好像是大后天?

如果我记忆没有发生偏差,也就是说,我和顾扒皮还要“单独”在日本呆上近三天……

呵呵,好像也不是单独相处……东京还有我一个熟人——汪东。

只是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又会不会再见面。

见面应该也没啥说的了,反正他肯定不会交待解释什么,还是不见面好,想到他还是那么清瘦的身影和依旧俊朗温润的面容,我心中重重一涩。

不过,清瘦?太清瘦就成了禽兽……

原谅我小肚鸡肠,汪东,大概是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的一个人。我可以接受我一直追他,而他对我毫无反应,却不能接受他明明是将我视作了他的女朋友,再这样不负责任。虽然平时仍然我主动的多,他也不能就这样毫无交待的离开吧。那时我时时缠着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得有多大的决心要瞒住我,才能将他要出国的消息瞒的滴水不漏,才能看着随时在他面前尽力讨好着他的我,一个字也不透露,才能在我成了傻子,从学生会副会长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仍然不相信的去追问他的时候,半点也不解释只满脸云淡风清的说,“路路,我们分手吧……”

我真的原谅不了他,也原谅不了那个时候像小丑一样的自己。

可是不原谅,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情况的不忘记。

想到心里就沉的慌,我宁愿去找顾扒皮斗嘴去。哎哟,想到赔给他的钱,我心里更是沉得慌……我的钱啊~~~~

怀着一种尝尽人间酸甜的悲凉心境,我按响了顾扒皮房间的门铃。

他开门之前没有应一声,开门之后淡淡说: “进来吧。”

“嗯。”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 “总经理……”

“什么事?”他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看向开着的电视,里面的日本女主持人正播报着新闻,顾扒皮手里随意的转着遥控器,懒懒的问我。

不是他叫我过来的么?他好像也想起来了,就又说,“昨晚不方便,今天既然生意谈好了,也闲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关于你赔偿的问题?”

很好,顾扒皮要说的,就是我准备要说的。不过昨晚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口胡!

不管了!我浑身充满了奥特曼痛殴小怪兽的斗志,劳动人民智擒半夜偷鸡的周扒皮的勇猛,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为了保证它燃烧所耗费的氧气,我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进房间前擦过风油精的手背,往眼皮上一抹,凄凄怆怆的就长喊了一声: “总经理~~~”

我以为这一声的威力起码能让顾扒皮浑身颤两下,结果他稳如泰山,眼神浮光掠影般从我脸上掠过,表情淡漠的不愧深得资本主义真传,冷冷三个字出口: “直接说。”

我咬着嘴唇,几乎是要咬出血来,奶奶滴顾扒皮,你是吃雷长大的啊?我怀疑就算是芙蓉姐姐这个时候在他面前给他跳个艳舞,他依旧能够岿然不动。

我低头,快速进入正题, “总经理,我想说,既然生意最终是谈下了,那么……可不可以不赔了?”

“不行。”顾扒皮手指支在太阳穴边上,看着我摇头。

--|||太直接了吧,我思索着要不要扑上去,握住他肩膀上下左右的摇动,红着眼怒吼: “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拿下了生意,还要我赔什么赔什么?”

可我还没吃熊心豹子胆进补,暂时没有那份勇气……

所以我只是低下头,继续满是委屈的喊了他一声, “总经理……”

他用那副清冷的嗓子缓缓说, “首先,是你自己说的,今晚我要请他们吃饭喝酒唱歌,这笔钱,是不是该你赔?其次,这笔生意虽然做成了,可是却是在我的努力下完成的,并不是你起了弥补的作用,所以你的责任是不是无法推卸? ”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我深深的忏悔,可是我不想赔 。

“总经理,我没钱……”我重重的低下 。

“不是还有身体么?”他声音中隐约藏了分戏 。

“身……身体?”我不自禁的挡住胸口,惊恐万分的后退了一步。顾扒皮……你对我贼心不死呐你。

“是啊,虽然你智商上是无法有什么作为了,但身强体健的,当个苦力也许还能凑合。”顾扒皮满是镇定的微微摇头,不过随后唇角微微上扬, “你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没……”我忙放下挡胸的手,连连摇头,顾扒皮,你故意说来让我误会的,你真是&%¥#@

他缓缓一笑, “没误会就好,这个提议反对么?”

给他当苦力,我还不是苦力么?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都已经被当成畜生使了。“总经理……我其实很弱小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估计也没多大的开发空间和压榨价值了,您看……”

“没事,这次实习的钱你不拿了就是,以后如果还要来我们公司工作的话,工资方面也可以再商量……”他端起茶杯,说的无比轻松淡定。

天、旋、地、转!天、打、雷、劈!天、神、共、怒!天、上、人、间!

此时此地的我很想说,一句,没有顾扒皮的地方,就是天堂……

“总经理,我没钱吃饭了!!”他就想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可也得问问我的肚子先吧……

“嗯……这是个问题。”他蹙眉。

我隐约看到了转机,正准备针对这件事展开一番深入探讨的时候,他又说:“会做饭么?”

“会……”我唇角抽搐。该不会,像我想的一样吧……

顾扒皮放下茶杯,看向我,“那回国后,你闲了来我家煮饭,顺便就一块把自己的煮了。 ”

我磨牙齿,“好啊……”

他似乎是很满意现在谈话的结果,悠哉游哉的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我看着他那剥削完后的 足样子,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首民谣,现在想来,真是人民智慧的结晶……

顾扒皮顾扒皮,半夜起来去偷鸡……

还没唱完改编版,他却突然回头,我心里咯 一下,该不会我就这样唱出来被他听到了吧?只见他皱了皱眉:“路迟,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我硬生生堆上笑脸:“我哪里敢对您不满啊!

“嗯……我是想以前你说过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把你当自己人的事,我也答应了,可如果是自己人好像也不该这样对待,只是,我还想着,你上次说乌龟和王八也是自己人,嗯,你老说我是王八,难道你是乌龟?”他冲我甚是活泼的眨了眨眼睛,却让我在不经意间毛骨悚然……

奶奶的,谁借我把剪刀把舌头给剪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不过承认自己是乌龟是不是就可以代表着不用赔偿,不用给顾扒皮做苦力,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接受人性化的对待,不被侮辱剥削欺压?

对于那么喜欢乌龟的我来说,这算什么?

好!我认!

我堆上最灿烂的笑容: “是啊是啊,如此说来,我就是乌龟,真好,总经理,我能跟你一样长寿!到时候我们可以用乌龟手牵着王八手,一起走向夕阳下龟生和八生的终点……”

顾扒皮眼睛出人意料的越来越亮,却微微 起浓眉:“长寿?难道不该是内秀?”

我瞬间瀑布汗: “呵呵呵呵呵呵,还是总经理英明,善于抓住重点,就是内秀!”我手背在背后,相互扭在一起,唯恐它们不受控制的伸向顾扒皮的脖子,让它们自残也比它们伤害了顾扒皮后让顾扒皮有理由更重的伤害我好。

顾扒皮笑了笑,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快回去收拾打扮吧。”

“哦。”我点了点头,出门之前,却被一只大手给揉乱了我的头发。

虽然,我的审美观还是跟他有很大的差异性的,但为了拍他的马屁,我将我的头发根根竖起,层次分明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见着他脸在我面前越来越黑,我咧了咧嘴角:“还不够乱?”

顾扒皮伪装已久的君子外皮终于在此刻被摧毁的支离破碎,他指着我门,指尖微不可查的颤抖:“去把头发梳直了!烟熏妆给我卸了!吊带得我换了!十分钟之内你弄不好我进来帮你!”

娘的,扒皮太难伺候了……我为了配这个发型花了多少功夫啊,连吊带睡裙被我改装了,他居然那么快就改变审美情趣!

他看我站在原地地暗自愤懑,就抬手看了看表:“你还有9分35秒。”

“9分30 秒……”他放下手腕,“你不会真的想我帮你脱衣服吧?”

流氓!

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非常有效,立马闪进了门,心虚的将门锁上,头埋在水龙头底下,抹上洗发水,将满头发胶洗了个干干净净,抬起头来,烟熏妆被水冲的横一道竖一道的黑糊糊的横豆在我脸上,在镜中看起来分外恐怖……分外凄凉……

顾扒皮就知道欺负我,当我是拔了牙的hello kitty啊!

我觉得无比不平,此生我不将顾扒皮欺负回来,我还就不姓路了!

于是我就保持着如此尊容,头发乱糟糟湿乎乎的顶在头上,脸上黑泪横流,打开了房间的门,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拿着烟灰缸抽烟的顾扒皮。顾扒皮会抽烟,但是又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被别人闻到,所以以往烟 犯了的时候都会走出办公室出去抽,太了解他 个习惯的 ,阴区区一笑,迈着hello kitty步,悄悄向他走过去。

今天不吓的他死去活来,我就不姓路!

可我忘了,世上有种生物,叫做程咬金,而且无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中华山寨还是日本酒店,都有出没现象 。

只见我右手边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出于本能,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一个男人带着他儿子站在门口,顿时被吓的脸色苍白,瞳孔收缩,脚下虚浮……

我其实明白他们的感受,因为我现在的形象就是日本的本土产物——贞子。他们吓成这样情有可原。对视半晌后,我友善的冲他们笑了笑,那男孩回过神来,指着我就是句:“&%¥#@!”再蹦一下,将门甩上。

我顿住,正想说两句日本小孩真没有礼貌……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我转向一边的顾扒皮,只见他面部呈现一种特殊的扭曲, 熄了手上的烟,朝我走过来。我立马转身拔腿就跑,闪进房间,未语泪先流……

此刻,我深刻的理解了伟大诗人杜甫的辛酸与心痛。

真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啊啊。

这次我火速的洗干净脸,吹干头发,换了个保守的衬衣和A字裙,妆都来不及化就打开了门,手交握在小腹前,态度无比良好的微微鞠躬: “总经理,我收拾好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很淡很正常,甚至还带着平时的严肃,可在开门时我明显看到他来不及放平的唇角,有那么好笑么……

我决定为自己辩解:“总经理,其实吓坏了日本的小孩也没什么的吧……摧残下他们国家的花骨朵也算是另一种民族主义了吧。”

“嗯,可我觉得那小孩如果知道你是申国人,你就为祖国丢脸了。”顾扒皮沉吟着说。

“为什么?”我有点茫然。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 “我忘了你不会日文,刚刚那个小孩说了什么你听不懂。”

“他难道说的不是贞子?”我眨眨眼,茫然,“鬼?妖怪?”

顾扒皮摇头: “他说的是精神病。”

我的心瞬时碎的霹雳啪啦的,成块状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他无比自然的揽过我的肩:“唉,没事,这次还比较聪明,丢脸丢的也不算彻底,至少,你在他把保安喊上来以前就跑进了房间躲起来了不是?”

很好,刚刚碎成块状的玻璃心,现在已经化成了粉末,随风而逝。

顾扒皮估计从我如此痛苦的表情中得到了无尽的欢乐,难以控制的发出两声低笑,再用揽着我肩的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娘的……他审美情趣怎么又变回去了。

晚上,如昨天那般的情形吃完饭后,一群人杀向日本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我兴奋的摩拳擦掌,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传说中的日本男公关。

可我也发现了,一群日本老男人对我同去估计有些不爽,叽里咕噜的冲顾扒皮说了好长一串,顾扒皮微笑着回答了。那些老男人脸上便出现了一种心知肚明只可意会的淫邪表情,顾扒皮笑着揽过我的肩。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们暗通款曲(孩子,你本来也听不懂),反正我能跟着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