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陶路诚心诚意地问:“那怎么样能捏出感觉来啊?”

没有说话,苏哲直接做了。将陶路转了个角度,让他双腿打开勾住他的腰,然后让陶路躺在了办公桌上。两个人对坐着,苏哲双手放在了陶路的肚皮上,来回揉捏着,满意地说:“真的挺软。”

被苏哲相信了,陶路感到很开心,献宝似的一吸气,肚子鼓起一块来,鼓着腮帮子不让嘴巴里的气露出来,睁着大眼睛示意苏哲戳他的肚子。

苏哲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戳,陶路哈哈笑起来,一把抱住苏哲的脖子说:“好痒好痒…”

天然呆身上带着淡淡的杏仁香味,锁骨半露,皮肤细腻而白皙,上面覆着一层金色的茸毛,不用感受,他就能知道摸起来是有多软多美妙。苏哲的唇若有若无的在陶路露出来的皮肤间磨蹭,陶路被磨蹭得很痒,还在那咯咯地笑。

笑了一会后,陶路的屁股扭了扭,红润的双唇距离苏哲只有几厘米,嚼着大白兔陶路不解地问:“屁股下面坐着什么东西,好硬啊!”

苏哲:“…”

被你这样撩拨,不硬才奇怪吧!

干咳一声,苏哲让陶路从他身上下来,淡淡地说:“今天先看到这,回去记得吃药。未来几天都不用来了。”

“为什么不用来了?”陶路满脸的失望,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哲。

苏哲皱起眉,不着痕迹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哲你可要看清楚了,陶路可是个天然呆,给块糖吃就能骗到手。要是真把他骗到手,那就得跟个奶爸似的照顾他一辈子!你不是最怕麻烦么?你可千万要忍住了!你是喜欢男人,但是最起码得找个能照顾得了自己的男人,陶路这个样子,哪里像能照顾的了自己的人?趁着还没动心,快点掐断这点念想吧!陶路就像糖,吃在嘴里甜丝丝的挺美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的牙啃掉,让你痛苦一辈子。坏牙能拔掉,陶路可是拔不掉的。

冷静下来后,苏哲淡淡地应了一声,埋头看着手上的病历,没有再看陶路。

陶路闷闷地“哦”了一声,没有再打扰苏哲,拿着奶糖一脸恋恋不舍的样子走了。

他真不舍得每天来从苏哲这里蹭得这些糖,他现在好惨,真的。为了他的牙不坏的厉害,母上大人已经把家里所有有甜味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连带着糖衣的药片都不放过,一副誓死与坏牙做斗争的架势。

一人拔牙,全家行动!

未来的几天,陶路果然没有再来。

开始苏哲还有些不适应,后来病人一多,也就渐渐忘了。

周五下午,他歇班。苏哲毕业后,自己租了一间公寓,算是自力更生了,除非有事,一般都不回家。在家看了一天书,准备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苏哲去厨房看了看,厨房里已经被吃空了,最近上班太忙,都没时间去超市。

七月天下的都是雷阵雨,下的时候雨滴大到恨不得把人砸死,但是下一会就没了。苏哲开车去超市买了些吃的,路上正赶着下班高峰,有些堵。雨已经下了半个多钟头,还没有小下来的趋势。雨刷一下下刷着,苏哲耐心地等候着。

百无聊赖地往旁边一看,苏哲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候,黄灯一闪,绿灯亮了。苏哲打了个方向盘,朝着旁边的哈根达斯店开了过去。

店面下有个大屋檐,一些下班没带伞的人都躲在里面。陶路带伞了,但是他骑着自行车,这么大的雨根本没法子走。在后面的车座上,郝佳佳仍旧拿着她的平板,雷打不动地玩着她的切水果。陶路给她撑着伞,身子挡在她面前唯恐雨水溅到她身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苏哲一瞬间觉得,或许陶路能照顾好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苏哲已经按了车喇叭。

屋檐下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一看不认识,皆是失望地神色。而陶路看到苏哲,马上睁大眼睛惊喜地笑了起来。

几天不见他笑,苏哲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想念。只不过用工作淹没了自己的想念,现在看到他,想念就像这雨水一样毫不留情地冲破他理智的堤坝,瞬间涌了出来。

苏哲下了车,不顾雨水冲到了屋檐下。

陶路看到他跑过来,赶紧拿着伞迎了上去。苏哲比他高了半个头,陶路高高举着伞不让雨水打湿了他,婴儿肥上还带着一丝埋怨:“你干嘛下车啊,都淋湿了。”

不让他太累,苏哲接过陶路手里的伞。陶路手面冰凉,可见在这站了有一会了。

“怎么不打车回家?”苏哲握着他手给他暖着,丝毫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目光。

“我好几天没吃糖了。”陶路耷拉着脸,看了一眼哈根达斯店,冲着苏哲一笑。

“想吃就进去吃啊!”苏哲无可奈何地说,帮他整了整衣服,盖住他露出来的脖子。这么凉,回去别感冒了。

“我…我没有钱!”陶路瞬间泪了,母上大人一手掌握财政大权。天然呆脑子直,工资全部如数上交,一点私房钱都没有。

真是够无奈了,苏哲捏了捏陶路的脸,挂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的笑容说:“我请你!”

“真的啊!?”陶路惊喜地睁大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

走过去,苏哲抱起玩着水果的赵佳佳,和陶路一起进了店里。

两人一人要了一杯冰淇淋,苏哲和陶路坐在一边,郝佳佳和她的平板坐在一边。苏哲问:“这么大的雨,你们两人出来干嘛?”

还骑着自行车,这是出来兜风么?

“我来接佳佳放学。”陶路吃着冰淇淋幸福地说。

“你怎么敢让他放学?不怕他迷路么?”苏哲又捏了陶路的婴儿肥一下,陶路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舅舅虽然笨了些,但是方向感很好,不会迷路。”郝佳佳含着汤匙面无表情地说。

“这算是你的优点么?”苏哲撑着下巴转头问陶路。

陶路也不生气,耐心地掰着手指说:“我的优点可多了。”

“吃糖算么?”

“当然算!”陶路自豪地说,“谁也吃不过我。”

陶路神采飞扬地说着,苏哲把他汤匙抽走了,陶路哎了一声,一脸不解地问:“你干嘛?”

“牙最近疼得厉害么?这些凉东西少吃。”苏哲说着,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说:“我帮你吃一些。”

陶路有含汤匙的习惯,冰淇淋虽凉,但是汤匙上还有他嘴巴里淡淡的温度。苏哲吃了一口,咽了下去。

第76章

陶路有含汤匙的习惯,冰淇淋虽凉,但是汤匙上还有他嘴巴里淡淡的温度。苏哲吃了一口,咽了下去。

“你不是不吃糖嘛!”陶路心痛地看着被挖出一大块的冰淇淋,蔫着脸快要哭了。“你千万别勉强自己,我自己吃掉就行!”说完,赶紧把汤匙拿过来,将冰淇淋护进了怀里。

“我喜欢吃,我不勉强!”陶路把冰淇淋放到她眼前,有便宜白不占,郝佳佳毫不犹豫地挖了一大勺,放进了嘴巴里。

看着只剩下一点点的冰淇淋,陶路不…干…了!他好不容易才来补充些糖分,两个人一人一大勺把他杯子里的冰淇淋吃了个底朝天,真是太可恶了!

陶路蹭得站起来,满脸不高兴地说:“你们吃吧!我自己再去买!”

苏哲赶紧拦住他,捏了捏他的手掌哄着:“吃太多你牙疼…”

“让他去呗!”郝佳佳吃着冰淇淋面瘫着脸说,“为了不让他吃糖,姨娘把他的钱都拿走了。这次骑自行车没带公交卡,你没看他连出租车都不打么。”

陶路:“…”

坐回原位置,陶路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苏哲戳着他青蛙一样的脸,笑眯眯地说:“明天再带你来吃。”

“明天的是明天的,你以为我好骗。”陶路趴在桌子上,手爪子各种挠。

“噗!”郝佳佳修炼不深,破功了。

“好了好了,明天去我办公室,我攒了好多糖,都给你留着呢。”苏哲摸着他后脑勺细软的发哄道。

“真的!”陶路瞬间双眼放光,惊喜地看着苏哲。

“嗯。”看着陶路像小鹿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苏哲温柔地笑起来。

苏哲开车把陶路和郝佳佳送回了家,陶路妈非要拉着他在家吃饭,苏哲婉拒不了,就在陶路家吃了饭。

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腥味,混杂着树叶和青草的清新。陶路去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了苏哲,说是牙医。陶路妈为自家儿子这颗烂牙操碎了心,让苏哲安排个时间给他拔掉,苏哲淡笑着应声,陶路一顿饭吃下来都战战兢兢的。

吃过饭,陶路送苏哲下楼,脸上还挂着些不高兴。在车前,苏哲站定,捏了捏他的脸问:“怎么了?”

陶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开心地说:“我以为你和我是统一战线的呢,怎么吃了我妈做的一顿饭,就跟她是一伙的了。”说完,气鼓鼓地添了一句:“我才不要拔牙!”

“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苏哲捏着他撅起来唇,笑着说。“我嘴上说着给你拔牙,但是我少给你吃糖了吗?”

脑子转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陶路软软地笑起来:“你真好。”

“嗯。”苏哲满意地接受了这个评价。他确实好,为了让陶路拔掉这颗牙,欲擒故纵让他吃糖,等他疼到受不了,直接拔掉他那颗坏牙。

嗯,他确实不错。

陶路又开始了每天去苏哲那报道的生活,拿着糖就去摄影楼上班。年小小本来负责监督陶路不吃糖,但是耐不住吃货得软磨硬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等他牙疼的时候,又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他给他揉腮帮子缓解疼痛,好在年小小最近恋爱了,变温柔了不少。要是以前,准把陶路揉得哭爹喊娘。

不用别人说,陶路也能察觉到自己的牙齿越来越痛了。他根本没有节制,这样吃下去旁边的牙齿也会坏掉的。年小小边给他揉着边不死心地劝道:“你快去拔掉这破牙吧!这么大一窟窿,你就不怕以后吃糖塞里面拿不出来啊!?”

陶路是那种软绵绵的性子,他也适合这种软绵绵的疼。他就是下不定决心拔去这颗牙,而且小时候吐血的阴影还在呢。

两个人正开着小差,这时,店里有人推门进来了。年小小吆喝了句:“客官好,您要点什么服务?”然后就又揉陶路的腮帮子去了。“你听我话,这几天先别吃糖,缓一缓再吃行么?”

实在疼得厉害,陶路极不情愿地应了声:“哦。”

“唉。”年小小惆怅地说:“你想想,你要是这颗牙不拔掉,你每次疼都要好几天不能吃糖,这得少吃多少糖啊?我想想都觉得可惜…”

天然呆的耳朵动了动…

年小小继续说:“要是拔掉牙,安上个假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多帅气的小伙。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笑,黑咕隆冬的丑死了,谁看得上你!”

天然呆的脑海里想起苏哲笑起来时露出来的白牙,很是同意的点点头。

年小小趁热打铁:“所以啊,快去拔掉吧!拔掉我给你买冰淇淋吃。乖乖的啊!”

“那冼衣给我吃蜜饯你也不准拦了。”吃货马上提要求。

“必须不拦啊,你要觉得不够,咱们拿着老板的钱再去别的店买。”年小小脸不红心不跳地诱拐着陶路犯罪。

“真好!”吃货马上满足了,严肃且认真地下决心道:“我要拔牙。”

年小小抹了一把汗,这样就骗过去了,但是她一点优越感都没有。

这时,一直等着的苏哲开口了:“你们这照一寸照么?”

陶路一听是苏哲的声音,马上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一看果然是苏哲,也不顾牙疼了,小跑着走过来开心地说:“你怎么来了?哦,一寸照照啊!”

一看苏哲的长相,年小小花痴相马上犯了,赶紧倒了杯水递给苏哲,流着哈喇子问:“客官您要不要等我们老板过来?这小子门外汉,照不好。”

当着苏哲的面被贬低,陶路不满意地说:“哎,你怎么这么说啊?”

年小小一记飞刀过去,陶路撅着嘴没再说什么。

见两人这样,苏哲冷淡地说:“就他吧。”

陶路马上又高兴了起来,拉着苏哲往楼上跑,边走边自豪地说:“其实我现在水平不赖了,你别听小小胡说。”

“哎,陶呆呆背后说人坏话当心牙齿被蛀虫全啃掉哈!”年小小叉腰在楼下吆喝。

陶路赶紧捂住嘴巴,默默地领着苏哲进了摄影室。

年小小说得对,陶路确实是门外汉,虽然有庄淇手把手地教了,但是他仍旧进不了门,天生就缺摄影细胞。

照了一会,老是对不准苏哲的脸,照出来不是缺左边的脸就是缺右边的脸,陶路眼看着苏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急得额头上出了汗。照了十几次都不成功,陶路直接放弃了,满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哲说:“我我我不好意思啊,还是等我们老板来吧!我老是照不好。”

说完,抓了抓脑袋,很懊恼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腮帮子。

“慢慢来。”看到他这个样子,苏哲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忍来。“你牙是不是还疼?”

“嗯。”陶路委屈地说,还在努力地调着角度。

沉默了一会,苏哲说:“那你…”

苏哲还没说完,陶路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哎,好了好了!”说完,赶紧拿着相机过去给苏哲看。

他趁着苏哲沉默的时候照的,照片里苏哲五官端正而精致。陶路抬手摸了摸苏哲的脸笑着说:“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小小都犯花痴了。”

听到陶路提年小小,苏哲心中有些不快,他问:“你吃醋?”

陶路低着头,嘟了嘟嘴说:“没有。”

年小小见谁都犯花痴,其他人他没觉得怎么着,但是苏哲,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畅快。苏哲是长得好看,他去诊所的时候,偶尔听到护士们红着脸讨论苏哲。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女生夸赞他朋友漂亮他该高兴才是。

陶路撒谎的水平很拙劣,苏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以后不再来就是了!”

“哎?”陶路不解地睁大眼睛,“我没有不让你来啊!”

苏哲心口堵得慌,年小小不过是对他犯了下花痴,他就吃醋,可见他很喜欢年小小吧。自己真是犯病了,一直觉得陶路好骗,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骗来干什么?

没有再说话,苏哲转身出了摄影室,陶路赶紧跟下去。

“苏哲…”陶路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前面,看到苏哲不高兴,陶路笑起来说:“我我我准备拔牙了!”

他不拔牙,苏哲不高兴,他拔牙的话,苏哲是不会就会高兴了?

“嗯。”是因为刚才年小小让拔他才拔的吧。心口堵得更厉害了,苏哲越过陶路出了门。

“哎,这冷美人怎么了?”年小小拿着抹布走过来不解地问陶路。

“他才不是冷美人!他一点都不美!你不要再看他了!”心中一股子火烧着胸膛,喊出来后,陶路红着眼眶上了楼,砰的关上了门。

躺枪的年小小:“我干什么了我?”

第77章

第二天,陶路去找苏哲的时候,苏哲整个人都淡淡的。他讨好地冲着他笑,苏哲也只是冷冰冰,冰得陶路委屈着个脸还要挂着笑容。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陶路觉得自己笑得好丑。

看了牙,苏哲拿出笔写了张单子说:“后天过来拔牙。”

陶路赶紧笑起来,猛点头说:“好的,什么时间啊?”

“早上。”苏哲合上本子,打开另外一本日历,完全不抬头看陶路。

“哦。”陶路觉得自己是哄不好苏哲了。

陶路站在那里,苏哲的心就像被他死死的压着一般,一点也不好受。昨天回去想了一天,他觉得陶路不过是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已经爱上这个天然呆了。两个人不能在这样相处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断绝早利索。不然看着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能把他给压倒吃进肚子里去了。

烦躁的在病例上划了两道,苏哲抬头:“要吃冰淇淋么?”

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宠着他,看着他吃东西时幸福的笑。

“好!”天突然就晴了,陶路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哈根达斯店,两人面对面坐着,陶路享受地吃着冰淇淋,像个小喵咪一样,慢慢地品味着冰淇淋在嘴巴里化掉时凉丝丝的感觉。

苏哲一直看着窗外,但是心却在陶路身上,不自觉的就把目光定在陶路脸上,发觉陶路正在看他。

苏哲的目光一与自己相对,陶路的心就砰砰跳起来,就像被别人发现了自己藏的糖一般。陶路脸微微红了,白嫩的耳朵也染上了红晕。天有些暗,苏哲看不清陶路的脸色。

陶路吃了一会,突然挖了一大勺递到苏哲跟前,笑眯眯地说:“你也吃一口。上次你都吃了!你虽然不喜欢吃糖,是不是喜欢吃冰淇淋啊?”

他不喜欢吃糖,也不喜欢吃冰淇淋,只不过想吃一下汤匙上他的温度罢了。真难为他竟然舍得把冰淇淋分给他,苏哲笑起来,张嘴含住了汤匙,上面果然还有陶路嘴巴里的温度。苏哲第一次觉得,“甜”真是个好味道。

吃过冰淇淋,苏哲开车送陶路回去。下车的时候,陶路往苏哲手里塞了个东西。苏哲敞开手掌一看,是一个皮卡丘挂链。

路灯的投影让苏哲看不清陶路的脸,陶路说:“吃冰淇淋送的,我看你钥匙上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挂个皮卡丘吧!”说完,双手握拳,憋着腮帮子喊了一句:“十万伏特!”

苏哲特别想亲他,真的。就在他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陶路却转身嗖得跑掉了。直到过了好大一会,苏哲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烫的。

翻转着皮卡丘,陶路攥了一路,皮卡丘上有陶路的体温的。将皮卡丘放在钥匙链上,苏哲拎着钥匙想着刚才陶路做皮卡丘十万伏特时的样子,戳了戳皮卡丘的脸蛋,苦笑了一声。

苏哲是牙医,他拔牙的技术很娴熟,但是他却不懂得如何拔掉自己沦陷进去的心。

第二天,陶路来拔牙,脸上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苏哲正在给牙具消毒,看到陶路紧张,摸着他的脸说:“别紧张,一点都不痛。”

陶路眼泪汪汪的,心里吓得直打抖,他说:“小小说了,要是真痛就让我大声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痛了。”

又是“小小”…心被扎了一下,苏哲吸了口气说:“你跟她感情很好啊!”

“嗯,小小对我可好了!”陶路笑起来说,“来的时候她还说我牙拔掉了就请我吃一个星期的冰淇淋,去上次咱们去过的那家店。”

“嗯,刚拔牙不能吃那么多糖。”苏哲稳了稳手说:“别说话了。”

苏哲是个好牙医,打了麻药后拔牙,根本没有多痛。拔牙结束后,陶路还后知后觉,直到苏哲把他那颗坏掉了三分之二的牙给他看了之后,陶路这才捂着发麻的腮帮子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牙。

“开始是有些不适应,半个月后来镶假牙。”苏哲提醒道,摘掉了手套。

舌头刚想舔舔牙龈,苏哲制止住他,陶路高兴地说:“不痛诶,你真厉害!”

“嗯。”被夸奖的苏哲淡淡应声。

又给他开了些消炎药,陶路说了句“下午我再来”后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原本认为轰轰烈烈的拔牙,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结束了。苏哲心底说不出的失落。

看着陶路的背影,苏哲想,这个天然呆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吧。坏牙齿已经拔掉了,他插在天然呆身上的心也该拔掉了。

下午直到下班,陶路都没有来。苏哲一直在看着病例,直到有护士过来敲门提醒,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了。苦笑一声,苏哲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他竟然在等他,干嘛要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