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郝佳佳将平板往小男孩面前一递,面瘫着脸问:“你要玩吗?”

呆呆地看着郝佳佳平板上的乱飞的水果,罗洛嘴角一咧口水呼啦流出来,他问:“这水果,能吃嘛?”

郝佳佳:“…”

这是郝女王第一次被人问到无语,看着面前这个呆呆的吃货,她有种无力感。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洛洛,要不要吃蛋糕?”

罗洛缓慢地将头扭向声源,看到叶宇手里的糕点后,双眼缓慢地放射出光芒,嘴角一咧,口水奔腾而出。

郝佳佳狂咆哮:其他动作的速度都拿去声援流口水了吗啊喂!

“佳佳,见王潮了吗?”单青手上拿着电话问道。单青穿着黑色的阿玛尼西装,剪裁得体的西装将男人衬托的分外贵气。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单青仍旧面瘫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见到叶宇,也不过只点了点头。

“他刚才上楼拿东西去了。”郝佳佳说。

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单青脸上这才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但是通话结束时,单青又是一副面瘫脸。

拿着纸巾给罗洛擦嘴,叶宇埋怨道:“今天是结婚不是婚丧,你好歹笑一笑吧!”

单青和郝佳佳同时面瘫着脸看向叶宇,叶宇转头一看这父子俩的表情,乐了。

“你们还真是父女。对吧,洛洛?”

罗洛缓缓地把头扭向单青和郝佳佳,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地越过他们定格在了餐桌上的烧鹅上,嘴角一咧,口水再次奔腾而出。

他们是不是父女别人不知道,但是叶宇和罗洛绝壁不是父子。

单青今天也忙做一团,他这是来让王潮接电话的,结果王潮不在。起身想回庄淇身边,手上的手机却又响了,是陶琳。

单青还没说话,陶琳就对他这种隐瞒婚期的行为表示不满。

来荷兰又累又耽误工作,单青这也是为他好啊。正在小声解释着,手机却突然被一人抢了过去。抬头一看,是庄淇。

“喂,陶琳啊,婚礼回中国还会再办一场,到时候请你做主婚人啊!行行行,随便给包点就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挂了!”

三两句嘱咐完,男人笑着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单青正在看着他。庄淇笑了笑,伸手给单青整理了整理衣服说:“单青,你不开心吗?”

任凭男人给他整理着,单青抿了抿唇说:“我紧张。”

他挺开心的,真的,比被求婚的时候还要开心。但是开心归开心,单青现在手心全是汗。他想笑,但是他克制不住的紧张。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他才选择继续面无表情。

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庄淇摸着单青的脸微微一笑,将他轻拥入怀里。

单青和他说过,这一生,只求有个人陪着他,平淡安稳地过一辈子。对于他来说,和他结婚,几乎是单青生命里唯一一件最重要的大事。这场婚礼,就是他的一个梦。人在实现梦想的时候,都会紧张。单青会紧张,也无可厚非。

淡淡的古龙香水味萦绕在两个男人之间,庄淇轻吻一下单青的额头说:“我也紧张。”

单青笑了…

这个时候,告诉对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比任何安慰都要暖人心。

神父面前,两个年轻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一个温柔儒雅,一个清秀从容。

“庄淇,你是否愿意娶单青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单青,你是否愿意嫁庄淇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礼堂里传出阵阵欢呼声,庄淇拥住单青低头吻住了他。唇分之时,庄淇在单青耳边轻声说:“神父落了一段誓词,是我故意不让他说的,我想亲口说给你听。”

“什么?”

“单青,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嗯。”淡淡应了一声,单青轻笑着拥住庄淇。

一个暑假不见,还挺想班里那群兔崽子了。

——正文完——

【番外:陶路小萌萌】

第74章

站在路边,陶路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牙齿隐隐作痛,他却扔眼巴巴地看着玻璃橱柜里那散发着浓浓奶香的抹茶蛋糕。

“不能买!”陶路一脸悲壮地对自己说。

吃糖太多,左边倒数第二个大牙已经被掏空,只留着个空壳子,每次说话凉风嗖嗖往里钻,走路的时候都得捂着,要是再吃糖,准得疼死。

一脸不情愿的从玻璃橱窗前站起来,陶路觉得上班都没有动力了。正在这时,玻璃橱窗内的蛋糕被拿出来,递到了他跟前。

拿着蛋糕的手长得挺好看,骨节分明还挺白的。黏在蛋糕上的眼睛好不容易移到拿着蛋糕的苏哲那里,陶路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可怜兮兮地说:“牙齿坏掉了,不能再吃糖了。”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听到他这么说,苏哲淡淡地说:“我只是想问你这个蛋糕口味怎么样?”

“口味非常棒!又软又甜又香!”陶路双眼放光地说,唯恐苏哲不信,还把嘴巴张开指着里面坏掉的大牙说:“真的很甜,我的牙就是吃这个坏掉的!”

苏哲看了他的牙一眼,冷淡地嗯了一声,让店员把蛋糕装好。

心里的口水哗哗直流,陶路的目光紧紧贴在蛋糕上,问苏哲:“你也喜欢吃甜啊。”说完一扭头,眨了眨眼看着苏哲说:“我能看看你的牙么?”

作为一个牙科医生,却被一个大牙坏掉三分之二的人要求看牙,苏哲不禁莞尔一笑。

“我不喜欢吃甜。”

苏哲长得挺好看的,皮肤很白,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就像古书里走出来的书生似的。而笑起来的时候,也淡淡的,只有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

刚才的同盟感瞬间消失,陶路失望地哦了一声问:“那你买这个干什么?”

“给别人。”苏哲轻描淡写地说。接过包装好的蛋糕,苏哲付了钱。转身走的时候,回过头对还盯着蛋糕移不开眼的陶路说:“你的牙,最好还是拔掉吧。”

陶路先是茫然的把目光移到苏哲脸上,然后瞬间捂住自己的腮帮子,拔腿跑掉了!拔牙?开什么玩笑?拔了牙他怎么吃蛋糕!

看着陶路跑远的背影,苏哲看了看手里的蛋糕,也转身走了。

苏哲是诊所里新来的牙医,新进诊所他本想和大家不咸不淡地相处。谁料第二天,就收到了护士们送的巧克力。苏哲不嗜甜,从来不吃巧克力。但是别人这么热心送的,他也不好意思拒绝。礼尚往来,第二天他就来买了几块蛋糕送给护士们。护士们尖叫着接着,苏哲回到自己诊室等待他的病人。

这家诊所是私人的,虽然是私人的,但是规模却不小。各科医生一应俱全,硬件设施也很先进。诊所老板是个老医生,医术很好,诊所规模一大,病人一多,老医生就直接神隐了。

哦,忘了说了,那个老医生就是苏哲的爷爷。

自己是老板孙子这事,诊所里没几个知道的。他是按照笔试面试正常程序走出来的,护士们看到录取名单有他,尖叫声差点把诊所给掀了。诊所里的医生大多是中年大叔,偶尔来了这么个小清新,护士妹纸们的眼睛瞬间被滋润了。

苏哲大学刚毕业,爷爷让他先来这里锻炼着,等他什么时候翅膀硬了诊所装不下他了,他爱飞哪飞哪里。但是苏哲却是个喜好安稳的人,哪都不想飞。他挺喜欢这家诊所的,甚至说他选择做牙医,也是因为这家诊所。

苏哲看完病人,闲来无事坐在椅子上看书。外面有人敲门,苏哲合上书说:“请进。”

过了一会,却没有人进来。苏哲疑惑地又喊了一声:“请进。”

他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玩着游戏对旁边的人说:“小舅舅,到你了。”

苏哲看着门口,半天不见小姑娘嘴里所说的“小舅舅”现身。他殊不知,门外陶路蹲在门口,还企图用可怜兮兮的目光让郝佳佳给他放个水,别让他看什么劳什子牙医了。

他不过是中午吃饭喝汤的时候烫着牙后叫了一声,结果被母上大人正看到他藏在口腔里的那枚坏牙。二话不说,立马让刚正不阿的郝佳佳压着去看牙医。

“佳佳,咱们回家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你糖吃了。”

连看都不看陶路一眼,郝佳佳面无表情地划拉着平板,伸出指头他衣服上磨了磨“刀”,开始新一轮的水果忍者游戏。

水果被切掉时发出得惨烈呻吟,就像陶路心中惨烈的哀嚎。

“小舅舅。”五岁的郝佳佳从游戏中抬起头,斜眼看着他,面瘫着脸说:“别逼我打电话叫姨娘来。”

姨娘的威慑力太大,陶路抖了个抖,分外悲壮地推门走了进来。

苏哲一看是陶路,眉毛略微一挑说:“坐到这。”

陶路哭丧着脸,婴儿肥整个耷拉着,长而卷的睫毛下,大眼睛里没有了今天谈蛋糕时的神气。嘴巴还嘟着,上下动着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听到医生这样说,陶路一抬头,看到苏哲,泪汪汪的眼睛先是眨了眨,突然想起这个人自己中午的时候见过,陶路瞬间雀跃了。

“我们中午见过面!”陶路肯定的说。太好了,见过面就能让他给走个后门,给他随便开个单子说他牙齿没事回去糊弄糊弄母上大人就好了。

“嗯。”苏哲淡淡地说。

“我跟你商量个事呗!”陶路兴奋地说。苏哲的冷淡一点也不影响天然呆的热情。

苏哲嗯了一声,戴上手套对陶路说:“张嘴。”

还未等他多想,手就条件反射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无奈地看了陶路一眼,苏哲问:“怎么?”

看了他双手一眼,陶路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巴说:“嗯不嗯不拔牙?”

“你先让我看看你牙。”他这么不配合,苏哲却笑起来,又是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却比早上看起来要温和的多:“牙齿坏掉不拔干什么,留在那也是占位置。”

“不要!”陶路瞬间跑走,缩到了墙角。

苏哲:“…”咱们看个牙能不能别这么夸张?

“小舅舅,姨娘说要是你牙看不好,就别回家了。”混合着水果被切得声音,郝佳佳的话杀气逼人。

陶路快哭了…

其实说什么拔牙之后不能吃蛋糕了都是假的,他就是怕疼。他小时候掉乳牙,每次牙齿松动的时候,陶路妈妈就特温柔的让他张嘴看看他牙白不白!天然呆陶路每次都特自豪地把嘴巴张开,陶路妈妈眼疾手快,手一伸,捏住晃动乳牙稳准狠一拔。陶路只觉得嘴里一股暖流溢出,然后他就像武侠片里的大侠一样吐血了…吐血了…血了…了…

看着陶路一脸灰败的模样,苏哲被磨掉的耐心竟然又出来了一些。耐心地走到陶路跟前,陶路赶紧朝旁边躲了躲。

苏哲:“…”

“你不想拔牙,也可以不拔的。”看到陶路脸上的恐惧,苏哲安慰道。

陶路的眼睛瞬间像被爱抚的泰迪一样,闪闪发亮:“真的?”

不自觉笑起来,苏哲捏了捏他的脸说:“嗯,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婴儿肥捏着又松又软,很舒服。苏哲竟然有那么一丝不想松开。

“好~”听说不用拔牙,陶路甚为欢快地跑过去乖乖坐好,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阴影的把嘴巴张开了。

所以说,天然呆就是好骗啊!

苏哲哭笑不得地看着陶路的牙,这牙到了这种地步,真不拔不行了。但是说好不拔,苏哲也真没去动他的牙。

“我给你开服止痛药,你每天记得到我这我给你看看。”又捏了陶路的婴儿肥一下,苏哲边开着方子边说。

一句话感动地陶路涕泗横流啊!陶路就差抱着苏哲的胳膊说“大大我爱你”了。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陶路问:“你都几点在?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的!”

这么闲?苏哲看了他一眼,淡笑着说:“早上吧。”

“好,那我先走了!”不用拔牙的陶路好高兴,婴儿肥都笑出俩酒窝来。刚准备要走,一斜眼,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巧克力上。

巧克力…巧克力…克力…力…

陶路的脚被巧克力酱黏住,走不动了。

“你不是不吃糖么?”眼睛就没从巧克力上挪开,陶路赤果果地表达着自己的渴望,嘴角还挂着馋馋的笑。

不置可否,拿起巧克力盒子,苏哲勾了勾手指。陶路睁大眼睛凑过去,苏哲在他婴儿肥上捏了两把,越来越爱,笑着说:“拿去吃吧。”

反正那颗牙是一定要拔,让他疼两天再拔牙,肯定拒绝得没这么厉害了。

“你真是好人!”陶路感动地说,毫不客气地拿起巧克力,剥开纸塞进嘴巴里,幸福地咀嚼了起来。

一盒巧克力就能这么幸福,是有多好骗?苏哲真不懂这个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

只嚼了两块,化开的巧克力酱就塞满了牙缝,不消片刻,牙齿就开始痛了。陶路眉头一皱,捂着腮帮子,宁疼死也把巧克力嚼干净吞下去,咽下巧克力时,一手撑在苏哲的桌子上,疼得站都站不住了。

“小舅舅,好了么?”玩了几把水果忍者,郝佳佳耐心耗尽,进来看陶路的牙收拾的怎么样了。

陶路伏在桌子上,牙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苏哲眉头一皱,赶紧让他坐在一边,递给他水让他漱口。

“要不要拔牙?”苏哲问陶路。

陶路疼得在椅子上快打滚了,仍旧摇着头宁死不屈:“不拔!”

郝佳佳走过去拿块巧克力塞进嘴巴里,俯视着椅子上的小舅舅说:“谁让你偷吃我这么多糖还不刷牙的,报应来了!”

不用郝佳佳说,陶路都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吃那么多的糖。导致现在他吃块巧克力都能疼得打滚。

倒了杯水,苏哲将药递给他,喂这他喝下后笑着问郝佳佳:“他偷你糖吃?”

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我爸爸给买的全部给他偷吃了。”

她刚说完,陶路马上否认:“没有!我还有给你留!”

郝佳佳冷笑:“两块糖你是有多大勇气才给我省出来?”

第75章

陶路翻着白眼鼓着软绵绵的腮帮子,不能再和佳佳狡辩了,实在是太疼了。

看到陶路这个样子,苏哲笑起来,不像往常一样笑得那么淡。这次,笑出了八颗整齐的牙齿,很阳光的笑容。

陶路看着他的笑,脸红了一片,觉得自己被笑话了,捂着腮帮子嘟囔道:“牙齿白,了不起啊?”

郝佳佳打开水果忍者,刀锋铮铮,抬头望着小舅舅,郝佳佳阴笑:“了不起!”

陶路:“你!”

苏哲满脸无奈的笑容,给他倒了杯水后,递了片药给他:“吃药吧,吃了疼得轻些。”

“你真好。”陶路瞬间忘记刚才被笑话的痛苦,笑得眼角弯弯地说:“能先吃块巧克力,再吃药么?”

苏哲脸一冷:“不行!”

陶路:“…”

其实你一点也不好!

吃过药后,陶路明显觉得好了很多,跟苏哲道了别,手一伸,默默的把巧克力揣了身后,陶路甜甜地走了。

和苏哲约定好后,陶路就每天都来诊所报道,临走的时候还牵走护士送给苏哲的甜食无数。陶路想,牙科真是个好地方啊。苏哲只要一说吃糖不好,护士们就把所有的糖都给了他,陶路就有一大包的糖,苏哲真是厉害啊!

天然呆成为黑客的梦想,就在和苏哲认识两天后转成了牙医。他甚至问苏哲,收不收学徒,他想过来打打下手牵些糖吃。

他不要多了,只要护士们给苏哲的一半就够了。因为,毕竟吃很多糖是不好的!陶路认真的想着。但是鉴于苏哲不吃糖,那么以后他们师徒俩搜罗来的甜食就都是他的了。那么,他是不是该列个表格计划一下——论如何分配甜食才能让牙不痛!

让苏哲看着牙,陶路躺在椅子上神游天外,口水顺着腮帮子流在了苏哲的橡胶手套上。知道他又去想吃的去了,苏哲哭笑不得得把手擦干净,摘下手套就捏他腮帮子。

“又想什么去了?”

“诶诶诶。”陶路现在对牙医手里冷冰冰的器械基本上没有任何恐惧心理了,但是被这样扯着腮帮子,凉风嗖嗖往里灌,还是很疼的。

“我想我工作上的事儿呢。”陶路扯开苏哲的手,分外认真地说,企图营造一种让苏哲认为其实他是社会精英的感觉。

苏哲没忍住,又笑起来。两只手左右开弓在陶路的婴儿肥上揉捏,边捏边调侃:“哟,你跟我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跟你说,我我我可是电脑高手和摄影师。”陶路被揉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都挺高端的。”微笑地说着,不想让他太疼,苏哲松了手。

“那可是!”陶路嘿嘿笑起来,趴在苏哲的桌子上找吃的。陶路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也嫩得能掐出水来。经常吃糖,少年看上去也不瘦,趴在桌子上撅着屁股,又圆又翘。

“哎哟!”陶路叫了一声,一手拿着奶糖,一手揉着屁股,看着苏哲一脸委屈地说:“你掐我屁股干嘛?”

触感果然如料想的那般松软,苏哲没忍住又掐了一把,笑起来说:“我看看你是不是全身都这么软。”说完,把陶路拉进怀里抱住了。

苏哲身上有着医院里淡淡的苏打水的味道,不重,挺好闻的。陶路被抱着,完全无压力,嚼着奶糖认真地说:“当然不是,我胳膊就不如我的屁股软和。哎,对了,我肚子上肉挺多挺软的。”

说完,撩开衣服,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肚皮,拉过苏哲的手让他捏住,然后一副“我说的对吧”的表情看着苏哲。

刚才带着橡胶手套,苏哲的手还有些凉,摸在肚皮上痒痒的。陶路嚼着奶糖嘿嘿笑着,像被挠痒痒似的,还挺好玩。

确实如陶路说的那般,他的肚子比胳膊捏着要软,但是比起屁股来也还差了一截。苏哲马马虎虎捏了两把,摇着头说:“你这样我捏不出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