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起来。

因为昨天的按摩和水疗,这腰背倒是缓解了很多,可…又换了个地方酸疼,而且是个很不好启齿的地方。大约是第一天觉得大概还能坚持,于是在第二天的“加强攻击”下,就彻底的给她颜色看了…

她特别想睡到天荒地老,可门缝里传来的阵阵菜香却让她顿感饥肠辘辘,不由得想,这周末就是好…等等!

下一秒她就整个弹了起来!要命!这分明是周一啊!她这哪叫迟到?简直是旷工了!

就在她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捡衣服时,一张压在闹钟下的纸条却恰到好处地拯救了她,上面写着“别慌,给你请假了。”

她这才把快要蹦出喉咙的心咽回去,顺手丢弃了咸菜般蜷缩在地上的衣服。

完了,没衣服穿啊。躺了一会儿后,她灵机一动地打开了他的衣柜,那超级无敌整齐的排放顺序让她默默地汗颜了一下,旋即开始了搜宝大行动。可就在她找到白衬衫的同时,一个被塞在缝隙里的s家小纸袋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个大男人的衣柜里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东西?不能忍啊不能忍,于是她便悄悄拿了出来,带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包装——

居然是戒指!还是她喜欢的那款四叶草!

第一反应是他偷藏起来要给她的惊喜,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他们明明昨天才从温泉别墅回来,他哪有时间准备这个?再仔细一看附带的发票,居然是日文的,而且日期和他当初去日本旅行的那次也正好吻合。可她不明白,他那次明明只给陆惜妍买了项链,给她的则是一个包包…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明白了!

正在灶台前认真给汤调味的陆济宽耳尖地听到了故意隐瞒的脚步声,但他很淡定地装作没听见,直到一双纤纤玉臂猛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他的嘴角才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这里油烟重,你出去等吧,很快就好。”

那双手却不依不饶地一路往上爬至胸口,并且嚣张地在他面前跳起了手指舞,只是那一闪而过的晶光却攫住了他的视线,他一愣,转过身来望着她——

她娇小的身躯被他宽大的白衬衫松松裹住,纽扣恰好只扣到堪堪遮住黑色内衣,下面则什么都没穿,任由一双比艺术品还精美的纤长**暴露在外,臀部那两条微笑的弧线更是在下摆处忽隐忽现。

真是…随时随地都不让人平静啊。

黎雅蔓依旧在那里卖弄自己青葱般的玉指,视线故意不在他身上做任何逗留,而是执着地跟随着那闪闪发亮的水晶戒指:“作为这方面的专家,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你原本是要送给哪个小情人的,现在都只能承认是给我的了,露出一点不知所措的表情就更好啦,这样我就会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早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他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更多的却是隐藏的宠溺:“那你会信吗?”

“那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了,毕竟我可不是什么菜鸟。”她得寸进尺地把玩着戒指,“至少这种两万多日币的东西我肯定是看不上的,要是有个差不多大的钻戒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谁知道他居然点点头:“好。”

她有点吓一跳,竟一时不知该接什么好:“那个…其实也不用太勉强,为了一个戒指以后都要举债度日实在也不是很有必要…”

他却像背后长眼睛一样熟练地关了煤气,把她揽过来深深地吻。

一顿好好的饭差点又吃到床上去,末了她气喘吁吁地双手撑在他胸口娇嗔:“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啊?别啊,我可不是那种胃口顶天的女人,再折腾下去零部件都要修理了。”

他轻笑出声,额头抵住她额头:“如果这是赞美,那我就收下了。”

***

第二天,看着眼前的两份材料,已经面前那个一脸严肃的女人,林辰阳一向淡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微困惑,他的视线在两份材料上梭巡了一遍,这才抬起头:“单独看都明白,但放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

此刻,在他和黎雅蔓之间,明晃晃地躺着两份东西,一份是任熙悦答应代言的合同,另一份…却是她的辞呈。

“对不起,”她低下头,语气有着下定决心的果断,“我不能和你继续交往了。”

所以说有些预感还是很准确的。他觉得意外,却也没有意料中那样意外。当然,好的东西从来不是顺顺当当就能获得的,他有经历挫折的准备,也有克服挫折的决心。

“是因为那个陆医生?”

她一怔,旋即果断承认:“是。”

林辰阳微微一笑:“我很高兴能在你身上看到幼稚冲动的一面,这无疑增加了你的可爱。不过,如果你能很好地克制和改变这些,我会觉得你更可爱。”

“我没有幼稚,也没有冲动。”她平静地敛着眸,“我知道你一定是更理想的结婚对象,也知道总有一天我可能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但是现在,我只能对你说一句,你最不喜欢听的‘对不起’。”

陆济宽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会遇到紧急手术,沉住气把手术完成后,他用最快速度从医院赶往黎雅蔓的公司,因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单枪匹马就去了。就算林辰阳这种身份的人不至于会伤害她,但就算是一丝一毫会让她难堪的语句,他都不想让她听见!

当他拨开层层阻碍冲到林辰阳的办公室门前时,里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蓦地顿住了脚步——

“从1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起,我的人生就已经确定会走到今天。我也告诉过自己这不算什么,我总有一天会忘记,可12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忘不了他当初对我笑的样子。

这些年里我反复问过自己值不值得,可答案永远是无解。因为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放不放得下的问题。

就算有过一千次一万次的绝望,这颗心都还活着,它自己会跳,我没有办法。

所以,对不起。”

说完这些,黎雅蔓就不再延宕地起身欲走,门却忽然被用力推开,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济宽知道这不合时宜,可他无法控制自己汹涌的情绪,让他必须现在、此刻、就紧紧地拥她入怀。

林辰阳有些困惑地望着这一切,他处理过各种各样棘手的商业难题,也搞定过无数刁钻奸佞的商人,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叫他看不懂了,他们以为自己在演言情偶像剧吗?此刻他都不觉得有多愤怒,毕竟他林辰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跑了是有点可惜,可说句不客气的,有他的财力和条件在,要找一个各方面都胜过黎雅蔓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觉得好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他就这样双手环胸地等着看这两人什么时候抱完,幸好两人还算有点理智,很快就分开,然后面对他双双做出了最诚恳的道歉姿态。

“林先生,我很抱歉。”陆济宽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我知道以我的能力给不了你什么补偿,但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尽量做到,除了让她和你继续交往,其他都没问题。”

林辰阳终于忍不住笑了,上次见到这个陆医生,还觉得他挺成熟稳重的,怎么一坠入爱河变得这么幼稚?

“除了和我交往,其他都可以?”

黎雅蔓和陆济宽交换了一个眼神,慎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公关部这次的公开甄选测试你已经通过了,下月起直接去公关部吧。你会努力工作,不会让我在失去女友的同时,再失去一个得力干将的,是吗?”

此话一出,两人都反应不过来,黎雅蔓都有点傻了:“林总…”

瞧瞧,这么快就变回林总了。林辰阳一边感叹女人容易变心,一边为自己的英明决策颇感得意。此举既能优秀员工愈加甘心卖命,又能让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好好地提心吊胆一番,最重要是能让自己显得无比大度——

当然,他确实很大度。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觉得不妥当,陆济宽也无话可说了,他忽然觉得异常郁闷,这个女人好端端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知道要赶紧烙上专属印记,这下可好,她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了,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怪天怪地,最后还是只能怪他自己。

可是,他转头深深看住她,是不是从这一秒开始,他终于可以彻底安心地拥有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漫天瞎想…哎你们说这文要是能拍成影视作品,那四个主角得让谁演比较合适呢?

第84章 「第八十一章 」守着阳光守着你(放曦)

司徒放觉得他要转运了!虽然之前他一直不怎么喜欢模特这份兼职,并且在入行后对那光怪陆离的圈中众生态咋舌不已。以前他只知道女明星女模特会被人要求潜规则,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都会受到这种要求,而且金主有男有女!面对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忍了很久才没控制不住地把经纪人打趴在地。

“老子已经有老婆了,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干,再跟我提这种破事儿,小心我弄死你!”

扔下这句话后,他美好的前途基本也算到头了,不过谁稀罕?只要不盯着走红去,偶尔接一两单糊糊口还是可以的。

有一次忽然缺了个人手,经纪人就把他发配到一场摩托车展会站台,钱不多,聊胜于无。正当他裸着上半身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辆空有其表的摩托车旁,兀自想着今晚吃什么时,人群中却忽然引发一阵骚动!一个企业家风范浓厚的中年男子风光无限地走出来,看起来噱头很足,记者也立刻闻风而动地跟上,一片咔嚓咔嚓。

他困惑地想了想,忽然猛地想起来,他在著名的摩托发烧友杂志上看过此人的照片和介绍。他叫宋默贤,是知名品牌风驰摩托的亚太地区总代理,此人想法新胆子大,常常会做一些标新立异的推广活动,据说本人年轻时也是改车的一把好手,很牛逼的一个人。

司徒放本来也没打算做些什么,毕竟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和人家那样的大老板实在是没什么沟通的机会。可宋默贤上台后的发言却让他蓦的激动起来——他的设想居然和他一直以来的设想一模一样!

宋默贤当众宣布他要开创一个连锁的摩托车改装机构,并计划在五年内推广到全国各地,为全国热爱速度却又不想走寻常路的人们一个展示个性的机会!最后他还慷慨呼吁所有有兴趣的人士毛遂自荐,如果能达到他的技术要求,就有机会被收纳为加盟商,拥有创立连锁门店的资格!

司徒放从没觉得梦想离他如此近过,在他已经决定抛弃梦想的此刻。

可紧接着的介绍却又让他打了退堂鼓,为了保证门店服务的质量,加盟商必须拥有这方面的资格认证和足够的资金,可这两项,他一样也没有。

结束展会后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每天忍到快要发疯的乏味工作、想到了自己想下狠心扔掉却终究只是收进储物间的那堆“宝贝”、还想到了梁曦总是成箱成箱购买的廉价过期食品、还有她面对别人的追问不知该如何介绍他的尴尬神情…

人生如果拼命不搏一次,从这一刻,他就已经能望到最后。

第二天他就硬是追着经纪人要宋默贤的联系方式,可经纪人只是联系模特的,还得一路往上找人…他想找到个有话语权的人能把他推荐给宋默贤,最后托了这个托那个,饭请了几顿,烟送了几条,酒喝到发懵,才勉强和宋默贤的贴身助理搭上线,可他的助理也高冷得很,只是冷冷扔下一句“我会传达给宋先生,请你静候”,从此遥遥无期。

说实话,这是司徒放生平第一次这么卑躬屈膝地求人,最后才发现这么求了也没什么用,每个人都夸耀着自己的能耐,吃了喝了占了便宜,却根本没做什么。

这原来就是他拒绝介入的成人世界吗?

寒风凛冽的街头,188的他站在风驰楼下,茫然得像个孩子。如果换了从前,他一定会怒气冲冲地直接冲进他的办公室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现在,他终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简单可笑。

后来他又试着给那个助理打过几次电话,可每次都是冷冰冰的官方托词。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宋先生不是说欢迎各界人士毛遂自荐吗?”

那头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虽然很快就被控制好,但那显而易见的轻蔑感却让他的心顿时凉了个透。

“司马先生,”她想当然地叫错着他的姓氏,“宋先生正在和信宜集团的苏总洽谈整个y区的加盟权,可能真的没空接待你,见谅。”

放下电话后,司徒放忽然笑了。原来在这个世上,只要没有钱,就连个人都算不上了。

他拖着沉甸甸的脚步回到家,金毛哼哧哼哧地飞奔上来对他哈气,他摸摸它的头,它就欢天喜地地继续撞墙去了。而梁曦正神色认真地品尝着汤的咸淡,见到他笑容恬淡:“今天终于可以回家吃饭了?”

说着,她舀了一勺汤想给他尝尝,他却径直走上前去,重重地,用力抱住了她。

“干嘛啊,正在做饭呢。”她笑着推他,“别闹,快去洗手。”

“梁曦,”他把脸深深埋进她柔嫩的颈窝,“对不起,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一愣,旋即关火转身,神态忧虑:“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真的没事?别骗我。”

他执起她的手塞到鼻子底下用力地嗅:“真的没事。”

“没事以后别说这种蠢话,再说,我长得像是有资格傍大款的吗?”她这才放下心来,美滋滋地搅了搅汤,“这个筒骨今天特价只要四块八,都抢疯了,幸好我手长脚长,那帮阿姨妈妈们都抢不过我。怎么样,香吧?”

他无声点头,拼命地点,眼眶却酸涩得不成样子。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希望她过得宽裕舒适,而不是被油盐酱醋的琐碎生活侵蚀,可他却保护不了她,他曾经觉得自己比江卓一好一千倍一万倍,可如今陈悠悠天天在朋友圈里晒奢侈品,他的女人却为了省下一点小钱,在超市和人家争抢一包筒骨。

这都是他的错。

“你肯定有问题。”她火眼金睛地瞪他,“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目不转睛地痴望着她的脸,缓缓点了点头:“我每天都在对不起你。”

她却半点都没有受惊的意思,而是非常淡定地把汤端上了桌:“行了吃饭了,别胡思乱想。”

什么都不用说,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感情是双向的,她虽然也有尴尬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给他盛上扎扎实实的一大碗米饭,她注视着他沉默的狼吞虎咽,眼底有淡淡笑意:“对了,我今天拿到一张宣传单,康江那边的小户型每平只要两万,首付20万就行,你看我们都能买房了。”

其实那20万都是她的,她却很自然地用了“我们”。他想,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他身边?

“那边太郊区了,地铁都没通吧?”

“说是三年以后通。”

“那你上班多不方便,不好。”

“小区有接驳车到地铁,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耸耸肩,习惯性地夹了一大筷子炒鸡蛋到他碗里,“再说了,不是郊区两万能拿得下?城西的房子都三万起价了。”

他默然,本来想说他好歹还有栋房子,可这破房子下雨漏雨常年跳电的,面积又小,要是等不到拆迁,卖都卖不掉。

一想到她将来可能要天没亮就起床,然后和一堆居民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接驳车里晃到地铁口,然后再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上班,他就觉得脑仁突突得疼。

终于发现,虽然她的体型比他娇小那么多,可她自始至终都比他勇敢。勇敢地闯入这个世界,挣扎着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却未曾让它们侵染她一丝一毫。

何其珍贵。

梁曦本来只是随口提提,却忽然意识到——他们根本还没提过结婚的事,她怎么就傻了吧唧地提起了买房子?这要是让黎雅蔓知道了肯定要狠狠骂她不会说话,有这么吵着闹着要嫁给人家的么?可这话说得实在太自然,连她自己都暗暗心惊,这是怎么了?

也是,她虽然已经到了不嫁不行的岁数,可他不是还不急么?这么逼婚大概吓到他了…于是她赶紧改口:“也是,都说过两年房价要跌,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局促,她低头狠狠扒了口大米饭,连饭粒沾到了鼻尖都一无所觉,他伸手帮她拭去,温热的手掌却流连着不愿退回原地,而是慢慢移向了她的脸颊。

“梁曦,”他看着她,定定地:“我特别…想娶你。”

她一愣,热度隔着薄薄的面皮无法自抑地扩散开来,眼眶也有一点微微的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只能呆呆地蹦出一个“哦”。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听到这样的话,在她琐碎的、平凡的、艰辛的、不甚完美的生活里,似乎不该存在这样梦幻般的男人和情话。也许将来的人生并不会变得美好许多,但她已经知足了,完完全全地知足了。

是夜,洗完寒冷的战斗澡后,有他暖过的被窝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而他也总会习惯性地帮她暖手暖脚,帮她把被角仔仔细细地掖好。听她讲一会儿公司里杂七杂八的事,然后…

一起入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一开始还煞有介事地参与两句,可很快就心不在焉起来,埋在被子里的手因为不见光而愈加肆无忌惮,直攻要害而去。她眉头一皱,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别闹,这两天还不够你忙的?”

“一桩归一桩…”

第85章 「第八十二章 」会长大的幸福(放曦)

“一桩归一桩…”

他都懒得解释,抓过她的手就往自己正迅速膨胀的部位放,她挣也挣不开,对他这种具有无赖性质的喜好无计可施,恨不得掐他一把:“你怎么老这样?”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那眼神和求食的金毛一个德行:“你常常摸金毛,却从来不主动关心‘他’,‘他’会很寂寞的…”

“我干嘛要关心…”她难以启齿,只好省略,“你放手啦…”

“金毛是你的,‘他’也是你的,你怎么能厚此薄彼?”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你要好好关心‘他’,‘他’才会长大…”

她哭笑不得地闪避着他不断喷涌而出的热气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虽然他看似比从前成熟不少,但一到这时候,孩子气的嘴脸就又遮不住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却让她无法自抑地心动,想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腿间的要害早已被他狠狠攻占,那粗粝的指尖正不知轻重地在那里挑弄研磨,甚至试图往里顶…她红着脸低下头:“…你把我的手放开。”

“不放。”他舔着她的下巴,神色馋得很,好像她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你不放…叫我怎么动?”

说完这句她简直无颜见人了,他却蓦地一高兴,立刻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转而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

掌心的触感又烫又吓人,有种和‘他’凶猛外形极不相称的丝滑柔软,她试着动了两下,只听见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已经瞬间起立,差点没弹在她的大腿上!

看着她受惊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样,他火速从床头柜拿出小雨衣备战,冲锋陷阵的前一秒却被她蓦地抵住,声如蚊呐地来了一句:“…能不能快点?我好困。”

他无语问苍天:“你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怎么能?”

她红着脸拿来手机定了个闹钟:“10分钟好不好?明天都要上班的。”

他懒得理她,拨开她碍事的手屏息凝神地狠狠一顶——

“好…个屁!”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差点没摔下床去,可酥麻蚀骨的快意也因此放大数倍,她急喘着紧紧扣住他流线般背脊延伸下的两个腰窝,不让他进得太狠…

“梁曦…梁曦…”

她闭着眼,昏昏沉沉地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他和她的喘息此起彼伏地交融着,他不停叫她的名字,诱着哄着要她睁开眼;她却沉溺在无边无际的狂流中,被他横冲直撞的戳刺研磨弄得好似被悬在半空,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感…

这件事她本来是不热衷的,一方面从下到大的人生观价值观,包括所受的教育都让她觉得在未婚状态下做这件事是不对的。而他让人望而生畏的体格和尺寸更是让她一度怀疑他们在这方面不可能和谐,可他即使再控制不住,也不会忘记对她带着一份小心翼翼。慢慢的多试几次以后,居然好像还…不赖。

他忽然低头,刁住她的唇舌肆意吸吮翻搅,吻得又深又疯狂。她只能被迫张着嘴迎接他的入侵和大肆破坏,晕乎乎地想着,其实不只是不赖,可她更希望这件事能够闭着眼老老实实地做,而他却总是不肯消停,一会儿要换姿势,一会儿又要哄她出声音,更多的时候则是像现在这样没命地吻她,把她吻到快要窒息,然后强迫她睁开眼看着他,看他鸷猛而炽热的眼神,听他一声声叫她的名字,感觉他一下一下直达灵魂深处的冲击…

她以前从不觉得做也能做出感情,就算有,那也一定是很低俗的感情。可每当她随着他的冲撞而感觉到一阵阵颤栗,他的汗水、力量、眼神和低语就变成了魔幻般的神秘力量,让丰沛的汁水不由自主地从她身体深处涌出来,连带着更丰沛的感情和渴望,和他紧紧粘连在一起…

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她居然想要感谢曾经失去的一切,真心的。

“想什么呢?”他气喘吁吁地把她捞起来,一眨眼就和她倒了个个,让她坐在他汗糊糊的健硕腰肢上,“不许胡思乱想了,你自己动。”

她哪有力气?以前一个人扛两个箱子的魄力在这时候却半点也发挥不出来,她只好软绵绵的趴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求饶:“我困了…”

他眼角骤然射出犀利的光:“你困了?老子在这儿忙活半天你居然敢说你困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只好讨饶地亲亲他形状坚毅胡茬丛生的下巴,企图蒙混过关。他却不依不饶地用铁钳似的双臂牢牢钳住她蜜桃般娇小饱满的臀,二话不说就是一阵密集地狠顶,直顶得她内里翻江倒海,惊涛巨浪,几十秒的功夫就哆哆嗦嗦地到了,趴在他身上喘得像要急救一样,他也被她滚烫j□j的内部肌理猛地一阵夹,差点一口气没屏住就缴械了…

好险,10分钟都没到,说出去他还怎么混?

于是趁着她还没恢复神智的当口,他又迅速把她摆成了趴跪的姿势,握着她纤细到让他很怕一不小心就会拧断的腰肢,伴随着她一声有气无力的闷哼,再次开启了下一轮征战…

闹钟在床头孤单地鸣叫了数次,主人却连按掉它的机会也没有,它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孤单地轰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