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月公主,这个人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当大周朝的皇后?”

他一说完,仁月便激动了,其实她并没有想过要嫁给燮帝,必竟他有心爱的女人,她嫁给他也未必得宠,谁知道这大周朝的皇帝,非让她勾引燮帝,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在搞什么,但是能做大周朝的皇帝,自然是令人兴奋的,所以仁月公主立刻高兴的点头。

夜凌枫一边往外走一边沉稳的开口:“那仁月公主好好侍候大周朝的皇帝吧。”

说着,走了出去,此时亭外,侍竹等人候着,侍竹一见夜凌枫出来,点了一下头,轻声唤:“皇上。”

“回去吧,别坏了景帝和仁月公主的好事,若是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他们要怪罪下来的。”

夜凌枫如此一说,凤紫啸的手下哪里还敢随便进去,何况此时再听亭中的声音,分明是娇喘吟吟的,夜凌枫领着侍竹等人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便命令侍竹:“去,把先前抓到的两男两女放进去。”

“是,皇上。”

侍竹领命,一挥手带了三名手下离开去办事。

而长廊中的夜凌枫唇角勾出冷笑,他是不会让仁月公主独大,让她一人强占了凤紫啸,此事传到阮希宗的耳朵里,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和大周朝联姻,就不会顺利的把涟水城交出来,所以他除了把仁月公主放在亭中,又送了两男两女进去,这样的淫一乱,就算阮希宗愿意,恐怕凤紫啸也不会同意,他一个皇帝,岂会娶一个与别人乱伦的女子为妃。

夜凌枫转身,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一直往落花阁走去,等到进了落花阁,他才想起先前和菱儿为了小猫儿的事情起了争执,不过他不打算妥协,因为小猫儿是未来北鲁的君皇,他不是寻常人,若不是因为他早产又吃了那么大的苦,按理早就跟奶娘教养嬷嬷住在一起,从小训练他独立自主的一面,不让他依赖任何人。

不过他决定温和一点劝说菱儿,其实他知道,让菱儿一时间做决定,确实是难了一点。

夜凌枫站起身,正打算进房间,侍竹等人已经回来了,禀报消息。

“皇上,属下已经办好了,另外,属下还喂那凤紫啸服了药。”

既然他胆敢给他们爷下合欢散,他就给他下药,今夜让他多宠几个,看他以后还敢害人。

“朕知道了,你们立刻进宫去禀报阮希宗,以免那凤紫啸先发现了,杀掉了仁月公主灭口。”

杀人灭口,以后来个死无对证,就算他证明了,也不会起作用,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凤紫啸敌对。

侍竹下去办事了,夜凌枫往一侧的房间走去,此时夜已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或许明天便有好玩的消息了。

谁知道,寝宫门外,侍梅和侍兰立着,一看到夜凌枫走过来,斗胆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说,请皇上睡偏房?”

“什么?”

夜凌枫大睁着眼睛,这算什么,他只不过和她提个建议,就让他睡偏房了,夜凌枫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脸色便冷了下来:“让开。”

侍梅和侍兰一愣,随之赶紧让开,皇上脸色不善,她们还是聪明一些,别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夫妻没有隔夜仇。

眼看着皇上走了进去,两个人贴着门,小心的偷听,就是不敢进去,等里面平静了再进去。

房间里,夜凌枫很郁闷的望着床上的两个人,睡得死死的,香香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可怜他先前还拼命的想着用什么话来哄她,哄她等到回北鲁后,把小猫儿扔给奶娘带,现在倒好,她竟然命令侍梅和侍兰二人不让自已进来,自已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早把自已这么一个大活人忘了。

想到这,夜凌枫是真的有些气了,心中认真的想着,难道这就叫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看来女人是宠不得的,他和菱儿成亲以后,她是吃了很多苦没错,他也心疼她,希望她活得开心点,可是这太过份了。

不但不同意把小猫儿交给奶娘和教养嬷嬷,还命令手下宫婢不让他进房,他可是堂堂一国的皇帝,难道以后稍不如意,便把他撵出房间。

“菱儿,菱儿,你起来。”

夜凌枫生气的开口,然后直接一把提起了海菱,在半空荡啊荡的,海菱总算睁开了一双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夜凌枫。

看她睡得如此香,夜凌枫的心一软,便想放下她,算了,回头再商量吧,谁知道海菱眼一睁,不悦的叫起来。

“不是不让你进来睡吗?怎么还进来?”

这下火燎眉毛了,夜凌枫直接的一松手,放开了海菱的身子,让她落到床上,随之郁闷的开口。

“海菱,你什么意思?只不过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让朕睡偏房,真是太过份了,动不动让朕去偏房睡,朕是一国之君。”

海菱其实刚睡着,先前她是认真的想了夜凌枫建议,心底是认同了他的建议,小猫儿不同于寻常的孩子,他身为皇子,是皇室的嫡长子,未来自然是太子和君皇,所以身上的重担比一般人重,自然该从小抓起,虽然她不舍,但是这是必须割舍掉的,所以她还想着等夜回来,便和他好好的说,回到北鲁后便给小猫儿按排人手。

好不容易睡着了,便被这男人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海菱想也不想直接便气恼的叫起来。

“夜凌枫,你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夜凌枫差点没吐血,他发神经,好,算她狠,让他去偏房睡是吗?那就偏房吧,这一次他是绝不会妥协的,以往他次次都让她,但事关原则问题,他是不会让的。

夜凌枫一甩手,直接便离开了房间,去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门外,侍梅和侍兰闪了进来,迎面便看到一个靠枕掷了过来,其中一人赶紧的抱住,不安的走进去,唤了一声:“娘娘,怎么了/”

海菱的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开口:“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她说完抬眼望向侍梅和侍兰:“梅儿兰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手的永远不知道珍惜。”

第二天天未亮,落花阁外面便有些吵杂,海菱一惊醒了,命令侍梅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很快侍梅过来禀报:“南翎国的新皇帝,派人来接皇上和娘娘进宫?”

“出什么事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海菱还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不过手脚俐落的穿衣整妆,侍兰给小猫儿穿衣服,很快走了出去,落花阁的正厅上,夜凌枫也起来了,正等着她们,一看到海菱出来,便朝门外走去,甩给海菱一个冰冷的背影。

海菱才懒得计较他的阴阳怪气,随了他的身后,上了宫里来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马车内,一个望东一个望西,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冷硬,连小猫儿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立刻呓呓呀呀的逗起了海菱,随之还伸出小手去抓夜凌枫的衣袖,两个人同时的望向小猫儿,只见他一脸小狗式讨好的笑,一手抓着夜凌枫的手,一手抓着海菱的手,这个亲亲,那个亲亲,逗得两个大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蝶恋花 第129章 危 险

马车里,小猫儿逗笑了父母,自已也欢喜的咯咯笑,一时间气氛倒是温和起来,不过海菱一反应过来,便翻白眼瞪了夜凌枫一下,随之不再理会笑得开心的两父子,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在恼恨自已,伸出修长的大手去握海菱的手,遭到了海菱的拒绝,挣扎了一会儿,总算不动了,夜凌枫温柔的开口:“菱儿,我不该向你发火。”

海菱抬头,望向了夜凌枫,想起这件事自已也有错,他的本意是为了小猫儿,她也是心疼小猫儿,所以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急了一些,所以才会闹误会,忙摇了摇头。

“我也有错。”

这话一起,彼此间倒放开了,全都笑了起来,夜凌枫张嘴解释:“其实昨夜我不是有意的,一听你让我睡偏房,所以才会生气,以后别让我睡偏房了。”

海菱倒是不好意思了,自已这毛病确实不好,也是大部分结婚女人的通病,稍不如意便让男人睡书房,客厅,其实这是影响夫妻感情的行为,以后她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其实昨夜我想通了,回北鲁后,给小猫儿找奶娘和教养嬷嬷。”

她不能一辈子把小猫儿掌握在自已的手掌心了,该学会放手让他独立去面对,小猫儿很聪明,不可能会吃亏的。

“朕不会让小猫儿有事的,一定安排了人手保护好他,不会再出现以前的事情了。”

两个人脸上都拢上了光华如玉的笑意,马车内,热氤起来,再没有先前的冷寒不自在,车外,侍梅等人皆脸上露出了笑意,看到主子们和好,她们自然是开心的。

眼看着马车一路往南翎国的皇宫驶去,海菱的思绪终于放到了小皇帝请她们进宫的事上,身子凑到了夜凌枫的身边,小声的询问。

“你知道南翎国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请我们进宫?”

夜凌枫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便俯身,把昨儿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海菱,海菱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这该死的凤紫啸,竟然如此对待夜,如若不是夜机智过人,昨晚恐怕就中招了。

马车一路进宫,很快进了阮希宗住的宫殿,仲景宫。

太监正伸头张望,一看到他们过来了,立刻进去禀报,等到夜凌枫和海菱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小太监已领着几个人奔了过来,恭敬的行礼:“皇上有请北鲁国的燮帝和皇后。”

“带路。”

夜凌枫冷沉的命令,太监头皮一麻,赶紧在前面领路,这男人让人不敢抗拒。

海菱抱着小猫儿跟在夜的身后,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名得力的手下,一众人进入了仲景宫的大殿。

殿内,气氛僵硬,坐了不少的人,除了上首的小皇帝阮希宗,大殿下首还有南翎国不少的朝臣,不出夜凌枫所料,凤紫啸和那仁月公主也在,不过脸色都很难看,一看到夜凌枫进来,这两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不但是他们,就是南翎国的朝臣,看到北鲁的人,也气得牙痒痒的,因为他们知道这北鲁国想要他们南翎国的涟水城,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们啊。

夜凌枫和海菱却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走了进去,然后在太监的引领下坐了下来,满殿的人望着他们。

夜凌枫坐下后,不看别人,冷冷地望向上首的阮希宗:“不知道皇上派人请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夜凌枫满脸的不解,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凤紫啸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双深邃的瞳仁中闪着刀锋一般凌厉的光芒,恨不得一下下的凌迟着这男人,本来昨儿个晚上,他用计设计他,想让南翎国的仁月公主失身于他,那么他就不得不娶仁月公主了,如若夜凌枫娶了南翎国的公主,那么就不会要那涟水城了,菱儿也会因此和他生分了,而他也在南翎国君臣面前讨了一个头彩,没想到的是自已头彩没讨到,竟然被夜凌枫反算了一下,打昏了他,被南翎国的公主仁月给强了,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如若真是如此,他倒也认了,大不了娶了这仁月公主,可是谁知道,夜凌枫竟然还在小亭中放了另外两名侍卫和宫女,那些宫女和侍卫吸了合欢散,哪里控制得住。

一众人早是性情大乱了,满亭子里全是淫一秽,连带的他也搞不清这仁月公主究竟和几个人搞过了,他又搞过了几个,又被何人给搞了,总之一团混乱。

现在南翎国的小皇帝竟然让他娶这仁月公主,他是万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最后他便反咬一口,说夜凌枫给他们下迷药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南翎国的小皇帝便命人传了夜凌枫过来。

上首阮希宗并没有发作,因为现在他对于凤紫啸的为人有些不信任了,所以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朕请北鲁国的燮帝过来,是因为大周朝的景帝说燮帝给他和舍妹下合欢散,所以才会使得他们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阮希宗说完,夜凌枫掉头望向凤紫啸,看到这男人满眼的恨意,一脸的不以为意,他和凤紫啸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即便自已不对付他,他也未必放过他,所以倒不如主动的对付他。

不过没想到凤紫啸会反将他一着,夜凌枫唇角微微的勾出了笑意,一字一顿的开口:“朕可没有这种卑鄙无耻行为,世人都知道大周朝的凤紫啸和朕素来不对盘,他说的话又如何能信呢?”

夜凌枫一句说完,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凤紫啸实在忍无可忍,身形陡的跃了起来,直扑向夜凌枫,一拳朝他的脸上打过来,夜凌枫岂会让他伤到自已,手一抬,身形未动,便稳稳的迎着那一拳而去,大手一伸便握住了凤紫啸的手,两个人竟当殿拼起了内力。

凤紫啸的内力没有夜凌枫高,所以根本不是夜凌枫的对手,很快便脸色赤红,头上腾腾的冒出白烟。

大殿上,南翎国的君臣一看,忙齐齐的开口。

“燮帝,景帝,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夜凌枫陡的收手,凤紫啸一个不及,往前趋了两步,十分的狼狈,此时再看他的一张俊脸,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别提多阴骜深沉了,咬牙切齿的指着夜凌枫:“好,很好。”

一言落,甩手直接往大殿外闪去,殿内,夜凌枫望向上首的阮希宗,沉稳的开口;“皇上,可是看到了,朕可什么都没有做。”

大殿内,南翎国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仁月公主一看凤紫啸甩手走人,早心急的朝上面叫了起来。

“皇兄,皇兄,你可要为仁月做主啊。”

她的身子可是给了凤紫啸的,他怎能不娶她为妃,若是他不管自已了怎么办?

“朕会要他给我们南翎国一个交待的,”阮希宗虽然年轻,但是对于此次的事,他是不会让步的,凤紫啸占了他皇妹的身子,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妃,否则他们南翎国的脸面全丢了。

忡景宫的大殿上,人人脸色阴骜,眼下南翎国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越来越乱了,此时,阮希宗等人后悔宴请这北鲁国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过来了,可惜后悔已经迟了。

夜凌枫站起了身子,缓缓有礼的开口:“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该告辞了。”

剩下的事情,可是南翎国的事情,这是他们的家事,关他们什么事啊。

夜凌枫和海菱告安退出了仲景宫,回驿宫落花阁而去。

仲景宫的大殿上,阮希宗一看没人了,对仁月公主也没什么好脸色了,直接命令:“来人,把仁月公主带回宫中去。”

“是,”自有宫婢过来拉着公主离去,仁月还在挣扎,不过被两个贴身的宫婢强行拉走了。

大殿内,阮希宗望着下面的众臣:“眼下该如何解决公主的事,又该如何解决北鲁国的事情?”

他的这些哥哥妹妹的没有一个给他省心的,阮希宗越想越气,眼里浮起腾腾的怒火。

下首,有一名大臣站了起来:“本来我们想拉拢凤紫啸,和我们南翎国联手,一起对付北鲁国,但是现在看来那凤紫啸的人品实在太差了,若是和他联手,恐怕不妥。”

他话落,另有几个人附和他:“是啊,是啊,皇上请三思。”

他们说完,阮希宗的脸别提多难看了,阴沉沉的开口:“难道真的要把涟水城割让给他们,做为赔偿。”

这名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本来两家联姻,好好的一件事,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可恼,一切都是皇兄惹出来的。

大殿中有丞相大人站起身:“皇上,眼下的情况,看来我们只有割让涟水城,但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涟水城割让给北鲁国,我们要求他们答应三十年的互不侵犯的条约,一座城池换来三十年的和平也不是不值,等我们南翎国强大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再派兵夺回涟水城。”

丞相说完,大殿内雅雀无声,谁也没有反驳,都知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阮希宗没想到自已还没有登基,便先要割让一份土地出去,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冷沉的命令:“都下去吧,这件事,等登基大典过后再议。”

“是,臣等告退,”众人退了出去,大殿内,阮希宗闭上眼睛,没想到当皇帝如此累,早知道他就不拼了命的争这个位置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为啊。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回落花阁,人还没到跟前,便听到落花阁门前人影绯动,吵杂声不断,海菱挑高了眉,奇怪的开口:“什么事这么乱啊。”

远远的还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传出来。

“姬绍成,你出来,你竟然胆敢打伤我们北鲁的王后,我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的皇帝呢,皇后呢?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很快,夜凌枫和海菱走了过来,只见落花阁的门前,围着一堆人,竟然是封国的人,此时这些人一看到夜凌枫和海菱出现,分让开一条道来,露出了最前面的一人,这人被两个婢女架着,正是阮静月,阮静月本来一只手废了,现在连另外一只好手也受伤了,正用白布吊着,看上去似乎伤得不轻,她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如纸,不过眼神却很冰冷,阴森森的开口/

“姬海菱,你真卑鄙,竟然让你的哥哥姬绍成夜袭本宫,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

海菱眼瞳冰冷,冷睨了一眼阮静月,然后吩咐一侧的侍梅:“去把姬将军请过来。”

难道真是哥哥夜袭了阮静月,害得她受伤了,所以一大早便过来叫嚣。

侍梅走进落花阁,正想进去传人,迎面看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人正是姬绍成,姬绍成脸上罩着黑沉,满脸的煞气,沉稳的走了出来,站在落花阁的门前,阴森森的开口。

“没错,昨晚是本将袭击你了,那又怎么样?这是本将自已的主意,和皇后娘娘没有干系?”

“你以为我会相信,若没有姬海菱的主意,你敢半夜偷袭本宫。”

姬绍成脸一沉便待反驳,海菱听了哥哥的话,知道确实是哥哥夜半偷袭了阮静月,而他之所以如此做,只不过因为阮静月一再的刁难她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的报复阮静月,如此一想,海菱举手阻止了哥哥的话,她顺手把儿子放进身后侍梅的怀中,自已走到了阮静月的面前,唇角擒着冷骜,一字一顿的开口。

“就算是本宫命他夜袭你的又怎么样?你一再的找本宫的麻烦,难道本宫不可以找你的麻烦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海菱说完,阮静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只假的铁手怒指着海菱:“你竟然敢?你竟敢承认。”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本宫看你不顺眼,所以便命哥哥偷袭你了,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封国王后,竟然一再的为难本宫,别说你封国王后,就是南翎国的人,也不敢如此刁难本宫,让开,滚回你住的地方去,若是再留着惹事,本宫继续让人打,打死了活该,谁让你们过来闹事的。”

“你,你?”

阮静月一个字说不出来,反观阮静月身后的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北鲁国的皇后如此嚣张,明目张胆的承认命人打了他们的王后,连带的还让他们滚。

“姬海菱,你真是太可恨了。”

阮静月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人赶紧的追上她,一众人也不往住的地方而去,反而是直接出了驿宫,前往南翎国的皇宫而去了,海菱冷瞪着他们一众人,然后回首往落花阁里走去。

姬绍成乖乖的跟着他的身后往厅上走去,一众人全都进入了落花阁。

正厅里,夜凌枫和海菱坐着,其他人全都站着,姬绍成刚毅的五官上闪着坦然,他并不认为自已做错了什么事,妹妹可是他们姬家人的宝贝,那阮静月竟然一再的为难她,他就是要好好教训她,给她一个警告,最好不要再招惹菱儿,否则他不会放过她,昨夜伤她一只手,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只手的事了。

姬绍成沉稳的开口:“此事是臣惹出来的,请皇上责罚。”

没有禀报给皇上,私自行动,这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不过他不后悔/

夜凌枫挑高了眉,并没有责怪姬绍成,只望了他一眼,随之缓缓的开口:“姬将军,你为人实在是太正直了,既然想动手,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是何人呢?下次做事不必那么正直,可以稍微的阴险一点。”

姬绍成一愣,厅上其他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不但没责怪姬将军,还纠正姬将军的思想,看来皇上也有心教训那阮静月。

姬绍成立刻笑着点头:“臣谨记皇上的教训。”

不过夜凌枫可没忘了警告一番:“以后再做什么事,必须禀报朕。”

若是他们这一行人,今儿个看这个不顺眼,明儿个看那个不顺眼,每人去算计人家一下,哪还得了,一点则序都没有,到时候人家会笑话北鲁国的人了。

“是,臣谨记。”

“起来吧,”夜凌枫挥了挥手,姬绍成站了起来,厅堂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有责怪就好。

门外,脚步声响起,侍卫走进来禀报:“皇上,南翎国的战王来拜访?”

一听到阮希胤出现,海菱的脸色噌的一下全黑了,眼里更是一片冷霜,阴森森的望着那侍卫,侍卫唬得咽唾液,一句话也不敢说,海菱冷冷的开口:“他还有脸过来,过来干什么?你去告诉他,我们北鲁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让他滚。”

“是,属下立刻去。”

侍卫赶紧的奔了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外面打了起来,吵闹声越来越大,夜凌枫和海菱的眉都皱了起来,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海菱示意侍梅把小猫儿带进去休息。

侍梅应了一声,带着小猫儿自去休息了,而她和夜凌枫一先一后出了落花阁的正厅,门外,便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四周摆放了不少名贵的花草,但是却因为战王阮希胤和北鲁国的侍卫打了起来,所以纷纷毁了,满地的狼籍。

海菱没想到这男人不但有脸过来,甚至于还带人打了进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接朝身侧的侍竹命令:“去,给我拿下他,重重的打,打伤了打残了,也是他该着的。”

这话确实是正理,这阮希胤先是逼死了沁阳公主,现在还打进了落花阁,就算他们把他打残了,打伤了,南翎国的人也无话可说。

侍竹应了一声,便下场去了,而姬绍成自然不会看热闹,飞身而下,和侍竹等人一起去捉那疯狂的阮希胤。

此时正厅外面的动静,早惊动了落花阁里的其他人,一起奔了过来,院子里站满了人,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姬绍成和侍竹二人武功本就厉害,阮希胤的身子还没好,所以哪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三两下便擒住了他,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负伤的狼似的,双眸一片血红,咆哮着吼起来。

“你们是骗我的,是不是?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先前他一直昏迷着,等到他醒过来后,宫中阮希宗派了太监去战王府告诉他,战王妃已死,北鲁国的人要求拿一座城池赔偿,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什么话都说不了,疯了似的杀进了落花阁,他不相信,不相信,直到此刻,他才彻底的了解自已对席凉的感情,原来他喜欢的是席凉,并不是其她的女人,之所以自已一直没有发现,是因为当初他救了席凉的时候,席凉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孩子,一个无法无天让人头疼的小丫头,两年的光荫里,她给他招惹出多少的事情来,每次他都气恨得牙痒,恨不得重重的惩治她,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后来,他给她找到父母,便送她离开了,等到她离开了,他发现自已常常会想她,想她的捣蛋,顽劣,刁钻,可是他以为那是因为他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常常想起她,必竟她和他朝夕相处了两年,别说是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那也是感情。

谁知道,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成了北鲁国的沁阳公主,还要嫁他为妃,那时候他娶了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他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可惜一切都错了,他喜欢那个女人,是因为最喜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席凉的影子,刁钻倔强,还有狡诈,可是他一直不知道,直到席凉当着他的面自尽,他才彻底的醒悟,原来他喜欢的人是席凉,从来没有别人,而他从小便没了母亲,在宫人的侍奉下长大,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所以才会错过了自已的真心。

但是他拒绝相信,席凉已经死了这样的事,她是不会死的,传闻这位北鲁的皇后医术高明,她又怎么允许席凉死呢,所以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海菱看着阮希胤痛苦疯狂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现在后悔了,痛苦了,心痛了。

对不起,什么都晚了,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即便知道错了后悔了也没有用。

“战王爷说什么呢,席凉的那一刀是直刺进心脏的,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吗?究竟有多恨一个人才会如此对待自已呢?”

海菱面无表情,即便阮希胤的脸上血色一点点的淡去,她的心里也没有半点的同情,男人真是犯贱,得不到的往往是好东西,失去了的才知道后悔,可惜晚了。

“战王回去吧,难道战王爷当真要看到她的尸体才确定吗?”

“不,我不相信。”

阮希胤在海菱的一句一句凌迟里,身子摇摇欲坠,不但如此,他的胸中血气不断的往上涌,嘴角的血溢出来,衬得脸色越发的比纸还白,他睁大血红的眼睛,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也拒绝承认席凉是真的死了:“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承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而唇角间的血越来越多。

海菱望向战王府的侍卫,冷冷阴森森的开口:“把你们战王带回去,还有以后若是他再来找我们麻烦,对不起,见一次打一起。”

战王府的人脸色个个难看,他们没想到王爷原来已经如此的爱王妃了,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伤害她呢,人心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十几个手下赶紧上前扶了阮希胤回战王府去。

经过这一早上的操劳,海菱是真的有些累了,伸手揉了揉脑门,转身往落花阁的正厅走去。

夜凌枫看她如此疲倦,不由得微微的心疼。

“好了,你也别烦了,我们等到南翎国皇帝登基典礼一过,便回北鲁去吧。”

“嗯,”海菱同意了,在这南翎国事情还真多啊,现在席凉已被她派人秘密的送回了北鲁国,她们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现在只等南翎国的皇帝登基,然后拿到南翎国的割让书,便离开南翎。

谁知道,一夜过后,他们竟然得到消息,大周朝的凤紫啸等人竟然悄悄的离开了南翎国,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更别提娶什么仁月公主了,仁月公主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承受不了打击,自杀而亡。

南翎国的朝臣对于大周朝的人憎恨不已,虽然因为现在南翎国的事情而没空对付大周朝,但这仇他们算是记下了。

这一日云淡风高,仍是南翎国新皇的登基大典,一大早宫中便有太监前来落花阁请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前往南翎国的皇宫观礼。

因为南翎国连番闹出事情来,所以今日的登基大典,极其的简单,绝不奢侈铺张。

大殿门外的广场上,分站了许多手执兵器的兵将,还有很多南翎国的朝臣,分列在两边,仪仗队不时的吹奏着乐曲,远远近近的阮希宗的辇车行了过来,前面有提着花蓝的宫娥,后面有手执佛尘的太监,太监的手中捧着各种各样的器皿,鱼贯而进,然后慢慢的分列在两边,最后面的便是日华丽明艳的辇车,上坐着阮希宗和他的皇后,辇车后面是五百高据马上的侍卫,皇帝和皇后未下辇,便有钦天监上前,恭敬的开口:“恭请皇上皇后娘娘下辇车。”

帝皇帝后下了辇车,广场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层朝臣,不但是朝中的大臣,还有几位蕃王和亲王,一并跪了下来,除了北鲁的夜凌枫和海菱微微施了礼,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

阮希宗黑沉沉的眸光穿透众人直落到夜凌枫的身上,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随之化为平静。

一瞬间,海菱不禁深思,这小皇帝假以时日,只怕是个厉害家伙,眼前只不过是余翼未丰,看来眼前让他们割让出涟水成是对的,再过些日子,他们要想从南翎国的手中拿到涟水城,绝非容易的事情。

阮希宗步伐沉稳,一步一步的越过众人往前走来,眼看着便要登上高首,忽然那跪着的朝臣中,陡的一人发出高呼:“上啊,拿下孽贼。”

这人声音一落,四面八方站立着的的兵将,人人拔起剑冲了过来,直奔阮希宗的而去。

阮希宗身后的五百侍卫,立刻警醒过来,沉着的应对:“保护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