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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擅自闯入我家,是你傻乎乎的看着我,是你答应了我跟我试试,是你迷迷糊糊的生活让人着急,是你喝多了让我抱回家,一直是你在占主动。

可是凭什么,叶流年你凭什么,凭什么一句再见我就要跟你再见?

这回换我了,叶流年!

作者有话要说:留评送书活动已经结束,请以下几位亲用站短或QQ告诉我地址,送书给你们。

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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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瑟瑟一本

四、七宝一本

五、舟米诗墨嫣一本

六、逆风飞扬一本

七、heyishengxiao77

八、冰雪柠檬一本

目前我登记的好像就这几位,有没有我落下的?吼我一声哈!

第 23 章

五天后。

“今春最强冷空气来袭,局部地区降温10-13度”

手机安静的躺在叶流年手里,屏幕上幽蓝色的光不断地在提醒着她,有未读的短消息。迟疑了很久还是看了,显示的却只有这条天气预报。

又要降温了吗?或许吧。

本来就极少有人会选择这个季节去沙河口。那里没有绿叶、嫩草等等一切春天所寓意的美好事物。所有的,只有沙尘、黄土,瘦江。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四周应该算是安静的,只有在车子通过一个又一个隧道的时候,嘈声才会骤然变大。

这段夜路要经过汉岭山脉,隧道很多。

叶流年不喜欢,不喜欢穿入黑洞的感觉。前面永远是未知的,漫长的等待之后明明已经见到了些许的光亮,可紧接着进入的又是另一个黑洞,无休无止。

她一个人坐在出租车后座,拼命的向车窗外看去,可即使出了隧道,外面仍旧是黑漆漆的,这么荒凉的地方,连点鬼火都没有。

“小姐,你去沙河口玩?应该夏天来啊。”司机好奇的通过后视镜偶尔瞄她几眼。

玻璃上只映出叶流年的脸,仍旧年轻的脸,注视着自己,时空似乎不复存在,混乱到可以让叶流年听到自己的呼吸,和许多许多年前端凝说过的话。

“流年,为什么非要去沙河口,那里景色很好吗?”

“反正你要陪我去,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千万不要告诉端影!”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不许带她!”

端凝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轻柔的像两片羽毛,没有回答,却微笑了,无可奈何的同意。

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端凝总是会拿她没办法,其实…当时是那么幸福过。

幸福过,曾经。

或许吧,或许…真的曾经幸福过。

如果幸福的前面只能用“曾经”来前缀,那她宁愿从未拥有。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未登上过一辆生命的列车,列车驶向的目的地叫做幸福。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对面,从未曾坐过一个男孩叫做端凝。

可是有一个人,无论他变的多老,多丑。无论他站在一个怎样热闹的人群里,她见到他的时候,都能够第一眼认出,并且在心里对他说一句:我很想你。

可是她没有说,因为他恨她。她甚至强迫自己即使在路上偶遇,也只能对他说:你是路人,不过是路人。

可他不是路人,他是端凝。

下一个隧道就在前面,叶流年别无选择的等待着那个嘈杂时刻的到来,等待着下一个黑洞把她完全吞噬,如同两年前…

两年前,叶流年大学毕业,主动约端影在咖啡屋见面。

“想不到你们还在秘密来往,叶流年,你的保密功夫真是到家了。”端影平静的坐在咖啡桌的后面,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看不清叶流年的样子,只有个模糊的轮廓而已,可却想像得到叶流年必定是美丽的,可以让端凝着迷。

“端凝已经研究生毕业两年了,为了照顾家里才没有选择去外省那么好的设计院,他为端家做的够多了!没错,我们一直在交往,瞒了你四年,现在够了,当初我还小,所以对你的威胁怕的要命,可我和端凝不能总这么下去,他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再瞒他!”叶流年实话实说,她希望端影能有一丁点的善良,可以理解她。

“你想过后果吗?”端影残忍的微笑,“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就不能为他做这么简单的事吗?”

“那你呢?”叶流年的眼睛不争气的湿润了,“你爱他吗?威胁一个他爱的人,就是你爱他的方式吗?端影,我已经长大了,而你的思维却仍旧留在原地。我不想用变态来形容端凝的姐姐,可你…就是个变态!端凝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有权利知道他姓什么!”

“知道之后呢?”端影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她狠不得站起来撕碎面前的叶流年,她嫉妒的发狂,“从小到大,我爸妈对端凝好到不能再好,如果让端凝知道了他其实是被我爸拐来的,不仅如此,他的亲生父母还因为开车追过来掉落山崖而死,你猜他会痛苦成什么样子?哈,他一直爱着的人,其实是个人贩子,还害死了他的亲生父母,让他变成一个孤儿!端凝一定会痛苦一辈子,他从小到大一直爱着的家,爱着的爸妈根本就是个骗局,他从今以后什么都不会再相信,他甚至会恨你,因为是你非要捅破这么美丽的画面。其实多余的人只有你,叶流年!”

“你…”叶流年全身冰凉,这些话即使她四年前已经听过一遍了,即使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再次听到这些了,她仍旧愤怒不堪,“你还配让端凝叫一声姐姐吗?你配吗?让端凝痛苦,你就舒服吗?”

“我不舒服!”端影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他痛苦我比谁都难过!可我不能失去他,他就是我的眼睛,为什么你要出现,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换我求你不行吗?就让他的身世继续隐瞒下去不可以吗?你离开他不可以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自私…”叶流年笑着流泪,她实在没办法跟端影再谈下去,端影强大的逻辑完全是铜墙铁壁,不能说服,“端影,你真可怜,用威胁的方式去留住端凝。我告诉你,我会带端凝去沙河口,去当年他被拐的地方,那里有他爸妈的坟,我要告诉他所有的秘密,如果他因此而恨我,我认了!”

“你会后悔的。”端影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神可怕的一塌糊涂,“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叶流年看着端影,听着她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字,不寒而栗。

“小姐,小姐?进沙河口县城了,订了哪个宾馆?”出租车司机提高了声音问着,这姑娘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

叶流年回过神,简单回答着:“在网上订了古镇的套票,就住古镇里面吧。”

“成啊,古镇也是新开发的,沿河建的,干净,便宜。运气好的话能住面向河的房间。”

“面向沙河吗?”叶流年颇好奇,“会建的这么好。”

“是啊,仿古的木楼,这几年不是流行嘛!来沙河口玩的人不就图个古字。”

“嗯,也对,就去那里吧。”叶流年点点头,仍旧看向窗外。

沙河口的变化不大,做为一个出名太早的旅游县城,这两年发展反倒是慢了,尤其季节也不对,游客少,县里的夜景就变得冷冷清清。

约摸又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了沙河岸附近,沿着公路下山能看到岸边一排点着大红灯笼的木楼在夜色中矗立,雾很大,远远看上去的确是古意盎然。可车子开的近了,味道却怪了,隐约的卡拉OK乱吼声从最前端的木楼里传出,真是古不古今不今。想着,叶流年的脸上终于也有了笑意。

“这一排都是,住哪段?”司机边开边问着。

“有没有安静点的。”

“呃,要是图安静就最好住最面那栋,不过价钱也相对是贵的。”

“就去最里面吧。”叶流年并不是显阔气,只是她无法想像自己住下来之后楼上在唱“妹妹你坐船头…”的画面。

“成!”司机开的快了些,不一会儿就到了古镇街的最里端,果然是一栋单独的木楼,虽说整体建筑风格跟前面的差不多,可也有些细节不同,比如灯笼不再是简单的大红,而变成了柱形的,印着古体字的灯笼。

叶流年付了车钱,提着滑轮箱站上了青石台阶,敲响了木门。没等多久老板娘就出来了,看上只是个朴素的农妇模样,办了简单的登记之后便极热络的帮着叶流年把箱子搬上了二楼,嘱咐她上下楼脚步声都轻着点,楼下套房还住了一对年长的游客。

可是走这类的木楼,脚步再轻也是会有声音的,叶流年索性脱了鞋直接踩在房间的地板上,打量着小小的房间。

就像司机说的一样,简单干净,家俱都是新的,透着清新的原木味道。窗前有张小小的书桌,甚至还有网络的插线,叶流年很满意,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沙河口,也不知道这次来要住多久。唯一确定的是她只是个没地方可去的人,而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自我放逐。S市混乱不堪的情况都是因她而起,大概她离开了就好,傅意泽…会把她忘了,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还那么短。

算了,还是不想了,洗漱之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下便钻进被子,很温暖。

第二天早上,叶流年是被楼下炒菜的香味“勾醒”的。隔音不好,还能听到老板娘中气十足的笑声。即然醒了,索性也不睡懒觉了,叶流年把自己收拾利索了,裹了件大毛衣就出了房门,下楼到院塘中庭。

作者有话要说:活动得到书的亲们,地址尼…

PS:本文已签约花火出 版,所以后面结局部分有可能会在出 版前停更,有可能,极有可能…

第 24 章

昨晚上太晚没仔细看,中庭也颇具民国小家小户风,院塘里还有口井,旁边搁了张矮桌。一个年纪颇长的老夫人靠在藤椅上晒太阳。说是老夫人,其实保养得宜,衣着气质更不像寻常人,一身休闲装扮倒是比不修边幅的叶流年还时尚些。此刻瞧着叶流年下楼来,便极和善的微笑着打招呼,“小姑娘起的蛮早。”

叶流年颇汗颜,主要是为了小姑娘这个叫法…

“婆婆您好。”叶流年礼貌的回应着。

“小姑娘过来一起吃早饭吧,厨房那边马上就做好了。”婆婆朝她招手,正说着,一楼里间又走出来个气轩宇昂的长者,手里拖着个行李箱,边走边嗔怪着,“佩芝,你也不问问人家是不是要出去玩。”

被称为“佩芝”的老夫人便像小女孩儿一样扭头,“小姑娘明明才起来,就是出去玩也填饱肚子再玩啊,是不是,小姑娘?”

最后一个问题当然是冲着叶流年的。

坦白讲,由于从小没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叶流年并不大擅长和老年人沟通。可人和人之间的缘份是奇妙的,仅几句话而已,叶流年就颇喜欢这对老年夫妇了,她看得出他们很恩爱,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恩爱。而通常老年人表达出的爱意又不会让周边的人觉得肉麻,反而感觉温暖的妥贴。

“好啊婆婆,我吃过了再出去。”

“你看,我说吧。”佩芝婆婆颇得意的眼神,瞪了老伴一眼,“你就是这么武断。”

那老先生也并不生气,表情虽像是严肃,可眼神中对老伴儿的柔和却是装不来的,他招呼着叶流年一起围坐在桌旁,刚坐下,老板娘就乐呵呵端着个大托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有热气腾腾的粥,花卷、煮鸡蛋,外加几样农家小菜。

“哟,都在就太好了,我还正寻思着上楼去叫你呢,现在的年轻人肯早起的不多了。昨晚睡的好吗?”老板娘热络的问着叶流年。

“挺好的,这里很安静。”叶流年笑着肯定。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佩芝婆婆好奇的插话进来。

“我叫叶流年,婆婆叫我流年吧。”

“嗯嗯,这位是我先生,姓陆,你叫他陆爷爷吧。”

“哦…好,陆爷爷。”叶流年忙主动帮着两位老人家盛了粥。

“流年呀,你一会儿准备去哪里玩?”佩芝婆婆好奇的问。

叶流年犹豫了下,“我只是两年前来过这里而已,一会儿出去沿河随便走走吧,也没什么目的地。婆婆,你们来这里也是旅游吗?好像这个季节出来不大对。”

“我们不是旅游,就是寻一寻故人。”陆爷爷中气十足的回答着,“刚好有时间,就来了。”

“嗯。”叶流年点点头,看着桌旁的行李箱问着:“已经要离开了吗?”

“我说多住几天,就是他不肯。”佩芝婆婆仍旧嗔怪的语气,“难得出来一次,呆不了几天就要回海平。”

“每年不是都来了,你这老太婆。”

“那祝你们一路平安。”叶流年忍不住笑了。

遇到一对陌生的老夫妇,只不过是她此次行程的一段插曲而已,她多想能像他们一样,在年老的时候,和相守一生的人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上几天,聊聊天,看看风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年纪的确还算年轻,心态却好像已经苍老了,今后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快乐,听天由命吧。

吃过早餐,送两位老人家上了车,这诺大的楼里只有她一个游客了,却也是叶流年目前最想要的状态。

“这两位老人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老板娘唏嘘着,递给叶流年一杯热茶。

“为什么?”

“唉,听说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死在沙河县的,车祸。”老板娘惋惜的摇头离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叶流年怔住了,她很难相信那两位老人家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么惨痛的过去。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伤痛不会因为相比较而减轻,面对比自己更痛苦的人,叶流年只有沉默。

她住了下来,一口气交了整月的房钱,然后过着日出而写,日落而眠的平静日子。不再写剧本,只写些心情类的小短篇,她努力不去想过去,努力不去拼凑那些零星的回忆。可笔下的小故事每每会有一些小小的细节钻出来的,写时浑然不觉,完稿时才会恍惚、怅然。

不写稿的时候,她就去沙河边发呆,甚至还买了些纸钱带到河边去烧,代替端凝祭他的父母。这也是她能为端凝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其实叶流年也知道自己不会长时间的消沉下去,她一定有办法重新活过来,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就一年。

以年为单位的克制,她不是没有试过,她坚信只要她肯,只要不被打扰就好。可她却错了,她忘记了不被打扰决定于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没人要来打拢。

可有个人是跟端凝不同的,此人的执着坚硬度是堪比金刚钻的,于是叶流年只能扯着脖子对着从山坡上跑近了人大声质问:“你怎么来的!”

这个人耸耸肩,“跟你一样,飞机,然后汽车。”

叶流年相当相当痛苦的捂住脸,“真是被你打败了。”

“承让,承让!”傅意泽双手抱拳,客气的说着,眼睛里闪着极其无耻而得意洋洋的光。

叶流年,你往哪里跑!

好吧,其实能知道她在沙河口几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并不是傅意泽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实在是…叶流年的机票和古镇票都是是通过安程网订的,而一个星期后,安程网已经把行程单和发票寄到了叶流年的春暖花开。再然后,傅意泽承认自己做了不道德的事,他一看见是安程的信封,就立刻擅自拆开了…

所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体现在傅意泽身上尤其正确!

“叶流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聪明?”

叶流年恨不得把牙呲出来否定。

“你是不是觉得我脸皮特厚?”

叶流年恨不得把头点掉。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甩了我。”

“那算您甩我成吗?求您了!”

“不成!”傅意泽斩钉截铁的回答,“我长这么大没这么生气过,都是你害的。那天晚上我搂着你的时候就想好了,你这个女人太可恶,我不报复回来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气。另外我也有很多事要问你,我不能眼看着你破坏我姐姐的幸福,我有责任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叶流年怔怔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傅意泽,居然就被他气的笑了起来。

一个星期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笑了,她以为至少还要恢复很久的时间才会有笑的心情,可原来不是的。

即使你都愁的以为自己快死了,只要能逗你笑的那个人出现,你就笑了。

于是小木楼里又多了一个客人:傅意泽。

并且不管叶流年再怎么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都不能阻止老板娘对他的喜爱…

第 25 章

“住几天?”

“她住几天我住几天。”傅意泽一指旁边的叶流年,“她给您添麻烦了吧,唉,其实她人不错,就是在家被我惯坏了。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多亏遇到了您这么美丽又善解人意的老板娘收留她!”

“哈哈哈哪里哪里~~~”老板娘笑成一枝花。

“我是付了房租的!”

“钱可不是万能的。”傅意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吧,难道我是为了钱才追你追的这么远?”

“诶,小俩口吵架不算什么,床头吵了床尾就合了。”

“我们不是小俩口。”叶流年愤愤的抛下一句话,转身蹬蹬的跑上楼,“是天敌。”

天敌不天敌的,要过一过才知道。

傅意泽并不拦她,由着她跑走。她又瘦了,头发仍旧张扬着,脸上并没显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还是那么若有似无的、淡漠的。她是个奇怪的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有最丰富的情绪,也可以让人在刹那间觉得那些丰富的情绪根本就是个零。

傅意泽咬牙切齿的承认,一物降一物这句话是正确的,他巴巴的跑来,做些结局未知的事情偏偏还甘之如饴。

“叶流年,叶流年,出来,下楼!”

早饭过后,叶流年本打算静下心好好写点东西,可电脑文档里的字刚打出几排而已,这会儿又听到傅意泽的声音,不由得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间,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傅意泽穿的很随意,就站在中庭,抬着头笑。

“你不工作别人还要工作!”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你总窝在楼上干什么?别再说你要写字养家糊口,我可不信。”傅意泽根本不理会叶流年的恶劣态度,“下来,出去走走,老板娘说今天河边有集市不错。”

“不错你个头!”叶流年呲之以鼻,“你没看见快下雨了吗?在河边走小心水鬼把你拖去!”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我们可以赶在下雨之前回来。”傅意泽摇头叹息,“你自己选择吧,要不就自己下来,要不我亲自上去把你请下来。”

叶流年攥紧了拳头,她承认自己从没接触过比傅意泽还要厚脸皮的人,任她东南西北风,他自岿然不动…

其实如果抛开所有的烦心事,河边的确是个很好的去处。晚上的时候够静谧,连时间都似乎显得悠长。而白天的时候也够热闹,颇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今天的确是个赶集的日子,可天气也确实很阴沉,沿岸的百姓都拥到河边来采购一些腊肉香肠之类的农副产品。叶流年被傅意泽一路扯着朝前挤,

看着他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不禁也觉得好笑的抱怨,“这集上的东西没哪样是你需要的,真不知道你逛个什么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透透气吧,也陪陪你,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叶流年苦笑。

“我也不知道。”傅意泽说的不是假话,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若论漂亮,他不是没见过美女。若论性格,叶流年跟“好”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论生活习惯及爱好,他和叶流年更是没什么交集。可喜欢这个词本身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可解释。

“看来我让你别跟着我也是不可能咯?”

“很明显是的。”傅意泽耸了耸肩。

“局面会很复杂。”

“现在也不简单。”

“你姐姐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叶流年说的是实话,她似乎是没有“姐姐”缘的人,从端影到傅意朵,就没一个姐姐会认可她,再者说,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姐姐,不成功的姐姐。

“她是她,我是我,我跟你在一起对她也有好处,免得你有机会跟我未来姐夫复合。”傅意泽的话一直是这么直接了当,“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跟我试一试,即使这辈子你只守信做一件事,也得是这件。”

“你可真霸道。”

“跟你学的,因为你油盐不进,叶流年,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别扭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遇到的女人没一个比我更倒霉。”

“哪里倒霉,遇到我就是你的幸运,最大的幸运。”

叶流年无语的看着傅意泽,笑了起来。她并没有被傅意泽强大的逻辑打败,只是觉得傅意泽跟曾经的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