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与救赎/羊爱上狼上一章:第 2 章
  • 谁与救赎/羊爱上狼下一章:第 4 章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当他被强烈的激起欲望而打算进行下一步时,他突然从叶馨柔睁开的双眼中看到了那么冷静、澄清的神色,竟然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深陷于情欲当中,作为主导者的叶馨柔却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动情。他当时就因为沮丧而失去了激情的渴望,但是还是为叶馨柔之后说出的话而感动。叶馨柔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一个人,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

陆行远从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含义,叶馨柔过去一定被强迫过,当时肯定是不情愿的,而他却是第一个换来叶馨柔心甘情愿的人。他相信叶馨柔心里还是有阴影存在的,否则不会不动情,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叶馨柔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爱的。

在一个暖暖的没有训练任务的午后,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坐在门口前的藤椅上晒太阳,一边聊天说笑话一边小心的观察叶馨柔的脸色。当叶馨柔被逗的哈哈大笑之后,陆行远小心翼翼的开口,谨慎的选择措辞:“舒云的技能训练已经结束了,后面的实战训练我不打算让她参加, 我想把她留在你身边。” 叶馨柔诧异的着陆行远,笑意渐渐淡了,然后轻轻的问:“是想让我调教她吗?”陆行远点了点头,仔细分辨叶馨柔的神情。

叶馨柔半饷没说话,然后才问:“你真的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她是个杀手,以她的身手就足以报答你师兄了,何必非要…。”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陆行远握住叶馨柔有些冰凉的手:“相信我,她自己也愿意学习的,只要你把目的告诉她。而且,这对于以后她和我师兄的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叶馨柔深吸了口气,才慢慢说:“告诉我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我好把握调教的尺度。”

吃过晚饭的叶馨柔在刑讯室里等待舒云过来,忍不住又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虽然不象以前那么痛苦和混乱了,但是还是引发的阵阵抽痛。当漂亮的女孩子轻声呼唤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可她竟未察觉。

叶馨柔看着舒云清秀而稚嫩的脸,心里微微叹口气,暗自决定先问问舒云自己的意思,如果她有丝毫的不愿意,都绝对不调教。想了一下才招呼舒云坐:“今天开始,我会对你进行单独的调教,这个跟你是否成为杀手没有直接关系,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可能很多东西,你并不一定马上就理解,但是,也许将来对你会有帮助。”看见舒云点点头,叶馨柔才又接着说了一些厉害关系,最后询问舒云自己的意愿。

让叶馨柔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果然象陆行远说的那样,舒云对她的少主,有着近乎神一样的敬畏,而且象个虔诚的教徒一般,愿意为她的少主做任何事情,不论好坏,更甚至于愿意把自己的生命随时祭献给她的少主。

叶馨柔完全没有再反对的立场了,呆饷片刻,只好说:“那么,跟我来吧。记得,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并且记牢。也许现在用不到,将来总会有一天你会需要它们。”

叶馨柔的房间是后来照着陆行远的房间标准装修布置的,干净、宽敞而且舒适。地上柔软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屋子,简单的家具却都是高档实木的质地,看上去就很惬意和舒服。叶馨柔把舒云领进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反锁。就自己坐到床上,让舒云先习惯裸露自己的身体和下跪,然后才引导她怎样有优美的形态,怎样能够把自己最美丽的神情呈现给她爱的人面前。

舒云学的很认真,但是叶馨柔从她迷惑不解的神情里,就知道她并不理解这么做和她景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叶馨柔再次在心里叹口气,暗自有了主张,虽然她没有反对调教的立场,但是向着哪个方向调教和怎么调教都是她可以决定的事情。

在舒云因为脖子的僵硬而坚持不住打颤的时候,叶馨柔及时的让她站了起来。叶馨柔举起自己的右手,把食指伸到舒云的面前说:“含住它。”舒云乖乖的张嘴,轻轻用柔软的嘴唇包裹在食指的头部,正好压在叶馨柔第一个指节上。“慢慢移动嘴唇,把它整个含住。” 叶馨柔接着吩咐。舒云笨拙的松开了一点,慢慢往上移动,温软嫩滑的幼女的嘴唇在手指上的触感很奇妙,难怪魔鬼喜欢让年幼的自己为他口交。叶馨柔开始走神了…

那时自己几岁呢?六岁?七岁?因为那天在口交训练时,自己因为恶心而稍有反抗,被调教师狠狠用皮带抽打到半昏迷的时候,却不想正被路过的魔鬼从窗口看到。席暮殇走进调教室,调教师赶紧汇报训练的进展,席暮殇听完,直接揪住小馨柔的头发,让她跪了起来,然后掰开她的嘴巴,解开自己的拉链,将自己的欲望塞入小馨柔的口中。

小馨柔本来已经被打的昏昏沉沉的,突然遭受异物的侵入让她清醒了一些,一睁眼睛就被丑陋的东西吓坏了,拼命想往后退,却被席暮殇残暴的用手揪住头发同时摁住了后脑勺,丝毫也移动不了半分。硕大的欲望丝毫不顾小馨柔幼嫩口腔的窄小,顶端强行向深处插去。小馨柔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边哭边眼睁睁的承受魔鬼粗大的阳具恶狠狠的顶入喉咙的最深处。

时快时慢的抽插,令席暮殇充分享受了幼童温润滑腻的黏膜紧窒包裹自己阳具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深入,再深入,几乎让小馨柔觉得窒息,胸口处传来阵阵绞痛。嘴角被撕裂了,不断渗出血珠,脆弱的黏膜也被粗暴的冲撞摩擦出了血,口腔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可是还丝毫看不到暴行的尽头。剧痛加窒息,小馨柔失去了意识…

“呃~~”手指顶到了咽喉处,引起舒云一阵恶心,打断了叶馨柔的回忆。舒云因为不适已经张嘴往后退去。“别松开,” 叶馨柔扣住舒云的小脑袋,“继续练习。如果你做的好,今天就早点结束。”

舒云实在乖巧,虽然极不舒服,仍然强忍着坚持。叶馨柔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难道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值得这么付出吗?“行了,就到这里吧。” 叶馨柔抽出自己的手指,递过纸巾给舒云,舒云赶紧擦拭已经滴了一下巴的哈喇子,虽然狼狈,还是没忘记向叶馨柔道谢。叶馨柔让舒云穿好衣服,吩咐她明晚直接到这里来,就让她回去了。叶馨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的说:为自己所爱的人做这件事,又是什么感觉呢?

17

早饭时,陆行远细细观察叶馨柔的神色,小心的把盛好的小菜和鱼片粥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冲陆行远轻轻微笑道谢,然后替他把煎鸡蛋和生菜叶夹在两片土司中,又点了些调味酱才递给他。陆行远接过来大咬了一口,吞咽下去才说:“好象很普通的面包夹鸡蛋经过你的手之后就变的特别好吃了。” 叶馨柔每天都听到类似的夸张的言语,但是每次都忍不住笑,自己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汉堡吃起来。

陆行远确定叶馨柔没有丝毫异常了。今天特意让杀手们自己先练习,过来陪叶馨柔吃早饭就是想看看对于昨晚调教舒云,叶馨柔会不会受刺激,现在看来应该没问题,那么说明她没有心理阴影?陆行远放下心来,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抹嘴:“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叶馨柔点点头,眼看着陆行远离开。

卓识企业曾清为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已经响了很多声了,曾清为仍然只是盯着话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却不接起,心里矛盾不已。想起那天黎健绝望和愤怒的脸,曾清为内心也不好受。同窗六载,他一直把这个比他小一岁,阳光而热情的少年当弟弟来看的,怎么忍心他那么痛苦和绝望。可是学弟想要的,自己真的给不了,徒劳的说些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反而如同在对方伤口上洒盐,这种事,他曾清为绝对做不出来的。那么就逃避好了,相信时间会淡化一切。大洋彼岸是个更开放更热情的国度,相信学弟很快就会忘记他,从新找到幸福。他出国前那荒唐的夜晚,就算是自己补偿他的吧。

卓越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铃的最后两声,然后嘎然而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房间里没人,却不料一进门就对上正好抬头看他的满含忧虑的双眼。卓越微微挑眉毛,清为这是怎么了?曾清为在看清来人后,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平常神色,还抬腕看了看手表,才惊讶的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在帮里谈生意到下午的吗?”“恩,不过对方临时改变意向了,新提出不少条件,我想先和你讨论一下。听听你这个企管硕士的意见。”卓越也不露声色的走到曾清为的桌子前坐下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清为的同时,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电话的显示屏,一串冗长的数字,看开头几位应该是美国打来的。

曾清为仔细看过卓越带来的合同样本后,思索了片刻,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多数都和卓越的想法不谋而合,卓越也收敛心思,认真的开始和曾清为讨论起来。当最后一个附加条件也最后定论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卓越收好文件,随意的说:“今天有空么?喝一杯?”曾清为点头:“行。要不要叫行远?”“打个电话给他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他现在忙着呢。”曾清为了然的笑,他和卓越都在过年时,一个例行兄弟聚会里见到了让陆行远心性大改的女主角。曾清为对那个年轻漂亮,却内敛安静的女孩子印象不错,事后还鼓励陆行远一定要修得正果。

陆行远正因为晚上叶馨柔要调教舒云无暇理他而无所事事,接到电话就开车来到城际酒吧,平常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都是以这里为据点的。仨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叫了几瓶酒慢慢喝起来。

卓越说:“清为,卓识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港商那边不断有人来试探融资的可能性,你还记得华深企业的周董吗?他前一阵子一直在进军美国市场,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谈合作的可能性,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安排你去一下美国,实地考察一下,你觉得呢?”清为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好。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得研究一下华深的资料,毕竟合作不是一方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卓越赞赏的点头,心里对自己的试探反而生出些许自责。

陆行远有些不耐烦,嚷嚷着:“你们别到这里了还谈公事好不好?要说回办公室再说。”卓越和曾清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曾清为说:“好。我们不说了,你给我们汇报一下你的爱情进展吧。”陆行远满脸得意的说:“好的不得了,顺利的不得了,你们就在旁边羡慕嫉妒吧。”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叶馨柔的过人之处,卓越倒是没什么,曾清为听到后面,居然忍不住脸红了,好在酒吧的灯光本就是昏暗暧昧的,卓越和陆行远都没发现。

训练营,叶馨柔仍然在自己的宿舍里,教导着舒云。让叶馨柔无奈的是,舒云实在太干净清纯,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潭,一见到底。面对这样无邪的,没有一丝污染的孩子,叶馨柔实在说不出口那些带有情色色彩的词汇和描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叶馨柔还是没有办法对舒云进行专业的有关性方面的调教。而对于纯粹理论上的讲述,舒云表现出来的迷惘和不解的神色,更是经常让叶馨柔觉得沮丧,完全都是白费口水,对牛弹琴。叶馨柔反复考虑的结果就是,让舒云保持对性的懵懂,只教导她一些作为女人,可以获得快乐的秘诀。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去祭献身体的话,起码也不会太痛苦。

舒云按照叶馨柔的要求,躺在柔软的床上,张开了自己的身体。连从未示过人前的隐秘花蕾,也呈现于叶馨柔的眼前。舒云是害羞的,同时又带有一点的慌乱,对于调教师对她说的话,她完全不明白。虽然她很喜欢调教师,但是对于一再的被要求打开身体,以及感受调教师在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的轻抚和按揉,她虽然不抵触,但是还是会觉得有点羞耻和难堪。除了这些,调教师说过的其他的话基本都没有听进去。

舒云淡淡的,带着粉红色光泽的小小密处由于羞耻和紧张而微微收缩着,在密处的上方,还未完全发育的下体几乎还是完全光洁的,使少女稚嫩的阴部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览无遗。叶馨柔看着面前美丽的身体有些恍惚,曾经的残忍的影音录象镜头在脑海中播放起来:一只巨大的阳具,用力的向柔软的密处压了下去。那个可怜的被压制的小身影就象被开水烫到的鱼一样扑腾起来,尖利的惨叫几乎震破耳膜,可是那个魔鬼置若罔闻,只是强力的把小身体摁于手掌之下。

甬道过于艰涩,魔鬼昂扬的部位只能勉强插进极小的一小部分,可小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粉红色的皱摺被撑到了极至,开始迸裂渗出血丝。小身体剧烈的颤抖,喉间发出凄厉的、不成调的哭喊。拼命想要合拢的双腿被魔鬼用力向外掰开,幼小的躯体最大限度的扩张,坚挺的男根凶狠的下压,强迫已经被摧残的小花蕾一点点的吞下,直至全部没入其中。花蕾徒劳的颤抖着,任凭鲜红的液体从皱摺处流下,湿濡了白皙的股间。

叶馨柔忽然就再也没有继续教导下去的勇气,吩咐舒云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叶馨柔躺了下来,很久不曾做过的噩梦再次袭来。

18

小馨柔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任由刚刚退出体内的席暮殇再次将自己的大腿用力的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露出臀瓣间已经破碎的小菊花。席暮殇用着似乎是惋惜的口吻说:“果然还是太紧了,夹的我这么痛。我只好用强制激烈的手段帮你扩张了。”小馨柔的大腿被拉至极限,席暮殇先伸进密穴两根手指,然后用力旋转着往里捅,就着血液的润滑,两根变成了四根,仍然旋转着向里压,最后在退出手掌,而菊花尚未闭合的时候,猛然握拳把半个前臂都塞了进去。小馨柔痛的不能呼吸,剧烈的贯穿让她的眼泪狂涌而出,用仅剩的力气哭喊起来。

“现在后悔了吗?如果你乖乖的接受调教,我本来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适应的。可是你放弃了我对你的恩惠,竟然反抗我的调教师。那么,我就来亲自调教你好了。不过,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说完,席暮殇猛的用力,又将手臂恶狠狠的抽了出来。大量的鲜血紧随着涌出。小馨柔的两腿剧烈的抽搐起来,上天对她终于慈悲了一回,让她直接陷入深度的昏迷中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小馨柔十分沮丧和失望。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因为不能害了宋妈妈,所以自杀是不行了,那么只有盼望可以死在席暮殇的手上。可是,他永远都知道把人折磨到极限以后,再把命施舍给受苦受难的人,狠毒的把别人的生死玩弄掌控于掌心之间。

席暮殇踏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小馨柔浑身僵硬了一下,眼睛恐惧的盯着他手里所拿的工具。然后认命的闭上眼睛,挣扎着跪伏到了床上。席暮殇冷笑:“终于学乖了吗?好吧,那我今天就对你宽容一点。”

小馨柔后面的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根本没有愈合,当席暮殇用两根手指凶狠的插进去的时候,叶馨柔的上身再也保持不了与臀部九十度的标准姿势,而直接软倒在了床上。席暮殇抽出手指,用手掌劈劈啪啪的抽打了叶馨柔的臀瓣几下,然后训斥:“跪好了。没记性就得受罚。”叶馨柔几乎触电一样的顾不上疼痛,重新把上身撑了起来。”

席暮殇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直径粗达5公分的假阳具,伸到叶馨柔的脸前:“舔湿它,如果你想少受罪的话。”叶馨柔乖乖的张嘴,就象伺候席暮殇那样,反复的把唾液留在那个东西的上面。席暮殇看的自己差点勃起,干脆直接来到叶馨柔的身后,用力把假阳具插到仍然破碎的小菊花当中,然后在遇到阻力后,一边旋转着,一边狠狠硬塞到底。

“啊!!!”小馨柔发出的声音完全不象人类,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臀部不受控制的剧烈扭动,试图摆脱疼痛的折磨,美丽的头颈的抬起到极限,充分的显示出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好好享受吧,不要试图作弊。如果被我发现,我就再塞一个同样大的进去!”席暮殇恶意的开启假阳具的电动开关,然后满意的看到小馨柔在床上激烈的翻滚起来,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床单上就到处都留下血迹。小馨柔即使在昏迷中,双腿还在不停的抽搐。

从酒吧回来的陆行远照例先走到叶馨柔的房门口,居然又一次听到里面传来哽咽的声音,陆行远慌乱的掏出备用钥匙,迅速打开房门,叶馨柔已经翻滚到了地上,惊醒过来,正蜷缩着喘息。陆行远飞快的上前把叶馨柔抱了起来,一边查看有没有磕碰到哪里,一边说:“怎么又做噩梦了?磕到哪里没有?” 叶馨柔苦笑着摇头:“我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噩梦了。我没事,幸好有地毯。”说完倚靠在陆行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陆行远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再听到她无奈的声音,心一下就软了:“馨柔,你相信我吗?如果我说我想帮助你,你能把心里的难过告诉我吗?”叶馨柔轻轻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说。”“为什么?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复仇。”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什么都不能说。叶馨柔心里一片酸楚,眼泪掉下来,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和爱,如果再失去,自己怎么办?

“好了,宝贝,我不逼你。”陆行远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沮丧的,甚至冒出些许嫉妒和酸意。他毕竟也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好强易斗、爱冲动又爱胡思乱想的阶段,他不止一次在心里猜测过叶馨柔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虽然多数时候,他都认为是叶馨柔以前被伤害过重,留下的恐惧所造成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也曾偶尔想到过别的方面,叶馨柔为什么这么袒护那个人,抵死不肯说出以前的原委,难道是因为对伤害过她的那个人仍然怀有旧情?否则为什么连对方的任何可恶之处都不肯透露,也不抱怨,更别说让自己为她报仇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叶馨柔是完全清楚的,再加上师兄的力量,她理应完全相信,只要她肯说出来,为她报仇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办的到。可是叶馨柔就是不说那人的名字和做过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旧情未了?陆行远也更加不确定起来。

心里因为不确定性产生的郁闷让陆行远生出些许的冲动,他把叶馨柔圈制在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叶馨柔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就回吻了过去。唇齿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陆行远霸道、强硬的不肯在这个时候丢掉主动权,叶馨柔却是无心的,完全出于本能的就把吻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两条小舌互相纠缠、挑逗,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游移着、追逐着、对抗着、肆虐着,陆行远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团火,似乎要烧为灰烬才痛快。叶馨柔却是借此拼命想证实陆行远给予她的爱和温暖,进一步确定温暖和爱不会离她而去。

两个人到后来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胶着在一起的唇齿,改为互相凝视对方的脸庞。陆行远的眼睛里激情一片,全是欲望的颜色。而叶馨柔的眼睛里竟然除了脆弱和依恋,没有丝毫的情欲的痕迹。陆行远的理智在最后的一刹那回归,心底却冒出来意想不到的寒意,似乎更加受挫了。

19

陆行远这一次没有象以前那样,一旦叶馨柔做噩梦,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宿舍同睡,而是单纯的把她放回床上,陪到她重新睡着后,就起身离开了。陆行远也有点憎恶自己的小心眼儿,但是却说服不了自己引不起叶馨柔任何情欲的事实。陆行远恨恨的把自己四肢打开,脸朝下的摔到柔软的大床上,希望自己什么也不要多想,却根本控制不住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越扯越远。

认识叶馨柔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在此期间,陆行远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爱意和耐心去呵护宠溺叶馨柔,这对于以前从来不缺少女朋友,总被一群女孩子围着转的他,真的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如果是以前的情况,那些女孩子早就已经完全被他俘获,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和他同赴爱欲之河了。可是,他似乎惟独打动不了叶馨柔,反而在独一无二的叶馨柔面前屡次受挫,沉重的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他明明能够感觉到叶馨柔已经对他动情了,却万万想不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任凭自己挑逗都勾不起来,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叶馨柔心里有别的人,即使那个人弄了她一身的伤,让她频繁做噩梦,她还是不舍得忘记,更不会借助自己的力量报复。陆行远对于自己竟会输给一个欺负女人的人渣感到莫大的耻辱,简直是又失望又觉得委屈,小孩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几乎想撞墙。

陆行远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爬起来呆坐片刻,还是理不出头绪,又愤恨的趴回去,竟觉得胸中有口恶气发不出来,堵的难受。好吧,认输好了,反正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叶馨柔喜欢别人就喜欢去吧,自己放手好了。陆行远安慰自己,却压制不住冒上来的气恼和酸意。

陆行远头天花了一晚上所做的心理建设,在第二天晚上看到叶馨柔为自己熨烫的衬衫的时候,一下就土崩瓦解了。这不是叶馨柔第一次帮陆行远整理衣服,就因为一次闲聊,陆行远悄悄抱怨那个洗衣工不会熨衣服,弄出来的衣服还是完全没型,穿起来既不舒服也不好看,叶馨柔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每次都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回来自己亲手给陆行远熨。本来今天陆行远有点赌气的意思,在午饭和晚饭时间,都托词有训练,而有意避开了和叶馨柔同时吃饭的机会,然后一人躲在宿舍的床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充饥,完全就是小孩子发脾气的样子。叶馨柔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在教导完舒云以后,就默默的把衬衫给陆行远熨好送了过去。

陆行远没想到这么晚了,叶馨柔会来敲门,从来都是他去敲叶馨柔的门,所以还以为是哪个手下来找他。因而房门打开的时候,陆行远只穿了个三角裤衩,手里还拿着半桶薯片在大吃大嚼着。俩人一对视,都觉得不好意思。陆行远赶紧扔下薯片,先跑到卧室把衣服穿好,然后再跑出来。叶馨柔就一直拿着衣服在门边等,看到陆行远出来才说:“我给你把衣服熨好了,明天可以换着穿。你没吃晚饭,现在饿了吧,光吃薯片能行吗?或者我去帮你下碗面?”

看到叶馨柔关切的神色,听着体贴的话语,陆行远突然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歉疚起来,一整天都郁闷和压抑的心情突然也大好了起来,一把拉过叶馨柔就搂到了怀里,闷闷的说:“对不起。” 叶馨柔完全摸不着头脑,轻笑:“什么呀?你应该说‘谢谢’,怎么说对不起?是饿晕了吗?”陆行远也笑了,松开叶馨柔拉她坐到沙发上,接过衣服搁到一边,然后再次拢过叶馨柔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右肩上:“你困不困?陪我看会电视吧。” 叶馨柔点头乖顺的靠坐在陆行远的身上。陆行远心里颇不是滋味,真是喜忧参半。

“馨柔?”

“恩?”

“你在这里过的快乐吗?”

“恩。快乐。”

“你会离开这里吗?”

“???” 叶馨柔奇怪的扭头看着陆行远,眼神里含着疑问。

“我是说,如果以前你认识的人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有人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走。除非你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就去找别的工作。” 叶馨柔先轻颤了一下,然后语气非常肯定。

“这里永远都需要你,别离开,好吗?”

“好。”

与此同时,曾清为公寓的电话铃声大作,正在浴室洗澡的曾清为慌乱的套上浴衣跑出来,来不及看清显示的号码就直接拿了起来。“喂?”过了几秒,对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线路不是很清楚,似乎对方那边有点杂音:“清为,是我。我想你。”曾清为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语气平和的开口:“黎健啊,最近还好吗?功课重不重?”“不好,功课还可以,可是我想你,我想回去。”

“黎健,不要任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申请上这么好的学校和奖学金多不容易,当时付出多少辛苦,你都忘记了吗?再说,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想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的。那天是我不好,我喝多了,弄伤了你。我本来想留下照顾你的,可你…你把我赶走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那么粗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清为,你相信我,我当时真的喝醉了,又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我心里难受,才一冲动…。”

曾清为轻轻叹息:“你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依着你,纵容你。但是,这件事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能答应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学习。我先挂了。”“不要,不要,清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发高烧,你背我去医务室,日夜看护我;我踢球伤了腿,你帮我做所有的事情,甚至帮我洗澡、扶我上厕所;我…。”

“别说了,因为你比我小,我们又是一个寝室的,我帮你都是应该的。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不,不一样。清为,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看的出来。我真的知道。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爱的是卓越,对不对?可是,我调查过了,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你和我才是…”。曾清为挂断了电话。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

电话再次响起来,曾清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铃声叫嚣了十几声后,终于沉寂下来。曾清为起身走回浴室,将温度调节扭至0的位置,然后脱去浴衣,重新站到浴缸里,用冰冷的水,从头浇下。

20

卓宅里一片热闹忙碌的场面,卓宅的大管家张妈熟练的指挥着下人们收拾卓越少爷和舒云小姐的房间。卓越少爷是张妈看着长大的,而卓越收养的舒云小姐更是张妈帮着一手带大的。张妈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的时间,比花在自己亲生骨肉身上的时间都远多的多,对于张妈来说,他们才更象是自己的心头肉。

今天是舒云出师回家的日子,张妈是又激动又感慨。自从舒云小姐因为年幼不懂事,自杀未遂,而被少爷严格管教,以至于后来被送出去接受训练,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了,这四年当中,张妈只在两年前见过舒云一次,平时着实想念的不得了,可是也不敢总在少爷面前提起。好在小姐终于要回来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家了,张妈兴奋的恨不得半夜就爬起来张罗。

卓宅的少主卓越面沉如水的坐在饭厅吃早饭,丝毫也没有喜形于色。作为纵横黑白两道的卓氏家族唯一继承人,从幼年起卓越就开始了艰苦的学习和训练。十几年的艰辛磨砺,使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叱咤于商场之间,周旋在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也造就了他少年老成,冷酷、严厉,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虽然他内心也很想念从两岁起就一手养大的舒云,跟张妈一样,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两年没见的小丫头,但是他还是一吃过早饭,就照常的出门打理公司和帮内的事务去了,只是在出门前跟张妈说,下午他会早点回来,并嘱咐张妈多做些舒云爱吃的饭菜。

在张妈不断的张望和期盼中,舒云终于象只漂亮可爱的小鹿,连蹦带跳的跑进大门,一头扑进站在门口的张妈温暖的怀抱里。舒云如同小时候的样子,搂着张妈的腰,扭动身子在张妈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叫:“张妈,张妈,张妈…。”张妈说不出的满足和喜悦,眼泪却不断溢出眼眶。舒云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现在不用踮脚尖就可以把脸贴上张妈的脸,把张妈的眼泪均匀分摊在两张脸庞上。

良久,舒云松开张妈,用手擦拭两个人脸上的泪花,然后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张妈,我好想你,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张妈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拉着舒云的手上二楼,到她和卓越的房间去。

房间还是老样子,只是属于舒云的空间很空荡,张妈说:“你的行李呢?我都给你按原样摆回去,过去什么样子,以后还什么样子。你是我的小心肝儿,每天我都进来看看你的柜子和抽屉,每天都盼着把你的东西全填回去。”说着,张妈又拿围裙擦眼泪。舒云也掉下眼泪,细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摸摸这里,又动动那里,又哭又笑的说:“老大说,哥哥会派人去取我的行李,我就自己先跑回来了。张妈,我终于又回家了。终于又回到你和哥哥的身边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要离开了。”

餐桌上,摆满了舒云爱吃的饭菜,凉拌鲜笋尖,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双色鲜蔬,…,还有张妈最拿手的蔬菜粥。张妈不停的布菜,添加的速度远快于舒云吃下去的速度。于是舒云的饭碗里总是堆成小山丘状。舒云嘴里不停闲,还不忘记打趣儿:“要是哥哥在,看见我碗里的小山,又得说你惯着我。他不许我这么连吃带占的,以前我吃不下了,都推给他替我吃完,他可没少训我。”张妈也哈哈笑:“可不是,那个时候啊,我都是装没听见,接茬儿给你布菜,少爷可不好意思说我,只能训你了。”

舒云夹起一大块鱼肉,小心的剔除鱼刺,张妈看见忙说:“小姐,我这里给你择呢,你吃这块择好的。那块等我来择。”舒云摇摇头,继续挑鱼刺,然后用勺子递到张妈跟前:“张妈,你老帮我择鱼刺了,这块儿,我择给你吃。你快吃,快吃啊。”张妈又感动又宽慰,舒云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中午实在吃的太多了,舒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加上因为今天可以回家,所以头天激动的几乎没怎么合眼。如今可算塌实了,勉强看了十几分钟电视,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张妈发现后,轻轻给她盖上被单,关上电视,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卓越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屋外明媚的阳光穿透客厅的大落地窗,斜斜照在舒云小巧清秀的脸上,更显的肌肤水样粉嫩。卓越轻轻的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就半蹲下身子,俯看舒云的睡相。这丫头跟小时一个样,睡觉的时候,小嘴老喜欢微微嘟着,总是一副撒娇的模样。看着看着,卓越忍不住轻笑起来。舒云浑然不觉,依然睡的又香又甜。卓越想了想,俯身轻轻把舒云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靠回沙发上,也微微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午后温暖阳光的惬意。

天色渐渐转暗,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舒云微微翻动身子,打了个小鼾,然后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渐渐醒转过来。半睁开眼睛,就看到日夜思念的哥哥的脸放大在面前,舒云喃喃的叫:“哥哥,哥哥。”然后就听到熟悉而宠溺的声音:“小丫头,你可真能睡啊。哥哥的胳膊酸死了。”舒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大睁着眼睛笑意浓浓的大喊:“哥!哥!”卓越微笑,舒云坐直身子,仍赖在卓越的怀里,一味的叫着:“哥!哥!哥!…”卓越抬手揉揉舒云的头发:“好了,哥在这儿,别叫了,跟疯子似的。”舒云捂着嘴呵呵的笑。

吃过晚饭,卓越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舒云蹭过去,紧挨着卓越坐,卓越顺手揽过她,让舒云可以靠在他身上,舒云吞吞吐吐的说:“哥,我…那个…想为你…做事。”卓越放下报纸,轻轻拍拍舒云的小脸蛋儿:“你能做什么?老实的在家呆着吧。等开学了,好好上学去。”舒云微微撅嘴:“我已经出师了。是哥当初说的,只要我能学出来,就让我去帮里为你做事。”

“那也得等你再大些。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念书,知道吗?”

“我会呀。可是现在是暑假啊。哥,你让我去吧。”

“不行。”

“哥~,哥~…”舒云还在磨叽。

卓越脸一沉:“到书房去,好好回忆一下规矩,如果想不起来了,看看刑凳和藤条就想起来了。”舒云嘴一扁,委屈的起身磨磨蹭蹭的往楼上走,走进书房还是不服气,气鼓鼓的瞪着长春凳和凳子上的藤条。当初哥哥给自己立规矩的时候,自己可吃了大苦头了,那顿痛打这辈子也忘不了。可是,这次是哥哥说话不算数,怎么又算我违背规矩了?

卓越也看不下去新闻了,心里叹气,实在不想丫头回来的第一天就对着她板脸,可这个小丫头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卓越想了想,也起身来到书房,看见丫头气恼的样子反而忍不住好笑。

“想起来了吗?”卓越问。

舒云不情愿的回头看卓越一眼,垂头丧气的说:“想起来了。”

“说来听听,第一条是什么?”

“不许违背你说过的话,不许质疑,不许顶嘴。”

“那你还有话说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

“是你当时答应我的,现在是你说话不算数,怎么怨我?”

卓越忍不住笑了:“当时我只是答应纳你入我的旗下,我答应你马上在帮里给你安排事了吗?”舒云仔细想了想,好象是这么回事,更加郁闷了。卓越上前拍了舒云的屁股两下:“自己记不清楚了,还敢跟我争辩?下次顶嘴前,先想清楚了再说。”舒云咬住嘴唇沮丧的不说话,卓越把她搂到怀里:“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卓识企业,既然你不愿意在家呆着,你就到你曾哥哥那里去学点东西吧。卓识企业是我们卓家的大产业,你在那里也算为我做事。”

舒云抬起晶亮的眸子,笑意盎然的看着卓越,然后亲热的撒娇:“哥~哥~。”

21

今天是陆行远二十三岁生日,从昨晚起,就不断有电话和短信过来,除了兄弟就是那群狐朋狗友,都是问他这个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要聚会。陆行远有点矛盾,本来他是喜欢热闹的人,也愿意象往年那样拉一帮人喝酒唱歌。可是今年有了叶馨柔,尤其最近他老有个心结打不开,调查又一直没有进展,他有些泄气,又想趁今天这个日子能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一直拖到早上才拿定主意。

叶馨柔不知道今天是陆行远的生日,在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早餐是平时很少见的乌龙面,当时还觉得很奇怪。到了中午和陆行远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厨房的大师傅们纷纷向陆行远祝贺,才恍然大悟,惊讶的看向笑呵呵的陆行远,赶紧说:“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今天你过生日。”陆行远笑呵呵的拉过叶馨柔的手,温柔的说:“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你是哪天?”“已经过去了,二月份的。”陆行远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当时干吗不说?我可以为你过的。” 叶馨柔浅浅的笑:“没关系,不是还有明年吗?先说今天吧,我没有准备礼物,过两天补给你,行不行?”

陆行远嘻嘻的坏笑:“不行。我今天就要礼物。”“那…那你想要什么?晚上我出去给你买?”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用买,我要你…的一个深吻,货真价实的吻。” 叶馨柔脸色一下就红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其实陆行远本来就是想说‘我要你’,但是在说出口的瞬间忽然莫名的担心起来,担心自己遭受拒绝,担心自己再次受挫,于是临时改了口声。看到叶馨柔还是红着脸答应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今天下午早点结束训练,五点,我们动身,我带你去见我的那些朋友,晚饭我们在外面吃。” 叶馨柔点点头。

快六点的时候,陆行远带着叶馨柔到达市区一个潮州海鲜酒楼,虽然还不到晚饭的高潮时间,里面的客人却已经很多了,一楼几乎没有什么空桌了。陆行远边带着叶馨柔上二楼的大包间,边说:“这里的海鲜又全又新鲜,做法也地道,生意可好了。呆会儿你一定要多吃点。”

走进提前预定的大包间时,里面早就先到了很多人,分坐在三张十人位的圆桌旁聊天。一看见陆行远,马上就有人招呼:“老三,你坐这桌来。”另外两桌的人也纷纷叫嚷:“不行,坐我们这桌。”陆行远哈哈大笑的说:“不急,别抢。今天我轮流‘坐台’,保管哪边也冷落不了,任你们调戏。”大家哄笑出声,连声叫好。

有人注意到陆行远身后的叶馨柔:“老三,这位漂亮小姐以前没见过。” 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微笑着介绍:“这是我训练营里的刑讯专家,叶馨柔。她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那些人一看陆行远的眼神和态度,就明白了俩人关系肯定不止如此,都很热情的打招呼:“小叶,我们和老三都是十多年的兄弟了,你能帮他,就是我们的小妹。”“就是,就是,以后老三要是敢欺负你,我们给你出气。”“我看你们多虑了,别看小妹年纪轻,人家可是‘刑讯’专家啊,老三,这下你老实了吧?”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陆行远笑嘻嘻的说:“我家馨柔才不舍得呢。”手上更紧的揽住叶馨柔。叶馨柔乍一看到这么多男人,心里是有些胆怯和紧张的,但是看到他们的笑脸听到他们的话语,丝毫没有羞辱和危险的味道,才渐渐放松了戒备,又被陆行远紧紧揽住,立刻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安心,虽然脸红,但是一直微笑着面对他们。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先坐到了卓越、曾清为坐的那桌。这桌的人,叶馨柔基本都见过,知道卓越是陆行远的师兄,也是大哥,曾清为是二哥,同桌的另外几个人里,曹洛、高原和宋光辉也都已经同吃过一次饭了。只有另外俩人是全生的面孔,陆行远做了介绍:“这是刘哥,这是老九,都是我的兄弟。”叶馨柔柔声问好,换来俩人更热情的回应。

大家边聊天胡侃,边等着上菜,气氛热烈而喧闹,叶馨柔时不时的听得都忍不住也笑起来,再也不觉得拘谨和害怕了。很快各色海鲜端上桌子,大家又吃又喝又猜拳,更加热闹和纷乱。陆行远一直都留心叶馨柔,体贴的让她多吃,不用顾忌什么。卓越和曾清为也象两个大哥哥一样,在陆行远被揪到其他两桌罚酒猜拳的时候,照顾着叶馨柔,不断提醒她吃这吃那,叶馨柔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般的温暖。

席间,有爱开玩笑的居然也拿着酒杯来到叶馨柔面前敬酒,陆行远记得上次的教训,所以直接想替叶馨柔挡下来,却不料叶馨柔微笑着真喝了几口黄酒,甚是给他和对方面子,陆行远更加高兴,在桌下紧紧拉住叶馨柔的左手再也不肯放开。

大家都吃的很愉快,酒也喝的不少。饭后有人提议去唱歌,顺便醒酒,众人纷纷同意。隔着马路,对面就是有名的钱柜KTV,众人浩浩荡荡的开拔过去,点了一个最大的包间,点歌折腾起来。陆行远趁着酒兴,一支接一支的给叶馨柔唱情歌,顺便把装饰房间的假玫瑰花拿在手里,再献给叶馨柔,居然也唱作俱佳,众人不断鼓掌叫好,起哄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叶馨柔是不太会唱的,只能红着脸,在众人面前和陆行远配合着演爱情戏码。笑声、闹声、喝彩声几乎把房顶都要震下来了。大家说要醒酒,却又不断的喝起了水果酒,一直闹到了快午夜,才算尽兴。

陆行远和叶馨柔打车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陆行远喝的熏熏然,却异常兴奋。叶馨柔扶着他回到宿舍,陆行远一下就躺倒在床上,顺便一拉,叶馨柔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叶馨柔想起身,却被陆行远死死抱住,然后半醉半醒的说:“馨柔,我爱你,我想要你。你答应给我礼物的。”

22

陆行远把叶馨柔的头压下来一点,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先从额头吻起,然后是眼睛,鼻尖,一点一点的宣占所有权,最后来到了唇间。积聚的欲望在一刻爆发,陆行远狂热的用舌头撬开叶馨柔的唇齿,肆意的舔拭吮吸,汲取对方唇瓣的美好。

片刻后,陆行远放开叶馨柔,半睁开有些昏沉的眼睛略带委屈的说:“你不喜欢我吗,馨柔?还是不愿意我吻你?” 叶馨柔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犹豫,听到陆行远有些难过的声音,定定的和陆行远对视三秒钟后,把自己的唇覆上陆行远的,一切主导权转到了叶馨柔的手里。

与陆行远的霸道、强势、占有性的吻不同,叶馨柔的吻是温柔、缠绵、极具挑逗性的,柔软的小舌在陆行远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圈圈点点,对于另一根小舌则是忽而追逐,忽而纠缠,忽而又恰到好处的逃避开来。陆行远呼吸急促浓重起来,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叶馨柔更先一步的压住胳膊。

“我来。你就享受就好了。这是我的礼物。” 叶馨柔的唇离开陆行远的,转而在他耳边低喃,然后一路向下,俯身亲吻著陆行远的脖颈,先用舌尖轻轻画圈,然后吻咬他的喉结。陆行远觉得脖子上温软湿濡了起来,紧跟而来的带有明显情色意味,力度适中的噬咬,让他一下就绷紧了小腹,舒服的叹出声来。陆行远轻轻喃语:“馨柔,我爱你。我要你,馨柔。” 叶馨柔停顿了几秒钟,抬头对上了陆行远充满欲望的眼神,然后一手轻轻覆盖住陆行远的眼睛,另一只手却解开了陆行远衬衣的扣子。

陆行远顺从的闭上眼睛,充分的只利用感知功能,细细的感受叶馨柔给他带来的欢愉。叶馨柔分开衬衣的两摆,陆行远结实的胸肌显现出来。叶馨柔低头亲吻锁骨,然后含住陆行远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双手则沿着健美的肌肉纹理画着圈的抚摩。当两边的小颗粒都得到同等爱抚后,柔软的小舌代替了手指的工作,微凉湿濡的感觉在前身游走,滑过每一寸炽热的肌肤,不但没有使温度降低,反而在所经之处更凶的燃起欲火。 陆行远已经忍不住轻微扭动胸膛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齐摒发。

当叶馨柔动手解开陆行远的皮带,并且褪下他下身的所有衣物到膝盖时,陆行远还沉浸在被极度挑逗后的混沌状态中,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单纯顺应着欲望的感觉走。舌尖还在小腹上忙碌,叶馨柔的右手已经来到了陆行远的腿间,握住了他已经充分勃起的欲望,手指温柔的上下捋动,拇指的指尖则偶尔故意的滑向铃口处,若有若无的蹭着。陆行远双手抓住床单,手指纠结于其中,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口。

终于,叶馨柔开始了最后一步,将陆行远的欲望含在了嘴里,熟练的用唇舌操纵它,由上到下的反复吮吸和描绘,然后用舌尖强力勾勒铃口处的裂痕。陆行远简直被快感淹没了,已经濒临高潮的交界点,下意识的抬起腰身往叶馨柔的喉咙处更深的顶了进去。叶馨柔接到陆行远身体发出的暗示,口中的频率加快,唇舌的力度加重,并且次次接纳陆行远的欲望直达自己的喉咙深处。

伴随着陆行远低吼出声,灼热的爱液悉数喷射在叶馨柔的口中。陆行远继续在极至的快感冲击下颤抖着,大口喘息着,叶馨柔也配合着,继续含着陆行远仍然挺直的欲望,默默的把男性精华都吞了下去。良久,快感的余韵才完全消散,陆行远在酒精和极至快感的打压下,筋疲力尽的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了,通体舒坦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昏睡过去。

叶馨柔这才轻轻起身,帮陆行远把衣服全脱下来,又拧来热毛巾给陆行远把脸和手擦拭干净,再找到湿纸巾把陆行远的下身擦了一下,才抖开被单给陆行远盖好,关灯离开。

陆行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所有记忆象潮水般的涌进脑海。陆行远一下就坐起身,看到了自己胸前清晰可辨的细密的吻痕。几个小时前的极至快感的记忆,让他几乎又立刻深切感受到了下腹部的绷紧和疼痛。虽然当时他的大脑并不完全清醒,但是也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相反的,所有叶馨柔为他做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后来前所未有过的快感,更是异常清晰的传送到脑部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他再难忘记。可是一想到自己后来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陆行远懊恼的几乎想一头碰死。他匆匆穿好衣服,大致洗漱了一下,就往外冲,一出门,就碰到两个少年杀手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陆行远开口就问:“今天晨训怎么样?”其中一个少年说:“调教师说你不舒服,让我们自己训练,我们都没有偷懒,跟平时练习一样。”陆行远点点头,马上又问:“调教师呢?”少年说:“她吩咐完就离开了。现在可能在刑讯室吧。”话刚说完,陆行远已经蹿出去了。两个少年惊讶的对视一眼,很少看到老大这么失态。

叶馨柔的确在刑讯室,因为下午有刑讯课,她正在准备要用到的刑具。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她仅仅来得及转身,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陆行远狠狠的,狠狠的抱紧叶馨柔,恨不得就此把她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合二为一。叶馨柔觉得肋骨都被勒到疼痛,胸口快喘不过气来,勉强抬头,却只能看到陆行远的下巴。叶馨柔苦笑:“你要勒死我吗?”陆行远这才稍微放松一点点,歉疚和羞愧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叶馨柔的耳朵里:“真的对不起,宝贝儿。我昨天竟然…竟然…竟然睡着了。”声音到后来已经低的模糊了。叶馨柔却丝毫没有抱怨的神色和言语,她安抚性的拍拍陆行远的后腰,温柔的说:“你昨天喝醉了。不过你的酒品很不错,没吐也没打人,只是乖乖的睡觉,为什么要道歉呢?”

陆行远稍微松开叶馨柔一点,让自己能够看到对方的眼睛:“可是,你昨天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没有…都没有让你快活,就…。” 叶馨柔微笑:“你觉得快乐吗?”陆行远快速的深深的点头:“很快乐。真的。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 叶馨柔略带羞涩的说:“那我也很高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而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陆行远急忙摇头:“不是的,馨柔,你别这么想。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丝毫想让你这么报答我的念头和意思。我昨天本来也是想让你也快活的。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叶馨柔温柔的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好。其实除了宋妈妈以外,再没有人象你对我那么好过。我昨天也是真心的祝你生日快乐。”陆行远急切的说:“这样,馨柔,今晚,今晚让我补偿你,我会好好爱你,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让你快乐的。” 叶馨柔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缓慢摇头:“不用了,现在我就已经很快乐了。”陆行远不肯罢休:“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想好好爱你。” 叶馨柔沉默下来了,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陆行远看的出来,叶馨柔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乞求和恐惧的神色,虽然拒绝的话还没有从叶馨柔的口中说出,但是陆行远光从对方的表情尤其是眼神里,就已经很明白对方的意思,并且深受打击了。她果然还想着别人,甚至在为那个人守身如玉。炽热兴奋的感情一下就降到了零度,陆行远勉强维持风度,费力的说:“好吧,我明白了。呵呵。是我强人所难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23

接下来的日子,陆行远突然异常忙碌起来,至少叶馨柔是这么觉得的。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陆行远都没时间吃,一直守在训练场。下午训练结束以后,陆行远又都会开车离开训练营,至于几点返回的,叶馨柔就不知道了。她所知道的是,曾经有三次,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给陆行远送衣服,陆行远的宿舍还是没人,她只能把衣服放在门口。即使在周末,情况也会如此。除了在训练的时间里,叶馨柔能抽空离开刑讯室,远远的看上陆行远几眼以外,连着快一个月了,她一句话都没机会和陆行远说。

这天,叶馨柔又来送衣服,只能照例把衣服放在门口的藤椅上。叶馨柔把衣服放好,忍不住也在藤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心里涌上浓浓的思念。她低头摩挲着身边叠放整齐的衣服,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前陆行远哄她逗她的情景。叶馨柔暗暗叹气,出什么事情了呢?陆行远怎么突然这么忙?有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帮忙的呢?可是连问他的机会也没有。

陆行远的公寓里,一片烟雾缭绕,搓洗麻将的哗哗声,扰的人心更乱腾。陆行远叼着颗烟,心不在焉的歪头看了眼手里刚摸到的牌,然后就扔了出去。“胡了!”坐在陆行远对面的曹洛满面红光,一把推倒自己的小长城,然后叫唤着:“清一色,掏钱,快掏钱。”高原和宋光辉几乎同时看向陆行远,然后又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别打了,先解决老三的问题吧。”

曹洛也变的正经起来,看着陆行远说:“出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兄弟们给你评道评道。”陆行远吐了口烟圈儿,然后接茬儿跟那儿洗牌,一边嬉笑:“我有什么问题?能出什么事儿?打牌打牌。”高原拿下陆行远手指的烟,和自己嘴里的烟一对火,然后还给陆行远:“得了吧。要是我们这点眼色都没有,还真是白一起混了十几年了。自从你认识了那个丫头,你就根本没时间找我们打牌了,可是这个月,你天天招呼我们,真到打牌了你又不专心,输给我们多少钱了,你有数没数啊?”陆行远玩世不恭的笑:“这年头闹的,我给你们送钱,你们还废什么话啊?”

仨人还是盯着他看,陆行远败下阵来,起身嘟囔着:“不打就算了,我回训练营睡觉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这里你们负责给我收拾干净。”说完又转了个念头“不收拾干净也没事,明晚接着打。”宋光辉一把拉住陆行远:“不说清楚,明天我们不来了。以后都不陪你打了。”陆行远颓废的坐了回去:“真没事儿,就是脑子有点乱,老呆在训练营里憋的慌,出来透透气。”高原说:“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明天别打牌了,我们喝酒去。”陆行远笑:“好。不醉不归。”说完,心里涌上酸楚,要是那天不喝那么多酒,后来没有睡着,又会怎么样呢?

陆行远萧索的开车往训练营走,低落和烦闷充斥了整个车厢,陆行远放下车窗,深深呼吸了几口略带有丁香味道的空气,却觉得郁闷丝毫也没有疏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呵呵,陆行远忍不住自嘲起来:你根本就是个笨蛋,人家一点都没怎么样,你却掉进去自拔不出来,人家一个月不见你也过的挺好,你却颓废到这个地步,靠麻将混日子。陆行远啊陆行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强自抑制住前往叶馨柔宿舍的念头,陆行远慢慢往自己的宿舍门口走,刚转过墙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歪在门前的藤椅上,陆行远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是过去?还是掉头走开?陆行远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了。理智上,他想扭头走开,但是感情上,他恨不得立刻过去紧紧搂住那个身影,然后狠狠的吻她。

陆行远放慢再放慢,几乎用蜗牛爬的速度一步步的接近了房门口,最后停在了藤椅前面。叶馨柔歪在藤椅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满怀心事。陆行远蹲下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藤椅,浅眠中的叶馨柔一下就惊醒了。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叶馨柔露出笑容:“你回来了。”陆行远的笑是绅士而平淡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在等我?” 叶馨柔拿起胳膊下压着的衣服:“给你送衣服,你不在,本来想等会儿你,不知怎么睡着了。”陆行远接过衣服:“以后你不要干这些杂活了,我重新换个洗衣工就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行远和叶馨柔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叶馨柔满心期盼陆行远能够象以前那样抱抱自己,哪怕是拉着自己的手,但是没有,陆行远一直走在她身前半步远的地方,甚至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到了叶馨柔的宿舍门口,陆行远看着叶馨柔打房门,才跟她告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呢。”然后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 叶馨柔叫住他,“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就告诉我。”陆行远回头看着叶馨柔,眼神复杂而疑惑:“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好忙,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忙。”叶馨柔说。陆行远在心里苦笑,确实想让你帮忙,想让你帮忙爱上我。陆行远笑笑:“没事。快去睡觉吧,照顾好自己。” 叶馨柔点头,目送陆行远离开。

陆行远咬牙走回宿舍,天知道,刚才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贸然把叶馨柔直接压在床上。他知道他在没有想清楚一切之前,绝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无休止的泛滥下去了,否则,他实在无法面对他单方面陷入爱情旋涡的难堪和挫折。陆行远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和憋闷,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拨通了大师兄卓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