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后能果断地把安排好一切后路,保存所有实力,此等冷静果断,绝非他人可比,一夕之间,对方隐藏的实力又多了一分透明化。

逸王是否早就知晓此事?”玉邪眸中阴鹫越发骇人,隐离越是风轻云淡,他心中越发沉重,隐而不露,敛尽锋芒,却比任何人都惊才绝艳,这样的男人,更是让人难以看透。

隐离浅笑,“相信我,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知晓此事!”

玉邪蹙眉,心中干转百回,细细把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紧声问:“南舒文为什么要花费如此代价帮助我父皇?”

一道晦涩的光掠过隐离温润的眸子,很快消失无踪,口气冷了几分:“本王不是相爷,无法回答燕王殿下,

寒芒如刀,锐利地射向隐离,玉邪脸色阴寒,眸中风暴凝聚,隐离疏眉冷挑,不卑不亢地回扫。像是两把刀,隔着冰冷的空气,无情纵横,若说州刚的对话风雨欲来,此刻可谓是刀光剑影。

好难吃啊!”一道娇柔的声音插入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小小的脸蛋布满愁苦。

从刚刚一直在专注吃东西的小丫头突然发出一声喟叹,“啊!为什么这么难吃?”

可爱的抱怨,化解了紧绷的气场,倾情抬眸,淡淡地瞥向两边,好奇又无辜地问道:“你两不饿吗?还是光说话能饱?”

玉邪狠狠地瞪她一眼,重重一哼,撇过头去,坚毅的侧脸有着浓浓的不满,努力忍着双手不往她脑袋上扫过去,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讽刺他。

隐离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去,吃东西。

呃””干嘛都给她按脸色。

烤肉很粗糙,但是,人饿得时候,什么都吃得下,填饱肚子是最关键的

玉邪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这一天下来,都饿得前腹贴后背,难得乖乖地把那锅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汤给喝完。

倾情心里琢磨着,兴许是雄性动物的自尊作祟,他这么半死不活伤着,若是被困在山上的几天都靠隐离,以玉邪的性子,还不如直接扇他一巴掌来得痛快,所以他才会这么合作,尽快把身休养好。

惨了她了,这几天一定和受虐的小媳妇一样过着,给这两人当炮灰了。

倾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这暴风雪,赶紧停吧!她心里不禁暗暗祈祷。

龙争凤啸 028 君子一诺

果真如隐离所料,暴风雪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那次雪崩,岩石已经堵住山路,白鹿山脉连绵起伏,地势什么险峻,暴风雪肆意凌虐,雪山上积雪越来越厚,山路也越来越滑,过大的风雪弥漫,方向都朦胧不清,下山,成了一种痴想。

还有一件令他们崩溃的事情,南乐的军队在山下的赤林边扎营,他们虽然看不见,却可以听得见每天的号角声,隐离和玉邪都是领兵打仗多年的人,很快就判断南乐他们就在山脚下,守株待兔。

换句话说,拓跋乐,没死!

听到这个消息,倾情差点没把一个锅给掉坏,祸害果真有九条命,那么大的雪崩竟然都没压死他,竟然还不死心,带着军队在山下扎营,铁定是想等暴风雪过后上山拨人。

玉邪哥哥,你别摇着一张臭脸嘛,太没礼貌了!”三人出来猎物,分两边走,倾情因为有话要和玉邪说,只得跟着他。

玉邪扭头,狠狠地瞪她,“再说一次!”

他就是看不过她处处维护萧隐离那模样,感觉特不爽,倾情是他的。

倾情插腰,一副泼妇骂衙的架势,高扬着头,喊道:“再说两次都是一样,好歹隐离哥哥也拼死救了你一命!你摆什么谱?”

暴雪肆虐,狂风如刀,少女的音色都是不满,努力想要他们两个和平相处。

玉邪一把拎她过来,狠狠的禁锢在胸前,眼光阴鸷寒冷,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人家有名有姓,有封号,不许你叫这么亲密!”

隐离哥哥,哼!怎么听怎么刺耳,用得着叫这么亲密吗?

玉邪极度不爽。

倾情很干脆地拒绝,不要,我就叫隐离哥哥,你介意什么,以前我不也是叫玉棠哥哥和玉萧哥哥,没见着你那么大反应?”

那怎么能一样?”玉邪低吼,冒火的双眸紧紧地瞪着她。

有什么不一样?”倾情一脸愤怒地吼回去。比大声吗?谁怕谁?他在这边憋屈,隐离哥哥也憋屈,只是她现在是米儿,他不想戳破这个身份,眼睁睁看着玉邪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他的未来的王妃,还时不时硬接着她挑衅

天啊,她都不知道,原来玉邪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那个霸气果断的他这几天和隐离较劲,简直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而那位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只能努力去平衡这个局面,她现在是米几啊!不能惹了玉邪,稍微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

米儿!嗤,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反正不许你叫这么亲密,我……”

好啊,我叫他萧隐离,叫你玉邪,这样行吗?”倾情显得不耐烦,好,让一步,每人让一步,再称呼上转那么久,再不去猎物,今天就要饿肚子了。

“你……”玉邪鹰眸冒火,一簇火焰唰一下升腾起来,俊脸有写扭曲的可怕,看得倾情心里打鼓,天啊,好野兽!玉邪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在你心里是一样的?嗯。”

倾情呵呵地干笑,这问题问得太敏感了,咬咬牙,小声嘀咕,“当然是不一样的!”

狂风呼啸,她的声音虽然小,却被耳力敏锐的玉邪听清,忍不住咆哮,既然不一样,就别给我叫得那么亲热,我会误会你对他“”

倾情倏然抬起眸,森冷地瞪着玉邪,小脸紧肃,冷笑,“你以为什么。

或许是倾情小脸的阴寒让他吓了一跳,玉邪抿唇不语,重重一哼,别扭地转过身去,迈开脚步就走,赌气般越走越快。

狂风穿透他黑色的大氅,在身后如一只黑蝴蝶般肆意飞扬,高大的背影倔强,坚硬,又透出不折不饶的傲气。愤愤不平地踩在雪地中,暗自咬牙切齿,死丫头!臭丫头!恨不得把倾情抽筋扒皮,看她对隐离那般好,见他们之间融洽的气氛,他就嫉妒得发狂。

该死的,那男人性取向不是男的吗?倾情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整天困着他转,气死了!

倾情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她演戏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纪青了。可看玉邪这般傲气寂寥的背影,她又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堵了一块巨石。

风雪狂乱,连心情也变得狂乱起来,大雪在她肩头积了厚厚一层,有些落入脖颈,一阵刺骨的冰冷。

倾情咬着晶润的下唇,犹豫了片刻,快步追上玉邪,拉着他的袖子,求饶道:‘玉邪哥哥,别这样嘛!

玉邪甩手,瞄都不瞄她,赌气般地直走,风雪中的身影倍加顽强。

倾情也倔得很,又跟了上去,素白的容颜露出感激的笑,缓缓道:“玉邪哥哥,要不是他们,我们都要死在大牢里,你受了重伤,是他不计前嫌地救了你,要不是你现在还能喘气么?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你总不能老对着人家板着一张脸嘛,多不好。”

我可没求着他们来救,没听说吗?萧隐离说救人是还你人情,顺便救了我和冬阳,既然是顺便,我做什么要感激他?”听那语气,好像他和冬阳是垃圾一样,还顺便?

再则,玉邪见倾情一直为隐离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一口气,越憋越厉害,他就有这么好吗?哼!

倾情大受打击,那个冷静睿智,强悍明理的玉邪去哪儿了。

为什么感觉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无语地瞅着他,倾情小脸都是控诉。

玉邪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他就有那么好吗?才认识几天就为了他和我作对,该死的,米儿,别忘了,你是未来的燕王妃,我在你心里现在就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玉邪哥哥”倾情低喝,双眸冒火地瞪着他,突然摔开他的手,轮到她赌气地往前走,玉邪一急,勾着她的手臂就往回拉,钳着她的下巴,阴鹫地问:说实话!”

倾情眸光一寒,一记手刃毫不留情地劈向他脖颈,玉邪飞快闪开,连连退了数步,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你“”她竟然向他下杀招”

玉邪气得牙痒痒的,大雪在他们之间猛烈地翻滚,迷蒙的看不清彼此的脸,倾情面无表情,毫不客气道:“玉邪哥哥,昨天你们冷嘲热讽的时候不是说隐离哥哥有龙阳之癖吗?既然如此,你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

玉邪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尾巴,俊脸涨红,是,如果他可以诚实一点,他会毫不犹豫地承认他在吃醋,而且吃得该死的饱胀。

我该死的管他性向如何,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你不知道你和他该死的融洽极了吗?”男子怒吼,声震数里。

倾情耳膜有一阵短促的回响,震得她哑。无言,逼急了,狠根瞪眼,一脚踢了过去,重重蹑在玉邪的小腿上,疼得他撕牙咧嘴,眼中火光直冒,倾情冷哼,“你无理取闹,我…我不理你了!

少女重重地推开他,赌气疾走,再不走,她要崩溃了。玉邪恨恨地瞪着她倔强的背影,也是一哼,转头向反方向走,谁怕谁!

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竟然越拉越开,背影都是赌气和倔强,暴雪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脚步,狂风吹起,漫天雪花飞扬,整个天地间,只有晶莹冰凉的剪影光晕。

倾情坐在一块岩石上,表情木然,长风从她袭衣贯穿,带来一丝丝寒冷,静坐着不动,肩头上,头发上,很快就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飘絮般的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片刻就融化了。她突然想起了茉歌,从小,大家都说她和轩辕澈最亲密,若是爹娘选一个的话,她一定选他爹。可只有倾情自己知道,爹和娘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两人不同的教育方法,让她对娘亲多了一份类似于朋友的感情。

轩辕澈教给她的东西,朱歌从来不教,或许知道就算她不教,轩辕澈也会教,但是,倾情从朱歌那儿学到的更要多的多,那是一种对生活,对人生的态度。

伸出洁白的手,飘雪落在掌心,很快就融化,倾情面无表情地看着。脑海里却交错着两段复杂的感情和变化莫测的局势。

如果你知道我砚在这样,一定会狠狠地扇我一巴掌吧!”

“明知道是错,还去犯,就是无知,错了再犯,那是白痴,犯上三次,就是不可救药,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

娘,我要走丢了,谁能把我找回来,是隐离,还是玉邪。”轻飘的语气空灵得不真实,飘渺空洞得可怕。

没人能回答她,这样的同题她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倾情的神情就像是迷失的孩子,一脸迷茫,有种天大地大,无法容身的绝望。她突然把头迈进双膝之间,环着身子,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

倏尔想到什么,从脖子上抽出那根红线,这是带在身上多年的臣佩,从认识隐离那年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身边。

倾情愣愣地看着,想起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那个在街头清逸出尘,温润如玉的少年。她侧着头,指尖细细地抚摸着上头栩栩如生的彩凤,有瞬间的呆愣,当初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娘说,是迷恋。

她微笑,娘,你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倾情握紧珍惜地握着手中的玉佩,仰着头,让冰雪在脸上覆盖,冷却将要溢出的灼热。

远远看去,如一座洁白的石雕。

玉邪这边独自生着闷气,也是越想越恨,一想起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脑海就轰一声,理智被炸得四分五裂。

干将猛然往一旁的岩石一劈,碎石立刻四分五裂,四处飞扬。玉邪鹰眸阴鸷,握剑的手,青筋暴跳。

萧隐离就那么好吗?哼!

该死的臭丫头,整天就盯着萧隐离瞅,色胚!

玉邪发现自己越来越斤斤计较,恨不得一拳头就砸在隐离那张俊透迷人的脸上,笑,笑,笑,又不是卖笑的,整天对着米儿笑,存心勾引吗?

他们就像是两个孩子,而倾情就是那块糕点,拼命地想要去抢。

明明他都楼着她表明所有权了,那家伙也不懂得保持距离,偶尔还丢过来一个淡淡的笑容,跟本就存心挑衅,他越气,人家越是悠哉,倾情越是找他麻烦,说他以怨报德,简直就是气死他了,谁都知道窦娥是冤死的,他这比窦娥还冤。

他玉邪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还打猎,他火得差点把自己个烧烤了直接吃了算了。

倏然停住脚步,回头瞅了一眼,不禁有点急,这丫头竟然来真的,并没有跟过来,“死丫头!”

他急急往回走,才几步就停下,倾情武功那么高绝,谅她也不会出什么事,每次吵架都要他先低头,太没骨气,不去!

扭头,又照着原路走,狂风骤雪,如刀锐利,层层冰雪霞盖的雪山,如利刃斜劈,险峻而绝美。

人倒霉起来,真的喝水都要噎着,玉邪愤愤地转过一个岩石,竟然和隐离迎面撞个正着。

两人同时一愣,在倾情面前暴怒的男子摇身一变,面容冷峻,眼光寒澈,眉宇间折射出傲然的霸气,又是那个气势逼人,尊贵冷根,深不可测的燕王殿下。

而隐离,历来脸上就没什么波动,俊逸清贵,丰神俊朗,恍如天神,眉宇疏淡而睿智,眼眸疏离而坚韧,一言一行,都有一股胸有成竹,运筹帷帷的迷人风采。

此刻,没有倾情,眼神在风雪中相互渗透,隐约有股火花在碰撞。

真巧,兜了一圈,我们竟然遇上了。”隐离淡淡地打招呼招呼,结束这种无意义的较劲。

是很巧!”玉邪冷冷道,瞅见他怀里抱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珠状物休,很小,蹙蹙眉,晚餐?一口就没了吧?

隐离察觉到他的眼光,淡淡一笑,道:这是雪貂,在白鹿山脉很罕见的雪貂,米儿兴许会喜欢。”

玉邪眼神一下子阴鹫起来,冒火的眼睛紧紧地瞪着那无辜的雪貂,身子好似还没长开,很小,一手都能握紧,小小的眼,是粉红色,如镶嵌在雪花中的两颗晶润逼人的粉色宝石,漂亮得不可思议。粉红的耳朵,粉红的嘴巴,玉邪必须承认,这小动物长得非常讨喜。

“哼,逸王侧是有闲情逸致,晚餐还没着落,就惦记着讨好本王的王妃!”玉邪冷冷地嘲讽,脸色如冰。

隐离眉梢一挑,沉静的瞳眸讥讽掠过,淡淡勾起冷笑,“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小郡主已经悔婚,本王讨好也好,追求也罢,燕王殿下管不着吧”

玉邪鹰眸冷扫,手上的干将蠢蠢欲动,脸色难看至极,有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这话是她给你说的?”

隐离垂眸,缓缓地抚着雪貂钝白的休毛,含着疏离的笑,罢了,何必再刺激他,免得日后他对倾情更加怀疑,隐离淡淡道:“如此轰动的消息,天下谁人不知,不用小郡主告知,本王早就有耳闻,对小郡主真是敬佩有加!

这话听到玉邪耳朵里,真刺耳得让人发狂,这男人是典型的绵里藏针,表外温和淡静,每说一句话就踏着别人的死穴,玉邪真想不顾一切,一剑刺过去,划破他脸上淡静的笑。

你喜欢米儿?”玉邪从牙链地挤出五个字,表情毒辣阴鸷,像是隐离敢说是,他就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隐离依日眉目如水,笑如春风,眼中戈过好整以暇的笑,安抚著怀中躁动的貂儿,淡淡道:“小郡主国色天香,武功高绝,为人风趄,刚柔并济,是难得一见的铿锵红颜,所谓窘窕淑女,君子好速,本王若要倾慕,有何不可?”

光明正大的挑衅啊!

小那主是燕王殿下的,这五都无人不知,王孙贵胄中,早年有人倾慕的,早就让亚萧给轰了,而后的燕王,谁敢招惹,是以玉邪并未体会到吃醋的滋味。

这一出玉都,碰上个萧隐离,势均力敌,倾情对人家有说又有笑的,玉邪看到眼里,那酸气,甭捉了。

如今听得隐离说喜欢她,立马就翻了醋桶,整桶酸醋盖头盖目就泼了一身,酸得他鹰眸沉怒,阴鹫得骇人。

“你别做梦了!米儿迟早是燕王妃,是我玉邪的,谁也抢不走!”玉邪坚定道,眼中净是势在必得的坚决和偏执。

他是绝不可能放手,绝不会!

隐离不动声色地挑眉,淡淡道世事无绝对,未来的事让未来去说,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你我说不定哪天就躲不过敌人的明枪暗箭,就是你燕王神机妙算,不也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么?”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玉邪收拾所有的怒火,这么些天来,恐怕隐离就这句在他耳里听起来算是人话,“输了又怎么样?输了一局并不代表输了一切,本王不怕认输,输了一局就会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输了一局,下一局,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起码,我知道了,我输在哪里!

激赏很快掠过隐离的眼睛,又很快的隐没在深沉的眼波下,他真的有点真心佩服起眼前的男人,孤傲却磊落,狠厉却睿智,有一颗永不言退的心,任何打击都能默默承受,不怨天,不怨地,重新收拾好所有的败局,以犀利的眼光,坚毅的心怀去面对曾经的失败,不会为了痛苦而故意掩盖伤疤,反而会揭开伤口”重见阳光,彻底地痊愈。

怪不得,这七年,倾情会倾心。

同样身为男人,隐离也不得不承认,玉邪是个很有魉力的男人。

看来这吹更走激起燕王殿下的斗志,是件好事,本王只能祝你好运!”隐离浅笑道。

玉邪时他的祝福嗤之以鼻,谁知道安了什么心,他眯起眼睛,危险道:“你不是有凤十三了么?说倾慕米儿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是男女通吃。鄙视,

隐离垂眸,忍住唇角的笑意,这男人,醋劲当真可怕,绕了一因竟然还惦记这事,他摇摇头,淡淡道:燕王殿下何时这么关心起本王的性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呐。”

玉邪俊脸一红,下意识地反驳,该死的,讲这么暧昧做什么?本王只是警告你,不许你接近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