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羞红了脸,眼光控诉,“又占我便宜!”

隐离邪气一笑,“我对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不感兴趣,呵呵,不好意思下手啊!”

倾情这下更羞得无地自容了,怒瞪,“你上哪儿学来这种风尘味的语气的?”

那表情就像是抓奸在床的妻子,酸得不得了!

“跟你学的!”

胡说,我发现了,你和娘一样,都喜欢冤枉我!”

隐离解下青衣,拉着她坐在身前,把中衣退到腰间,解下她的束胸,少女洁白的背毫无遗漏地映入男子眼帘,一各长长的鞭痕触目惊心地爬在毫无瑕疵的美背上,隐离脸上闪过怒火和心疼,恨死拓跛乐!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背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地方都浮出黑色的脓血了,隐离柠拧湿冷的布巾,擦拭伤口”倾情呲牙刷嘴,肩膀紧绷起来。

隐离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安抚着,心疼道:忍一忍!”擦完伤口”隐离把早就磨好的草药敷在她背上,倾情没忍住,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被抽了一鞭那么疼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侧是喊得比谁都大声。

隐离晓得她是故意的,刚想说她一句,察觉到肌肤下的肌肉是紧硼的,快到嘴巴的话竟然换成,乖一点,我帮你吹一吹,很快就好了!”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裸露的肌肤上,虽然很舒服,不过帚来的连锁反应让倾情有点脸红,全身鸡皮疙瘩地起来了,洁白的肌肤上,染上层层红晕。

少女上身身无寸偻,背对着男子,脸上都烧出火来,阵阵酥麻从背脊生升起,身体竟然产生情欲的反应,全身都变成粉红色,她庆幸送自已是背对着隐离,不然他一定发现自己的脸像煮熟的虾子。

倾情暗暗咬牙忍住,真是自作孽!

在外人看来,这勇上药的场景,真色情极了!

隐离眼光亦微微暗沉,活色生香的少女就在眼前,又是他谒求已久的女人,他毕竟血气方刚,正值情欲最旺盛的年龄,呼吸登时有些混乱。若不是有过人一等的自制力,就不是上药这么简单了。

岩洞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散着情欲的芳香,这种隐而不露,藏而不显的朦胧反而有种很耐心寻味的美感和甜蜜。

暗暗地唾弃自己一声,倾情一身是伤,他倒好,竟存了这等心思!

飞快地私下中衣给包扎好她的伤口”拉上她的衣服,不然真怕自己下一刻变成野兽。

两人心思倒是半斤八两,不过谁都没有说破,隐离拉起她的衣柚,又给她手臂上的伤口上了药,强忍着情欲的眼也逐渐清明起来,狂风一过,额上一阵冰冷,原来出了满头冷汗!

倾情轻轻喉咙,偷偷地瞄了一眼隐离,见他神态自若,有点恼火,哼!她就这么没有魅力,都差不多全裸站在他面前,竟然面不改色?太……太打击了!

这绝对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羞辱!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倾情脸色的表情可爱极了,隐离不小心瞄到,蹙蹙眉,“做什么和仇人一样瞪着我?”

这方面的经验像白纸一样的年轻男子怎么会理解倾情七拐八弯的别扭心思,还当是自己刚刚上药的时候手重,轻声问“我弄疼你了么?”

我”,倾情憋了一口气,她总归是女孩子,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明讲,呼呼地舒了一口气,重重一哼,很有个性地转过头去。

隐离莫名其妙,不过上药的动作又变得轻柔了些,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些小性子,事实上,把儿时的性子养回来,还颇得费一番心思。

静了一会儿,倾情实在是沉默不住,瞅了手臂上的伤口一眼,问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些草药能让你伤口很快愈合,战场上的将军都会一些药理,要懂得自救,你还真当我是神医么?等条件好了,再看看,去疤的膏药宫里很多!”隐离很快就包扎好,拿过青衣给她套上,又披上大氅。

你觉得难看吗?”倾情仰首问道。

是有点难看!”隐离老实得不得了,没有人会觉得背上蜿蜒着一条疤痕会很好看,这种欺骗纯真少女虚荣心的事他可干不出。

还真老实!”倾情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狠狼地瞪他一眼,拿起一根干柴,烧死你!”

敢情把那根木柴当成隐离了,脸上愤愤不平。

隐离微笑,很快就处理气刚训猎来的野兔和山猪,手脚干净利落,倾情看得更受打击了,她是典型的只会吃不会做,嘟着嘴巴,嫉妒地看着他处理,哎,羡慕不来的,人和人是有区别!

转而眼光飘向床上还在昏迷的玉邪,那位也是只吃不做的主,哎,

对了,隐离哥哥,煮一锅汤好不好,玉邪他“倾情呐呐地说,受了重伤的他,应该不能吃烤出来的东西,对伤势也不好,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隐离一愣,淡淡道:好!”

倾情心虚地吐吐舌头,把药渣倒掉,洗干净后加了雪水,放在架子上烧,转而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什么调料都没有,会很难喝吧?”

“荒郊野外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当是在家里,还能点餐!”隐离干巴巴地道。

倾情眨眨眼睛,诧异地瞅着隐离,哦哦哦!隐离哥哥在骂她耶,从来都是她骂他,她向他撇娇的呢!她直着眼睛,瞪,努力瞪!

隐离八方不动,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专心一致地处理那两奈野兔,如王的侧脸依日波纹不动。

“隐离哥哥,那只野兔够干净了吧?”倾情唇角动了动,很小声地问道,这么刷下去,连皮都要脱了,他还一直拼命刷,也太诡异了吧?

隐离手顿了一下,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去处理那头野山猪。

倾情这会儿后知后觉明白有哪里不对劲了,乖巧地闭上嘴巴,眼光偷偷地飘向玉邪,又小心翼翼瞅了一眼隐离,安安分分地拿着木柴自个玩,还是闭嘴好了。

这男人吃醋的时候也特可爱了,害得她有点心虚。

可是,玉邪受了那么重的伤,总不能不管嘛!

驼鸟,乌龟,哪个词更适合自己呢?倾情挑着火,很认真地思考,好像想着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生大事。

“倾情,天寒地冻,火还不容易才升起来,你想玩,不如出去玩雪?”隐离淡淡地瞥了一眼七零八落的柴火,没好气地道。

倾情露出委屈的表情,又小心地整了整,挪了脚步,安静地蹲在他身边,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哈巴狗,摇着尾巴期待主人的恰悯!

隐离叹气,他和一个半死的人较什么劲?

一边去,别妨碍我!”哎,又叹了口气,明明不是想说这句的。

你骂我!”倾情邪魅的大眸都是控诉,咬唇,就差没有滴两滴眼泪应景,比受了虐待的小媳妇还要小媳妇。

我没有!”隐离面不改色地反驳!

“明明就是!”

没有!

有”,

隐离削好木柴,窜好野兔,不咸不淡地道“好,你说,我哪句话骂你?”

倾情一愣,这人太奸诈了!

隐离一笑,把几块野猪肉和野兔一股脑儿地扔进锅里,然后绮起兔肉来,表情正经得不得了。

明火微微晃动,照在两张如玉的容颜土,意外的漂亮,像极了两尊相依相偎的瓷人,皆有点出尘的飘渺。

岩洞外,狂风咆哮,大雪弥漫,整个上头,被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

蓦然,一声低沉的怦怦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让人察觉到窒息般的紧硼。

空气中蔓延起一股不寻常的危险,倾情倏然站起,一扫委屈的表情,登时变得凌厉如刀,眼光警备得可以刺穿最坚硬的岩石。

我出去看看!”岩洞外,暴风雪咆哮,空中飘着白茫茫的大雪,根本看不清方向。

倾情艰难地在雪地中跪涉,那股怦怦之声越发清晰,她本来以为是有人上山,却发现非也!

雪崩!

山上积雪太厚,山体支撑不住这股沉重的压力,造成湿雪下滑,这边的山头和那边不一样,岩质休比较疏松,随着雪崩,巨大的雪浪排山倒海而下,岩石也开始崩裂,从山顶滚滚而下,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天啊!

从山顶开始,一直到半山腰,雪浪咆哮,岩石翻滚,如骇浪,一直向山下腾云驽雾般而去,轰隆隆,平地惊雷。

翻滚而下的岩石轰隆般地砸在另外的岩石上,碎成干万颗小石头,却催动了另外一批岩石的翻滚,接二连三,整个山体都在撼动。

自然的力量让倾情大开眼界,天啊,这种夫面积的雪崩,别说三万兵马,就是三十万兵马上山,也让你有来无回。

太厉害了!

太猛烈了!

太不可思议了!”身后传来隐离诧异的声音,倾情回头,她脸上也是震惊。

,是啊,真会挑地方,这两座山本来是离得不远,镑晚的时候那边冰层和地板震动可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再加上晚上暴风雪又剑得这么强烈,才会造成雪崩。”

“我们被困在山上了,岩石一定把山路都堵上了,有个好处,起码南乐的军队不敢上山,坏处是,如果食人鹰知道我们的位置,就糟了!”隐离不恍是战地神将,很快就把形势分析到位,看来,本来打葺天亮就下山,恐怕要搁置了。

,呼,倾情舒了一口气,连老天也耍她?

进去吧,先静观其变。”

倾情点点头,拓跋乐最好是被埋在冰层下,死翘翘算了,不然我们就倒雾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隐离淡淡道,暴雪凌肆,狂风如刀,沉静多年的白鹿山脉,又会风起云涌。

“哎,祸害的命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怎么打都打不死。”倾情狠狠地踢了一脚,大片雪花飞起,碎成雪粒。入了岩洞,隐离扫去她头发,肩头上的积雪,宠溺笑笑,而后眼光微变,毫无防备地撞上一双震惊犀利的鹰眸。

他怎么醒得这么快?

倾情见状,脸色一喜,一时高兴,飞快地冲了过去,小小的脸蛋上,都是喜悦,“玉邪哥哥,你醒了?

洞。的男人眉心微蹙,眼光很快闪过少许失落,敛去一切情绪,慢吞吞地渡了进去。

拿起烤了一般的野兔,继续烤,如玉的脸庞面无表情。

你有没有伤着?”玉邪脸色苍白,俊挺的五官露出深沉的疲倦,喝过药的关系,浑身出了一层细细的热汗,却无损他半点霸气和凌厉,一手抓过她的手腕,担忧问道。

倾情摇摇头,我很好,都是一此外伤,敏了药,过两天就好,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闷不闷。疼不疼?”

我”,

“都怪我,流云袖力道本来就不轻。”倾情一脸懊悔,想起那惊险的一幕,尚觉得心。撕扯般的疼,还好她用的流云袖,软兵器还可以控制力道,要是全力打在她身上,估计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玉邪本来想说还有点不舒服,见她一直懊悔的模样,到嘴边的话竟然变成,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逞强!

隐离心底微微鄙视。

他的伤是他亲自号的脉,多轻多重,他比倾情清楚多了。哎,都是脑子不清的人,换了他,恐怕也是这句。

果真,他刚一说完,心。顿疼,捂着胸。一阵刷烈的闷咳,倾情着急地拍着他的背,好不容易才顺过一口气来。

因为咳嗽,整张俊脸浮砚出病态的殷红,生人勿近的冰冷退了不少,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刚毅,侧是有病人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业邪几乎是牙缝的迸出这句话,特别是刖刚瞧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画面,觉得刺眼极了。

倾情刚要回答,身后就传来隐离淡淡的音色,米儿,你扶着他过来吃东西。

倾情回头,诧异地张张嘴巴,隐离还她一记微笑,轻柔地如山头吹过的晨风。

是,她想要回玉凤,所以她走米儿。

倾情小心翼翼地扶着玉邪过去,两道倔强有带着隐约敌意的脸庞打了照面,玉邪深深地看了一眼隐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倾情不动声色地挪了脚步,坐在他们中间,不偏不绮,暗自咕哝,可别打起来才好。

这气氛,好生诡异。

火光映脸,狂风吹奏,明火忽暗忽明,锅里的汤水不断地沸腾,发出憾憾的声音,微微往外溢出。

隐离拿着两串椅肉,反复地翻转,烘烤,滴出的油淋在木柴上,当真如火上浇油,烧得更旺了。

玉邪眯着眼睛,寨澈深邃,如激光般扫在倾情脸上,那脸色,叫一个沉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邪压抑着莫名窒息,盯着倾情头皮,冷冷地问,这丫头,从过来就一直盯着锅里的汤水看,还做得端端正正的,装什么大家闰秀,玉邪不满地哼着,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隐离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好像手中的烤肉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专注得不得了。

倾情假笑两声,开始行骗,早就和隐离套好话了,是隐离和南璇进城暗杀拓跋乐,顺手救了他们,南璇带走三公子,还有拓跋乐带兵追赶,雪崩等,轻描淡写了一通,倾情说得合情合理,表情十分诚恳,毫无破绽。想要欺骗玉邪,不花点心思是不行的。

玉邪压根就不信,冷冷一哼,扫了一眼温雅沉静的隐离,咬牙道:“你和他很熟?”

不熟两个字,倾情怎么也说不出,隐离眼光依旧盯着那两窜烤肉,淡淡道

小郡主在铁壁崖无意中救过君亚一命,本王不过还她人情而已。”

为什么没听你提过?”玉邪沉声问,口气有点愠怒,很不喜欢隐离为倾情解困。

倾情淡淡道:我刚来军营,就发生这么多事,哪来得及说嘛!”倾情知道以玉邪的缜密心思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刖好老天作美,肚子响起雷鸣,她闹个大红脸,转而大喊,好饿,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果真,玉邪浓眉蹙起,俊脸布满阴霾,声音沉甸甸的,“拓跋乐饿着你?”

倾情点点头,隐离刚好递过来一串烤肉,倾情欢天喜地地接过,凑到鼻尖闻了闻,好香!”

隐离看着她的馋样,摇摇头,“可能“不会太好吃!”

什么绸料都没有,味道上一定差很多。

“不会啊,闻着很香!”倾情吹着气,巴不得它赶紧冷掉,她真快饿扁了。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隐离笑着,敛尽所有的宠溺和关怀,口气像个普通朋友般。

玉邪双眸冒出火,很不满地看着他们之间安详宁和的气氛,一个是轩辕的王爷,一个玉凤的郡主,又不熟,却和认识十几年的人的一样。

此次渍澜关一役,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幸会了,燕王殿下!”隐离朝玉邪微微颔首。

哼!说得好听,你一边出兵清澜关,一边秘密夺下安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裁断东北商道,把整条商线!向轩辕,如此神机妙算,决胜千里之外,本王自忧不如!”玉邪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语气不咸不淡,心中憋了一股郁气,整件事虽然是邪皇主谋,若没有南舒文相助,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瞒在鼓中,他竟然还堂而皇之说他没想到?哼,谁信!

隐离淡淡一笑,“燕王殿下何必过谦,出兵安城,本王筹谋半年,东北商道对玉凤毫无作用,你当作送给轩辕也不痛不痒。倒是燕王,在五国强敌环伺下,还能全身而退,不伤青云骑一兵一卒,着实令本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