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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抓抓头道:“我怎么会忘了你,我知道你是怪物呀!”话音刚落,辛月儿却拿着一匹布从栅栏上翻了过来,加洛愣了一下,辛月儿就道:“方公子,这是我家做的棉麻布,穿身上透汗,可舒服了!”

加洛一听就眉开眼笑地从辛月儿手里接过了布,辛月儿便道:“方公子身体不好,贴身穿这样的衣服最舒服不过了!”

“谢谢月儿了!”

辛月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不用谢!”她话一落就听到辛老爹的声音:“我说闺女呀,你还真大方,居然把自己家的好布那么大方地就拿去送人了,你看样子不仅要把你爹吃穷用穷,还要拿穷呀,如果你不把布拿回来,你爹今天就把你扫地出门,反正你也是成家的人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自己选的男人,就自己跟着去吃苦去,别一天赖在你爹这里,还拿你爹的东西去做人情!”

正好唐加浩走了进来,一听这话,有几分愠怒地从加洛手里把布抢回来塞回给辛月儿道:“谁还稀罕你家这烂布了不成,洛儿有中意见布吗,哥都买给你!”

加洛连忙摇摇头,伸手从有些尴尬的辛月儿手中把布抢了回来道:“我就喜欢这块布,穿身上透汗,可舒服了!”

何慕枫皱了一下眉着,伸手扶起加洛,从辛月儿手中接过那块布,就牵着加洛回了房间。

辛月儿见加洛学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赶紧趁这会从栅栏上翻了回去,那辛老爹立刻就“丧门星、扫帚星”地骂开了。

何允柯从后院的架子里走出来,正是辛老爹骂人的高峰时段,他见挨骂的人辛月儿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凉快去了,总这辛月儿就是那种一点不会吃亏的人,对付她爹骂人是怪招频出,躲是辛月儿上上乘功法。

当然,何允柯也是个聪明人,尤其在躲避辛老爹骂这一方面学得非常快,完全用得上是无师自通,一伸手拿了扁担挑上两桶就往门外走,辛老爹一看就急了道:“怎么,反天了不成,老子一训话,躲得不见了一个,这一个还想去挑水!”

何允柯便道:“再不挑,缸里就没水了!”

“没水就没水了,没水难道有我训你们重要吗,我训你们是为了你们好,可你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妖娥子!”

何允柯私下认为把水缸里的水挑满比较重要一点,但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去挑了这桶水,今天一天耳根都不清静,那可才算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于是放下桶,坐在扁担上洗耳恭听,唐加浩见了此情景,便坐在栅栏上,欣赏起何允柯那副难得的老实样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放在五年前,谁能料到这个鲜衣怒马,张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十一王子会有这一天。

何允柯坐在大师傅旁边,先是盯着地面看,看了一会慢慢将眼光移到自己的脚上,然后就盯着脚看上了,脚上穿了一双黑布鞋,这双布鞋是月前辛月儿用几尺白布央邻居大妈给他做的,何允柯总觉得这双鞋舒服,就是自己以前风光的时候,也没穿过这样舒服的鞋。

辛老爹怎么骂,月儿溜了,坐着的一干人等都跟个木偶一样谁也不说话,骂着骂着也觉得没了意思,便气冲冲收工回屋不骂了,本来都弓着身坐着看地板的一干人都伸直了腰,该干啥干啥去了。

何允柯也直起身,挑着水桶出了门,唐加浩见了赶紧翻过栅栏,在辛家找到另一副扁担与桶,挑上就跟着何允柯撵。

刘典见了笑了一下,这些年他算是把何慕枫的性格措透了,后宫的事,何慕枫受加洛的影响大,后宫也就没有什么规则;在朝里,他却是说一不二的,一旦定下来轻易是不会改变的,而且都是比较强硬的,就何允柯的事,有人求过情,都被这样或那样地处置了。

但刘典知道朝里独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唐加浩,唐加浩性子硬,认准的事,就是被何慕枫打死,也拉他不回来,象加洛四年前出事,唐加浩上书请求退隐,让何慕枫结结实实给打了一顿,最后还是退了步,没同意他去素节,但还是给他委了个沐阳的官,让他去了沐阳,眼不见心不烦,两人磨了也快十年了,何慕枫对唐加浩倒是退让得居多,刘典就希望何慕枫因为加浩的胡闹而再退让一次,自己也就可以跟长仪交差了。

何允柯从水井里摇起水,把两个桶刚一装满,唐加浩就“啪”地一声把桶放在他一旁,何允柯看了唐加浩一眼冷冷道:“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唐加浩伸手把打水桶扔到井道:“申明一声,你如果想当耗子,我可不想当狗!”

“唐加浩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居然变成了个无赖,当年你那身铮铮铁骨都哪去了?”

“呵,别说当年那身铮铮铁骨还就怪你们这群市井小人,都让你们给消磨殆尽了!”

“你…,你还真是近墨者黑了,跟刘典走得近,果然是见样学样,学得还真象!”何允柯恨恨地扔下这句话,挑着水就要走,唐加浩一听忙道:“十一哥,且慢,我唐加浩还有话讲!”

“有屁就放!”

“真不敢相信这话能从当年那个能吟善咏的淮明王口里说出来!”

“你别以为你把那些布收了,我就会感激你!”

“压根就没指望,这不夏涝将至,需要那些布,做些装泥沙的口袋!”

何允柯听了放下桶道:“哟,听说你在沐阳的政绩不错,还不知道如此奢侈,用染好的红布蓝布做口袋,唐加浩别表面装得无所谓,暗里却肉痛不已吧,那些布是不是你自己掏银子买去了!”

“十一哥这话讲的是,就算我唐加浩自己掏银子买下,那也是应该,何况还真是官署里要用!”

何允柯听了撇了一下嘴道:“但愿从今儿起,老谢一家别出门不是红布袄子,就是蓝布袍子哟!”

唐加浩却笑道:“十一哥变了好多,独独这张嘴还跟以前一样的凌利,半点不饶人,我是会送些给谢林,但这样的布好歹不会让谢林和他那此姨姐、姨姐夫、姨妹、姨妹夫穿吧!”

“那就是你自己留着用喽,唐加浩你这一辈子做衣服都不用再花银子了,也好,一次到位!”

唐加浩不理会何允柯讽刺自己把打水桶扔到井里,摇起水道:“十一哥,不管你稀不稀罕,北义的事,我在这里谢过十一哥了!”

何允柯哼了一声道:“刘典还真好,怎么讲话都帮你想你好,我就是不稀罕,北义是自己愿意跟着我的,跟我善不善待他,没有一点关系!”

唐加浩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不会讲话,就算是刘二哥教的,我也要虚心肯学呀!”

“唐加浩,以后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十一哥,现在这刘典是你刘二哥,苏宁是你苏大哥,何人何杰你也称哥,这满朝文武都是你哥了,我可承受不起!”

唐加浩一听乐了道:“十一哥,你这算不算挖苦我?”

“哼!”何允哥哼完了就挑上桶就往回走,唐加浩赶紧也挑上了桶跟着追,何允柯就奇了问:“难不成他家的水缸要让你来挑!”

“不是,我是帮你挑!”

“用得着吗?”

“怕十一哥辛苦着了,我这也是自愿的!”

何允柯摇了摇头,懒得理唐加浩了,打水的地方辛家并不太远,所以何允柯与唐加浩没一会就把水挑到了家里,倒完水拿着空桶出来的时候,听辛月儿对她那个坐在台子上的爹道:“爹,这活接得越来越多,水也越用越多,明儿请个人在家里打口井吧!”

辛老爹一听就火了道:“讲的是什么混帐话,打一口井要多少银子,你知道吗?况且那口井本来离我辛家是最近的,打什么井!”说完辛老爹看向何允柯与唐加浩,一下就火了道:“你不是在心痛那个没用的东西吧,别说,就他还真就不能打这井,也就只能挑挑水,去去他身上的懒筋!”

辛月儿那点心思一下让辛老爹给道了出来,小脸立刻布满了红云,见他爹又要骂开了,赶紧伸手拿了个背篓道:“刘大妈家的生麻搓好了,我得去收回来!”说完跳下台子,飞也似地跑了,出门前还不好意思地看了何允柯一眼!

唐加浩见了又乐了道:“十一哥,别说这个小嫂子还挺关心你的哈!”

“你现在怎么学成这样,废话那么多!”

辛老爹一看他闺女跑了,那肯定没骂得好,于是从台子上站了起来,何允柯赶紧挑着水桶赶紧溜出院子,唐加浩也乐颠颠地跟着跑出了辛家染坊,一边撵何允哥一边道:“小嫂子是不错,就是这个岳丈大人有些个凶悍了点!”

何允柯没理唐加浩,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快到水井边,看见一个穿黑麻烂衣的女人坐在井边,正危颤颤地从水井里打水,唐加浩见了便道:“大婶,我来帮你打水吧!”

女人听了用极难听的声音道:“谢谢,谢谢,公子真是好心人!”

唐加浩便问:“大婶的嗓子怎么了?”

女人哑着声音道:“家里失了火,烧死了一家人,只带着一个闺女逃了出来!”

唐加浩可怜那个女人,打上水用水瓢舀了一瓢水递给女人道:“喝吧!”

女人迫不急待地抢过水瓢大口口地喝了起来,唐加浩才发现女人还有块黑布遮了半面脸,只露出一边的眼睛来,露出来那脸,也皱皱巴巴的,极丑的一个女人。

女人喝完水谢了恩就走了,何允柯不想回去听辛老爹骂人,将扁担架在水桶上坐了下来,唐加浩也如此坐了下来问:“十一哥,这个镇里风景真好!”

何允柯看了没话找话的唐加浩道:“你那沐阳的差事不用干了!”

“怎么会不用干,人家这不是割舍不下这里吗?”

“也就只有你,他对你,不管做什么从来就是睁只眼闭只眼!”

“什么话,你总共挨过他几次打,我挨过多少,要不要算算!”

“就你做那些事用打还真便宜了你!”

“好象你做的事,用打就狠了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发着闲暇的时光,听着辛老爹骂累了,声音停了,才赶紧把水挑了回去,然后再出来挑,总之辛老爹眼睛一瞪,何允柯与唐加浩就非常自觉地挑水去,唐加浩再一次来到水井边,自己舀了一瓢水饮了一口道:“你家那岳丈没得说的,极品!”话音刚落就见辛月儿背着一背生麻回来,看到何允柯与唐加浩,想说什么,终是女儿家没好意思开口,唐加浩用手肘碰碰何允柯:“自己的女人都不去心疼一下!”

“都到家门口了,再去心疼,那不明显是做给别人看的!”

“嘿嘿,十一哥,你心疼过哪个女人吗?”

何允柯眼一瞪生气地问:“你这算什么话?”

“我瞧你就没心疼过!”

何允柯心一紧,瞅了加洛的院子一眼,然后横了唐加浩一下,唐加浩赶紧改了口道:“你呀就应该做给你那岳丈看,那老头别看嘴凶,对他这个丫头还是打心眼地心疼的!”

“我做得再好,也改变不了是要饭的事实,那老头看着会更生气!”

唐加浩听何允柯跟着自己把他岳丈叫“那老头”,忍不住笑了,何允柯为了避免辛老爹找岔,坐了一会就和唐加浩挑着水回去了,刚一进院子,那辛老爹果然心疼他的女儿:“一个大男人,这水要挑一整天呀!”

唐加浩冲何允柯笑了一下,何允柯装没听见把水倒进,辛月儿却跳出来把她爹拉进屋里不知说什么去了,唐加浩便道:“小嫂子对你真好!”

何允柯没有说话,唐加浩又道:“别跟我讲不想拖累人家之类的话吧!”

何允柯听了没作声,唐加浩便道:“不过又没办法,只能拖累着了哈!”

何允柯放下桶,走向染池,唐加浩也跟着走了过去,何允柯见了看向唐加浩道:“你不会也想学这一行吧!”

唐加浩便道:“多学点总是没啥坏处的哈!”

“唐加浩你怎样才能不缠着我!”何允柯用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唐加浩听了便道:“你只要帮我把北义弄回圣安,我就立马消失,绝对不影响你正常的生活!”

“你家北义,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可是,十一哥,我没听得明白!”

“而且,你认为他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回圣安又有什么好,让他不得不再去面对过去!”

“不过,北义并不是个能干的人,扔他在那里,我总是放心不下,我带他去沐阳也行!”

“怕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唐加浩叹了口气好一会才道:“这个我知道!”

“那你觉得就算接到你那里去,又能好过眼下吗?”

唐加浩没有说话,何允柯忽盯着加洛的院子道:“还有,加洛怎么买了个丫头,还买这么漂亮个丫头!”

唐加浩苦笑了一下道:“你又不知道加洛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以前头脑清醒的时候尚且如此,何况现这样状况!”

何允柯皱着眉道:“这个丫头家里穷困,才被加洛买下来的,但你看她的模样、肤色,哪里是做过事的人有的!”

唐加浩便顺着何允柯的眼光往加洛的院里看去,看那个玉绡正在院里晾晒加洛的被子,玉绡的模样是生得出众了一些,按何允柯的讲法也没错,然后听何允柯继续道:“不仅仅是她的模样没做过苦力,而且你看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

唐加浩这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他心目中只有七妹一个人,有些纳闷地看着何允柯,何允柯便道:“分明是经过人专们指点过的!”

唐加浩诧异地看着何允柯,何允柯便道:“那些地方你去得少,可能没太注意过!”

唐加浩不满地看了何允柯一眼道:“是呀,这可真比不上你,有独到的眼光!”

两人正打量着玉绡,那大师傅突然走过来往两人中间一插道:“那丫头生得好看,你们的眼睛就带钩了是不是?”

两人一回头才见辛月儿站在台子上正托着腮,噘着嘴看着何允柯,见何允柯看向她,立刻转过头,把眼睛转向别处,唐加浩忙用手肘子碰碰何允柯道:“好象这丫头对你有点意思了!你可别负了人家!”

何允柯苦笑了一下道:“什么负不负,居家过日子,你情我愿的事!”

“那你想不想跟人家居家过日子,是不是心里觉得自己委曲了,我就觉得这小嫂子比你以前那些嫂子都好,实在!过日子就得这样的!”

何允柯没回话,刚把头转回去,忽的听到身后有声音,唐加浩眼疾手快,一伸手把飞来的东西抓住了,却是一双鞋,再一看是辛月儿气鼓鼓地砸过来的,然后辛月儿又气鼓鼓地转身进了房间。

唐加浩把鞋递给了何允柯,挑了挑眉道:“好象还不是一般的有意思了哈!砸这东西,比砸玉兰花实在多了!”

“去你的!”何允柯说完伸手抢到手里,然后看着那双鞋,唐加浩撇了一下嘴翻上栅栏回加洛的院子去了。

唐加浩刚从床上翻起来,天色还早,他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腿脚,因为何慕枫的缘故,起来的人都会轻手轻脚的,所以院子里很安静。

看见早起的玉绡,唐加浩想着何允柯讲的话,也忍不住打量起这丫头,确实是个有教养的丫头,就这岁数,做事轻手轻脚的,很懂规矩,如果不是何允柯讲那番话,唐加浩也认为她是个懂规矩的丫头,不过想想一个十四五岁的,又一直跟着母亲四处流浪,就算再懂事,那一丝不乱,沉稳有序,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丫头做的事。

唐加浩正盯着看时,忽然刘典猛地一拍他道:“怎么也喜欢这丫头?”

唐加浩听了笑了一下道:“二哥,讲的是啥话?”

“人话,这丫头来了后,让好些个男人都有些丢了魂!”

“二哥有丢了吗?”

“二哥是不敢丢!”刘典笑兮兮地说,唐加浩听了用肘子撞撞刘典道:“看样子,长仪是训夫有方呀!”

刘典便道:“这是你二哥情操高尚,好不好?”

“那倒也是,要不怎么有妻有妾,不过,二哥,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十一哥对你还是不满!”

“你认为这世上他对谁满过,除了服他这个四哥!”

唐加浩觉得刘典讲得很在理,呵呵笑了起来,刘典便道:“加浩别说我没提醒你呀,找个机会管他讨个妾!”

唐加浩吓了一大跳道:“刘二哥,你开什么玩笑!”

刘典便道:“这个妾你一定要讨呀!”

“为什么?”

“为了加洛呀!”

“为了加洛为什么非要我讨妾,你不是让我讨玉绡那丫头!”

“那丫头好不好看?”

“这跟好看没关系,如果他要是再伤害加洛,我就跟他拼了!”唐加浩一听眼睛就开始喷火了,刘典看了便道:“用拼的方法是最蠢的方法!”

“怎么,他对这丫头又有什么举动了?”

“眼下他是没有,但并不保证这丫头以后也没有呀!”

“这丫头的来路可疑,应该好生查一下!”

“这不正查着,但是不能在查清楚之前,就失了荆州,打发了最好,你讨,他肯定给!”刘典这只姜果然是辣得狠,唐加浩抓抓头道:“这个主意不错,比较保险,但不能打发给我!”

“别人讨,不一定讨得去,他喜欢玩些个危险的东西,可有些危险的尺寸不一定好把握,如果把握不好,这种游戏玩不好,受伤害的一定又是加洛。再说你讨去了,要怎么处置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许个人或卖掉,不就成了!”

唐加浩听了道:“你这主意是不错,但是我只喜欢七妹,不会纳什么妾!”

刘典一听摇了摇头道:“你那根死脑筋又固执上了是不是,不是让你讨去了,打发掉吗!”

唐加浩依旧摇摇头道:“不行,七妹知道了照样会不开心的,我们能不能想别的法子,既不让我纳妾,也不让她伤害到加洛,最好还能把她从他身边弄开!”

刘典皱着眉道:“总之我跟你讲,以他的性格,这丫头没有什么还无所谓,如果这丫头真是有什么目的来的,反而容易吸引他,但明显这丫头肯定是有目的来的!”

唐加浩觉得刘典讲话之精辟,对何慕枫的评价那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刘典又继续道:“比如当年的方允仪,他对那方允仪的态度,这个原因我想是不是因为安平王的缘故,他一直都不喜欢安平王,于到最后的结果,受伤害的是谁,毒药是可以致命,但有些毒药可怕的是以让人成瘾还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唐加浩知道刘典讲的每一句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摸摸头道:“我倒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刘典便道:“你讲讲!”

唐加浩便道:“狼娃!”

刘典一听皱着的眉一下展开了道:“按加洛现在不清楚的思维,说狼娃是她兄弟,以眼前他对加洛的内疚,如果这个兄弟讨个女人,他一定会立即应允,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到哪里才能找到狼娃,上次跑了过后,狼娃再也没敢露面了!”

唐加浩听了便道:“我总感觉狼娃就在附近,因为害怕我们,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以狼娃的功力,他要不想你我找着,你我可真是找不着!”

“刘二哥,你不是有狐狸之称吗,你就想个招数不就行了!”

刘典听了有些为难地道:“这狼娃总共没见过两面,性子又野,施招也得知道他的喜欢才施招呀!”

“那上次为什么会抓到他!”

刘典忽地一笑道:“别说加浩你这一句话还提醒了我,上次他来是冲着加洛,如果我们安排个伤害加洛的场面,一定会把他诱出来!”

“你用加洛做诱饵呀!”

“这危险了一点,他知道肯定会生气,所以只能说都是你做的,咱们再想个法子,有了饵,怎么才能把大鱼收进网里,收进网里还得让他听我们的!”

“加洛不是一直要给狼娃提亲吗,咱们就在这事上做文章!”

“光在这事上做文章还不行,咱们还得让狼娃听我们的,心甘情愿才行,如果来硬的,他如果也象你一样,此计就无法施展!”

“此话何讲?”

“你想,咱们把渠挖好了,如果狼娃一口回绝了,那渠挖得再漂亮也没用!”

唐加浩一想刘典还真是只老姜,果如他所讲万事具备,不太明白事理的狼娃会接受他们的安排吗?如果没有狼娃这股东风,所做的事都成了无用功。

唐加浩与刘典商议完了如何把玉绡从何慕枫身边打发走,刘典就开始冥思苦想如何在何慕枫不在加洛身边的时候,把狼娃诱出来,加洛有危险,狼娃肯定会出来,但问题的关键是要避开何慕枫,没有何慕枫,那谁又能抓住狼娃。

刘典蹲在院子里都快想傻了,却见玉绡走了出来,又在给加洛晾被子,以前这些事都是百灵在做,现在全变成了玉绡在做了,隔壁的辛家染坊的辛老爹又开始吆喝着,嘈嘈杂杂地闹腾起来。

刘典正盯着玉绡看的时候,忽听有人道:“你这样子让你家里那只虎看到了,你就小心跪搓衣板吧!”

刘典抬头一看是何灵,没搭理,何灵蹲在刘典身边道:“这些天,你都偷偷摸摸盯着那俏丫头干什么?”

“别打岔,人家想事情呢?”

何灵便道:“百灵告诉我一件挺奇怪的事!”

“嗯!”刘典听着当没听着,何灵也没管刘典爱不爱听,有没有事继续说:“这俏丫头刚来还老实!”

刘典一下就警觉起来了,将头转向何灵急问:“现在她有什么举动?”

何灵便道:“百灵讲刚开始挺乖巧的,最近这两三天主子吩咐撤膳食时,她都乘机把那剩的烧鸡、卤牛肉都偷了!”

刘典知道何慕枫虽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但桌上的菜式不能少,这些东西做为凉菜怎么都会出现在桌上的,经常是全部未动就赏给下面的人了,听到玉绡在偷吃的,刘典一下又没有兴趣了,眼睛也黯淡了道:“不就赏你们吃的东西少了些,你至于为那两口吃的斤斤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