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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讲的,好象我在为着那几口吃的跟那个丫头争长短,只是我认为,这丫头偷吃的,那就是在偷,那就是手脚不干净,那也算是个贼吧,难保她现在偷吃的,将来就不偷别的!”

“可能是她家里的人穷,偷点给她家里的人吃吧!”

“反正我是觉得这事应该禀主子,这么好一个借口,把她打发掉为妙!”

刘典才知道大约这人杰地灵都跟他一个心思,都想把何慕枫身边这个明显是俏得有点出众的丫头给打发掉,以免留了后患。

刘典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不正想这桩事,总得弄个妥当的办法!”

“她偷东西,就正好是个借口呀!”

“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如果知道她是为她娘偷的,弄不好喜欢她孝顺,把她娘一并接来,那怎么办?”

“他不是让你查这丫头的来历吗?”

“哪有那么快,这丫头说家里闹了灾,就跟着她娘一起出来讨饭过活,这丫头的家乡还就真闹了一场火灾,一个大户人家被火烧得片瓦不留,说是只活着逃出了一对母女,不知流落到哪里了!”

何灵一听也失望了,刘典便道:“眼下这丫头家的状况是真的,谁敢去哄骗他,如果被他知道,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我才在这里想有没有好办法!”

“那你快点想呀,我先去当值了!”

刘典点点头,何灵便走了,何灵刚一走,唐加浩就回来了道:“二哥,地点我已经选好了!”

刘典又点点头道:“你想到用什么法子抓到他没有,有没有那种比较厉害点的药,给他闻一口,他就晕了,还最好让加洛把他弄晕!”

唐加浩听了叹口气道:“如果杏雨姨还在,那就不成问题!”

刘典怕唐加浩一下又转到伤心施杏雨的事上了,赶紧道:“那我们还是再想法子,总之要把这事办妥当、办漂亮、办得自然一点!”

唐加浩点点头道:“地点就选在老宗酒铺子旁边!”

刘典便道:“刚才何灵讲这丫头在偷吃的,你去瞧瞧她是不是在给她娘偷吃的?”

唐加浩一听用手一支下巴道:“别说十一哥说她不简单,我还点不相信,才来了几天就敢下手偷东西了,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她也不看看她是在偷谁家的?”

刘典听了只是笑,唐加浩耿直是耿直,但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让人喷饭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何慕枫给惯的,那性子有时象个孩子般任性了。

唐加浩发现玉绡都是把吃的放在柴房,他就在柴房那里守着,等刘典说的那个玉绡的娘来拿吃的,柴房在院墙内,而这院墙不算太矮,唐加浩不由得怀疑玉绡的娘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从这么高的围墙翻进来偷吃的。

而没多久,唐加浩就发现这玉绡的娘还真有身手,每次都是他有点睡意或者是转了一下身,玉绡放的那包吃的就不见了,这除了让唐加浩没有面子,还让唐加浩觉得这个玉绡的娘委实是个顶尖高手,虽然他的功夫不及何慕枫与关笑天,但放眼这世上也没有几个超过他的,能在他略有困意或转个身就把吃的偷走,那功力实在算是骇人听闻的,玉绡有这么厉害一个娘,对加洛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加浩把自己的揣测讲给了刘典听,刘典也很吃惊,玉绡的娘,他已经查清楚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整天都在“楚翘楼”附近讨几口吃的,竟然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此事就变得迷离扑朔起来,只能吩咐人杰地灵加紧注意警戒,但唐加浩盯了三天,那玉绡忽然就不偷吃的了,规规矩矩做起了事情来。

刘典、唐加浩一时连把柄都拿不到了,无计可施起来。

辛家在辛老爹的严苛的盯俏和责骂下,把人家一千两银子的布也赶了出来,辛老爹松了口气,在没有接到新的活路就给大家放了个假,沸沸扬扬的辛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刘典、唐加浩对于吵闹惯了突然清静下来的辛家非常不习惯,就连何慕枫都有些不习惯,终是不由得问了:“这辛家怎么安分了?”

何慕枫问这句话的时候,正与刘典在花架下对弃,听着几个太医小心翼翼地禀报着加洛的病情,都说加洛的记性比以前好些,何慕枫也能感到加洛不象以前总问他是谁,一天问个好几次,见着面就会问,现在已经有许久都记得他是怪物了。

刘典刚欲回答何慕枫的问话,忽听辛月儿叫了一声:“方公子,方公子,明天镇上有庙会,你要不要去玩!”

何慕枫抬头看见加洛立刻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辛月儿正翻上了栅栏,加洛一听眼睛一亮忙问:“好不好玩,热闹不热闹?”

辛月儿便道:“当然热闹!”辛月儿话一说完,就传来了久违的辛老爹的吼声,辛月儿忙跟加洛道:“明早我一早来叫你,你可起早些!”说完赶紧翻了回去。

加洛兴高采烈地道了一声:“知道了!”很想追上去再问得清楚一些,在辛老爹的狮子一样的吼声下止步了,但那心却被辛月儿给撩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去参加庙会。

何慕枫见加洛站在那儿想往前又不敢往前的样子,叫了一声:“洛儿!”

加洛才不甘地放弃了找到辛月儿问个清楚明白的举动,走回到何慕枫旁边,刘典赶紧起身让位置,何慕枫却道:“刘典继续!”说完吩咐何灵给加洛搬了张椅子,加洛在何慕枫身边坐了下来问:“这是在做什么?”

“下棋!”何慕枫笑着道,加洛便问:“这个好玩吗?”

“好玩!”

“那我也要下!”加洛一定好玩立刻来了兴致:“有没有赌钱好玩?”

“比赌钱好玩!”何慕枫一边与刘典走着棋一边道,加洛一伸手就把那桌子棋搅乱了道:“我现在就要下!”

“好,枫大哥来教你!”说完何慕枫便开始给加洛讲下围棋的规矩,加洛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这么多规矩,还说好玩,能有什么好玩的!”

刘典笑了一下,何慕枫便道:“那洛儿说什么好玩!”

加洛忙道:“明天我要去看庙会,那个好玩!”

何慕枫伸手就把加洛拉到怀里道:“你说你把记性用在我身上好不好,拐着弯还记得那个庙会!”

加洛不知道何慕枫讲的是个啥意思,继续固执地道:“你要不许我去看庙会,我就…。”

“要怎样?”

“我就撞晕给你看!”

刘典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这一对冤家闹的时候,弄得山河色变的,打情骂俏的时候,连五脏六腑都能笑疼。

“你做什么事会问我同不同意,怎么独这看庙会的事一定要让我同意了!”何慕枫不满地道。

“他们都听你的,不听我的了,可是我才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加洛很委屈,但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何慕枫讲话,没人敢不听的,她讲的话,没任何人当回事的。

何慕枫笑了一下,加洛又道:“连英娘也不见了,对了,英娘却哪里了?我是不是有好久没看到她了?”

何慕枫没有回话,知道打个岔加洛就会忘了,于是便道:“明天去看庙会的时候小心点,人多!”

加洛一听眉开眼笑,果然就把英娘扔到一边道:“怪物,你真好!”说完就娇憨地亲了何慕枫一口,何慕枫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加洛却又气势汹汹地加了一句:“不许反悔哟!”

加洛跑了好一会,何慕枫还用手摸着脸,刘典那个太才叫郁闷:怎么今天偏偏是自己陪下这棋!

好一会何慕枫才象醒悟过来,刘典忙捡着好听的道:“主子,最难消是美人恩呀,怕主子天天这么陪着,洛主子终于对主子有感觉了,典恭喜主子了!”

何慕枫瞪了刘典一眼才道:“只有你,在这种事也能生出文章来!”

刘典被一瞪,觉得何慕枫这话讲得太冤枉人,别的事不好做文章,独独这事不是最好做文章的,于是缩了一下脖子道:“主子,典可没有瞎讲?”

“既然讲了,你就讲个子丑寅卯,讲不出来,朕就治你的罪!”

刘典心里暗叫自己怎么这么命苦,于是赶紧冥思苦想地道:“主子您想想,你这两个月天天陪着洛主子,本来洛主子是什么也记不得了,现在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感谢主子,自然是主子又深入了洛主子的心,所以典才有恭喜主子一说!”

何慕枫哼了一声没有夸刘典也没罚刘典,只道了一声:“下棋,继续!”

于是两人又重新对奕上了,刘典嘘了口气: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偏还摆出这么副冷脸,明明就是让别人证实一遍才高兴。

第二日一大早,加洛就带着百灵、玉绡跟着辛月儿偷偷租了车去了庙会。

何慕枫从朝里回来,在院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刘典小心侍立在一旁,终还是忍不住问:“主子爷派了那么多人保护还放不下心来!”

何慕枫没说话,刘典乖乖地闭了嘴,看看天色,算算时辰,听人报的路程,加洛跟着辛月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虽不时有人回来禀报何慕枫加洛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喜欢看了什么,喜欢玩了什么,拿了什么,吃了什么...

何慕枫却一直没停下来,刘典觉得加洛还是赶紧回来,大家好过一些,光这么陪着也不是人干的活呀!

刘典正陪得心焦的时候,终于听到马车的声音,然后是辛月儿的声音:“我得赶紧回去了,我爹知道不知会不会骂死我!”

然后是加洛与辛月儿道别的声音,过了一会,加洛带着百灵、玉绡进了院子,何慕枫忙迎了上去问:“洛儿,今天玩得开心吗?”

刘典不由得有些鄙视何慕枫:平日你对我们都冷颜冷面的,做什么都不带含糊的,这个施加洛不过走开了一个白日,你就这样了,真是老天派来收你的!

刘典鄙视完何慕枫,见这个洁癖成性的何慕枫根本不管加洛一身是汗,脸还有些脏脏地就迎进了屋子,和言细语地问加洛这个问加洛那个的,有些累的加洛非常不耐烦地嗯嗯地应着,刘典看了就高兴起来:老天真是公平!

刘典在那里乐的时候,辛月儿小心地走进了辛家院子,果然前脚一进门,就听到辛老爹骂了起来:“自己的女人不看紧点,难不成都让别人看着吗?”

因为辛老爹把人都放了,所以院子里只有何允柯一个,辛月儿见了缩了缩脖子走到何允柯身边,站了一会才道:“其实方公子,他是个好人,你别听我爹瞎骂!”

何允柯听了看了辛月儿一眼道:“知道,庙会好玩吗?”

辛月儿一听问庙会立刻就兴奋起来了:“当然好玩,那个舞大刀的真是好本事,我在方公子家的院子见过,我就扔了他五个铜字!”

何允柯听了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舞大刀的,你在方公子家院子见过!”

辛月儿便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方公子一家刚搬到镇上,后来就有一个男人来找方公子,那个男人很野蛮,方公子院子里的人都不是他对手,后来不知怎么让他们抓了,关在了柴房里,那个人不吃东西,我给他送过馒头,所以认得!”

何允柯听了有些纳闷谁有这样的本事,却听辛月儿道:“后来那个人逃了出去,好久没出现过,结果我在庙会上看到他在舞刀,他刀法很好,我与方公子他们一到庙会就让人群冲散了,可是我在看舞刀的时候还看到一件好奇怪的事!”

何允柯听了不明白辛月儿要讲什么,看向辛月儿,辛月儿脸一红赶紧道:“我看见方公子新买的那个叫玉绡的丫头给那个舞刀的一双鞋,他们两好象认识,我怕那小丫头看见了,就躲到人群中去了,结果那个舞刀的突然收了摊,拉着小丫头就走了!”

何允柯听了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虽然他怀疑玉绡来路有问题,但没想到真的不正,还有什么舞刀的在外接应,他管刑部管了多年,自然知道这事不可能正常,难不成会是有人对加洛不利,或真正的目的是对何慕枫不利?

辛月儿没想到自己一席话让何允柯就象走了神一样,便继续道:“真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这么小就有相好了!”

何允柯听了辛月儿的话有些好笑,她左一个“小丫头”,右一个“小丫头”,好象她比玉绡大了多少一般,不知是不是辛月儿那双月牙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缘故,忽小声地问:“怎么会把这事告诉我?”

辛月儿一听便道:“我觉得你一定不是我爹讲的那样的人,你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何允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痒了一下,他被何慕枫硬生生安排到这个辛家染坊,无论辛老爹如何骂,他都是骂不还口,说话极少,辛月儿偏生就能看出他见多识广,好一会才道:“月儿怎么这么肯定?”

辛月儿一歪头道:“不知道,我觉得你眼下虽有些不济,但是只要你愿意在辛家染坊呆着,我辛月儿就会保护你!”

何允柯看着辛月儿那副瘦弱的肩膀,没由得伸手将辛月儿搂到怀中道:“那我该如何谢谢月儿!”

辛月儿倒没想到何允柯会搂她,一窘哪里又听得见何允柯说了什么。

何允柯见辛月儿不好意思,倒也没敢造次,慢慢松开了手,又觉得辛月儿所讲的很重要,应该让唐加浩、刘典知道这事,偏偏唐加浩平日都象麻糖一样地缠着他,这两日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而那个刘典好不容易才巴结上何慕枫这棵大树,左右自是舍不得离开半步,让何允柯鄙视,又不想没弄清楚此事之前,惊挠了何慕枫,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续六

何允柯觉得辛月儿所讲的这些很重要,他觉得应该让唐加浩、刘典知道这事,偏偏唐加浩平日都象麻糖一样地缠着他,这两日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而那个刘典好不容易才巴结上何慕枫这棵大树,左右自是舍不得离开半步,何允柯本来对刘典就是一肚子的不满,现在更看不上他唯何慕枫是从的那副奴才样,这种状况下自然不会找刘典,更不想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惊挠何慕枫,让他更看不上自己,只能干着急。

唐加浩花了些时间和力气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只能等着刘典想出什么奇妙的法子,拿下狼娃再驯服狼娃把那个玉绡给娶了,不过唐加浩做完这些,心里又烦燥,如果以后何慕枫身边出现个漂亮的女人,自己是不是与刘典都得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处理掉,否则加洛一辈子都不得安生,自己与刘典这都算什么了,加洛对何慕枫付出那么多的感情值不值,不过对于已经没有过去记忆的加洛,唐加浩知道问这些都等于白问,只能保护加洛一时是一时,能保护得了加洛一世,那他就会责无旁赁地保护她一世。

唐加浩磨磨蹭蹭地走回加洛的院子,刚一进去,就见何允柯在栅栏那面冲他招了一下手,唐加浩有些惊奇了,自从知道何允柯在这里,都是他眼巴巴地去讨好、取悦何允柯,何允柯每次都摆出一副欠捧的脸,自己因为北义放下身段,放下以前的矜持,细心、热情、周到地服侍何允柯,可何允柯从没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今天忽然冲自己招手,难不成自己一片热忱之心终于感化了何允柯,这可真应了古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于是唐加浩赶紧进了院子,翻身上了栅栏,去这辛家染房,走正门被那辛老爹看见了,没准就是一顿痛骂,而走这栅栏,方便直接迅捷,还不容易被总坐在正面那台上的辛老爹看见,辛月儿果然还算机灵,发现了这么条捷径,为大家伙的往来都提供了方便。

唐加浩一翻过去就忍不住问:“你神神秘秘地在干什么,找我有啥事?”

何允柯便道:“我上次跟你提那个新买来的丫头有点问题,你去查过没?”

唐加浩便道:“这事连他都觉得蹊跷,他让刘二哥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何允柯听了一皱眉便把辛月儿在庙会看到玉绡给一个耍大刀的人送鞋子的事告诉了唐加浩,然后道:“这么看来,她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要不怎么可能跟一个耍大刀的人认识!”

唐加浩愣了一下才道:“她不是家中遭了火灾,跟着她娘流浪到这里来的,怎么又会认识个耍刀的,下次庙会,能不能让月儿指给我看看!”

何允柯听了便道:“那你问月儿去好了!”

“你问了告诉我不就好,用得着那么复杂吗?”

何允柯忽又想到什么道:“月儿说,那个耍大刀的曾经被关在那柴房过!”

唐加浩愣了一下猛然道:“不会是狼娃吧,玉绡不会认识狼娃吧!”

何允柯听了也愣了一下道:“不会吧,按你所讲的,两人能有什么可能认识的机会!”

唐加浩便道:“十一哥,那我去庙子周围找找,看是不是狼娃!”

“还是庙会的时候去比较妥当,这附近没几家庙,几家庙会的时间都不一样,这样的机会要大些!”

唐加浩忽想到玉绡在柴房放东西的时候,自己从没抓得着人,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么高功夫,于是猛一拍腿道:“不用,狼娃一定就在附近,玉绡经常在偷吃的,会不会就是偷给狼娃的?”

何允柯也道:“弄不好真有可能,狼娃虽然功夫高,但一直都呆在草原上,习惯那种捕猎寻找食物方法,如果他没有钱,怕只能偷或抢,而玉绡…!”

唐加浩点点头道:“不知道他是在以前就认识玉绡还是那次从柴房逃出去的时候遇着的!”

唐加浩从何允柯那里得了消息,自然就想把狼娃找到,但是自己功夫,狼娃要是想躲着他是非常容易的,想到刘典点子多,还是把这件蹊跷的事跟刘典讲了,刘典一听就道:“这不是太好了,这渠都不用挖,水就自然流了过来。”

唐加浩便道:“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两怎么会认得,会不会对加洛不利!”

刘典笑道:“就狼娃,不可能做不利于加洛的事,上次咱们不是打算让加洛涉险吗,弄不好他还会怪罪,这下咱们只需要如此如此…,狼娃肯定会现身,然后就是如何捉住他?”

刘典与唐加浩商议完毕,乐滋滋地走回到院中,忽听何慕枫问:“刘典,最近你似乎很忙呀!”

刘典忙道:“为主子分忧解愁,典乐此不疲!”

何慕枫哼了一声道:“你有那么乖,瞒着朕都在忙些个什么?”

刘典乐呵呵地道:“洛主子不是一直有个心结吗?”

何慕枫愣了一下问:“洛儿有什么心结?”

“就是关于狼娃的,典每天都在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个野性十足的狼娃皈依到主子麾下!”

“你觉得朕有那个需要吗?”

“主子,您不常说多一个帮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嘛?”

“这倒是!”

“所以典认为以狼娃这样的身手成为一个敌人,实在是对主子不利,于是每日都冥思苦想!”

“于是有没有想出个什么好法子!”何慕枫走到花架下坐了下来,刘典忙把从玉绡手里接过茶杯给何慕枫递过去,示意玉绡忙别的去,然后才道:“主子,典这些日子思来思去,总算想出一个好办法!”

“说说看!”

“上次主子不是让典去查玉绡这丫头的身世吗?”

“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刚才不是在讲狼娃的事!”

“是呀,没曾想这事还就巧了,这玉绡丫头居然与狼娃认识!”

“哦,那把玉绡叫来问问!”

“主子,不可!”

“为什么不可?”

“这玉绡又不知道狼娃是谁,所以臣想把狼娃弄回来,如果这丫头对狼娃有心,那不如…,”刘典说完伸手就把两个手指对到一起,然后又继续道:“这样洛主子的心意也完结了,玉绡是洛主子的丫头,狼娃弄不好也就归顺了主子,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何慕枫看了刘典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朕不清楚,不过朕懒得理会你,这事可以这么办,狼娃一直是洛儿的一块心病,你最好把这事办漂亮点,别让洛儿失望!”

“是,主子!”刘典听了从心里高兴,看样子何慕枫一门心思都在加洛身上,对这个玉绡倒没动什么心思,不过对于何慕枫的随性,刘典认为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现在得了何慕枫的认可,他正好可以甩开手把狼娃的事解决了。

“你暗里折腾了这么久,这事解决好了,朕赏你,解决不好,看朕怎么收拾你!”何慕枫进屋的时候忽然扔了一句话给刘典。

刘典暗叹别看人杰地灵跟唐加浩好得象穿了同一条裤子,但对何慕枫身边的任何事是绝对不含糊的,真是无论巨细都会禀给何慕枫的,既然这样以后就别跟唐加浩那个实心眼的穿一条裤子。

刘典想得找个机会说服唐加浩,让他对人杰地灵多个心眼,别事无巨细都跟他们讲!

刘典正想着这事,忽听何灵道:“二哥,长仪公主来了!”

刘典有些吃惊,不知道长仪怎么来了这里,不过,他知道何慕枫在这个无名镇连皇宫都不回,朝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了过来,虽自己从未跟长仪讲过什么,就长仪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才不会管何慕枫高不高兴、生不生气。

长仪来的架式可比何慕枫回来的架式还大,除了精美华丽的马车,那随身的人就带了数十个,最让刘典诧异的是她来就来呗,居然还把晚娘也给带来了。

刘典听到何灵在他背后偷偷笑个不停,反过身瞪了何灵一眼,长仪一看那院子的门进不了车,眼一下就瞪圆了,大叫:“刘典,你们在搞什么鬼,这么矮的院门!”

何灵笑得更欢了,刘典赶紧两步并做一步地跑出去,何杰、何地也跑过来看热闹,只见刘典一见着长仪连连小声道:“小姑奶奶,他在里面,你小声点!”

长仪还是不依地叫道:“你们在搞什么?”

加洛却听到声音一下从屋里跑了出来,叫了一声:“长仪!”

长仪一下愣了,看着加洛不太相信地叫了起来:“刘典,刘典,你居然敢瞒着我,你居然敢瞒着我!”说完使劲地拍打起刘典来。

刘典听长仪叫出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大口气:何慕枫,你都听见了吧,可不是我刘典私下通融了公主的哟!

平日以四哥为荣,样样都喜欢模仿四哥的长仪不是踩着小内侍的背下来的,而是扶着一个小内侍的手就急急忙忙跳下了马车,直到走到加洛面前还有些不相信地问:“是真的吗,小嫂子,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加洛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看着长仪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我是…。”加洛面对着何慕枫、关笑天都可以说出她是方仁,但面对着长仪,偏生觉得说她是方仁是不正确的,但她又想不到自己到底是谁了,于是非常着急,头就更痛了,于是加洛听到何慕枫轻轻道:“你不就是加洛吗?”

加洛忙道:“对呀,对呀,长仪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加洛!”

长仪莫名其妙地看着加洛又看着何慕枫忍不住问:“四哥,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刘典赶紧上前道:“长仪,洛主子的头受了伤!”

长仪一听松了口气道:“是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那最好不过了,只要人没事就行!”说完赶紧拉过加洛关心地问:“头伤哪儿了,还痛不痛?”

刘典没想到长仪能讲出这么精辟的话,大约还比较能刺激何慕枫的心,转头一看何慕枫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也不管长仪有没有看到,狠狠地瞪了长仪一眼,于是赶紧道:“主子,长仪岁数小,所以讲话没有分寸。”

何慕枫收回目光很耐人寻味地看了刘典一会才哼了一声道:“还小?都二十三了,你就惯着吧!”

刘典终于狠狠地得意了一把:你能惯着,我就不能惯着?

刘典得意完,眼睛就飘向了被人扶下来的晚娘,刘欣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刘典本以为刘欣是好久没看到他,想他了,会扑过来,刚张开手想抱住,那刘欣却一下窜到长仪与加洛面前问:“娘,这个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刘典只能冲刘欣的后脑勺瞪眼睛,长仪拉着刘欣得意地向加洛道:“加洛,看,这是我儿子,刘欣,三岁多了,长得多好看,眼睛多大!”

加洛一听忽然头一痛,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何慕枫吓了一大跳,忙把加洛抱怀里,连拍了几下就道:“快去传太医!”

长仪愣愣地看着,刘典便道:“大约是欣儿与当年的牢儿一般大小,弄不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