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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白日黑夜都想着生一堆娃!”

“那当然,想跟洛儿生一堆娃,还要分白日黑夜,跟枫哥哥讲讲,白日生的是什么样的娃,黑夜又生什么样的娃?”

加洛脸一红,用手使劲掐了何慕枫一下,忽问:“对了,枫哥哥,你的手腕、脚踝还痛不?”

“好多了!”

“真的?”

“不信,我们这会就试试看能不能把那生娃的事做了?”

“你坏死了,老喜欢占人家便宜!”加洛嚷着,看着何慕枫柔情似水的眼睛,也觉得这会做做那生娃的事,也没有什么不美妙的,虽然没有进宫,但周围一堆人侍候,甚至比宫里侍候的人还多,她似乎除了做这事,别的也真是没事做,想到这里有几分惭愧,何慕枫用唇轻轻蹭着她耳鬃,弄得她痒痒的,顷刻就把被连嫂挑起来的那点子心结丢到九宵云外去了,也用嘴唇蹭着何慕枫的腮帮子。

何慕枫松口气,慢慢把唇从耳边蹭到加洛的唇边,加洛有“春风一度”的浸淫,又有完全知晓怎么挑逗她才舒服的何慕枫帮衬,已经长大的加洛到底不象以前那般喜欢躲避,把刚才的不快统统丢到脑后,没躲避地迎上了何慕枫的唇,甚至抢先用小丁香探进何慕枫口里。

何慕枫最喜欢加洛这种俏皮,而且还见样学样的,虽然学不到位,却别有一番乐趣,便含着加洛的小舌头,轻轻地**起来,弄得加洛酥**痒的,“春风一度”就越发被何慕枫挑逗了出来,迫不急待地伸手去解何慕枫有衣带,何慕枫就把宽衣解带这种打杂的事交给了加洛,在里没有放过加洛,手已经伸进加洛的衣服里,很快就落到自己喜欢的地方,这里已经明显发育起来,以前是一掌就可以紧握,现在竟有破掌而出的感觉,何慕枫稍加揉捏,加洛就呻吟了一声,放弃的唇上的较量,何慕枫就趁机用舌攻入加洛的小口,他喜欢这样,把加洛战败,然后全部占有,从上至下,一处不漏。

加洛因为何慕枫的亲吻与抚摸,眼神越发意乱情迷了,对何慕枫身体的渴望也越发迫切,解开何慕枫的衣带,已经很没品位地手软脚软,“春风一度”的那股子火苗,把加洛浸淫得恨不何慕枫马上来些更为实际的招术,于是很娇娇地叫了两声:“枫!”

何慕枫淡淡一笑,忽一伸手把加洛翻地身来,一手分开加洛的双腿,一手却托起加洛的小蛮腰,从背后狠狠地进了入加洛的身体,然后双手又回到原位,加洛惊呼一声,只觉得进去的东西好象比平日大了许多,然后就很没品位地给把“春风一度”给浸淫着的身体给交待了,何慕枫感到加洛那小身体,有力地收紧、颤抖,得意地笑着,将身体抵得更紧,然后覆盖住在加洛的背上,在加洛耳边轻声问:“洛儿,这样可快活?”

加洛没想到自己这么没把持,不由得又害了臊,把头埋在褥上,何慕枫哼了一声道:“不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了!”

加洛现对于与何慕枫床递之间的事,倒有几分贪恋,只是没想到何慕枫换了一下姿势,自己就这么没品位,那种害臊又抬了头,何慕枫伏在加洛耳边小声道:“洛儿对枫哥哥这么敏感,枫哥哥心里喜欢得很,有什么可害臊的,以后呀,枫哥哥会变更多花样让你舒服的!”

加洛一听猛地一侧过头,就贴着了何慕枫的脸,何慕枫见了又用唇占住加洛的小口,加洛本是想假假表白一番什么这个那个之类的掩饰之词,但何慕枫不给她这种机会,于是就用哼哼唧唧的声音代替了想掩饰的话语,由得何慕枫这个那个了。

何慕枫就一手依旧占据着加洛的胸,一手却顺着腹往下,然后停留在加洛最敏感的地方,用腿强迫加洛的小蛮腰略略抬高,然后就用早就高昂的身体深入浅出地占有着加洛的身体,也不过数十下就这个那个地与加洛都交待了。

加洛醒过来,只感觉何慕枫的手依旧没离开,身体也没离开,自己还是舒服得晕过去的那个姿势,于是脸一红,何慕枫爱极加洛这副做了亏心事的小女儿模样,于是也就不再顾及已经舒服得透彻的加洛,自己任意驰聘起来,直到再一次跌进云端。

加洛没想现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何慕枫有了兴致,自己也就是一呼百应,就这会何慕枫还不肯离开她的身体,她侧过头看着何慕枫,好象一直都是何慕枫把持着所有节奏,自己却满身是汗,何慕枫伸手从旁边的玉瓶倒了一粒参丸,加洛对那东西憎恶也罢,不想吃也罢,但知道寻了欢之后,那东西不吃就几天都不好过,于是乖乖地张开嘴,等何慕枫喂她。

何慕枫却把参丸放入自己口中,加洛一愣,刚想问,何慕枫却把唇覆了过来,用舌尖轻轻把丸药抵入加洛的小口中,加洛脸又一红,何慕枫却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轻声道:“以后,枫哥哥都用此法喂洛儿参丸!”

加洛一急,那药丸一下就滑进喉里,差点没噎着她,却听何慕枫得意地道:“这么吃丸药的法子,是不那药要好吃得多!”

加洛差点被何慕枫用了调情的参丸噎着,气得打了何慕枫一拳道:“你就是花招多,差点噎死我了,好吃什么!”

何慕枫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呀,分明是身体舒服了,就准备过河拆桥了!”

加洛一急想翻身与何慕枫理论,偏还被何慕枫压着动弹不得,却听何慕枫在她耳边喃喃道:“本还有一桩事呢,枫哥哥一直觉得没必要说,现在觉得不说好象洛儿一直又挺在意,枫哥哥是说还是不说呢?”

加洛有几分好奇地侧过脸看着何慕枫,何慕枫假意咳了两声道:“算了,这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总之枫哥哥讲了这么多,洛儿不必在意她们就是,这一次,枫哥哥可得把你看紧点!”然后用下巴抵着加洛的额头若有所思地道,“绝不能让他们再伤害洛儿了!”

说了这句话,何慕枫搂过加洛道:“来吧,折腾这一阵累坏了,午觉也给耽搁了,咱们补个午觉!”

加洛看着外面开始变昏暗的天色,不知道这都要掌灯了,闹不清这应该是睡晚觉,还是补午觉了,但也知道何慕枫最近忙,身体因为变天,有诸多不适,需要休息,便乖乖躲进何慕枫怀里。

何慕枫摸着加洛光滑的身子,加洛就算平日里吃好喝好玩好睡好,被何慕枫折腾一阵,也累了,小憩一会觉得耳边痒痒的,一转头见何慕枫依旧看着她,正用手玩着她耳边的碎发,见加洛醒了便道:“少睡会子,免得晚上又睡不着了!”

加洛嗯了一声问:“枫哥哥,饿了没,我好饿!”

“还饿,难不成刚儿还没喂饱?”

加洛一听何慕枫话外有话,羞红了脸,打了何慕枫几拳,忙翻身起来,嚷着出了汗,要沐浴,后发现何慕枫早就吩咐人备了香汤,于是裹着何慕枫的袍子,光着脚就往浴房跑。

何慕枫见了伸手端了个装点心的水晶盏,也跟着去了浴房,两人在浴房里吃了一点点心,又胡闹一气,终于精疲力竭地爬回膳食房。

加洛抢在何慕枫之前拿起筷子,何慕枫才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刚准备拿筷子,便有内侍急急走进在徐小海耳边小声说道了什么,何慕枫看了徐小海一眼,徐小海忙笑着走到何慕枫身边,小心在何慕枫耳边小声讲了什么,何慕枫也笑道:“这个小家伙,有意思!”

加洛夹了一丸水晶虾球塞进口里,便嘟嘟嚷嚷问:“是牢儿吗?”

何慕枫呵呵一笑问:“对了,洛儿,小十一那伤怎么样?”

“第一个疗程还不错,第二个疗程再治治,然后再煎几服药看看!”

“我的洛儿,本事真大!”

加洛刚点让那丸虾球噎着,知道自己就是去爬房顶,何慕枫还是会说她本事大,赶紧盛了碗汤,用汤把那丸虾送下去,才抚着胸口道:“枫哥哥这语气是在讽刺洛儿?”

何慕枫用手指轻弹了加洛的额头一下道:“枫哥哥讽刺谁也不会讽刺洛儿呀,枫哥哥这么努力喂,怎么这嘴总象喂不够一样,每次就一副没吃够的样子!”

加洛听着这话,总觉得何慕枫讲的好象与她手里端的那碗吃的不太相干,但又每句话都在讲这饥与饱的事,好象又跟手里端的那碗吃的有相当的关系,于是顿在那里看着何慕枫,何慕枫笑了一下道:“怎么了,又不吃了,快吃,这虾球凉了就不好吃了,洛儿喜欢吃,就多吃些,枫哥哥别的管不了,唯独喂这嘴还是绰绰有余的!”

加洛放下碗噘起嘴,何慕枫见了又问:“洛儿又怎么了,怎么又不吃了?”

“我觉得枫哥哥话里有话!”

何慕枫一听暧昧地探过头小声问:“枫哥哥话里有话,怎么枫哥哥自己都不知道,洛儿讲给枫哥哥听听?”

“你…”

“我怎样?”

“你是坏人!”

何慕枫听了笑得更暧昧了,伸手拍着加洛的手道:“知夫莫若妻也,洛儿最了解为夫,为夫可不想当什么好人,当务之急是吃东西,吃晚了,到时候又积食了,又叫肚子胀!”

加洛狠狠瞪了何慕枫一眼,刚才折腾从头到尾主要还是何慕枫费力气,但加洛却觉得自己费了力气,很饿,于是把何慕枫那句不怀好意的暧昧话扔到脑后去,端起碗对着桌上的食物下狠手。

也就第二日,何慕枫的手腕脚踝都不痛了,朝里的事又多,叮嘱加洛一番,就早起晚归地忙朝里的事去了。

何慕枫对加洛那番话,把加洛刚被连嫂揭开的伤疤又抚平了,只是想着小姑姑就为着这所谓的誓言丢了性命,心里特别不甘,而且自己每次因为愧疚和善念,总输施婧妤一步,施婧妤明明比自己阴暗龌龊得多,每次都占着先机,她特别会以乖巧迷惑人,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占了先机,而且还要弄清楚,绛衣是怎么被烧死的。

于是一大早起来,加洛就换上一件素白黑边月山水暗纹的男子装束,束了玉腰带、玉冠,又在腰间悬了块上乘的羊脂玉佩,就加洛本人而言,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但是要去与很有品位的对手施婧妤见面,她只得把自己收拾得儒雅一些,有品位上档次一些,至少不能一去就输了阵。

拿了一柄悬了与腰间玉佩相配的羊脂玉坠的扇,就与狼娃骑上马出了书馆。

狼娃见惯了加洛随意的装束,也见过加洛大俗的装束,独没见过比较有品味的装束,一路上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加洛有些纳闷地看了一下身的衣服问:“狼娃,我这衣服怎么了,脏了?”

狼娃忙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个劲地睁着眼看我的衣服?”

“你们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叫人要衣装!”

“那怎样?”

“这话真不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你本来就生得好看,穿上这身衣服就更好看了!”

加洛一听狼娃夸她,就得意地“哗”地一声打开纸扇道:“那还用说!”

狼娃有些不解地问:“姐,你收拾打扮起来,更漂亮,为什么平日都俗里俗气的?”

加洛一听就不满地问:“平日里,怎么就俗里俗气的!”

“你看你给牢儿打扮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紫,收拾得哪象个男人!”

加洛不由得生气地道:“牢儿才九岁,自然不是男人,所以就要穿红着绿!”

狼娃不太赞同地道:“我看姐真要与枫大哥再生儿育女,千万别生女孩子!”

“这又是为什么?”

“真怕姐又把她打扮成这样子,长大怎么嫁人?”

“狼娃你也学会损姐了,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

两人打着马一前一后,很快就追到了驿馆,狼娃勒住马道:“到了!”

“别以为到了,姐就不找你算帐,这帐先记着!”

狼娃听了笑道:“其实枫大哥觉得你穿红着绿俗,我却觉得姐穿红绿艳的特别漂亮!”

“真的?”加洛一听喜形于色,狼娃点点头道:“姐穿得越艳,越好看,每天都象新娘子一样漂亮!”

喜形于色的加洛一下象瘪了气的癞蛤蟆:“狼娃有这样夸奖人的吗?”

狼娃有些不解:“你们不都喜欢夸奖新娘子漂亮吗,每天都象新娘子,哪不是指每天都最漂亮!”

加洛一听,狼娃这话貌似一点问题都没有,偏偏听着就别扭,每天都象新娘子不就是每天都昨当新娘子,怎么就怪怪的。

狼娃见加洛没有反驳,大约以为自己这讲法没错,是一种极好的赞扬漂亮女子的话,于是高兴地道:“我就喜欢姐每天都象新娘子!”

加洛“呃”了一声,“每天都象新娘子”怎么与“天天洞房,夜夜新郎”这词这么配对,加洛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看着狼娃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只得把苦水往肚里咽。

在驿馆门口,两人就被大燕守门的拦住了,幸好,加洛精于此道,早有所备,就把从何慕枫那里偷来的令牌一举,那守门的一见,以为是大官员巡视,赶紧拱手放行。

加洛与狼娃问了北回使者的住处,原来在圣安这个驿馆,每个与大燕交好的国家都有专门的别苑,以供前来的使者居住,每处别苑,都独立成院。

来到北回别苑,加洛冲狼娃使了使眼色,狼娃便点点头,离开加洛身边。

加洛又出示了一次腰牌,才许走进去,但一进去,又被北回的守护拦住了,加洛出示了腰牌,对方就要问她官职及要拜访的使者。

加洛便道:“我是大燕朝礼部的一个郎官,奉旨巡视北回使者吃住是否合宜!”

那人便道:“那巡视的刚刚才走,怎么又来一个,怎么大燕对我北回使者不放心还是怎样,到底是来关心我等吃住还是来监视的?”

加洛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随口编了件差事,就撞上了一个才过的,于是赶紧换上笑脸道:“尊敬的北回大使,因为你们无道而来,是我大燕的贵宾,所以上面相当重视,一天只关心大使们一次,肯定是无法显示出我大燕的热情好客,这种关心,我们将会调整到每日三次,也就是早中晚三次来关心大使们的吃住!”

那北回的守护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忍不住问:“那你是属于早中晚的哪一次呢?”

加洛也抬头看了一眼那还没有升到正空的日头,暗怪自己今天一想着要给小姑姑、绛衣报仇,起来得早了一点,但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当然是属中午这一次,本官之所以提前点来就是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大使们的午膳准备情况!”

那北回的守护虽知有些不妥,但现在在人家大燕的地盘上,对方报的是郎官,所持的腰牌却显示了不低的身份,便道:“那真是麻烦你们了,请吧!”

加洛就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自己从儿时就认识,名字身份换了数次的施婧妤从屋里出来,正准备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加洛知道北回的风沙挺大,看着水色依旧粉嫩的施婧妤,就纳闷这施婧妤在北回待了一年多,怎么这风沙越吹,好象把她吹得越漂亮,越娇嫩一般。

番外7

那北回的守护一见施婧妤走了出来,赶紧跑上前附在施婧妤耳边小声道了加洛的职务和差事。

加洛见施婧妤一脸清纯情无害看着她,认真听北回守护禀报的神情,一下记起来,去年这施婧妤戴着北回使者帽子来的,还有个新名字叫玉婧儿,当时表明是与自己不相认识的,看眼下这情形还继续准备装不让认识自己。

加洛在心里哼了一声:你施婧妤会装腔作势,难不成我施加洛差了你不成?你施婧妤名字多,我施加洛也是编名高手。

施婧妤认真听完护卫的话,把手放在胸前一施礼道:“原来是大燕奉命巡检的郎官,失敬失敬!”

加洛也拱手道:“本官是大燕奉命巡视的郎官,请问你是…”

施婧妤滞了一下,笑容也凝固了一会,然后很快换上笑容道:“我是北回的使者玉婧儿!”

“玉婧儿使者,失敬,失敬,请问玉婧儿使者到我大燕,吃的住的都与北回不同,可否还习惯?”

施婧妤笑了一下道:“多谢大燕关怀,本使者吃得也还习惯,住得也还舒泰!”

加洛便若有所指地道:“那是,那是,如果不习惯,本官倒有些奇怪!”

“这位官员,为何不习惯倒奇怪了?”施婧妤一下发加洛的口误,立刻逮住了。

加洛却“哦”了一声便道:“我大燕的食物天下闻名,无论南北菜肴、东西小吃都各有特色,每每来圣安的异域人一提起我大燕的吃食,都赞口不绝,所以如果玉婧儿使者若不习惯,那就奇怪了!”说完得意地冲施婧妤一挑眉,施婧妤按奈着性子道:“这位郎官刚才所讲,把本使者吓了一大跳,还以为…”

加洛往前走了一步,迈上台阶问:“还以为什么,难不成使者认为本官认识你?”

施婧妤听了用纤纤玉手一捂小口道:“燕朝的官员可真有意思!”

加洛又迈了一阶问:“是吗?”

施婧妤看了加洛一眼也走下一阶道:“难道不是吗?”

加洛身体往后一仰,用扇子遮住脸道:“玉婧儿使者,怎么本官觉得你好生气的样子,本官只是奉上司之令前来巡视,是大燕对北回关爱之举!”

施婧妤忽一抬手道:“那就请吧!”

加洛就停止了摇扇子,也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便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一进去,施婧妤就道:“请问这位官员如何称呼?”

加洛摇着扇子道:“本官姓方!”

“方官员一大早就来巡视,真是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吧!”

加洛便道:“本官公务在身,茶就不喝了!”

“大燕的官员还真是兢兢业业,执行公务的时候,连茶水都不喝一口!”

加洛一笑道:“那是自然,使者难不成是头次来大燕吗,不知道大燕的官员都是恪守规矩的,在任上的时候,别说喝茶,连废话都不多说!”

施婧妤听着加洛这东拉西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只差没把肺气炸,只得道:“这位方郎官,真是本使者见过的最克尽职守的官员,只是这位方郎官刚才与本使者所讲的不知道算不算废话?”

加洛便道:“本来按本官的职务所在,有些话的确是废话,不过使者远道而来,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陪使者讲几句废话,也是下官职责所在,应该的,应该的!”

加洛见施婧妤的粉拳捏得紧紧地,心里得意一把,又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已经耽误了这么时辰,本官现在就要履行巡视职务了,请尊贵的使者别再打扰!”说完加洛就摇着踱到膳食房。

本来每个别苑都的膳食房都由大燕配了专们的厨子,但施婧妤借口吃不惯大燕的食物,把大燕的厨子全都打发了,只用北回的厨子,加洛虽不知道施婧妤有这借口,但以她与施婧妤打交道的这些年,对施婧妤是比较了解的,心里估摸着应该把厨子都换了才对。

加洛也就不管是大燕的厨子还是北回的厨子,将那煮膳食的一干人等全都拎过来进行一番语重心长的训话,北回的使者已来了数日,这些人见过巡视的郎官,就没见过加洛这个郎官,个个睁大眼睛,因为北回别苑除施婧妤几个,从上至下,没有一个见过这个礼部的郎官。

施婧妤坐在一旁耐着性子听加洛滔滔不绝、狗屁不通的训斥,拳头紧紧捏着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直到加洛讲得口干舌燥,连嗓子都有些嘶哑了,才终于停止了训斥,于是也不管对方都是北回的厨子,很多情的道:“所以为了保证北回使者在我大燕这不短的日子,吃得洁净安全,住得舒服通泰,本官现在必须查验你们备的食材是否干净正宗,平素购卖的日常用物是否低劣!”

那些厨子一看这都到过了用午膳的时候,这位郎官还没巡视够,于是都拿眼看向施婧妤,施婧妤看了加洛一眼没了笑容,只淡淡道:“方郎官,你还真克尽职守,这都正午了,如果方便就一起用了午膳,再巡视吧!”

加洛一听立刻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施婧妤道:“使者此话差矣,本官连茶在任上都是不喝的,怎么可以以巡视为借口,吃别苑的午膳,本官就是不休息也要把任上的事办完!”说完就对那些大小厨子道:“本官先查你们所备的食材!”于是也不管北回使者要不要休息,要不要用膳,就开始认真视察起食材来,时不时翻翻闻闻,又这里挑刺那里找岔,一直折腾到下午,才心满意足地对施婧妤道:“本官巡视了一番,虽然这些食材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总的来讲,都还堪称优良,嗯,本官这就放心了!”

施婧妤从在“云涯宫”的时候就有午休的习惯,后来进宫后,除了何慕枫,基本算是雷打不动的一个习惯,她恨恨地看着加洛,加洛得意地看着施婧妤道:“本来,本官还要仔细巡视使者住的使的习不习惯,但是考虑到使者用膳午休,所以本官,就明日得闲再来巡视好了!”

施婧妤才发现自己是饿着肚子丢了午休陪加洛耗着,本就想看加洛能有什么伎俩,没曾想加洛的伎俩就是让她饿着肚子中午得不休息地陪着,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案子道:“这事,本使者要你们大燕礼部给个说法!”说完愤愤一甩袖走了。

加洛得意地走出了北回别苑,能把施婧妤气得如此,加洛心情一下好了许多,自己今天来施婧妤这里就是挑衅的。

狼娃看着加洛出来,忙跳了下来道:“那个连嫂和姬宫躲在后屋好几次都想冲出来了,只是姐,你这么做,她们真的去礼部告你,皇上会不会为难?”

加洛便道:“连嫂那日去书馆,已经是曝了身份,还是当着枫大哥的面曝的,不知道是她按捺不住了还是施婧妤按捺不住了,又或许还是有别的缘故,既然她都敢曝了身份来我的医馆挑衅,我这大燕的郎官去北回别苑巡视巡视又有何妨?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狼娃佩服地看着加洛:“姐,我发现你现在的道行好象高深多了!”

加洛一听一收扇就敲了狼娃的头一下道:“有你这么讲你姐的吗?对,你饿没?”

狼娃揉着肚子道:“有些!”

加洛才笑了,知道自己起得晚,那早饭用得晚,所有的膳食都往后略窜了些时辰,本是折磨挑衅施婧妤,没曾想把狼娃也折腾进去了,却听狼娃又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吃不吃无所谓!”

“不吃怎么行,我也饿了,我们打地方吃午饭去!”

加洛与狼娃刚在“怡然居”何慕枫的那间雅室坐下,程安就走了进来问:“洛主子,今天要吃点什么?”

加洛便道:“什么肥鸡肥鸭牛肉之类的,你只管都端些上来,给我来些个清淡的东西就好!”

程安应了又道:“北回别苑把刚才洛主子翻过的东西,都扔了出来!”说完就退了出去,加洛一听一拍桌道:“狼娃,真好,她都扔出来,就是怕我使了手脚,这施婧妤这么聪明也不想想,我顶着大燕的郎官的名头去的北回别苑,怎么可能做下毒那样的蠢事!”说完又摇摇头道,“施婧妤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扔出来,大约是在告诉我,嫌我碰过的东西脏,她不吃,不吃就不吃,正好饿着她!”说完兴高采烈地与狼娃肥吃肥喝起来。

何慕枫与刘典刚把案子上的事处理完,正准备站起来,徐小海进来道:“皇上,礼部周永大人求见!”

何慕枫点点头,没一会周永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行了礼就把有人去北回别苑闹事的事讲了,何慕枫听了看了周永一眼道:“谁有这么大胆子?”

周永才道:“据下面的人讲,应该是永隽郡主!”

刘典笑了一下,何慕枫看了刘典一眼问:“刘典你认为,永郡做这事应该如何处置?”

刘典忙起身回道:“皇上,微臣以为要不是永隽郡主提醒,臣等倒忽视了大燕对北回使者礼节了!”

何慕枫听了便问:“如何出此言?”

“皇上,现如今,大燕四邻,只是北回堪称大国,而我朝对北回使者的礼节与那些个小国都是一样的,臣认为实属不当,对象北回这样的大国,礼节应该比周边小国隆重才是!”

何慕枫听了,点了点头道:“还是刘相思虑慎重呀!”然后就吩咐道,“周永,刘相所讲没错,为了弥补这种不足,以后礼部巡视改为早中晚三次,郡主没去巡视的时候,就由你礼部的官员补齐这礼节,一日三次一次不许少!”

周永虽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赶紧应着退下了。

加洛与狼娃在“怡然居”肥吃肥喝到实在是吃不下了,才离开了“怡然居”。

狼娃见加洛骑在马上,明明没有喝酒,却偏整出一副喝了酒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狼娃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离开“怡然居”没多远的地方,狼娃忽然勒住了缰绳,然后一伸手把加洛手中的缰绳也勒住了,加洛正在马上怡然自得,忽被狼娃把马拉住了,有几分不满地道:“狼娃,你干什么?”加洛话声刚落,却见贺兰如云的车驾出现在面前,加洛用手按着额头,更为不满地道:“狼娃,这闲杂人等,理会他做甚!”

贺兰如云听了探出头来道:“哟,永隽郡主,不过数年不见,就把如云当闲杂人等了!”

加洛哼了一声看了贺兰如云一拱手道:“原来是贺兰王的车驾,永隽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贺兰如云看着加洛忽就笑了起来道:“永隽,你真有意思,当年,小王离开圣安的时候,你已经是大燕的皇后了,不曾想半年不到竟闻大燕皇后驾鹤的噩耗,小王为此还难受了好些年,又不曾想今天刚一踏进这圣安城,就见着郡主了,你还真就是当郡主的命!”

加洛用扇头蹭蹭自己的额头道:“贺兰王,别说你这番话讲得是头头是道的,但永隽听着总觉得不通不畅的!”

贺兰如云依旧笑道:“郡主不会五年过了,这燕国的字认得不如小王多,便连这燕国的话也都听不明白了吧,永隽,都这么多年了,能不能见了小王,别总这么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