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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多就不要每天都到洛儿这里来,这里离宫到底远一些!”

“洛儿觉得枫哥哥有可能不来吗?”

加洛看了何慕枫一眼便道:“我先给你针炙,然后再给你敷药,你要听话,歇两天!”

“为夫哪有歇的命呀,不过洛儿这针扎得可比以前好多了,看小十一的样子,没觉得什么痛苦!”

加洛正在扎针的手突然停了:“对,我觉得你身的香味,我曾闻过!”

“是吗?”何慕枫哎哟叫了一声:“刚夸洛儿这扎针的水平提高了,这丫头就又退回去了!”

加洛狐疑地看了何慕枫一眼,怕把何慕枫扎痛,便没有问刚才的话,把精神都集中到扎针上去了。

何慕枫手脚痛,但头脑并没受影响,加洛不准何慕枫去早朝,刘典几个重臣就把早朝改到了“悬壶书馆”,于是“悬壶书馆”那本来还算宽大的地方,来了好些大臣的马车和人,顿觉得有几分拥挤。

刘典一进来就问:“皇上怎么了?”

“可能是老毛病犯了,这手脚不舒服,你也要注意,坐吧!”

刘典听了笑着坐了下来道:“皇上,看样子大家都老了!”

何慕枫听了呵呵一笑道:“刘典呀,什么未老先衰,你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想撇下朕,搂着你那娇妻美妾享清福去?”

“皇上,典哪会呀,只说大家身上不是这痛就那痛的吗?”

“年青的时候打打拼拼,受点伤很正常,现在痛也是正常,如果不是年青的时候建功立业,我们能有眼下这大好的江山,还能这江山上有一番施为吗?”

“皇上讲的是正理!”

“对了,小十一,加浩,杰忠来了没?”

“来了,在外侯着,怕皇上不舒服,进来惊挠了!”

“手脚痛,又不是别的毛病,让他们都进来,还有这些天,你与加浩、十一都在这里办事,有什么事,朕随时可以传问你们。”

何慕枫那天跌倒本就是装的,身上也没有别的毛病,与刘典等人照如在宫里一般处理事情,虽有些不便,到中午也处理完事了。

刘典等人退出去后,何慕枫就起了身,徐小海忙上前道:“皇上,娘娘不许起,让您歇着,小海这就传午膳去!”

别人碍于加洛的身份,都改口称了郡主,独这小海一直坚持以“娘娘”称呼加洛,这小海为什么特别中何慕枫意,正因为他就象何慕枫肚里的蛔虫,最明白何慕枫的心思,无论上得了台面,下不了台面的心思,都能体会到。

何慕枫听了道:“朕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你退下吧!”

徐小海一见何慕枫坚持,立刻道:“皇上,娘娘和太子爷在蚕室!”说完便退了下去。

何慕枫走上那条长廊,想着加洛说过她最喜欢书馆里这条弯弯曲曲的长廊,走在上面特别有诗情画意,这丫头到底大了也知道诗情画意了。

何慕枫不知道这既是医馆又是书屋的“悬壶书馆”什么时候又多了蚕室,看样子最初自己认为加洛一馆多用的念头,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果然这丫头还不抵折腾出多少道道。

还没到蚕室就听到牢儿的声音:“小舅舅,牢儿也要上去,牢也要上去!”

“不行,你现在功力不够,上不了屋顶,舅舅抱你上去还差不多,不过今天下着大雨,就算了,改天吧!”狼娃的声音从屋顶传了过来,牢儿一听就叫了起来:“不,不,小舅舅,下雨到屋顶才好玩,牢儿要上去,要!”

“加淮,你也是,明明知道下着大雨,偏上什么屋顶,弄得牢儿心痒痒的,牢儿别跟你舅子闹,昨天淋了雨,夜里还咳了!”玉绡的声音传过来,牢儿便道:“小舅母,难不成咳跟淋雨有关,牢儿平日没淋雨也咳过!”

“牢儿最乖,来跟小舅母去喂蚕宝宝!”

“可是牢儿更喜欢跟小舅舅上屋顶,不喜欢喂蚕宝宝!”

“你娘也在蚕室里喂蚕宝宝!”

“别提牢儿那娘了,昨天不就打翻了她几箩蚕宝宝,那脸黑得比牢儿爹训牢儿的脸还难看!”

“有你这么讲你娘的吗,你说你击鞠就击鞠,带着一帮混小子到蚕室闹腾个什么!”

“他们不知道这里有蚕室,所以牢儿带他们来长见识!”

何慕枫走过去,见玉绡牵着穿着一身大红的牢儿往对面的屋子走,见那身大红,何慕枫又摇摇头,这个加洛特别喜欢喜庆的颜色,自己现在倒不穿了,全穿到牢儿身上了,虽然牢儿模样生得好,穿着那大红大紫的衣服也好看,只是何慕枫更希望他雅一些,对色泽的欣赏水平也有其父风范。

玉绡刚带牢儿进去没一会,加洛就扯着牢儿出来了,正生气地训道:“你为什么要把蚕宝宝捏手里?”

“娘,那蚕宝宝软软的,捏在手里多好玩呀!”

“以后,你再也不许到蚕室来,象你这样,蚕宝宝怕都活不到结茧的时候,全得死你手里!”

“娘!”牢儿很委曲地道,“牢儿没想到蚕室去,是小舅母让牢儿去的!”

刚走出来的玉绡听了很委曲:“姐,我是怕他跟着他小舅舅爬屋顶,这么大的雨!”

加洛抬头看了看那雨,不由得又训起来:“那么大雨,你上什么屋顶?”

“小舅舅上得,为什么牢儿就上不得?”

“你小舅舅是大人,你是小孩子,这生雨淋了,会生病的!”

牢儿一听就道:“真是妇人之见,这男人能跟你们妇人一样,动不动就生病,淋个雨也生病,以后牢儿怎么给爹带兵打仗去!”

“你爹稀罕!”加洛大约因为那声“妇人之见”非常不悦,举了一下巴掌,牢儿却依旧道:“我爹肯定稀罕,不信我们问问爹去!”

本来就没什么气量的加洛那张脸立刻绷不住了,一伸手推开牢儿道:“好,好,你问你爹去就好,你爹待在宫里,你也待在宫里,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牢儿一下扑到加洛身上,用手挂住加洛的脖子道:“小气样,想撵牢儿走,没门,牢儿知道你和牢儿的爹想给牢儿生个妹妹,然后就再也不喜欢牢儿了!”

加洛一下捂住牢儿的口,抬头看玉绡正捂着嘴笑,于是赶紧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牢儿却振振有词地道:“那天夜里,牢儿听见了,爹说你身体恢复了许多,应该考虑给牢儿生个妹妹或弟弟之类的话!”

加洛赶紧一巴掌拍到牢儿**上叫道:“你越发胡说八道了!”

牢儿依旧搂着加洛道:“你当时还笑,说你没养着牢儿,真能生个弟弟妹妹,一定要好好地养一番!”说完牢儿就搂着加洛哭了起来,“娘,牢儿不让你生弟弟或妹妹,只要喜欢牢儿一个!”

加洛一见忘了害臊,忙用手给牢儿擦着眼泪哭笑不得地道:“这生弟弟妹妹还不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再说就算生,娘也一样疼爱你呀!”

“娘没有以前疼爱牢儿了!”

“此话又是什么屁话?”

“现在的娘总喜欢讲牢儿越来越淘气的话!”

加洛一把搂住牢儿道:“牢儿本来在长大,本来也越来越淘气了,但并不因为牢儿淘气,娘训了几句就是不喜欢了,那是娘喜欢你才训你,如果娘要不训你,由着你,以后长大可做不了一个能帮爹带兵打仗的人!”

“娘真的不是讨厌牢儿了?”

“娘怎么会讨厌牢儿呢,娘喜欢还来不及!”

“那娘喜欢牢儿多一些,还是喜欢爹多一些?”九岁的牢儿显然准备语不惊人始不休,加洛一听便道:“自然喜欢牢儿多一些!”

“骗人,那为什么娘总想捱着爹睡,不想捱着牢儿睡!”牢儿话刚一讲完,**又被加洛的巴掌荼毒了,玉绡在一旁捂着嘴,使劲憋着笑。

何慕枫只得咳了一声,牢儿还在加洛怀里蹭,嘴里正叫着:“你总打牢儿的**,你几时敢打爹的**了?”

两人听到何慕枫的咳嗽声,才停了下来,牢儿立刻挣开加洛向何慕枫扑来道:“爹,爹,娘打牢儿!”

何慕枫伸手抱起牢儿问:“娘为什么打你?”

“因为牢儿讲的真话!”

何慕枫捏了牢儿鼻子一下道:“你呀,越来越淘了,你娘那叫打你呀,给你搔痒还差不多,去吧,玩去!”

牢儿立刻从何慕枫身上滑了下去,跑去书馆与那些孩童疯玩了起来,当然有谢林管着,他能不能疯起来,那另当别论了。

何慕枫走到气嘟嘟的加洛身边坐了下来问:“怎么了,嘴噘这么高?”

“牢儿刚才讲的话,你都听见了?”

何慕枫见加洛气得小脸通红,忙点点头道:“都听到了!”

“我…我哪有想捱着你睡?”

“牢儿果然是满嘴胡说八道,明明为夫想捱着洛儿睡!”何慕枫话刚一落声,就捱了加洛一通粉拳,何慕枫便道:“这事不是你给惯的,那年因为牢儿这捱着你睡的事,闹成那样,我现在还敢多话吗?你要怎么惯,我都由着你,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跟我惯牢儿有什么关系,明明都是你,明明都是你!”

“好,好,都是我,没事,牢儿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总滴来讲还是优多于劣的,只要稍加引导,你不那么惯着他,不会长成歪瓜裂枣的!”

“我的儿子当然不会长成歪瓜裂枣呢?”加洛又得意起来,想到周围有人,赶紧从何慕枫怀里挣开,四下打量,连玉绡都不见了,才又放下心来。

何慕枫见了不由得笑了,这丫头再怎么长大,那害臊的劲依旧没变,忙了一天,正想与加洛说会贴已的话,徐小海却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见何慕枫点头,忙道:“皇上,外面有个自称叫连嫂的要见娘娘!”

何慕枫一听就恼了:“怎么,你脑袋长草了,她说要见就得依她!”

“她…说娘娘听了她的名号,一定会见她的,否则后果让不传话的人自负!”

加洛的小手一下就汗汗的,何慕枫听了伸手拍拍加洛道:“没事,她伤不了你的!”

加洛没动,何慕枫就不明白她怕这么个老太婆做什么,握紧加洛的手道:“你要不想见她,我让人打发了,又或者我陪你去!”

加洛连忙摇摇头,松开何慕枫的手便往那前面会客的堂屋走去。

虽然医馆周围都是何慕枫的人,何慕枫见加洛那紧张的模样还是不放心,慢慢跟在加洛身后,走到那会客的堂屋。

走到堂屋门边,何慕枫听到那叫连嫂的正带着不屑的口气道:“洛小姐,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吧!”

加洛极是老实本分还带着几分伤感地道:“是呀,连嫂,在素节岛一别,竟是十年!”

“洛小姐还记得素节岛呀,老身以为洛小姐这些年荣华富贵过得舒泰,早把素节岛给忘了,也把大宫主的死给忘了!”

“连嫂!”加洛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加洛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也不会忘记素节岛,更不会忘记大宫主!”

加洛因为素节岛的事,一直都有心结,虽在杏雨死前,算放下了这个心结,但这个心结一直没有打开过,何慕枫很恼怒这个叫连嫂的老太婆,突然又挑起加洛用了那么多年才稍淡的事,虽然知道连嫂跟加洛的关系,但一样恼怒。

“老身怎么听着这话都有些口是心非呢,难不成你是躺在大宫主敌人的怀里,想着素节岛和大宫主?”

“连嫂,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加洛无话可讲,但有一事,加洛也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加洛小姑姑的死,请连嫂告之,是不是施婧妤下的毒,毒死的小姑姑?”

“是与不是,你要怎样?”

“是,加洛要与施婧妤做个了断,不是,也是另有其人,加洛的小姑姑绝对不会自杀的!”

连嫂听了却嘿嘿怪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止住。

加洛听了不由得有些不安:“连嫂,你为什么发笑,难道加洛这问话,很好笑吗?”

连嫂阴**:“当年,侯爷临死前,大宫主与小宫主在侯爷面前发过誓:穷一生精力为侯爷报仇,功不**必殒!”

加洛声音不由得打起颤来:“连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爷是守圣安时,中了一箭,不治而亡的,当时攻城的人是庄周王,所以大宫主与小宫主在侯父面前发了誓,要与大燕对抗到底!”

“连嫂,为什么呀,为什么一定要发这样的誓言?”加洛叫着哭了起来,连嫂却冷笑一声道:“施婧妤与你是不一样的孩子,她忠于大顺,忍辱负重,当时被怀疑她的何慕枫禁足在宫里,形同坐牢,哪里杀得了你的小姑姑,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你贪慕虚荣,敌我不分,婧妤就也会与你一样!”

番外6

加洛终是带着哭声吼了起来道:“是,施婧妤是优秀,所以大宫主要陪养她,你现在又护着她,这些跟我都无关,也不想听,我只想请你告诉我,我的小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逼死了我的小姑姑!”

连嫂冷冷道:“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只是问了她当日与大宫主所发的誓言算不算数而已!”

加洛一下站了起来扑过去使劲打了连嫂好几拳道:“你在山上的时候讲过,姑姑们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狠下这个心呀,你怎么能狠下这个心让小姑姑去死呀!”

连嫂推开加洛冷冷道:“侯爷对我恩同再造,我不可以让他死不瞑目!不可以!”

加洛被连嫂推到地板上,没有起来,爬在地板上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连嫂却站了起来道:“我知道这里全是何慕枫的人,但是我是北回的使者,他如果敢对我怎么样,就是与北回为敌!”说完便往堂屋外走来,看见何慕枫停了一下,然后一抬头就往外继续走。

何慕枫见了淡淡道:“没对你下手,并不因为你是什么北回的使者,而是你没用洛儿忌会的那桩事去威胁她罢了!”

连嫂顿了一下,何慕枫又继续道:“如果想活着离开大燕,那招让朕不喜欢的招术最好别用,不管是你还是玉婧儿使者!”

连嫂没再停步子沿着长廊往外走,何慕枫连忙转身往堂屋走,忽听连嫂“哎哟”一声惨叫,何慕枫回头一看,牢儿坐在屋顶上举着弹弓,一看见何慕枫看着他,立刻丢了弹弓道:“牢儿…牢儿弹弓失了准头,没曾想把北回使者给打了!”

何慕枫点点头道:“失得真好!”说完看向连嫂道,“好象对付你并不需要朕动手,一个孩子就足了!”然后便转身进了堂屋。

连嫂本是会些功夫的,也提了精神备着何慕枫对她下毒手,只是得了何慕枫与唐加浩精心培养了五年的牢儿,手上的功夫并不弱,又因下着雨躲在屋顶,由上至下,一弹就打中了连嫂的额头。

连嫂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孩子玩耍的弹弓打中,顿时怒火冲天,捂着额头怒视着牢儿,牢儿站在雨中也不示弱地看着连嫂,连嫂忽道:“你…是牢儿?”

牢儿没想到连嫂认识他,经常有人耳提面命,自知道两国之间使者的重要,怕真给何慕枫惹了事,一下从屋顶顺着廊柱爬了下来,转身就跑了。

连嫂看着牢儿的背影,牢儿又没回她话,又不是何慕枫手下的人所为,只得用手擦了眼睑上的血迹,加快步子往外走。

连嫂的座骑刚一离开书馆,拐进一条胡同,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就是这个老妖婆,刚才欺侮馆主来着!”

“什么,这个老妖婆敢欺侮馆主,打死她!”

连嫂还没明白,一串弹子打穿了她坐的马车,这次她有备,知道是刚才廊柱上那个小孩子干的,一下跳出马车,见马车被十几个半大小子给围住了,每个小子手里拿着臭鸡蛋、烂果瓜、石块等等之物,连嫂大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敢欺侮我们馆主,我们打死你这个老妖婆,打死你!”

“馆主是世上最好的人,比我亲娘对我还好!”

“我没娘,馆主就是我亲娘!”

“跟她罗索什么,老妖婆,着打!”话声一落,小子们手里的东西都飞上了连嫂,连嫂正想运功对付这些小孩子,忽一动也不能动,知道被人点了穴,于是臭鸡蛋、烂果皮、石块全招呼到身上,有些小孩子不解恨还抓起地上的稀泥往连嫂身上砸,嘴里还叫:“看你还敢不敢来欺侮馆主?”

连嫂从出道以来,出过生入过死,独没受到过如此的侮辱,偏受了如此的侮辱还一动不能动,心里有多窝火生气,她自己才知道。

一群半大小子砸完了,看雨越下越大,才四下哄散开,拐过一胡同,就遇到在等他们的牢儿,牢儿一见便道:“不错,你们果然都是我好兄弟!”

其中一小子很仗义地道:“牢儿,这不是跟你是不是兄弟的问题,馆主对我们那么好,有人敢欺侮她,我们定当保护她才是!”

还有一个小子道:“我家穷,如果不是馆主,我哪里念得起书,馆主对我是恩同再造!”

“我家也是,以后但凡有这事,打他娘的没商量!”

“就是,就是!”

“牢儿点子挺多的,以后就做我们的头!”

“对,牢儿做我们头!”

牢儿听了,没想到一下成了一帮半大小子的头,虽然在宫里,无论多大岁数的人见着他都三磕九拜,毕恭毕敬的,但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象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而被平日这群经常一起打闹的半大小子拥护,那自豪感油然而升,于是拍拍胸脯道:“大家伙都推举我做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既然有头了,咱们也得筹划筹划些规矩,以后大家伙都按规矩行事!”

一群半大小子都道:“就是,就是!”

“这些事,咱们到时候从长计议,大家忙活大半日,肯定累了吧,今天就我做东,请你们海吃山海!”

“牢儿真好,就是有当头的气魄!”

“牢儿就是我们的头,我们都跟着牢儿走!”

一群半大的小子吼完,就拥簇着牢儿找地地方海吃山喝去了。

一群半大小子跑远了,狼娃才跳出来,看着牢儿的背影,想着牢儿刚才那番话,觉得太好笑,这牢儿平素在加洛面前象个四五岁的娃,整日里惹祸撒娇,常让恨不得把他含到嘴里的加洛束手无策,又哭笑不得,但在何慕枫面前与别的场合,便有不差于大人的心智,真不知这娃象谁,狼娃摇摇头,笑着返回书馆。

加洛倒不知道那只每天都给惹一堆祸事的牢儿去替她申张了正义,何慕枫伸手扶起她,想着这些恩怨就哭倒在何慕枫怀里。

何慕枫见了伸手把加洛抱了起来,一直抱回屋里放到榻上,坐在一边,用手捋着加洛的额头的头发道:“洛儿,能不能听枫哥哥说几句话?”

加洛悲悲切切地哭了一阵子,才一边扯着何慕枫袖子擦着眼泪,一边点点头。

何慕枫俯到加洛身边小声道:“那些事,不要再理会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加洛又抽噎了起来,何慕枫又继续道:“既然选择了枫哥哥,就跟着枫哥哥一直往前走,把那些个是是非非都扔到身后!”

“枫哥哥,你说连嫂为什么这么狠心,到如此境界还不肯放过小姑姑,小姑姑当年对连嫂极是亲善!”

何慕枫沉默了一会才道:“洛儿,也许正是亲善,连嫂对她寄予了更大的希望,所以大顺成了败局,你小姑姑选择活下来,连嫂失望也更大!”

加洛伏到何慕枫怀里摇摇头道:“我不明白,小姑姑活着有什么不好,连嫂怎么就见不得小姑姑好好活着,小姑姑开医馆的那些日子,比之于山上要快乐,象这样多好!”

何慕枫听了轻轻拍着加洛的背脊,摇摇头道:“洛儿喜欢简单而快乐地活着,这没什么不好,但更多的人心里都充满了欲望,他们只有欲望得到了才能觉得舒服,得不到就要恨不得自己及身边一切都毁了!”

加洛依在何慕枫怀里,静静地听着,何慕枫忽吻了加洛的脸一下道:“傻瓜,已经选择了枫哥哥,你就得与枫哥哥荣辱与共,咱们一起没少被对手折辱过,现在枫哥哥把他们都打败了,你就应该跟着枫哥哥一起受万人敬仰,让那些败了的对手更气急败坏,那才是王道!”

加洛虽不至于有何慕枫所讲的那么恶毒,但知道这两者这争,总有一方败,总有一方胜,正如何慕枫所讲,自己选择了他,就得与他站在一起,荣辱与共!

何慕枫见加洛的哭泣慢慢地停,心情也平复了,才笑道:“洛儿,除了与枫哥哥荣辱与共,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记得!”

“什么事?”

“就是想着每天如何如何地快活,如何如何地给枫哥哥生一堆娃!”

本是伤心的加洛,羞得使劲拍打起何慕枫,何慕枫得意地吻了吻加洛道:“我一想到让你给我生一堆娃,心里就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