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徐振祥才缓缓地说了一句,“谨娘…幸亏有你!”

九娘子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也不想去问,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徐振祥身后。

二人保持着这种姿势很久,直到九娘子觉得自己的手已经麻木得完全没有感觉的时候,徐振祥才放开她的手,一下子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呀”一声,九娘子轻声喊了起来,迅速转过脸去,原来徐振祥的衣裳全部湿透了,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徐振祥的身上,徐振祥的身子便似脱光一般,吓得九娘子赶快回避了过去。

看见九娘子的样子,徐振祥无声地笑了,他脱了湿透的衣裳,拿了干的毛巾擦干了身子,对九娘子说道,“我的衣裳都湿了,你给我拿套干的来吧。”

九娘子红着脸走出净房,去柜里拿了自己过府前给徐振祥作的一套白色的府绸中衣和亵衣,还有一套天青色的长袍来,低着头,进了净房,也不敢看,只敢挪了过去,看到了地上徐振祥光着的脚,便将衣裳托在手上递了过去。

徐振祥看着眼前这个脸红得能滴下血来的女子,突然心情大好,好的想笑出声来,于是,便逗着她,故意不去接那衣裳。

九娘子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接了过去,自己的胳膊又这么举着举得酸痛酸痛的,便有点恼了,一时忘了,抬头准备说呢,一眼又瞅见了徐振祥的身子,连忙又大叫一声,低下头去,有些薄薄的恼怒,“还不快接了过去,要不我就丢在地上了。”

徐振祥这才接了衣裳过去,自己穿了起来,穿上之后,笑着说道没“好了,可以抬头了。”

九娘子还不敢相信他,慢慢地抬了一点起来,瞄了下。发现衣裳是穿好了,这才抬头去看徐振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振祥一把搂在了怀里,楼的紧紧的,徐振祥觉得自己非常快活,他在九娘子的耳边轻快而迅速地说了一句,“谨娘,谢谢你!”

这句道谢让九娘子有些莫名其妙,徐振祥放开九娘子,又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问道,“很合身,是你做的吗?”

九娘子没想到徐振祥的思维这么跳跃,还在想刚才的那个道谢呢,就点点头,徐振祥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衣裳的大小呢?”

九娘子脱口而出,“不是见过你嘛,一看就知道了嘛。”

徐振祥坏笑道,“谨娘好本事,见过我一面,就知道我的身体大概的样子了。”

联想到刚才徐振祥光着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听到这句话,九娘子的脸就再度红了起来,恼道,“你这个人,真真…呸…”啐了徐振祥一口,转身就掀了帘子,出了净房。

徐振祥笑着跟着出了净房,走到床边,“这么晚了,就不要再赶我出去了吧?”

九娘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的确是太晚了,已经都亥时都过了,便点了点头。

但还是觉得非常的别扭,自己迅速地爬到了床上,到了床里,几乎要贴到墙壁了,卷了被子面朝里的躺下去了。

徐振祥看着那个将自己卷成个粽子模样的九娘子,再度咧开嘴笑了,自己摸了摸脸,感觉自己怎么今天晚上到了这就尽傻笑呢?

也迅速脱了外裳,躺到了九娘子的身边,将另一床被子盖了,然后将九娘子整个人抱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九娘子“啊”了一声就被徐振祥抱到了怀里,并且被撤掉了自己的被子,九娘子紧张地绷着身子靠在徐振祥的胸膛上,担心的要死。

然而过了一会儿,却没感觉到徐振祥有什么动作,这才敢微微睁开眼,偷偷看了看徐振祥,发现他已经闭了眼,呼吸均匀而绵长。

九娘子这才轻轻吐了口气,抵着徐振祥胸膛的手这也才放松了下来,就被徐振祥更加紧地搂住了。

就这么搂抱着,九娘子感觉到徐振祥身上的热量,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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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隐情,信鸽

更新时间:2012-11-29 9:39:44 本章字数:7394

待九娘子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徐振祥搂着的,而且自己的双手还紧紧地环住了徐振祥的腰,九娘子羞得不行,身子一动,连忙想撤下双手来,没想到这一动,却惊醒了徐振祥。唛鎷灞癹晓

徐振祥睁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九娘子,霎那间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一般,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徐振祥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开心和轻松。

九娘子看到徐振祥脸上的愉悦的表情,惊讶地问道,“侯爷做了什么好梦吗,怎么这么开心?”

徐振祥伸手刮了刮九娘子挺直的鼻梁,“是做了美梦,到现在还没醒呢。”说罢便松开了九娘子,翻身坐了起来。

九娘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徐振祥开口道,“昨夜差点唐突了你,我是中了迷香了。”

九娘子大为惊讶,“迷香?谁敢给侯爷用这个?”迷香这个东西,九娘子也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据说解的法子也很简单,要么就是立即与女子欢好,要么就是用冷水泡,没想到徐振祥竟然宁愿用冷水泡也不想就这么唐突自己,想到这里,九娘子心中又涌起一些些的感动。

徐振祥苦笑,“为了一己之私,别说是迷香了,就算是鹤顶红砒霜也一样有人敢给我用。”

徐振祥语气里的无奈和悲哀让九娘子再度震惊了,人前的徐振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冰冷少言的样子,原来也是会中人圈套,被人陷害的吗?

看着九娘子那幅吃惊的样子,徐振祥又笑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可以随便欺侮和陷害的吗?”

九娘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以前她还真的没想过他的感受,认为像他那样的男子,那样身居高位、手握权柄的男子,应该是不会痛和苦的吧,那样的男子,应该是以别人的痛和苦为乐的吧,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点。

见九娘子也不还意思起来,徐振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起身穿衣,说道,“我得去查查,到底是谁这么想让我中迷香?”

穿好中衣的他,将外面的天青色长袍拿了,对着九娘子扬了扬下颌,“怎么,你不服侍我穿衣吗?”

兀自坐在床上发呆的九娘子听了这话,连忙下了床来,接过了衣裳帮徐振祥穿上,然后立在他的身前帮他系衣带,徐振祥个子很高,而九娘子个子却十分娇小,站在徐振祥面前,大概只到徐振祥的肩膀还很勉强。

九娘子低着头系衣带,感觉到徐振祥炽热的呼吸都吹到了自己的头顶上和脖子里,手上的动作便慌了起来,怎么也系不好那衣带了。

看着九娘子低着头露出的那一段雪白的脖颈,徐振祥不觉心动,恨不能吻了上去,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从九娘子手里接了那衣带自己系了,轻轻说道,“你给我做的衣裳我很喜欢,你能再给我做几身吗?”

见他自己穿好了外衣,九娘子这才松了口气,后退几步,听见徐振祥开口问自己要衣裳穿,不由得脱口而出,“那也不值个什么,只怕我做的,到底比不上针线房的精致。”

“不,你做的我最喜欢!”徐振祥却认真地拉了九娘子的手,说道。

九娘子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徐振祥也仿佛是害羞一般急走了出去。

珍菊笑嘻嘻地进来服侍,九娘子问道,“大清早的,你笑什么,这么高兴?”

珍菊道,“奴婢是替夫人高兴呢,侯爷看来还是特别在意您的,一晚上跑了两次咱们院里,这不是表示侯爷特别喜欢您吗?”

九娘子蹙眉,昨儿晚上自己倒没想到这一节,的确如此,这么一来,又该有新的风波了,九娘子叹了口气,来吧来吧,既然躲避不了,那就迎风而上吧,总归要面对的。

荣祥堂里,刚刚起身的贞娘在听着孙妈妈的回话,“什么?你说侯爷又去了小九那里?”

孙妈妈点点头,“老奴绝对没说错,侯爷不仅去了,而且昨夜就留宿在了荣月堂。”

贞娘气急败坏地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来,被孙妈妈扶住了,“夫人,您当心些身子。”

“这个没用的家伙,平日里倒是嚣张的很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连一个小九都斗不过了?”贞娘恨恨地骂道。

孙妈妈接了说道,“据说燕姨娘那里也闹了一夜,好像侯爷在她那发了脾气,才气走的。”

“哦?知不知道是什么事?”贞娘问道。

孙妈妈摇摇头,“只有燕姨娘身边的丽菊知道,而那丫头嘴也紧,套不出来。”

贞娘起身,一边被孙妈妈服侍着穿衣,一边沉思,“燕姨娘是果真病了的吗?”

“是的,那大夫老奴问过了,的确是风寒。”孙妈妈手脚利落地给贞娘穿着衣裳答道。

“哼,还挺舍得下本钱的,只可惜白白浪费了。这下子,燕姨娘这口气看她如何咽得下去?”贞娘笑道。

“别忘了叮嘱荣月堂里的妈妈,避子汤给小九喝掉。”贞娘又叮嘱道。

“夫人放心,早就交待过了,不光是谨夫人那,连两个姨娘那里都交待好了,断不会有意外的。”孙妈妈肯定地说道。

贞娘这才由着孙妈妈服侍着用了早膳。

果然,早上,九娘子过来请安时,燕姨娘又出现了,还是抱着雪球,不过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还有点咳嗽。

二人给贞娘道过安,便依次坐下了,贞娘故意对九娘子说道,“妹妹,你晚上服侍侯爷也累了,以后就不必来的这么早了,还是伺候侯爷要紧呢,你也要多睡会,别太累了。”

燕姨娘听了这话,眼神立即像钉子一样朝九娘子射了过来,本来她以为徐振祥定是去了贞娘那里或者是出去了,没想到又去了这小蹄子那里,这么说,昨儿晚上又是这谨娘侍寝了?

于是,看九娘子的眼神里又更多了几分忿恨和嫉妒。九娘子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面上只能淡淡以对,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是说道,“夫人言重了,这也是谨娘的本份罢了。”

贞娘被九娘子的话噎了一下,便转过头去问燕姨娘,“怎么,你的风寒好了点吗?大夫可曾来过了,你可曾用过药了?”

燕姨娘心里十分嫌烦,但到底还是起身谢道,“多谢夫人顾惜,大夫来过了,药也用过了,今儿便好多了,特来谢谢夫人赏赐之物i。”

“你们一个个也要多保重身子,好好地服侍侯爷才是。”贞娘很官方的说道。

燕姨娘和九娘子都应了,九娘子想起自己昨日答应的燕姨娘的话,便起身说道,“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

贞娘笑道,“妹妹但说无妨,姐姐能帮的一定帮。”

九娘子说道,“妹妹想同燕姨娘换一换侍寝的日子,不知姐姐可否应允?”

“哦,这却是为何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贞娘问道。

燕姨娘听到九娘子提起这话,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这个九娘子倒是好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吗?

“原是妹妹我过门的日子就是月初,这会子再定在月初就是占了姐妹们的便宜了,不如将妹妹的放在月底,这样对大家也公平些。”九娘子很平静地说道。

贞娘笑了笑,又看向燕姨娘,“燕姨娘,你怎么说?”

“奴婢无所谓的,随便姐姐们决定就好。”燕姨娘撇着嘴说道。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再同侯爷讲就是了。”贞娘也乐得顺水推舟,就答应了。

燕姨娘还在不停地摸着怀里的雪球,雪球今日也还是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在燕姨娘的怀里也是拱来拱去,想要窜出去的样子。

九娘子今天稍微留了下心,发现那雪球不安的源头,也就是它想要窜出去的方向,依旧是贞娘坐着的方向。

九娘子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还怕是自己多想了,又回顾了一下上次那雪球窜出去的情景,再看看贞娘,贞娘一副完全不知晓的神情,那燕姨娘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不像是安心训练过雪球的样子。

难道是有人有意训练了这猫,专门往贞娘身上扑吗?要知道贞娘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如果猫冷不丁地扑上去,那么,在极度惊吓之下,贞娘还真的很难保住这孩子的。

可那人到底会是谁呢?九娘子反复打量着燕姨娘的神情,燕姨娘脸上有对这雪球的反常的不解的神色,如果真是她,她应该不会是这种表情,那会是谁呢?九娘子百思不得其解。

九娘子还在苦苦地思索,贞娘又问燕姨娘道,“燕姨娘今儿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燕姨娘答道,“是的,奴婢今儿是有事来求夫人的。”

“你说就是了,什么求不求的?”贞娘不在意地说道。

“奴婢上次还是沾了谨姐姐的光,得了夫人赏的两个粗使丫头和几个粗使婆子,可如今奴婢身边就只有丽菊这一个二等的丫头,那也还是过门时琴姐姐匀给奴婢的,奴婢想求姐姐再赏个大丫头给奴婢,如今光是雪球一个,就够丽菊忙的呢,奴婢有时候连个倒茶跟着出门的丫头都没有呢,这哪里还像是个大家呢,走出去还怕别人笑话呢。”

贞娘皱了眉头,“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嫌我虐待了你吗?上次给你送过去的丫头,你不会挑一个升了二等,不就结了吗?一个猫还得专人伺候呢?燕姨娘你的日子倒过的比我还舒服呢!不如这个主母的位子让给你来当好了。”贞娘是真的有气了,说了这么一大通。

那燕姨娘不慌不忙地跪了下来,“哟,奴婢不过是求姐姐赏个丫头罢了,姐姐不肯也就罢了,还编排出这么多话来,奴婢可承受不起呢。”竟完全不把贞娘放在眼里似的。

“你…!”贞娘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边的孙妈妈赶紧上前给贞娘递了杯茶,又替贞娘顺着后背的气,“夫人,您可是金娇玉贵的身子,犯不着跟个奴婢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和肚子里的小侯爷!”

贞娘听了这话,才慢慢平静了下来,那燕姨娘听了孙妈妈这话,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只是不便发出来罢了。

挥挥手,“罢了罢了,没事就赶紧退下吧。”贞娘说道。

燕姨娘咬了咬嘴唇,起身很不服气地说了一句,“夫人若真是如此,万一哪天这猫窜了出去,冲撞了夫人,可别怪奴婢管教不严。”

“你这乌鸦嘴,呸呸!还不快走,当心夫人家法治你个不敬主母的罪。”孙妈妈上前骂道。

燕姨娘这才嘟嘟囔囔地抱着雪球走了。九娘子还在怀疑,听着这话,又更觉得不可能是燕姨娘想用猫来冲撞贞娘了,否则她又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呢?

九娘子默默地起身,也待贞娘放平了心情,这才随着贞娘去处理庶务了,九娘子随着贞娘这么看着也有了一段时间,大概的流程九娘子也看了个差不离,贞娘有些处理问题的方式她还真不敢苟同,当然,当着贞娘的面,她还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想法。

等到快午膳的时候,九娘子才回到荣月堂,荣月堂的院子里,一帮下人正围着一个身边东西在那看呢,都叽叽喳喳的,连九娘子走了进来都没注意到。

还是灵菊最先看到九娘子,忙过来见了礼,其他下人才连忙散了开来,给九娘子行了礼后各自去干活去了,只留下珍菊和灵菊在这里。

“你们看什么呢?”九娘子好奇地问道。

“夫人,您快来看看这个。”灵菊忙扶了九娘子到她们刚刚围观的那个东西前,原来是一个笼子,里边装着四五只鸽子,这些鸽子个头都一般大小,看上去都很灵敏的样子,咕咕咕的。

九娘子问道,“这是鸽子?谁送的?”

灵菊笑嘻嘻地说道,“是侯爷派小厮送来的,说是朝廷特训过的鸽子,给夫人拿了几只过来,哦,对了,这不是普通的鸽子哦,是信鸽呢。”

“信鸽?”九娘子疑惑地问道,“好好的,侯爷送信鸽过来作什么?”

“夫人,您忘了?”珍菊凑近了九娘子的身边,轻声问道,“上次五姨娘给您的包袱里有张纸条,你抱着它哭了整夜,被侯爷看见了,侯爷怕您太过想念姨娘伤了身子,特地送了信鸽来,不是方便您和姨娘通信吗?”

经珍菊提醒,九娘子这才想起上次自己在徐振祥怀里哭着睡着的事情,因为那日早上起来徐振祥就不见了人影,九娘子至今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压根儿就没把它当回事,没想到徐振祥竟上了心,还专门给她送了这信鸽来。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也是假的,九娘子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的甜意,她看着这几只信鸽,想起早上二人相处时的情景,不由得沉思起来,或许这个男子是可以托付真心的人吗?

吩咐了灵菊好好照顾这几只信鸽,九娘子还要问问徐振祥,这信鸽怎么用,她还真的非常希望能时时跟五姨娘通信呢。

而在前院的书房里,徐振祥同徐灵、徐云正在说话,徐灵徐云二人半跪在地上,神情惭愧地跪在徐振祥的身前,“好了,你们起来吧,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我自己也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惦记着谋划这事呢。”

二人这才起身,徐灵说道,“侯爷中的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迷香,若是普通迷香,也迷不倒侯爷的,这里头肯定另有隐情。”

“你是说,这迷香或许是那燕华下的,但迷倒我的却不是那迷香?”徐振祥反问道。

徐灵点点头,“是的,小的去查过了,当时屋子里确实有迷香的味道,还有百合香的浓烈的味道,因为这百合香的味道太过浓烈,才掩盖了其他的味道,但小的还是闻到了化骨散的味道。”

“化骨散?有人敢对我用这个?真是狗胆包天了!”徐振祥大怒,右手掌狠狠地拍在了身旁的桌上,桌子的一角被他这一掌震得木屑乱飞。

化骨散是一种慢性毒药,通过香味渗入人体,时间长了之后,人就会慢慢变得力气全无,骨筋瘫软,最后变至废人。不过这种毒药,并不多见,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种毒药的存在,徐振祥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过这药。

徐振祥眯了眼睛,“难道又是他?”

徐灵徐云对视了一眼,“侯爷,这个…”

徐振祥点头,“我知道,你们不必多说,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我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看出来了,我身边还是有他的人在呢。”

徐振祥思索了半天,“既然如此,咱们就陪他玩玩,看看到底最后揪出来的是谁。”

徐灵问道,“那么燕姨娘…?”

“先不要动她,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就好,看看那护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徐振祥很有把握地吩咐道。

回到荣祥堂的徐振祥,同贞娘说着话,贞娘便把谨娘和两个姨娘侍寝的安排同徐振祥讲了,徐振祥皱眉道,“你安心养胎就是了,这等子闲事不要去管了,我歇在哪里,我自己有主意,永不着安排了。你别费心了。”

贞娘听了心里气极,这就是说他不满意自己的安排了?是嫌给小九的太少吗?徐振祥都这么说了,贞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了句,“燕姨娘那里到底也是要去去的,要不然,婆母那里不好交待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去交待就好了,你只管养胎就好了。”徐振祥说道。又同贞娘说了会话,便起身,“你歇着吧,我去谨娘那里,还有些事没交待。”说罢便出来正房。

贞娘追在后边问道,“侯爷,您还没用膳呢!”

“我去谨娘那里用点就是了,你早点歇了吧。”说罢便出来荣祥堂往荣月堂里去了。

贞娘倚在里屋的门框上,失落地望着徐振祥远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怨恨起来。

徐振祥疾步往荣月堂里去了,刚进正房的门就大声喊道,“谨娘,谨娘!”

九娘子听到声音,从里间走了出来,惊讶地问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我来蹭饭吃的。”徐振祥难得好心情地说道。

“你还没有饭吃吗?跑我这里蹭饭吃,告诉你,我可没有好饭好菜招待你的。”九娘子也笑着说道。

“不拘什么,其实我想吃的是你亲手做的饭菜。”徐振祥说道。

“侯爷的意思是叫我叫我去厨房给您做吗,您想吃什么?”九娘子问道。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让你辛苦,但是我的确很想念你的饭菜,以后再说吧,今天不拘吃些什么都可以的。”徐振祥忙解释道。

“不过就是吃过一碗面罢了,侯爷怎么就想念起我做的饭菜来了,不怕很难吃吗?”九娘子说道。

“我相信你,你做的肯定好吃。不说这个了,你看到我派人送过来的信鸽了吗?”徐振祥问道。

“嗯,看到了,可是,该怎么用呢?”九娘子好奇地问道。

“来,我来教你。”徐振祥拉着九娘子的手就往西间走去,西间里的炕桌上,徐振祥吩咐了珍菊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对九娘子说道,“你有什么要同你姨娘说吗?现在就写下来。”

九娘子惊讶地问道,“现在就写吗?”

“嗯,现在就写,马上就可以送出去,晚上你姨娘就能收到了。”徐振祥点头说道。

九娘子大喜,忙开始想了起来,徐振祥亲手替九娘子磨好了墨,铺开了信纸,将狼毫笔递到九娘子手中,九娘子眼睛微微湿润了一下,便提笔开始写了。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九娘子便问候了一下五姨娘的身体,又关照了五姨娘要好好地喝药补身子,别挂念自己,自己很好等等,絮絮叨叨,也写了满满一页。

写完,吹干墨迹,给徐振祥过目,“这样可以吗?”

徐振祥笑着替九娘子将信卷成筒状,“不用给我过目的,你们母女俩的私房话,我可不看。”

九娘子心中感激不已,冲徐振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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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今天要上两节课,批两节课作业,听两节课,再评两节课,估计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所以,亲们请体谅下一米,今天就不能多加更了。拜谢!

第八十章 情意,芝麻糕

更新时间:2012-11-30 9:36:49 本章字数:7452

徐振祥一时被九娘子这从心底露出的笑容给震住了,那仿佛是阴霾天里的一丝阳光,能冲破所有的不快和阴郁。唛鎷灞癹晓

九娘子又好奇地问道,“那这信要怎么送过去呢,侯爷?”

见徐振祥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侯爷?”

徐振祥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个信鸽是经过训练的,到你们曹府五姨娘的夏莲苑的路程也已经记熟了,只要将信给它绑上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