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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是很容易引得男人怜惜呵护的,可唐氏这等老人却不大喜欢这样的,看着就觉得是个福薄可怜的。

唐氏原本就对定安侯府的一竿子人没好感,又有些心疑苏瑛莺今日的到访,此刻再瞧苏瑛莺这等姿态,顿时便厌恶了几分。

她很少会对初见的人如此,见苏瑛莺见礼后垂着头姿态谦恭地福着身子,唐氏便一时未曾喊起,屋中只闻盖碗拨动茶叶的细微声音。

唐氏这般反应,苏瑛莺岂能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厌烦,一时间恨得牙痒痒。唐氏第一次见她就如此,那自然是平日里苏璎珞没少说定安侯府的坏话。

苏瑛莺有些不明白,苏璎珞不过一个外室出的庶女,凭什么就能总那么好运,先是得了振威将军府太夫人的高看,现如今竟然连祁阳王府的郡王妃都对她青眼有加,按说像是郡王妃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都是极挑剔且难以接近的才对。

表面对谁都和蔼慈爱,其实都是表面功夫,可苏瑛莺感觉的出来,无论是振威将军府的太夫人还是这个郡王妃都是真心对待苏璎珞的,这让她又恨又嫉又羡。

她一时间想到了早先的敏颖长公主来,那时候三房没回京时,她也曾得了敏颖长公主的高看,长公主还说了要请她到公主府去做客。可她前不久连番三次往公主府中投拜帖,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没得到过半点回应,长公主竟像是再记不得她这号人物了般。

她先时还以为是定安侯府连番出事儿,姑娘们名声被传的不大好,所以才影响了长公主对她的印象。

直到前两日收到苏瑛玥的一封信,苏瑛莺才明白,原来早先敏颖长公主会对自己青眼有加,不过都是因为苏璎珞!

不过是因为苏璎珞那个贱人勾搭上了靖王世子,敏颖长公主作为靖王世子的姨母,想着为侄子铺路,这才事先亲近定安侯府的人。

这个认知让成了定安侯府嫡长女而心高气傲的苏瑛莺如何受得了?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恨得将多宝阁上的物件都砸了个粉碎。

想到这些,再瞧唐氏对自己的不公正态度,苏瑛莺倒激起了一番好胜心来,唐氏不唤起,她便保持着见礼的动作不动,神情也愈发不动声色,谦恭柔婉。

只可惜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起了厌恶之心,你越是表现的可圈可点,她只会愈发觉得你别有用心。

此刻唐氏瞧着苏瑛莺无声对抗的行为便觉得更加厌恶了,都没了和她多做计较的心思,正准备叫起赶紧的将苏瑛莺打发走,谁知道苏瑛莺便身子一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心口面色十分的痛苦。

唐氏顿时便满脸怒色,双眸锐利,砰地一声将手中茶碗丢在了炕桌上。一旁伺候的杜嬷嬷也是面色微怒,叱道:“苏四姑娘这是何意?我们郡王妃不过口干呷了口茶,叫起的略晚了一些,苏四姑娘便要将无故凌虐客人,刻薄晚辈的名声按在我们郡王妃头上不成?苏四姑娘装那副受虐模样给谁看!”

其实这可真是杜嬷嬷和郡王妃冤枉了苏瑛莺,苏瑛莺自从当街挨打后便落下了心疾,时不时心抽疼的,本来脸色红润,闹得如今整日苍白着一张脸。

她方才便是突然心疼这才跌坐在地的,可这在唐氏眼中却成了苏瑛莺故意给自己难看。

苏瑛莺听了杜嬷嬷的话,一阵委屈气愤,还是旁边伺候的冬梅忙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只唐氏却已认定了苏瑛莺居心叵测,故意找茬,脸色也冷了下来,只淡淡道:“苏四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早早回去休息为好。”

这话却已有送客的意思了,苏瑛莺面上青白交加,却不能就此回去,扶着冬梅的手起了身,有福了福身才道:“这会子已经好了许多,这心绞痛是老毛病了,不碍的。”言罢又道,“今日我到庄子上才知道五妹妹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叨扰郡王妃的清净,郡王妃待五妹妹宽厚慈爱,作为姐姐,理应前来致谢。只是五妹妹这会子怎么没陪在郡王妃身边说话?这丫头也未免太不懂事了些。”

郡王妃闻言心中愈发不舒服,却道:“珞丫头是个知分寸,懂进退,识礼数的,哪里会有不懂事一说。她昨儿下午有些着了凉风,故此才留在了这边休息,今日也是得了吩咐又怕过了病气儿给我老婆子这才留在屋中修养。”

苏瑛莺不觉面露诧异和担忧,道:“五妹妹病了?这可如何了得,还请郡王妃能允我去探望五妹妹。”

郡王妃见苏瑛莺三句话不离璎珞,又是执意要见璎珞的,心下愈发狐疑猜测,道:“那丫头也没什么大病症,不过是受了风寒略有些不适罢了,昨日已经看过大夫,吃上两济药也便好了。方才我还派了丫鬟去问过,说是今早吃了汤药又躺下发汗了,她刚睡过去,四姑娘既是担心妹妹,想来也不会好心做坏事,这会子去打搅珞丫头睡觉修养吧?”

苏瑛莺见郡王妃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就是要阻拦自己去瞧璎珞,心中愈发肯定璎珞绝对没在这里,她面露担忧和恳求道:“我自然是不会打搅五妹妹休息的,只我是五妹妹的姐姐,这会子长辈不在,五妹妹生病我再不在跟前陪着她看着她,五妹妹定然也要伤心。郡王妃放心,我就进屋偷偷地看上一眼,绝对不会吵着了五妹妹的,我看上一眼也能放心,郡王妃是宽厚之人,想必一定能体谅我一片关怀担忧之情。”

唐氏见苏瑛莺坚持要找璎珞,面上神色微沉,道:“苏四姑娘为何如此固执己见,明明知道珞丫头刚刚睡着,现在去瞧珞丫头会打搅她修养,又知道可能会自己也过了病气儿,却还是非要那么去做。看来苏四姑娘这是不相信我祁阳王府?还是觉得我老婆子会虐待苏五姑娘?”

苏瑛莺料定了璎珞就没在庄子上,今日是铁了心要撕破此事非要去找璎珞的,她已经想好了,若然唐氏再阻拦下去,她便隐晦的表示下祁阳王府居心不良,扣押苏家姑娘。

如今唐氏先将这话说了出来,苏瑛莺倒不好接口了,诚惶诚恐的一笑,忙道:“怎么会呢,小女不过是太过担忧五妹妹想岔了罢了,既郡王妃觉得不妥,小女不去打搅五妹妹便是。只是不知我五弟弟现在何处?怎么也不见了他?”

唐氏见苏瑛莺尤不死心,又问起了苏景华,不觉眸光微沉,不曾接话。

苏景华昨日听闻璎珞出事便带着庄子上的一队护院亲自出去寻找了,到此刻也还未归。

杜嬷嬷见唐氏明显不愿再搭理苏瑛莺便接口道:“苏五少爷昨日便跟着我们大爷去狩猎了,如今还没回来。”言罢,杜嬷嬷躬身冲唐氏道,“只怕郡王妃的药该煎好了,用的晚了可伤药性。”

杜嬷嬷这话便是在撵客了,苏瑛莺双拳微握,只得福了福身,道:“如此小女便不叨扰郡王妃了,小女告辞。”

郡王妃只点头,吩咐了丫鬟木枝送人。

苏瑛莺跟着木枝出了屋子便望向等候在院子中的陈妈妈,陈妈妈是跟随苏瑛莺来的婆子中的一个,乃是白氏自苏瑛莺挨打后特意指给苏瑛莺的,早被苏瑛莺收为己用。

此刻陈妈妈见苏瑛莺看过来,当即便冲苏瑛莺点了下头,随后不动声色地跟在了苏瑛莺的身后。

刚出了唐氏待客用的紫润院,到了一处岔道口,陈妈妈便道:“四姑娘,奴婢打听过了五姑娘就在洺湖院中休息,洺湖院是郡王妃所住正院的套院,从这条路过去便直达洺湖院。”

苏瑛莺进去拜见唐氏,留在院中的陈妈妈便以肚子疼如厕为由离开了片刻,寻了个粗使婆子问清楚了这些。

昨日夜里为了掩饰璎珞失踪一事儿,唐氏自然也是要做做样子的,连夜让人准备了洺湖院,又是来回的搬送东西,又是烧炭换床帐等物,杜嬷嬷亲自带着大丫鬟进进出出的收拾洺湖院,做足了戏,让庄子的下人都知道璎珞留宿洺湖院。

粗使婆子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今日苏瑛莺来的突然,唐氏不及吩咐这些粗使婆子闭紧嘴巴,这才让陈妈妈钻了空子,探听到了此事。

此刻陈妈妈一言,苏瑛莺立马便转了脚步,向着洺湖院便横冲直撞而去。负责送客的木枝哪里能料想到苏瑛莺会突然四下乱闯,一时大惊,上前拦阻。

可苏瑛莺本就是有目的才吩咐陈妈妈伺机而动,此刻胜利在望,哪里会顾忌木枝的阻拦。她今日一定要戳穿郡王妃的遮掩,只要她冲进洺湖院,闹得这庄子上的人都知道苏璎珞就没在洺湖院中,那么苏璎珞失踪了一夜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苏瑛莺想着便浑身兴奋,脚步加快,冲旁边陈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妈便令人挡住了木枝。

苏瑛莺来时专门带了四个婆子,只带着冬梅一个丫鬟,这会子两个婆子缠住木枝,木枝只能眼瞧着苏瑛莺往洺湖院的方向去了。而她想要跑回去报信,却也被两个婆子缠着不得脱身。

待那边苏瑛莺一行已经走的没了影,两个婆子才松开了木枝,木枝跺跺脚忙忙跑回去向唐氏报信。

唐氏怎么也料想不到苏瑛莺会如此放肆,敢在祁阳王府的地盘上如此行事,等唐氏得到消息时,那边苏瑛莺已经带着人冲进了洺湖院去。

洺湖院中作为璎珞的贴身婢女,妙哥自然守在院中,听到动静她从屋中出来,来不及叫下人们拦住苏瑛莺,苏瑛莺已到了廊下,不和妙哥啰嗦便直闯屋中,扬声道:“五妹妹,我来看你了!”

妙哥阻了下,苏瑛莺扬手便是一个耳光,直扇地妙哥身子一歪,还没站稳便被陈妈妈抱住了腰,而苏瑛莺已打帘进去了,妙哥顿时面色一白。

屋中布置的很是素雅,一架四季花鸟屏风,隔出了内外间来,苏瑛莺直接绕过屏风便进了内室。

内室中果然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拔步床垂着一层层的纱幔,里头被子摊着,苏瑛莺面露得逞笑意,快步上前,一把挥开了帐幔,入目却见一个女子散着满头乌发背对外头侧躺着。

苏瑛莺全然没想到这床上竟然有人,愣了下,见这么大的动静床中人都没反应,便料定了床上定然是丫鬟假扮的,扣住那人的肩头便要将人扯下床。

谁知她手刚碰上那人肩头,那女子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用力,直疼的苏瑛莺惨叫一声,挣扎着跌坐在脚踏上。

而床上躺着的女子也坐起身转了过来,明眸若冷霜高高在上地睥睨过来,锁着苏瑛莺的眸中几分讥讽和冷锐,映的那一张绝代侬丽的面容冷艳的令人心惊。

这女子可不正是璎珞!

苏瑛莺不可置信地盯着好好端坐在床上的璎珞,吃惊地张了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也巧,璎珞是在苏瑛莺闯洺湖院前被秦严送回来的,悄无声息地便回了这洺湖院中,她还没来得及令人通知唐氏,更不曾得到苏瑛莺前来的消息。

苏瑛莺闹到了洺湖院中,璎珞才匆匆钻进了被窝,不然当真就要被苏瑛莺害了。

此刻她逼视着跌坐在脚踏上的苏瑛莺,眸子眯了起来,道:“四姐姐这话说的奇怪,我不在这里,又能在什么地方?”

璎珞此刻却在想,苏瑛莺这等举动分明是早便知道昨夜自己出了事儿,到底是苏瑛莺伙同了诚王一起谋害自己,还是昨日妙哥回去庄子报信被庄子上的人察觉了端倪,有人将自己出事儿的消息连夜禀报了苏瑛莺,苏瑛莺这才一早过来闹事。

她直觉会是前者,因为若非参与了这场阴谋,苏瑛莺不会态度这么笃定。

秦严行事历来隐秘妥当,他说不曾泄露自己和他的关系,璎珞便相信问题不是出在秦严身上。

先前她还怀疑诚王是如何得知自己和秦严的事情,想到掳了她胁迫于秦严的,很可能是苏瑛莺发现端倪,将此事透露给诚王,然后才有了昨夜的事情。

这么说苏瑛莺和诚王竟是认识的,这可真是人以群分。

苏瑛莺显然也知道自己因惊异说漏了嘴,一时面色微变,咬牙切齿的道:“我的意思是,五妹妹的脸色全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么会躺在床上。”

璎珞见她掩饰,却是没了和苏瑛莺虚与委蛇的耐心,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盯视着苏瑛莺道:“我真是不明白,我从来不曾得罪过四姐姐,四姐姐何以总是想着要害我,先时在楚衣阁便想要我名声扫地,这次又故技重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端端的人不做,就非要做胡乱咬人的疯狗呢!”

苏瑛莺显然没想到璎珞会直接将话挑明,此刻她跌坐在脚踏上,而璎珞却站在身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脸上的神情冷傲而不屑,让苏瑛莺觉得,自己在璎珞的眼中就是一坨狗屎。毫不放在严重,想踢走,还觉脏了脚。

苏瑛莺最受不得璎珞这种表情和态度,她就是因为璎珞一个庶女却总给她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觉得璎珞抢夺了她的风光,才对璎珞嫉恨有加。

后来她在楚衣阁中算计璎珞不成,便算是结了梁子,虽然后来是苏瑛玥背了黑锅,可她觉得璎珞对楚衣阁的事儿心知肚明,一定是怀疑她的。

又在苏瑛玥处得知了璎珞和秦严的事儿,苏瑛莺便坐不住了,她嫉恨璎珞的好运,又怕璎珞真攀上了秦严来日会找自己算账,这才先下手为强。

却没想到安排的好好的事儿,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又让璎珞躲过了一劫。

此刻被璎珞逼问,苏瑛莺从脚踏上爬了起来,盯视着璎珞怒道:“你说谁是疯狗!”

璎珞却挑眉轻笑,道:“谁激动我便说谁呗。”

这会子妙哥才从外头冲了进来,同进来的还有陈妈妈等人,瞧见璎珞竟好生生地站着床前和苏瑛莺对峙,陈妈妈几人面色一变。

而院外已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是唐氏扶着杜嬷嬷的手匆匆赶了过来,璎珞怕唐氏着急,瞧了眼妙哥,妙哥忙迎了出去。

唐氏听闻璎珞已经安然回来,此刻就在屋中,顿时大松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了下来,放慢步子进了屋,却是沉肃地目光在苏瑛莺和陈妈妈等人身上掠过,道:“好啊,老婆子不过在佛堂念了几年经,如今随便一个黄毛丫头都能骑到头上来了,杜嬷嬷,准备朝服,老婆子要进宫面见太后娘娘,倒是要问问太后老人家,是不是我祁阳王府惹了圣厌,如今怎么定安侯府一个姑娘都敢欺上门来打我老婆子的脸了!”

苏瑛莺闻言顿时身子摇晃,面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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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自找玩弄

祁阳王府比定安侯府不知得势多少,祁阳王妃乃是超品级的诰命夫人,而自己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闺中姑娘。若然让祁阳郡王妃进宫去见太后,太后为了安抚祁阳王府,且不知要怎么惩罚自己呢。

苏瑛莺脸色顿时白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唐氏说话间便要转身,苏瑛莺眼泪便滚落了下来,抓着璎珞的手,哭道:“五妹妹,我都是因为关心你,才非要前来探病的,便有惊扰你的地方,那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五妹妹帮姐姐求求情吧,姐姐真不是有意唐突郡王妃的。”

璎珞瞧着拽着自己手腕哭泣着求情的苏瑛莺,一时真不知说什么话。

果然是人之贱则无敌啊,她就想不明白,苏瑛莺得有多厚的脸皮倒现在还能口口声声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得将自己想的有多圣母,才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会为她求情?

璎珞一阵无语,果决地将手从苏瑛莺的掌心中一点点抽了出来,道:“四姐姐不将郡王府放在眼中,横冲直撞,公然违逆冲撞郡王妃,我虽有心替四姐姐求情,可我做客人的也没纵着家人冲撞主人的道理啊。还自己回头还要去向郡王妃赔罪呢,可是被四姐姐连累了。”

苏瑛莺见璎珞神情悠闲,轻飘飘说出这样一番话,便知自己再求,璎珞也不可能为她说话的,其实她早该知道这点才是,只是这会子除了求饶她也确实没了旁的办法。

见璎珞这里行不通,苏瑛莺不觉面露恨色,阴毒的眼眸瞪了璎珞一眼,忙忙转身便去追已经出了屋的郡王妃。

她在院子中追上郡王妃,当下便跪了下来,哭的极为凄惨,磕头道:“郡王妃息怒,小女只是太过关心五妹妹啊,不亲眼看看五妹妹,小女心中难安,小女并非有意冲撞郡王妃,更没有瞧不起郡王府的意思。纵然小女行事失常,不顾礼仪,那也是关心妹妹之故,还望郡王妃看在小女一片爱妹之心上,能够原谅小女的一时反常,小女给郡王妃磕头赔罪了。小女常听说郡王妃对人是最宽厚的,想来定会看在小女诚心认错的份儿上宽宥小女的。”

苏瑛莺说着便又泪流满面的磕起头来,她本就纤弱,如今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当真瞧着可怜。起码院中不少下人都不觉流露出了同情之色来。

见此杜嬷嬷面沉如炭,怒声道:“苏四姑娘好手段,到了这会子还满口谎话,这是求情呢,还是想逼我们郡王妃就范?还说什么诚心?简直是一派胡言!郡王妃何等身份,你又算哪个路面上的神仙,郡王妃犯得上故意为难你吗?”

杜嬷嬷一言,下人们便褪去了面上被蛊惑的恻隐之色。确实,郡王妃何等身份,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是爱惜羽毛,郡王妃确实犯不着为着一点鸡毛蒜皮无伤大雅的小事就去为难苏四姑娘,没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郡王妃如此大动干戈,自然是因为这苏四姑娘做了天大的错事儿。

杜嬷嬷言罢,也不再多搭理苏瑛莺,只目光锐利往四下一扫,沉声道:“我们郡王府的地方接待不了苏四姑娘这样厉害的客人,来人,还不快将这位苏四姑娘请出去!由着她这样拽着郡王妃哭闹像什么话!”

杜嬷嬷这一声喝斥,婆子丫鬟们才见唐氏早已面沉如水,登时如梦初醒,纷纷涌上,强行将苏瑛莺和陈妈妈等人推搡了出去。

苏瑛莺几乎是被祁阳王府庄子上的婆子们给丢出门外的,赶出来时她浑身狼狈,失魂落魄,心里充满了惊慌。

如今定安侯府姑娘的名声已经坏了,若然再传出她被太后厌弃的事儿来,苏瑛莺想也知道自己将来是嫁不了什么好人家的。

她双拳攥起,双眸被恨意烧的通红,举得都是苏璎珞将她害到了这等地步。苏瑛玥在昌平侯府出事儿便是苏璎珞干的,如今连累地侯府姑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苏璎珞倒好,竟安安生生的在庄子上还得了祁阳郡王妃的青眼。

只恨,她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苏瑛玥都是被苏璎珞给害的,不然非要让祖母打瘸苏璎珞的腿不可。

她实在不明白,那个人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就连一个苏璎珞都收拾不了,竟然最后关头出了这样的岔子,苏璎珞怎么会真在庄子上呢,是苏璎珞昨日夜里就没出庄子,那人不得不放弃了计划,还是出了什么纰漏苏璎珞又被人救了?

不对,昨日夜里一定是出事儿了的,不然她前往拜访,祁阳郡王妃没有必要百般阻挠,那便是有人救了苏璎珞。

想到这个,苏瑛莺险些没呕出一口血来,她喘息着,捂着心口,过了半响才平静下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郡王妃进宫,可怎样才能阻止此事呢。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无法阻止郡王妃进宫,可那人却总归是男人,兴许能拦得住郡王妃呢。

苏瑛莺想着再不敢久候,带着人离开了庄子。

苏瑛莺并没再回定安侯府的田庄,而是带着人直接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进了城便直奔了琉璃阁,她以要买首饰为由吩咐陈妈妈等人在外头等候,只带着冬梅进了雅间。

一盏茶后苏瑛莺便披着斗篷从琉璃阁的后门出去,几经周折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院子从外头看就像是最寻常的民居,进了院子才发现里头别有乾坤,收拾的竟然非常美轮美奂,毫不逊色于侯门公卿的府邸。

院子不大,正房统共就三间,苏瑛莺被婢女带进了西次间中。

这西次间分明是书房所在,布置的极为典雅简单,一应用具却皆为上乘。屋子里烧着上好的银霜炭,暖意融融,书案后一个穿着墨青色绣银丝云纹广袍,束紫金冠的男子正执笔挥毫,听到动静也不曾抬头。

苏瑛莺解下斗篷,却冲身后的婢女道:“你先退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伺候了。”

那婢女不觉面露不甘,可每次苏瑛莺来,都能和主子单独相处,婢女见书案后的主子闻言并未有表示,只地捏了下拳头,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而苏瑛莺这才莲步轻移走了过去,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来磨起墨来,见那男人目光在她露出的手臂上落了片刻,沾了下墨色,继续书写,苏瑛莺豆大的泪珠便一滴滴滚进了砚台中。

那男人叹了一声,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看向苏瑛莺,道:“怎么哭了?”

苏瑛莺泪水滚的愈发厉害,却道:“我诚心为王爷谋划,得知我家五妹妹乃是靖王世子的心头肉,我便急巴巴的将此事告知王爷,让王爷掳了五妹妹来以辖制靖王世子,添增助力。我诚心诚意为王爷,连姐妹情都舍弃了,不想王爷却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闻言却是取了帕子,一面为苏瑛莺擦拭着眼泪,一面苦笑着道:“本王哪里就没将你的话放在心上了?本王昨夜足派了八个死士前往督办此事,怎么就叫不重视了?”

秦严不近女色,心硬如铁,油盐不进,男人几番拉拢都不予理会,以前他也曾给秦严送过几个绝色美人,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可秦严却连个眼交风都没多给。

男人先时还不大相信苏瑛莺的话,后来见苏瑛莺说的有理有据,他让人查了一番确实有些蛛丝马迹,他这才派了死士去掳璎珞。

若然璎珞确实对秦严非同一般,他将璎珞弄进他的王府去,便算捏住了秦严的心头肉,纵然不指望着因一个女人便能控制秦严,可为了心头肉,想来秦严行事总是要顾忌一二的。

而若是苏璎珞对秦严不过寻常,他的王府中也不过是多个绝色美人,于他也并不没有多大的损失。

只是他万没想到,派出去了八个死士对付一个内宅女人,他在此等了一夜竟然都没个回音,待到天亮等探查的人回来,却言那八个死士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他才知道,昨夜的事情没成,那死士多半已经被处理掉了。

苏璎珞自然没这等能耐,那只能说明苏瑛莺的话是真的,定安侯府这个五姑娘还真是让靖王世子秦严动了凡心,竟然这样爱护着。

“八个死士都让五妹妹逃脱了?这么说五妹妹的身边竟然一直都有靖王世子安排的暗卫跟着?”

苏瑛莺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面上不觉便露出了嫉恨之色来,一闪即逝,接着才目光幽怨的瞧向那王爷,又道:“这下子王爷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这次没成事儿,想来王爷还会有其它安排吧?还有,那祁阳郡王妃好大的气性,就因为我今日一早闯了她的庄子,就要进宫去见太后,王爷这回可一定要帮帮我。”

男人自然没有错过苏瑛莺脸上那一抹嫉恨之色,将苏瑛莺看的透透,闻言却一笑,道:“本王可没让你一早跑到庄子上去胡闹,郡王妃想要进宫本王如何阻拦的了,你太高看本王的。”

苏瑛莺面色一白,男人确实没让她今日一早去庄子上闹腾,是她等不得想看璎珞出丑,这才一早便走了这一趟,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郡王妃抓了错处,落得如今这等境地。

听男人不愿帮忙,苏瑛莺心急如焚,想到若然太后责罚了自己,以后便没了未来,她是真的怕了,眼泪又滚落了下来,楚楚可怜,幽怨的盯着男人,抽泣地道:“靖王世子为了五妹妹连暗卫都舍得,王爷对莺儿却…王爷便不能看在莺儿和王爷相知一场的份儿上,帮莺儿这一次吗?莺儿得罪郡王妃,还不都是为了王爷。”

男人眸中闪过讥嘲之色,却背靠椅靠,坐进圈椅中,离苏瑛莺远了些,道:“你看你,本王不过一句话,怎又哭了起来。本王不是不帮你,是当真没有法子,再说,苏五姑娘是秦严心爱的相好,是秦严的女人,秦严护着也是应该,莺儿虽于本王相知一场,可却并非本王的女人,本王真派了暗卫跟随,让人察觉岂不是要坏了莺儿的名声。”

苏瑛莺听闻男人这话,岂能不知男人的意思。她虽然和男人相识一场,又暗地里来往,可却总吊着男人,从不让他亲近,如今…如今显然再不来点实际的,眼前男人是必定不会帮她的。

苏瑛莺明白这点,银牙微咬,到底莲步轻移,走到圈椅旁边轻轻靠在了男人身上,哭着道:“王爷这话说的岂不伤莺儿的心,王爷已经有正妃了,你是知道的莺儿从来没想过于人为妾的,莺儿也没想破坏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只想找个一心人,嫁了相夫教子。”

男人和苏瑛莺认识后,苏瑛莺自知道他的身份,便总制造偶遇,后又见了两次,也确实勾起了男人的兴致,毕竟苏瑛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男人只以为苏瑛莺是想攀龙附凤,进王府做侧妃,虽然定安侯府如今没什么出息人物,但苏瑛莺到底是嫡长房的嫡长女,纳妾府也没什么亏的,男人便也等着她投坏送抱。

岂料他抱了苏瑛莺,却差点惹来一记耳光,之后苏瑛莺更是哭着喊着,竟然说什么从未于人为妾的心思,不过是和他投缘要做朋友,一个闺阁女人跑来和外男做朋友,这不是失心疯嘛。

男人还真没碰到过苏瑛莺这样的,一时倒有些新鲜,便也和苏瑛莺玩着暧昧,时不时见一面谈谈心说说话,还帮着苏瑛莺开了琉璃阁,他出人出力出本钱,苏瑛莺管着,所得利益王府和苏瑛莺平分。

本来不过是哄女人玩的手段,也没指望拿什么收益,不想苏瑛莺倒还真有两分能耐,琉璃阁的生意竟然还不错,可这些银子王府岂能看在眼里?不想苏瑛莺倒觉得立了大功,或者觉得能耐不凡了,竟还愈发端着了。

表现的跟着贞洁烈女一般,他一靠近便要死要活,口口声声要嫁做正室,得什么一心人,这便令男人厌了起来。

不过他堂堂王爷,什么绝色没见过,什么女人得不到,苏瑛莺这种平日逗逗玩玩暧昧也就罢了,时间一长便觉得还不如经过调教的廋马妓子来的真实,只他也不屑对女人用强,便不咸不淡的和苏瑛莺继续着。

如今见苏瑛莺主动贴上来,男人心下冷笑,却没动,道:“既是想找一心人,苏四姑娘还是离开吧,本王倾慕姑娘也不是一两日了,姑娘即没打算进王府,以后便莫再来这里了。”

说着便要喊了婢女送客,苏瑛莺顿时便依进了男人怀中,满是感动地道:“王爷对莺儿的心,莺儿岂能不知,莺儿承蒙王爷眷顾才能开了琉璃阁一施抱负,王爷对莺儿是有知遇之恩的,若非王爷已经迎娶了正妃,而莺儿又立志不为妾室,莺儿早便…王爷对莺儿这份心,莺儿无以为报,只能将这身子给了王爷,还请王爷怜惜一二。”

说着已是羞红了脸,男人这才搂上了苏瑛莺的腰肢,竟是撕了衣裳,便将人按在了书案上,苏瑛莺见他竟是要在这里行事,顿时惊地面色发白,连连哀求,男人却充耳不闻,手中动作竟因她的哭求更加狠了两分。

苏瑛莺这身子还未曾经人碰触过,女人的头一次被这般毫无怜惜的玩弄,当真便如酷刑一般,苏瑛莺到这会岂能不明白,男人根本将她当成了玩物,半点怜惜真心没有,一颗心顿时不停往下沉。

等到事毕,苏瑛莺疼的都晕厥了过去,男人将苏瑛莺丢在案上,苏瑛莺没躺好,顺着书案便滚落在了地上。被凉意一冰,这才清醒了过来,见男人躺在圈椅上喘息,苏瑛莺想到献身的目的,忍着疼痛爬起来,依偎过去,道:“王爷可否尽快安排人前往阻拦郡王妃?迟了只怕就晚了。”

那男人闻言却只勾着苏瑛莺的下巴一笑,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岂不煞风景,莺儿的味道真好,本王方才急了些,咱们再来一回,保管叫莺儿也尝到个中滋味。”

说着用斗篷随意将苏瑛莺一裹抱着便出了书房,苏瑛莺两条腿甚至还白生生的露在外头,惊呼着被抱出书房往寝房去,丢到床上便又被压在了身下。

外头婢女见苏瑛莺被抱着进了寝房,顿时呸了一口,骂道:“还侯门嫡女呢,呸,连婊子都不如。”

165 自以为是

苏瑛莺直被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男人才神情餍足地停了下来,苏瑛莺已被折腾的去了半条命,身上青青紫紫,被揉弄的斑斑点点,身子更是像被撕裂重整了一般,动一下便撕心裂肺的疼。

这具身子到底还不曾及笄,又有心悸的毛病,身子一向不怎么好,哪里经得住男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苏瑛莺躺在床上这次都不用演戏的,眼泪便不自觉往下滚。

男人却显然厌恶了她这样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只刚破了苏瑛莺的身子,到底也做不来翻脸无情的事儿,耐着性子道:“行了,你既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会接你进府…”

谁知他话没说完,苏瑛莺便开口打断了他,道:“不,我…我没想着进王府里去,我…我将身子给王爷,只是为了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王爷若怜惜我,还望能阻了郡王妃进宫,帮上莺儿这一回。”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进男人的王府,他已经迎娶了正妃,且他的正妃娘家权势滔天,他不可能为了她而委屈正妃,大丰律明明白白地写着,侧室不可扶正为正妻,便是将来王妃死了,男人也只会令娶继妃,而不可能将她扶正。

她怎么能够就这样去做妾室,进了王府!?她并非古代视贞洁为性命的女人,贞洁在她眼中屁都不算,前世时她和萧启言鬼混前也有过旁的男人,从灯红酒绿一夜情不算稀罕事儿的现代滚爬过来,苏瑛莺根本就没将滚床单这种事儿看在眼中。

她将身子给男人,不过是在和他做一笔交易,想要换得男人帮她避过眼下这一难。她还想要去正正堂堂的嫁人,做平头正脸的正室夫人,可若然让太后训斥了她,让那些世家大族都知道,她苏瑛莺是被宫中的贵人厌恶的,那么她就别想再嫁户好人家了。

尤其是先前她当街挨打,已经闹出了笑话,最近苏瑛玥的丑事又牵连地她也跟着名声扫地,她不能再被宫中贵人厌恶,那样的话她就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苏瑛莺到了如今地步,已经没了清白身子,竟然还不肯进王府,她这样看不上自己,却还要委身自己换取利益,这让男人对苏瑛莺的最后一点怜惜都被消耗殆尽了,他坐起身来,一面穿衣,一面道:“本王倒是可以施些手段拦截下祁阳郡王妃提进宫求见的帖子,可本王拦地住这一次,却拦不住第二次,更何况,郡王妃说不定这会子已经进宫去了呢?莺儿放心,便是冲撞了郡王妃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错,太后一向宽厚,不会多为难莺儿你的。”

那男人说话间已经下了床,也不再看躺在床上欲起身阻拦却因浑身疼痛又跌回去的苏瑛莺,只摆手道:“本王还有事儿,便先回府去了,莺儿既不愿进王府,一会子自有人送你回去。”

男人说着便一面系着腰带,一面往外去了。苏瑛莺怎么都没想到,男人竟然这样无耻无情,刚从她的身上爬下来,屋中那股欢爱的气息甚至都还没有散去,这男人竟然就翻脸无情,根本就是戏弄她,完全没有帮她的意思。

这让苏瑛莺气恨的双眼圆瞪,她想要爬起来和男人争辩的,可抬了抬身子,却觉心口一阵抽痛,她被折腾的破败不堪的身体到底经不住这样的气血翻涌,没能起身反倒晕厥在了床上。

那男人听到动静回头望了眼苏瑛莺,眸中闪过些惋惜之色来。

说起来苏瑛莺倒也算难得一见的美人,身子也紧致的很,只可惜欲拒还迎玩的太过了些,这便令人倒足了胃口。

不过这也是他一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不沉于女色,才会不被苏瑛莺女色所迷,若然换个怜香惜玉的,在女色上耐性好的,说不定还真会痴迷苏瑛莺这样的。

男人想着不觉眸光微闪,有了别的主意。

瞧着苏瑛莺蓦然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

言罢,他转身出了屋,带着侍从往小院外去,富顺公公乃是男人的心腹管事太监,此刻他跟在男人后头,想到屋中的女人,道:“王爷,可要老奴选个日子接苏姑娘进府?”

男人自然不奇怪富顺会有此问,他要了苏瑛莺,按理苏瑛莺确实该被抬进王府的。

男人头都未回,却道:“不必了,她既然没心思进本王的王府,本王虽非怜香惜玉之人,却也不会强人所难。先时那些死士都得了本王的吩咐,一旦事败就将脏水往诚王身上推,今日早上苏瑛莺跑到祁阳郡王府的庄子上闹了那么一场,想来秦严已经怀疑苏瑛莺和诚王府有关联了,既然如此,便坐实了此事,你安排下,将苏瑛莺送进诚王府去吧。”

富顺跟随男人多年,先时见男人直接在书房便压着苏瑛莺行了事儿,后来又胡乱裹着苏瑛莺出来,他便知道男人对苏瑛莺根本就不重视。

也是,自己的主子心怀野心,壮志未酬,苏瑛莺不过定安侯府一嫡女,那定安侯府对主子没什么用处,主子对苏瑛莺不上心,不重视也是理所当然。

府中的王妃,是主子花了大心思迎娶回来的,主子没将苏姑娘放在心上,自然也便不会为苏姑娘请封侧妃,故此富顺才会说安排个日子抬苏瑛莺进府,这根本就是将苏瑛莺当寻常侍妾的意思。

可富顺没想到,主子竟然是准备将苏瑛莺送到诚王府去的,他不由怔了下,才道:“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安排个嬷嬷跟在苏姑娘身边,帮助苏姑娘度过初夜的。”

苏瑛莺已经没有了完璧之身,送到诚王那里自然要做些掩饰,等苏瑛莺进了诚王府,便没了第二条路可走,她只能想法子得到诚王的宠爱,去争宠内斗。

而主子睡过苏瑛莺,这样的把柄捏在手中,不怕苏瑛莺不一直听命于主子。

说起来主子这一招棋走的当真是妙,这个苏四姑娘人是绝色,又是个不消停能折腾的性子,前去伺候一向喜欢娇弱美人的诚王殿下,在富顺看来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男人见自己的意思富顺都已经明白,顿时一笑,道:“本王那位诚王皇兄历来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就喜欢这样娇娇弱弱,矫揉造作的女人。美人好寻,可像苏四姑娘这样心思毒辣又野心极大的美人可难得,不送到诚王府去,岂不是可惜了?”

外命妇要进宫见太后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需要先往宫中递帖子,太后允许了,派宫人前往知会,安排好时间,才能入宫。

苏瑛莺离开庄子后,唐氏便让人回城递帖,其后才和璎珞一起到了外书房。

书房中,祁阳王和苏景华并秦严早已在屋中吃茶说了一会子话,今日早上秦严送璎珞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前往找寻的祁阳王和苏景华,几人虽然是一起回的庄子,但当时因为恐有变故,所以并不曾好好说话。

苏瑛莺在后头闹腾这会子功夫,秦严已将昨夜的事情都告诉了祁阳王和苏景华,祁阳王一向是忠于皇帝的,并不曾掺合到皇子夺嫡的事情中去。

诚王即便作为皇后所出的嫡子,被册封太子的可能性很大,可祁阳王却也没有和诚王深交过,此刻听闻璎珞昨日被袭之事,竟然和诚王有关系,祁阳王当即心下便对诚王厌恶了几分。

这倒不是祁阳王对璎珞有多疼爱,只是他作为武将极为看不上诚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

而苏景华自从璎珞被迟璟奕退亲便一直替姐姐担心不已,他本来是很喜欢看好迟璟奕的,却没想到好好的亲事说退就退了,而他是今日早上才知道原来姐姐竟然和靖王世子相知的。

苏景华自从到了京城没少听说秦严的传闻,直到现在他还处于一种无法回神的状态中,不像是对迟璟奕,他很害怕秦严,尤其是因为秦严的缘故璎珞才会被诚王派的死士袭击,苏景华便对秦严更抵触了几分,自从进了书房,他便一直坐的远远的,神情恍惚而又戒备地不时偷瞄秦严两眼。

苏瑛莺大闹洺湖院的事情传到了前院,苏景华才将注意力从秦严身上移开,满腔愤恨地和祁阳王说起苏瑛莺的斑斑劣迹来。

而璎珞和祁阳王妃进了书房,苏景华更是跳起来便上前抱住了唐氏的胳膊,愤愤地道:“祖母,没有姐姐便没有我,今日姐姐差点就被苏瑛莺给害了,我还小,保护不了姐姐,祖母能替孙儿帮姐姐讨回公道吗?”

苏景华并不曾说什么苏瑛莺不将祁阳郡王府看在眼中这样的话来激起祁阳郡王妃的怒气,从而发作苏瑛莺,他只是单纯而信赖地依靠着唐氏,抱着唐氏的手臂以一种理直气壮的撒娇姿态求祖母帮他。

他这亲昵的态度却让唐氏感觉心头软软的,很是欣慰,笑着拍着苏景华的手,道:“你放心,祖母好歹也是超品级的诰命夫人,祖母的陪嫁庄子还容不得一个外人在此蹦上跳下,祖母已经吩咐人回城往宫中递牌子求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