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上一章:第 109 章
  • 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下一章:第 111 章

慈安大师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郡王妃不必多礼,小丫头本便命不该绝,老衲不敢居功。”

唐氏闻言一怔,忙道:“大师,我这孙女多灾多难,大师可否看看,她经此劫难,大难不死,往后可否便能否极泰来,后福无穷,再不受如此三灾五难?”

慈安大师却瞧向璎珞,道:“不瞒郡王妃,小丫头的命格面相,老奴实在无从窥探。”

慈安大师批命看相极准,从未听说过他有看不透面相的,郡王妃等人皆是一楞,慈安大师却又道:“凡秉承天命之人,福泽深厚逆天改命之人,命格面相皆不可窥,依小丫头的面相乃早夭飘零之命,早该归于尘土才是,然其如今还生龙活虎,可见命格奇异,已破生死之劫,毕有奇缘,逆天改命,命不该绝,往后便有灾难,也自会逢凶化吉,福泽深厚,不可言说,郡王妃且勿过于担心。”

听慈安大师说璎珞乃福泽深厚之人,郡王妃倒一楞。

只因慈安大师并不常说这等话,上次慈安大师说人福泽深厚,不可言说却还是四十多年前,给太后解签时所言,便从前给天玺帝批命也只说贵不可言,没提福泽二字的。

于郡王妃一般,祁阳王也是一愣,不觉回头目光愕然又诧异的瞧了璎珞一眼。

而璎珞却不知这其中端倪,正心思有些恍惚的低着头,也没瞧见唐氏二人的神情。

唐氏虽诧异,可接着却欢喜了起来,有慈安大师这话,以后谁也不会看低了璎珞去,她这厢顿时便放下了心,身子便也跟着摇晃了下,祁阳王一惊,忙在一旁忙搀扶了下,道:“小心!”

璎珞听慈安大师说自己早该命绝,必是得了奇缘才能逆天改命,活到现在,心中倒是咯噔一下,总觉得慈安大师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窥破了一切般,简直就像照妖镜,让她不敢直视。

她垂了垂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略平复了下砰砰乱跳的心就听祁阳王惊呼一声,忙抬眸,见唐氏险些晕倒,脸色也极为难看,便忙求道:“大师慈悲为怀,可否为我祖母诊个脉?”

慈安大师却似笑非笑地瞧了眼璎珞,一时无言。

璎珞本便心中腹诽不已,没觉得慈安大师是什么慈悲之人,若然真慈悲又怎么会请其治个病,诊个脉都那么难。璎珞便不信,若然皇帝或者太后生了病,要这老和尚诊病,他会推辞?

这会子她口中说着慈悲为怀,心中却不以为然,可她自问神情举止没露出半分端倪来,可老和尚的目光却叫璎珞顿时不受控制的红了脸,低了头。

好在慈安大师只是瞧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冲唐氏道:“郡王妃请坐。”

祁阳王大喜,扶着唐氏在旁边的八仙桌上坐下,慈安大师也落了座,手搭在唐氏的腕上,凝神诊脉,他诊的极慢,右手诊了足有一盏茶时候,便示意唐氏又换了左手,又诊了片刻才放下手,道:“依老衲看,郡王妃并非生病,而是受毒物所伤,才会病体缠绵,体弱不愈,容老衲开上两剂散毒汤药,再寻到毒源,好生调理一些时日,自可痊愈。”

祁阳王闻言顿时面色大变,惊道:“大师说内人这是中了毒?怎么会这样!”

璎珞双眸不觉眯起,她早便有所怀疑过,奈何将唐氏平日所用所食之物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查出来,而太医和请来的大夫也都说唐氏是体弱又加上气候变换才病体缠绵的,故此便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如今既慈安大师这样说,那便必定是中毒所致,顿时她便恨不能将乔侧妃给碎尸万段。

旁边萧承麟也是愤恨的涨红了脸,尤其是想到乔侧妃不仅害了唐氏,还差点害的他们姐弟也命丧黄泉,害的璎珞受了这样大的苦头,他便情绪难控。

而他们能想到的,祁阳王自然也都能想到,顿时脸色黑沉铁青的厉害。

072 处置

秦严将璎珞平安的消息告知在山谷中寻找的祁阳王以后,祁阳王就只派了人回祁阳王府中通知了唐氏,消息并没外传。

而随后唐氏便也拖着病体出府,故此乔侧妃根本就不知道如今璎珞姐弟二人的情况,只是她一想着已经过去了一日两夜,不光璎珞姐弟,连祁阳王和唐氏都没再回府,她便觉得定然是璎珞姐弟凶多吉少,说不定已经全死了,刚好停灵大国寺,请了和尚超度呢。

乔侧妃觉得简直是老天开眼,将那两个碍眼的姐弟收了去,将平静又安宁,风光又幸福的生活还给了她。

她心情好,自然免不了在萧敬亭面前也说了不少不合适的话,使得萧敬亭也深深的以为,璎珞姐弟定然是有去无回了。

母子二人欢喜不已,又念着祁阳王和唐氏都不在府中,索性关了明津院的门,连个悲伤样子都不装了,便叫了一桌子酒肉饭菜,提前庆祝了起来。

而祁阳王怒气腾腾的冲回府,冲进明津院时,瞧见的便是乔侧妃和萧敬亭母子二人对坐饮酒,好不开怀的样子,两人有说有笑,样子比过年还喜庆,甚至连他冲了进来都没察觉到。

“郡王留步啊!郡王!”

丫鬟们这时候才追了上来拦截,动静惊动了乔侧妃和萧敬亭,两人回头瞧见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祁阳王,皆是一惊。

乔侧妃匆忙站起身来,碰洒了酒盅,倒了满身的酒,也顾不上去擦拭,脸色苍白的道:“郡王回来了啊…”

她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这时候再提璎珞姐弟,表现出一番悲痛欲绝的样,声音顿了顿,又诺诺道:“今儿亭哥儿的病好些了,已经能下床,妾身是高兴,所以才…”

她话没说完,祁阳王便冲上前来,气怒的一下子便掀翻了桌子,顿时满桌子的汤汤水水都向着乔侧妃二人倾斜砸了过去,乔侧妃尖叫一声,忙着躲闪,祁阳王却怒视着她,道:“今日刚能下床?只怕是之前的病也都是装的吧!”

乔侧妃不明所以,却感受到了祁阳王滔天的怒火,禁不住抖了抖,道:“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泪珠便滚了出来,身子一软,往地上滑,嘴上凄凄切切的道:“妾身知道郡王心中担忧县主和大少爷,脾气大,也知道如今这样庆祝欢喜不好,可郡王也该为妾身想想,妾身就亭哥儿这么一个孩子,他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前些时候病成那个样子,今儿好容易轻快些了,妾身便不能高兴高兴?妾身也担心县主和大少爷,可是做娘的,都偏疼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人之常理吧。”

见乔侧妃这般作态,还如此巧辩,祁阳王只觉一阵厌憎不解,他实在不明白,以前他怎么就会被与眼前这个满嘴谎话,一脸做作,心狠手辣的毒妇哄骗的。

他冷笑起来,一脚踢开地上的鎏金酒壶,酒壶咕噜噜打着转,发生尖锐的声音,好似一片片刀片在割着人的神经,乔侧妃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来,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祁阳王,道:“担心嫣丫头和麟哥儿?你大可不必了,他们如今都好好的!”

闻言,乔侧妃面色一变,脸上难免露出了痕迹来。

可她还是不明白,就算璎珞姐弟都没事,祁阳王也不该自己匆匆忙忙冲回府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是她先前做的事儿被祁阳王知道了?

乔侧妃遍体生寒,心中慌乱,祁阳王却已上前拽住了乔侧妃的手臂,将她狠狠拉到了身前,道:“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呢!若然亭哥儿是今日方好,你会让他碰酒?好,你不说真话,本王来告诉你实情。实情便是你让亭哥儿借着被本王罚跪祠堂的机会装病,这样你便可以借此博取了本王的愧疚和心软,从而以照顾亭哥儿的名义顺利解除禁足,然后再动手脚,安排人毒害郡王妃!对是不对!”

祁阳王说着将乔侧妃狠狠往地上一惯,乔侧妃被丢的扑倒在地,手肘擦过地上碎裂的盘碟,当即便冒了血,萧敬亭瞧的一惊,忙跪下来,道:“父亲!儿是真病了,父亲怎么能这样揣测母亲,什么毒害郡王妃?母亲怎么可能去毒害郡王妃呢!父亲可千万莫要偏听偏信啊!”

祁阳王顿时勃然大怒,道:“为父果然是太纵容你了,你叫谁母亲?!果然是连礼教伦常,你都不懂了!混账东西,说,谋害嫡母的事儿,你可有参与!”

乔侧妃听到祁阳王全说对了,心中便狂跳了起来,脸色也苍白如纸,此刻见祁阳王怒斥萧敬亭,说话间竟然有动手的意思,她忙扑上前将萧敬亭挡在了身后,道:“郡王明鉴,妾身确实不知道郡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会毒害姐姐,又怎么敢毒害郡王妃啊。要知道姐姐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毒害姐姐是要处以极刑的,再说,姐姐的千禧园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妾身的手也伸不得那么长,郡王如今厌弃了我们母子,起码要拿出证据来,才好如此谴责妾身吧,如今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郡王便要如此疑心笃定,说是妾身毒害郡王妃,妾身…妾身…怎么也不能心服的。”

乔侧妃说着便又嘤嘤哀泣了起来,祁阳王瞧着她却是冷冷眯了眼,道:“好!本王这便彻查清楚,也好让你死心!”

祁阳王言罢,拂袖而去,却吩咐了人将明津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了起来。

唐氏尚未从大国寺中回来,祁阳王是听了慈安大师的话,便怒意难抑,又觉在唐氏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才骑马怒气腾腾率先赶回来的。

此刻他进了千禧园,便令人将下人们都看牢了,又令管家亲自点了几个可靠的婆子,将唐氏的穿用戴等物全都翻找了出来,又令人去请了和郡王府走的比较近的杨太医,一样一样东西细细的排查。

那些东西其实之前杨太医便辨识过,确实没有不妥之处,今日再度一样样的排查,却还是毫无所获,冲祁阳王摇了摇头。

唐氏是中了毒,且慈安大师说了,那毒乃是日积月累的慢性毒,分量下的很轻,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毒物,可这毒物却定然是要日日接触到唐氏,这才能让唐氏病体缠绵。

而唐氏自生病后,活动的地方就只有两间屋子,排查的范围便大大减小了,祁阳王见毫无所获,面色阴冷,道:“烦劳杨兄在这屋子中再细细瞧瞧,必定有疏漏的地方。”

杨太医也觉奇怪,便仔仔细细地亲自四下走动着,寻找排查,便连屋中盆景里的土都翻找过,也没寻到缘由,正惊异却闻到唐氏的床帐间隐隐约约有些异常味道,因极淡,又被药味遮掩了,不留意竟是闻不到。

杨太医走至床前又细细分辨了下,面色微变,道:“寻到了,就是这床帐间的味道。”

他说话间将床被翻寻了一遍,又细细闻过,没寻到要寻的,便问大丫鬟菩提,道:“可有什么东西先前在床上用过,这会子却拿走了不在此处的?”

菩提细细一想,眼前一亮,道:“难道是炭火?!”

言罢,忙吩咐道:“快去将夫人寻常用的那些炭都拿过来,烧过的炭也拿一些过来。”

片刻便有婆子将两筐炭和一些烧过的炭灰放在了桌子上,杨太医仔细闻过后,点头冲祁阳王道:“问题就出在这些炭上,这炭都是泡过药物后又晒干的,只要燃烧起来,毒物便会慢慢散发到空气中,倒不是多剧烈的毒,只是一些致人无力体虚,食欲不振,精神紧张难眠的药物。因分量极轻,故此对体格强健的年轻人并无伤害,可郡王妃年纪大了,身体又弱,便受了影响。老夫想,那人应该是慢慢加重的药量,故此即便有些味道,一日日的闻也习惯了,所以一直都不曾被人发现。”

菩提顿时便白了脸,跪下道:“如今天已经暖了,平日里屋中并不曾笼火盆,每日只临睡前在夫人的被窝中放了汤婆子,一早便撤走了。因每日床榻旁都有丫鬟值夜,却没发现丫鬟们又任何异常,故此也没想过这炭竟会有问题,是谁要害郡王妃,竟然如此处心积虑,阴狠毒辣,还请郡王一定要查个清楚,为夫人做主。”

唐氏是调香的高手,对气味是很敏感的,也很精通,故此当时怀疑有人动手脚时,她们对吃食等物都排查的很仔细,可对香味反倒大意了。更有那炭燃烧有味,屋中的丫鬟也每日都闻的到,可都不曾生病,所以也便没往炭火上想过,这才使得这会子才查出了根源来。

祁阳王和气的将杨太医送走,回来便沉着脸令人将购炭,以及有机会接触到银霜炭的下人全部带了过来,接着便是一番严审。

乔侧妃如今被拘在明津院中,没机会及时善后,而祁阳王又亲自查察内宅之事儿,他到底是领兵之人,杀伐手段也不差,一番审讯威慑,没费多长时间便揪出了动手脚的人。

却正是采买银霜炭的冯管事,冯管事眼见乔侧妃是不行了,再不招认,祁阳王这边定要上大刑,严惩不贷,没犹豫多久便将乔侧妃给招供了出来。

祁阳王令人拎着冯管事便到了明津院,乔侧妃还和萧敬亭关在明津院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走动,房门被一脚踹开,眼见祁阳王丢了浑身瘫软的冯管事进来,乔侧妃面上血色全褪,一脸绝望的瘫软在地。

祁阳王冷笑,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侧妃扑上前,拽着祁阳王的袍角,哭道:“妾身不敢再辩,可这事儿亭哥儿他半点不知,都是我做下的,郡王要相信我啊!”

祁阳王一脚踹开乔侧妃,道:“本王早便警告过你,要你好自为之,如今你自作孽,却也莫怪本王狠心。”

他言罢好似连多和乔侧妃说上一句都不愿了,拂袖便走,乔侧妃见此,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发起呆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她还和儿子在合掌相庆,下一刻便坠入了地狱。

而萧敬亭一直站在旁边,事态发展的太快了,他这会子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眼见祁阳王放下狠话,拂袖要走,他才骤然惊醒,扑上前噗通一声跪下,道:“父亲,即便是姨娘有错,也都是因您给了她希望,说起来您也有错,您如今不能如此无情,将过错都归到我们母子身上啊!儿子不服!儿子不服!”

萧敬亭的话令祁阳王浑身一震,脚步停顿,旋即他面上闪过隐痛之色,肩背垂了下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些岁一般,道:“正是以为本王以前错了,现在才不能一错再错。”

言罢,不再给萧敬亭再言的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当日夜幕降临,便有一辆马车从祁阳王府的角门驶出了郡王府,却是王府的乔侧妃得了恶疾,会过人,要送到江南的庄子中去休养。

而翌日天亮后,府中的三少爷也被副官家看着上了马车,却是和乔侧妃去的一南一北,要往北边祁阳王萧家的祖籍,前去打理老家的家业。

话虽如此说,可有脑子的下人们却都知道,乔侧妃这被送走后,是再莫想要回来了。

而祁阳王府萧家自从建国封爵后,家业都在京城,老家祖宅哪里有什么产业?还需要三少爷去打理,三少爷这分明是被放逐了,以后能不能再回来京城,那也不好说。

更可怜的是,这一对母子,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以后便莫说再见了。祁阳王如此处置乔侧妃和三少爷,也算是顶顶狠心了。

当日祁阳王查察千禧园,封了院子,只叫了相关人等进去回话,这些牵扯进去的人,便没事儿被放了出来,却也是守口如瓶。而千禧园中的下人都是唐氏惯用的,嘴也极严。

故此虽然郡王府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可究竟是怎么了,下人们却并不清楚。

这下子乔侧妃和三少爷先后被送走,下人们才纷纷猜测起来,联想到唐氏最近的重病不起,还有大少爷和真宁县主的出事儿,不觉便明白了。

很显然三少爷和乔侧妃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若不然郡王哪里会如此行事。

一时间下人们也议论纷纷,却多是指责乔侧妃和三少爷的,倒没觉得唐氏不容人,或者是萧承麟难容叔叔的。

乔氏和萧承麟离开后,祁阳王更是做主将伺候两人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又令人封了三少爷的明津院,乔侧妃所住的西院,自此在郡王府中嚣张了数年的一对母子就这么彻底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而祁阳王雷厉风行,处理好了府中事物,这才又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大国寺。

经过这两日的修养,璎珞气色又好了一些,而唐氏吃了慈安大师开的药剂,虽然气色还极不好,可也不像前些时日说句话都觉虚弱不堪,见璎珞好了,中午寺中的素斋还用了不少。

祁阳王到时,唐氏正坐在璎珞的床前,萧承麟坐在八仙桌旁,祖孙三人正说着话,祁阳王进了屋,唐氏也不曾搭理他,萧承麟却忙站了起来,见祁阳王冲自己丢眼色,便忙上前扶着祁阳王坐下,道:“祖父一路急赶过来的吗?祖父年纪大了,以后还是莫再这样纵马疾驰了,我瞧着祖父气色不大好,可是这两日也担忧祖母和姐姐不曾休息好?祖母中毒一事儿,祖父可都查清楚了?”

祁阳王见萧承麟机灵,含笑点头,满意的瞅了萧承麟一眼,咳了两声,道:“麟哥儿不说祖父还没觉察,着实是老了,骑这点马便气短起来,想当年祖父纵马急行军,三日三夜不下马也生龙活虎,照样取敌首头颅,如今不行咯。”

说着又咳了两声,又去偷瞄唐氏,道:“祖父回去不巧乔侧妃生了恶疾,送到了江南庄子上养病,你三叔成日在府中吃喝玩乐也不成样子,便一起离了府,往祖宅打理家业,忙乱了这两日,心里又惦记着你祖母和你姐姐的病,确也未曾休息好,祖父休息片刻便好。”

璎珞听闻祁阳王的话,虽对祁阳王早年的作法还有些微词,可念着萧敬亭也是祁阳王的儿子,他当时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这毕竟是古代,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能守着一妻过日子,且祁阳王如今到底也有了悔改弥补的意思。

这次的事儿,确实也怨不得祁阳王,念着祁阳王这次处理的如此果决严苛,璎珞便扯了扯唐氏,道:“祖父辛苦了,孙女病了,倒劳祖父来回奔波,实在是孙女的不孝。”

言罢,却笑着捂了嘴,道:“虽然祖父多半是为祖母才这般奔波,放心不下,不过孙女还是过意不去呢。”

她这般明显的打趣长辈,引得唐氏面上不自在起来,脸都热了,瞪了璎珞一眼,站起身来,道:“行了,嘴皮子这么利索,想来是全好了!这般顽皮,祖母这几日算是白担心你了,既如此,祖母也不在这里碍眼了,这便走了。”

说话便转身往外走,璎珞忙爬起来跪在床上,一阵讨饶,又冲祁阳王道:“孙女笨嘴拙舌,惹的祖母生气了,祖父可得多为孙女说几句好话才好。”

祁阳王站起身冲璎珞眨了眨眼,追了上去,和唐氏一起出屋去了。

璎珞眼见着两人出去,这才依回大迎枕上,却是怔怔的发起呆来。

萧承麟平日跟着祁阳王的时候倒多些,他是男子,对唐氏的境遇体会不深,倒是对祁阳王没什么隔阂,敬爱有佳。

此刻眼见着祁阳王和唐氏和好了,而唐氏和璎珞的病也都相继好了,高兴不已,跳到了璎珞面前,道:“这下好了,再没人给祖母添堵碍眼了,以后郡王府咱们一家人多清净,姐姐说是不是?”

璎珞却没应声,倒像是没听到萧承麟的话,萧承麟见她魔怔了一般,顿时骇了一跳,只以为是落崖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一时间脸色都变了,声音也带了哭腔,拉着璎珞道:“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璎珞方才不过是瞧见祁阳王和唐氏那样子,不自觉便想秦严了。

自那日她晕迷在秦严的怀中后,那人竟然便再没出现过。璎珞自然相信秦严不是将她丢在了脑后,更不是不关心担忧她,想到那日他的各种反应和神情,璎珞有些头疼,又有些心疼。

秦严一准是因她出事儿害怕了,他怕是以为自己真有克妻之命,如今故意躲着她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真是个傻子!

073 不离不弃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萧承麟惊恐焦躁的叫声终于唤回了璎珞的神思来,她眨了眨眼,见萧承麟脸色都白了,顿时一阵心疼,拉了萧承麟的手,道:“姐姐想心事呢,瞧把你吓的,姐姐已经没事了,真的!你没听慈安大师的话吗,连大师都说姐姐是福大命大,福泽深厚,不可预测之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从她掉下悬崖后,萧承麟便受了刺激,这些时日总是不错眼的盯着她,好似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一样。璎珞知道这回是真吓坏了萧承麟,一有机会便想法子安慰他,可这种事儿并不是言辞就能安慰的了的,阿她相信等过几日,萧承麟见她又活蹦乱跳了,应该会好一些。

安抚了萧承麟一番,璎珞眼珠微转,拉着他拍了拍身旁床沿,待萧承麟坐下,璎珞方才抿唇问道:“弟弟啊,姐姐问你,这两日你秦大哥都没来看望姐姐吗?你这两日有没有见到过你秦大哥?”

萧承麟闻言瞧了眼璎珞,神情却有些诧异,道:“这几日秦大哥一直都在山上的啊,他就住旁边的禅院里呢,方才他还叫我过去询问了姐姐的病情呢,奇怪,姐姐不知道秦大哥在吗?秦大哥没来看望姐姐?”

萧承麟这几日也是有空闲就往璎珞这里跑,他也没留意这几日竟然从没在璎珞这里碰到过秦严,只以为自己不在时,秦严来过了呢,可听璎珞的意思,竟是都不知道秦严在寺里,这也太奇怪了吧。

见萧承麟一脸愕然,璎珞眸光黯然了下来,叹了声道:“我做错些事儿,你秦大哥生姐姐气呢。”

萧承麟顿时便面露沉色,道:“姐姐都生病了,又遭受这样的事儿,不管姐姐做错什么,秦大哥都该原谅姐姐,疼惜姐姐才对,他怎么能这时候和姐姐闹别扭呢,我去寻他!”

璎珞就是怕萧承麟会误会秦严,才说是自己犯了错,不想萧承麟护姐心切,竟然还是这样激动,璎珞忙拉住了萧承麟,道:“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总之是姐姐做错了事儿,你只说你帮不帮姐姐吧?”

萧承麟这会子莫说是姐姐让他帮忙,便是姐姐要他性命,都是在所不惜的,见璎珞沉了脸,忙忙点头如捣蒜,道:“帮!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璎珞这才满意的点头,招手令萧承麟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萧承麟连连点头。

秦严确实住在璎珞旁边的禅院中,他这几日过的并不舒坦,几乎达到了无法安枕的地步。

只因为璎珞醒来那日他便派人前往莲花峰山崩的地方仔细瞧过了,山上有两处山体整个崩塌了下去,在现场,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本来也觉得那样大的山体崩塌不可能是人力造成的,可却依旧不死心,自己亲自过去看过,还且还询问了人。

当时,山体崩塌时,并没有任何火药爆炸声,而且这些时日也没有大规模的人往山中进出,也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挖掘迫害造成的山体崩塌。

也就是说,山体崩塌确实是天灾,而且这个天灾就刚好,不早不晚的让璎珞给碰上了,就差一点便带走了她的命!任凭他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还是出了这种人力不可抗拒的事儿。

秦严不由浑身冰寒起来,也许是关心则乱,他没办法不心慌害怕,彷徨恐惧。

他杀孽太重,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凡几,故此秦严对鬼神一说,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对自己克妻的说法,更是不置可否,漠不关心。

先前三次定亲,未婚妻全死了,而且皆没查出任何不妥之处,太后和长公主一直为此忧心忡忡,可秦严却觉事不关己一般,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可这次璎珞一出事儿,前头三个未婚妻的死却像是三重阴云一样,层层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房之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不得不怀疑起来,难道他真的是孤星克妻之命?

他这般继续由着自己靠近璎珞,会不会还能给她带去凶险,带去厄运?他只顾自己,会不会反倒害了她?

万一她再一次遇到这样的灾祸呢?这次她侥幸能够逃了过去,下次会不会就没这样的福运了?

或者她会不会像他的第二个未婚妻那样,甚至根本不必遇上什么事儿,便会突然倒下,暴毙而亡。

只要这样一想,秦严便浑身入坠冰窟,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故此这几日秦严根本就不敢靠近还在病着的璎珞,便是心中实在放不下,住在大国寺中,也忍耐着没敢再去探望璎珞。

这日他下朝后,太后便将秦严唤到了慈云宫中,脸色略显忧虑的问起璎珞的情况,秦严一一回了。

太后见他神情不佳,眼眸中满是挣扎,岂能不知他所想为何,便道:“头一回皇祖母为你定亲,是让钦天监合的八字,当时钦天监给的结果是上吉,天作之合,可谁知道后来英国公府的姑娘却出了事儿。到第二回定亲,钦天监合过八字后,皇祖母心中不大放心,便亲自到大国寺去寻过慈安大师,当时慈安大师看过你和甄大姑娘的八字,却未置一言,皇祖母却不信这个邪,谁知道…”

太后摇头叹了一声,这才又道:“你也瞧见了,没几日那甄家大姑娘便暴毙了。这之后有两年皇祖母都没敢再给你定亲事儿,后来再定亲,那张家姑娘的八字,钦天监又合的是上吉,皇祖母却不信,再度寻慈安大师批算,慈安大师却依旧摇头不语,皇祖母逼问起来,慈安大师却道张姑娘只怕并非你命定之人,皇祖母便问大师,既然张姑娘不是,那你的命定姻缘又在何处,慈安大师却道姻缘在个缘字,缘未到,姻不成,大师也不可推算。”

秦严以前并不关心这些,他在女色上看的淡,在遇到璎珞之前,他对于娶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想法,不过是长辈安排了,那便接受好了,反正大家都到了年纪便要成婚。

故此他这还是头一回听太后说起这些事儿来,不觉有些焦急起来,道:“缘未到,姻不成?大师可有看过珞珞的八字?她是孙儿命定的姻缘吗?”

见他着急,太后笑了笑,目露安抚之色,道:“你先别急,听皇祖母好好说。当时慈安大师便不看好你和张家姑娘的第三次定亲,可彼时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皇祖母实在等不得了,就想再试一试,说不得这次就能成了呢,谁想这亲事果然就没成。有此可见,慈安大师说的都对!所以这之后七八年了,皇祖母便再也没有为你定过亲事,哪怕你如今已二十又五早便该成亲生子,皇祖母也没再贸然尝试,而这次皇祖母却促成了你和珞丫头的亲事,你还不明白吗?”

秦严闻言顿时便从桌位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喜色。

太后不再贸然尝试定亲,便是不想再害了无辜的姑娘,而皇祖母那样喜欢璎珞,自然更不会害她了!

秦严禁不住上前两步,握住了太后的手臂,道:“皇上赐婚前,皇祖母是不是便拿孙儿和珞珞的八字给慈安大师看过了?慈安大师怎么说的?他说珞珞是孙儿命定的姻缘对不对?!”

太后见他着急不觉失笑,何曾见过这个孙儿如此急躁过,倒笑着不开口,故意逗弄起秦严来。

秦严抓心挠肺,瞧向太后的眼神都有些哀怨了起来,太后方道:“慈安大师说你的命格极硬,命格硬的人不被人所克,适于生存,无坚不摧,但是命硬却会克到亲近之人,夫妻本是一体,故此命硬之人,多会克妻。而你的命格已是极致的硬,不仅克妻,只怕便连妾室之类也会刑克。故此,唯有八字同样极硬的女子,才能和你匹配。可此等命格的女子,实在太难寻找,珞丫头的命格并不硬,相反她的命格极弱,按八字改当已经早殇了才是,可如今她却还好端端活着,那便说明她是命中有奇缘,可逆天改命之人,这等女子或可破了你的克妻之命,于你八字倒匹配了。也因此,皇祖母才会那样重视珞丫头,一力促成你们的亲事。”

秦严的亲事太艰难了,若非如此,璎珞退过亲,生母又是那样的身份,加上她的身体还有问题,不利子嗣,光是这些原因,太后便再喜欢璎珞,也会有所犹豫的。

而如今太后对慈安大师的话深信不疑,深以为只有璎珞才是秦严命定之人,便是璎珞不利于子嗣,太后也只想着为璎珞诊治,慢慢调理,却从来没想过等秦严成亲以后,璎珞一年两年的调理不好,便给秦严赐侧妃,抬妾室。

璎珞并不知道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已经解决了以后长辈给秦严塞女人的问题,这会子她还苦巴巴的在房中望眼欲穿地等着萧承麟的消息。

“大少爷还没让人过来传话吗?”

璎珞第三次问着妙哥,坐在床边做针线的妙哥不觉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璎珞,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是寻大少爷有事儿吗?姑娘有什么事儿告诉奴婢,奴婢替姑娘去寻大少爷问问便是。”

璎珞让萧承麟负责把秦严拉来,见妙哥追问,倒怕她取笑自己相思成疾,忙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绣你的吧,给我找本书便好。”

妙哥手头还有好些活计等着,闻言却也没再留意璎珞,找了本游记奉给璎珞后便又低头忙了起来。

璎珞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倒不想慢慢看了下去,待翻了有小半本时,却突听妙哥道:“姑娘,姑娘?大少爷派小厮来禀姑娘,说是让姑娘可以准备了。”

妙哥一脸狐疑,璎珞闻言却忙道:“快,好妙哥,快扶我躺下,再往我脸上多抹两层粉,扑的白白的。”

璎珞一个劲儿的催着,妙哥虽不解却还是照着璎珞的吩咐,在她脸上涂了两层厚厚的脂粉,璎珞又吩咐妙哥将帐幔放下一半,遮挡了光线,这才拉着妙哥道:“好妙哥,你想法子将外头伺候的丫鬟都支开,就半个时辰好不好?”

妙哥听璎珞这样吩咐,顿时便明白了过来,戏谑的瞧了眼璎珞,笑道:“知道了,奴婢这便去,一会子定然也找个地方猫起来,绝对不碍姑娘的眼。”

说着松开璎珞的手,转身出去了,璎珞便听到外头响起妙哥给丫鬟指派活计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外头就安静了下来。

璎珞挑唇一笑,忙索进被子闭上了眼眸。

而禅院外,秦严刚从城中奔回来便见萧承麟一脸慌乱惊惧的奔了过来。

秦严心一惊,只觉呼吸一窒,忙大步迎上前,而萧承麟已到了近前,抓住秦严的胳膊便六神无主,哭丧着脸道:“秦大哥,你可回来了,姐姐她…姐姐她…”

秦严本就怕萧承麟这样是璎珞出了什么事儿,如今听萧承麟果然提起璎珞,顿时脸色都变了,急声道:“你姐姐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萧承麟眼泪却滚了下来,一面抖着手指着璎珞养病的禅院,道:“姐姐…我…秦大哥…怎么办…”

他哆哆嗦嗦,磕磕巴巴的半天,却也一句重点没说出来。

秦严被他急的额头都冒了汗,索性丢下萧承麟便往禅院方向掠去,身影若一道残影,浮光一闪便没了踪迹。

萧承麟眼见秦严瞬间不见,不觉惊叹的瞪了瞪眼,复直起身来,甩手弹了弹眼角的泪珠,吹着口哨背着手晃远了。

而那边秦严已冲进了璎珞养病的禅房中,甚至都没留意到,院子中连个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没有。

他冲进屋便直奔床边,一把便撩起了垂着的帐幔,总算瞧见了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瞧见璎珞乖巧而恬静的躺在那里,秦严一颗狂跳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可接着他便又蹙了眉,只因他发现几日不见,璎珞的脸色非但没养好,瞧着更加苍白消瘦了。

他禁不住更靠近了些,俯下身去,伸出手想要抚一抚璎珞苍白的脸颊,然他的手还没触到她的肌肤,手腕便突然被一把捏住,接着一股大力拉扯着他便向床上栽了过去。

若是寻常,他自然不会受制于人,可因知道床上只有璎珞,恐会伤了她,他便未曾反抗,故此便被整个拽趴在了璎珞的身上,接着床上方才还虚弱躺着的女人,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攀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双藕臂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双腿竟然也从被子中滑了出来,抬起分开圈在了他精瘦的腰间。

秦严倒抽一口气,有些惊疑不定的瞧着璎珞,而璎珞此刻也睁开了眼眸,正眸光带着些幽怨瞧着他,四目相对,她嘟了嘟嘴,道:“这下子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满是委屈,娇娇软软的带着些撒娇之意,秦严心一跳,盯视着璎珞的目光幽深了几分。

而她脸上一股子脂粉味,浓重的呛鼻,扑面而来,再瞧她这股子生龙活虎的模样,秦严不觉失笑,岂能不明白是璎珞联手萧承麟骗了他?

他抬手刮了刮璎珞的脸,果然见脂粉扑簌簌往下落,不由道:“昨儿还鼻息不畅,现下好了吗?涂这么些脂粉,也不怕喘不过气来?”

璎珞吸了吸鼻子,却笑,道:“我不弄成这个样子,你一进来瞧见我面色红润,还不得掉头就走啊!都怪你!”

秦严本还想反唇相讥的,可想了想,若非皇祖母的一番话,他还真可能会是璎珞口中那等反应,便笑了下,道:“好,好,都是爷的错。”

璎珞这才笑了起来,抬起身子,便用脸颊在秦严脸上一阵乱蹭。她方才脂粉涂抹的匆忙,厚厚的覆了好几层,此刻一蹭,秦严脸上顿时便黑一块白一块起来,璎珞瞧的直笑。

她这般毫无章法的在他脸上,脖子上乱蹭,偏双腿还勾在他腰上,因乱扭动的动作,两人的身体便也免不了一阵接触挤压,秦严没几下便被璎珞弄的血气奔涌,口干舌燥起来。

偏璎珞还不自知一样,兀自玩闹的自在,挂在他的身上,笑的花枝乱颤,身上本就因养病没穿大衣裳,此刻衣衫散开,都能瞧见里头半遮半掩的风光来。

秦严哪里敢再由着她玩下去,忙将璎珞从身上拽了下来,坐起身来,平复着气息。

可璎珞却误以为他又要离开,急地一咕噜爬起身来,翻了个身竟然就跨坐在了秦严双腿上,再度抬起手臂来,环住秦严结结实实的又将人抱了个密不透风。

秦严倒抽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存心的是吧?”

他说着略动了动被璎珞坐着的腿,立马有处正在被唤醒的突兀隔着衣裳顶了顶璎珞。

璎珞一愕,可却并没就此放开秦严,反倒抱的更紧了些,道:“反正今儿怎样我都不会放手,秦严,你都多少次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这样那样了,这会子才想到自己克妻,想着要躲,不嫌太晚了些吗?”

见她如此,秦严脸上便露出了些许愧色来,抬手抚着璎珞垂落在背后的长发,道:“你说的对,所以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璎珞倒一诧,忙略放开秦严,坐直身子,盯视着秦严的眼眸,道:“你说真的?不怕再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