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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哪里想到她说哭就哭,明明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捉弄他,下一刻怎么就凄风楚雨的委屈起来了。

秦严有些怀疑璎珞哭泣的真实性,偏她背对着他,他就是瞧不见她的脸。

想到那日的事情,秦严也不知道那青旋到底是怎么演的戏,是不是太过火了,是不是真给璎珞委屈受了。

他心中便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忐忑起来,眼见璎珞肩头抖的愈发厉害了,手一抹泪,不经意间露出手来,映着灯光亮晶晶一片。

秦严顿时骇然失色,心疼的厉害,急的哄道:“皎皎快莫哭了,眼睛哭坏了爷得多心疼啊,爷真知道错了,下回有话一定好好和你说,再不那样了。”

璎珞却只一个劲儿的哭,秦严额头又冒出汗来,勉强撑起些身子来,继续哄着道:“乖乖,只要你不哭了,你说怎样惩罚爷,爷都由着你可好?”

璎珞继续哭,秦严只觉哄媳妇真是一项技术活,他是真要黔驴技穷了,抿了抿唇方才干巴巴的道:“莫哭了,伤身。再说,你这哭下去惊动了丫鬟,万一再以为爷欺负你,跑去惊动祖母,岂不是搅扰祖母休息?莫哭了,啊?”

璎珞充耳不闻,继续抖肩,秦严有些无力起来,瘫在了枕间,只他目光却不曾稍离璎珞片刻,眼神无奈又疼惜,还有些许懊悔,道:“爷的小宝贝,你再哭下去,爷的心都碎了…”

璎珞见他情急之下这样肉麻的话竟也说的出,一时间倒装不下去了,揉了揉眼睛,这才转身瞧向秦严,道:“罢了,那青旋的事,妾身不提了便是。”

秦严眼见她双眼虽被揉弄的有些发红,眼睛泪汪汪的,可脸颊上却干干净净,半点水痕都没有,哪里不知她方才都是装的。

却将他戏弄的心都纠成了一团团,心中是有恼火的,可看她将眼睛揉的红通通的,偏又凶不起来。更何况,如今他这般模样,若再发了火,那可真是只有等着挨宰的份儿了。

只秦严实在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见她似施恩一般不再计较青旋的事儿,却也没半点放松劲儿,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果然璎珞瞧了他两眼,便蓦然道:“夫君这一趟不知可有受伤?妾身日夜悬心,如今夫君总算回来了,妾身不亲眼检查一下怎么能行呢。”

说话间便去解秦严的衣衫,一面解一面还搔首弄姿的一时撩撩头发,一时抬眸冲他笑笑的。

秦严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禁不住开口道:“皎皎,你莫乱来!”

璎珞却嘟嘴,一脸的无辜道:“妾身就是给爷检查下身体,怎么会乱来呢,别怕。”

秦严哭笑不得,身上衣衫却已被她解了个七七八八,因手脚被绑缚,她没法彻底脱下来,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冲着他比划了几下,妩媚一笑,撕拉啦的便将外袍连带中衣里衣都给挑裂了,笑着冲秦严炫了下她的匕首,道:“真好用,爷从前撕裂妾身好几件衣裳,今儿这也算礼尚往来了。”

言罢璎珞丢了匕首,骑在秦严身上,扯住被挑开口的衣衫,用力一拉扯,撕拉啦的衣袍就被彻底撕掉了,璎珞不由满脸兴奋,脸颊微红,眸灿如星,冲秦严扬着手中的布条,道:“原来撕衣裳的感觉这么过瘾啊,难怪爷总爱这么干。”

秦严却是脸都黑了,他有时候心切之下是会粗鲁些扯她衣裳,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不是有快感了,只知道自己如此躺在这里,被璎珞这么扯裂衣裳,满满的都是屈辱感和羞愤感。

他脸色都有些涨红起来,怒目瞪着璎珞,道:“你这女人,适可而止,不然却是要乐极生悲的!莫怪爷没提醒你!”

璎珞见他一张俊美无筹的面容此刻涨红一片,额头青筋跳动,深邃的眼眸中却似关着两头凶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将她撕裂一般,她不由心一突。

可瞧了眼秦严被锁着的手脚,璎珞又觉得他是外强中干,根本吓唬她的,一时便生出股争强好胜之心来,愈发来劲了,她扬了扬匕首,撩着秦严的亵裤腰带,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舔着唇,居高临下的盯视着秦严,道:“乐极生悲?妾身只知道及时行乐呢。”

说着便如法炮制的直接割裂了秦严的亵裤,她动作故意没轻没重的,秦严甚至都感受到了那匕首刀锋划过肌肤上方的冷意,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璎珞瞧了瞧秦严将匕首丢掉,眼眸流露出娇嗔之意来,道:“瞧你,一点都不信任妾身,妾身怎么会伤害到夫君呢,夫君不是说了吗,咱们夫妻一体,除了彼此谁都不能信任,可你看,你都不信任人家呢,瞧着一身冷汗冒的。”

她说着便用小指指甲在他布满汗水的胸膛上狠狠地从上一直刮到裤带下,抽出手来,拇指弹了弹小指,果然弹落两滴汗珠来。

秦严见她居然越玩越过分了,一时间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有种自从娶了媳妇就再威风不起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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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乐极生悲的璎珞(三更求月票)

秦严心恨难抑,声音便带着些暗哑的粗嘎,沉沉的满是威压,话却说的讨巧,道:“乖,给爷松开,咱们莫闹了,嗯?”

璎珞看了看秦严,见他好像真恼了,犹豫了下却又咬牙顶住了。

她是疯了才会这会子放开秦严,等着被教训?

她早就想好了,就这么捆着他,折磨够了,她就去睡大觉,等明儿时辰到了再放开秦严,到时候赶回去上朝都要迟了,便不信秦严还能将她怎么着。

她想的周全,闻言便白了秦严一眼,脸上好似写着,松开?当我傻子啊?

非但不松,她竟然还脱起衣裳来,秦严额头汗珠滚落,顿时整个人更加不好了起来。

璎珞脱了外裳,又将里衣略松了些,这才两下子撕裂秦严的亵裤丢下了床。见秦严愤恨的咬牙扭头,侧脸绷着刚硬的曲线,她心情很好的上下欣赏着,又故意凑过去,在秦严耳边吹气道:“幸好妾身亲自检查了,不然都不知爷竟然真伤了,还伤了这么些地方呢。”

秦严往贺州,难免和瑞王的人动起手来,虽然未曾受大伤,但刀枪无眼,身上难免也被剑芒划拉了几处,只这些伤在秦严眼中真算不得伤口,且如今过了两日,伤口都已结痂了。

此刻他人已经被璎珞扒光,而那女人更是不知死活的贴在耳边儿又吹气又蹭脖颈的,秦严猛然扭动,竟让他逮了璎珞的唇,狠狠吻了起来。

璎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心险些没被他给吓跳出来,脸色都变了一瞬,被秦严堵住唇,倒像是被一头猛兽咬了一口般。

她欲挣扎,偏秦严吸卷住了她的舌,璎珞捶打他,他不痛不痒,压着他的肩膀要起来,秦严便狠狠啧巴着她的舌,揪的都疼了起来。

璎珞想咬他,可秦严如今已经不是当初没亲过嘴的土老帽二愣子了,技术娴熟,反应灵敏,璎珞愣是咬不住他,倒是他不知怎么办到的,愣是一个吻将她亲的浑身发软,身体也躁动起来。

璎珞呼吸都不顺畅了,秦严才松开她,璎珞却有些无力趴在他肩头喘息,就听秦严低哑的声音从脸侧传来,道:“皎皎,你动情了,乖,给爷开锁,爷好好伺候你,嗯?”

璎珞闻言顿时脸色红透,羞惭起来,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点,喘匀了气便从秦严身上撤开,瞪着秦严,道:“妾身还没给爷上药呢,急什么。”

她的眼眸还带着些动情的水润氤氲之色,两颊嫣红,发髻早便凌乱了,红唇更是被他吸允的红艳如滴水樱桃。

秦严眼眸深深浮动着情潮,声音已是严厉了起来,道:“别闹了,解开!”

璎珞只作未闻,往外室了一趟,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盒子伤药,她并没直接往床上来,反倒坐在梳妆镜前拆了头上的簪环等物,由着一头青丝都披散了下来这才又爬上了床。

打开那金疮药盒,里头的药膏呈胶液状,见璎珞当真挑了一些要往他身上抹,秦严汗都流了下来,道:“伤口都结痂了,不必涂药了。”

璎珞不以为然,嗔了秦严一眼,道:“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本来伤口没好,伤痂未脱就不该见水,偏你还沐浴,瞧,这伤口边缘都发红了,还是抹点药妾身才能放心。”

她说着挑弄了药糕往他腹部的伤口上抹,只那动作力道还有神情姿态,哪里像是在抹药?

而且秦严发现这女人出去了一圈,亵衣的衣带便松开了,襟口半开,里头风景若隐若现,他浑身轻颤,既便觉得很是耻辱,却也挡不住浑身火气直冒。璎珞只当没瞧见他的反应,叹了一声,道:“这样抹药太慢了,有了。”

她说着竟跳下了床,跑出屋去很快又跑了回来,带起一阵香风,等上了床,秦严才看清楚,她竟然手中拿着一根干净的狼毫笔。

他顿时脸色就黑红了起来,璎珞却不管秦严的反应,自顾用狼毫笔沾了药膏,往秦严身上一点点的刷,一面刷一面打着圈,四处游走。

狼毫笔扫在身上,痒的要命,偏那种痒又不大纯粹,好像带起一股酥麻直入骨髓。秦严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动了起来,引得手铐和脚铐一阵乱想。璎珞很满意他的反应,抬眸笑着道:“这样抹药很舒服很有新意吧?当初夫君也曾逼着妾身抹药呢,如今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夫君不必多谢。”

自从两人成亲,他就给她抹过一回药,那便是刚成亲这几日,太过孟浪将她弄伤了。

想到那时候抹药的情景,秦严体内的火一把便烧了起来,牙齿都咬地咯咯作响。

他算是看出来了,璎珞今儿就是专门和他清算总账的,还清算的彻底。他是真受不住了,这会子倒调集起一切脑筋来思考起来了。

璎珞这般折腾自然是气未曾消除,她这般一口一个妾身,阴阳怪气的,显然是还恼着他哪里呢,可他方才都已经道歉了啊,难道道的还差点火候?

秦严屈服了,再度开口,道:“皎皎,爷真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爷都好生和你说,倘使你不明白,爷就多说几遍,绝对不再使强硬手段了,那个青旋…”

秦严话没说完,璎珞便半趴在了他身上,笑着道:“夫君,方才妾身都说过了青旋的事儿翻篇了,妾身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说话却也一句是一句,既然说不介意了,就是不介意了,夫君怎么还提呢。”

她说话间狼毫笔还点着他,垂下的发丝有意无意的在他肌肤上撩动,秦严简直要疯掉,又想了想,突然福灵心至,道:“那日皇祖母寿宴,事后爷不该留宿在慈云阁,即便是真有事儿不能回家,也该早早让人回去告诉你一声,爷这事儿也做错了。”

璎珞听他这般说方才停了动作,扬眉看秦严,道:“你这话当真?”

秦严见她如是,便知这回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忙忙道:“自是当真的,爷那日也是从安安口中得知你并未觉得自己有错,这才有些窝火,当时爷心里头油煎一样,怕回去后一言不合和你吵起来,再伤了你,这才想着在宫中呆上一日也冷静冷静,以后爷知道了,不再那般了,可好?”

璎珞这才笑了起来,柔顺的伏在秦严身边,用柔软的发顶蹭了蹭他的脖颈,道:“你那不叫冷静冷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离家出走。”

秦严听她终于不再一口一个妾身了,只觉呆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道:“是,是,爷家里有皎皎这样的好妻子,怎么能离家出走了,以后必定不能了。”

他言罢,璎珞便撑起身在,奖励的在秦严脸颊上亲了一下,秦严轻笑着,道:“快给爷松开,嗯?”

璎珞却起了身,跳下床,秦严以为她终于要去八仙桌那边拿了钥匙过来解锁了,谁知璎珞却悲悯又疼惜的瞧着他,道:“夫君,我是真的消气了,也原谅你了,可我觉得你这会子一定不能心平气和,我今儿陪着祖母游山去了,累的紧,实在经不住夫君的折腾了,且夫君从贺州回来也不曾好生休息一夜,所以为了咱们两人,夫君还是再委屈一夜吧,夫君放心,等早朝时辰快到了,我一准松绑,不会让夫君你误了早朝的。”

她说着上前了两步,小心翼翼的给秦严盖上辈子,也不再亲近他,丢了个飞吻,道:“乖,晚安。”

言罢她自行吹灭了屋中的两盏灯,慢步到了床边的美人榻,往上头一躺,蒙了被子竟是背对这边真睡了。

秦严简直难以置信,沉喝一声,“萧涵嫣!”

璎珞却是真累了,昨夜秦严没睡好,璎珞其实也睡的不安宁,前半夜总是忍不住担心秦严,到了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只唐氏起的早,她想多陪陪祖母,早上便不能睡懒觉,早早便去了唐氏那里。

又怕被唐氏看出精神不济来,撑着精神哄唐氏开心,又出门游了山,这会子和秦严闹了一个来时辰,她身心舒畅,简直就是倒头便睡。

秦严先时叫她,她还模模糊糊听到了,后来竟连他叫喊声都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沉睡。

而秦严却不怎么敢大声叫,生恐再惊动了丫鬟,眼见那边璎珞没了动静,气息绵长真睡着了,秦严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缓缓平息下来,冷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眸静静等待着。

外头丫鬟婆子们见正房灯都灭了,不闻半点动静便知两位主子都歇下了,便也各自安寝去了。

秦严和璎珞入夜不用丫鬟值夜,守在稍间的丫鬟便也打着呵欠各自散了。外头渐渐没了动静,万夜俱寂,只有虫鸣声偶尔传来。

秦严侧耳倾听,却是忽而睁开了眼眸,很快的,就听吱呀一声响,外室的门好似被谁推开了,可却又不闻什么脚步声,秦严沉眸瞧向珠帘处。

那里已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一双绿光盈盈的眼眸,森寒的发着幽光,就像夜色里最璀璨夺目的绿宝石。

秦严扬了下眉,瞧了眼八仙桌上放着的那串钥匙,轻声道:“啸月。”

啸月的身影便动了起身,迈着无声无息的步子到了桌前,刁起钥匙蹭到了床前,将钥匙放在了秦严的枕边儿后,啸月便卧在了床前,却是将硕大的狼头伸向秦严,微眯着眼睛,温顺的等着主人抚摸它的脑袋。

可它等了半天却都没个反应,啸月忍不住委屈的发出两声呜呜声,秦严见啸月可怜兮兮的控诉的看过来,脸色便有些发红,轻咳了两声,这才动了动手腕,他这一动手铐哗啦啦的响,啸月才注意到自己无所不能,威猛高大的主子竟然被拷在床上。

一时看向秦严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鄙夷,秦严头皮发麻,冲啸月努了努嘴,道:“开锁!”

啸月往拔步床外退了一步没动弹,秦严有些无语,觉得今日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女人和狼欺,叹了声方道:“两只烤鸡?”

啸月扒拉了下前爪,秦严又道:“再加烤鹿?”

啸月哼了声,这才上前重新刁了那串钥匙,找好角度,前爪爬上床头,去试着锁,它运气竟是不错,头一把钥匙便找对了,咔嚓一声响,秦严顿时一抖手腕,抖落了手铐,扯了啸月狼嘴里的钥匙便动作迅速的开了其它三把锁。

接着他跳下床,顾不上摸摸啸月的头便跳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就大步往璎珞躺的美人榻直扑而去。

璎珞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窗外的月光透过绞纱窗洒了进来,笼罩着美人榻,照的她唇边恬淡的笑容朦胧而美好。

秦严站在榻前打量了一眼,冷笑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将璎珞往怀里一扯,顺势在美人榻上坐下,翻了她躺在腿上,啪啪两声便先拍在了屁股上,璎珞骤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瞧见的却是啸月近在咫尺的一双绿盈盈的,冰冷冷的狼眼,吓的差点没尖叫出声,臀部疼痛传来,她瞬间明白了。

秦严说的竟是真的,原来乐极是真要生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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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温泉夜话(月初求票)

啪啪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秦严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璎珞臀上,他虽然不会下死手,可却也用了一些气力。璎珞疼的眉头皱起,更要紧的是,她竟然看到趴在地上,近在咫尺的啸月眼中好似满是嘲笑和鄙夷。

太耻辱了,她又不是孩子,竟被如此教训!

还有他的狼,更是欺负人,想也知道是啸月帮忙弄开了手铐。

他们夫妻间的事儿,插足也便罢了,竟然这会子还敢鄙视她,幸灾乐祸!

璎珞怒目瞪着啸月,踢腾起双腿来,挣扎着要往美人榻下跳,道:“啸月,你这个叛徒,好歹咱们也有生死交情,你怎么能…哎呦!”

她话没说完,秦严竟将她的亵裤给扒拉了去,又是啪的一巴掌。他这一下用了些力气,没有了亵裤在,那声音在沉静的夜下显得有些尖锐。

璎珞顿时便红了眼眶,怒道:“秦严,你也适可而止,小心我改日寻到机会再报复回来!”

秦严见她当真恼了,又见月光透窗而入落在她身上,被他教训的地方已经泛起一层珠粉光芒。他气血翻涌,却也分不清楚是躁的还是怒的,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好生收拾一番。

倒是不在拍她,顺势便褪了璎珞的亵裤,秦严抱起璎珞便往方才被她挑衅的拔步床走,璎珞光着半边身子,挂在秦严身上,却见啸月竟然还蹲在地上仰着头追着她看,它那样子,那神情实在是诡异。

太人性化了,就像是屋中有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第三者一样,璎珞羞愤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她还来不及抗议,秦严便将她丢在了床上,不等她爬起来就压了上去。他方才被她撕裂了衣裳后直接就盖上了被子,这会子甚至连脱衣裳都省去了,立马就是疾风骤雨。

璎珞的尖叫声从枕间溢出,知道反抗不了,只能断断续续的祈求,道:“啸月…让它出去,出去啊…”

在另一双眼睛前,做这种事儿,就算是狼眼,璎珞也羞愤的想死。

秦严见她声音都带着哭音,到底没敢太过逗弄她,加上他自己也觉啸月在这里很奇怪,便道:“出去!”

啸月表示最厌人类的哭声,帐中哼哼唧唧的声音实在心烦扰人,昂着头它便迈步离开了。

璎珞挣扎着瞧了眼,眼见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消失了,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秦严道:“皎皎这手铐脚铐极有意思,自己也来试试吧,爷不像你心狠,就拷个手如何?”

说着咔嚓一声响,璎珞脑子一片空白,本能挣扎却被秦严按住了手腕,道:“别乱动,仔细弄伤了手,乖,天亮爷就给你松开。”

璎珞是打算好了的,拷着秦严到二更然后再松了他,到时候秦严就得赶着上早朝去,她呢,还能美美的睡上一夜。

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太残酷了,最后的结果是,她一夜都没合成眼,只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让影七去弄那手铐脚铐来,虽然收拾了秦严,可她自己也吃尽了苦头。

待得二更,秦严穿戴准备赶回城上早朝时,璎珞已被收拾的躺在床上连瞪人的气力都没了。

秦严昨儿就是出了宫直接来的这里,朝服在沐浴前就换下了,早有丫鬟收拾妥当放在架子上,秦严自行穿戴好。见璎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知道她还不曾睡着,便上前坐在了床边,抚着她的头发,道:“今儿便算了,我让丫鬟往祖母那里说一声,你好生休息。明儿却是定要回府去的,这里太远了,爷来回一趟太耗时太久。乖,明日下朝爷来接你回去,今日若是时间允许,爷晚上再过来。”

璎珞背对着秦严躺着,闻言却一言不发,心里腹诽。

回去?她才来这里住了两日,才不回去呢,回去好方便他欺负她吗?

璎珞拉了拉被子,依旧不吭声,秦严见她装睡,打定了主意不理人,只觉好笑,眼见天色实在不早了,虽然心中有万千不舍,还是拍了拍璎珞的肩头,起身道:“爷走了。”

听到脚步声,璎珞方才禁不住闷声道:“大氅在柜子里。”

朝服自然是没有大氅了,秦严也不知道他的衣裳这里准备了没有,身上便没披大氅,可如今夜色正深,秋风寒凉,他骑马进城,便有武艺护身,也是要遭些罪的。

听璎珞如是说,秦严勾唇笑了笑,依言寻了件大氅披上,这才大步出屋去了。

璎珞一觉睡到日头高挂才起身,匆匆到唐氏那里时,见唐氏含笑望来,顿时便红了脸。

昨夜秦严来了,她便睡到这会儿才起,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唐氏却只有高兴的,小两口小别胜新婚,她也年轻过,自然是明白的。更何况,秦严不嫌麻烦和辛苦,这么远还到这里来充分说明,秦严对孙女的喜爱。

乐呵呵的拉了璎珞,唐氏道:“既然世子爷已经回来了,你便不好躲在这里偷懒了,今日便赶紧收拾下回去吧。”

秦严在,府里哪能没人伺候,一来没有让男人无端独守空房的道理,再来秦严便是再欢喜璎珞,独自在府中也容易出事儿。

璎珞听唐氏这般说,突然觉得秦严早上让丫鬟来给唐氏送信儿,并非是为了心疼她,给她睡觉的时间,分明就是为了告诉唐氏,他回来,好绝了自己还想赖在这里不回去的心思。

璎珞便笑着道:“我是陪着祖母出来散心养病的,这才没住两日,倒收拾东西回来,马车颠簸,这一来一回的,哪里还是养病,根本就是折腾祖母嘛,这怎么行?少说也要住上半个月才好,祖母放心,昨儿夜里,世子爷听闻祖母最近身体不好,也是这样说的,让我安心在这里陪伴祖母,他闲暇了,会来看我。”

唐氏闻言笑容满面,连连点头,却道:“世子爷是个好的,你就更该做好自己才成,哪里能世子爷体贴,你反倒任性骄纵起来?!”

璎珞顿时张口结舌,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唐氏拍着她的手,道:“祖母知道你是想多陪陪祖母,祖母不回去就是了,祖母瞧着这园子真是好,也沾沾孙女的光,多在此住个一月俩月的便是。”

璎珞闻言却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昨儿祖母还说小清泉那边风景好,咱们午膳就摆在那里可好?”

是日夜,璎珞等到天黑秦严都没来,心中竟有些失落,念着他再晚些到,又是不说合眼便该起身赶路去上朝,大抵今夜是不会来了,璎珞便收拾下睡了。

不想她刚睡迷糊,突觉身边床榻一沉,骤然惊醒就见秦严正坐在床边瞧着她,璎珞眨了眨眼,忙坐起身来,道:“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起身时,胳膊不小心碰到了秦严放在床边的手,只觉冷冰冰的,她不由又蹙了眉,道:“赶路也不知道穿厚些,真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呢!”

秦严闻言却笑了,轻抚着璎珞的头发,道:“还是皎皎关心爷。”

他微微挑起眉来,眼眸中满是笑意,口气却有些调侃。璎珞一下子觉出不对劲来,自己明明早上还恼着他呢,顿时哼了一声,又要扭身往床上躺。

秦严失声而笑,却是一把将璎珞抱了起来,道:“爷听说这丽秋院后头就有温泉池子,爷都让风吹透了,皎皎陪爷去泡泡吧,也给爷按按僵硬的筋骨。”

璎珞被他抱起来往外走,闻言踢腾着要下来,拍着秦严道:“我刚沐浴过弄干了头发,你要泡自己泡去,快放我下来!”

秦严怎么可能放人,俯身闻了闻道:“皎皎好香,没关系,爷一会子亲自给皎皎烘头发。还是皎皎想要爷唤个丫鬟来伺候按摩啊?”

璎珞才不信他会那么干,可也不会傻到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去激秦严,便道:“你自己泡吧,这会子过来该不会还没用膳吧,我去让厨房弄些吃食,再准备些姜汤…”

秦严却笑,道:“这等小事儿,丫鬟们自有眼力劲,若不准备那也该发卖了去了,用不着你。”

璎珞一路抗议到底,最后还是被秦严毫不犹豫的丢进了温泉池子里,这处水温略有些偏热,可却最是解乏。璎珞没了法子,只好寻了东西将长发都束了上去用帕子裹好,见秦严靠在水边闭上了眼睛,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璎珞又心疼了起来。

想必他这些时日真累的厉害,本来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也没能得到好好的休息,见他一动不动的,她倒主动靠了过去,手触上秦严的肩头,揉按起来。

他的筋骨果然都是僵硬的,璎珞加了些力道,秦严当即舒服的哼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抬眸瞧了过来。

他身上早便褪光了,下水前连束发的冠带也都拆了丢在池边儿,这会子身子半沉半掩在雾气氤氲的泉水中。懒洋洋的靠着池壁,长长的墨发披散开来,水雾缭绕中,发黑如墨,亮如缎,一缕缕落在刚劲的肌骨上,映衬的肌肤愈显质感。

贴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水珠滚落,使得那俊美无匹的容颜显得妖娆蛊惑。望过来的目光更像是渗进了水雾一般,深邃而迷离,闪烁着波光,勾神摄魄的要命。

璎珞被他一眼望的手一滑,只觉贴着他的掌心发烫,咬了咬牙才没松手,只怪自己没出息,哼声道:“看什么看,再看我不揉了!”

秦严轻挑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怕把人又逗的炸毛,便真闭了眼,享受着美人搓背揉肩。

秦严的身材极好,宽厚的肩背,结实的胸肌,紧窄的腰身…挂了水珠简直跟添诱惑。璎珞心砰砰直跳,有些口干舌燥,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早先就泡过一次,这会子身体缺水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璎珞瞧了眼秦严,道:“你这次去贺州可带回了那苗荆的家人,他招供了吗?”

秦严闻言又睁开眼眸,似笑非笑的瞧了眼璎珞,突然抬起双手,将脸侧和脸前的墨发往背后笼了一下。随着他这个动作,筋骨滑动,发丝甩着水珠,胸肌和强健的手臂在水光下尽情展现着力量和动感的美,身上的水珠更是沿着肌骨线条往下坠落,腰间也若隐若现。

璎珞目光一直,脸愈发红了起来,要命,这个妖孽!

璎珞有些大力的按着秦严的肩头,将他往水中压了压,道:“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乱动什么!”

秦严似轻笑了下,倒没揭穿她,声音带着些懒洋洋,道:“苗荆死了,爷从贺州回来,他便已经死了。”

璎珞闻言心一沉,神智倒清醒了些,道:“死了?怎么死的?瑞王竟然能在你的手中抢走他的命?”

秦严离京前,连瑞王府都看管了起来,又怎么会不安排好苗荆,苗荆那么重要,怎么会被瑞王灭口了呢。璎珞对此,是真的惊讶。

秦严自然听的出璎珞话语中对自己的信任,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由衷觉得自己厉害,也会很受用,他唇角略扬,道:“爷离京前,没敢将苗荆安置在慈云宫,便交由了叶宇轩和唐贵妃看管,是爷疏忽大意,太过小瞧唐贵妃了。”

秦严说到最后,语气已是蓦然沉了下来。

璎珞闻言一愣,道:“你是说,苗荆是被唐贵妃弄死的?怎么可能呢,瑞王如今势如中天,唐贵妃野心极大,自然希望瑞王倒台,更何况,叶宇轩是唐贵妃的命根子,苗荆和瑞王对叶宇轩动了手,唐贵妃又怎么会…”

她说着声音骤然一顿,心思微动,已是明白了过来。

秦严见她如是,眸中闪过赞赏之意,道:“若然是从前,唐贵妃自然乐意瞧见瑞王倒台,可如今朝廷上正在闹着重查东宫巫蛊案,唐贵妃便不如是想了。”

苗荆若然真招供了,朝廷上呼吁废太子回京的呼声便会更高,只怕到时候民间都会有所动,书生们也会请愿。真若如此,天玺帝大抵也扛不住,再也挡不住废太子回京。

瑞王倒了,再回来一个废太子。

要知道废太子可是既嫡又长,更有太后,博弈侯府,秦严等人的全力支持,比瑞王只会更加棘手。

到时候,瑞王又没了,唐贵妃想要叶宇轩上位,只会更加艰难。毕竟相比涉足朝堂多年,心智都已经沉稳,且还有了嫡子的废太子,初涉朝堂连开府建制都还不曾的毛头小子叶宇轩,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占不到优势。

唐贵妃是不希望瑞王倒台的,起码留着瑞王,真拦不住废太子回京,瑞王还是和废太子斗上一斗,她也能浑水摸鱼,有所作为。

璎珞叹了一声,有些心疼秦严,道:“这么说真就白忙活了一场吗?好不容易瑞王自己出了这样的大错,原本以为这次可以一举成事儿,没想到如今却…”

秦严笑了笑,抬手轻拍了下璎珞,安抚道:“却也未必,这些年皇上极宠唐贵妃,有一定的原因就是觉得她与世无争,加上七皇子年幼,不曾摄政,父子感情更为纯粹…唐贵妃便没有亲手杀苗荆,只怕也故意泄露过苗荆的消息,瑞王才能趁机灭口,皇上不是好糊弄之人,心中会有所权衡的。”

他言罢便将和叶宇轩一起往御书房告瑞王一事儿说了,璎珞勾唇微笑,道:“皇上二话没问便先砸破了瑞王的头,可见是信了的。瑞王就算辩白的再彻底,没有实证,蛛丝马迹露的太多,也洗脱不干净。”

秦严哼了一声,道:“皇上子嗣单薄,如今诚王也被圈禁了起来,皇上到底心软了,只怕瑞王…是不会轻易处置的。”

他言罢,轻声一笑,道:“心软好啊,皇上心软了,对废太子也会如此,今儿早朝皇上下令释放了天牢里的姚国政,虽然不曾官复原职,令其归乡了,可这却足够令一些人看明白事情了,废太子回京已是早晚的事儿了。”

璎珞闻言倒也理解,若是将儿子们都收拾了,将来选择性就太少了,更何况,帝王都惯用制衡之术,瑞王倒了,废太子回来,天玺帝怕也睡不踏实。

她叹了一口气,却蓦然道:“阿严,往后咱们就生一个孩子吧。”

作为母亲,若是看见下头孩子因为这些权利而争的头破血流,她一定会心碎欲死的。

秦严闻声愕然抬眸瞧向璎珞,见她微颦着眉头,一脸难过的样子,不由好笑起来,手臂一揽便将璎珞拽进了怀中,抵着她的额头,道:“瞎想什么呢,爷将来充其量就是一王爷,你却操这份心,岂不多余?”

璎珞闻言白了秦严一眼,道:“难道王府如今就安生了?靖王的爵位也很诱人呢,亲王也就算了,还是不用降等,世袭罔替的。争上了,以后子子孙孙,重孙重重孙,可就都不用发愁了。”

秦严失笑,咬了璎珞鼻尖一下,引得她瞪来,方才道:“你真以为世袭罔替就安枕无忧了?没那能耐,偏要站在风口浪尖上,那是寻死。明王府也是世袭罔替的亲王府,结果又如何?更何况,如今靖王府的情形又怎能和咱们到时候想比,爷不会有妾室,更不会有庶子继子。”

他说着,吻上璎珞的唇,道:“乖,爷的儿子都给你生,只给你生,一母同胞,只有兄弟扶持的,不会祸起萧墙…”

说着声音已含糊了起来,璎珞推他,道:“可是…”

秦严却松开她红润的唇瓣,改而向下攻击,道:“别可是了,你先给爷专心生出儿子来再说…”

许是秦严怕璎珞真恼大了,不肯回府,在浴池里闹了两回,夜里倒没再折腾。二更,璎珞察觉到身边有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秦严已经收拾穿戴好,知道他又要疾驰回京,心中倒不忍心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