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同北安王府可是有关系。总之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我答应你。若是真要动手,会提前告诉你的。”

送走了福乐,陆瑾娘将资料交给了邓福,“誊抄一份,将上面的人再确认一番。”

“娘娘,窦侯如今还在东南,贸然动手,是不是太过仓促了?”邓福小声的劝解。

“本宫没说要现在动手。本宫只是要提前确认一下,等到关键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陆瑾娘讥讽一笑,“你要清楚,这些人如今都在处心积虑的拆本宫的台,想要将本宫赶下去。本宫不可能知道了却什么都不做。再说了窦猛那里,如今也是自身难保。或许他有什么依仗吧,可是鞭长莫及,所以这一次可能只能靠咱们自己。反正事情还没定下,你先做好准备就行。”

“奴才遵命。另外奴才还有点担心,福乐可信吗?”邓福一脸担心的问道。

陆瑾娘笑了笑,“她若是有心出卖本宫,早在当年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陆瑾娘摇摇头,或许以前福乐没有哪方面的联想,可是那些流言蜚语出来,当年她被绑架被关在别院内,福乐却是亲自找上门来。以她的心思,既然认定她同窦猛之间有关系,说不定也会猜到她同窦猛之间真的有男女关系。可是福乐什么表示都没有,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的试探,也不过是对她表态罢了。福乐既然如此做,又怎么会出卖她了。除非两人发生了根本性的利益冲突。但是现在显然没有什么冲突发生。

乾德帝和朝臣们没有等来窦猛的自辩折子,而是等来了东南的万民书,纷纷都是在称赞窦猛的。自从窦猛去了东南,除了练军备战外,对官场也做了一通诊治,虽然没有陆可信那么狠,但是也足够让东南官场一时间变得清廉起来。故此也就有了这份万民书。

乾德帝接到万民书,气愤异常,这分明是窦猛在指责他这个做皇帝的偏听偏信,对忠臣不公。这是在打乾德帝的脸,打得还没一点余地。众臣缄默,不得不说窦猛好生大胆,好生有种。不过窦猛这么干,是打定了主意不回京城了吗?可是他别忘了窦家还在京城。难道窦猛要狠心到将窦家至于不顾吗?

乾德帝气的脸色都涨红了,连声呵斥放肆大胆。乾德帝等着众臣对窦猛的弹劾,不过这一次乾德帝失算了,因为东南又传来了消息。海盗和倭寇联合集结了五六十条战船,要对沿海来一场猛烈的扫荡,以回敬之前窦猛的斩杀俘虏的行动。

乾德帝惊了,朝臣们慌了,敌人有五六十条战船,其中不乏从官兵这里缴获的,都是一等一的战船。可是官兵手里面,压箱底的战船都拿出来,也不过堪堪三十多条。而且海盗凶猛,常年生活在海上,个个都是凶残不要命的人。官兵的战斗力比起海盗来却差远了,要面对这么强大的进攻,所有人唯一的感觉就是东南危矣。这个时候谁还关心万民书,关心窦猛的大不敬和不合规矩的事情。

乾德帝下严令给窦猛,让窦猛必须控制住东南局势,绝对不能让海盗和倭寇上岸。为了配合窦猛这次作战,乾德帝还下令让临近省份从银钱和粮草上支持东南的战事,总之一句话,这一战不能败,即便打残了,死光了,也要将海盗和倭寇挡在海上,绝对不能让那些人上岸。

杭州,东南总督衙门。窦猛看着手中的书信,哈哈大笑。嘲笑乾德帝的丑态,嘲笑朝臣们的无能。将信件丢在桌面上,问窦念,“你如今可看明白了?”

窦念一脸兴奋无比,“儿子明白了。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皇帝如今拿咱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窦猛得意一笑,“说的没错,皇帝如今拿咱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初皇帝不让为父出京是对的。哈哈…不过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窦念兴奋的说:“那父亲就别回京城了。反正咱们有海岛,有人马,有军械,咱们可以到岛上生活,做土皇帝去。要是父亲不放心老爷子他们,儿子回一趟京城,将他们都接过来。”

“不。为父无论如何都要回一趟京城。”窦猛坚定的说道,“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之后。依着乾德帝的性子,到那时候他定会将本侯召回去。正好,本侯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做点自己的私事。

”父亲!“窦念一脸怀疑的看着窦猛,京城的流言蜚语他自然也都知道了,于是他干脆问道:”父亲,你可别告诉儿子,陆贵妃真的是我的母亲。“

窦猛挑眉,”怎么,难道不行吗?“

窦念吞了口口水,一脸忸怩的样子,”不是不行,父亲也不考虑一下儿子的感受,就这么说出来,也太吓人了点。“

”臭小子,老子就不相信你之前没猜到,这会装什么装。“窦猛狠狠的踢了窦念一脚。

窦念呵呵一笑,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抓抓头,”儿子这不是不得已嘛。当初儿子在这边一听到那个流言的时候,吓得半死。我就说怎么那么怪,我从小对陆贵妃就觉着特别亲近,原来她就是我亲娘。不过父亲你也太那个了,你怎么可以让我亲娘背上那样的名声,那多不好。“

”臭小子,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给你一个身份,老子早八百年就将人给绑了,还用等到现在。“窦猛怒吼,这都是什么事啊。陆瑾娘在怪他,如今连儿子都在怪他。还要不要人活了。

窦念一脸委屈,”我才不相信是为我。一定是为了我那个便宜哥哥。他那么蠢,还想做皇帝。哼,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谁让他霸占了我亲娘这么多年。“

窦猛欣慰的点头,”孺子可教。不过这种事情偷偷的来就行了,可不能让你娘亲知道。不然你娘亲定要找老子算账,说老子没将你教好。“

窦念得意一笑,”你本来就没将我教好。“

”你现在是反了是吧。放你出来混了两三年,就混成这么个鬼样子,连老子的都敢顶撞了。看我不抽死你。“窦猛脾气一上来,提起剑就朝窦念刺去。

窦念连退三步,抽出随身佩剑,就在这书房内,两父子打了起来。亲卫伸头进来看了眼,翻了个白眼,又来,也不嫌弃烦闷。三天两头的就要打一场,哎,那屋里的家具又要换了。幸好用的都是廉价货,不怕三天两头的换家具。

两父子打了一场,窦念一脸青紫,狼狈不堪,毕竟年龄还小,武艺还练到窦猛那个境界。反观窦猛,浑身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刚才只是站在那里看了眼风景一样。窦猛将剑放下,嫌弃的看着窦念,”一点长进都没有,看来要对你更加严格。“

窦念倒是无所谓,”再过十年,你一定打不赢我。“

窦猛轻蔑一笑,”等十年后,你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没事就出去。“

窦念却不答应,难道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要多问点东西。”父亲,你同陆贵妃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陆贵妃在进王府之前,就同父亲认识了吗?“

窦猛皱眉,很是不满,”她是你娘亲,不会叫吗?“

窦念一脸别扭,”儿子还没习惯。“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好吧,那请父亲先回答儿子的问题。父亲同娘亲是在娘亲进王府之前就认识了吗?“

”怎么可能。“窦猛嗤笑,若是那时候就认识了,就没乾德帝什么事了。”

窦念深以为然的点头,“儿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样说起来,父亲你岂不是勾引我娘亲,让她犯错。”

窦猛凶狠异常的瞪着窦念这个熊孩子,简直是太不懂做父亲的一颗心了。话能这么说吗?能说的这么直白吗?窦念还眼巴巴的望着窦猛,对于窦猛那眼神窦念早就免疫了。窦猛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同你娘亲是两情相悦。”

窦念明显不相信,一脸怀疑。

窦猛脑门子青筋直跳,真后悔之前打轻了。“若不是两情相悦,你娘亲会将你生下来吗?”

“这可说不定,说不定是你强迫我娘亲,我娘亲没办法只好从了你。”

这小子还真是说中了真相。只能说他太了解窦猛了。

窦猛却气的半死,这臭小子是准备翻旧账,为陆瑾娘出气,是吧。窦猛一脸嫌弃的挥手,“出去。”

“父亲这是心虚了吗?”窦念笑哈哈的,好像看到窦猛这个样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窦猛脑门子生痛,深深的觉着窦念跟那些海盗在一起学坏了。换做以前,窦念是绝对不敢这么说话的。如今这小子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当然当初在京城的时候,窦念这小子也没让人多喜欢。

不等窦猛跳起来杀人,窦念就先撤了。嘻嘻哈哈的,一点正行都没有。窦猛暗叹,果然是跟海盗们学坏了。

算着日子,十月份周王大婚,等过了十月后再回去也就差不多了。或许该时间拖到明年,让所有人都认为如今战事焦灼,必定是要拖到明年才能有个结果的。窦猛摸着下巴上刚刚蓄起来的胡子,点点头,深觉这样很好,时间上面充裕了许多。

朝堂上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东南的局势,可是东南的局势却有点让人看不明白了。官兵和海盗之间打打停停的,打了好几场,也没分个胜负。当让若是以损失论胜负的话,肯定是官兵们战败,因为官兵的损失很多。战船的损失不多,关键是人员的损失太吓人了,几乎是要大换血。

乾德帝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半夜消息传来,是海盗打败了官兵,冲上岸来烧杀劫掠,就在这种极端紧张的气氛中,时间到了九月,韩王的婚礼如期举行,没有因为东南局势的不明朗而被耽误。

同样热闹了三四天,将陆瑾娘给累瘫了。几天婚礼下来,倒是让乾德帝得到了一个难得放松的机会。看来东南那边暂时没办法战一个结果出来,只能焦灼着。如此一来,乾德帝也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对窦猛动手,只能任由窦猛继续嚣张下去。

陆瑾娘歪躺在美人榻上,同邓福说着话,“这些天可将本宫累坏了。”

“大家都说这婚礼办的极好,处处都透着皇家的气派。奴才瞧着柳嫔都笑的合不拢嘴。”邓福小声的奉承着。

陆瑾娘笑笑,“她当然该笑的合不拢嘴,她儿子成亲,本宫操持忙碌,她只绪到现场看着,接受儿媳妇的媳妇茶就行了。多轻松啊,本宫倒是想和她换换,也轻松轻松。”

“娘娘可别这么想,如今宫里面可离不开娘娘。下个月就是周王大婚,娘娘再忙过这一摊,以后就好了。”

陆瑾娘笑着,点点头,“说的不错。接下来就没什么事情好忙的。要说忙,也就是明年的万寿节。皇上整寿,定是要大办的。不过届时也要看东南那边的局势如何。”陆瑾娘心中吐槽,窦猛这人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她绝不相信什么战事焦灼的说法,定是窦猛私下里耍了什么花枪,将朝堂一干人等都哄骗了进去。这人最擅长耍些阴谋诡计,实在是不得不防。

“娘娘也该放宽心才是。奴才相信窦侯爷定不辱使命,一定将东南沿海的海盗给肃清的。”邓福小声的说道。

“是啊,本宫该有点信心才是。不过也要看他那人愿意不愿意。他若是愿意,这仗打的就快。他若是不愿意,就是拖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陆瑾娘轻笑一声,“罢了,咱们不说这些。说起这些事情都让人烦闷。前些日子忙,长安过来,本宫都没时间同她好生说话。你让人去同她说,过些日子进宫来,我同她好生说说话。”

“奴才遵旨。”邓福犹豫了一下,“娘娘,说起长安公主,奴才倒是想起了长乐公主。听说这些日子公主府的日子很是不消停。尤其是长乐公主的婆母回去后,闹的很是厉害。”

陆瑾娘揉揉眉心,前国公夫人,齐氏的大嫂,如今的齐太太,原本被收押,后来他儿子苦苦哀求齐正天,又去哀求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无法,只能同齐正天这位公爹一起想办法,将齐太太从牢里给捞了出来。不过花费了不少银钱,据说差点将齐家最后一点家底都给掏空。这话陆瑾娘是绝对不相信的。齐老爷子那个老狐狸,连齐老太太的去世都要利用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准备。不过如今还在风头上,故此不敢张扬罢了。

陆瑾娘问道:“可是齐太太又在指桑骂槐,说齐氏的不是。说是齐氏连累了齐家,对不对?长乐就成了她撒气的对象,是吗?”

“正是如此。”邓福小心说道。

陆瑾娘冷哼一声,“岂有此理,什么时候皇家的公主轮到她来教训了。齐家自己咎由自取,同齐氏有什么关系。要说连累,也只能说是彼此连累。去,你亲自走一趟长乐公主府,好好同齐家人说说。若是不将齐太太管好了,还让她天天在公主面前丢人现眼的,那就别怪本宫亲自动手。他们齐家管不好,皇家总有办法管好。”

“奴才遵命。只是娘娘真的要为长乐公主出头吗?”邓福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本宫是皇家的陆贵妃,长乐是皇家的公主,本宫掌管后宫,若是公主们受了委屈,本宫明知情况却不为其做主,那本宫还配做这个贵妃吗?本宫还有资格掌管后宫吗?”陆瑾娘严肃的说道。

邓福低下头,“是奴才想差了,还是娘娘想的周到。那奴才这就去一趟长乐公主府。”

“好。好好同长乐公主说说话,告诉她,她虽然没了母后,但是还有父皇,还有王兄。别受了气就一味忍气吞声。咱们皇家的公主就没这么不争气的。让她好好同福乐学学,别同福昌学。学福昌就注定一辈子没出息。”陆瑾娘是摆明了看不上乾德帝的胞妹福昌大长公主。以前看不起,如今依旧看不起。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会同长乐公主好生说说的。”

“嗯。叫她别堕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奴才晓得,长乐公主是个聪明人,奴才以为只要提醒了她,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那就好。你去吧。”

不说长乐那边的事情,陆瑾娘休息了几天后又开始忙活周王的婚事。乾德帝给周王选的王妃,正如周王所想是严阁老的地长孙女。严阁老身为三朝元老,曾任十年礼部尚书,又做过吏部尚书,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儿孙都极为长进,一门三代全都是进士出身。关键的是严阁老这人,不论私德,对家族人的约束是很严厉,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家族中人有人仗势欺人的。所以说严加的家风很好,严家对子女的教导也很严格。严加的女子也是要读书的,读书才能明理,这是严阁老曾经亲口说的。

周王娶严氏女,可以说这是一门双赢的婚事,以严家的家底和家风,并且在朝中的地位,不惧被人以外戚议论,更不担心别人说严加子孙是因为外戚恩萌才出仕的。毕竟严加家底厚,百年世家,其实区区外戚二字就能打垮的。再一个,严阁老年龄大了,坚持不了几年。等严阁老退下去,他的儿孙却还没爬上来,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外戚专权的情况出现。再有就是娶严氏女,间接的拉拢了文官集团,巩固了周王的地位。不得不说周王自个选媳妇的眼光是不错的,单纯从利益角度来讲。至于感情这方面,谁知道了。反正陆瑾娘是看不透皇子们的感情。说他们没感情,却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有悲欢离合。说他们有感情,可是真正要谈感情的时候,他们却表现得比谁都要冷酷和无情。所以陆瑾娘已经放弃了同乾德帝和周王谈感情如此蛋痛的事情。

转眼十月就到了,宫里再次忙碌,陆瑾娘累的脚不沾地,总算是喝上了媳妇茶。陆瑾娘对严氏的态度不算亲近却也并不厌恶,毕竟大家才刚刚开始相处。不过若是论相貌,严氏同邱子青差不多,虽非绝色,却也有动人之处。只是严氏显得稍微死板了点,缺少了少女的活泼,似乎早早的就脱去了稚嫩的外衣,开始用另外一种标准来要求她自己。

对于这一点,陆瑾娘又是满意又是不满意。一个稳重大度的儿媳妇,陆瑾娘相信是可以将周王府的内院打理得仅仅有条的。可是早早的失了少女的活泼,陆瑾娘很担心她能不能得到周王的心。一个得不到丈夫的心的王妃,不说可悲,至少某些时候真的是很为难很让人难堪。尤其是在丈夫为了小妾对发妻不公的时候。陆瑾娘不希望他们小夫妻出现这个情况,可是有的事情不是她不想就能避免的。

儿媳妇还认生,这些话陆瑾娘不好同严氏说,不过还是要敲打一下周王,免得他乱来。

“绪哥儿,王妃严氏很不错,虽然性子少了点鲜活,不过人很不错,稳重大度识大体知进退。本宫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在生出嫡长子前,你那王府最好清净一点,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王王府内院塞。你是没所谓,好歹也要考虑一下王妃的感受。女人都是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的。希望你不要让严氏寒心,成为第二个齐氏。”陆瑾娘这话说的很直白,似乎是在否定自己一样。

周王蹙眉,“母妃将儿子想成什么人了。儿子知道好歹,更知道嫡庶的重要。儿子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陆瑾娘笑了笑,拍拍周王的肩膀,“那就好。虽然本宫是庶出,当初进王府也是个小妾,但是本宫一直坚持的就是嫡庶之别,嫡庶绝对不乱。乱了嫡庶就是取祸之源。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庶出,所以就对那些女人格外纵容,对庶子庶女也格外纵容,明白吗?”

周王点头,郑重说道:“母妃的意思儿子都明白。儿子有分寸,不会乱来的。还有件事情儿子要告诉母妃,儿子偷偷让人检查了严氏的身体,都说是个好生养的。儿子打算学大舅舅那样,先让严氏生上两三个,再让别的女人生子。”

陆瑾娘诧异,她是真没想到周王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不得不感慨一声,周王比他老子靠谱多了。“如此甚好,母妃支持你。即便严氏两三年内没有动静,你也别给她太大压力知道吗?”

“儿子担心的是儿子不给她压力,她自己倒是给自己一堆压力。母妃是不知道严氏这人真的是被严家给养坏了,哎,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儿子挺满意的。除了性子稍微端正了点,别的都挺好的。”周王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陆瑾娘顿时笑了起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别得寸进尺,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女人。能娶到这样好的妻子,你就该对她好好的。”

“儿子会的,母妃就不用为儿子操心了。等过个几年母妃等着抱孙子就行了。”

陆瑾娘摇摇头,真是无语了。她明明觉着自己还挺年轻的,瞧瞧镜子里的自己,瞧着也就是二十好几的年龄,没想到转眼间她的儿子就成亲了,她就要准备抱孙子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好像晃了一眼,这辈子就过完了一样。

岁月催人老,时间不等人,忙完了儿女的事情,或许她也该趁着这段难得的空闲,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

高速首发庶女妖娆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317章 局势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正文 番外1 兄弟 相见

兴元帝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怒火和不可置信,是深深的失望和不满。悫鹉琻浪

太监周元培跪在地上,频频磕头,“奴才有罪,是奴才失职,没让人看好行宫。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兴元帝抿着唇,寒着脸,抬起脚狠狠的踢向周元培。周元培吃痛,身体倾倒在地上,不敢露出丝毫的痛苦之色,赶紧挺直了身体,继续跪在地上。

“你这狗奴才,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么不见了,竟然三日后你们才发现。你简直是该死。”

周元培胆战心惊,只能不停的磕头,连求饶的话都不敢提一句。

兴元帝怒火中烧,岂是这么简单就能消气的,又狠狠的踢了周元培几脚,算是出气,“蠢材,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请皇上再给奴才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奴才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周元培磕着头如此说道。他才上位一年的时间,短短一年还不足以让他坐稳大内总管的位置,后面有无数的人虎视眈眈。这些人同样读书识字有能力也不缺乏揣摩上意的本事。周元培上位后,一直在打压那些人,但是这次陆太后莫名其妙失踪,这是他的失职。他很担心这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靶子,进而取而代之,替代他在皇帝身边的位置。所以现在他急需要一个机会来将功折罪,来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

兴元帝冷冷一笑,“戴罪立功?如何戴罪立功?朕还能相信你这个蠢材吗?”

周元培大惊失色,频频磕头表忠心。兴元帝不屑的扫了眼周元培,问道:“此事可有封锁消息?”

“启禀皇上,知道内情的人,奴才都已经控制了起来。皇上可是要…”将那些人都处置了?周元培没说,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兴元帝在原地踱步,最后下定决心,“准备依仗,母后身子不适,朕要亲自去行宫看望母后。”

周元培先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兴元帝这是要做一出戏,让所有人都被误导,都以为陆太后还在行宫养病。周元培点头,“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准备。”

周元培的动作很快,只需一天一夜就将出行的事情安排好了。皇帝要出行去行宫,自会有大臣跳出来反对。兴元帝只需一句话就将这些反对的人打了回去。难道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是要阻止朕给母后尽孝吗?简直是不忠不孝,实为乱成贼子。

这番话一说,无人再敢反对,实在是皇帝给戴的帽子太大了,大臣们没那么大的头。

兴元帝启程前往西山行宫,个别大臣随行,以便帮助皇帝处理政事。来到行宫,大臣们被打发得远远的,总之除非皇帝召见,否则绝对没有机会走到最里面见到陆太后是否存在。

兴元帝一个人走进陆太后在行宫的寝宫,这里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主人。兴元帝轻轻的抚摸着桌面,椅背,茶杯,书籍,毛笔,纸张,这些都是陆瑾娘在的时候常用的东西,可是如今它们却失去了主人,是的,失去了主人。它们从人被皇宫搬到了行宫,可见它们的主人是如何的在意,可是如今它们的主人却轻易的将它们都抛弃了,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也被抛弃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狠心的在他的心口捅上一刀。窦猛该死,他该将窦猛碎尸万段,他凭什么抢走他的母后,凭什么抢走他的娘亲。不用任何证据,兴元帝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一定是窦猛做的。窦猛带走了他的母后,看这屋里的情形,他的母后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她是心甘情愿的跟着窦猛走的。她为了同窦猛在一起,可以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放弃手中的权势,为什么会这样?那个窦猛有什么好?他凭什么让他的母后多年来都记挂着这个男人,情愿放弃一切跟着这个男人走。

他很失望,他很愤怒,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充满了对窦猛对陆瑾娘的仇恨。他们一起背叛了他,给他当头一棒,明晃晃的告诉他,即便是做了皇帝,也并不代表就能掌控一切。

是的,他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人心是他最不可能掌控的东西。他愤怒,却不失理智。

他在书桌前桌下,他的母后每天都坐在这里读书写字,他的母后是个好学的人,所以她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人生的巅峰。若是没有书本,没有知识,没有同地位相配的智慧,很可能他们母子早就死了。可是哪有怎么样,她依旧放弃了他,放弃了她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儿子。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决绝,他从来没想过会失去她。

兴元帝埋着头,第一次痛苦失声,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死死的捂住嘴,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脆弱,皇帝是无坚不摧的,皇帝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人。可是此刻他就如一个懦弱的男人一样,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他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因为失望,因为愤怒,因为被抛弃的事实和痛苦。所以他痛,他身为皇帝,却保留着身为人的感情。这是帝王的弱点,可是他却高兴他有这样的弱点,能让他在此刻痛哭失声。

可是身为帝王,他的软弱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表现出来。身为帝王,他必须在人前保持自己的强大。无论有多不甘心,有多愤怒,他都要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他要控制住这个消息,他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母后一直都是在行宫的。他的母后将永远陪伴着他。

“周元培。”兴元帝大声叫着。

守在门外的周元培大声应道:“奴才在。”躬身走了进来,之前在门外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秘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但是他会在此刻就彻底忘记,不会说出一个字。

“这寝宫里伺候的人,可都还在?”兴元帝的表情很平静,除了那略显红肿的眼睛显得有点异常。

周元培飞快的扫了眼,低下头谨慎的说道:“启禀皇上这寝宫里伺候的人,包括能够经常接触到太后娘娘的人,以及在外面伺候的人包括两位太医还有行宫的侍卫,奴才都已经着人看守了起来。对了名册,人都对的上。不过…”

“不过什么?”兴元帝不怒自威。

周元培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就是在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邓福还有两位宫女都不见了。奴才查了,应该是跟着太后一起失踪的。”

“奴才敢用人头担保。”

兴元帝脸色发黑,事实再一次证明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计划,而她的母后也是心甘情愿的离开。真是气煞人也。

兴元帝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敲击在周元培的心头,让他越来越紧张,到最后控制不住的颤抖和恐惧,额头上的汗水如雨滴一样落下,几乎是要将他折磨死了。

兴元帝仿佛才发现周元培的不对劲,冷哼一声,显得极为不满,“太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五关人等,没有旨意,不许来打扰太后的休养。未免太后身体反复,故此太后需要长期在行宫养身。着内务府妥善安置。”

周元培当即明白下来,“奴才遵命。奴才一定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很好,朕期待着看到你的安排。若是让朕失望,或者是有一丝不利于太后的流言传出,你就提头来见朕。”

周元培苍白着一张脸,“奴才遵旨,奴才若是辜负了皇上的期望,不用皇上动手,奴才先自己了结了自己。”

“很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周元培张了张嘴,无声退下。退下后就招来自己的心腹手下,一个个的命令和安排很快得到忠实的执行,很快这个行宫看似没有变化,实际上却成了笼罩着无数人性命的大网。所有人想要活命,那就管住自己的嘴,永远不要让任何流言传出,也不要做任何自作聪明的猜测。那样只会让无数人人头落地。

周元培安排好了事情,又来到兴元帝身边伺候,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一声都不吭。

兴元帝起身,慢慢的往外面走,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月亮挂在天空,夜色很美,可是他却没有心情欣赏。叹气一声,周元培立马挥手让站在各处伺候的人都推下去。明显兴元帝是想安静的,不要被人打扰。

兴元帝突然紧皱眉头,伸手从头发上抓下一个东西,竟然是个瓜子壳。兴元帝怒火腾升,抬头朝对面的树上看去,“是谁,给朕滚下来?”

一个人轻飘飘的从树上落下。

周元培吓得半死,当即大叫起来,“来人啊,抓刺客。”

兴元帝抬手制止,周元培急忙伸手捂住嘴,可是那一声尖叫,已经将人引来。兴元帝不满的看了眼周元培,周元培战战兢兢的,“皇上,这个人太危险,无论如何,也该让人守在在这里,保护皇上的安危。”

“不用,此人是老熟人,朕正有些话要同此人说。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没朕的旨意胆敢进来者,格杀勿论。”

兴元帝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的,周元培不敢再提意见,急忙退下阻止侍卫太监们进来。走到边上回头一看,透着月光,那个陌生人变得是那么的熟悉。周元培急忙捂住嘴,生怕再次叫出声来。是的,这个人的确是熟人,是窦念,定山侯府的世子。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定山侯府,自然也就没了世子。只是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看上去皇上同这人还有私密事情要说。周元培满腹疑问,不过并不打算深究,有些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险。

等这院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窦念率先笑了起来,“你一个人都不留,就不怕我杀了你,如此一来你可就成了最短命的皇帝,你的儿子还在襁褓中,即便有严家和陆家,只怕也未必能登上那个位置。”

兴元帝同样笑了,笑的大无畏,“你不会杀我的,我说的对吗,我的弟弟。”

窦念被噎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全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真相,见了面会对我喊打喊杀。显然我估计错了,你竟然会叫我一声弟弟,我该感到荣幸吗?”

这兴元帝笑着,慢慢的朝窦念走去。窦念站在原地没有动,这一次来见兴元帝,是窦念临时起意。原本按照机会,他现在已经出京,在去往江南的路上。可是他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犹豫了,于是他来到了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没有任何特别目的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说说话。

“她在哪里?”兴元帝语气发狠,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窦念挑眉,“她是谁?”

“你明知故问。你们父子将我的母亲绑走,你们很好。当真以为朕对你们没有办法吗?”

窦念吃吃一笑,“哥哥?或许我不该这么叫你,你也不愿意听到我这么叫你。这么说吧,皇上,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我相信你已经看明白了一切,她是心甘情愿的。”

“拿又如何?她是太后,就该留在她该停留的地方,而不是跟着你们父子四处流浪。”兴元帝眼睛恨恨的瞪着窦念。

窦念只觉有趣,“皇上,有句话我从来没同你说过,现在我想告诉你,你真是蠢透了。比任何人都要蠢。”

“我放肆。”

“我是放肆,你要叫人进来杀我吗?”窦念寒着一张脸,“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吵架的,我来只想同你好好说说话。但是你若是执意要如此,我奉陪到底。”

兴元帝冷漠的看着对方,点点头,“好,你想说什么。”

“皇上就没有什么同我说的吗?”

兴元帝冷笑一声,“你想到你身体里流着同我一样的血,我就觉着难受。可是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母后她背着父皇…她不忠,可是她始终是朕的母后,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没有人想要改变这一点,也没人同你抢你的母后。但是你未免太自私了。她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想的也不过就是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随心所欲的过着想要的生活,我若是你,就该成全。”

“你不是我,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我。你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我的心情。”兴元帝咬牙切齿,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发出。

窦念点头,“的确,我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当我得知她是我的亲娘的时候,我虽然也有不满,但是更多的是高兴,我为有这么了不起的娘亲而自豪。”

兴元帝真想一拳头打上去,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那是他的娘亲,是他的,不是别人的。可是现在他不仅失去了娘亲,别人还要从她那里抢夺母爱。他真是讨厌死这张脸,兴元帝捏紧了拳头,他在忍耐,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是的,她很了不起,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但是我依旧不会原谅,除非…她回来。”

“她不会回来的。”窦念十分笃定的说道。

兴元帝笑了,“不,你说错了,她会回来的,这里有她放不下的人,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

“你这是在做梦。”窦念一点都不客气。

兴元帝却笑得越发得意,“真的吗?朕是在做梦?呵呵,这话你说出来可是什么都证明不了,只能证明你的心虚和不确定。在她面前,你是彻底的输了。我自生下来,就陪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开。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岂是你能相比的。你有什么?你除了相同的血以外,还有什么?她的愧疚和补偿吗?那仅仅是愧疚和补偿,那不是爱。不是你想要的母爱。”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影响到我吗?”窦念也笑了,“没用的。我没你那么脆弱,我想要什么,能得到什么,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虽然你我大了两岁,可是同你比起来,我一点都不输。”

若是手边有一把剑,兴元帝真想在窦念的心口狠狠的刺上一剑,想要看看这个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兴元帝微微点头,“是吗,那朕拭目以待。”

“你会失望的。”窦念十分笃定的说道。

兴元帝自信一笑,“谁会失望可不一定。想一想,你我二人之间也有许多年不曾见面了,再见面却是这个情况,真是让人不甚唏嘘。”

窦念嗤笑一声,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兴元帝不以为意,“再见你,咱们已经是兄弟。今日你来见我,不管怎么说,朕心里头还是感谢的。她习惯了宫中的生活,无论用具还是吃食,都是最好的。她不在朕身边,朕无法照顾。那么朕请你这个同样做儿子的,替朕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了任何委屈。至于你那个老子…”兴元帝冷哼一声,极为厌恶,“告诉他,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别再妄想着得寸进尺。”

窦念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她的生活丝毫不会比在宫里面差一分半点,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还有,你若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她,我会帮你,不收你的报仇。”

兴元帝心里头恨得不行,他闭上眼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能乱,更不能慌,不能让人看了笑话。睁开眼睛,目光坚定的看着窦念,“你告诉她,我很想她,若是有时间,就到京城来看一看,不管要不要留在京城,好歹回来看看她的孙儿,看看长安姐姐,看看我们这些做子女的。”

窦念微微眯起眼睛,笑着点头,“好,这些话我会带到。还有吗?”

“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只要拿着身上的那个玉佩去当地官府,当地官府就会为你出头,教训那些不知好歹尊卑的人。朕也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一定不会让人再让你受委屈。还有,京城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情发生。我随时等着你回来,到那时候你一定会高兴的。”兴元帝说完这番话,心里头却难受得紧。陆瑾娘于他,不光是母亲,更是他启蒙的老师,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曾经年幼的他,还曾天真的幻想过长大了要娶娘亲。当然那时候是年幼无知,可是也说明了陆瑾娘在他心目中非同一般的地位,绝对不仅仅是个母亲那么简单。

窦念笑着答应下来,“若是没别的话说,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她会很好,我会一辈子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受委屈。所以你的打算必然是落空了。”

窦念走了,兴元还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冲动的张嘴叫人进来将窦念抓起来,逼迫窦猛就范,将陆瑾娘送回京城。可是他犹豫了,他始终没能下定决心,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陆瑾娘会高兴的。他不想她不高兴,既然她觉着走出去会让人生更圆满,更高兴,那他何必成全。只是这份成全不是永远,不是一辈子,而是有时间限制的。

窦猛,你等着,我会让你乖乖的将我的母后亲自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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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1章 大结2局

乾德帝疯狂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怒不可歇,大声呵斥着。

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一不小心被乾德帝注意到就成了炮灰。顾忠挥挥手,让这些人都下去,免得碍着皇帝的眼。顾忠亲自端了杯热茶放在乾德帝手边,“皇上息怒,那窦猛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皇上要收拾他,只是迟早的事情。如今不过是让他先蹦跶几天,早晚皇上都能心想事成。”

乾德帝冷哼一声,冷冷的注视着顾忠。顾忠莫名的心虚起来,低下头,看了不敢看乾德帝一眼。“朕一日都不愿忍受,此人跋扈难制。可是如今情形朕又不得不忍受,真是气煞朕也。”

顾忠担心的说道:“皇上还请消消气,窦猛的事情迟早会解决,皇上的身子骨可再经不起这样。还请皇上为了苍生社稷保重身体。”说着,顾忠就跪了下来。

乾德帝捂住嘴轻声咳嗽几声,脸色有些泛红,挥挥手,“放心,朕的身体朕清楚的很,死不了。”

“皇上…”顾忠声音中透着惊慌,“还请皇上保重,奴才,奴才…”顾忠泪流满面,“皇上,大家可不离不开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