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气的一口气噎在嗓眼,差不点翻了白眼。老半天才在仆人的捋顺下,长出了一口气,“祖宗哎。。。他婆娘在咱们府闹着呢,那么多人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啦。”

“这个贱婆娘!”傅咏小声骂了一句,随即接着说道:“给她点银子,把她打发了,不就行了吗?她就是想要银子。”

“对,对。爹,给她银子,让她离开咏郎,我要嫁给咏郎。”刁美萍还跟永安侯撒娇。

永安侯气的,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哪还有好脸色对着她?没好气地骂道:“蠢货!你为了一个吃软饭的,竟然要你老子掏银子,去给他那个黄脸婆?”

刁美萍被宠坏了,本来是嫡女,就娇惯得很,加上永安侯身边的女儿,基本上都送出去做了棋子,所以,就更加舍不得管教她,最终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被他老爹骂了,不但不害怕,还敢顶嘴,“不许你骂咏郎,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你不帮我,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抖落出来。”

永安侯一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脸都变得发青。过了好一会,才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讨债的恶鬼!”

说完,急匆匆回到侯府,和傅咏的“妻子”,(其实是傅春扮演的)谈条件,傅春一路喊价,喊道五万两银子,“五万两是最低价了,你侯府的千金,又是皇上的小姨子,怎么还不值这个价?少了五万两白银,我就告御状。”

永安侯一双桃花眼盯着傅春,像毒蛇一样,半天才吐口:“成交。拿到银子以后,马上给我消失。”

心想,你不消失,老子也要叫你消失。先给你,再夺回来。

只是银子到了傅春的手里,还能被夺回去吗?他想到的,江翌潇又如何想不到?早就派人在半路把银子劫了,还把永安侯派去的人,打了个半死。

最后永安侯银子没能劫回去,只好抓住傅咏和刁美萍成婚。

傅咏欣然应允,早早就搬进侯府住下了,天天和刁美萍耳鬓厮磨,好的蜜里调油。

永安侯看了,虽不满意傅咏是被家族逐出来,什么都不是的熊包蛋,可一看见刁美萍脸上幸福的笑容,也只好和老婆说道:“唉。。。行了,条件不好也没办法,只要萍儿高兴就成。”

刁美萍被傅咏床上的功夫,弄得欲仙欲死,能不高兴吗?整天一口一个咏郎,乐的丹凤眼眯成了一线天。

永安侯见状,开始筹备婚礼,喜帖什么的都发出去了,结果一大早新郎官却不见了踪影,府里的贵重物品,也跟着不见了好多。

永安侯没脸报官,只好派出家丁,满京城寻找,结果找遍京城也没找到。

五天后,永安侯收到一封信,信上傅咏说了:“谢谢侯爷父女,如此慷慨,送了我们姐弟五万两银子,兼之财宝无数,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特留信一封给美萍小姐。说真的,她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永安侯和刁美萍看完信后,一起***,厥了过去。

还有叶承安的妹妹叶雨沁,初六那天逛药房看见了宫老先生和叶宇琪,就如同苍蝇看见血,盯住就不放了。

初七来到叶府,看见朱氏和叶承安,像个大爷似地责问道:“你们开药房和药膳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们嫡亲的妹妹,你们好意思扔下我不管?这铺子是不是父亲留给你们的?我不管,你们得给我一半的收益,要不就把药膳坊划归我名下。”

理直气壮,就像别人该她似的,可馨总算知道这位便宜姑姑,为什么到十八岁,才嫁给了人家做填房了,四五六不懂,少教啊!

叶承安对这个亲妹妹,也不是很喜欢,听她这么耍横,不满地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干什么,你管的着吗?”

叶雨沁一听,当即耍泼,嚎哭起来,“爹、娘,您们干嘛早早扔下我去了吔。。。如今我孤苦伶仃,唯一的哥哥,都不管我,我还活着干什么?我死了算了。。。。。。。”朱氏一见她大过年地在自己府里嚎丧,觉得晦气,就想用银子打发她,被可馨一下子拦住了。

这种人贪得无厌,你给她一次,她想两次,你给她一千,她要一万,永远不会知足。

所以,可馨向红梅耳语了两句,红梅马上跑出去,不一会拿了绳子、刀、毒酒进来。

可馨拿过这些东西,走到光打雷不下雨,偷偷用眼睛瞄着朱氏和叶承安的叶雨沁面前,慵懒地说道:“姑姑,这里有绳子,有刀,还有毒酒,你想怎么死你自己选择,我们不会拦你就是。对了,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姑夫和衙门里当差的了,你要不要等他们来了,告完状再死?”

叶雨沁一听,马上止住哭声,跳起来指着可馨骂道:“你一个小庶女,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管长辈的事情?”

可馨闻言,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道:“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貌视姑姑也是庶女,这种自己骂自己的话,以后就别说了,多没水平?我算什么东西?很遗憾,你想要的那些药房啊、药膳坊啊,还都是我名下的产业,你说,我能不能管长辈的事情?本来嘛,亲戚之间,真要是有困难,说一声,也不是不能帮,可你这样子耍无奈,啧啧,实在让人鄙视,为老不尊,就怪不得别人不尊重你啦。”

“你。。。你,我打死你这个小贱货!啊。。。”她刚扑上来,江翌潇就到了,出手飞快地将可馨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脚就把她踹飞了。

冷冽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叶雨沁,沉声警告道:“再叫我看见你登门闹事欺负她,我就让你成为弃妇,你不信尽管试试。”

叶雨沁哪敢不信?她虽然少教,可是也明白自己的男人,抓在人家手下,人家稍稍动根小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前程。

叶雨沁爬起来,拍拍屁股,还冲着江翌潇行了个礼,灰溜溜地滚出了叶府。

回去跟自己夫君,那位正四品太常寺少卿一说,啪地一声,太常寺少卿又赏了她一个大耳刮,目呲俱裂地骂道:“你个蠢妇!你惹谁不好?你惹丞相大人?你知道爷坐在这个四品官的位置上,有几年了吗?这送礼给丞相大人,人家都不收,你可倒好,你竟然给我得罪他。你个败家娘们!爷从娶了你,就一直倒霉,真是个扫把星!”

叶老四和邹氏更有意思,竟然跑到药房来闹,口口声声指责叶承安,“缺德啊!连亲弟弟的铺子都骗,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刚骂了两句,负责治安的人就到了,像拎小鸡一样,把叶老四夫妻,给拎走了,还没忘说了两句话,“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骗吃骗喝、骗银子,竟敢骗到刑部尚书头上来了,真是想银子想疯了!”

还有小岭村那些患儿看病的银子,也是他从户部拨给自己的。

小岭村那块地,也被自己顺利地要到手上了。虽然住在那里的村民,听说自己让他们到她庄子上干活,都很痛快就搬离了那里,可是没有他和皇上、工部交涉,哪能如此顺利弄到这么大一块热地?

可馨想想江翌潇为自己的付出,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古代描写爱情的诗句,一一从脑子里划过:“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缘何这一句“我不能嫁给你。”想要说出来,竟是千拦万阻,这么难以出口?

可馨埋首在江翌潇怀里,泪如泉涌,愧疚、不舍、心痛,似一把把钢刀,在她的心上不停地切割,让她全身都有点颤抖。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强颜欢笑地说道:“你放心,便是这辈子不能嫁给你,我就独生一辈子。”

江翌潇闻言,凤眸变得幽深,不由欣喜若狂,搂着可馨,恨不能把她揉入骨头里,“馨儿,馨儿。。。”

可馨一阵心酸。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心意,她不会嫁给江翌潇,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

药膳食坊的客流是越来越多,原来早晨大约九点开业,现在提前了一个小时。

原来晚上九点歇业,现在延迟到十点。京城的达官贵人,要是不来这里吃饭,会被人骂老土。

醇亲王徐鸿远,就是这样到了《民悦养生食坊》的。

这家伙有一天为了一件案子,到了刑部,和刑部尚书谈完话,就要请人家去《天禄缘》大酒楼喝酒。

刑部尚书当即摇摇头,“王爷,下官现在已经不到那里用餐了,下官情愿坐上马车,多跑上两刻钟,去《民悦养生食坊》。那里的药膳、药酒养身祛病、健体,下官是他们的名誉会员,多咱去都不用排队,还打八折。要不然,你根本弄不到座位。人多了去了。”

醇亲王一听,不以为然地说道:“本王听说了,说是医术高明着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愣是把一位已经死挺的人救活了。这小子莫不是神仙下凡吧?怎么那么大能耐?”

醇亲王说的是可馨药房开业第十三天发生的事情。

一位在妓院里,得了“马上风”的患者,被人送到药房,可馨把他救了过来。

可馨因此大发了一笔横财,一万两银子一条命,一万两银子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物。

此人乃山西头号富商,生意遍布全国,可馨放着这头肥羊不宰,岂不对不起自己?

刑部尚书闻言,兴奋了。开始口若悬河,把可馨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王爷千万不要小瞧了这小家伙,医术精湛,脑子机灵,为人处世更是有一套。她雇的那些人,对她佩服尊敬得很。药膳坊的大厨,好多饭店、酒楼来挖他,他都不走,说是‘我要背叛少东家,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想我韩大头,本来就是个开小饭馆的,因为经营不善,开不下去了,这才没办法出来找活,碰了多少钉子?谁都不要我,认为我太笨了。要不是少东家留下我,我也没有今天。别说少东家给我那么优厚的月俸和福利待遇,就算没有这些,我也绝不会干出那等被人指脊梁骨的事情。’后来,下官一问,吴老板给他们的月俸多少,他们是没说,可是那什么药费全免啊,什么提成、月奖、季度奖、年终奖等等,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这谁家酒楼饭店能给得起?要知道他手下聘的人,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多了。”

醇亲王一听,也是吓了一跳!看不出小家伙年龄不大,出手倒很豪爽,再还说明一点,小家伙银子没少挣。醇亲王当即就和刑部尚书坐车来到了药膳坊。当然了,还没忘去见了见吴老板这个小家伙。

谁知醇亲ang刚刚和可馨打个照面,可馨还带着口罩,人家就把她认出来了。“你?你不是绣品店里的那个小子吗?对,你叫什么来着?”

醇亲王拿扇子敲敲头,突然大声喊道:“吴仁,吴仁对不?啊哈。。。原来是你小子在兴风作浪啊?爷当初看你,就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你就开了药房和酒楼,不错,有干劲。”

可馨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弄得有点发懵,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醇亲王搂到怀里了,“小子,你不是把爷这个干爹忘了吧?”

刑部尚书一听,当时差不点一头栽倒,身上的冷汗,簌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稳住身子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刚刚有木有说吴老板坏话?

想想自己说了好几个那小子,刑部尚书的脸色,可就好看了,一会白,一会绿,一会灰的,跟表演川剧似的。

这也就是有人,没人他都能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懊恼的心情,就不用说了。

猪啊!明明知道她跟丞相大人关系密切,怎么就没想到,她和皇家会有瓜葛呢?

而可馨此时却顾不得他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挣脱出醇亲王的怀抱,冲着他笑得像一朵向日葵,“嘿嘿。。。草民拜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醇亲王一听,反而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哎!你这样可就不好玩了,还是和本王随便些的好,你要么喊我干爹,要么称我莫大管家。”

醇亲王话一说出口,可馨马上就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王爷不坏吔,自己欺骗了他,他也不追究,不生气,还要和自己交往。不错、不错,以后能有个亲王干老子罩着,当然更好啦!

可馨IQ过人,马上躬身施礼,高兴地说道:“干爹,那次劳您破费请干儿子吃饭,今天干儿子亲自下厨,做一桌药膳孝敬您。”

第一百零九十八章 亲王“干爹”来了☆

醇亲王一听,惊讶地问道:“你还会做药膳?”

可馨点点头,“药膳的方子和做法,都是我发明的,我不会做,能行吗?”

醇亲王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再次伸出胳膊搂着她,哇哇大叫起来,“你这小子,你这小子,把爷骗惨了,今天老实对爷坦白,你还会什么。六嫒詪鲭雠”

就在这时,江翌潇从轿子里下来,看见这样的情景,那一张俊脸,马上就变了颜色,飞的速度穿过来,一把掐着可馨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直接将醇亲王的胳膊,打落下去了。

“谁TND。。。是曜翬啊。”醇亲王骂娘骂了一半,回头一看是江翌潇,也不生气,反而没心没肺地乐了渥。

随即指着可馨,向他介绍道:“这就是那天在《天禄缘》大酒楼,我给你提到的那个卖绣品的小家伙,她叫吴仁。”

他话还没说完,江翌潇已经拖着可馨,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刚到车上,某潇就怒气冲天地低吼道:“你不知道你是女人吗?干嘛要和他那么亲密?啊?你不会告诉他,你是我的人吗?还让他搂着你?真是气死我了!”竟然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无耻的家伙!哦”

这是可馨第一次看见江翌潇吃醋,而且样子十分有意思,像个被人抢了东西,而闹脾气的大孩子。

在这之前,她看见的都是丞相大人成熟的一面,这么孩子气的江翌潇看起来可爱极了,可馨忍半天没人住,低头笑了起来。

江翌潇看见她笑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吃醋,而失控了。俊脸瞬间布满红晕,惩罚地一把将可馨拉入怀里,对着她的菱唇,就咬了上去。

可馨吓得连忙挣扎,口齿不清地喊道:“嗯,不行,会被人看出来的。”

江翌潇想想,她每次没自己亲吻过后,朱唇鲜艳夺目,像是凝露的花瓣一样,确实容易会被人看出疑点来,于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擦了擦可馨饱满性感嘴唇上,自己留下的印迹,低噶地说道:“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藏起来,不让人任何人看到。”

可馨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娇嗔地一笑,声音甜糯到不行,“你刚刚吃醋的样子好可爱。不过,我和醇亲王只是偶尔结识的,他还不知道我是女的。”

江翌潇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拉过她的手,宠溺地把玩着,深情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溺毙,“我知道,那天在《天禄缘》大酒楼,你戏耍那四个纨绔,我就在隔壁。”

“啊?”可馨惊呆了!待反应过来,刚要发火,就被江翌潇拉下了马车,还狠狠地警告道:“小傻瓜!以后不要为别人强出头,受伤了咋办?还有,以后别让醇亲王的脏爪子碰你,一会你坐在我身边,不许和他靠近。”

可馨一脑瓜子黑线,就这样被江翌潇拖到了醇亲王和刑部尚书面前。

刑部尚书看着丞相眉梢带笑,嘴角上挑,而吴仁却拉下脸,嘟起红如花瓣的嘴唇,气恼的像个小姑娘,不由怀疑地瞎寻思起来。

怪事,真是怪事!越看丞相大人和吴仁,越觉得怪怪的。哎呀!看来自己猜想的没错,丞相大人真的。。。真的喜欢上男人啦。

刑部尚书这么一想,当即就风中凌乱地打晃。

醇亲王大大咧咧地,倒是丝毫没有怀疑两人的关系,见两人走过来,一拍江翌潇的肩膀,呵呵笑道:“曜翬啊,小吴是本王的干儿子,也就是你的世侄,你可不许欺负她。”

可馨一听,差不点一头栽倒。恶趣地想,您要知道大叔刚刚对“世侄”做了什么,您还能如此淡定吗?

可馨说话算话,亲自下厨做菜,招待“干爹”。等色香味俱全的十菜一汤摆上桌,江翌潇醋劲熏天地瞪着可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警告自己的小女人,“以后不许你为别的男人做饭,别说干爹了,亲爹也不行。”

嗯?可馨怕他再次暴怒,当众把自己拖进马车“惩罚”,吓得只好冲着某潇乖巧讨好地笑了,拿起筷子,狗腿似的拼命往江翌潇碗里夹菜,“世叔,您怎么不吃啊?来,快点尝尝‘世侄’的手艺。”

醇亲王一见,马上大声喊叫起来:“干儿子,老子才是你干爹,你怎么就知道孝敬他?”

刚说完,一看刑部尚书已经冲着美食发动了总攻,于是再次喊了起来,“哎!你怎么像好几年没吃到东西似的?不能这么无耻,你给我留点。”

醇亲王夹了一筷子枸杞蒸鸡塞进嘴里,马上就明白刑部尚书为啥一句话不说,只顾低头狼吞虎咽了。

这鸡炖的,香鲜可口,肉质不老不嫩,正正好。炖的鸡他吃过不少,可这么香鲜味美的可是不多。

可馨盛了一碗鸡汤,夹了一个鸡翅膀,送到江翌潇面前,不满地看了被美食彻底勾住,只顾低头猛吃的“干爹”和尚书大人,对江翌潇小声说道:“这道菜有养阴补肾,通窍聪耳的作用,世叔多吃点。”

江翌潇被她一口一个“世叔”、“世侄”叫的火大,可是一看见她不停地把好菜转到自己面前,又甜蜜地笑了。

一顿午饭吃的有意思,刑部尚书边吃,边竖起耳朵,听可馨和江翌潇说话,可馨说哪个菜营养价值高,他就朝哪个菜进攻。

醇亲王则拼命阻拦,把菜往自己碗里扒拉,还不时冒出两句,“你不讲究,这是老子干儿子,孝敬给老子的,你跟着沾光,你还没品,跟老子抢。”

“干儿子,快给老子夹菜,那盘‘银针鸡汁鱼片’,我还没吃几口呢,全被这老小子划拉到碗里了。”

这边两人在那争食,那边可馨则忙活侍候江翌潇。

江翌潇看她不吃饭,只在那为他抢菜,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当然桌底下一只爪子,也没老实,不停地吃可馨的豆腐,捏捏这里,摸摸那里。

因为喝的是药酒,可馨限制他们酒量,酒喝得少,菜就吃得多。三人放下筷子,可馨一看,基本上已经见底,不由佩服醇亲王和刑部尚书的战斗力。

而醇亲王和刑部尚书则打着饱嗝,毫无形象地一起说道:“啊。。。真饱啊。。。”

江翌潇哭笑不得地看了二人一眼,对可馨说道:“你去用膳吧,这里交给我。”

可馨一听,眼睛亮的像黑曜石,对着三人施礼以后,赶紧退出了包间,喘了口粗气,“啊。。。少活十年也不止啊!行骗这活果然不好干啊。。。”

这边可馨退下了,那边醇亲王对着江翌潇可就不依不饶了,“喂,我说你是不是越权了?小吴是本王干儿子,什么时候和你好的像父子?”

刑部尚书听到这,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差不点脱口而出,“王爷您那什么眼神?相爷和吴老板哪里像父子了?分明就像一对小夫妻。”

不过,他也只能腹黑一下,不敢真的说出来就是。毕竟江翌潇地位特殊,有些话,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能说出来。

面对醇亲王的责问,江翌潇不慌不忙,稳如泰山似地回答道:“我是她房东,她租借我的房子,你说我们熟不熟?再说了,你这干爹当得有点太过便宜了,小吴开药房,开药膳坊,可都是我帮的忙。”

醇亲王一听又不干了,吵吵嚷嚷地说道:“这小子真是不够意思,她怎么不去找我呢?我不是给了她一把扇子,让她有事去找莫管家的吗?”

江翌潇听他这么说,马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备不住她真以为王爷就是一位王府管家,所以才没找你帮忙,而开口求了我;要不就是害怕王爷的威仪,怕上次冒认皇亲救人一事,被砍脑袋,才不敢去找您。”

醇亲王愣了一下子,想想以后,终是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她为了救人,没有办法才冒认皇亲的,再说了,本王很是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为难她呢?这傻孩子。”

江翌潇听了,差不点喷笑,心想,你两到底谁傻?不过今天这件事,如果醇亲王二呼呼地告诉皇上,那可就不妙了。

那个色狼,要是看见馨儿真面目,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想到这,江翌潇凤眸一眯,冷测测地对醇亲王说道:“不过有件事还希望王爷能守口如瓶。”

“什么事?”醇亲王四腿拉叉坐在沙发上边剔牙,边问道,“这叫什么沙发的,也是本王的干儿子整出来的?”

江翌潇斜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王爷如果想保住您干儿子的命,就不要告诉皇上,《杏林春大药房》,和《民悦养生食坊》的少东家,就是那天在《天禄缘》大酒楼见义勇为的少年。冒认皇亲国戚,可不是小事,其中被耍弄的,还都是世家子弟,其中刁连成还是皇上宠妃修仪娘娘的亲哥哥,贤妃娘娘的亲侄子,要是她们在皇上枕边吹吹风,小吴这药房和药膳食坊,就别想开下去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爆发流感 进宫救人(一)☆

这里面还有故事?刑部尚书一听,八卦精神马上来了,连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的是吴老板吗?她怎么还戏耍了刁家那个败类?”

醇亲王一听,乐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把可馨那天见义勇为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叙说了一遍,就跟他亲耳听见了一样。六嫒詪鲭雠

然后笑着说道:“本王就知道小家伙是好样的,那四个败家玩意,被小家伙耍的团团转,最后还送去二百两银子,给莫管家,把莫管家弄得莫名其妙,本王一回府,他就问,‘王爷认了小王子,怎么都没听说啊?’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爷跟你说,小吴的姐姐,肯定是位大美女,也不知有没有许配人家?”

可馨正好走进来,听他这么问,赶紧回答道:“姐姐已经嫁人了,夫家在江南。其实我姐姐长得没晚辈好看,丞相大人见过的,是不是?”

江翌潇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一般个人,扔到大街上,都没人会注意。渥”

醇亲王不疑有他,遗憾地连连摇头,“可惜,可惜。”

话音刚落,药房新收的学徒,宫老先生助手之一陆淮宁,急急慌慌地来禀告:“吴先生,您快去看看,宫老先生说今天一上午,已经看了四十多位感染风寒的患者了,病症几乎都一样,高热,显著乏力,全身肌肉酸痛,而您所说的卡他症状很轻。宫老先生不敢确定,是不是您所说的流感。”

可馨一听,马上起身对三人施礼,“晚辈失陪了。哦”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江翌潇也连忙起身。

他听可馨说过,今年暖冬,春天会爆发瘟疫,貌似这流感,就是其中之一。

为此,可馨还为他和他的三个孩子,打了什么疫苗。

只是那装药的针管,他从未见过,事后,还拿着那针管,到宫廷造办处查问过,可所有的师傅,都不知道,那是用何材料制造的。

也不怪他们不知道,现在别说塑料,就是玻璃,也都是从海外弄来的珍贵物品,他们如何能知道一次性针管,那是什么玩意制成的?

江翌潇也不敢深问,一问可馨就掉泪,可馨一掉泪,他就心疼的举手投降。

“本王也去瞅瞅。”醇亲王一听,也赶紧起身。他好奇啊,都说他干儿子是神医,他要看看到底神在何处。

可馨一听,赶紧摇摇头,“干爹您别去,如果真是流感,传染性特别强,会危及生命的。”

说完,急匆匆走了出去。体态轻盈袅娜,看的刑部尚书直皱眉头。这小吴,背影和走路的姿态,还真像女孩子。

可馨到宫老先生诊室的时候,正好还有三个病症一样的患者,在那痛苦地耷拉着脑袋候诊。

可馨一边递给江翌潇口罩,一边吩咐陆淮宁、青竹和另外一名学员吕峰立,“把所有窗户打开通风,准备给患者采血,送化验室。”

说完,拿起听诊器,开始为患者做检查;而那边,青竹等三人,已经为三人采血了。

青竹现在俨然成了可馨的助手,可馨一直在培养她和幽兰。

至于红梅,对医学不感兴趣,喜欢刺绣,可馨着重培养她学习刺绣和财金,准备让她管理财务。

可馨查完体,赶紧朝化验室走去。

江翌潇这次没有跟着她,因为她说了,那里除她之外,谁都不可以进去,都是些贵重物品,损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要说,不能怪可馨不让别人进去,毕竟现代一些高科技医疗检查设备,对这些古人来说,还是太过惊悚了。

半小时后,可馨快步走出化验室,对等候在那里的江翌潇和宫老先生说道:“应该是流感。大人,这个病传染性强,发病率高,容易引起暴发流行或大流行,赶紧组织人进行防控。让太医院照着我上次写的《传染病防治法》及《突发公共卫生应急条例》来执行吧。”

可馨话音刚落,忠勇侯急三火四地跑了进来。

见江翌潇在,只是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根本顾不得和他寒暄,就慌慌张张地对可馨说道:“小吴先生你快跟本侯走,本侯的儿子前天进宫回来后,就发烧了,今天我女儿也烧起来了,本侯找了太医,太医急的直搓手,说是。。。嗨。。。你快跟我走就是了。”

可馨一听也急了,对江翌潇点点头,“大人,看来宫里已经流行开了,赶紧告诉干爹他们,分头行动。”

说完,对忠勇侯说道:“侯爷稍等,我去准备药品器材,竹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