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潇说完,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抬头一看,小丫头一双氤氲袅绕、朦胧迷离的美眸看着他,目光中包含着心疼、怜惜、不舍和痛苦,江翌潇不由心头大震,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心里有我,她和我有着一样的身世,她能理解我的。原来并非我自己有情,她也在爱怜着我,从今往后,我在这世上,不再孤独,不再凄冷,有一个人在为你心疼。

一时间,江翌潇心头狂喜,看着可馨几乎痴了。

脚步仿佛不受控制一样的走近她身边,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喃喃地问道:“为我流的泪吗?你心疼我?”

可馨想说不是,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我又不是木头,又不是没有心,你以为我不会痛吗?讨厌!干嘛要闯进人家的心里来?”

几句话,如同让江翌潇听见了佛音,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他一把将可馨带入自己怀里,望着那他渴望了很久的、花瓣似的红唇,张嘴就覆盖了上去。

可怜的可馨,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和人接吻。

第一百零九十五章 不忍拒绝VS疯狂进攻☆

一霎那,她像是被电流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像是着火一样,心脏更是要爆掉一样的狂跳起来,甚至出现了耳鸣、口干舌燥的现象。六嫒詪鲭雠

她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了,于是张口嘴,伸出小舌头想要舔舔嘴唇,可是刚刚张嘴,她的小舌头,就被某潇吸进了嘴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某人的舌头,已经顺势入侵她的口腔,在她的檀口里势意游走起来。

可馨嘤咛一声,很快没出息地软瘫在人家的怀里,毫无招架之力了。

崭新的,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刺激的她媚眼迷离,红唇娇艳欲滴,领口处luo露的、精致的锁骨,映入江翌潇眼中,说不出的妖媚,竟然有种勾魂摄魄的诱人风情。

江翌潇心神俱醉,紧紧地抱着可馨,像是要把她镶入身体里,一遍遍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湄”

可馨能感受到他的爱有多深,拒绝的话,却是再也不忍说出口,过了好一会,才羞涩地推推他,“我要回去了,回晚了,母亲该起疑了。”

江翌潇这才松开她,托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凝视着她说道:“明天我就会让媒人上门,你不用担心,乖乖地等着嫁给我。”

“不。”可馨有些急了,连忙出声阻止;可等看见江翌潇脸色阴沉下来,双眸一片寒冷,她的心再次软瘫了下去擦。

如何忍心伤他?伤了他,自己比他还痛。可馨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却还是放柔了语气说道:“先别急好吗?母亲怕。。。怕那个克妻的谣传,不愿意我嫁给你,还有琬凝和云苒,她们都没有思想准备。大人。。。”

“叫我曜翬。”江翌潇霸道地打断了她的话。

可馨无奈,只好小声喊道:“曜。。。曜翬,先等等好吗?让我做通母亲的工作,和琬凝、云苒把事情解释清楚,再。。。再。。。”

“好吧。”见她满面羞红,江翌潇笑咪咪地威胁她,“你不要想用缓兵之计来拖延,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要是你敢嫁给别人,我就去告诉那个家伙我们的关系,然后打得他满地找牙,抢也要把你抢过来!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考验我。”

嗯?他怎么知道自己想用拖延战术?可馨心虚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知道了。”

这以后的日子,可馨才知道自己和这个文武全才的大周朝第一君子斗智,该有多么费心费神。

不是朱氏说了他会克妻吗?好了,人家马上安排了一次上庙春游。

衣食住行都给你打点妥当,另外还请出慧能方丈专门接待你。

当慧能方丈笑呵呵地告诉朱氏,“女施主放心,丞相大人的命虽然硬,可那是对着一些命格太轻之人而言的。女施主的女儿,命格很贵重,嫁给丞相大人,不但不会克到施主的女儿,两人反而琴瑟和鸣,互相各有帮助,乃千年不遇的良配,八字相合的不行。”

朱氏听完这番话,当即就懵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可馨,惊问道:“咋回事?什么意思啊?丞相大人真的想要娶你?”

可馨这才知道自己被某个腹黑的君子骗了,合着自己的拖延战术,被人家早就识破了,难怪这些天,隔一天就带着三个小家伙登门,让她带着玩,这还不说,还让三个小东西改口叫自己小姨。

这回更好,直接捅到朱氏这里来了。可馨看着朱氏瞪着自己,心虚地直冒汗,嚅嗫半天,才羞恼地解释道:“母亲,是。。。是。。。是这么一回事,丞相大人确实。。。确实有了您说的这个意思,可是被我拒绝了,我说您说了,他克妻,不想把我嫁给他。谁知道。。。谁知道他会这样?”

朱氏一听气的,狠狠地给了可馨一巴掌,“你可真是的,这话能实打实告诉丞相大人吗?人家对咱们这么好,听了这话,该有多伤心?他有这意思,你干嘛不告诉我?这事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可莹在一边跟着乱,“娘,您要什么思想准备啊?现在知道了不正好吗?我看两人挺般配的。”

朱氏一听,一个劲地摇头,“配啥配呀?给人做继母,还有一个继母婆婆,那威北侯府不知道有多复杂,你妹妹傻乎乎的,被人卖了,怕是还要在后面给人数银子。”

慧能方丈和可莹一听,都拼命摇着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她把别人卖了,别人还在后面替她数银子还差不多。”

嗯!可馨一听,瞪着老和尚,把朱氏拽了出来。她怀疑老和尚收了江翌潇的红包,拿人家的手软,自然要替人说好话。

到了小树林,可馨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叹了口气对朱氏说道:“娘,我也知道丞相大人不是可馨的良配,他的侯府太过复杂,他的地位也太高了,实在不适合做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婿,这也是他要找媒人上门,我没同意,也没告诉你们的原因。可是,我不忍心把话说得太绝。娘,您不知道,他很可怜的,自幼丧母,身世还不如我,我实在不忍心再伤他一次。”

朱氏一听,算是明白了。合着女儿心里都明白,可是却无法做到快刀斩乱麻,割断丞相大人的情丝。

那就是女儿也喜欢上了丞相大人,否则,哪来的不忍心?朱氏看着可馨一脸痛苦和无奈,不仅心疼地揽她入怀,摇了摇头:“馨儿,我可怜的馨儿,婚姻是大事,它不但单单就是你和未来相公自己的事情,它还涉及到方方面面其它的事情。例如孩子,例如婆婆,例如祖母,威北侯府这些年传出的闲言碎语可是不少,他们府上老的、大的、小的,哪一个都不是省心的。馨儿,听娘一句劝,忘了丞相大人,赶紧找一个踏踏实实的男子嫁了。平国公的嫡孙子赵文涛看上你,要他祖母魏夫人来探听口信,娘都一口拒绝了,那孩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根本配不上你,光有家世权利有什么用?馨儿,就像你说的,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舒舒心心地过日子。”

母亲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啊!换着贪慕虚荣的,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就是冲着叶宇琪,也只会同意,不会拒绝。

“娘,您真好,我知道了。”可馨搂着朱氏,感动地说道。

两人的谈话,很快就被夜小双告诉了江翌潇。可馨虽然将朱氏拉入了小树林,可暗影出身的小双姐妹,想要偷听两人的谈话,那简直太容易了。

江翌潇听后,眉头深锁,一颗心真往下沉。

小丫头果然是在敷衍他。那好,本相爷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掏出我的五指山。

江翌潇当着什么都没发生,一边继续打动可馨及其家人,一边收拾欺负可馨的那几个倒霉孩子,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又没有人打可馨的主意。

到了四月初,可馨的药房和药膳食坊更加出名。有些名贵药,如安宫牛黄丸、片仔癀,还有可馨根据家族秘方研制的速效救心丸、速效止血丸、养肾丹,还有一些治疗结核病的西药,中药消炎药黄芩消炎片、牛黄消炎片、黄连素等等,都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价格一再上调,可一上柜台,还是一抢而空,可馨连夜赶制都不跟趟。

没有办法,和江翌潇商量,要成立制药厂,“大人。”

“嗯?你叫我什么?”可馨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某潇霸道地打断了。

可馨连忙改口,不然等着她的就是一顿惩罚,她的嘴唇会再次变成水蜜桃,身体会再次出卖她,非常诚实地软瘫在某潇的怀里。

“曜翬。”可馨胆怯地看了江翌潇一眼,嘟着小嘴说道:“怕是要筹建药厂了,好多药我连夜制作都来不及,还有一些名贵草药我也没有那么多存货。像冬虫夏草、麝香、牛黄、羚羊角等等。要成立个药草园,还要有个商队,为我去购买这些名贵药材。”

江翌潇从那次尝到了她的美好以后,食髓知味,每次单独见她,都要品尝一番。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那份狂热的悸动想压制都压制不住。

他每天无论多忙,无论多晚,都要来看望可馨一眼,有时可馨已经睡下,他也会从窗户跳进可馨的卧室,看看她的睡颜,给她送来漂亮的首饰,她爱吃的点心,喜欢的书籍等等。

把可馨吓得,晚上值夜的人,全部换成了青竹和小双姐妹,因为她这边只有青竹和安妈妈知道她和江翌潇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敢把此事泄露给其她人知道。

享受着被人放在心上,当着宝贝一般的爱宠,可馨既甜蜜、又矛盾,每当鼓起勇气要说分手,可是看着江翌潇深情的凤眸,那绝情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一百零九十六章 腹黑君子的报复(一)☆

但是每当江翌潇说道:“什么时候可以派媒人上门?我已经等不及了,馨儿,你一天没有和我订婚,我一天踏实不下来。六嫒詪鲭雠要不我和孩子们直说得了。”

可馨依然会摇头拒绝,“你急啥?我还不到十四岁,即使订婚,也要等及笄以后才能嫁吧?你就不怕时间太长,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可馨一句话提醒江翌潇,让他更加焦急了。还真是这么回事,药房和药膳坊越来越火,已经有好多达官贵人打听“无人”是谁,想从中参股,要不是忠勇侯夫妇和刑部尚书出面打点,怕是小丫头早就叫人知道了。

要是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的。

江翌潇一想到皇帝徐昊泽,就无法淡定了,一把将可馨搂进怀里,幽幽地说道:“你做得越大,我越担心,担心我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馨儿,我们先结婚,再办厂好不好?实在不行,订婚也行啊?湄”

看着杀伐果断的丞相大人,为自己患得患失,可馨心里不是滋味,不是爱得深,又怎么会担心失去?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个样子不忍心说拒绝,心里却从来没打算要真的嫁给他,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爱、包容和帮助。

欺负自己的三个女人,包括小沈氏,全部受到了惩罚擦。

小沈氏被诚郡王禁足三个月,还被当众打了个耳光。

诚郡王那天看见徐睿博晕过去,后来听他的随从说,“世子爷是因为听见了王妃所说的话,才晕过去的。”

接着太医诊断以后,颇是为难地摇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世子爷身体没有大毛病,可是他意志消沉,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一心求。。。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活。”

诚郡王听了,是老泪纵横。自己就这一根独苗,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这条根可就断了。

江翌潇听说,就登了王府的门,对王爷面授机宜,“世子之所以绝望,还是因为叶小姐。他第一次动情,就遭拒绝,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王妃现在刁难侮辱叶小姐,让叶小姐对世子产生了怨恨,发誓再也不见他,这就让世子难以接受了,此时要是叶小姐对世子说一句不怪他,世子保证能好起来。但是叶小姐在贵府受了那样的侮辱,能不能来,我可就保证不了啦。”

诚郡王一听,马上要求小沈氏,“你去给叶可馨道歉,求她原谅,让她不要怪博儿。你如果还想要这个儿子,你就快去。”

小沈氏一听,当即就蹦高了,“您说什么?让我给那个贱丫头道歉?除非日从西出!小SAO货!把我儿子弄成这样,我没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诚郡王赏了一耳光。诚郡王气的指着她骂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妇!你想害死你儿子?你儿子喜欢人家,为了她要死要活,你还在这嘴硬,你嘴硬个屁啊?”

小沈氏从嫁给诚郡王,也没受过这样的羞辱,王爷因为她生了徐睿博,对她是宠爱有加,今天却为了叶可馨,挨了王爷打骂,她气得七窍生烟,不但不检讨自己,反而骂得更凶。

王爷气急,将她禁足佛堂三个月,连管理王府中馈的大权,都交给了侧妃娘娘,没把小沈氏气死。

这还不算,还亲自登门给可馨道歉,“丫头,别跟你王妃伯母一般见识,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劝劝博儿好不好?”

可馨想了想,对王爷说道:“王爷,晚辈可以去,不过您能不能让世子爷的未婚妻,和晚辈一起去?”

看在驸马爷的面子上,可馨也不想和公主及其女儿严诗丹,成为敌人。这个误会必须解开,不然以后还会生出许多事来。

多个敌人,远比多个朋友,麻烦得多。

严诗丹那天听父亲讲述了诚郡王府发生的整件事情以后,已经对可馨的印象,产生了变化。

之前听人谣传,还真以为是她gou引徐睿博,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特别是可馨说的那一番话,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甚至很不客气地扇了庶妹严未央一个耳光,“谁让你在城郡王府,去羞辱叶可馨的?你这么做,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还未嫁给世子爷,就被他嫌弃吗?”

严未央见姐姐猜中她的心思,不由打了个冷颤,随即辩解道:“是媛媛找到我,对我说她哥哥被叶可馨甩了,有多可怜,我才替姐姐不值。。。”

“闭嘴!”严未央话没说完,就被严诗丹打断了,“你和你姨娘少给我耍阴谋,再敢出去坏我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严未央的母亲,曾经是永乐公主的宫女,因为公主怀孕,把她送给了驸马,谁知不知恩图报,整天想方设法和公主争宠,尤其是生了一儿一女以后,行为更加嚣张。

严未央辱骂可馨,看似为她出气,实则让她背负了善嫉、刻薄,以强凌弱的骂名,但凡有脑子,都不会相信严未央是好意。

所以,严诗丹一听王爷说明来意,就先去见了可馨。

可馨见到她,首先施礼道歉,“对不起!严小姐,给您造成困扰虽不该可馨的事,可却是因为可馨而引起的,所以,可馨还是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严诗丹一看她真诚地致歉,再看她长得清雅脱俗,一点不像谣传中那样是个狐媚子,当即就有点喜欢她。

可是想想徐睿博心心念念地想着可馨,却不把她这个正牌未婚妻放在心上,多多少少又有点怨气和妒忌。

于是板着脸,极为严肃地问道:“你叫我来干嘛?”

可馨一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也不跟她计较,坦诚地说道:“世子爷病得厉害,我通些医术,王爷想让我去看看。可我不想去看他,除非你和我一起去。”

严诗丹闻言,脸刷就红了,冲着可馨喊道:“你瞎说什么呢?他病了该我何事,我要去看他?”

可馨一听,冲她一摊手,摇了摇头反问:“那又该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冒着被人辱骂的下场,去以怨报德做好事?严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世子爷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说救他,就和我一起去王府;你说不救,那么打死可馨,可馨也不会见他,我可不想再被人家羞辱。我太冤了!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嫁给他,私下里更是一面都没见过他,我被人骂gou引他,你说我冤不冤啊?”

“可是他喜欢你,这是事实。”严诗丹落寞地说道。

可馨摇摇头笑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他见过你吗?他了解你吗?没有吧?备不住他见了你,就喜欢上了你,而忘了我。你堂堂一个驸马爷的千金,哪里比不上我这个小小庶女?”

严诗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难怪他会喜欢你,你确实和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样。不过,我也不差,我指的不是身份家世,而是学识、才艺、人品,不信,咱俩就赛一场。”

“信、信。我知道你很出色。公主和驸马爷人品高洁,才华盖世,他们培养出来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差啊?不用比,可馨甘拜下风。”

就这样,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去了诚郡王府,看望了徐睿博,当然严诗丹去的很机密,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可馨先开口说的话,“世子爷,不是我要说你,你说你身世好、家世好、长相好、学识好,大周朝喜欢你的女子,排着队能从王府门口,排到城门外。你说,你有什么理由在这悲观厌世,搞绝望?你有你精彩的人生,有你要爱的人,你知道你的未婚妻,得知你生病,有多担心吗?那么好的姑娘,你都没见过人家,你就这么伤害人家,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赶紧振作起来,人家来看你了,我告诉你,你的未婚妻现在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还表哥,什么吗?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可馨一番话说完,徐睿博和严诗丹都感到了一丝羞愧。想想这件事里面,最冤枉,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她,她不但不计较,还在这为他俩撮合。

徐睿博坐起来,满脸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馨儿,我。。。”

“叫表妹,表嫂在这呢,人家来看你,我就不在这当灯泡了,以后要找我,带上表嫂,否则,恕不接待。走了。”

话没说完,可馨就把严诗丹推到他床前,闪人了,还没忘在严诗丹耳边来了一句,“好好收拾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这是徐睿博第三次看见严诗丹,但前两次隔得远,连鼻眼长得什么样,都没看清;这次近的连姑娘脸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赶不上可馨的倾国倾城,却也是端庄文雅的大家闺秀,于是,俊脸一红,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严诗丹倒也没让他失望,看着他很诚恳地说道:“馨妹妹确实很可爱,连我见了她都无法不喜欢她。你会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不喜欢你,不是,是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而不是。。。不是夫妻之间那种喜欢,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面对未婚妻带着殷切的希望和爱慕看着自己,徐睿博的心海,像是被人扔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你。。。不怪我,我,我们以后。。。一起,一起把她当做。。。妹妹吧。”

“好。”严诗丹一听,笑得满脸幸福。自此把可馨当成了好朋友。

因为她知道,可馨坦坦荡荡,对徐睿博没有一点男女私情,是真心希望她和徐睿博能和美幸福的。

诚郡王也对可馨赞不绝口,逢人就夸:“叶老二浑,他的女儿可是真不错。以后有谁再敢欺负她,本王第一个不答应。”

为此,赏了徐媛媛十大板子,也禁足在了庵堂,和小沈氏作伴去了。

驸马爷也赏了严未央十大板子,并关了禁闭,还狠狠地骂了自己的小妾一番,“别以为爷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你不就是妒忌公主娘俩吗?爷平常宠着你们娘几个,是因为爷觉得你可怜,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惯,凭你们母女也配和公主、丹儿比?不知死活的蠢东西!”

还没在哪就敢得罪丞相大人的心上人,真是不知死活,净给自己添乱。

江翌潇为官十年,武官、文官、京官、地方官都做过,根基深得很,人脉更是遍及黑白两道,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吗?

别说皇上信任,连太后娘娘都把他看着半子,稀罕的要死,隔三差五就招他进宫,见上一面,叙叙话。

救命恩人的儿子,曾经又是女婿,不喜欢才怪。

更何况自己和他,相处的犹如亲兄弟,因为这糊涂的小妾母女,让江翌潇和自己生了缝隙,那可就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严铮气的肝疼。

收拾完三个贱女人,接下来轮到花蝴蝶刁连成兄妹了。敢欺负自己的女人,岂不是找死?

丞相大人是君子,也是狡猾、腹黑的狐狸,报复起人来,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吩咐自己手下的一文一武,两位心腹幕僚,刁氏兄妹就倒了霉。

先是刁连成看上了《飘香院》新来的花魁晚香玉,要为人家梳拢。

结果和宫里新近得宠的、丽嫔娘娘的老爹杨建忠,较上了劲。

丽嫔娘娘的老爹杨建忠何许人也?襄州总兵,乃封疆大吏,是江翌潇原来的部下,兼出生入死的兄弟。

此番进京述职,江翌潇为他在《飘香院》包了一个月的晚香玉,不为别的,就为了让皇帝放心。

你想啊,你手握军政大权,要是没有一点毛病,御使大人无法盯着你,皇帝好不放心了。好色、贪财,你总得有把柄给皇帝握着,皇帝才能高枕无忧。

为了逼真,为了教训刁连成,杨总兵把刁连成揍了个鼻青脸肿,像个猪头,回府后,永安侯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一闹腾,刁修仪自此和丽嫔结怨,两人后来斗得个你死我活,让皇帝徐昊泽对刁修仪渐渐有了看法,刁修仪失宠,就在情理之中了。

接下来是老姑娘刁美萍。这女人搁府里闲大了,出来溜达,竟然还敢大肆招摇,拿着银子一通胡花。

结果被仙人跳一帮人盯上了。先是一个小偷抢了她的荷包,拔腿就跑。

刁美萍一看,毫无千金大小姐的形象,狂喊起来,“抓小偷啊!他抢了本大小姐的荷包。”

满大街的人看着她,没有一个为她去抓小偷的,这时,一位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拔腿拼命上前追去。

不一会,贵公子衣衫难缕地回来了,彬彬有礼地对着刁美萍鞠了一躬,温文尔雅地说道:“对不起!小姐,小生无能,没能抓住小偷,只夺回了小姐的荷包。小姐赶紧看看,里面的银票数目对不对。”

刁美萍一看,此人长得虽没有丞相大人和齐慕彦英俊,可也称得上是美男子了;尤其此刻因为追赶小偷,又和小偷进行了顽强的打斗,俊脸因此红扑扑的,比戏中的人物还要好看。

刁美萍当即就犯了花痴,盯着人家看个不停,连荷包都忘了接过来。

贵公子被看得不好意思,深施一礼,再次说道:“请小姐查看荷包,小生还有事情要忙,不能久等。”

刁美萍哪还顾得上看荷包?急匆匆把荷包接过来交给丫鬟,就冲着人家飞上了媚眼,“奴家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姓甚名谁?请告诉奴家,也好让奴家报答公子。”

这话说得,夺了荷包变成了救命,接着又要报答,贵公子一听,暗自嘲讽地骂了句“花痴”,脸上却露出了极为谦逊的笑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敢劳驾小姐挂怀。小生姓傅,名咏,乃靖江人士,家父乃江宁布政使。此番进京来,是为舅舅过寿的。”

刁美萍一听,心中暗喜。真是没想到,那话怎么说的,“踏破鞋子都找不到,得到了一点也不费工夫”,本小姐的夫君,就是他了。

刁美萍想到这,对着傅咏笑得越发娇媚,一双丹凤眼冲着人家放出了三千六百伏的电流,“原来是傅公子,失敬失敬,奴家姓刁,家父乃永安侯。奴家今年十四岁,尚未婚配,不知公子有没有订婚?”

傅咏,曾经是骗子组织第二号人物,他姐姐傅春是仙人跳大当家的,两人领着十几号人,行骗七八年,最后栽在了江翌潇手上。

江翌潇没杀他们,秘密培训后,姐弟两成了江翌潇暗桩组织的人。

傅咏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可是驻颜有术,如同二十刚出头的青年。

第一百零九十七章 腹黑君子的报复(二)☆

身高足有一米七八以上,挺拔俊逸,完全不是刁连成那样有了大肚腩的矮矬子可比的。六嫒詪鲭雠刁美萍被迷住,一点都不奇怪。

自那天开始,永安侯就很少能看见这位被宠坏了的小女儿,直到有一天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闹上门来,大声哭喊着:“堂堂侯府千金,勾yin奴家丈夫,逼迫奴家丈夫休了奴家,缺不缺德啊?你没人要了?你自甘下贱,要给奴家丈夫那样一位靠奴家养活的小白脸当情妇?啊。。。奴家不活了。。。逼死人了。。。要让奴家的三个孩子没爹吗?”

时值中午近十一钟,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永安侯府居住着好几位朝廷官员,正好下朝回来用午膳,其中还有两位是御使大人。

正闲的五脊六兽,一听有八卦,马上竖起耳朵,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在那探听。

这一听,如同注射了鸡血,亢奋的不行。哈哈。。。正愁上朝没有什么事情供他们弹劾,这丑闻就送到嘴边来了湫。

这侯府千金,强占别人相公,逼得人家妻子、儿女在这要死要活,这要是上朝一披露,可就是个爆炸性的新闻。

永安侯这时才知道,自己女儿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是抢占别人相公去了,当即气得“娇”容七变,差不点仰歪过去。

一刻都没耽误,马上亲自带人去找,结果还真如傅咏妻子所说,两人在一家旅馆里包了个房间簇。

永安侯带人进去时,刁美萍像只狗一样地趴着,傅咏正在她屁屁后面,做活塞运动,刁美萍叫的如同发春的野猫,其丑态连她老爹看了,都有一种想要踹死她的冲动。

永安侯当即就要把傅咏抓去见官,傅咏披件衣服坐在床边,不紧不慢、慵懒地说道:“你女儿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肉,你真要把我弄去坐牢,你女儿就成了未婚先孕的破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

刁美萍赤身***,裹着被子,在那哭泣,“爹,您真要把咏郎送去坐牢,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