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赵文博心里一跳,随即那酸涩的闷痛,就从心弥漫了到了全身。

他不傻,只粗粗一看曲谱,就知道好坏。一看曲名《春江花月夜》,一看那歌词,再轻声吟哼曲调,马上就感叹,他没有福,终是遇到可馨晚了。

三人排练了有两刻钟不到,齐氏、醇亲王妃、公主过来了。

公主一听女儿要上台表演,有些顾虑,可馨马上解释:“没关系的,我会把她化得连你都认不出来。”

齐氏一听,马上跟着劝解,“多好的机会啊!你还阻拦?可惜我老了,不然我指定和妹子说的一样,也疯狂一把。”

公主扑哧一笑,对可馨说道:“你赶紧把她给弄上去,我看她已经按耐不住了。”

可馨闻言,对几位朋友说道:“四月份乃是母后的万寿节,你们谁都不准推辞,到时候都要彩衣娱亲,表示自己的心意。我可是跟母后夸下海口了,要给她过一个幸福温馨,令她终身难忘的万寿节。”

“好。”这回永乐公主倒欣然应允了。

齐氏和醇亲王妃刚要说话,就听赵文涛激动地问道:“郡主这曲词是自己作的吗?”

刚刚他未及细品,现在有空细细品读这首《春江花月夜》的诗,越读就越觉得意境非凡,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可馨哪敢剽窃张若虚大诗人的大作,于是略显尴尬地说道:“我哪有那本事?在一本书里看到的,觉得非常好,就记下了。”

赵文博一看她躲躲闪闪的目光,再想想她作得那个图文并茂的儿童启蒙书,马上就知道,她不愿意显露才华,于是,对她的赞赏和敬慕,又飙升了好几个层次。

恭恭敬敬地给可馨行礼说道:“郡主人品高洁,才华盖世,文博佩服!”

赵文博成名极早,很少有如此佩服人的时候。

醇亲王妃等人一看,马上上前拿过那首词曲,读了起来,正读着时,几位男士又过来了。

“看什么呢?”醇亲王一把抢过妻子手中的歌谱,看着看着,瞪大眼睛瞅着可馨,傻傻地问道:“你还有多少能耐?你是成心不让我们活了,对不对?”

可馨急的连连摆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江翌潇闻言,也不怕人笑话,一把搂过娇妻,美滋滋地笑道:“你承认了又怎样?让他们羡慕去呗。”

说完气死人不偿命地看了看那几位男士,温雅地笑道:“本相爷的妻子,当然要才貌出众,不然,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入了爷的眼?”

醇亲王一听,气的又要去踹他,可是被他闪过去了。

可馨一见,不愿意地喊道:“二哥,你干嘛踢曜翬啊?真是的。”

醇亲王一见可馨向着江翌潇,心里是拔苦拔苦的,强自压下心头的那股苦涩,不高兴地反反道:“好你个馨丫头,你重色轻哥。”

“瞎说!”可馨娇憨地反驳,“要是曜翬打你,我也护着你,那你要曜翬怎么说?”

“他打我,你会护着我吗?”醇亲王惊喜地问道。

“当然了。”可馨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管谁被谁打了,我都心疼,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大家相亲相爱,永远像一家人。”

一句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动容了!看着她真诚的笑容,没有人怀疑,她说的话是骗人的。

第二天晚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太子徐振尧来了。

徐振尧看见可馨,一头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哽咽着说道:“馨姐姐,我好想你!”

每次可馨来皇宫,他都见不到可馨,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徐振尧多年以后,才弄明白自己对可馨的感情。要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依恋,一种类似儿子对母亲,或是弟弟对姐姐的依恋。

其实不怪他会对可产生这样的依恋,皇后虽然疼他、爱他,可是却从来不对他表达浓烈的感情,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从小接受的教育,加上皇宫里的清规戒律,已经使得他们彼此都不敢放纵自己的言行。

可是小振尧和可馨接触的那些天,可馨一直把他当着孩子,加上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病得那么痛苦,却坚持着不掉泪,这么懂事的孩子,别说长得一副小帅哥的样子,就是长得不好看,可馨也会稀罕的,多疼他也就在常理之中了。

可馨对他的喜爱和怜惜,小振尧当然能感受得到,所以,也回以同样的感情给可馨。

可馨一见,就更喜欢他了。可以说,流感期间,可馨倾注出最大心血的就是这个大男孩。

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他俩已经处出了深厚的感情。

可馨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他,当然也想念他,再说也没考虑到他是太子,而且已经是大孩子了,说实话,九岁的孩子,在现代,就是一小学二三年级的学生,和她的侄子差不多,因此看都没看江翌潇冷下来的俊脸,和皇后娘娘尴尬的表情,抱着小太子,就吃了两口豆腐。

把个徐振尧弄得小脸通红,小心扑通扑通直跳,虽是害羞,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江翌潇不干了,忍无可忍走上去拉开她,向太后娘娘请罪,“母后,馨儿不懂规矩,请你饶恕她,冒犯了太子爷。”

徐振尧一听,马上凶狠地瞪着江翌潇,握紧了拳头。小家伙和他皇上老爹一样,对江翌潇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太后娘娘知道可馨是至情至性之人,当然没有怪她,不过她知道太子对可馨的心思,却不单纯,于是,责怪地看了太子一眼,颇有深意地笑道:“真是越大越不懂礼数,那是你姑姑,怎么能叫着姐姐?”

皇后娘娘也开始教训自己儿子,“太子,不要忘了你是太子,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可怜的小太子,马上苦着脸,恭恭敬敬地向太后和母后行礼,“是,皇祖母,孙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母后,儿臣知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可馨见看着这么大点的孩子,被板的死死的,心里对太子越发同情。

满脸怜惜的样子,落在江翌潇眼里,于是悄悄地、使劲地捏了她的小手一下。

可馨负痛看向他,见他阴沉着脸,就知道这位小心眼的腹黑君子,又吃醋了。

于是,赶紧伸出手,挠了挠江翌潇的手心,江翌潇这才舒服了一些。

晚膳后,接着泡温泉,太后娘娘就对可馨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把谁都当着孩子,岂不知尧儿没这么想,还跟他母后说要娶你。”

第三百一十九章 惊心动魄的山庄开业前夜☆

于是,赶紧伸出手,挠了挠江翌潇的手心,江翌潇这才舒服了一些。

晚膳后,接着泡温泉,太后娘娘就对可馨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把谁都当着孩子,岂不知尧儿没这么想,还跟他母后说要娶你。”

可馨正在喝果汁,闻言就呛咳了,不相信地看向皇后,见皇后点头,她不由喃喃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我把他当这小孩,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早熟?”

“不早了。”皇后笑道:“再过三四年,就该指婚了。”

可馨闻言,一阵狂汗,接着就低头认错,“我的错,我的错,把他和子蓦、若漪都灏当

着晚辈了。这件事母后和皇嫂不要担心,我来跟太子爷解释,你们不要再说他,好吗?”

太后点点头,“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和他说清楚,比我们说得好。”

皇后娘娘闻言,是既担心,又抱着希望,对可馨说道:“我当然也盼着你能把他那股子拗劲,给掰扯过来,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不知道,得知你和丞相结婚了,他哭得眼睛都肿了。嗯”

可馨一听,再次狂汗。下决心地在心里呐喊,“以后遇到五岁以上的男孩子,一定要保持十米,不,五十米以上的距离,免得自己再次成为少年的偶像。

第二天是彩排日,明天就有客人入住,所以,可馨忙的脚不沾地。

醇亲王、驸马爷和平国公也跟着忙,开业之际的事情太多,无法不忙,光是买门票、办理会员卡的顾客,就排起了长队。

怕出现意外情况,忠勇侯把武城兵马司的人,都调动来维持秩序了。

晚上彩排,太后娘娘带着儿媳妇和其她贵妇,提前饱了眼福。

几位男宾忙的,只看了个收尾,于是,醇亲王嚷嚷着,“这家伙,还没开业,就忙成这样,这要是明天客人入住,岂不更热闹?妹子,我们累坏了,你是不是应该犒劳我们?”

可馨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不累?谁犒劳我啊?你们还有奖金,我可是啥都没有啊!搞不好还会招来骂名,我容易吗?我?”

大伙一听,想想她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确实不容易,都很心疼她。

齐氏率先走到她面前,大声说道:“谁要敢骂你,我第一个不饶他。这温泉山庄挣的银子,是要用来建慈善学校和妇女之家的,做好事,还要落骂名,我坚决不答应。”

太后娘娘点点头,很是赞同,“没有错,馨儿,你不用担心,母后和你皇嫂都支持你,谁要敢骂你,我们也饶不了他们。”

原来可馨思考了一下,把正妻之家,改为了妇女之家。这回影响面扩大,妇女之家不但帮那些可怜的正妻,是凡需要帮助的妇女,她们都会伸出友谊之手、互助之手。

办慈善机构,是要银子的,所以,她说了:“温泉山庄的收入,一部分将用于筹建慈善学校和妇女之家。我想帮助那些值得我们帮助的人,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不是放任他们成为乞丐、暴民,或是罪犯。”

这本应是朝廷该做的事情,可是可馨却做了,太后娘娘也好,徐昊泽也罢,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

可是,可馨暂时没招来骂声,却先招来了杀身之祸。

就在当天夜里,有一伙三十多名的歹徒,悄悄摸进温泉山庄,想要杀人放火。

幸好江翌潇在山庄外,布置了几个连可馨都不知道的暗哨,所以这伙人刚一摸进山庄,就被发现了,紧接着巡逻的保安也发现了,很快就战在了一起。

打起来,保安和暗哨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和他们竟然打了个平手。

温泉山庄这些保安和暗哨,可都是会武功的,不少都是“天煞门”的门徒,武功还很高,可是,竟然没占到便宜。

最后保安拉动报警铃,于是温泉山庄保安全部出动,这些人一看不好,这才准备逃跑。

这时候江翌潇和忠勇侯也带着侍卫赶到了,杀手深知难以脱身了,竟然全部服食烈性毒药,自杀身亡了。

就有一个动作慢一慢,毒药没来及吃到嘴里,被江翌潇抓住了。

可是,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整整折磨他到天亮,这家伙骨头挺硬,就是不开口。

可馨知道以后,拿了一瓶浓硫酸,和一块带皮、带骨的猪肉进来了,微微笑着对那位犯人说道:“你骨头挺硬,扛得住鞭抽棒打,可是,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硫酸。我做个实验你看看,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合作。”

说完,可馨将硫酸慢慢地倾注于猪肉上,就听猪肉发出一阵滋滋声,升起一阵轻烟,随后,臭味传来,那块肉缩小成了一团黑色烧焦的烂肉。

可馨看着那位杀手,慵懒地笑道:“我不会要你死,我会把这硫酸,倒在你的手上、脚上,身上、脸上,让你感受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痛苦中,慢慢煎熬。我数六十秒,不说,我先毁掉你的一只脚。一。。。。。。二。。。。。。”

还没数到四十,男子就崩溃了,失声哭叫:“我招,我愿。。。。。。招。我是宁王爷手下。。。。。。手下的死士,一直潜伏在。。。。。。在京城,昨天突然。。。。。。收到情报,说皇上和太后,今晚已经住。。。。。。住进了温泉山庄,所以,我们是想来刺杀。。。。。。刺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的。”

“刺杀皇上和太后娘娘,干吗要携带大量的硫磺?你在撒谎。”可馨说道。

硫磺易燃,可馨当然知道。

杀手一听,知道瞒不过去,低下头说道:“主人是想让我们烧了山庄。”

“主人是谁?”可馨突然厉声喝道。

杀手绝望地摇头,虚弱的说道“我不知道,这回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普通的杀手,主子是谁,只有和他接触过的头领知道,可是头领已经死了,我们也就弄不清楚主子是谁,每次都是头领和他单独见面。”

醇亲王一听,气的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ND!有完没完?到现在还不死心?”

江翌潇拦着他,然后拉住他和忠勇侯等人,到了可馨的办公室,对他们说道:“王爷你和驸马守在这里,严防有人乘乱搞破坏,侯爷和我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看来这位宁王在京城,还有隐秘的势力。”

可馨被杀手一事一吓,也闲不住了。因为这位宁王不但恨徐昊泽,还恨她她家的江翌潇,不然也不会下令烧了山庄。

这一烧,她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可馨开会,不但叮嘱温泉山庄的保安,注意警戒,做好保卫工作,还特意让忠勇侯告诉《杏林春大药房》、《民悦养生食坊》、《霓媚。你美》绣庄的负责人,“姐夫,你告诉他们,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有人搞破坏、投毒、放火、暗杀。晚上打更的,不能睡觉,两人轮流值夜。”

一番话提醒了忠勇侯,忠勇侯马上对可馨说道:“把你的那些什么规章制度给我一份,我要把它用到五城兵马司去。”

可馨赶紧递给他一份规章制度,忠勇侯也不说谢,匆匆忙忙就和江翌潇,押解着犯人上马走了。

再说徐昊泽,在宫里布置好一切,正要准备出发,就听见内侍喊:“丞相大人、忠勇侯求见。”

“宣。”徐昊泽还以为两人是来接自己的,还挺高兴。

等两人进来,把事情一汇报,他真是气得不轻,摔了杯子,还爆了粗口,“TND!朕已经放过了他,他还想咋样?忠勇侯,给朕查,一定要把他在京城的暗桩,全部连根拔起。”

“皇上,让幻影他们也去吧。五城兵马司在明处,宁王他们的人在暗处,他们动了,五城兵马司不一定能注意到,有幻影他们在,就算是五城兵马司的注意不到,幻影也能看到。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翌潇沉声说道。

幻影掌管在皇上手里,相当于现代Z国的GAJ,M国的ZQJ,全是特工。

徐昊泽看了江翌潇一眼,对忠勇侯说道:“你去布置吧,朕和丞相还有事要谈。”

忠勇侯告辞而去,徐昊泽马上问江翌潇,“曜翬你说,能是宁王派人干的?那为什么要冲着馨儿的山庄去?会不会是威北侯府的人,仇恨馨儿,故意打着宁王的旗号,在混淆视听?”

江翌潇听他这么问,并没有感到奇怪。事实上,皇上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因为真要想刺杀皇上,完全埋伏在道上,那比进山庄杀人放火,要有把握的多。

江翌潇点头施礼,“皇上,微臣会仔细查的,不管是谁,想要谋害馨儿,我都不会放过他。”

徐昊泽点点头,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希望你记着今天说的话,不要让朕的妹子受委屈。”

江翌潇被徐昊泽一番话,说的火大。想想自己二个叔叔,对妻子的恨意,觉得光是警告,怕是不行了。

上次他回来,找到江老三和江老四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你们别怪我这个做侄儿的不仁,是你们长辈没有长辈样,不义在先的。这些年,我为你们挡了多少灾难且不说,就是给你们的金银财宝,都够你们挥霍两辈子了。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刚走,你们就对我的妻子下手。行,从今天起,我们叔侄之间恩断义绝,你们有事可不要再找我,找我了,我也不会帮忙的。”

江老三当时喊冤,“曜翬,你不要相信他们挑拨离间。三叔我混啊?怎么可能那么对待二侄媳妇?她跟三叔无冤无仇的?”

江老四一听哭咧咧地说道:“你就知道说我们,却不去说你媳妇。有新媳妇进门四天,就把祖母气病,把叔叔、婶婶打伤的吗?”

江翌潇不客气地冷嘲:“那是你自找,谁让你不自量力,冒犯皇家郡主的?”

江老四一听,开始谩骂江翌潇,“你还是不是江家的子孙?你不孝啊!”

江翌潇闻言,当时是甩袖而去。

看来,他们连自己都恨上了,甚至不惜搭上老太太和孩子,也要烧了山庄。

其实江翌潇内心是很重情的一个人,否则按照他对付敌人的手段,江老三、江老四不可能只收到一番警告,早就被冻成冰碴子,死的直挺挺的啦。

看看孙氏就知道了,他明明肯定是她害了哥哥,却一直没用暗手,将她给杀了,恨虽恨,可知道她是继母,是一忍再忍。

还有老太太和两位叔叔,明知他们一直贪他的银子,可为了家和,他依然忍了。

他回来后,对江老三、江老四迟迟不动手,青竹和娄嬷嬷不是没有不满,而是被她劝解的,没表露出来而已。

可馨告诉两人,“不要怪他,他的心里也苦,再怎么那也是他的祖母和叔叔,有血脉相连,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苦恼。其实丞相特别渴望亲情,明知人家算计他,却情缘掏出银子,就是怕他的祖母和叔叔,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对他疏离冷漠。他是在用金钱换取亲情,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不敢承认,他被所有的亲人,全部抛弃了而已。”

青竹想不明白地说道:“可是郡主这么爱他,还不够吗?”

可馨摇摇头,“血浓于水啊!姑且不说老太太对他曾经有看护之恩,就是为了面子,他也不能真的为了我,对他的亲人下手,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他?一个孝字,足以毁了他。我能理解他,所以,我不怪他,他能跑去警告他的两位叔叔,我已经感到他做的不错了。”

因为这是古代,长辈说的话,做的事,晚辈根本就没有置喙的权利。父母亲打死自己的孩子,孩子都不准还手,否则,你就是不孝。

那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是这么来的。

江翌潇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能在她被亲人欺负时挺身而出,维护她,替她说话,没做《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真的已经是不错的了。

和可馨说的一样,江翌潇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一番警告,能让两位叔叔歇了谋害妻子的心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江老四对可馨的仇恨,已经达到了入骨的地步,就算将她烧死、凌迟、五马分尸,江老四都觉得不解恨。

五六天后,查到的真相,让江翌潇全身都在颤抖,没有办法,只好秉公处理。当然这是五六天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先说说山庄开业的事情。首先,徐昊泽来了,还带来了贤妃的儿子三皇子,弄得可馨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高兴。

再就是正式开业的下午,江翌潇带来了江烨智。

这两个孩子的到来,让可馨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就更加糟糕了。

首先是三皇子徐翼恒,今年七岁,本就是讨狗嫌的年纪,又被娇惯坏了,那叫一个霸道。

来了以后,对着他们几家的孩子吆三喝四,摆出皇子的架势,口口声声:“小爷是皇子,你们这些奴才敢不听话,小爷就杀了你们。”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看好什么要什么,琬凝和忠勇侯家、驸马家几个大孩子,还能让着他,可霖儿和醇亲王家的几个孩子小,他把人家手上竹子做的蛇,毛绒公仔玩偶等新奇的玩具,全部抢去了,那几个孩子如何能让?

打的是鸡飞狗跳,哭的是声音震天。

把个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气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最后索性带着孩子,躲到潇湘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徐昊泽一看老娘、老婆和亲戚,全都不待见他的爱子,龙脸有点挂不住了,再看看徐翼恒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怎么就你事多?你没来人都玩得好好的,你一来就搅得乌烟瘴气,朕警告你,要是再不老实,朕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徐翼恒很少挨父皇的训斥,因为他在父皇面前的表现,一贯是机灵可爱,活泼天真,没显出他的劣根性,可是今天则全部暴露了。

一个孩子说你不好,总不能所有的孩子,都说你不好吧?尤其是琬凝,那绝不可能撒谎。

被父皇一骂,三皇子马上哭了起来,徐昊泽这个火大,把他推给宫女和嬷嬷看护,他直接跑去泡温泉了。

这一切可馨并不知道,徐昊泽来了,她匆匆见了一面,行了礼,就去排练节目和布置舞台了。

古代没有电灯,没有麦克,灯光和音响效果不好,不好好布置当然不行。

也合该有事,她正忙着指挥员工布置舞台,就听划拉一声,她身后的台幕就被烧着了。

冬天干燥,火蹭就一下子燃了起来,险一险,就烧了她的裙子,幸好小双动作快,抱着她闪到了一边。

所有人都吓坏了,赶紧救火,乱着一团时,可馨看见三皇子身上竟然也被燃着了,小东西吓得嗷嗷叫着,说是鬼哭狼嚎一点都不为过。

可馨惊魂未定,再一看他情形危急,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扔给小双,“快去救他。”

小双犹豫了两秒钟,才冲了过去,一边扑打徐翼恒身上的火苗,一边大声骂道:“就该让你被大火烧死!年纪这么小,就如此歹毒,竟然想害人。”

可馨这才知道,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这个小魔头。

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他被皇帝老爹训的火大,先是撕扒那些玩具,后想起他母妃的话,“恒儿,你这番和你父亲微服私游,会看见一个叫叶可馨的坏女人,你要想办法,为母妃除掉她,最好把她的山庄烧了,要不然,她就要把你父皇抢走,害死母妃。”

这孩子不笨,原本是想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潜进可馨的房间,悄悄动手;可是现在生气了,一怒之下,就把可馨恨上了。

心想,父皇不待见我,肯定是你撺掇的。小爷烧死你,看你以后还怎么gou引我父皇。

于是,这小混蛋悄悄甩开跟着他的奴才,去找可馨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