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崽子倒也聪明,扮可爱的时候,酷视贤妃的媚眼,笑得弯弯的,嘴巴也甜,对着那些服务员装天真,“你们知道我姑姑在哪吗?她是你们的老板,我找她有事。

温泉山庄里的人,一看他穿戴不凡,又都知道和老板来往,都是些非富则贵的人,也就没堤防他一个小破孩,就把演出大厅的位置,告诉了他。

这要是平时,可能就有人领他去了,可是今天大家都特别忙,根本就没时间去在意他,所以,他来到演出大厅,倒也顺利。

只是他不知道,有一个宫女,一直紧跟着他;而这名宫女身后,又跟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嬷嬷。

宫女是谁,等会再说,就说这位嬷嬷,姓于,于嬷嬷,乃是贤妃的心腹。

贤妃那天教唆完儿子,想想不放心,就特意把儿子身边最忠心的于嬷嬷,叫到了跟前,把她的毒计说完以后,仔细地叮嘱道:“你一定要看好三皇子,如果事情成了,你要想办法,救他脱离危险;要是不成,被人发现,皇上要处置他,你一定要想办法帮他脱罪。”

于嬷嬷一听就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娘娘,万岁爷那么宠爱小主子,难道真的会为了那个贱女人,发怒小主子不成?到时老奴就推到花蕊那个小贱人身上。对了,娘娘,要不要把万岁爷叫出来,大火蔓延开,烧着了他怎么办?”

“用你这奴才操心?”贤妃不满地说道:“他身边有跃琨那个奴才,不可能有事的。你想办法把花蕊除了倒是真的。”

那么花蕊是谁,就是跟在三皇子身后的这位宫女。

这位宫女原来是贤妃身边的,长得很漂亮,可就是因为长得漂亮,被徐昊泽看上了。

有一天,徐昊泽来到贤妃居住的《长乐宫》,正好赶上贤妃不在,奉茶的正是花蕊,徐昊泽一看人家长得风娇水媚的,好吗,这位风流皇帝精虫上脑,当即就把人家给XXOO了。

要说这事也不能赖到小宫女身上,你说皇帝想上她,她拒绝的了吗?再说,她也不想拒绝,谁不想飞向枝头做凤凰?当然了,除了可馨。。

结果事还没办完,贤妃就回来了,贤妃一听暖阁里嗯嗯啊啊的动静,就知道皇帝和她的宫女搞上了。

当即就气的几欲发狂!但是她城府一向很深,等皇帝完事后,竟然笑着恭喜皇上:“臣妾恭喜皇上,又得一位伶俐的妹妹侍候。”

说完,就开始撒娇,“皇上,可是臣妾好担心呢,皇上不会以后再也不要臣妾侍候了吧?”

皇帝本来就有点心虚,听她这么说,马上就搂着她,边朝外走,边说甜言蜜语哄劝她,“一个低贱的小宫女而已,哪能和爱妃比?朕有点喝多了,一时没把持住而已。”

得,有了风流皇帝这句话,小宫女花蕊算是倒了霉,被打的皮破肉绽,还被灌了绝子汤。

本来依着贤妃的意思,是想杀了这名小宫女,可是身边的心腹嬷嬷和太监给她出主意,“弄死她便宜了她不说,万一哪天皇上想起她来,知道她消失了,岂不会怀疑娘娘?把她送到小主子身边,然后皇上问起,就说被小主子要去了,皇上难道还会和小主子争女人?到了小主子身边,让小主子收拾她。”

这个徐翼恒被贤妃和那些太监,教的心狠手辣,每每都是往死折磨花蕊,竟然把猫、老鼠和无毒的蛇,放进花蕊的裤裆里;花蕊受此折磨,恨死了三皇子。

她早都不想活了,可是又不甘心,想要报仇,把这死孩崽子杀了,可惜,她进不了三皇子的身,根本无法得手。

她本来以为,自己怕是报不了仇了,可就在这时,于嬷嬷却告诉她:“收拾收拾,小主子要随万岁爷出游,你跟着去侍候吧。”

花蕊看着于嬷嬷嘲讽怨毒的目光,马上就猜到了,这里必有阴谋。

可不管什么阴谋,她已顾不上了,她要做最后一次拼搏,她知道,这次机会一旦没抓住,那么回到宫里,她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她一直盯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一见三皇子嚎哭以后,气的咬牙切齿在那咒骂,然后吩咐奴才洗脸,露出坏笑,就知道这小魔头,又要死坏了。

果然,这小混蛋到了演出大厅,看见可馨,就走了过去。

也是该着了,此时已是下午近五点,光线有点暗了,可馨正在和员工,调整舞台光线效果,舞台周围的花盆里,摆放了很多银蜡烛台,烛台上摆放着正在燃烧的蜡烛,小魔头抓起蜡烛,就点燃了可馨身后的台幕。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刚刚点着台幕,花蕊就抓起两根蜡烛,点燃了他的袍子。

于嬷嬷扑上来想救三皇子,已经来不及了。

可馨虽然知道他是贤妃的孩子,可是见他身上着火了,想的是救人,肯本就没有考虑别的,先是催促小双去扑火救人,然后看自己的员工端来冷水,又接过冷水,大声疾呼:“小双闪开!”

随之一盆冷水泼到三皇子身上,将他浇成了落汤鸡。

而那边嬷嬷,不来救助三皇子,却只顾冲过去殴打花蕊,“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想放火烧死皇子,

又是火,又是水,已经布置好的演出大厅,登时被弄得一片狼藉。

可馨这个气啊!一边派人通知徐昊泽和江翌潇、太后,一边叫人将三皇子抱去医务室,替他检查身体,一边叫人把花蕊和于嬷嬷关押了起来。

到了医务室,可馨替三皇子检查伤势。

这小混蛋经历了水与火的洗礼,不但没有受到教训,还对着为他做检查的可馨拳打脚踢,外加辱骂:“你这个坏女人,下贱的狐狸精!你不要脸,你gou引父皇,小爷打死你、打死你!”

说完,还朝着可馨身上吐口水。

饶可馨是研究儿童心理学的,见识过各种各样有心理问题的儿童,可是还被这小魔头雷懵了。

她敢肯定,活了两世,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孩子。

可馨气急,啪地朝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因为衣服拔光了,只穿着内裤,这一巴掌打的他负疼了,小魔头扯开喉咙,鬼哭狼嚎起来,“你敢打小爷,小爷叫父皇、母妃砍你的头!

可馨狠狠地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拿出手术刀边比划,边恐吓道:“你再敢哭,再敢骂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你的舌头割了。闭嘴!”

小魔头见可馨真打他,这才不敢骂人、嚎哭,改为低声抽泣了。

不过一双眼睛,却是怨毒的盯着她,恨不能化为利箭,将她射穿。

徐昊泽和江翌潇赶到,就看见这一幕。

可馨被弄得焦头烂额,对他二人当然没有好脸色,指着三皇子对徐昊泽说道:“老爷,管管您的儿子吧?他竟然想要烧死我。”

“父皇。。。。。。”可馨话刚说完,三皇子就满脸委屈地撒娇:“姑姑冤枉儿臣,不是儿臣点的火,是花蕊想要烧死儿臣。姑姑不但不信,还打儿臣。”

这小混蛋对着徐昊泽装柔弱,撇着小嘴委屈万分的样子,竟然跟真的一样。

可馨震惊,连连摇头,都不知说啥好了。

徐昊泽被他欺骗了,不但没责斥他,反而柔声哄劝,“别怕,姑姑是误会你了,一会跟姑姑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可馨闻言,气的几乎跳脚,不管不顾冲着徐昊泽喊道:“你还惯着他?这么点的孩子,已经学会杀人放火了,你再娇惯下去,就成魔王了。”

江翌潇看她被气的俏脸通红,双目喷火,忙走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伤没伤着?”

可馨摇摇头,“幸好小双动作快,抱着我闪开了,他把台幕烧着了,我就站在台幕后面,差一点点就被烧着了。他点火烧我,有个宫女就点火烧他,好不容易布置好的演出大厅,弄得一片狼藉,这幸好是明晚正式演出,要是今晚,你们让我怎么办?”

徐昊泽一听,有点尴尬地看着可馨,陪着笑脸说道:“我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调皮,在宫里很乖巧的,要不我也不会带他来。那名宫女是谁?为什么想要谋害恒儿?恒儿不要紧吧?”

可馨摇摇头,“小双扑救及时,只有两处有轻微烫伤,抹上药膏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两天会疼痛。至于宫女为什么要谋害三皇子,您还是亲自审问吧。”

“馨儿,你要紧吗?”

“妹子,你伤着没有啊?”

可馨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七嘴八舌地问道,随着声音,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醇亲王夫妻、忠勇侯夫妻等人,都涌进了医务室。

太后娘娘看着全身只穿着中衣,低头装无辜的三皇子,沉声问道:“丫头,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三皇子受伤了?”

可馨摇摇头,无可奈何、疲惫不堪地说道:“母后,我没事,要不是小双扑救的快,我就被烧成烤乳猪了。整件事小双和那名宫女,知道的最清楚,咱们一起过去问问就知道了。到会议室吧,那里隔音。”

到了会议室,关上门,大家就坐。

那名嬷嬷和宫女也被带到了,徐昊泽都忘了花蕊,只觉得有点面熟,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跟人家颠鸾倒凤过。

可馨看了徐昊泽一眼,对花蕊说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三皇子?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在这里,你有什么冤屈,你就好好说出来。”

花蕊未语泪先流,那边于嬷嬷却抢着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不关三皇子的事,是花蕊这贱婢,怨恨皇上宠爱皇孝慈郡主和贤妃娘娘,心生妒忌,想要谋害皇孝慈郡主和三皇子,三皇子也是受害者,皇孝慈郡主您误会了。”

可馨冷笑一声说道:“我误会?三皇子刚刚还对着我又打又骂,骂的话不堪入耳,我说不出口,可以让丫鬟学给你听听,你可还要狡辩?”

红梅上前一步行礼,脆生生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三皇子刚刚骂郡主,‘你这个坏女人,下贱的狐狸精!你不要脸,你gou引父皇,小爷打死你、打死你!’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刚刚小双姐姐,还有好多温泉山庄的员工,都看见了三皇子点燃了郡主身后的台幕;不过将三皇子衣服烧着的,确实是这位宫女,幸好郡主和小双救了三皇子,不然三皇子就受伤了,可是郡主给他治伤时,他对着郡主是拳打脚踢,还吐口水,你们看看郡主身上还有他的脚印呢。”

红梅伶牙俐齿,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话,被可馨培养培养,这样的时候,就用上了。

可馨今天穿的是银白色的锦袍,依然是男装打扮。本来是个潇洒英俊的风流小生,现在可好,身上全是黑乎乎、湿嗒嗒的、小脚印。

其实温泉山庄的地都是瓷砖,有铺了地毯,很干净,三皇子的靴子,不应该这么脏的。

怎奈他身上被火一烧,又被水这么一浇,所以那烟灰和着水,可想而知,有多脏了。

皇上、太后娘娘一看可馨的袍子,再看看跪在那里,哭的声嘶力竭,被于嬷嬷打的鼻青脸肿的花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三皇子?”

“三皇子,是谁告诉你这些骂人的话?”

两人一个问花蕊,一个问三皇子,一下子就能看出对自己的亲疏远近来。

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和她,徐昊泽和太后娘娘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可馨觉得很失望,觉得徐昊泽就像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再好,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可馨特然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悄悄地要走,却就在这时,听花蕊说道:“皇上您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花蕊,您曾经跟奴婢说过,‘花蕊,您可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蕊,朕喜欢你,你愿意侍候朕嘛?’那天奴婢侍候了您,贤妃娘娘从此恨死了奴婢,把奴婢往死折磨,后来怕您看见奴婢,就把奴婢送给了三皇子,三皇子更是往死地凌辱奴婢,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们看看奴婢身上的伤。”

花蕊说真,撸起衣袖,露出胳膊,大伙一看,一起“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可馨回头一看,只见小姑娘的胳膊,简直是惨不忍睹,新伤加旧伤,有点地方,是牙咬的,有的地方,是火烫的,还有不知是怎么弄得,反正没有一处是好的。

花蕊又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她的上身,可馨一看,眼泪刷就流了出来。。。。。。

花蕊整个胸脯和乳头,更是被啃咬,烧灼的发乌发黑,有的地方,还在流血流脓。

花蕊泣不成声地说道:“三皇子和。。。。。。和太监、嬷嬷,抓来。。。。。。猫、老鼠和蛇,放进奴婢。。。。。。奴婢的衣服里,扎紧奴婢。。。。。。奴婢的衣服,任它们啃咬。。。。。。啃咬奴婢;还用烧红的。。。。。。烧红的香,烫奴婢。。。。。。奴婢的乳头。贤妃娘娘,还给奴婢。。。。。。给奴婢灌下了。。。。。。绝子汤,将奴婢打的。。。。。。打的皮开肉绽。。。。。。皇上,就因为侍候。。。。。。侍候了您一场,奴婢。。。。。。奴婢。。。。。。”

话没说完,花蕊就晕了过去。

可馨赶紧冲过去为她施针,进行抢救,一检查,却惊呆了!

原来小丫头抱着必死的决心,活生生地将一根银簪,不知何时,插进了腹部。

第三百二十章 喝醉了和山庄开业(10000+)☆

“快送医务室抢救。”可馨一边喊,一边不忘狠狠地瞪了徐昊泽一眼。

这一眼,冷入彻骨,这一眼,充满不耻和嘲讽。

让徐昊泽的龙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太后娘娘气的全身哆嗦,手脚冰凉,站起来时,身躯晃了晃,差不点一头栽倒。

吓得皇后娘娘大声喊道:“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儿臣啊?灏”

太后娘娘气的说话都有气无力了,“回去好好整顿后宫,你瞧瞧,这弄得乌烟瘴气的,把个孩子都教的这么狠毒,你们是想气死哀家吗?在宫里丢人还不够,还跑到外面来?”

“儿臣不敢。”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起跪了下去。反正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太后、皇后和皇上,还有跃琨、赵公公、华公公、三皇子、于嬷嬷等奴才。

醇亲王妃和齐氏公主她们很自觉,压根就没进会议室,连江翌潇、忠勇侯和严铮,都没进来嗯。

家丑不外扬,那是皇家的私事,别人无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只有醇亲王和可馨进来了,可馨这一喊救人,醇亲王抱起花蕊就朝医务室跑。

太后娘娘越想越气,上去一把拉起皇后娘娘,恨声说道:“哀家早晚要叫这些乱七八糟的狐狸精气死!扶哀家去医务室看看。”

皇后娘娘一听,赶紧起身,乖巧地扶着太后娘娘走了。

留下徐昊泽在会议室,这个气啊!龙心拔凉拔凉的。老娘生气了,他还能承受,可是,可馨最后那一眼,彻底将他打进了地狱。

这刚刚对他好一点,想着要帮他,这要要是因为这件事而瞧不起他,以后再也不理他。。。。。。。。。。。。

徐昊泽不敢想下去了,只要想想可馨像刚刚那样,对他横眉冷对,他的龙心,不但发凉,还发痛,就是那种被人把龙心摘走的疼痛。

徐昊泽沉默半天,突然走到于嬷嬷那里,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

最后走到三皇子面前问道:“你骂的那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三皇子想起贤妃交待他的话,“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你父皇,问你什么,你都说是淑仪娘娘教的。”

马上流着泪说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儿臣再也不听淑仪娘娘的话了。”

徐昊泽听他这么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到了这时,才知道这孩子被教坏了,撒谎、狠毒、狡诈、霸道、自私,几乎占全了。

枉他这些年,百般疼爱,在所有的皇子中,对他付出的关心最多,一直认为这个儿子,最像自己小时候,聪明伶俐,不像太子,太过木纳。

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的。拨开面具,真相竟是如此丑陋、残酷,一如他的母妃。

刁姒鸾,贤良淑德是假的,宽容大度更是骗人的。

想想那天她对自己说的话,“皇上,听说您要去行宫接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您带上三皇子好不好?他好长时间没有出宫了,跟臣妾念叨了好多次。”

当时三皇子,抱着自己的腿,一脸孺慕地看着他,哀求他,“父皇,您就带儿臣去吧,儿臣想和您一起去接皇祖母和母后回宫。”

自己心一软,答应了两人的哀求,却没想到,这里含着阴谋。

怎么后宫中的女人,都一个德行?怎么就不能像馨儿一样,用一副真面孔对着他,和他实话实说?

徐昊泽这一刻,和可馨一样,突然感到索然无味,挥挥龙爪,对跃琨说道:“安排人,送三皇子和于嬷嬷回宫,传朕旨意,以后贤妃不得抚养和探视三皇子。三皇子身边的奴才,全部处死。贤妃。。。。。。贤妃等朕回去再说吧。”

说完,龙爪捂在龙头上,趴在了会议桌上。

而此刻可馨在医务室正全力救治花蕊。银簪子插进腹腔倒是不深,穿透腹膜,但是没有伤到脏器,再深一公分,就把胰头刺破了。

可是身上和心灵所受的伤害,怕是终身都弥补不了啦。

因为有的伤疤,深达骨膜,即使好了,怕也要永久留疤。

还有下身,被猫鼠、蛇啃咬的,连可馨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花蕊心里,又如何不可能留下阴影?

这种凌辱和羞耻,一辈子怕是都无法忘记。花蕊也十五六岁的样子,花样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这都是因为徐昊泽那个色狼、风流鬼!

可馨做完手术,气得胃疼。跟太后娘娘叙说了花蕊的伤势,然后颇为忧心地说道:“虽然伤势不至于致命,可是她一心求死,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都说天缺一块还能补,心缺一块,如何能补好?她的心疾和三公主的不一样。”

皇后娘娘闻言,颇有感触的点点头,:是啊,惜儿来你这才十来天,脸色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馨儿,谢谢你!你救了我两个孩子,我真是。。。。。。”

“皇嫂这说的叫什么话?”可馨赶紧打断她的话,“医者父母心,素不相识的人,我都救,何况惜儿是我的侄女?以后这样外道的话,可别再说了。”

太后娘娘知道她所言非虚,然后对皇后说道:“你妹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跟她弄这些虚礼干嘛?如今母后这里倒是有件大事和你们商量。从我们来了,尧儿和凝儿就玩得很好,母后看了,凝儿现在被馨儿教的越来越懂事,越稳重大气,越聪明,所以,母后想问问你们两人,有没有兴趣结为亲家?”

可馨闻言,风中凌乱了!凝儿算是被盯上了,这齐氏还没打发走,又来了个太后娘娘。

这要是和太子订了婚事,就意味着凝儿这一辈子,都要被关在那个鸟笼子里了。

这还不能明着拒绝,皇后娘娘已经眉飞色舞地说好了。

可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措词,“尧儿我是很喜欢的,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母后和皇嫂可能不知道,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容易造成畸形,或是不聪明,甚至夭折。尧儿和凝儿是表兄妹,还没出三代,按照科学,不宜婚嫁。”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确实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听完可馨的话,不敢相信地面面相觑以后,皇后娘娘问了,“可是以前好多都是亲上加亲,我看了他们的孩子,有的还行啊?”

可馨摇摇头,脸色极为郑重,“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万一到时生出个畸形儿,或是万一隔辈遗传到下一代身上,皇家的嫡系血脉,质量岂容得儿戏?一定要讲究优生优育的。”

太后娘娘点点头,接着问道:“什么叫畸形儿?”

“婴儿发育不正常,可能会是小头症,白内障、听力不良(聋子),心脏畸形等等,还有弱智,就是你们所说的傻子。”可馨做了一番解释。

皇后娘娘不淡定了。她最早为儿子考虑的对象,是自己的侄女若漪,这下好了,若漪也不行了。

皇后娘娘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没了生气。

皇后的人选很重要,不但家世要好,本人的才华和智慧,也要够用。

她就是不太聪慧,才一次次吃了刁姒鸾的亏。

太后娘娘倒是比皇后娘娘沉稳的多,听可馨这么说,马上对她说道:“馨儿,这事先别跟任何人说,就我们娘三知道。还有,母后听说宁王又蠢蠢欲动了,还派了人来烧庄子,搞暗杀?”

可馨点点头,脸有忧色,“是啊,曜翬也是忧心忡忡,就怕京城里面,有人和宁王相互勾结、里应外合。本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可又怕人说我胡乱干政。”

太后娘娘一听,感兴趣地问道:“你说说看,什么主意?”

可馨屏退奴仆,小声说道:“母后,宁王在临州,可谓是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他。依着儿臣看,还不如把他的封地收了,把他弄回京城看住他。这样一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控制之下,封地也被皇上收在了自己手中,听说临州很富庶,干嘛要眼睁睁看着他,安享荣华富贵?弄回京城,用良太妃不时刺激他,逼他造反,将他杀了。”

“好主意!”太后娘娘到了这时,总算心情好了一些,露出了笑容,“可是用什么理由把他留在京里?”

可馨不解地问道:“他每次回来,不是都赖着不愿走吗?这次让良太妃得病,他肯定更有理由想留下了,就趁着这机会,逼着他现出原形。当然,母后,这话也就是我们在这说说,还是别告诉大哥了。我怕今天的事情,已经引得他不高兴了。”

“他还不高兴?”太后娘娘也是忍无可忍了,不满地摇头,“哀家还火大呢。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瞧瞧叫那个小混蛋搅合的,就知道那个狐狸精生不出什么好鸟来。”

“扑哧!”可馨忍不住喷笑出声,抱着太后娘娘亲了一口喊道:“母后,您真是太可爱了!”

吃晚饭时,太后娘娘不愿意看见徐昊泽,带着女宾在潇湘馆的厢房用,徐昊泽则带着男人,在客厅用。

厢房那边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可馨和齐氏、醇亲王妃,还有公主、皇后说笑话,行酒令的声音。

客厅这边,除了吃饭声音,再也没有了其它动静。

醇亲王是个好热闹的,第一个受不住了,舔着脸跟徐昊泽说道:“皇兄,咱们还是跟母后一起用膳吧?”

徐昊泽瞪了他老第一眼,心想,你以为朕不想?朕也想听馨儿的欢声笑语好不好?可是母后刚刚说了要静一静,不想和咱们搅在一起用膳,朕有什么法子?

母后也是,什么静一静?不想看见朕,就说不想看见朕呗,还找出这么一借口。

徐昊泽气的不说话,醇亲王一看,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他人见徐昊泽拉长个龙脸,就更不愿意去触霉头了,弄得江翌潇心里也挺不舒服。

没办法,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习惯了馨儿在吃饭时候,和他及孩子进行沟通交流,说说笑笑,冷丁这么沉闷地吃饭,他还真不得劲。

这一顿饭吃的那几位男的没滋没味,精神头都不怎么好。

等一吃完饭,赶紧跑到了厢房,一看可馨斜倚在椅子上,芊芊玉手把玩着酒杯,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张俏脸,红如樱桃,娇艳夺目,最美的还是那双眼睛,迷迷蒙蒙,如一泓清泉,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