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小品引得人哄堂大笑;杂技、魔术带来的是惊险和新奇;歌曲都是未听过的,观众一直惊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江翌潇身边坐的是驸马严铮,看着江翌潇,羡慕地赞叹,“你这家伙,凭得这福厚?好事全叫你一人占了,弟妹这也太能了!几乎就没有不会的事情吗。”

江翌潇酷酷地打断他的话,“先看演出。”

他也不想错过每一个节目,连彩排,他都没捞着看。

小妻子说了,“要保密,不然,就没有震撼感和神秘感了。”

这确实够震撼的,知道她很有才,可是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此时的徐昊泽,一边看演出,一边希望着时光倒流,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回到在《天禄缘》大酒楼遇见她的那个时候吧!朕一定毫不犹豫,马上把她带回皇宫藏起来,谁也不让看见。”

醇亲王和忠勇侯则看傻了,尤其是看见可馨身穿红色的纱丽,化装成天竺少女,边跳边唱时,几乎所有人,都成了石化状态。

人们仿佛真正看见了穿梭在山间、花丛中的精灵,没错,就是精灵,人间的精灵。

江翌潇俊脸生寒了,因为这样的可馨,太过魅惑,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连徐昊泽和醇亲王也惊叹,不知道她哪来着许许多多不同的一面,灵动的、娇憨的,纯真的、妖娆的、魅惑的、甜美的、妩媚的,高雅的、冷艳的、脱俗的、飘逸的、潇洒的。

但是不管那一面,都让他们难以忘怀,犹如刀刻斧砍一般,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留下了深深的络印。

齐慕彦和赵文博、赵文涛兄弟,也是心绪难平,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感情这个东西,不是你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而且,你越是压抑,它反弹的越厉害。

赵文博为此,都没带自己的妻妾来;他的妻妾为此,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徐睿博则难受的紧紧咬紧了嘴唇,直到嘴里有股腥甜味,他才意识到疼痛,才意识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小沈氏偷偷看看儿子,一见他痛苦的样子,马上心虚愧疚的低下了头。

她知道,这一辈子,她和儿子的关系,都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亲密了。

各位尚沉浸在天竺少女的灵动可爱、活泼美丽中,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队男演员上场,跳起了让人热血沸腾的《精忠报国》。

这首歌歌词,本来就热情奔放、豪气干云,加上男演员那豪迈的演绎,听来使人热血沸腾、心生豪气。

尤其是歌曲最后一句“堂堂大周要让四方来贺!”更是让观众群情振奋。

徐昊泽激动地差不点站起来,心里的骄傲和自豪,简直就没法用语言来描述了。

倒数第二个节目,就是赵文博、严诗丹和可馨共同演绎的《春江花月夜》。

这个节目音律很美,严诗丹的服装更是华丽,冰蓝色的耀光绫,镶嵌着水晶花,头上的宝石花环,更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可馨则身穿一件白色的舞裙,手拿鹅毛扇,跳的是芭蕾舞。

这用脚尖跳舞,可真是震惊了全场的观众。后面好多买了站票的人,因为看不见,听见有人惊呼:“天啊!用脚尖在跳舞吔。。。。。。”一下子急了,都出现了拥挤现象,幸好保安一直在后面维持秩序,才没出乱子。

可是,可馨还是震撼了全京城的人!

后来有人出一万两银子,找到醇亲王和严铮,央求两人,“那天的表演,家母没去,没看成,听我们回来说了,是心心念念惦记着看那个脚尖舞,只要你们那个舞姬到府上表演一曲,下官愿出一万两银子。”

醇亲王气的呸了一声,“呸!你才是舞姬,你们一家都是舞姬,我们那是舞蹈演员,你以为是什么?还上你府上表演一曲,你想的美,便是十万两银子,一百万两银子,本王也不会让她去。”

醇亲王就没好说,本王的妹子跳的舞,也是你花银子能买的?

最后一支歌曲是《难忘今宵》,全体演员登台谢幕,主持人马上宣布:“我们星辉集团董事会决定,今晚演出的全部所得,将用于开办慈善学校。。。。。。”

趁机将慈善学校和妇女之家宣传了一遍。

台下放着好几个捐款箱,号召大伙有钱出钱,没钱意思一下也行。

能来这里消费的,会是没银子的?再说那些大臣,早就认出皇上来了,看见皇上捐了,他们哪敢不捐?多多少少也得意思一下。

说是多多少少,少个五两银子,他也不好看啊?这些当官的,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晚会结束,不少宾客不尽兴,又去泡温泉,玩各种球类和游戏。

那些没能订上客房的宾客,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徐昊泽、醇亲王、太后娘娘,还有和可馨住在潇湘馆的那些人,则拉着可馨,七嘴八舌的追问这个,追问那个。

太后娘娘盯着可馨的脚,来回看,新奇地直咂嘴,“丫头,你这脚尖是如何立起来的?哎哟!转了那么多圈,不头晕吗?看的母后,心都揪了起来。”

可馨妆还没卸,裹着斗篷,笑嘻嘻地回答:“母后,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一直都在练习,已经习惯了。”

徐昊泽看着那小巧玲珑的玉足,心疼地直皱眉,“馨儿,不疼吗?”

“怎么不疼?”这回不是可馨回答的,而是江翌潇替她回答的,“她的脚全部磨破了,臣不让她跳,她还非要跳,说是等到母后过寿那天,好好为母后跳一个什么《采一束康乃馨送给您》,说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花,是祝福母亲的。”

太后娘娘一听,招招手把可馨叫到身边,怜惜而又感动地拉起她的手,“好孩子,你的心意,母后领了,咱别折腾自己的脚,怪疼的。”

“是啊。”皇后娘娘接着说道:“疼在你身上,疼在母后的心上,母后可是把你当做了亲女儿呢,看得皇嫂都妒忌了。”

太后瞅了皇后一样,娇嗔道:“瞧、瞧瞧,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母后难道就不心疼你?”

“就是。”可馨大大方方亲了太后娘娘一下,娇笑着说道:“我们的母后,可是最慈祥、最公正、最英明的母亲。”

醇亲王宠溺地看着可馨问道:“你嘴上抹了蜜?小心把蜜蜂招来。”

“呸!”可馨斜了醇亲王一眼,“我招的是蝴蝶,你才招蜜蜂。”

“哈哈。。。。。。”大伙一听,哈哈大笑。

威北侯和孙氏,还有江翌豪夫妻,江烨智,也跟着笑,可那笑容,多多少少有点发僵。

总算有机会,和天子、太后共聚一堂,近距离接触了,可惜,人家压根不搭理他们,就连请安时,人家都不用眼皮瞭他们,来了个彻底无视。

现在一看皇上、太后娘娘对可馨,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除了江翌豪,其他几位心里都不自在。

尤其是江烨智,拳头紧了又紧,青筋都爆了起来。暗自咒骂个不停,“这一切荣宠,本来应该是母亲和小爷的,如今却被一个贱出的庶女,霸占去了。小爷绝不容许这个贱人,凌驾于母亲之上。小爷要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

可馨能感受到有一束极为怨毒目光,射向了她,她转头一看,看到的却是江烨智阳光明媚的笑脸。

可馨冲他微微一笑,又转过了脸,随即冲着红梅使了个眼色。

六个大丫鬟,除了冬阳、流霞和鸿雁来得晚,和可馨的默契程度稍差,其她三位,现在可馨眼神一动,她们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可馨不知道,海公公也一直在看着江烨智,看着威北侯和孙氏他们。

太后娘娘如此喜爱郡主,把她当着自己亲女儿看待,海公公又是死忠太后的,对可馨当然忠诚了。

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去,太后娘娘还有好皇后娘娘,就提出还想泡一会温泉,于是女宾门,又去泡温泉了。

男宾们一见,也都到温泉区去了。刚刚看了精彩纷呈的表演,兴奋得很,压根不想睡。

太子等几个大点的男孩,也都跟着各自的父亲走了。

江翌潇问江烨智去不去,江烨智哈欠连天地摇摇头,“二叔,我困了,想回去看会书睡了。”

江翌潇一听,对江山说道:“你送大少爷回去休息吧。”

江烨智马上撒娇地冲着江翌潇笑道:“二叔,不要了,您让大山叔跟着您,我没事,有小海他们在,您不用担心。”

江翌潇一听,又仔细叮嘱了江烨智小厮几句,这才走了。

小的几个孩子也困了,被各自的嬷嬷和宫女,带下去去歇歇了。

孙氏想往女宾们一起凑,被于氏拉住了,“母亲,你别去丢人现眼了,没看太后娘娘都不搭理你吗?”

孙氏气了个倒仰,刚要和于氏干仗,一看江烨智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于是,马上冲着他过去了,“小畜生!你那是什么眼神?”

江烨智眸中阴毒的锋芒,一闪而过,马上装出委屈可怜的样子,低下头走了。

孙氏不甘心,想想就跟了出去,想继续训斥他两句;因为江烨智和杨氏一样,都属于闷着坏一类的,害得她和江翌豪吃过好几次亏。

好几次,她都想收拾这个小崽子,可惜江翌潇护着他,她不敢贸贸然动手。

今晚这个机会,她倒是不愿错过,跟着江烨智身后,就见他走到院子里站了一会,慢慢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孙氏见他进了房间,等了一会,见他没出来,不甘心地、骂骂咧咧地转身要走,可就在这时候,又见他和一个小厮走了出来,朝着男孩子们所在的院子走去。

孙氏不明所以,孩子们几乎都安歇了,他这个时候,到孩子们这里来干嘛?难道想害人?

孙氏一害怕,就蹑手蹑脚地跟着了他的身后,想看个究竟。

到了男孩子们居住的院子里,孙氏看见江烨智和那名小厮躲在花丛里,就知道他们是想干坏事了。

于是忍着夜晚的寒风,躲在矮松后面,倒要看看江烨智想干嘛?

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孩子们的屋里,动静皆无,江烨智和那位小厮,才开始行动。

先是那位小厮鬼鬼祟祟地冲着门缝里,吹了一会烟雾,然后再撬开门闩,江烨智留在门口望风,小厮进去,掏出什么东西,倒在了水壶里。

孙氏一见,急的扯开喉咙,就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有人下毒害人了。。。。。。”

夜晚已经很寂静了,潇湘馆又地处偏僻,所以孙氏的声音,格外响亮。

很快潇湘馆其它院落的人都听见了,可是唯独这间住着霖儿和忠勇侯儿子子蓦的房间,仆人睡得昏沉沉的。

子蓦还不在,房间里也就留下一个仆人,加上霖儿的两个仆人,一共三个,还有霖儿,主仆四人,全都中了迷烟,没有醒过来。

孙氏这一喊,江烨智先是一愣,接着也拉着小厮,跑进院子里,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抓住这个投毒的恶女人,有人投毒了。”

边说,边冲过来,两人合伙,和孙氏扭打了起来。

等到其他奴仆赶到时,孙氏已经被扯得披头散发了,脸上还被挠花了两道伤疤。

赶来的江翌豪一看,马上冲过去踹了江烨智两脚,“小王八,你敢打我母亲,爷踹死你!”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回来的江翌潇看了个正着,江翌潇哪里能上强?上来就给了江翌豪两拳,把他打飞了。

倒霉的江翌豪,肋骨骨折,尚未好全,被他这么一打,马上脸上发白,疼的起不了啦。

孙氏见状,冲过去哭嚎着撕扒他,“豪儿骨头断了还没好,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和你拼了!”

江烨智见状,心里得意地笑了,脸上却装出了和他母亲一样,柔弱哀怨的神情,扑进江翌潇怀里痛哭,“二叔,祖母要害人,侄儿亲眼看见,她朝水壶里投毒。我抓住她,她就诬陷是侄儿投毒。”

“你胡说。”孙氏一边流泪,一边骂道:“你太坏了!明明是你的小厮朝着茶壶里倒了东西,你听我喊叫,你就倒咬一口。”

皇上和醇亲王、忠勇侯他们都跟着一起回来了,听了两人的话,不知该相信谁。

可是,江翌潇却相信了江烨智的话。将江烨智搂在怀里安慰江烨智,“智儿别怕,叔叔会保护你的。”

威北侯也冲到孙氏面前,极为愤慨地呵斥道:“你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不害人会死吗?”

孙氏一见威北侯也不信她,怨的几乎碰头,“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唔。。。。。。我找郡主去。”

“这是怎么啦?”不用她去找,可馨回来了。

一看江翌豪躺在地上,虚弱地呻yin,马上冲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会摔倒?”

于氏边抹眼泪,边看了江翌潇一眼,小声哽咽,“是二哥把相公打倒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谁是害人的幽灵(5000+)☆

“为什么?”可馨惊问,“曜翬干嘛要打小叔子?”

江翌潇满身寒气地冲到可馨面前,拉过她,指着躺在地上的江翌豪骂道:“因为他该揍,他们母子欺负智儿,难道不该挨揍?”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馨的脸,也沉了下来,看着众奴仆问道。

江烨智马上走过来给可馨施礼,流着泪说道:“二婶,事情是这样的。祖母想跟你们一起去泡温泉,三婶把她拉住了,骂了她,她一生气,就冲着侄儿发火,侄儿无奈,就离开这里了。回去后,侄儿睡不着,想找霖儿玩一会,谁知。。。。。。谁知看见祖母鬼鬼祟祟朝着这边走,先是朝着霖儿的门缝里吹烟,后就朝着茶壶里投毒。”

“霖儿!”江烨智话没说完,可馨已经冲进了霖儿的房间濡。

一看周武和海公公在,这才稍稍放了心。

走过去小声问道:“霖儿要不要紧?看清怎么回事了?”

周武点点头回道:“郡主放心,大少爷没事。邬”

“霖儿没事吧?”话音刚落,江翌潇也跟了进来,看着儿子,心里有点愧疚。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儿子,而是侄儿,还不如可馨这个继母关心霖儿,说起来,自己真的有点过分。

可馨心里也有点不满,觉得江翌潇一碰到江烨智或是杨氏的事情,就无法做到淡定、冷静地思考问题。

周武解开霖儿的睡穴,小家伙总算醒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吸进多少迷烟。

小厮往门缝里吹烟时,周武和海公公都在,周武点了霖儿的睡穴,在他的嘴上,捂上了湿毛巾。

霖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父母都在,懦懦地叫了声“爹”,随即就扑进了可馨的怀里,“娘,霖儿想听您讲故事。”

小家伙懵懵懂懂,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可馨母性泛滥,心里柔成了一片,“嗯,宝贝乖,自己睡觉,娘还有事要做,今晚不能给你讲故事,明晚讲给你听,好不好?”

“娘,我来哄弟弟,您去忙吧。”琬凝也走了进来,懂事地对可馨说道。

投毒不是小事,孙氏和江烨智又各执一词,拼命喊冤,所以,可馨让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有忠勇侯、醇亲王他们睡觉,他们哪还能睡的着?

太后娘娘气的拍着桌案,是大发雷霆,“反了、反了,屡屡使出恶毒卑劣的手段,谋害一个孩子,还是人吗?”

皇帝想想可馨累了一天,刚刚陪着自己老娘泡个温泉,想回来好好睡一觉,这可倒好,又要给江翌豪治伤,又要为这扑朔迷离的案情上火。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是?这整天提心吊胆的,算是咋回事?

徐昊泽气的,叫来威北侯是好一顿训斥,“你说说你这个一府之主是怎么当得?在府里闹腾,到了外面还闹腾,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哦!”

威北侯磕头如捣蒜,“微臣治家无方,甘愿受罚,甘愿受罚。”

徐昊泽强忍着想踹他两脚的***,厉声警告道:“朕不管你治家有方无方,你们要是敢让朕的宝贝妹子受到伤害,朕就灭掉你整个威北侯府。”

威北侯挨训之时,可馨已经把江翌豪再次裂开的骨逢,重新固定,并用了镇痛药。

看着于氏和孙氏在一边哭的泪水涟涟的,看着江翌豪疼的直哼哼,可馨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代曜翬给你们道歉,今天是他错了。”

闻言,三人都愣了。随即就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孙氏哭的尤为伤心,“郡主,我对天发誓,不是我下的毒。我跟在江烨智和他的小厮后面,看见他们鬼鬼祟祟朝门缝里吹什么东西,接着挑开门闩,江烨智在门口把风,小厮摸进去朝茶壶里,倒什么东西,我一害怕,就忍不住喊了起来。随之我喊了,江烨智也跟着喊,这还不算,还和那位小厮一起,过来打我,豪儿赶来一看,这才踹了那个小混蛋两脚,结果。。。。。。结果相爷赶来,二话不说,就把豪儿,打成了重伤。唔。。。。。。”

可馨闻言,沉声问道:“你看清他们朝着茶壶里,倒得是什么吗?还有,你没事干嘛要跟踪江烨智?”

孙氏一听,是连连摇头,满怀怨恨地对可馨说道:“郡主,您不知道,那个小混蛋和他那个毒如蛇蝎的亲娘坏着呢!他娘好几次撺掇老太太和丞相和我打仗,那个江烨智人小鬼大,豪儿在他手里,已经吃过好几次闷亏了。今晚也是,我本来想跟你们一起去泡温泉,可是你弟妹不让我去,说你们不待见我,我听了这话生气,刚想跟你弟妹理论,就见那个小混蛋,一脸嘲讽地看着我,我气得没忍住,就责问他,‘小畜生,你那是什么眼神?’他没理我,装着一副可怜样,就出去了。我想想不甘心,再一想,今天他身边没人,我就是收拾了他,也没人护着他,所以,就跟在了他面。结果,看见他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和小厮一起,去了霖儿他们的院子,我就奇怪了,孩子都睡了,你来干嘛?然后我就跟着他,看见了那一幕,我就喊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往茶壶里倒的是什么?隔得远,看不清,看他们行迹如此鬼祟,倒得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猜是毒药吧?”

可馨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数,然后回到大厅,把今晚留在潇湘馆的下人,全部叫到一起,询问道:“谁是第一个冲进霖儿少爷的院子的?”

云染身边的奶娘和醇亲王府,二王子的侍卫,一起站出来说道:“是属下(奴才)”

可馨点点头问道:“你们进来时,看见的是什么情景。”

两人回答的差不多,“进来时看见江少爷和他的小厮,抓住侯爷夫人殴打。”

“在院子里吗?”可馨再次问道。

“是。”两人一致回答。

可馨回头又叫来江烨智和小厮问道:“你在哪里看见你祖母往茶壶里倒毒药的?”

“在院子里。”江翌潇极为冷静地回答,那神情一点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哦。”可馨点点头,接着问:“那你看清你祖母朝茶壶里倒得是啥了?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毒药?”

江烨智一愣,随即马上镇静下来,悲悲切切地说道:“这么晚跑进别人的屋里,不是下毒又是什么?何况我父亲就是被她毒死的,她不是想害人,又是想干嘛?”

可馨冷冷地盯着他,足足有五分钟,才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实看见你祖母进到屋里朝茶壶里放毒了?”

“是。”江烨智肯定地回答,然后看了一眼江翌潇,故作悲愤地对可馨说道:“二婶,我不知道你为啥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嫡亲侄子。祖母和三叔,一直加害二叔和霖儿、凝儿,还有我,多亏了我娘和太太,还有二叔,我们才。。。。。。如今就因为三叔替您说了句好话,您就百般维护他们,包庇他们,把太太气病了不算,还不让三爷爷、四爷爷见她老人家。智儿小,智儿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叔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至亲至爱的人?”

醇亲王闻言,第一个暴怒了,指着江烨智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小小年纪,就居心险恶。。。。。。”

“王兄,王兄你别管,让他把话说完”可馨阻止了醇亲王。

江烨智撩袍跪在江翌潇面前,磕头如捣蒜地哭道:“二叔,智儿心里难受,自从二婶嫁给您,咱们府里就乱套了,智儿。。。。。。智儿。。。。。。”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智儿!”江翌潇果然急了,上前一把抱住他,对可馨喊道:“馨儿,先救智儿,其它一会再说。”

可馨在他还没说话时,已经冲到了江烨智的身边,这一号脉,才发现他也中了毒,而且是通过划破皮肤,进入血液中的毒。

幸好毒液不多,没什么大碍,但是划破的地方,已经肿的老高,伤口周围呈现紫黑色。

“他中毒了。”可馨这句话刚说完,江翌潇就把狠历的目光投向了孙氏。

孙氏马上沉不住气的喊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一个女人,被他们两个男人打,我都无法还手,他的伤,不该我的事,我还被他打伤了。”

可是她喊叫,怎么看,怎么像虚张声势,让任何人都觉得她有嫌疑。

何况,江烨智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谁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心机如此深沉,对自己竟然不惜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