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供出香缇和他好了,他就不可以监视香缇了。

现在出现问题了,江山马上叫冷清云把张天林抓来了。

一开始这家伙不说,一口咬定:“月蝶在撒谎,那晚我确实没有看到香缇出来过。”

冷清云气急,一把夺下他身上的荷包,厉声问道:“那你说,这荷包是谁给你的?我叫她过来对质。”

张天林知道瞒不过了,这才苦着脸,低下了头,“是,荷包是香缇送给我的。她经常向我打听相爷的情况,我就捡些不重要的告诉了她。”

冷清云一听他的话,差不点气死,上前就捣了他一拳。

这小子是他手下的,他出了问题,直接影响冷清云的收入和未来的升迁,他如何不气?

江山倒是沉稳了些,拦住还要挥拳的冷清云,冷冷地看着这个侍卫班的败类问道:“你都告诉了她些什么?”

张天林哪敢实说,只好敷衍道:“记不清了,她总是爱问相爷和郡主感情的事,我就回答她,相爷和郡主很恩爱。”

海公公气的骂道:“探听主子的私事,就该死!你快些交代,香缇失踪那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不说,咱家把你变成太监!”

边说,还边用手术刀在那比划。海公公小时候为生活所逼,无奈进宫做了太监,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逮到坏人,就想把人底下那玩意给剁了

张天林一听,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小老弟,吓得差不点尿裤子。

心想,爷这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呢,光听他们说,欲死欲仙的,这真要是没尝着,就没了下面的玩意,那爷岂不亏大了?

看着海公公在那不停地挥着小小的手术刀,比看见刀剑还要害怕。

因为都知道,郡主就是拿着这么一把小小的刀子,给人开膛破肚的。五脏六腑都能切掉,何况自己这么点的小玩意?

张天林一吓,就交代了,“香缇那天是和我在一起,可是我们没干什么,就牵了牵手,亲。。。。。。亲了亲嘴,后来我就。。。。。。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干。。。。。。没干那事,但是我醒来时,香缇已经不在了。我不敢说,后来郡主发生惊马一事,我就更害怕了?哪还敢说?”

“提审香缇。”江山是侍卫统领,所有的侍卫,都归他管,这张天林出事,他也上火,他也要被处罚的。

香缇被单独提了出来,一听张天林指控她,都惊呆了!连呼冤枉,“不是我,不是我!这个色狼他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看上他?什么荷包?什么和他幽会?我会看上他吗?没得恶心死我!”

张天林没想到香缇会这么辱骂她,刚刚还觉得愧疚,现在全部变成了愤慨,指着香缇骂道:“昨晚谁跑出来,向我投怀送抱的?对了,我后来晕了,是不是你使得花招?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把爷弄晕了,去给马下毒了。”

香缇一听这话疯了似的扑向他,边打边哭边骂,“你血口喷人!我上哪弄来毒药去毒马?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哦,我知道,就因为你纠缠我,我不理你,你就想害我。我和你拼了!”

状如疯狂一样,冷清云赶紧上去拉,可就在这时,她却嘤咛一声,倒了下去,冷清云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就看她七窍流血,已经不行了。

又是中毒,而且这人还是杨氏送给自己的,江翌潇再被感情蒙蔽,也觉得杨氏有问题了。

于是,正要去找杨氏,杨氏却在江烨智的搀护下,哭着来找他了。一见面就给他跪下了,哭的是声嘶力竭,“二叔,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丫头心思如此。。。。。。如此歹毒,要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将她。。。。。。将她送到你身边。那时我怕。。。。。。怕你像你大哥。。。。。。大哥一样。。。。。。所以才。。。。。。才把同父异母的。。。。。。妹妹,扮着丫鬟。。。。。。送给了你。。。。。。让她好好。。。。。。照顾你,没想到。。。。。。没想到她。。。。。。她竟然。。。。。。竟然动了不该有。。。。。。有的心思,想要害弟妹。。。。。。唔。。。。。。”

江翌潇听到这,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没想到香缇竟然会是杨氏的妹妹啊;更没想到,杨氏会认下了这一切。

他能怎么说?人家怕你受伤害,把妹妹都扮作丫鬟,送到了你身边照顾你,现在又主动来认错,你还能怎样?

江翌潇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线索断了,你无法再查下去,而且,他现在的心,已经痛到了极点,为了可馨,也为了江烨智。

于是摇摇头,沉声说道:“嫂子,你回去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什么。”

说完,就转身走了。

留下杨氏低着头跪在那里,几乎咬碎了银牙。

陪在旁边的江烨智拳头握紧,心里的妒火,将他的五脏六腑烧着了,这一刻,他不仅恨可馨,也恨江翌潇,如同儿子看见父亲对母亲变心一样,那种痛恨,是发自灵魂深处的。

这一切可馨并不知道,宫老先生怕她疼,在屋里燃了安息香。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脸色发白,眉头紧锁,始终保持着一个体味,一动都不敢动。

稍不小心睡沉了,一活动,就会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看看江翌潇,然后又沉沉睡去。

柔弱无助的可怜样,让江翌潇心疼的几乎一夜没睡。怕碰着她,要背她上净房,夜里可馨做恶梦,哭的泪流满面,像只困兽一样呜咽,更是揉碎了江翌潇的一颗心。

想想小妻子自来到大周,所经历的一切,尤其是自己家人带给她的伤害,江翌潇就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以后不管是谁,就是和他有着血脉关系,他都不会轻易相信,更不容许他们伤害可馨。

第二天早上,可馨醒了,才知道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嘶哑着嗓子对江翌潇说道:“这事不对,有人故意把线索引向了香缇。因为我一回来,就让娄嬷嬷和小双搜查了《竹韵居》所有奴才的房间,几乎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毒源。”

可馨见江翌潇目露悲伤,咬咬牙、狠狠心,继续说道:“这么多的毒,从哪而来?即使是香缇下的药,这药也是别人给她的。继续抓住江烨智身边的人审问,一定要把毒药全部找出来。老公,这个孩子太可怕了!我一直派人盯着他,还被他钻了空子。你赶紧让他远离我和孩子的身边,不然下一次还不知谁会倒霉。这次幸好我没怀孕,要是怀了宝宝,我真不敢想像会怎么样。或是三个宝宝头部损伤,又怎么办?头部手术我可做不了。”

江翌潇闻言,几乎是咬着牙痛下的决心,“江山,传爷的命令,马上搜查大少爷的房间。”

江山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包围了江烨智的院子。

江烨智正在杨氏那里,听说以后冲回院子,对着江山骂道:“***才!谁让你们冲进小爷的院子放肆的?给小爷滚出去。”

江山抱抱拳,不卑不亢地笑道:“大少爷,属下都是奉了相爷之命,才敢行事的。请您配合,不要逼属下等人动粗。”

“你们放屁!”江烨智第一次当着众人,暴露了他的真面目,目呲俱裂的狰狞样子,看的小双、大双暗自心惊。

江山懒得跟他废话,叫人看住他,冲进屋去,最后在江烨智的靴子里,一共找到了五种不一样的毒药。

其中就有那晚的砒霜、蛇毒,和昨晚马中毒的毒药“三时疯”。

后来,宫老先生化验,香缇也是中的这个毒。

服下毒药要三个时辰发作,先是状如疯狂,后就七窍流血而亡。越活动,越生气,药性发作越快,用不上三个时辰,就会一命呜呼。

马奔跑了,香缇生气了,时间卡的非常好,下毒这人,无论手段和心机,都很高明,一环扣一环,基本没有破绽。

江翌潇看着从江烨智靴子里搜出的毒药,竟管事先有了思想准备,可还是被打击着了,捂着胸口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看着江烨智,艰难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恨郡主、恨霖儿、难道还恨琬凝?那车上还有琬凝啊!”

江烨智到了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看着江翌潇,不哭不闹,冷冷地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没有爹啊!你这个做叔叔的不好好教导我,我学坏了,怨得了谁?所以,我把你身边的人,全部弄死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爹了,那样我就不会没人管、没人问。”

江翌潇闻言,气的差不点一头倒仰!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管教?这孩子行事如此心狠手辣,不送去寺院,怕是管不好了。

江翌潇悲痛万分、伤心欲绝之下,想到了慧能方丈和《太华寺》,指望着他这个得道高僧,能让江烨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心犹如滴血一般,咬牙对江山他们说道:“准备准备,将他送去《太华寺》。身边的心腹奴才全部杖毙,余下卖出府去。”

“你敢?”他话音刚落,威北侯和杨氏就闯了进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琬凝勇救父☆

威北侯目呲俱裂地指着江翌潇骂道:“智儿是你哥哥。。。。。。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他?你个不仁不孝的东西,这个府里除了你媳妇,你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杨氏闻言,几乎哭倒在尘地,“二叔,智儿把你当着父亲一般,你哥哥没有留下什么,只给我留下了智儿,你忍心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吗?”

“慈母多败儿!”江翌潇谴责地看着杨氏,厉声说道:“智儿只有十岁,嫂子已经把他教的心狠手辣,再放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杨氏听江翌潇怪她,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依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哀怨欲绝的样子,梨花带雨般地说道:“是,都怪我,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该嫁过来,也不该生下他。二叔,求你留下智儿,他还要上学,你把我送进寺庙吧。”

“谁都不许去!”威北侯吼地一嗓子喊道:“这个府里侯爷我做主,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宕”

喊完这番话,满脸愧疚地看了杨氏和江烨智一眼,然后老泪纵横地冲着江翌潇责问道:“养不教父之过,你大哥去了,你可曾有把父亲的责任担起来?孩子变成这样,你没有责任?”

说完,还没等江翌潇回答,就哽咽地喊道:“哲儿,爹对不起你!智儿呀。。。。。。我可怜的。。。。。。孙子,祖。。。。。。父对不起你和你娘啊。。。。。。”

他这一哭嚎,杨氏也跟着瑟瑟发抖,摇摇欲坠起来,还没等丫鬟扑到面前,就晕了过去延。

闻讯赶来的孙氏和江翌豪、于氏,见到此情此景,先是一愣,后一秒,孙氏就妒火中烧地冲威北侯说道:“他母子可怜?呵呵。。。。。。可怜的是我们母子好不好?你这个当爹的,为丞相和豪儿又做过什么?你包庇江烨智,就对得起郡主吗?我就看你怎么跟皇家哎呀。。。。。。”

孙氏话没说完,就挨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耳刮子。威北侯眼睛充血,像要杀人一样地阴森骂道:“你这个妒妇!再胡说八道,信不信爷休了你?”

孙氏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威北侯有两分钟左右,反应过来,就状如疯狂一样地扑了上去撕打威北侯了,“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么些年老头子从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对她温柔体贴,很是爱宠,今天却当众打她脸,这叫她情何以堪?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后面赶来的三房、四房和老太太,见大房乱成这样,险些笑出了声。

娄嬷嬷将这些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江老三貌似悲痛,可是眼里盈满笑意。

只是目光闪烁间,看着江烨智和杨氏,视乎满怀关心、怜惜,有点不寻常。

不过很快就沉着脸,看向江翌潇说道:“丞相大人,这里除了大侄媳妇,就你是智儿最亲的人,智儿对你的感情,甚至比对你父亲都深厚。他现在这样,你能说你没有一点责任?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推到别人身上吧?大侄媳妇,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又要侍候祖母,又要被继室婆母刁难,如今更好,又来了个厉害的弟媳妇,时不时欺负她一下,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责怪她,你对得起你大哥吗?说到有错,我认为你才是错误最大的那个人。”

“就是。”江老四接着他三哥,开始放屁,“依我看,把智儿和大侄媳妇禁足一个月,抄写经文两卷,责打丞相大人三十棍杖,侯爷十大板子,这事就算过了,以后再好好教育智儿呗。反正也没有出人命,二侄媳妇也只是受伤而已。娘,您说我说的对吗?您是一府之主,您该发话。”

老太太一听,找回了以往的自信,颇有些“我胡汉山又回来了”,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哆哆嗦嗦,留着口水说道:“老大,就照。。。。。。老四说的做。。。。。。吧,这个侯府。。。。。。是该整治。。。。。。一下了。如今这样,你和曜翬。。。。。。你们父子。。。。。。都有责任。”

说完,心里觉得这个爽!心想,怎么没把那个小贱人撞死?撞死了才好,撞死了我老太太就又可以一手遮天、发号施令了。

你说这死老乞婆,可恶不可恶?也不想想,没有可馨,你现在还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呢,要不说她坏呢。

娄嬷嬷和海公公等人,都说可馨心地太善了,这样可恨的死老太婆,就该让她瘫在床上,继续半身不遂、不能说话。

老太太下令了,她是长辈,威北侯和江翌潇无论官职多大,都不能不听。

再说,没道理看着父亲挨打,他不阻拦的,说出去就是不孝。

江翌潇气的肝区都在疼痛,站出来对江山厉声说道:“江山,去准备凳子,三十军棍、十大板子,本相爷一人领了。”

“相爷,您身上有伤啊!”江山担忧地喊道。

杨氏闻言,马上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求情,“祖母,都是孙媳不好,您责打孙媳,不要打二叔,不要打他。”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杨氏,“他那么对你,你还为他求情?”

杨氏摇摇头,眼泪纷纷坠落,其小模样看的男人为之断肠,女人不忍,当然,除了孙氏和可馨身边的人,除了江翌豪和江翌潇。

江老三狠历地盯了杨氏一眼,不满地说道:“大侄媳妇,难道你愿意看着智儿挨打,打完再送进庙里?这件事,总要给皇家一个交代吧?你以为郡主会饶了智儿?”

杨氏一听,傻了!,好一会,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跌跌爬爬走到江翌潇面前,哀怨地、痛心地哭道:“二叔,对不起!都怪我害了你。。。。。。”

哭的极为真挚,不像作假,要是,也只能说她演技太好。

江翌潇的面色,果然好看了一些,对着她愧疚地叹了口气,“嫂子,这事我确实有责任,不能怪你一人。你闪开,这打,我挨的不冤”

说完,凛然地再次命令江山,“军棍准备。”

江山无奈,只好搬来凳子,拿来军棍和板子,准备行刑。

江翌潇脱去外袍,趴在了凳子上,江山犹豫了一会,就听江老三喊道:“慢着,这责行处罚之人,可不该是你的部下吧?丞相大人,我看,还是有我的随从担当吧。老卫,你去。”

老卫是韦氏从娘家带来的,对江老三夫妻忠心耿耿,长得又粗壮,由他行刑,江翌潇此番要是不吃亏,才是怪事。

都知道这大板子和打棍子,它有诀窍,放水,打得响,还不疼,也不见血,不放水,能打的你皮破肉绽。

“你去。”老太太一心想出气,对着老卫说道,“不许放水!”

“是,老太太。”老卫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就要夺江山手里的军棍。

江山武功一流,老卫再粗壮,也不是他的对手,江山轻轻一晃,老卫就扑了个空,踉跄着朝前扑去。。。。。。

江山在后面轻轻一发劲,老卫就站不住了,“扑通”一下子,来了个狗吃屎。

江老三一看,朝江老四一挪嘴,江老四心领神会,跑过去操起一边的板子,举起来,用劲全身力气,挥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了琬凝严厉的喊声:“皇上在此,谁敢放肆!”

按说琬凝已经喊了,江老四就该住手,可是他装着收势不及,愣是把板子打了下去。

琬凝一看,拼命跑过来,伸开双臂,手举“如朕亲临”的金牌,挡在父亲面前,厉声呵道:“皇上在此,你们还不给本县主跪下?”

众人一看傻眼了,金黄色的金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垂下的络子,是只有皇帝能用的明黄色。

这明黄色只有皇家能用,便是皇子的络子,都不敢用明黄色,只有腰带中间才可以用明黄色点缀,以说明自己的皇子身份。

明黄色的络子,只能皇上、皇后、太后、太子使用,包括袍子和靴子,以及銮驾和引幡等,谁敢私用,砍脑袋、灭九族。

老太太和威北侯,包括江老三、江老四和杨氏母子。暗恨琬凝,有了皇上的御赐的金牌,不早拿出来对付叶可馨,却来对付他们,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到现在还没想到这是皇上赐给可馨的,更没想到,琬凝又不呆不傻,一个真心爱护,一个是利用;一个教的都是健康向上的、做人的道理,一个净告诉她人的阴暗心理,她也会分析思考,再加上惊马事件,一个保她,一个害她,她当然知道谁好谁坏了。

看着跪了一地想要害自己父亲的人,琬凝气愤地说道:“你们也好意思?这么些年,要不是我爹爹,你们吃喝都成了问题,现在竟然如此对待爹爹,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们。江山,扶我爹爹回去,将大少爷送去庙里,大奶奶禁足,没本县主的命令,不准解禁,将三老爷、四老爷拖下去打十大板子,让所有人都来观刑,这就是欺负我父亲的下场!欺我父母弟妹一下,我必十倍偿还!”

老太太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犹如可馨的翻版,气的哆哆嗦嗦地骂道:“反了、反了,凝儿,你忘了谁把你带大的啦?”

凝儿气愤地看着老太太,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就因为要报您的养育之恩,孙女才放过了您,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休想我手下留情。我对您很失望,很失望!”

“你、你。。。。。。”老太太一听,恩啦一声,就厥过去了。

杨氏则全身哆嗦,看着琬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想小丫头那天跟她说那样一番话,今天就如此对她,再看看琬凝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不屑和讽刺,这才知道小丫头早就不信任她,对她防范了,只气的心肝脾肺都疼了起来。

如朕亲临,等于是圣旨,没人敢抗旨,鬼哭狼嚎声中,江烨智被送去了《太华寺》,是江翌潇亲自送去的。

一路上,江翌潇苦口婆心地教导他,“智儿,是二叔疏忽了对你的教导,对不起!二叔这一阵子太忙,你先进庙平平心境,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接你回来,然后亲自教导你。二叔把你当着儿子,对你的感情不比琬凝、霖儿他们差,再说,他们都是你的妹妹和弟弟,你是哥哥,应该和他们相亲相爱,怎么能生出妒忌之心?你好好想想,你错在哪,跟着慧能方丈,好好学学佛家的慈悲心怀。”

江烨智冷静了下来,知道硬碰硬不行,所以,再次动用怀柔政策,扑进江翌潇怀里,故作忏悔地放声大哭。

心里却在发狠,丫的!把爷的毒药和刀子都搜走了,不然现在一刀刺死你,正好。

可馨让琬凝,手持如朕亲临金牌,以雷霆手段,将威北侯府的牛鬼蛇神,暂时给打退了。

可馨看着大女儿,欣慰地亲了好几下赞道:“宝贝,幸好娘亲有你!真是好样的。”

娄嬷嬷和安妈妈,也是很高兴。三个孩子和可馨相处的比亲母子女感情还好,这是她们想不到的,纯属意外之喜。

娄嬷嬷屏退众人,只留下青竹和安妈妈,对可馨小声地说道:“郡主,老奴遵您吩咐,仔细观看了侯爷和三爷对江烨智的态度,老奴觉得有问题。”

“哦?你仔细描述一下。”可馨问道,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春蕙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说出那名和杨氏幽会的男人是谁,可是,已经明确表示,杨氏有另外的男人。

那么这人到底是谁?是江老三?因为江老三和江烨智长得很像。

是威北侯?因为威北侯欲盖弥彰,令人感到可疑。

还有江烨智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江翌哲的种?如果不是,江翌潇能接受这个事实?

第三百三十五章 朝堂再次较量(5000+)☆

如果是,江翌潇要是执意把他交给自己教育,那如何是好?

可馨敢肯定,这个孩子,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自己能把他治好吗?

可馨眉头深锁,也是愁得个要死。无奈只好吩咐娄嬷嬷,“嬷嬷,你告诉海公公和冷清云,派人严密监视侯爷兄弟,先不用行动。”

话音刚落,又看就进来禀告,“郡主,侯爷夫人求见。”

可馨听说她挨打了,不能不见,于是点点头,“叫她进来吧。宕”

“郡主,您可得为我和豪儿做主啊。。。。。。”孙氏人没进来,高分贝声音先传了进来。

求可馨帮忙来了,孙氏态度很是恭敬,先给可馨行了礼。

可馨只好客气地说道:“母亲请坐,请恕我不能下床行礼了。延”

孙氏一听,马上气愤地骂道:“我告诉你那个小杂种坏,你偏不相信,怎么样?吃亏了吧?豪儿和我都吃过他闷亏。那年他六岁,豪儿已经十四,两人在荷花池边相遇,他辱骂豪儿,豪儿气的推了他两下,根本也没用劲,结果他假装摔进荷花池,他是看见丞相过来了,故意摔得,结果丞相不管不问,把豪儿打了,侯爷又把豪儿关进祠堂一夜,害的豪儿大病了一场。还有一次,在我理事的大厅里,倒上豆油,害的我摔了一跤,半个月没能起床。这小混蛋和他娘一样,整天装出一副可怜样,其实到处害人。他那个娘也是,长一副狐媚样子,整天装可怜,其实毒的很,我和丞相关系弄得那么僵,都是因为她在里面撺掇的。”

“你知道她想撺掇你和丞相的关系,你还上当?”可馨不满地责问,“其实你也有私心对不对?想让侯爷把爵位传给小叔,做母亲的,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我不怪你,可是你瞧瞧你用的那些办法,全都是损人不利己的,你傻不傻呀?对了,你大儿媳妇,还告诉丞相,说是小叔子曾经调戏过她,想她心思,有这回事吗?”

“我呸!”孙氏狠狠地呸了一口骂道:“她多大?我的豪儿才多大?豪儿喜欢你我承认,看上她?也不拿镜子照照,只比我小几岁,我们豪儿缺少母爱吗?看中她?”

可馨闻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呵斥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你胡说什么呢?想让小叔子,再被丞相揍一顿?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氏正才想起自己挨打的事情,把脸转给可馨看,“你父亲打的,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没有好东西,说翻脸就翻脸,还要休了我,我呸!老娘要和他和离。”

“父亲以前打过你吗?”可馨好奇地问道。

孙氏摇摇头,“没有,一直都很好。就是你嫁进府里以后,他警告我,不许和你对着干。”

可馨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大哥去世时,你被人怀疑是凶手,父亲也没私下打过你?骂过你?”

“人又不是我害的,他怪我干嘛?那段时间,他对我特别好,可体贴了,还说我受委屈了,他心里有数,以后会对我和豪儿好,让我息事宁人不要闹,家丑不能外扬。就是听了他的话,我才没有闹着报官,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忍了?”孙氏气恼地斜了可馨一眼,不满地反反了一通。

接着很神秘地凑近可馨,小声说道:”这事情我怀疑是那个狐媚子干的。我想起了老大通房丫鬟春蕙说的话了,那狐媚子有别的男人,备不住被老大发现,她想杀人灭口。可是这也想不通啊。。。。。。”

可馨听了孙氏的话,越发肯定威北侯有问题。看着孙氏二呼呼的样子,也是有点同情她。

被夫君哄骗了多年,当了这么多年的替罪羊,要是知道真相了,怕真就要闹和离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为了吐吐槽,

可馨刚要劝她,就听安妈妈进来告诉她,“郡主,宫里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派了人,赐了药材和补品,大小姐带人接旨去了。皇上派的可是赵公公,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派的也是身边最得力的嬷嬷,郡主可要见见她们?”

能不见吗?可馨暗忖,那都是代表着太后和皇后,不见岂不太拿大?

“快请!”可馨热情地说道,“叫海公公好好接待赵公公。把那治老寒腿的膏药,再送些给赵公公。”

当奴才的不容易,经常下跪,膝盖几乎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