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派的是华嬷嬷,太后娘娘派的是岳嬷嬷,都和可馨很熟,关系也不错。主要可馨对奴才不拿架子,而且出手大方,又得她们娘娘的喜欢,她们当然对可馨很好。

言辞间的亲近和关心,看的孙氏羡慕又妒忌,想走吧?自己本来想求可馨为自己出头,这事情还没办成,就来人了。

不走吧?搁这看着可馨备受荣宠,心里虽不像原来那么妒忌,可还是酸溜溜的不得劲。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侯夫人,咋就没有人像对待可馨这样,对待自己,如此关心、关怀?

最后孙氏无可奈何,还是走了;因为这一天,可馨这里就没有断了来人,忠勇侯夫妻,平国公的大儿媳,醇亲王夫妻,驸马夫妻和女儿,六部尚书夫妻也都来了,还有和江翌潇交好的大臣们。

不过孙氏怕琬凝接待不周,倒是打发于氏过来帮琬凝的忙了,还算有点人味。

朱氏和叶承安是下午到的,才听说,就急急慌慌地赶来了。

到这一看可馨,朱氏就哭了起来,第一次冲着江翌潇发了火,“你哥哥的儿子是人,我女儿不是人?上次就告诉你他下毒,这次你还把他带在身边,不把我女儿和你儿女害死,你难受对不?这过的是人的日子吗?天天提心吊胆?你说,馨儿自嫁给你,可有过一天好过的日子?我可怜的孩子,从小丧母,我这个做嫡母的和她父亲,也没关心过她,她可怜啊。。。。。。本以为嫁给你,你对她好,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你瞧瞧现在,这真要是有个什么。。。。。。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叶承安也跟着流泪,一个大男人,哭的哗哗的,看的醇亲王和忠勇侯,都眼圈发红了。

醇亲王忍无可忍对江翌潇说道:“你这府里太乱了,要不这样得了,让我妹子跟我回王府住几天,我那里是没有人敢害她的。”

忠勇侯一听,闷闷地说道:“那还不如去我府上,她姐姐昨天就跟我说了,想把小姨子接到咱们府上养伤。”

江翌潇一听气的,差不点上前踹两人几脚!心想,谁不知你们那点心思?还不就是为了和馨儿多呆在一起?门都没有。

腹黑君子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馨儿说了,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为夫,要接馨儿去你们府上也行,我必须随行,不能离开一丈之外。”

忠勇侯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可馨的卧室,满脸担忧。

醇亲王说了句:“去死!”然后朝着卧室喊道:“妹子,跟我回王府养伤吧?”

可馨心里感动,不管怎样,还是有人真心关心她的,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

大沈氏也带着叶宇卓夫妻和叶云熙、叶云薇来看她了。叶宇卓的媳妇和叶云熙都是发自内心的替她担忧。

两人心里也明白,可馨没有亏了她们,对她们挺够意思。

还有好多患者,也不知是如何得知她被撞伤的消息的,送了鸡蛋、鸡、鸭、馓子、红糖。。。。。。交给药房里的人,还有送到侯府,直接交给了侯府门卫。

问名字,不告诉,给银子,说啥也不肯要,只说:“郡主看病免了俺们好多药费,这点自家的东西算啥呢?”

“哎!要银子还是人吗?我父亲(孩子)的病,不是郡主给治好了,早就不在了。”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闻听可馨被撞的腰子(肾脏)出血,也是担忧心疼不已。

太后娘娘长叹一声对皇后说道:“馨丫头也是多灾多难,和母后当年一样,整天战战兢兢,就怕被人害到。哀家先前就纳闷,她干嘛走哪都带着那三孩子,现在看来,她这是怕他们被人害了呀。。。。。。难为这丫头了,真是煞费苦心。曜翬眼光还真是不错,就是他那些个家人,太不省心了。”

皇后娘娘点点头,“儿臣嫂子就说嘛,威北侯府那些人都有毛病,馨儿这么好的人,他们都千方百计要害她,也不知他们想干嘛?真是太各路了,都该关进牢房。不然以后得了绝症,谁来救人啊?”

两人都有同感,害谁,也没有害大夫的,尤其是可馨这样,能把死人从阎王手里,拉回来的大夫,哪能害了?害了都死多少人啊!

两人的想法,也是徐昊泽的想法,尤其听说好多患者,都自发地送给可馨礼物,连一些贫穷的老百姓都能舍出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可想而知,可馨对待患者,该是多么仁义了。

徐昊泽又一次后悔了,感叹下手太晚,这么好的可人儿,竟然叫江翌潇抢了,不然得为他挣得多少民心啊!

还有一点,也让他上火,就是他无法去探望可馨。

听他老弟醇亲王那天回来说:“皇兄,这回馨儿可是吃大亏了!腰子被撞坏了,都出血了,青竹说,她小便里面都是血。”

内脏出血,这在现代都是重症,何况做不了手术的古代?

徐昊泽当时急的就要摆驾威北侯府,被醇亲王拦住了,“皇兄,现在这么乱,您就别再添乱了,馨儿已经躺在床上了,您要是再。。。。。。”

徐昊泽这一想,江翌潇夫妻和忠勇侯夫妻,都受伤了,自己要是再出事,可是真够乱的了。

这好不容易忍着不去看望可馨,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不去担忧可馨,所以,第二天,听赵公公回来说,“哎哟喂!皇上,您说说相爷的侄子,咋这么坏吔?竟然是他叫人下毒,将马给弄疯了。说是在他的靴子里,搜出五六种毒药,这可真是吓人,才十岁的孩子呢,他咋这么毒啊?”

徐昊泽一听,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录用他当官,这样的可怕的人,一旦得势,可不得了,还不知会害了多少人,他就是再优秀,朕也不用他,哪怕江翌潇为他求情。。

徐昊泽正为可馨受伤一事闹心,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弹劾她,这不,十六号年假结束刚上朝,就有人在朝堂上向可馨发难了。

两三位御史,加上受了宁王党羽挑唆的官员,在那满嘴喷粪,文言文听不懂,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皇孝慈郡主,牝鸡司晨,竟然敢妄议朝政。此风一开,我大周朝危也!”

“皇孝慈郡主依仗权势,在府里不敬祖母、婆母,殴打叔叔、婶婶,不义不孝,令人发指!”

“皇孝慈郡主撺掇京城官宦夫人,不守《女则》,违背七出,经常抛头露面,和男子嬉笑玩耍,实为败德之人!

“皇孝慈郡主。。。。。。”

醇亲王初六不在,否则当场就能气得发疯。

江翌潇当时强忍住没有施展玄冰斩,冻死这帮混蛋。

但凡和可馨、江翌潇交好的人,纷纷出列,向皇上启奏,当然都是说她为老百姓,为了朝廷,做了多少好事的。

因为可馨受伤,没能马上回到任上的叶承安,本来是没资格参加朝会的,可是徐昊泽特批了,别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叶承安是真没想到,他女儿为了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还能被这些官员,如此往身上泼脏水。

这家伙虽然当几个月的父母官,可是骨子里的那股浑劲,哪容易马上就消失不见?

这厮气得,当即就在朝堂上哭了起来,“皇上,下官不服,这些人咋这么埋汰人呢?下官的女儿,在黄淮水患区,为了救老百姓,四天四夜没合眼,最后都累得晕过去了,这要是不抛头露面,那些老百姓就都得病死。还有威北侯府那些所谓的长辈,皇上,您派人去查查,他们都干了什么;丞相大人也在,你么还可以问问丞相大人下官的女儿刚刚新婚第一晚,他们就谋害下官的女儿,以后更是想尽办法欺负下官的女儿,下官问问你们,要是你们的女儿遇到这样的长辈,你们还会这么说吗?”

叶承安声音大了点,永安伯马上跳出来,指责叶承安,“皇上,叶知府咆哮朝堂,应该把他驱逐出去。”

忠勇侯马上冷笑道:“永安伯,你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人这么骂淑仪娘娘,你不也急得乱跳吗?”

好吗!一时间,朝堂上打得乱了套。

最后是太子的师傅,一位六十多岁,头发斑白的文太傅,出来一锤定了音,“皇上,老臣不知道别的贵妇不守《女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皇孝慈郡主,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听太子爷回来告诉臣,疫病施虐的时候,皇孝慈郡主,日日夜夜守候在最重、过病气最厉害的病人床前,对他们实施抢救。因为怕太医被过上病气,皇孝慈郡主一个姑娘家,只和其他两名男大夫,关在那二间今天进去,明天不知能不能出来的病室里。皇上,如果这个时候,要守着那《女则》,得死掉多少人命?这些人当中就包括太子爷,还有不少大臣们的家眷。皇上,太子爷跟老臣叙说此事的时候,是流着泪说的,太子爷说,‘馨姐姐不嫌脏、不嫌累,为那些女患者端屎端尿,清理痰液,就是那些最下贱的妓女,要不行时,馨姐姐都拼尽全力抢救。孤病危感觉要不行的时候,馨姐姐一遍遍地对孤说:尧儿,姐姐不准你放弃,你是男子汉,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和姐姐一起打倒病魔。’师傅,有好多次,孤觉得就要不行了,都是听见了馨姐姐的呼唤,又挺了过来。’”

文太傅说到这,有些激动,眼睛发红,声音打颤。

徐昊泽一看,赶紧赐坐。

赵公公一听,亲自送了把椅子给他。

文太傅战战兢兢坐下后,平息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太子爷说,‘事后,有好多病人都说,吴先生都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有什么理由,自己抛弃自己?师傅,他们和孤一样,不忍馨姐姐伤心,因为每一位病人的逝去,馨姐姐都要自责伤心的大哭一场。’皇上,您可以问问太医,他们最后为什么会以皇孝慈郡主马首是瞻,医术固然有关,可最让人感动的,是她那颗仁爱的心啊!老臣后来看了郡主编的那本《儿童启蒙书》里面的故事,没有一个不是有教育意义的,其内容都是在教导孩子们如何做一个好人,做一个爱国的、有知识的、善良的、正直的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 起 被 罚☆

文太傅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诬陷可馨的大臣,突然加大声音,洪亮地说道:“观书如观人,这样一个品行高尚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不堪?依老臣看,咱们大周这样的女子是太少了,否则,多几位像皇孝慈郡主这样的人才,才是我大周之福啊!”

文太傅威望很高,高的不仅仅是才华,还有他的人品。两袖清风、敬贤礼士、不同流俗、正直无私、严于律己、刚正不阿,所有的成语用上,也不夸张。

老头很少夸人,对可馨印象这么好,不单单是听了太子的叙说,还源于他亲自到药房看见了可馨如何对待病患的。

温泉山庄开业那晚,可馨愣是让太子派人送了两张票给老人,告诉太子,“对待全心全意教导你的师父,不但要尊敬,还要爱戴,把他当做父亲一样,真心地关怀、关心。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吧,不要因为你是太子,就觉得他应该对你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别人对你付出真心,你一定要回报别人真心。”

太子听了可馨的话,亲自派人接文太傅过来看节目,陪他泡温泉,还领老人到医务室,做了个简单的体检宕。

再等看了晚上的文艺演出,听了精忠报国那样的歌词,文太傅对可馨的好感,简直如同火箭升空似的快速飙升。

所以才有了今天,在朝堂上,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

小老头的学生,遍布朝廷,他一说话了,他的那些徒弟,哪还敢反驳样?

古代极为尊师重道,师傅的地位,犹在父亲之上,父亲和师傅的一件发生冲突,你听师傅的,保证没人骂你不孝。

所以,好多人马上出列,“臣附议。”这样的话声,就不绝于耳了。

徐昊泽一看江翌潇始终不表态,就有点不高兴。心想,枉馨儿对你一往情深,她遭人如此攻击,你就这么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又想当孝子,又想做个好丈夫,朕偏不让你如愿。

徐昊泽坏坏地一笑,靠在龙椅上问道:“丞相,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翌潇酷酷地回以一笑,用宏亮的声音,深情地叙说道:“臣妻为人如何,在臣决定娶她那一日,就已经告诉了全天下之人。不贤不孝、品行不端,臣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发誓永不纳妾,以后只要她一个女人?事实胜于雄辩,臣妻嫁给臣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臣对她的誓言。所以,今天臣不想再浪费口舌,去和一些别有用心,见不得女子比他们的强的,小肚鸡肠之人辩解什么,他们真要是有本事,就主动请旨去水患区治水;疫病来临的时候,就不要当缩头乌龟,那样臣妻和臣保证谢谢他们。”

刚刚辱骂可馨的那些人,被江翌潇这番话,说的是面红耳赤,讪讪地低下头,真的当了缩头乌龟。

只有永安伯不怕死地跳出来问道:“那丞相大人的意思,就是承认,你的长辈们确实谋害了皇孝慈郡主喽?”

江翌潇冷诮地看着他,出口反问,“本相和你很熟吗?干嘛要把家事告诉你?你女儿被骗的***了,你不也千方百计地隐瞒吗?你可曾到处告诉人?你要是能当朝说出来,本相也可以。”

江翌潇的状元,岂是白拿的?像永安伯这种没有真才实学,靠着女人爬上来的,岂是他的对手?

江翌潇一番话说完,满堂大笑,连徐昊泽都忍不住笑了。

“你”永安伯被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蹦,差不点一头栽倒。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可是丞相大人别忘了,皇孝慈郡主可是皇家人,谋害她,可是要砍头的。”

江翌潇回头一看,暗道,你终于跳出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宁王。

江翌潇冷冷地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道:“那谋害当今皇上和当今太后之人,更应该碎尸万段,可是有的人,不也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吾皇仁慈,对犯了错的人,一向仁慈宽容。”

宁王城府很深,死死地盯着江翌潇看了一会,终于露出一丝阴笑来,“是啊,皇兄确实伟大,要不怎么能把心爱的女人,都拱手让给大臣?臣弟实在是佩服。”

“朕把哪位心爱的女人,让给哪位大臣了?二弟远在临州,这宫廷辛秘之事,你怎么会知道?连朕自己都不晓得呢。”徐昊泽龙拳紧了又紧,恨不得将宁王一拳给捣个透明窟窿,却带笑慵懒地问道。

宁王说不出来了,连忙请罪,“求皇兄恕罪,臣弟出言无状,愿意领罚。”

徐昊泽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乐的要笑出来,面子上却故作为难地说道:“二弟啊,这可是皇宫的金銮殿,不是你临州的王府,话不可以乱说,事情不可以随便做,否则要付出代价的。你看,你这样一说,岂不让人骂朕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唉。。。。。。朕不能不做惩处,不然以后难以服众。”

说完,沉声说道:“来人啊,宁王出言无状,拖下去责打二十军棍。”

到这,大伙明白之前江翌潇和徐昊泽为什么那么对脾气了吧?一对腹黑的主,行事、说话很像不说,连爱的女人都一样。

宁王被打的起不来,他的党羽,也跟着沉寂了不少,京城和朝堂,总算宁静了下来。

而紧接着,皇帝就降旨罢了江老三和江老四的官职,将两人各打了二十板子和三十军棍,还罚了威北侯和江翌潇一年的俸禄,连老太太、杨氏和江烨智都没放过。

往常江老三、江老四犯错,徐昊泽看在江翌潇面子上,会让他做主惩处。

江翌潇虽然推脱,可是还会为两人求情、开脱,“皇上,祖母年迈,经不起刺激,是否可以从宽发落?臣以后一定会劝诫他们。”

可是这回,当徐昊泽故意考验他,依然笑着问他,“曜翬,这都是你的长辈,你看怎么办?不处理是不行的,可怎么处理,你觉得合适?”

江翌潇这次可是动了杀机了。马上跪下磕头,诚恳地认错,“皇上,臣有罪,臣的家人,如此胆大妄为,都是臣纵容的结果。皇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请您依法处置,臣绝无怨言。

“好。”徐昊泽一听,马上说道:“你四叔屡次欺辱皇家郡主,判斩刑。你三叔。。。。。。”

江翌潇听徐昊泽这么处理,竟管心情沉重,可是没有说一句求情的话,磕头谢恩,就回去了。

回府跟可馨一说,可馨却反对了,“先杀他,让他蹦跶几天,我估计明郡王会找他,盯紧他,看看他们会做些什么?”

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官你是别想当了,就这样,两人一撸到底,成了庶民,还被打的窝在了床上。

老太太被罚跪一天,江烨智被夺去了参加科考的资格,本来江烨智要挨十板子的,后来听说他去了庙里,这十板子就落到了杨氏的屁股上。

这一下子,威北侯府这帮如狼似虎的玩意,总算害怕了。

老太太一气一吓一慌,又中风了。这回要命了,可馨起不了床,宫里的太医,奉了皇上之命,又不让入府诊治。

威北侯来找江翌潇,江翌潇回答他:“我也没办法,皇上不让,我这个丞相难道能抗旨?”

威北侯厚着脸皮问道:“要不让你媳妇给看看?”

江翌潇无奈地摇摇头反问:“是祖母能过来?还是馨儿能过去?馨儿自顾不暇,随时都能丢命。父亲您让我怎么办?”

江翌潇现在想想那天老太太冲老卫喊的那句“不要放水”,还在心寒。

想想他为这个府里所做的一切,竟然换来这样的回报,说不生气伤心,那是骗人的。

再想想可馨知道他被江老四打了一板子,心疼、愤怒,气的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仇我记下了,等姑奶奶病好了,我一定要千倍万倍地打回去。***!敢打我的老公。琬凝,你打他们就打对了;可惜,十板子有点少了,应该打五十板子。你记住,有人欺负咱们,就应该欺负回去,千倍万倍地偿还回他们。有恩要报,有仇更要报。”

等到给他上药时,看着屁股和腿上淤血的印子,小女人心疼的直掉泪。

事实上,江翌潇只要受点伤,可馨都会心疼。

上次为了护卫皇上受伤,虽然在他来说,只是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事。

可是可馨还是心疼的流着泪边为他处置伤口,边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他叫你干嘛就干嘛?这是愚忠,你知道吗?不管什么,也比不上生命来得重要,为了抓活的,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值得吗?这个昏君,就知道让别人为他卖命,也不看看他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

江翌潇想想自己为了逗她,当时说的话,心里马上觉得又甜又暖,如同三九严寒,喝了碗热热的甜豆浆,舒服熨帖到了极致。

当时他听可馨这么说,就问她了,“假如有一天皇上要是想杀我,你怎么办?”

可馨连一秒钟都没犹豫,就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首先是这个假如永远都不会存在,因为我不会让他杀你的,其次,他真要敢动你,我们就一起逃亡海外。老公,我已经想好了,趁着开贸易行,和国外做生意,咱们干脆在外国开公司、买房子,给咱们子孙后代留条后路得了。伴君如伴虎,人无近忧、必有远虑,狡兔还三窟,何况我们?我早都想好了,拼着你我的本事,到哪不能弄个富豪当当?才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卖命。”

他一听,马上又问她,“你不是说要帮助皇上成为一代明君,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的吗?怎么?不想帮他了?”

可馨又是一点没犹豫地回道:“那也得看他表现的如何,表现好就帮他,表现不好,我又没有毛病,要去帮他。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曜翬,其实我真正想的是,帮着这个国家强盛,而不是哪一个人;无论是谁做皇帝,只要他是个一心为民为国的明君,我都会帮他。当然喽,还得对我、对你和我们的孩子好,我才不像你,净养些白眼狼。”

他被小女人说的,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想想也是,他为老太太他们做的,早已超过了老太太当年为他做的,便是还债,也该还清了。

江翌潇本来就因为可馨受伤,因为凶手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而不能狠狠地惩罚他而愧疚,现在就更不可能,让可馨带伤,去为他祖母治病了。

江翌潇把他老爹,叫可馨去为老太太看病的事情说了,可馨马上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善良,三番四次去救一个想要害我们的人。上次要废我的腿和名誉,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了,这次竟然让人往死打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是忍无可忍了。”

老太太病了,杨氏于江烨智被送进庙的当晚,就闹了一出上吊自杀的把戏。

她的大丫鬟妙莲,跑过来对江翌潇哭道:“相爷,大奶奶上吊自杀了。。。。。。唔。。。。。。幸好奴婢发现快,不然就死了。。。。。。”

“这可真是典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可馨鄙视地冲着江翌潇撇撇嘴,“这么一闹,你一心软,一去看她,她顺势朝里怀里一倒,没事也有事了。让娄嬷嬷和青竹,还有小双和你一起去看看。”

青竹、娄嬷嬷和小双一听,拿上药箱,和江翌潇一起,朝着杨氏院里走去。

到了那里一看,这回这女人,简直比黛玉焚稿之时的小模样,还要惹人怜惜。”

第三百三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见江翌潇来了,先是挣扎着起来行礼,然后不容江翌潇动问,就悲悲切切地哭道:“二叔,我对不起。。。。。。你哥哥!智儿是他。。。。。。他留给我。。。。。。我唯一的血脉,我没把他教好,害的他被。。。。。。被送进了家庙。你哥哥想是。。。。。怪我了,把他留给我的、唯一的信物玉佩。。。。。都收回去了。这。。。这让我情何以堪?我。。。。。。真是恨不能。。。。。。跟着他去了,也好过在这世上。。。。。。世上受煎熬。”

“什么玉佩?”江翌潇震惊地问道:“可是母亲留给我们兄弟的双麒麟碧玉佩?”

杨氏哭的几乎要咽气似的点点头,“那天娄嬷嬷过来。。。。。。过来问让不让智儿。。。。。。去温泉山庄,我还看来着。娄嬷嬷来了,我顺手摆在了。。。。。。一边,等智儿走了,我心神不宁,就忘了这。。。。。。这玉佩。今天智儿去庙里,我本来。。。。。。我本来是想。。。。。。找出来给他戴上,谁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唔。。。。。。”

“大奶奶。。。。。。”妙莲这时站出来,恶狠狠地剜了娄嬷嬷一眼,哭着说道:“您别自责了,什么大爷把玉佩收走了?要叫奴婢说,玉佩就是被那个狗仗人势的老奴偷了,怎么她来了玉佩就没了?以前不管大奶奶您放在哪,怎么从没有失窃过?咱们院子可没有那起眼皮浅的贼。”

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娄嬷嬷恍然大悟,这才知道杨氏要干嘛宀。

杨氏到了这时候,还在装模作样,呵斥妙莲,“无凭无据,你不要。。。。。。胡说八道!捉贼捉赃,娄嬷嬷是。。。。。。郡主身边的管事嬷嬷,岂是你。。。。。。你没有证据,就能诬陷的?还不给我。。。。。。退下!”

妙莲一听,扑通一下子跪在江翌潇面前,磕了三头,理直气壮地说道:“相爷如果不信奴婢的话,就搜查奴才们的房间好了,挨个搜,看看到底在谁手里。”

“不用搜了。”娄嬷嬷忍无可忍,实在看不下跳梁小丑的拙略表演,沉声说道:“玉佩是在老奴这里,可是那是大奶奶您亲手将玉佩赏赐给老奴的。您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枪”

杨氏故作震惊地看着娄嬷嬷,拼命摇头,激动地浑身发抖,“娄嬷嬷,我敬你是郡主身边的管事嬷嬷,我并没有怀疑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在胡说什么?那碧玉佩是大爷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我当着命根子一样,便是智儿,我也轻易不给他带着,怕他弄坏或弄丢,我怎么会把它赐给你一个奴才?”

说完,跌跌撞撞地走到江翌潇面前,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二叔,你可要为嫂子我做主啊!如今连个奴才,都欺到我们孤儿寡母身上了,我们这是没有活路了。。。。。。”

这要是以往,她这么伤心欲绝地样子,江翌潇铁定失去理智,可是今天,他却非常冷静地分析了这件事。

连他都觉得娄嬷嬷绝不可能会干出偷盗玉佩之事。因为他知道,可馨对奴才出手向来大方,尤其是身边的心腹。

娄嬷嬷孤身一人,发誓要侍候可馨一辈子,可馨也说要养她一辈子,她将来根本就是衣食无忧,她要那玉佩干嘛?

真要是贪恋宝贝,《竹韵居》什么宝贝没有?对娄嬷嬷是不设防的,她要偷,还用跑外面来?

那么她大嫂为什么说谎?那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自己处置娄嬷嬷,引起可馨震怒,继而和自己决裂。

看来她是真的如馨儿所说,不希望自己和别的女人恩爱幸福啊!

之前的灵芸公主,她对自己说“皇家的娇女,难免心高气傲,你是驸马,就是再大的官,也得顺着她。”

害的他一直对灵芸公主有怨气,觉得自己好好一男子,硬要被女人压一头。

之后的韩氏,她又说:“弟妹糊涂啊!怎么能和那个女人走得近,不听祖母的话?这还不说,毫无容人之量,对凝儿太虚假了,孩子都能看出来,我们又如何看不出?”

三任妻子,没有一位她认为是好的,她什么意思?

江翌潇阴沉着脸,想起以前的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可馨的声音,“杨咏絮,你太自信了,你以为你的那个什么碧玉佩是好东西,娄嬷嬷收了以后,一定不会交给我,对吗?你错了,那玉佩现在并不在娄嬷嬷手里,而是在我那。”

江翌潇转头一看,可馨趴在担架上,被人抬过来的。

原来小双和青竹一看杨氏诬陷娄嬷嬷,马上就回去像可馨汇报去了。

可馨怕江翌潇再次受杨氏蒙蔽,马上让小双姐妹,把她抱到担架上,给抬过来了。

可馨趴在担架上,一脸痛苦地对江翌潇说道:“那玉佩我一看和你的一样,知道那是母亲留给你们的遗物,你一直贴身带着,这样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拿来送人?果然。。。。。。呵呵。。。。。。幸好娄嬷嬷不是那等眼皮浅的,拿到手里,就交给了我,你到我的抽屉看看吧,就在那个红盒子里。”

可馨的话,江翌潇如何能不信?他看了杨氏一眼,那一眼犹如冰刀,将杨氏划的体无完肤,随即又将她冻僵了。

她万万没想到,娄嬷嬷会把那么贵重的玉佩交出去,而不是自己留下,五六千两银子的东西,老贱人竟然。。。。。。真是活活要气死她。

如今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扳倒娄嬷嬷,没有使得叶可馨和江翌潇吵架,还让江翌潇对自己有意见了。

杨氏这么一折腾,没折腾到别人,倒把自己折腾病了,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病。

这以后的时间,朝廷里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江翌潇、醇亲王也好,是徐昊泽、忠勇侯也罢,这些哪一个是善良之辈?对待那些污蔑、诽谤的家伙,怎么可能不予以反击?

得,那天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满嘴喷米田共的家伙倒霉了,被搜罗出各种罪证,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林林总总,放倒了十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