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景致,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还没等进去卧室,就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小双一看,吓得赶紧把脉,她们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医术。

现在又经常跟在可馨身边,耳濡目染,医术又精进了些。

这一把脉,小双才稍稍放了点心,知道郡主这是急怒攻心,加上疲劳,吃不好、睡不好,忧思过重,引起的晕厥。

马上用指尖去掐可馨的人中穴和合谷穴。

可馨悠悠醒来,再也忍不住,抱着小双就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人耍的团团转。

她不明白,她豁出一切真心去对待别人,换来的为什么是欺骗和利用。

她自己被骗也就罢了,还搭上了她的外公和老公,在这生死未卜。

搞不好还要连累整个“天煞门”。

“天煞门”四大当家和好多门徒,都参与了营救行动,以徐昊泽的精明,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里面的关系。

狠啊!为了引出各方掩藏的势力,为了逼迫宁王谋反,不惜下毒毒害自己;不惜将他母亲、妻儿,全部暴露在危险之中。

可馨这边为自己这么付出的不值,而难过;那边,聪明的太后娘娘,心里也是波涛汹涌,气的肝疼。

人老成精,又在皇宫里,打败无数对手,爬到太后的位置,再不知道,这是儿子将她和儿媳、孙子,都带到戏里,一起演出的一出苦肉计,那她可就是个笨蛋了。

其实起先她也怀疑过,总觉得过去八jiu年了,宁王在京城的势力,还有这么大,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儿子不至于昏庸到如此地步,这么些年,还没肃清敌人的残余势力。

还有儿子中毒昏迷这件事,青竹一开始十分有把握地告诉她,“太后娘娘不要担心,奴婢这里有郡主留下的广谱解毒药,可以解各种毒,还有这九转回魂丹,郡主说了,这是救命的仙丹,管用着呢。”

结果,青竹怎么治疗,儿子就是不醒,她没有办法,只好让太子暂理朝政,她在一旁协助。

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十分凶险,她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要不是忠勇侯杀出一条血路,要不是后来有“天煞门”的人,奉了可馨离京前,留下的请求,来救他们,他们真的有可能被抓,或是受伤而亡。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见的,“天煞门”弟子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死了不知多少,连忠勇侯都受了箭伤。

这时候,她才消除了对儿子的怀疑,只是多多少少,有点失望,还加上无尽的担忧和害怕。

这些天,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天都好像在油锅上煎熬。

如今可倒好,知道儿子连她都耍了,她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太后娘娘起来,扶着醇亲王的手,疲惫不堪地说道:“母后不放心你妹子,你扶母后过去看看。”

徐昊泽一听,马上喊道:“母后,外面危险,在跃琨没和外面的援军联络上之前,您还是呆在这里吧。”

太后冷冷地看了徐昊泽一眼,一边朝外走,一边不满地说道:“哀家的女儿,在上面就不危险?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徐昊泽被太后娘娘说了个大红脸,其他人也感到挺羞愧,尤其是皇后娘娘、醇亲王妃和齐氏,马上走过去搀扶着太后娘娘说道:“太后娘娘(母后)儿臣(臣妾)跟您一起上去看看。”

太后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用,哀家有事要问馨儿,你们不要跟来了。”

三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其他那些人,都有些担心了,不明白太后娘娘突然间,为什么那么不高兴,但是三人不敢再跟着她就是了。

太后在几位侍卫的掩护下,来到可馨院子里,进入可馨房间,就看见可馨抱着小双在无声地哭泣。

太后马上问小双她们:“郡主怎么了?可是丞相出了什么事?”

“回太后娘娘,丞相大人现在的情况,奴才们也不知道,郡主也是担忧不已。”小双不敢怠慢,赶紧回答。

可馨一听是太后的声音,马上就要起来行礼,被太后扶住了。

太后一看她哭的眼睛通红,不禁心里一酸,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抚慰道:“丫头,让你受苦、受委屈了。不要太担心曜翬,曜翬武功盖世,要伤他的人,还没出世,那孩子是个有福的,不会出事的。”

可馨一听,抱着太后,再次委屈地无声抽泣起来。

太后挥挥手,将小双和自己的宫女,全部屏退,扶起可馨,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小声问道:“你给母后说实话,你大哥的中毒,是不是装的?”

可馨知道瞒不住了,眼泪再次潸然而下。她抽泣着小声回道:“儿臣不知道之前大哥因何中毒,只知道青竹治疗方法得当,他不应该一直昏迷,而是应该在用药十二个时辰,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完全苏醒过来,可是大哥昏迷了整整二十多天,儿臣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的手,一下子变的冰凉,她紧紧地抓住可馨,嘴唇哆嗦,不相信地瞪大凤眸,“你是说,他早该醒来,对吗?”

可馨艰难地点点头,苦笑了一下“是,儿臣回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是清醒着的。母后,儿臣怀疑大哥设了个苦肉计,他演技太高,把我们都骗了。本来儿臣以为,母后知情,现在看来,母后也是不知道的了。”

太后娘娘身子晃了晃,差不点一头厥过去。

可馨吓坏了,一下子抱住她,“母后、母后,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娘娘的眼泪,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是翅膀硬了,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是不信任,一起利用了。好、很好!哈哈。。。。。。”

说到最后,太后娘娘竟是含泪哈哈大笑。

可馨一见,吓得紧紧抱住太后,哭了起来,“母后、母后,您不要吓我,唔。。。。。。母后,儿臣已经失去了太多,外公、外婆、父亲、母亲、夫君,如今都是生死不明,儿臣不想再失去一位母亲。母后,儿臣心里和您一样痛,可是,咱们必须替他瞒着,不然,皇后娘娘、太子爷,还有忠勇侯、二哥、曜翬他们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啊。。。。。。还有那些死去的。。。。。。死去的将士们。。。。。。母后,这到底是为什么?唔。。。。。。”

为什么?为了皇权呗。宁王和明郡王勾结,蠢蠢欲动,京城里暗潮汹涌;北方边境上,又有战乱。

皇上也是急于一下子铲除叛逆,将皇权、军权,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可是,这么做,他有没有想过,会伤了多少忠于他的、这些人的心啊!

太后娘娘和可馨心知肚明,为了徐昊泽,却一致选择沉默。

很快,忠勇侯和丁大人他们会合,没用四天的时间,就控制了京城,攻占了皇宫,将宁王的叛乱zhen压下去了。

于是,徐昊泽开始了血腥的屠杀。明郡王一族,男的全部问斩,女的全部贬为军妓。

跟随宁王的那些大臣,也全部被杀,其受牵连的,几乎全部被贬、被抓、被杀。

一时间,京城的菜市口,血流成河,天天都有人头落地。

而江翌潇在临州,以四万兵力,拼命阻击要赶往京城支援宁王的六万军队,其压力有多大,各位可想而知。

打到最后,神武大炮炮弹没有了。江翌潇想起可馨说的,硫磺硝石可以制作炸弹,原理和鞭炮一样。

于是,把周围几百里,专门制作炮仗作坊的工人,集中在一起,制作土炸药,这才抵住了临州叛军的疯狂反扑。

就这样,四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二万七千人,死了一万多。

七当家和江南为掩护江翌潇,全部受了伤。

前锋参领付永兴伤重,不是可馨给江山带了九转回魂丹,这位就到黑白无常那里报到了。

可馨知道临州有六万大军之时,就去求徐昊泽,“皇上,求您派兵支援曜翬,四万大军对六万大军,兵力比例悬殊,他们太危险了。”

徐昊泽这时候,不知是还不知道可馨和太后娘娘知道了他装着中毒的苦肉计,还是有别的目的。

竟然一口拒绝了可馨提出的,派兵前去支援江翌潇的请求,“馨儿,你要以大局为重,现在朕真的派不出军队前去支援。京城和全国好多地方,都有宁王的余孽,朕不得不防他们一起对京城来个反扑。京城只有六万兵力,再派出去,京城就危险了。你不用担心,朕相信曜翬,他可以拿下临州。”

可馨见指望不上江翌潇,只好以“天煞门”门主夫人之命,发布“天煞令”,“‘天煞门’门徒听令,全部赶往临州,援助门主。”

二当家一听可馨发布天煞令,马上急召“天煞门”在各地的坛主,要他们带人支援门主。

“天煞门”门徒得令,从全国各地,赶往临州,这才阻击了叛军,顺利攻下了临州。

可馨知道,自己和“天煞门”的关系,是无法隐瞒了。

因为,宁王曾派兵要对《杏林春大药房》、《民悦养生食坊》、《瑶池温泉度假山庄》,还有正在筹建的工厂,进行烧杀抢掠。

全是二当家,带领“天煞门”门徒,和忠勇侯派出的士兵布阵进行保护,才使得自己辛辛苦苦建起的事业,没有毁于一旦。

饶是这样,《霓媚。你美》铺子还是被烧了,幸好里面东西和人员撤离到温泉山庄了,损失才没有那么大。

《霓媚。你美》所在那条街的铺子,几乎都被抢空了,有宁王的叛军,还有趁火打劫的人。

江老四夫妻,就带人抢劫了《竹韵居》,结果没找到宝库的入口处,被困在阵里,活活地被烧死了。

江老三精明,早料到《竹韵居》里有乾坤,听说亲弟弟被困,竟然狠心不去营救。

这厮很快投奔了宁王,成了伪朝廷第一任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把整个威北侯府,都占领了。

江老四死了,威北侯被江翌豪带到温泉山庄去了。

这个府上他说了算了,他能不得意吗?

这里要说说威北侯,孙氏和江翌豪带他到温泉山庄。

他是想带上老太太的,可是孙氏高低不同意,扬言,“你要是舍不得她,你就呆在威北侯府吧,我和你和离,我是高低不和她共存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责问与封赏☆

威北侯为难了半天,才把老太太留下了。

这一留下,江老三可是有话说了,“你们看看我的侯爷大哥,关键时候,只顾自己逃跑,老娘都不要了。”

其实威北侯很“仁义”,关键时候,不但舍不得老太太,也舍不得杨氏和江烨智。

可是他派人送杨氏到庙里接江烨智,不但没接回江烨智,杨氏和那些仆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没回得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馨为朝廷创建的医院、商行、银行,倒是没有受到破坏,保护的非常好遽。

连外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说是:“被一伙人劫持了,关了我这么多天,最后就这么把我放了。真是莫名其妙。”

这更加让可馨确定,宁王表面上叛乱成功,其实不然,京城的大局,一直掌控在徐昊泽手中。

可馨心里这个气啊!是,当皇帝的都有疑心病,可你不能因为疑心,因为要试探别人,对你是否忠心,就让那么多人为你送命啊好!

可馨看到二当家统计的“天煞门”阵亡的数字,再看到忠勇侯告诉她,五城兵马司牺牲将士的数字,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找到了徐昊泽。

徐昊泽现在可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除去了自己最大的对手,又新收了几个美人。

其中就有卫国公罗康成的孙女,罗氏的侄女。

罗氏的大哥,这回抖起来了。因带人拦截叛匪有功,又献上自己十四岁的女儿,不但可以承袭卫国公爵位,还从吏部侍郎,升为了吏部尚书。

原吏部尚书是江翌潇的人,平调成了协办大学士,有职无权了。

可馨看见徐昊泽,气是不打一处来,这厮给这得瑟,自己老公还在那生死未卜,苦苦奋战。

还有那么多阵亡的士兵和“天煞门”的门徒,还有好多无辜的老百姓。

可馨想到这,挥挥手对赵公公说道:“本宫有话和皇上单独讲,请你们出去一下。”

这要是可馨高高兴兴说出这样的话,估计徐昊泽能乐的蹦高。

可是现在,他一看可馨板着个小脸,气的双目喷火,就知道可馨被他气大了。

于是挥挥龙爪,命令在那哆嗦的赵公公及其他奴才,“你们退下。”

人刚一退下,可馨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要试探出谁是奸细,您就可以玩弄别人、欺骗别人,无视别人的生死和感情,以及他们对您的忠城?您知道因为您的苦肉计,死伤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财产?您知道接到您中毒的消息,我和曜翬有多着急吗?好多事情没办完,我们就匆匆往回赶。为了早一日回京,我们几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好多战士一天只睡一个时辰的觉,一直在赶路、赶路!为了潜回香山别院救驾,我在山路上走了整整八个多时辰,一双脚都是血泡。结果呢?您根本没有中毒。还有太后娘娘,您知道她这些天,有多焦心吗?她是您的亲娘,您也忍心骗她?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姐夫告诉我,从皇宫突围到香山别院的那天,凶险的不得了,您怎么忍心,拿您的母亲、妻儿生命来做赌注?皇后娘娘还怀着身孕啊!骗我们好玩吗?啊?”

徐昊泽显然没觉得自己有错,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朕一开始确实中毒了,你们走后,宁王伙同其爪牙蠢蠢欲动,后宫又有人对朕下手,朕又无法保证你们能很快回来,朕如何能不担忧?所以,朕被青竹救醒以后,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朕倒想看看,是谁想要朕的命,谁是忠于朕,谁是阳奉阴违的。朕知道这么做,风险很大,可是朕必须这么做,不然朕要是再被他们害一次,你说,母后和朕的江山社稷,妻儿危险不危险?馨儿,你以为朕这么做,朕心里就好受?看着母后那么大岁数,还跟着朕担惊受怕;听沈军说,你整整走了一天山路,朕就不心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朕真的中毒醒不来,等你回到京城,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那您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母后,不告诉太子爷,不告诉曜翬和忠勇侯、醇亲王?不告诉我?”

可馨委屈地珠泪滚滚而落,怒不可遏地问道:“您不信任我们,您悄悄隐藏起你的心腹势力,看着我们为您焦急,为您拼杀,死伤无数,您都不让您的人马出来相帮,甚至在那里伪装成宁王的人,对我们下手。您真的好残忍!如果我们这里面要是有人无辜送命,您是不是觉得也是应该的?您是皇上,一切都是您的,就应该为您付出,对吗?哈哈。。。。。。我好傻,我真的好傻,傻到为一个冷血的、不把我们当着人的皇帝卖命,还沾沾自喜,甚至把他当着亲人,要为他成为一代明君,而拼死相帮。很好!皇帝陛下,从现在起,臣妇只是江翌潇的妻子,以后会在家相夫教子,什么事都不会再管的,没有商行,没有银行,没有医院,没有工厂,什么都没有了。”

可馨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徐昊泽一把拉住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可是我要是告诉你,江翌潇马上就会知道。我不信任他,从他把你抢走,我就不信任他了。显然,我没怀疑错他,他确实和江湖门派有联系。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来接应忠勇侯的人,帮你看守你那些药房、温泉山庄的人,是‘天煞门’的门徒吗?是他欺瞒朕在先的。”

终是起疑了,做皇帝的果然多疑。可馨摇摇头,更不想把真相告诉他了,“您错了,那些人确实是‘天煞门’门徒,可是他们不是和曜翬有联系,而是和我有联系。‘天煞门’门主曾经在我被暴民和歹徒围攻时,为救我受伤,后来是我把他的伤医好的。再以后,我给他们所经营的生意,出过几次主意,‘天煞门’门主后来云游去修炼的时候,就吩咐他们几位当家的,只要我遇到困难,求到他们,他们‘天煞门’就一定要帮我。因为有他们,我才放心和曜翬去了北戎国。至于曜翬,自始至终,就从没有想到过背叛你。他一开始,甚至反对我和‘天煞门’门徒交往,因为门主潇湘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后来知道他都六十多岁了,才没说什么。我和他们交往,是因为看他们从没有做过对朝廷和老百姓不利的事情,所经营的生意,也都是正当的,他们连妓院和赌馆都不开,又很讲义气,本来我还想介绍潇湘公子给您认识,可是他们江湖人,不愿和天家打交道,说他们散漫惯了,受不了规矩的约束,我这才打消了念头,也就没把这事告诉您。是我觉得,这就像我交朋友一样,实在不值得到处宣扬。我压根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您竟然会误会曜翬。天啊!这样的事情,我以后都要向您汇报吗?您这么不信任我和曜翬,干脆撤了曜翬的职,不要让我为您挣银子得了。”

可馨理直气壮,眼睛都不眨地说完这番话,转身又要走,被徐昊泽再次拉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可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江翌潇不是‘天煞门’门主?”

“他倒是想,人家也得要他。”可馨甩开徐昊泽,大步朝外走去。

徐昊泽再次追上前,堵在了她的前面,讪讪地笑问:“你的脚要不要紧?我这里的玉露膏很好用,你拿去吧。这件事我做的欠妥,你别生气了,你生气,我就更难受了。”

“呵呵、呵呵。。。。。。”可馨嘲笑道:“您会难受?您这些天神采飞扬,不知道多开心才是吧?打到了多年的敌手,涌现出那么多忠心的大臣,献上了那么多的美人,您享用、高兴还来不及,您会难受?别再骗我这个傻瓜了。”

“你吃醋了?”徐昊泽闻言,鸡冻期盼地问道。

可馨看着他,一阵无语,摇摇头骂了句,“孔雀。”就冲出了《宸乾宫》。

留下徐昊泽站在那里,一阵苦笑,心里那种酸胀闷痛,顶的他的龙胃,都一阵阵不舒服。

宁王造反一事彻底平定,所有一切步入正轨,已是十一月中旬。

反贼被杀了,是该褒奖功臣的时候了。

等徐昊泽论功行赏的时候,人们看出一丝微妙来了。

本来忠勇侯、江翌潇立了这么大的功,应该封为一等公、一等侯,可是除了奖励了金银财宝,爵位竟然没动。

这还不说,竟然把永安伯爵位回复为永安侯了。

因为宁王逃跑,被永安伯发现,带人把他给杀了;还因为,他救贤妃和刁淑仪的时候,还救了好几位其她的嫔妃。

那几位嫔妃哭着告诉徐昊泽,“宁王打进皇宫的时候,臣妾们没人管、没人问,都要绝望了,是昭仪姐姐和淑仪妹妹,还有永安伯爷,带着人,冒险救了臣妾们。”

徐昊泽听了这话以后,龙脸有些泛红。他本来叫人带走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其他皇子、公主,把该带走的妃嫔,全部带走了,留在宫里的那些,是不打算要的。

虽然,他当时有点舍不得刁家两女人,可是一想到她们经常和可馨过不去,也就狠狠心、咬咬牙不管了。

没想到刁鹏飞这厮,竟然又把她们救了出去。

为了掩盖自己的狠心,徐昊泽只好把永安伯和刁家两个女人,又提升到原来的品级上了。

而封赏最高的是叶可馨父女。

叶承安所在的中原,今年发洪水,因为抗洪措施得当,水库堤坝修建的好,竟然没死一个老百姓,安然度过了洪期。

还因为宁王的党羽,妄图破坏水库和堤坝,叶承安防患的好,粉碎了敌人的阴谋保护了水库和堤坝没受破坏。

所以,叶承安这升官的速度,堪比坐了火箭,从四品知府,越过从三品,直接蹦到三品,升为按察使司按察使了。

接着就是叶可馨,不但从二品郡主,封为一品皇孝慈公主,还被封为从二品太子少师。爵位比江翌潇高,官位比他低了两级。

封为公主,大臣没意见,可是封为太子少师,这可让那些男人受不了啦。

他们怎么可能忍受一个女的,和他们一起上朝议政?容忍一个女的,和男人一起,做太子的师傅?

结果大长今里面的那一幕出现了。

大臣们拼命反对皇上赐官职给可馨,“皇上,从古到今,也没有女子被赐为外官的,这违反了祖制,违反了传统。”

“皇上,已经册封为异姓公主,又赐了公主府,怎么可以再次加封为官?”

“皇上,您让一个女人和微臣们,一同议事,让微臣们,脸面往哪放?”

“。。。。。。”

徐昊泽闻言,这个气啊!他就是因为听了可馨那句“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再也不出来抛头露面。”害怕以后想见她一面都困难,才赐她官位,好和她朝夕面对,一起办差的。

心想,你不是不出来吗?朕让你做官,不得不出来,看你怎么办?

朕晚上无法拥有你,白天就死死地和你守在一起,叫你无处可躲。

你想相夫教子,朕偏不让你如愿,朕让你相不成夫,也教不成子。哎!

江翌潇要是反对,那更好,朕就让你看看他狭窄的心胸,看你还说不说那句“我们曜翬才没有那么小心眼。”

如果江翌潇要是赞成,那就更好了,多了一个人,帮朕对付那些酸儒;也让他尝尝被人群起而攻之的滋味。

徐昊泽想的很好,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大臣反应如此之大,简直要群起而攻他了。

徐昊泽气的一摔奏折,大声说道:“册封叶可馨为正二品太子少傅。”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周朝的女少师☆

大臣们一听,以为听错了,都懵了。寂静了不到五秒钟,刚刚那一幕再次出现了。

“皇上,求您收回成命,万万不可呀!”

“皇上,您会被天下人耻笑的,皇上。。。。。。”

“皇上,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做官的?”

“册封叶可馨,为从一品协办大学士!”徐昊泽声音提高八度地喊道遽。

气的几乎要骂娘。心想,你丫的!你们知不知道相思病没药医?知不知道朕爱着那个小丫头,得不到抓心挠肝的滋味?

朕就是不想做昏君,抢大臣的妻子,才封她为官,为的不就是想多看看她吗?

T***!,一点都不体谅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