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朕哪里糊涂了?馨儿的本事,比你们这些草包饭桶强多了。

你们要是能有她十分之一的本领,朕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大臣们一看皇上和他们杠上了,他们越吵吵,皇上就越把可馨的官位往上拔,吓得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嚎叫了。

最后皇上看江翌潇一声不放,又开始刁难他了,“丞相大人,公主跟着你一起去北戎国,她做了什么,你最清楚,你说,朕册封她为太子少师,应该不应该。”

江翌潇虽没发表意见,可是心里并不平静,他也非常清楚徐昊泽的心;他更明白,小妻子的能力,封侯拜相绝对够格。

从临州回来,可馨也把徐昊泽装病欺骗他们一事,仔仔细细告诉了他,竟管可馨嘴里说着:“哼!等着吧,以后休想我帮他。可是从小女人对商行、银行运营情况的关注度来说,江翌潇知道,妻子放不下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这一切。

馨儿和大周朝这些女人是不同的,她渴望体现自身的价值,她更渴望国富民强,为人民造福。

从她在两国边境上,所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希望,两国老百姓,和平共处、共同富裕,过上没有硝烟战火,自由快乐的富庶生活。

馨儿,是一个大爱无疆,心怀天下的人。她的心怀天下,和徐昊泽不同,一个是为了留下好名声,一个则纯粹是希望天下苍生,都能过上好日子。

江翌潇清楚,一旦可馨入朝为官,自己的丞相一职可能不保,甚至以后,徐昊泽会让他担任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职,把他晾起来。

但是,为了达成可馨的心愿,他无怨无悔。

想到这,江翌潇深施一礼说道:“臣了解公主,她的能力,足够封侯拜相。公主乃是臣的妻子,臣避嫌,就不一一阐述公主的丰功伟绩了。这次去北戎国,和臣随行的,有好几位大臣,公主的操守和能力,皇上可以问问他们。”

御使汤化成第一个站了出来,向皇上躬身施礼后,扫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皇上,各位大人,说真的,臣在没有和皇孝慈公主接触之前,也和你们一样,觉得听她的命令,受她指挥,是件耻辱的事情;可是自从微臣奉皇上之命,到了公主身边办差,微臣是再也不敢、而且也心甘情愿,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原因无它,没有人能做到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北戎国八万大军,撤回北戎国境内;也没有人,能在三天之内,就将铺天盖地的蝗虫,杀灭干净,更没有人,能向天借雨,缓解了北戎国和我国边城好几个月的旱情。这是公主的本事,下面臣要说的是,公主那颗慈爱的心和不屈不饶的精神。此番去北戎国的路上也好,还是回京救驾,回来的路上也罢,因为边关和京城告急,公主随着大军赶路,无论多么辛苦,是从不叫苦叫累;这还不说,各位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最下级的士兵,有没有受到过公主的关心,公主和他们吃着同样的饭菜,将自己带去的点心,分给每一位士兵,为将士们缝补、制作衣裳、鞋袜、挎包、水囊,为将士们治伤治病,不嫌脏、不嫌累,几乎每一位将士,都为公主的仁爱,而空前地士气高涨,团结一心;为公主对士兵们的关怀,而感念皇上。皇上、各位大人,且不说公主是位高贵的皇家郡主,就是各位大人,你们能做到这样,去体恤将士,关心百姓吗?你们没看见,公主带着老百姓种树、种药,教给他们饲养家禽时,老百姓眼中那充满希望的神彩;没看到、蝗虫灭光时,大雨降临时,两国国民和将士,仰望公主,犹如仰望神祗的、崇拜的目光。臣相信,因为公主,两国不会再发生战争,因为北戎国上至大汗,下至最低贱的奴隶,都一致认为公主,是腾格里派到他们那里的神女,传达的是神的旨意,那就是两国要和平。各位大人,请问,一位神女和你们共同辅佐皇上,你们还觉得是件耻辱的事情吗?”

“皇上。”丁田贵出列说道:“汤大人所言,无一句夸大其词。公主所做的一切,臣心悦诚服。本来臣还不能这么快赶回京城的,都是听了公主的建议,让将士们只留下食物和水,扔掉一切物资,快速跑步,才能这么快回来的。到了京城外围,臣本来想攻城的,也是公主建议,先派几个人,和皇上取得联系,来个内外夹击,一举迁灭叛军,以最小的死伤,获得最大的胜利。为此,臣听沈大人说,公主赶了一天的山路,他们习武之人,都极度疲乏,可是公主的脚,全部磨破了,竟然一声不吭,直到坚持找到了皇上。”

永安侯马上阴笑着问道:“哦?这么说,沈大人亲眼所见喽?”

沈军马上骂道:“你少满嘴放屁!和我们同行的还有公主四名女侍卫。公主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回到香山别院,见到皇上,公主把皇上救醒,这才在太后娘娘的懿旨下,去给自己伤处做了处置。是太后娘娘回来告诉我们的,当时皇上和醇亲王他们都在,太后娘娘是这么说的,‘丫头的一双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怜了这孩子,看得哀家心疼。’醇亲王爷,太后娘娘是不是这么说的?”

“没错。”醇亲王回道,然后不客气地瞪了永安侯一眼,“姓刁的,你TND少得瑟,别以为你救了皇兄几个女人,就了不起,就你的那个功劳,和我妹子没法比。吃软饭的混蛋!”

醇亲王对皇上意见大得很,正愁没处发泄,永安侯撞枪口上了,挨骂活该!

这时火器营翼长单顶文、前锋参领付永兴、护军参领杨华一起出来启奏,“皇上,汤大人、丁大人和沈大人,句句实言,各位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将士们,总不能每一位将士,都撒谎吧?”

“就是这话。臣以前和你们一样,也瞧不起女人,可是公主,臣服气。”

杨华说话慢吞吞的最有意思,“唉。。。。。。各位大人也不要因此大受打击吗!公主这样的人物,毕竟是几千年也找不出一个的,让咱们大周朝拥有了,这是咱们大周朝之福。说真的,北戎国那个新大汗赫连万邪,看着公主的眼光,跟个野狼似的,微臣们和丞相大人,恨不能废了他的招子。其实,他们北戎国所有人,都望眼欲穿,盼着公主留在那里不走,你们同意吗?反正微臣是绝不同意的,咱们国家的祥瑞,怎么能给他们吗?皇上,您说是不是?再说了,丞相大人第一个就要和你们玩命!”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叫杨军搅得放松了不少,好多大臣,都笑出了声。

醇亲王大叫,“敢!谁敢把本王的妹子,扔到国外,本王先和他玩命!”

皇上没想到江翌潇竟然会赞成他让可馨入朝为官。

也没想到会有不少人,表示赞同,高兴之下,顾不得再去和江翌潇明争暗斗,耍心眼,直接下了圣旨:“册封叶可馨为正一品皇孝慈公主,加封为从二品太子少师,参与户部、太医院政务。”

可馨开医院、办银行、建商行,和户部、太医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然要让她有权有职,更方便行事。

其实徐昊泽,更多的想法还是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召见可馨。

不然,你都赐了“如朕亲临”的金牌,谁还敢不听话?

圣旨到达威北侯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话说,威北侯府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了,除了威北侯、孙氏和江翌豪两口子,就是江老三的老婆韦氏和三房的孩子,四房的孩子。

江老四夫妻死于《竹韵居》的飞龙八卦阵中,被发现时,已经烧成了黑焦炭。

江老三和杨氏、江烨智下落不明,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馨回来,给春蕙看宁王的画像,春蕙一激动,终于开口说话了,“没。。。。。。错,丢死(就是)。。。。。。他。不要脸。。。。。。的电(贱)人,给大爷。。。。。。戴绿帽子。”

可馨把月蝶的供词给江翌潇一看,江翌潇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面容狰狞的要杀人,带着人,就冲进了杨氏院子的温室里。

结果在那些摆放花肥的坛子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里面装着好多坛坛罐罐,坛坛罐罐里,都是毒药、毒虫和各种恶心的细菌、病毒,还有两盆食人花。

有的坛子一打开,把江翌潇和那些侍卫熏得,直想吐。

其中就有大量的铅粉、沙门氏菌,蛇毒、三时疯、臭虫、毒蚁、蝎子、蜈蚣等等。

看得人触目惊心。其中一种毒,无色无味,服食七天,就像感染风寒太重,不治而亡一样。

和江翌哲死时的病症一样。可馨根据孙氏描述,“那些日子,大爷总是感染风寒,这还不说,和霖儿一样,老是叫唤肚子痛、头痛,还时有腹泻、呕吐,睡眠也不好,脸色苍白苍白,太医来了,反反复复,也查不出原因来。后来五六天,病情突然加重,很快就不行了。太医就说是气血虚弱,感染风寒,寒邪入体。我也听不懂,总之,一天一天地就昏迷了。我让早点叫相爷回来,侯爷说,相爷正是关键时候,叫回来又不能替大爷治病,结果第三天,大爷就昏迷了,相爷回来,大爷也没醒,兄弟两都没捞着告别,就天人永隔了。”

可馨马上判断,江翌哲先是铅中毒,最后杨氏,为了加速他死亡,又给他服用了这个引起发热,貌似感染风寒的毒药。

可馨后来化验,一看坛子里的东西,有的是臭鱼烂虾沤的,有的是痰液、大小便、血液、脓液,长时间发酵的。

这把可馨恶心的,想想自己新婚那晚,吃的东西,可馨把胃液都吐出来了。

江翌潇看见那些有毒的、致他哥哥于死地的东西,真是活剐了杨氏的心都有了。

他一遍遍地捶着院子里的松树干,一遍遍地后悔自责,“蛇蝎女人!为什么要害死大哥,为什么要害死大哥?可恨,我还把她当着好人,让她继续害琬凝、霖儿和你,我太糊涂了!”

江翌潇找到这些有毒之物时,威北侯得到小厮传来的消息,马上就面如死灰,软瘫在地上。

随即,打开祠堂,取出江翌哲的牌位,边流泪,边喃喃地忏悔,“儿子,父亲对不起你!父亲畜生不如啊。。。。。。”

说完,拿起匕首,刚要自杀,就被人打掉了。

接着,可馨带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馨义愤填膺地责问道:“父亲,您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想离开人世?您就不怕到了地下,无颜去见母亲和大哥?”

威北侯羞愧地看着可馨,恨不得一头撞死。

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跪在江翌哲牌位前,一直磕头,不一会脑门就出血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真相破露的悔与恨☆

可馨让人拦着他,嘲讽地看着他,是连连摇头,冷诮地粉刺道:“曜翬和小叔子,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他们的耻辱。你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当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之时,你怎么没想想你那可怜的、早早失去母亲的儿子?那个毒妇,杀了你的儿子,你竟然还包庇她,让她活着继续害人?你说说,你对得起谁?母亲、继母、还是大哥、曜翬和小叔?”

威北侯痛苦地闭上眼睛,摇头叹息,“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儿媳妇,为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寡廉鲜耻。实在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什么事出有因?”可馨鄙视地看了威北侯一眼,“难道不是你经不住杨氏的诱惑,做出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威北侯被可馨耻笑的发怒,抬头大声喊道:“不是这样的。我再糊涂,可也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那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可馨急的火冒三丈,“你肯定知道大哥是那个毒妇害死的,你为什么替她隐瞒?为什么要让继母背黑锅?你不说清楚,你以为曜翬就不会调查?到时候,我看你有何面目见他!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如何帮你脱罪?遽”

威北侯老脸红了紫,紫了绿,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媳妇开口,叙说自己和另一个儿媳妇之间的荒唐事。

低下头,想了想,也只能跟可馨说,不然和谁讲?奴仆是肯定不行;妻子讲完,铁定和他和离;儿子?更是张不开嘴。

唉。。。。。。罢罢罢,还是和郡主(此事发生在可馨册封公主前)说吧恨。

这件事再难启口,也必须说清楚,不然自己就是死了,也会遗臭万年的。

威北侯垂头丧气地对可馨说道:“留下娄嬷嬷,其他人都退下,我告诉你。”

可馨挥挥手,其他人退下,娄嬷嬷面无表情站在可馨身后,如同木偶。

威北侯看了她一眼,这才流泪说道:“杨飞絮嫁给你大哥,实际上是委屈她了,因为你大哥他。。。。。。他不能人道,就百般地虐待、折磨她。那是在她嫁过来两个月不到的晚上,当时正是夏季,我感到闷热,于是到水塘边乘凉,到了那里,听见有人哭泣,一看是她在那里,我就问她怎么了,她一开始不说,后来我再三逼问,她才告诉我,‘爹,您儿子他不是人,他不能人道,却往死地折磨儿媳。’说完,撸起胳膊让我看,那晚有月亮,借着月光,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胳膊上,尽是咬破的伤痕,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我这才知道,你大哥竟然是个。。。。。。我觉得她挺可怜,又担心她和你大哥和离,所以,那段时间,出于愧疚,我很照顾她,经常会私下给她银子,买些首饰送她。我万寿节那天,喝的有点多,她的丫鬟来告诉我,她又被你大哥打了,于是,我去看她,她被打的脸都肿了,看见我来了,还呵斥丫鬟,不该在我过寿时给我添堵。那样子看得我不忍,就安慰了她几句,这时丫鬟送来茶水,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给喝了,她也喝了,谁知不一会,我们两人都。。。。。。都觉得脸红心跳,有了那种yv望,我赶紧往外走,可是她却冲过来。。。。。。抱着我,恳求道:‘侯爷,求您,不要走,给奴家一个孩子。’我一听,赶紧甩开她,可是还没等我走到门口,我就晕了;再醒来时,我们。。。。。。我们赤身***躺。。。。。。躺在一起,很明显已经有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看着她哭得肝肠寸断,我真是不忍心责怪她,就跑了回去。以后,我就一直疏远她,不再关心她,而她因此病了好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堵住我,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吓得懵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整整想了两天,我找到她,威逼她,‘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你必须打掉他,不然,老大知道了,会杀了你的。’可是她却满脸高兴地告诉我,‘侯爷,谢谢你!有了这个孩子,我就有了依靠。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我不会打掉他,我要把他培养成人,让他像您一样。’我看着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逼她打胎的话,再也没说出口。果然,不久,你大哥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为了遮羞,你大哥竟然,没逼她打掉孩子,可是你大哥却变着法子地逼她说出奸夫是谁,那段时间,她的手指尖,常常感染,我却不知道,直到你大哥中毒不行了,她才来找我,告诉我,‘侯爷,奴家受不了啦,他天天折磨奴家,拿针刺奴家的指甲缝,要奴家交出奸夫,奴家实在太疼了,再这么下去,肚子里的宝宝就保不住了,这是您留给奴家的,奴家舍不得。奴家。。。。。。奴家没办法,就给他。。。。。。给他下了毒!您要是恨奴家,您就把奴家娘俩杀了吧。’我哪能杀了她?那是一尸两命啊。。。。。。那也是我的孩子啊。。。。。。何况你大哥已经中毒太深,救不过来了,我又如何能为了给他报仇,再害死两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位也是我的孩子?就这样,我把你大哥身边,知道你大哥不能人道的奴才,全部打杀了;因为我这么做,所有人以为我是在为你继母开脱,加上我感到愧疚,一直纵容着你继母,所以,她就背了黑锅。其实她不是杀你大哥的凶手,她是爱贪小便宜,也自私,但是却没狠毒到杀害曜翬他们的程度,这我是知道的。因为让她一直受冤枉,所以我对他们母子,几乎有求必应,结果,又把豪儿惯坏了,如今智儿也。。。。。。我想,这都是报应,是报应,报应我做的错事啊。。。。。。”

威北侯说到后面,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要是以往,看个大老爷们,这么嚎啕大哭,可馨一定会掬一把同情之泪,可是对着威北侯,她却有种想扇他一巴掌的感觉。

因为她敢肯定,老头对杨氏的投怀送抱,美得不行。

想想也是,杨氏的所有条件,都比孙氏好,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年轻女子,喜欢他,为了要他的孩子,被丈夫打成那样,如果不是深爱他,怎么可能?

于是,这感情,从原来的同情、自豪,转化为怜惜和爱情,到了最后,得知儿子被杨氏害了,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百般替她掩盖。

你说说他这么做,对得起谁?

可馨气的,不想让他再对杨氏心心念念,于是,冷酷地说道:“很遗憾,你被骗了。我知道你对。。。。。。”

“咣当!”可惜,可馨话没说完,祠堂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接着,可馨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气,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威北侯就被踹飞了。

伴随着他的飞翔,是江翌潇彻骨仇恨的叫骂,“你无耻!畜生不如的混蛋。”

可馨一看吓坏了。江翌潇听了多长时间,会不会把他老爹给打死啊?

这可是和他嫂子勾结,害了他大哥的凶手,换做是谁,谁也接收不了啊!

可是威北侯真要被打死了,江翌潇就要被人骂死了,一个孝字,足以判他下大狱了。

依着可馨的想法,威北侯的一条老命,可比不上江翌潇的命。

想到这,可馨冲过去拉着江翌潇,狂喊,“曜翬、曜翬,不能这样,会打死他的。”

可是气头上的江翌潇,如何能听啊?拳头依然朝着他老爹砸去。

可馨一看拦不住他,只好大喊一声:“哎哟。。。。。。我的肋骨被你撞断了。”

说完,马上抱着身体,躺在了地上。

江翌潇这才住手,奔到可馨身边,关心地问道:“伤到哪了?快来人啊,去叫外公。”

可馨边装作疼痛哼唧,边给小双使眼色。

小双明白,赶紧带人去救威北侯。

江翌潇抱着可馨刚出祠堂,就遇见了气的鼻涕眼泪横流的孙氏,和一片怒容的江翌豪。

两人一看可馨被江翌潇抱着,还以为威北侯杀人灭口了。

孙氏马上惊问:“天啊!这个畜生,莫非要杀了公主灭口?”

江翌豪则冲过来喊道:“嫂子,他敢打你?我去跟他拼了!”

“没有,跟我去《竹韵居》再讲吧。”可馨摇摇头。

心想,幸好小双和冷清云把人清场了,要不然,真的要丢人了。

话说,两人清场,怎么还被江翌潇和江翌豪母子知道了?

这事到《竹韵居》一说开,可馨自己都气乐了。合着江翌豪现在不笨了,倒是学会联络他哥哥,来对付自己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江翌豪现在不是一直关注着可馨吗?这打探到可馨朝祠堂去了,再看到江翌潇带人去了杨氏的院子,马上就觉得事情不寻常了。

于是跑到祠堂,想看看咋回事,却被小双拦住了,任他舌灿莲花,也不让他靠近。

这家伙马上去找江翌潇。江翌潇现在看到他,虽不说很亲密,倒也不像以前那么冷漠,江翌豪叫他二哥,他也能点点头答应。

江翌潇正在整理从杨氏和江烨智院子里,搜到的信件、杂物之内的东西。

江翌豪见到他,马上小声说道:“二哥,我觉得嫂子有事瞒着你,我刚刚看她去祠堂了,她又没有祠堂的钥匙,她去干嘛?关键是她的侍卫,不让我靠近,这里面肯定有事。咱两去看看吧?”

江翌潇一听,想到可馨跟他说到月蝶的交待时,那不自然的表请,再想想他老爹以前的作法,二话没说,带头就朝着祠堂去了。

到了那里一看,果然小双和冷清云看着不让人靠近,“相爷,公主说了,她现在在祠堂有事,谁都不让进。”

江翌潇目光一寒,出手就点了两人的穴道。连他都拦着,更不正常了。

结果兄弟两凑上去一听,江翌潇气的一脚就踹开了祠堂的门。

江翌豪则气的掉头就回去告诉了他老娘孙氏,“娘,咱们都被爹骗了,这个老王八,他不是人!”

一边骂,一边把听到的事情跟孙氏一学,孙氏当即就成炸毛鸡了,“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骗得我们母子好惨啊!我跟他拼了!”

说完,母子两就冲到祠堂来了,幸好迎面遇见了可馨,被可馨叫走了,不然威北侯还要挨顿揍。

到了《竹韵居》可馨屏退吓人,站起来对江翌潇说道:“我没事,是看你不住手打侯爷,怕你打死他,一急之下,吓唬你的。”

江翌潇一听,不高兴地低吼:“你拦着我干嘛?那种畜生不如的爹,打死了事。”

孙氏这回可是第一次,赞成江翌潇的意见,“相爷说的没错,这样的畜生,还不如打死他。你说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被自己丈夫算计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啊。。。。。。”

江翌潇有点内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您打算怎么办?您要是和离,我是不会反对的。”

江翌豪一听,马上义愤填膺地跟着叫唤,“没错,娘,跟他和离,儿子现在能养活你,干嘛要受这委屈?”

可馨一看三人都在气头上,一点都不理智,于是大声喊道:“你们冷静些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你们再考虑怎么办。行吗?”

三人听她的话,这才冷静下来。

可馨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侯爷混账,但是,咱们不能宣扬出去,被人知道了,整个威北侯府的名声,就完了,连你们都要被人骂;所以,这件事咱们虽然恨,可必须关起门来解决。

江翌潇一听,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确实丢不起那个人。”

第三百五十九章 江老太太死 三房、四房完了☆

可馨见老公冷静下来了,又去劝说孙氏,“母亲,我知道你很委屈,如果可能,我也是赞成你和离的,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以什么理由要求和离?一旦被人知道真相,曜翬和小叔子的声名,都要受到影响;这威北侯府,将来可是要交到小叔子手里的,就是侯爷的爵位,小叔子无法承袭,可也还是江府。母亲,你可以任意惩罚侯爷,可真的不能和他和离。而且,这件事讲起来,侯爷也是被那个女人骗了,我已经用江老三的血液,和江烨智的血液,进行了DNA检测,江烨智是江老三的儿子,肯本不是侯爷的儿子。那个女人搞不好设了个圈套,骗了侯爷,骗了宁王。她同时和江老三、宁王都有染,为了博得侯爷的同情和维护,把江烨智这个杂种,安在了侯爷头上,搞不好和侯爷并没有发生关系,要不然,那晚,为啥要把侯爷弄晕?侯爷醒来,只说两人赤身***相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没有说,他是清醒着,和杨氏发生了那件事。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贱女人!偏偏现在不知所踪,真是气死我了!”

“叫我逮着她,定要把她碎尸万段!”江翌豪目呲俱裂地骂道。

“确实很奇怪。”江翌潇拧着俊眉说道:“按理说,江老三不会武功,带着杨氏和江烨智,不应该逃得远。而且,依着杨氏的骄傲,她也不可能跟着江老三,舍了宁王。我估计,她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和江烨智,被宁王接到了宫里,依杨氏的精明,是不可能对宁王说出实情的,宁王怕是也不知道,江烨智不是他的儿子。可是,这几人跑到哪里去了?我带人到处搜查,也没找到。刁鹏飞带人找到宁王,并将他杀了,都让我感到奇怪,怎么我们都没抓到宁王,却偏偏叫他一个不会武功的抓到了?”

“我也奇怪,总觉得宁王没死,杨氏和江烨智也没死。我有预感,他们这是躲在了什么地方了。”可馨担忧地说道。

然后转过来脸来,慎重地告诫江翌豪和孙氏:“不能掉以轻心,在没找到杨氏母子之前,一定不能大意,小叔子身边要有侍卫。母亲,这个威北府,是时候好好整顿一番了。把以前跟随江老三、江老四、杨氏的,全部发卖,铁杆心腹的处死;召集家族成员开会,把江老三、江老四两家逐出家族,没一个好东西,看着我们的目光,都带有仇恨,我可不想再养一群白眼狼。遽”

“我赞成。”孙氏咬牙骂道:“那天江老三家的那个小混蛋,还拿石头砸我,和他父亲一样,坏得要死。”

可馨摇摇头,“不砸你,也不能留,他两人和宁王有勾结,我们留下他们的后代,就是留下了叛贼的后人,你让皇上怎么想?这个时刻很敏感,可是不能留下把柄给皇上。将他们逐出家族,我和丞相,还要上折子,请求皇上降罪,”

四人商量妥,一起去找威北侯,不管怎样,他现在还是族长记。

不过,江翌潇这一顿修理,倒是很有水平,威北侯被打的浑身都在痛,可是既没内伤,也没骨折,都是皮外伤。

毕竟是亲爹,再火大,江翌潇还是手下留情,没把他往死里打。

族里人被召集起来,一看威北侯鼻青脸肿,最老的二叔公,忙问怎么回事,“大侄子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可馨马上故作难过的挤出两滴眼泪,“是啊,家里出了三叔、四叔这样的败类,父亲自责,愣是自己叫人,到祠堂里,当着祖宗的面,把自己打了一顿。还说家族开完会,还要到皇上面前负荆请罪。我和曜翬说了,我们会一起陪同父亲前去请罪的,毕竟我们也有责任。”

“该你们什么事?你们是晚辈,又如何忤逆长辈?”孙氏也是会演戏的,看着可馨流泪,也跟着无声地哭道,和平时的张狂、蛮横,判若两人。

族里人一看,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谴责江老三、江老四和老太太,“这事要讲起来,还真是不怪侯爷和相爷,老太太活着,谁能越过她,去管教她那两个宝贝儿子?”

“没错,要我说,都是被老太太教坏的。她就是个贪婪的。”

“可不是吗?公主的东西也想贪,不是该死吗?”

“不但是公主,还是他的侄儿媳妇,还没听过叔叔婶婶到侄儿媳妇院里偷东西的,可是够无耻的。”

“那个更恶心呢!直接投靠了反贼,看着他耀武扬威回来示威那天,我就知道他要倒霉。”

“。。。。。。”议论声、骂声不绝于耳。

老太太中风偏瘫,不能说话,口眼歪斜,可是还有意识,听觉也没坏,一听家族中人,这么骂她和儿子,只气的老脸发紫,嘴里不时发出呜呜隆隆的声音。

没人听得懂,也没人搭理她,大家照说无误。

只是江老三、江老四的孩子和老婆、妾氏,算是倒了霉,在那低着头,又不敢反驳,只好在心里咒骂。

可是没人听见,屁用不顶。

祠堂打开,威北侯满脸羞愧地让出了族长一职。

二叔公没办法只好接了族长一职。老人家身体不好,不想操心。

可是,可馨说了,“二爷爷,您是族里辈分最长,资格最老,也是最公正的。身体不好,孙媳慢慢为您调理好了,请您担起这个重任,江家正处于危难的时刻,需要您出来挑大梁、定乾坤。”

“是啊。”江翌潇也跟着郑重地说道:“二爷爷,请您不要再推辞,赶紧处理族中大事吧。”

二叔公嘲讽地看了一眼老太太,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们都瞧得起我,那我就担起这个重任,我就说两句公道话。我觉得老三、老四成了今天这样,老太太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我认为,老太太首当其冲,应该受到责罚,念在她岁数大,身体又不好,就把她送进家庙,好好反省吧。至于老三、老四所犯的罪行,当然是罪不容赦,逐出家族都是轻的,那从今天起,他们两家,就不再是江家人了,自然也不能再住在威北侯府,限你们三天之内,交出威北侯府的财物,搬离威北侯府。

二叔公话音一落,韦氏和她的孩子们,还有江老四的儿女,就一起鬼哭狼嚎地哭喊了起来,“我们不搬,你们这是欺负人,是想逼死我们。”

“老太太,您快说说话,您的孙子、孙女,就要没有活路了。”韦氏抱着老太太,拼命摇晃着。

老太太伸出鸡爪子一样的手,朝向威北侯,还没等说话,就双目圆睁,一头栽倒了。

可馨上前两步,赶紧触摸她的颈动脉,见没有波动,拿出针,针刺她的十指尖和人中。

可惜,作恶太多,老太太这次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带着无边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韦氏一看老太太倒了,转过脸又去纠缠威北侯,“大哥,您不能看着我们不管,您把我们逐出家族,我们怎么生存?这些可都是您的亲侄子、亲侄女,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看见威北侯闭目流泪,韦氏又接着哭道:“娘,您好可怜啊,您是被人逼死的,您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孙子和孙女,您的后代,马上就要沦为乞丐了。”

韦氏最大的儿子,已经二十二岁,也已娶妻生子,考中秀才,还没考上举人,正在拼命苦读,准备备考。

如今江老三成了叛匪,他的政治前途也完了。他知道,这是皇帝还没倒出功夫,来收拾他们,估计等那些大官收拾完了,他们这些小虾米,就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