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揉揉眼睛说道:“我早就和妹子说过了,她到哪,我就到哪。我永远都忘不掉,那天她非要去湘西,干娘和我拼命拦阻时,她跟我说的话,‘姐,那里不仅有曜翬,还有二哥和姐夫,我必须去,我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我和曜翬要是回不来,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蔚然、二弟、三弟,你们知道我那些天再想什么吗?我就想,你们一定会回来的,老天一定会被妹子感动,让你们回来的。”

三个男人闻言,看着可馨,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情愫,礴。

可这一次,无论是江翌潇,还是醇亲王妃和齐氏,都没有吃醋。

醇亲王伸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

忠勇侯则含有深意地说道:“以后不准你再冒这样的险,我。。。。。。们不能没有你。”

江翌潇没有说话,直接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这一晚,忠勇侯一家和醇亲王一家,都睡在可馨家,没有回府。

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像在自己府里一样,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可馨和江翌潇、忠勇侯、醇亲王夫妻要进宫。

齐氏依然没有回府,而是跟可馨说道:“我等你们回来再走。你放心,孩子我看着,你尽管忙你的去。”

可馨没有推脱,拥抱了她一下,就坐车进宫了。

徐昊泽于当天晚上八点左右醒过来的。

醒来左右看了看,见青竹和另外四个宫女在,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公主呢?”

青竹一听腹黑,“昏君就是自私,也不想想主子今天刚回来,舟车劳顿,难道还要人家守着你不成?”

心里反感,说话恭敬却很冷淡:“公主累大了,被太后娘娘勒令回去休息了。”

徐昊泽一听,心里终于涌出一点愧疚来。

虽没来得及细问她一路的艰辛,可是江翌潇、忠勇侯和他老弟,都说九死一生。

那么可想而知,挺着大肚子要生孩子的馨儿,该有多凶险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自己。想想都后怕,要是四人回不来,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徐昊泽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后来还是青竹怕可馨埋怨她,才为徐昊泽点燃了安息香。

徐昊泽这才在黎明鸡叫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样的他,自是没能上朝。

太后娘娘很是果断,对年轻的太子,郑重地说道:“虽然你还小,可是甘罗十二岁拜相,英雄自古都是出在少年。现在你父皇病倒,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去上朝主持大局,多听听丞相大人和你师父们的意见,皇祖母相信你,能撑住的。”

徐振尧跪倒,恭恭敬敬地磕头,“是,孙儿定不负皇祖母和父皇的期望,好好治理朝政的。”

小太子临政,可馨才知道,古代的孩子,都是人精。

康熙八岁登基,十四岁擒鳌拜,成就千古一帝。

这徐振尧第一次代天子临政,就显示出了不凡的政治天赋。

也知道可馨、江翌潇和忠勇侯气坏了,马上和病中的徐昊泽商量,将江翌潇和忠勇侯的爵位,升了上来。

忠勇侯升为一品忠勇公,江翌潇升为一品毅勇公。

两人全部加封太保,官职和爵位,瞬间升到了最高。

可馨被册封为皇贵孝慈公主,赏赐金银财宝更是无数。

醇亲王也被派到内务府去了,太子给予这位亲叔叔,最诚挚的信任,“叔叔,侄儿就您这一位至亲的叔叔,这小金库的钥匙,不让您把着,侄儿真的不放心。”

这番话说完,接着又对忠勇侯和江翌潇说道:“舅舅和姑父,可是我大周朝的中流砥柱。如今父皇病重,我又刚刚暂理朝政,还请舅舅和姑父不要藏私,好好地辅佐我,我在这里谢谢舅舅和姑父了!”

小家伙态度极为真诚和恭敬,把军政大权,马上交到了两人和太后娘娘亲哥哥魏明海的手中。

魏明海本就是安国公,这次抓捕宁王和杨氏,保护皇上有功,准许爵位再次世袭两代。

最后,太子才找到可馨,对着可馨一通撒娇,“姑姑,尧儿知道,您最疼尧儿了;所以,您别生气,帮帮尧儿好不好?您看看现在朝中乱的。这话尧儿也就对您说了,父皇最后这四个月,真是昏聩的厉害,以至于奸臣当道,奸妃祸乱后宫,贼王隐藏的势力,再次蠢蠢欲动,这些都需要姑父和您来帮助尧儿。求您!和姑父助尧儿一臂之力。”

可馨面对小正太,跟她撒娇,是一点也狠不下心来。

只好对江翌潇和忠勇侯,醇亲王说道:“先帮帮太子吧,等他把一切捋顺再说。”

江翌潇这回不但是丞相大人,还分别和忠勇侯、魏明海掌握了大周朝三分之一的军权。

而六大部尚书和侍郎,也调整换人了。

叶承安调回京城,任了工部侍郎。没有办法,在中原政绩突出,在老百姓当中威信很高,人送外号“叶青天”。

叶宇卓官职也升了,中原正四品知府。

大理寺卿周廉,调任兵部侍郎,大理寺卿一职由焦少阳接任。

刑部尚书一职,由赵文博的老爹担任。

兵部尚书还是叶宇琪的老丈人。

吏部尚书由正直忠诚的汤化成担任。

这是可馨力荐的。可馨和他相处以来,觉得这位大人,真的算得上是魏征那样的人物,正直无私,敢于谏言。

吏部管理着官员的升迁于调动,这个位置的首脑人物,决不能用一个徇私枉法,贪欲很重的人来担任。

汤化成连升两级,并没有因为可馨举荐他而登门酬谢。

而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着可馨深施一礼,“谢过公主!臣一定不负公主的希望,对得起公主的信任。”

徐睿博和齐慕彦都升了一级,同为翰林院修撰。

官员调整完,就是处理那些墙头草,还有和宁王勾勾搭搭,藕断丝连的官员了。

安王府的男丁,全部问斩,女眷贬为宫奴。

只是江烨智和安王,暂时关押,等待着和宁王、杨氏一起审问处置。

其他那些官员,小太子下手毫不留情。但凡和永安侯、安王私交不错,听信两人撺掇,企图借琉球国二皇子被杀一事,逼迫徐昊泽处置可馨的人,都受到了制裁。

有喊冤的,可是江翌潇将安王的交待和叶老三的交待,朝太子面前一交,太子马上毫不手软,该贬职的贬职,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用铁血统治,为自己上位的第一步,扫清了障碍。

这一封一赏,一杀一贬,马上没有人敢小瞧太子了;加上他第一天上朝,丝毫不见慌乱,有条不紊,思路清晰,把现阶段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

太后娘娘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经过三天以后,一看孙子,完全能胜任好自己的角色,不禁松了口气。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灰暗的儿子,一时间真是感慨万千!

长长地、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道:“皇上,你安心养病,放宽心好了。你的儿子,会是一个很好的接ban人的。”

她不傻,可馨的话,她明白,徐昊泽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再上朝,操劳国事了,否则,很有可能活不过这两三年。

儿子才只有二十八岁,自己怎么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有跟徐昊泽说什么话,只是委婉地告诉他,“馨儿要你卧床休息一阶段,为你全面地做个检查,调理一下身体。”

徐昊泽不傻,马上就明白,自己的身体,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想到自己毁在杨飞絮和宁王手里,徐昊泽这个恨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可馨知道宁王和杨氏,到了最后这样的时候,有可能什么都不肯说,于是,如同对待安王一样,给两人使用了毒品。

可馨给杨氏注射冰毒的时候,面带微笑地说道:“你这短暂的一生,尽想着怎么研制毒药害人了,那本宫今天就让你尝尝,这个毒品的滋味。”

杨氏一听,小白花的摸样,泼妇的摸样,都荡然无存了,惊恐的看着可馨,挣扎着、拼命地扭动着,“你给我扎的什么东西?你放开我,不要。。。。。。不要。。。。。。”

给宁王注射的时候,宁王竟然淫邪地看着她,暧昧地说道:“叶可馨,你这么为那个昏君卖命,也没得到好处不是?徐昊泽并不信任你。不如你放了我,跟了我,我保证将来当上皇帝,后宫只你一位皇后,别的女人一概不要。”

可馨一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戏、腐蚀自己,不由心中气恼,进针时,故意刺来刺去,扎不着血管。

随即还慵懒地一笑,叹了口气,“可惜啊!你太脏了,只是一只被那群恶心巴拉的女人,用旧的牙刷而已,本宫不感兴趣。”

宁王一听,因为用了易容膏变红,起了疙瘩的脸,一下子就紫了,疙瘩变大,如同癞蛤蟆皮一样。

小双想想姐姐,马上上前狠踹了他一脚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到临头,还下流,小心本姑阉了你!”

这一脚踹在了宁王的裤裆,宁王马上大叫一声,捂住私处滚动起来。

七天后,是大小宝的百日宴,朝中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来的那些人,叫一个多,有的可馨都不认识,问醇亲王,醇亲王笑着回道:“二哥这也是奉了母后的懿旨行事,不能委屈了我那两个宝贝侄儿。”

六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携着家眷来了。

这还不说,好多可馨救治过的老百姓,也不知从哪得知,皇贵孝慈公主的双胞胎儿子,今天过百日,竟然也送来好多礼物。

光是百衲衣就送了几十件,还不包括鸡蛋、鸭蛋、鹅蛋、鲜鱼,猪肉、鲜花什么的,小孩衣服什么的。

弄得可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怕有人趁机害人。死了那么多的政敌,和他们有关联的亲朋好友,能甘心吗?

不收,人家撂下东西就走了,你连还给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可馨没有办法,只好吩咐海公公,“送去医院仔细检查化验,没有问题的消毒后,给医院食堂吧。衣服也是,消毒后,送给那些生活困难的患者。”

她现在越发小心,就怕有人使坏,害她的孩子。

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实在被人害怕了。想想她到大周朝这几年,安安宁宁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

今天的可馨、江翌潇夫妻和孩子,无疑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江翌潇身穿玄色双面绣云纹云锦长袍,头束紫玉冠,英俊儒雅,面带微笑,一改往日冷酷的样子,真正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引得那些小媳妇、大姑娘纷纷偷偷朝他打量。

当看见他一手抱着大宝,一手还柔情万分地扶着怀里抱着小宝的可馨,心里那种羡慕妒忌恨,真的如钱塘江大潮一样,席卷了过来。

而可馨一改往日着装的淡雅,穿了一件酒红色镂空金丝鸳鸯锦月牙裙,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金色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镶着几粒晶莹的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酒红的锦缎上。

脚穿一双明艳的同色系绣鞋,鞋头依然镶嵌着龙眼大的珍珠;梳着飞月髻,身段窈窕,冰肌玉骨,雅致的玉颜上画着精致的梅花妆,一刻红宝石花钿,贴在双眉之间,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丝丝妩媚,一双夺人心魄的美瞳,波光潋滟。

再看可馨和江翌潇怀里抱着的一对哥儿。穿着一身大红藤纹刻丝云锦袍服。戴着一顶镶嵌了貂皮毛的大红帽子。帽子前言镶嵌了一个硕大的猫眼石,富贵非常。外面披着一件金黄色的貂皮滚边斗篷。白皙的皮肤,一双酷视母亲的大眼滴溜溜地转,一看就觉得精神头备足,聪明得很。

这回轮到男人羡慕妒忌恨了。一看可馨生完孩子,比生孩子之前还要美丽,真正觉得江翌潇福厚。

前两次的婚姻那么不顺,可是现在的妻子,简直就是老天爷补偿给他的珍贵礼物,没有一处不好,连儿子都两个两个的生。

这还不说,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还亲自来道贺,当即就赐给孩子一堆金银珠宝,和两件小官服。

金银珠宝就够让人艳羡的了,可是一看那小官袍,就更让人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

原来那两件大红色的袍子,竟然是模仿一品文武官员的官袍定制的。

一件补子绣的是仙鹤(文官),一件补子上面绣的是麒麟(武官)。

这是等于告诉大家,这两个孩子,将来是要封侯拜将的,也难怪这些来宾惊呼出声了。

这荣宠,可真是谁都没有享有的。可馨和江翌潇连忙推脱:“母后,孩子这么小,哪能。。。。。。”

“闭嘴!”话没说完,太后娘娘就轻责道:“母后疼自己的孙子,希望他们将来有出息,你们哪来这么多的事?哀家给的,谁敢说什么?”

太后娘娘最后一句话说完,狠厉的目光,扫了了全场一下,掷地有声地说道:“就凭丫头你立下的功劳,便是赏赐什么,都是受得的。大周朝开国以来,别说女子,就是男人,也没有一位像你一样,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善事,这份殊荣,是你该得的。”

一番话,说的一开始还有点不太服气的大臣们,马上愧疚地低下了头。

有谁?会舍出五十万两银子,值班救灾物资,然后又顶着一尸三命的危险,亲自送救灾物资,去土匪纵行的水患区?

有谁?能不伤亡一兵一卒,就能灭蝗降雨,让北戎国,乖乖地从大周撤兵,最后,还成为了大周的附属国?

有谁?能施展旷世医术,救了无数老百姓的性命?

又有谁?能不惧烈性传染病,一直战斗在最危重、传染性最强的病患一线,救治病人?

没有!这是事实,任凭你服不服,都存在的事实。

第三百九十五章 狗 咬 狗(一)☆

怕叶凡蕾当初的悲催的命运,落到自己的头上,美的荣华富贵没得着,反搭上一条小命。

事后齐氏说了,“每一次这样的宴会,肯定要出点这样那样糟心的事情。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可是,就你这府上,最安静了,啥事没有。看来那些人也知道,你俩好的蜜里调油,连根针都插不进来,所以,不敢放肆。”

可馨摇摇头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看我地位无法撼动,她们进来讨不了多少便宜,所以才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百日宴办完了,宁王和杨氏的毒瘾,也发作了。

趁着他们最难受、最需想冰毒的时候,肯定是问他们什么,他们回答什么妃。

为了顾及徐昊泽的龙颜,太后娘娘对外没有公开刘昭仪的真面目,说她是gou结宁王,秽乱宫廷,阴谋毒害皇上,致使皇上龙体受损的杨飞絮。

而只说,她和父亲,以及安王勾结,贪墨购买救灾物资的银两,以次充好,企图谋害醇亲王、丞相大人,以及忠勇公。

而她的真面目,经过可馨研制的药水,为她擦拭以后,终于露了出来窈。

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除了可能是长期使用易容膏的原因,她的皮肤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变得又红又皱,让她的容貌打了一定的折扣以外,其它都没改变。

江翌潇忍了好几忍,才没冲上去,一脚踹死她。

审讯那天,没有别人,只有太后娘娘、江翌潇、可馨、忠勇侯、醇亲王和魏明海,还有威北侯。

连太子,太后娘娘都没让参加,毕竟有关他父皇的尊严,太后娘娘总得给徐昊泽留点面子。

威北侯是江翌潇把他从府里拉来的。

江翌潇想想亲哥哥死的那么怨、那么惨,凶手之所以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最后还得以出来继续祸害人,自己有责任,但是威北侯的责任更大。

可是,他现在来了个什么不知道,就躲过了良心和道德的制裁,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也就是自己不能杀了他,不然肯定要将他和杨氏,一起押到哥哥灵前,祭奠他的亡魂。

看着宁王、杨氏、江烨智、江老三和安王,太后娘娘气恨交加地说道:“徐鸿翰(宁王名),你和你那个贱人母妃,那么谋害哀家和哀家的两个儿子,哀家和皇上都放过了你们母子,你不知感恩,竟然还一次次地犯上作乱,你真是该死!”

宁王正感受着几千万只蚂蚁,钻入骨逢的滋味,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阴狠、沉稳和骨气,痛苦不堪地摇着头,流着泪哀求道:“给我药,求求您!母后,都是儿臣不好,您只要给儿臣药,儿臣愿意当牛做马地报答您,再也不害您,求您!

太后娘娘一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看了可馨一眼,是暗自心惊。

心想这丫头莫非真是神仙下凡吧?咋跟施了法力一样,只有三天时间,就把人弄成这副倒霉样子了?

这也就是丫头没有私心啊!这真要是把毒用在昊泽身上,昊泽还不得乖乖地交出一切?

可是自己儿子,还百般地怀疑她,真是连自己都脸红。

太后娘娘压下满心的感慨,对宁王说道:“可以,只要你交待出你余下的党羽名单,隐藏在哪,哀家就可以给你药。赶紧说吧,早说早有药。”

“我告诉你们。”宁王全身哆嗦,半秒钟都没犹豫,就说道:“在宫里刷马桶的水槽底下,有一本小册子,上面就是那些人的名单。赶紧给我注射,我收不了啦!”

说到最后,忍不住地狂喊起来,拼命地用脑袋,撞击着墙壁。

可馨一看,他已经坚持不住了,马上让青竹过去给他注射。

然后,等药效到了,看着他欲仙欲死,沉迷万分的样子,笑着对杨氏说道:“看见了他的样子了吧?现在我问你,你乖乖地回答,否则,一会你就会和他一样地痛苦,知道吗?”

杨氏阴狠地看着可馨,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可馨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叶可馨,你缺德!你给我们用了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可馨慢吞吞地回答:“你的记性可是不咋的,跟你说过的话,你怎么记不住呢?这可不好,知道吗?下面可要好好记着我说的话,认认真真地回答,要不然遭罪的可是你自己。听好了,你认识徐鸿翰是在什么时候?”

杨氏不说话,把头突然转向了江翌潇,“曜翬,救救我,你以前不是一直对我很好的嘛?你不要听信叶可馨的话,她因为你信任我,而妒忌我。曜翬,我爱你呀,我没有害你大哥,我也不认识宁王,那天我说的,都是为了气徐昊泽那个昏君。我恨他利用你,一次次要害你啊呀。。。。。。”

话没说完,就被江翌潇用上次刺在琉球国二皇子胸前的三棱针,把杨氏的脸颊给射穿了。

江翌潇看着她,厌恶的表情,如同看着一坨最恶心的大便,说出的话,更是冷冽,“贱人!如果不是馨儿有事要问你,爷定会让你受尽全天下的酷刑,再用你丑陋的头颅和黑透的五脏六腑,来祭奠我大哥的英灵。”

杨氏一见江翌潇对她如此无情,心里恨极,可是却装出原来那副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哭的犹如蝉露秋枝。

这丫倒也是个狠的,伸手拔出三棱针,捂着伤口,伤心欲绝地说道:“你这么能这么狠心地对我?你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你忘了我们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不是你叫我毒死你的哥哥,然后和你做一对长久夫妻的吗?你还说,要把爵位传给智儿,叫我想办法谋害江翌豪和韩氏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说,你只要智儿吗?唔。。。。。。你不能因为有了叶可馨,就抛下我们不管啊!智儿,快求求你爹,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爹。。。。。。求您救救智儿”江烨智马上配合地嚎哭起来。

此情此景,落在别人眼中,不知内情的,铁定就被母子二人骗了。

江翌潇气的又要动手,被可馨拦住了。

可馨拍着巴掌,慵懒地笑道:“你俩不去做戏子,还真是可惜。只是杨大婶,你也太高估你的魅力和智商了。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就会相信你的话,而怀疑曜翬吗?啧啧。。。。。。你也太天真了,就你这副整天装作温柔娴淑,楚楚可怜的怨妇模样,曜翬能看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知不知道曜翬那天从牢里回去跟我说什么?他告诉我,他好恶心,他像吞了厕所里的蝇蛆一样恶心,要是知道你对他有那样不要脸的心思,他早就把你碎尸万段、剉骨扬灰了。他说你就是天下第一dang妇,应该送你进妓院,被千人骑、万人压啊,就你这样不要脸的肮脏女人,他看你一眼,就想恶心,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从不正眼看你的原因。之所以对你和江烨智好,是因为他以为,你和江烨智,是大哥的女人和儿子,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江烨智是江老三的儿子,他早把你活劈了。”

可馨学心理的,如何看不出杨氏想要膈应她?只是杨氏也太小看她了,她不损人、骂人,不代表她不会损人、骂人。

这一番话说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解气;可是,杨氏被气得,差不点一头厥过去。

偏偏在她旁边的宁王,这个时候药效到了,舒服了不少,精神也缓了过来。

这一听可馨说,江烨智是江老三的儿子,马上看着可馨,惊怒交加地问道:“你说什么?江烨智是江老三的儿子!”

可馨看着他点点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骗,你是王八。本宫做了血液检测,江烨智是江老三的儿子,杨氏骗了你,还给你带了绿帽子。”

“你个贱人!”杨氏就在宁王身边,宁王又会武功,虽然带着脚镣,可不影响他的双手,想抓她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