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和江翌潇,从小玉兮房间出去,到了客厅。

一见徐振尧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沉稳,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那不安地来回走着。

看见他们来了,快速迎了上来,因为慌张,被地毯角绊了一下,差不点摔倒。

看的可馨心里都有点不忍了。不管怎么说,从一个刚出生的小奶娃,苦苦等待了将近十年,看着满宫姹紫嫣红,愣是一点不动心,就凭这份耐力和韧劲,也让人佩服。

不是对女儿一往情深,哪里能做到?也难怪女儿被打动,就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怕也会被感动的要死。

可馨感叹的同时,又有点好奇和担心,怕徐振尧拿把当年对自己那份朦胧的感情,转到了女儿身上,于是,决定等一会问问他。

第四百零二十八章 苦 肉 计(一)☆

江翌潇看见小皇帝这样,可没像妻子那样,生出了那么多的感慨。

他除了不满就是不满,把徐振尧认做了

害的女儿和家人即将离别的罪魁祸首,刚刚消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好好地晴天,马上又变成了阴天,转眼就要下冰雹的样子,冷冰冰地给皇帝行礼说道:“皇上,臣的女儿还小,臣决定送她出国或是到南方去。如果皇上真有诚意,在五年后还没变心,并把后宫清理干净了,臣就送女儿进宫。”

徐振尧听了江翌潇这话,真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自己等了近十年,终于等到了结果嫔。

忧的是,不但还要再等五年,还从此看不见小丫头了。

想想以后,想看看小玉兮,都不能够,徐振尧就像一颗心被人挖去了一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间让他俊脸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

他费劲地咽了口吐液,看着可馨,哀求地低声问道:“姑姑、姑父,为什么要送玉兮走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卢”

江翌潇沉着脸,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对徐振尧坦诚道:“从现在,皇上势必要整肃后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和小玉兮的事情,早晚会传开,到时候,小玉兮必将成为那些人的死敌。皇上不怕别人害她,臣和你姑姑却害怕。还有,小玉兮还是孩子,臣实在担忧,她意乱情迷,定力太差,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徐振尧一听,马上明白了江翌潇的意见。想和他辩驳,可是看他冷冰冰的样子,就知道未来的岳丈大人,气还未消。

再看看姑姑,却冲着他,只眨眼,就知道姑姑有可能是站在他和小玉兮一边的。

徐振尧压下心中的不安和酸涩,对江翌潇说道:“我知道了。姑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是不会相信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哼!”江翌潇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可也没给徐振尧好脸色。

可馨一见,走过去对黑着脸老公小声慰劝道:“还生气呢?别气了,气坏了,心疼的可是我。你去卧室等我,我有几句话问尧儿,问完,我去找你。”

见小妻子,眉眼盈盈,柔情一片地看着他,君子那股子淤积的肝气,又顺溜了一点,乖乖地起身,给徐振尧施礼,退了出去。

可馨见他走了,一把拽住徐振尧,厉声问道:“你说实话,你不是把小玉兮当做我的影子了吧?”

徐振尧听可馨这么问,先是一愣,接着就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姑姑,说什么呢?我那个时候对感情根本就不太懂。在宫里除了母后,有时会训斥我两句,告诉我要怎么样、怎么样,其她人,包括皇祖母,都从没有像姑姑那样,关心过我、疼爱过我。我渴望温暖,会喜欢你很正常,我就把那当成了是男女之情,后来大了,我才明白了,那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对母爱的依恋。姑姑,玉兮在我心中,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我看不见她,我会觉得连心都被掏空一样;看着她高兴,我会高兴;看着她痛苦,我比谁都难过,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姑姑,我已经二十七岁,登基十一年,我不是孩子了,你放心,什么是真爱,什么是母爱和友爱,我还分得清。”

可馨闻言,放心地松了口气,接着看看周围没人,这才吩咐丫鬟栖月,“你去看着点,不要让人进来。”

见栖月出去了,可馨这才对徐振尧说道:“不想我们送玉兮走,可就看你了,你能想办法留下她,那么谁也无法将她绑去国外不是?”

徐振尧一听,眼睛亮了。看着可馨马上露出了如晨阳破云而出般的笑容。

可馨一见他明白了,指指后面再次小声说道:“你到后面桃园去,我让小玉兮去找你。不过警告你,我女儿还小,你不能动手动脚,必须给我忍着,知道吗?”

徐振尧饶是脸皮再厚,此刻却也红了脸。斜了可馨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却也忍不住心里发苦。自己已经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

可是玉兮却还是少女。自己将她爱到了骨头里,难免想和她有肢体接触。

但是却要因为玉兮岁数小,而必需克制。

再等上个三四年,可是够他受的。这不挑明了也就罢了,这一挑明,再叫自己强忍,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做到。

徐振尧一边朝桃林走去,一边无奈地苦笑。可是想想可爱的小玉兮,又觉得多大的辛酸和无奈都值了。

可馨回到女儿那里,见女儿躺在床上,黯然神伤,于是,过去拥她入怀,小声说道:“乖宝贝,真的不想去国外?娘没有别的意思,娘就怕小皇帝憋不住,兽性大发伤了你。”

小玉兮再小,可古代不同与现代,学校早早就请教养嬷嬷,给女学生上了生理课。

可馨说的话,她先是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小脸红的似朝霞,羞恼地捂着脸,娇嗔地小声说道:“娘,说什么呢?我才多大?我有分寸的啦。”

“嘿嘿。。。。。。”可馨一听,不好意思地亲亲女儿的小脸,然后套在女儿耳边说道:“好,娘相信你。但你必须和小皇帝约法三章。去吧,他在桃园等你。”

“真的吗?”小玉兮不敢相信地看着母亲。

可馨点点头,拍了拍女儿的小屁屁,爱怜地说道:“去吧,悄悄地,我去缠着你老爹。”

“嗯。”小玉兮高兴地跳下床,又是梳头,又是换衣服,快速忙碌起来。

可馨一看,摇摇头带上门,转身走了出去。

感叹着,女儿瞬间也情窦初开了。那样子,分明就是喜欢上了小皇帝,只是以前,没想到罢了。

这样她也就安心了,做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孩子幸福吗?

可馨刚要去做老公的思想工作,迎面就看见了手牵手,笑得跟朵花似的的小悦兮和徐翼鑫。

徐翼鑫神情看不出一丝失恋的样子,带着宠溺的笑容,和小女儿说着什么。

可馨一愣,正诧异,小女儿什么时候和徐翼鑫出去的?两人咋还这么高兴?

还没来得及问,女儿看见她,倒拉着徐翼鑫先进来了,走到她面前,先行礼,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娘,爹爹和干爹、干娘他们呢?”

“休息去了。”可馨回答,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俩这是上哪了?玩什么了?这么高兴?”

小悦兮一听,对母亲说道:“娘,您先别问我问题,一会你就知道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娘,您先等等,我去请干爹、干娘过来。”

说完,拉着徐翼鑫,像一只小蝴蝶,翩翩飞了出去。

可馨也没当回事,回到《竹韵居》,江翌潇见她进来,还没容她说话,就一把将她搂紧了自己怀里,一边咬着她的小耳垂,一边还挠着她的腋窝,低噶地问道:“说,施美人计把我支走,你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可馨耳垂和腋窝最敏感,被他连咬带挠,全身都弄的又痒又麻,只好连连告饶:“老公,老公,别闹。你小女儿正找你,说是有大事要和你说,咱们赶紧到客厅去,回来我再坦白交代,任你处置好不好?”

可馨说到“任你处置,”还冲着老公飞了个媚眼,暧昧十足。

把个君子勾的三魂丢了二魂半,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那还顾得上小女儿?抱起娇妻,就要上床。

可惜,还没等到他走到床边,就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小悦兮银铃般的声音,就回荡在门边了,“老爹,老娘,占用你们十分钟时间,麻烦你们到客厅来,女儿我有大事要求你们做主。对不起!打搅你们亲热了,女儿先赔个不是。”

某君子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成了呆头鹅。

看的可馨扑哧一声,瞅了一样老公下面支起的小帐篷,小声笑道:“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了。”

说完,嗖地一下子,窜到门边,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小悦兮一看她老爹没出来,急的马上问道:“老爹呢?他干嘛不出来?”

可馨强忍笑意,板着脸说道:“你老爹刚刚睡着,就被你叫醒,起床气没消,你稍等一会好吗?”

小悦兮皱起了秀气的柳叶眉,小大人似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唉。。。。。。真是的,爹是彻底变的腐败了。这要是在战场上,还容得他有起床气?看来居安思危的教育,要经常进行,不然这样下去,可是很危险的。”

可馨被小女儿的话,逗得喷笑不已。

她想不惊讶都难,其实她也没特意教女儿这些话,可能就是平常和老公,孩子说话时,带出来的,这么点的小东西,也就记住了,还运用的恰到好处。

到了客厅一看,醇亲王夫妻和忠勇公夫妻,已经等在那里了。

而徐翼鑫低头坐在那里,似乎有点不自在。

其实小悦兮刚刚在路上已经跟他说了,要干什么。

当时,他冒出的一个念头就是,太荒谬了!怎么自己就和大宝一样,稀里糊涂就被个小丫头设计了?

可是他这念头刚刚冒出来,小悦兮好像就洞察出来了。

竟然跟他说道:“刚刚你在大街上,当做那么多人的面,我可是跟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可你却硬是抱起了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已经考虑好了,要对我负责了。现在你想反悔,可是来不及了。我在无数人的见证下,把初吻献给了你,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徐翼鑫不要让我瞧不起你,给我机会骂你是缩头乌龟!”

这么一说,他哪还好意思不认账?大宝这个弟弟,都比自己有担当,自己可不要被一个小丫头骂缩头乌龟。

何况她刚刚亲了自己一下,自己也没多大反感,还是有那么点感觉的。

皇帝都能看上小他十七岁的小玉兮,自己喜欢一个小十岁的姑娘,又算得了什么?

徐翼鑫在那天马行空,大家并不知道这么一小会的时间,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想想他一直喜欢小玉兮,忍不住同情地看向了他。

醇亲王妃更是目露担忧,心里忐忑。

暗忖,刚刚儿子可是被小悦兮拉着去请他们到客厅来的。

难道儿子刚刚出去做了什么傻事,被跟去的小悦兮发现,小悦兮要跟大家说这件事,为他打抱不平?

嗯,还真有可能。别看小丫头年纪小,心眼和口才,可是一样不输给大人。

再说江翌潇,为了平息那股子yv火,愣是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脸,这才匆匆忙忙来到大厅。

小悦兮一见老爹来了,马上走到徐翼鑫面前问道:“鑫哥哥,由你来说,还是由我来说。”

徐翼鑫一看小悦兮,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带着期望,还带着几分不安,直直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他的心里。

徐翼鑫心里一柔,就觉得如果此时不站来,小丫头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失望,自己又如何忍心?

算了,娶了她就娶了她,大宝不也和自己小妹妹订婚了吗?难道自己就没有大宝的勇气?

徐翼鑫想到这,伸手握住小悦兮的手,走到醇亲王和王妃面前双双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头。

然后又走到可馨和江翌潇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头,最后带点羞怯地说道:“干爹、干娘,求你们把小悦兮许配给我!我在此郑重承诺:会对她好,给她幸福,绝不纳小三小四小五,一辈子忠于她一个人。”

嗯?!所有人都被震惊的楞住了。

可馨捂着头,就觉得刮了七八级强台风,凌乱的一塌糊涂!

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也想不明白,现在的小丫头,怎么都愿意找年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老公,不会是受自己的影响吧?

客厅里鸦雀无声,突然间醇亲王就哈哈大笑起来,冲过来抱起小悦兮,激动地说道:“哎呀!小宝贝,还是你有眼光啊。。。。。。”

小悦兮一看,赶紧挣脱着下来,躲到徐翼鑫身后,板着小脸严肃地说道:“干爹,我知道您喜欢我,可是从现在起,我已经是您未来的儿媳妇了,所以,您不能再拥抱和亲我;只有鑫哥哥有这样的权力个资格。”

“哈哈。。。。。。”醇亲王乐的合不拢嘴,“好好好,干爹以后不碰你,不碰你。”

可馨担心地看着有点尴尬的徐翼鑫,然后问道:“鑫哥儿,你不是来真的吧?你可不能因为失恋,就找妹妹来替代姐。。。。。。”

“娘!”可馨话还没说完,小悦兮就火人了。

不满地瞪着母亲说道:“我抗议!您不但侮辱了鑫哥哥的人品,您还低估了我的魅力。难道我们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嘛?我哪里比不上姐姐?您要怀疑鑫哥哥和我真挚的感情?”

“对啊!”醇亲王马上声援未来的儿媳妇,“妹子,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我儿媳妇哪里差了?我看我儿媳妇,才是最优秀的。”

醇亲王这一会看小悦兮,那简直是怎么看,这么好,心里的遗憾和懊恼,消失的无影无踪,盯着小悦兮,只顾咧嘴嘿嘿。

可馨被小女儿驳的哑口无言,真好举手道歉:“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们呃。。。。。。真挚的感情。”

小悦兮一听,这才绽放出一个明媚娇憨,带点羞涩的笑容,看着徐翼鑫说道:“鑫哥哥,我就知道,我江悦兮看上的男人,是最有担当的男子汉。”

齐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拍着醇亲王妃的肩膀笑道:“恭喜啊,恭喜!

醇亲王妃一听,也笑出了声:“同喜、同喜。你别说,我还真高兴。给人一个闺女,现在又要回一个闺女来,真是太好了!”

醇亲王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可不是吗?之前我还以为我要亏了,儿媳妇要跑了,现在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也没用。看来小悦兮才该是本王的亲亲儿媳妇。小玉兮怕是注定,要和皇上扯上关系了。哎!我说二弟、妹子,你们不想想办法吗?不是我说我那个皇帝侄子不好,而是他的后宫。。。。。。我怕我的干女儿,会吃亏啊。”

“是啊。”忠勇公也接着担忧地说道:“年龄大得多,就不说了。这又有孩子,又有嫔妃,实在是太过复杂,我也怕小玉兮会遭罪。”

“谢谢二哥和姐夫!”可馨衷心地感谢,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话,也就他两家以及朱氏、叶承安会和自己说,换着别的人,打死也不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们这是真的关心女儿,才会提醒自己的。

第四百零二十九章 苦 肉 计(二)☆

“我马上送小玉兮到国外或南方去。”江翌潇闻言,沉声说道:“大哥、二哥不用担心,也许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感情就淡了。

而此时,大家议论的两个人,在桃园里,就出国这件事,也是在想办法。

徐振尧摇摇头叹了口气,“姑父真是的,就差把我说成是色中饿鬼了。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我至于。。。。。。”

话没说完,小玉兮就羞恼地伸手捂住了小皇帝的嘴,“皇帝哥哥,别说了。反正以后,你不许碰我,不然我真的就不见你了。”

徐振尧被小玉兮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又见她嫩藕一般的玉手,捂在自己嘴上,忍不住就亲了亲,低噶着问道:“像小时候一样,抱抱你,亲亲小手和脸蛋也不可以吗?柔儿,不要这样啊。。。。。。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渴望肢体接触的,难道你不想接触我吗?宝贝儿,我跟你保证,没你同意,绝不做强求你的事。嫔”

“谁和你相爱了?”小玉兮噘着小嘴,娇羞地跺脚,“说不准碰我,就不准碰我。”

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也就罢了。如今,事情已挑明,小玉兮再小,也知道害羞了。

就觉得皇帝哥哥的拥抱,都让她心跳加快,就别说亲吻了卢。

亲一下小手,都感到麻酥酥的,让人全身发软。羞死人的说,才不要他碰自己。

小玉兮娇憨羞恼的样子,比之平时还要可爱俏丽,徐振尧看在眼里,满心满肺地都醉了。

从未有过的、晕乎乎的感觉,让他舒适的想要大声喊出来。

看着小丫头在桃花映衬下,愈加娇艳的容颜,如凝露花瓣似的菱唇,他心如鼓擂,全身血流加快,口干舌燥的真想扑过去,吸取那上面芳香的蜜汁。

不是他禽兽,而是十岁的小玉兮,因为练舞蹈、练武功,发育的本就比一般的姑娘要好。

加上徐振尧又苦苦忍了多年,现在事情说开了,看着小美人就在身边,也难怪他会忍不住。

“柔儿,你马上就要到国外去了。眼看我们要有四五年见不着,你忍心不让我抱抱你?你看这里多美!你就不想出国期间,留下难忘的美好回忆?”

徐振尧此刻就像大灰狼,诱骗小红帽一样,诱骗着小玉兮上当,好让他品尝她的美好。

听他这么一说,小玉兮忍不住四处看去,只见这处粉蕾娇娇,莹洁无瑕;那里玉蕊楚楚,含露吐英。含苞的,娇羞滴摘;怒放的,玉立亭亭。那一簇簇晶莹如玉的素洁,如梦如幻;那一团团楚楚欲燃的粉红,如诗如画。一树树桃花清香袭人,旖旎多姿。身临这飘逸淡雅的境界,她的心经不住芬芳的袭扰,渐渐地飞扬起来。

、恰好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含苞欲放的桃花,如同害羞的少女,顿时被唤醒起来。朵朵桃花就像一只只优雅的花蝴蝶,伸展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扑打着翅膀,像一位成熟的舞蹈家慢慢坠落。让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设身处境地陶醉在这美景之中。

玉兮不觉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快乐地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碧色的裙摆摇曳生姿,舞动间落花在莲色绣鞋下朵朵盛开,散落在地的桃花瓣随着她扬起的裙摆飘飞起来。

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美到了极致。

徐振尧眸光变的深沉,暗暗发誓:决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去国外或是南方。

小丫头现在已经风华绝代,要是再过三四年,慢慢长大,还不知会迷了多少人。

放她离开,简直太冒险,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夺走。

当年父皇就是一念之差,觉得姑姑岁数还小,放松了警觉,才被姑父捷足先登的。

自己绝不要做这样的傻瓜。一定要想尽办法,把小丫头禁锢在自己身边。

徐振尧下定决心,走到小玉兮面前,故作可怜地问道:“姑父要送你走,你还这么高兴,你真的想离开我吗?”

小玉兮本来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平常在学校,经常纠结一帮女同学,作弄男同学。

只有在家人和皇帝面前,才是个乖乖女罢了。

她非常了解徐振尧的个性,想办到的事,必会想尽办法办到。

此时这个样子,无非是想博得她的同情,说点自己不想走,舍不得离开他的甜言蜜语而已,她才不会上当。

要论演戏,徐振尧可不一定是小玉兮的对手。

小玉兮的眼泪说来就能来,常常唬得她班上男同学一愣一愣的。

小玉兮敛去笑容,故意叹了口气,随即就无可奈何地说道:“父命难为,我违抗不了。与其眼泪汪汪地令皇帝哥哥不开心,还不如在这最后一段时间,开开心心地陪皇帝哥哥度过每一天。皇帝哥哥不要难过,三四年而已,光阴似箭,很快就过去了。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让我们尽情的歌唱,欢快地跳舞吧。”

说完,再次舞动起来。边舞还边看着徐振尧发黑的脸色,憋笑憋得肚子痛。

徐振尧不疑有假,还以为小玉兮年纪太小,不懂得离愁别绪。于是暗自哀叹:漫长的四年岁月,自己如何熬过去,熬到小丫头长大成人,什么都明白?苦啊!

周一上朝,徐振尧一宣布废后,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楚太师第一个哭倒在尘埃,“皇上,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并无大的过失,兢兢业业辅佐太后娘娘,同理六宫。虽没有生下皇子,可是也为皇上添了长公主,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尤其是现在,娘娘已然有孕,怎么能废掉她?那肚子里的皇子可怎么办啊?难道让三皇子一生下来,就背负屈辱吗?”

“是啊。”这时有人出来附议:“皇上,废后是大事,不可草率。”

“因为什么,就要废掉皇后娘娘啊?”

“。。。。。。”

“。。。。。。”

徐振尧在朝堂上,可不像在可馨、江翌潇面前,姿态低的不像皇上。

他在朝堂上,绝对气势压人,令人不敢放肆。

就像现在,一声“住嘴!,下面的嗡嗡声,马上就停了下来。

大臣们不敢再议论,而是一起低下头,乖乖地听他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