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尧也不客气,指着唧唧歪歪的那帮大臣骂道:“你们耳朵聋啊?刚刚宣读楚依依的罪状之时,你们没听见吗?皇后失德,妒忌成性,屡次谋害朕的子嗣,害的德妃和惠妃流产。朕的子嗣,本来就不多,她想让朕后继无人吗?你们还敢为她说情,想要干吗?来人,剥去楚太师的官服,将他关监受审。朕就不信,皇后这么做,楚太师会不知道。”

德妃和惠妃,确实流产过,可具体是谁害的,徐振尧当年心知肚明,却当做查不清楚,愣是放过了罪魁祸首皇后和沈贤妃。

现在他想要扳倒皇后,真是太简单了,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连皇后昨天,面对皇上向她出事的证据,都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

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被皇上查到了。

很快楚家楚太师因贪墨受贿,买官卖官,而被叛无期徒刑,并废为庶人。楚家家产,全部没收。楚家人全部贬为官奴。

楚家倒台,皇后不久在冷宫病逝,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够得见天日。

同在冷宫,还没死掉,却已满头白发的贤妃哈哈狂笑道:“收拾吧,一个都不要放过。”

笑完,流下两行清泪,低喃道:“当初为什么要进宫啊?傻!真傻!”

不久,大宝回部队。在他走之前,两家为大宝和莹兮,徐翼鑫和小悦兮,同时举行了订婚仪式。

太皇太后闻言,越发震惊:“这是不是乱套了?徐翼鑫不是喜欢小玉兮吗?怎么和小悦兮订了婚?”

醇亲王不敢说实话,只好笑道:“鑫儿移情别恋,又喜欢小悦兮了。而小悦兮也喜欢他,所以就。。。。。。嘿嘿。。。。。。”

太皇太后隐隐感到了不安,可是仍然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怎么说,也是大了十七岁,就算是皇帝有这心,怕是馨儿和曜翬,也不会答应。

一个星期后,江翌潇要亲自送小玉兮去南方。

就在马车临启动时,马公公带人飞速赶到,跪倒禀告:“公主、相爷,皇上晕倒了。请您和公主,带上江三小姐速速进宫吧。”

“苦肉计!”江翌潇一听,脑子里马上出现了这个词。

可是,就算是苦肉计,他也不能抗旨不遵,强行带走小玉兮。

于是,只好吩咐江南:“马车原地待命,爷和公主进宫看过皇上以后,回来就走。”

可馨没说话,却在那腹诽个不停:走怕是走不掉了,虽然苦肉计是老套的招数,可是却不见的不好用。

就不知徐振尧这苦肉计能不能打动玉兮了。

可馨和江翌潇都以为徐振尧是装病,结果到那里一看,连可馨都吓一老跳。

徐振尧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容颜憔悴,体温高达摄氏三十九度八。

烧的都说胡话了一个劲喊着:“柔儿、柔儿。。。。。。不要走。”

“皇帝哥哥!”小玉兮一看,马上就扑到他床边,哭了起来。

可馨见他这副模样,赶紧问马公公:“怎么才两天没见,皇上就病成这样了?”

马公公一听,带着哭腔说道:“公主,您不知道。皇上自得知三小姐要被送走,就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前天要求见三小姐,为三小姐送行,又被相爷推脱了,皇上心里难过,当天夜里下了小雨,皇上睡不着,就到花园里站了一夜,愣奴才怎么劝阻,皇上也不听,结果昨天就发烧病倒了。皇上没好好休息,还照样上朝,批阅了一天奏折,结果夜里就病得厉害,发起了高烧。”

笨啊!可馨暗骂:施苦肉计也用不着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模样啊?

其实,可馨不知道徐振尧真是被江翌潇刺激的不轻。

这病来的气势汹汹,虽然有借生病,想留住小玉兮的因素,可主要还是因为那天和江翌潇谈话,江翌潇强硬的态度和犀利的语言,让他太灰心丧气和失望了。

要说徐振尧也挺可怜的!为了搞好和江翌潇这个未来老岳丈的关系,让他接纳自己,不惜放下皇帝的身份和尊严,一次次地跪在他面前。

为了央求他不把小玉兮送走,那天,徐振尧特意留江翌潇在御书房,屏退奴才,跟他说道:“姑父,此刻在您面前的,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深爱着您女儿的普通男人。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可是我跟您保证,只要小玉兮不同意,我便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她。求您,别送她走,看不见她,我真的会发疯的。”

他已经这么苦苦哀求江翌潇了,可是这个未来的岳父,真是不像话,张嘴就讥笑道:“皇上以为臣还会相信您吗?臣一直以为皇上和太上皇不一样,是个谦谦君子;可是有谦谦君子,做出从人家小姑娘一出生,就开始密谋算计,想把人家变成自己女人,如此变态的、事情的吗?小玉兮才十岁,初潮还没来,您就想着。。。。。。哦!真是气死微臣了。皇上,您如果真的喜欢她,你怎么下得去手?去去去。。。。。。去做那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臣对您太失望!您和太上皇真不愧是父子,专门惦记着不属于您们的女人。说真的,你姑姑心软,见不得你难过,臣可不会。臣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玉兮进宫。皇上和您那些嫔妃咋回事,臣管不着,也不想管。臣就是不同意女儿嫁给您,除非您杀了微臣。”

江翌潇说实话,是被那天山坡上,那一幕震惊着了。

只要一想到女儿稚嫩的小身体,被徐振尧死死抱在怀里,徐振尧还在那胡说八道,他就要抓狂!

所以无论可馨跟他说什么:“你那时也大我十三岁,也是老牛吃嫩草,你怎么就可以,小皇帝就不行?”

江翌潇也是有话反驳:“当时你十几了?十三了。大周朝十三岁议亲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可是玉兮才多大?十岁,十岁,他就想辣手摧花,他和那个孟凡端有啥区别?知道孟凡端现在咋样了吗?被阉了以后,又流放到最苦的矿区了。”

江翌潇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徐振尧也给变成太监。

想想,江翌潇把话说得这么绝,徐振尧能不上火焦急吗?

他好歹也是皇帝,尚若不是爱惨了小玉兮,他能受这样的屈辱吗?

这次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结果两天前,徐振尧来公主府,约小玉兮出去,为她践行,江翌潇又给拦住了,“不许去!从现在,你们不许见面。他有心,就等你五年;等不起,那就拉倒。”

可馨见他犯倔,就更不敢呛呛他了,连美人计都用上,也没好用。

君子怕自己经不住老婆的诱惑,愣是把自己反锁进了书房。

可馨没辙,只好出去告诉徐振尧:“你别急,你姑父倔驴脾气上来了,等过了这一阵,我好好劝劝他。”

“可再过两天,玉兮便要被送走了。”徐振尧沮丧地说道。

想下圣旨以皇权威逼江翌潇,也知道这样一来,玉兮和姑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可馨见他难受,只好安慰他:“没事,送走了,等过一阵子,他消气了,我再想办法,把玉兮接回来。”

徐振尧一听,还是要把玉兮送走,没办法只好使出苦肉计。

只是他当时的心境,确实差到了极点,一来二去,竟真的把自己折腾倒下了。

可馨这一号脉,就狠狠地瞪了江翌潇一眼,小声呵斥道:“都是你,你看看把他给折腾的,真的病得很厉害,肺炎啊!要死人的。”

其实可馨也没太夸大其词,徐振尧虽还没烧成肺炎,可是要是不用抗生素,那肯定会朝肺炎发展。

白血球高达一万三,可馨果断用上了青霉素静滴。

江翌潇一看,徐振尧真的病得厉害,想想自己当年为了可馨,缠绵病榻一事。

坐到一边,低头沉思,不说话了。

可馨为徐振尧治病,小玉兮一看英俊沉稳的皇帝哥哥,病成这样,也顾不得矜持了,拉着徐振尧的手,在那无声的流泪。

心里第一次体会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担忧和心疼。

一边为徐振尧更换头上的冷水毛巾,一边暗恼自己,干嘛要瞒着他?

本来她已经想好了,等到江宁的时候,就想办法,偷偷回来。

老爹本来是要将她亲自送往南海的。后来在她的央求下:“爹,我都多大了,您还不放心,要亲自押送我?”

第四百零三十章 计谋奏效 考题泄密☆

江翌潇这才同意,到江宁就打道回府。

而小玉兮也打算好了,老爹一走,她也就返回。

二宝和三宝早就被母亲做好思想工作了。

可是,她想看看皇帝哥哥,究竟会难过成什么样,就没告诉他。

如今看到皇帝哥哥,难过成这样,小玉兮真是后悔死了嫔。

可馨的安宫牛黄丸一上,徐振尧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同时神智也清醒了。一看小玉兮抓住他的一只手,不停地为他擦汗,见他醒来,双眸蕴泪,很明显又是高兴,又是心痛,又是内疚。

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好长时间窿。

徐振尧本来以为她此刻已经上路了,见她还在自己身边,还以为在梦中,忍不住喃喃道:“柔儿,不要走好不好?”

小玉兮一听,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一个劲地点着头,“嗯,皇帝哥哥,我不走,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徐振尧闻言,高兴地咧嘴一笑,随即,脸色又黯然了下来,沙哑着嗓子自言自语:“不对啊,我这又是在咳咳。。。。。。在梦中,你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怎么可能咳咳。。。。。。会坐在我身边?我又做梦了。”

小玉兮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有人在她心上捅了一刀,疼的她冒冷汗。

满脸担忧地看着可馨问道:“娘,皇帝哥哥要不要紧?他怎么醒来了,还说胡话?不会是把脑子烧坏了吧?唔。。。。。。都怪我,都怪我。。。。。。”

见女儿心疼成这样,可馨也想起了自己当年,看见江翌潇受伤,心里那种难言的痛苦滋味。

掏出手帕,边为女儿擦擦眼泪,边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他这是刚清醒,还有点迷糊。你和他多说话,多喂他喝点热水。我和你爹出去一下,你看着他。”

说完,走到冷着脸的江翌潇面前,摆摆头,“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马公公,“马公公,你也出来一下。”

马公公一听,高兴地眼泪差不点流下来,就差给可馨跪下,高喊祖宗了。

可馨走到外间,不满地质问马公公:“皇上病了,你怎么不找太医看啊?”

马公公扑通跪在可馨面前,带着哭腔回道:“奴才要找,可是皇上死活不让。这还不说,也不让奴才告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到现在都不知道皇上病了。前天夜里也是,愣奴才咋劝,也不听,最后还说奴才要再啰嗦,就不要奴才侍候了。公主、相爷,不是奴才多嘴,真的不能把三小姐送走,那样皇上会活不下去的。早年三小姐两岁时走了那不到一年的期间,皇上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整天闷闷不乐。人人直道皇上那时候开始宠幸嫔妃,却不知道皇上去了连碰都不碰她们,等到天黑透了,代替皇上的可是那个采花大盗。公主、相爷,皇上对三小姐的这份心,那可是真真的,奴才就没听说过,有皇帝这么一往情深的呀!”

马公公说着说着,就用衣袖,抹起了眼泪。

可馨听完,对马公公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嗻。”马公公退下,可馨斜视着江翌潇,指指他的胸口小声抱怨道:“你咋这么狠心?真要送走小玉兮,你就不想?”

“那不是你先提议的吗?”江翌潇忍不住反驳道。

“我那是为了试探一下,女儿是不是真的喜欢尧儿。”可馨不甘示弱地回嘴:“那就像你真的要把女儿送走?感情这东西,像流水,是你抽刀就能斩断的吗?你忘了当年咱俩所遭的罪了?知不知道那些日子没见你,我的心有多痛?”

可馨的话,引起了江翌潇的共鸣。君子脸色渐渐阴转晴了。

伸手搂过妻子,深情地笑道:“那你还狠心不见我?我还以为你下决心,真的不要我了。我才是心痛欲裂,万念俱灰好不好?”

“万念俱灰。”可馨继续娇嗔道:“那现在尧儿也是万念俱灰,知不知道?你不同意玉兮嫁给他,他为了玉兮,又不愿逼你。不然一道圣旨,你还真的能抗旨?你想没想过女儿会多伤心?刚刚你也看见了,她看见尧儿病成这样,哭成什么样了?整整近十个年头,尧儿对她那么好,她能没感觉,不被打动吗?”

江翌潇不说话了,叹了口气,摇摇头,这才问道:“那你就不怕他七早八早,占了女儿的便宜?”

可馨气的狠狠地拧了一下爱人,俏脸泛红,小声反反:“你当人人都像你?”

江翌潇不愿听了,振振有词地反驳:“爷怎么了?爷不是一直忍到大婚之夜吗?”

“那我才十四岁,还没到及笄,我的夫君大人。”可馨鄙视地瞪着君子,“只许你丞相放火,就不许皇上点灯?有你这样的岳丈吗?小心将来女儿记仇,不让外孙叫你外公。”

“他徐振尧敢?”江翌潇一听,再次变了脸,“他要敢不让我外孙叫我外公,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可馨嘲讽地问道:“是看着女儿伤心难过?还是想造反?把你能耐的。再敢犯倔,小心我先把你休了。”

“呀!”江翌潇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你竟然。。。。。。你竟然为了女婿,要休了老公。你从来没说过这样的狠话,如今为了他,你竟然。。。。。。”

江翌潇这下可是伤心了,眼圈都泛了红。

可馨一看话说重了,赶紧献上自己的檀口,堵住了君子的控诉。

君子一见,马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而东厢房的小玉兮,见屋里只剩自己和皇帝哥哥。

顾不得害羞,一下子把小皇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连声说道:“皇帝哥哥,你没有做梦,我没走,我就在你身边,不信你摸摸我的脸。”

手中的触感,犹如凝脂,那么真实,徐振尧这回真的相信,自己宝贝就在自己身边了。

死死地盯着小玉兮看了好一会,这才惊喜地抚摸着玉兮的脸,一遍一遍地呼唤道:“柔儿、柔儿、柔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离开我,真的太好了!”

小玉兮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又流了下来,又是心痛,又是爱怜地说道:“皇帝哥哥,你真傻,我走了,难道我就不会再回来吗?你干嘛要这么虐待自己?知不知道看见你这样子,我有多难受?”

“别哭,别哭。小东西,你流泪我会心疼的。”看见小玉兮流泪,徐振尧又是不舍,又是高兴,整颗心,柔的一塌糊涂,就觉得能留得她在自己身边,看见她为自己流泪,就算死了都值了。

徐振尧伸出没打吊针的右手,温柔地抹去小玉兮的眼泪,然后握住她的手,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些天,我真的觉得活的没意思了。姑父死活不同意把你嫁给我。我一想到,以后你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为别人生儿育女,我就万念俱灰,觉得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柔儿,求你不要离开我,永远站在我身边,给我温暖,给我力量;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好。”小玉兮满面羞红地点点头,“以后不能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和你一起面对,不会再离开你的。”

可馨和江翌潇再次进来时,就看见女儿双手紧紧地握着小皇帝的右手,两人深情地凝视着,连他们进来,都没察觉到。

江翌潇见状,心里再次发酸,使劲地咳了一声。

徐振尧和小玉兮,这才发现他俩已经到了床边。

徐振尧怕江翌潇发火,吓得手一抖,刚想松开。

小玉兮却勇敢地握紧他的手,看着父母亲,坚定地说道:“爹、娘,我喜欢尧哥哥,我要嫁给他。”

可馨一听女儿这么说,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已作出了决定,我和你爹,我们会支持你的。不过,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皇上现在名义上还有五位嫔妃,三个孩子。不管真实情况如何,你们都必须守口如瓶,否则,皇上会被人骂死的。那些可怜的女人,进宫动机再不纯,可也罪不至死。唉。。。。。。尧儿,当初我要知道你的心思,我高低都会拦住你皇祖母和母后,不为你选后妃的。现在后悔已晚,大错已铸成,我希望能商量出一个妥帖的办法来,好好安置了那些女人,不要再造杀戮。我不希望,我女儿背负太多的怨恨和妒忌。”

“姑姑。”徐振尧愧疚地说道:“这件事是我考虑欠妥,您别自责。我会想办法的,我听您的话,只要她们安分守已,我会为她们安排一条好出路的。”

安分守已,作为皇帝的嫔妃,尤其是现在后位空缺,储君未立,你叫她们安分守已,那简直等于痴人说梦。

所以,废后病死不长时间,淑妃和德妃,就开始由原来的盟友,变成死敌争斗起来。

淑妃的爹,掌管着皇上的所有警卫,是个有实权的。

华梅的爹,已经从副都统,提升为将军了。

两人官衔都是从一品,谁也不比谁高贵。

可是淑妃仗依的是,她是二皇子的生母。

而华梅则没有生育,大皇子是打入冷宫的贤妃所生,就这一点,就落了下乘。

用淑妃的话说就是:“她一只不下蛋的鸡,拿什么和本宫比?大皇子的亲母妃是罪人,又有什么资格和本宫的二皇子相比?”

可是,华梅却说了:“蒋贱人的儿子是老二,本宫的儿子,是长子。自古以来,立储立长,万没有不立长子,而立次子的道理。”

两人认为自己都有资格,坐上那皇后的宝座,两人身后的家族,为了更大的荣华富贵,也明争暗斗起来。

争储向来都是要用银子的,蒋大人和华大人都是武官,对经商一道,视乎不太在行。

想和可馨套近乎,可馨又油盐不进,不理他们。

于是,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犯法。

华大人是将军,又不在京城,天高皇帝远,管不着不是吗?克扣军饷,月月都借口军饷没拨下来,拿着士兵的银子,去放高利债。

而蒋大人更是过分,利用选拨侍卫的机会,大肆收受贿赂。

尧顺十二年春,正好是三年一次的会试(又称春闱)。

大宝、二宝、徐翼鑫全部参加了这次的考试。

蒋大人被任命为武考的副总裁。于是利用职务之便,出卖笔试试卷,被二宝和徐翼鑫发现了。

说来也巧。大宝要参加武考,可大宝在部队,直到考试的前一周,还没赶回来。

二宝一看大哥迟迟不回,本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原则,亲替哥哥,到参加武考的考生中,摸摸情况。

这一去,才发现,住在朝廷统一安排的、宾馆里的学生,都在争相购买试卷。

试卷价高的吓人,二份试卷,竟然卖到五千两银子。

有好多不太富裕的考生,因为买不起在那抱怨。

二宝就问他们了:“你们干嘛非要买那个试卷?怎么知道这次考试题就在里面?”

有个来自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考生,就偷偷地告诉他:“他们都说了,这次考试题答案,肯定在这里面。你说咱们这些参加武考的学生,有几个是文武双全的?不买这试卷,武功就是再好,也肯定进不了前三百名。”

以前,武考确实不用考军事知识。后来是可馨跟徐振尧建议的:“光有武功,没有知识武装头脑,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我创建军校的目的,就是要培养出文武双全的儒将来。”

徐振尧非常赞赏可馨的观点,于是武考以后,不但要比武功,还多了军事知识考试。

这军事知识考试,对军校毕业的学生来说,倒是不难。

可是能考上军校的学生,毕竟还是少数。来自全国各地的举子,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贡生只录取前三百名,你说这些学生能不急吗?

大宝、三宝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二宝和徐翼鑫对试卷一事,起了疑心,马上告诉了三宝。三人都会武功,于是,在夜里用mi药迷了买了试卷的考生,把试卷偷到了手。

三宝看了一遍记住了,又把试卷还了回去。

三宝回府后,默写下来,交给了江翌潇。

这次考生的题目,就是江翌潇和军校,高校几位老师出的,江翌潇当然知道试题的内容。

这一看试题和答案,和他们所出试卷一样,这才知道试题泄露了。

会试是大事,和现在高考一样,江翌潇不敢怠慢,赶紧向徐振尧做了禀告。

徐振尧一看试卷,这个气啊!把副总裁蒋大人和总裁负责皇上出行安全的羽林卫大臣顾大人,一起给提了出来。

试卷就在二人手上,如今丢失了,不找他们找谁?

可二人都喊冤。蒋大人干脆辩驳道:“臣和顾大人冤枉!试卷如今都没撤封,皇上可以检查封口的封印。还有出试卷的官员和先生,也应该受到调查,怎么就保证,他们不会将试题泄露出去?”

这矛头可就直指江翌潇了。江翌潇是负责出考卷的总负责人,如今那些出试卷的老师,还被看管着呢,能自由活动的只有江翌潇。

试卷又是他拿来给皇帝的,他当然也要受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