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蜀王回京还有公务,要急着赶路,他与姝姝两人骑马,太医等人年纪有些大,经不起连夜奔波快马加鞭的折腾,只能乘坐马车,连夜赶路,太医他们也需要几日的时间。

姝姝跟蜀王殿下快马加鞭,晚上就找地方歇息,用了三天才回京城。

到了京城附近的驿站,已有士兵回京去皇宫里通禀此事。

这会儿正好早朝,顺和帝得知消息,大喜过望,道:“立刻让他们回京吧。”

却有几位臣子脸色大变,急着出来阻拦,“皇上,万万不可啊,大殿下同蜀王妃这是从瘟疫堆里回来的啊,万一把瘟疫带回京城可如何是好?何况就连边城瘟疫到底是如何了还不得知,大殿下既没递消息回京,皇上您也没派人去边城查探,所有人都不清楚边城瘟疫情况,万一瘟疫蔓延开,其他百姓都染上病,若,若是…”

这些个大臣在顺和帝越来越震怒的表情下,还是继续着把剩下的话语给说完了,“若是大殿下跟蜀王妃只是逃回京城…皇上,此事还该慎重啊。”

蜀王早已写了封信让这士兵一块递给顺和帝。

顺和帝啪的一声把书信扔下去,冷声道:“你们自个瞧瞧上头写的是什么!蜀王妃找出瘟疫病源,瘟疫已经得到控制和治疗。”

有人脸色大变,有些却面露欢喜,另外些臣子称赞道:“蜀王妃医术了得,立下大功,当属封赏,也恭贺蜀王殿下寻到如此王妃,恭贺皇家有如此儿媳,这是皇家的荣耀,也是大虞百姓们的骄傲。”

顺和帝脸色这才好了些,“蜀王妃立下大功,自该封赏,先让他们进城吧。”

那些个反对的臣子还是想劝阻,“皇上,您该以京城百姓为重啊,万,万一把瘟疫病源带回了京城。”

顺和帝怒道:“信中已详细交代这次事情始末,边城瘟疫不能得到了治疗,还捣毁阗国几处粮仓,这些都是大功,你们却让朕的儿子跟儿媳回家却不得入家,你们是何等居心?”

眼见帝王震怒,那几人脑门上冷汗直流,再不敢多言,心中却也叫苦连天,他们都是二殿下的人,自然不希望大殿下和蜀王妃回京,现在想要继续阻止大殿下回京已是不可能,甚至很有可能,边城瘟疫真的好了。

他们心里都在祈求,若是大殿下跟蜀王妃叛徒回京该是多好。

只是到底让他们失望了,等到蜀王和蜀王妃回京进了宫,见到两人精神气都是很好,蜀王妃依然貌美,这样一趟边城之行没让她有半点憔悴之感,只连续赶路让她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

这会儿还没下朝。

姝姝作为女子,站在朝堂之上,看着文武百官,听着顺和帝温和的询问声,姝姝仔仔细细把边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其实她也曾绝望过,甚至是很茫然,如果必须暴露甘露才能把所有人救下,她该如何是好?

直到现在,姝姝也无法得出答案来。

听到边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朝堂上的大臣全都沉默不已,这次鼠疫能控制住,甚至只死了一开始的百来个人,已是奇迹。

他们都清楚,如果不是蜀王妃,边城只怕会边城一座死气沉沉怨气缠绕的荒城。

顺和帝听闻后,也不由的凛然,失去平高城的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顺和帝温声道:“你也累了,先回王府歇息去,等事情落定,朕再论功行赏。”

姝姝能回王府,蜀王殿下肯定是不成的,他还有些不少公务要跟顺和帝商讨。

姝姝退下朝堂,由着宫婢毕恭毕敬领着她出了皇宫,回到王府,珍珠跟玲珑她们这些丫鬟见到王妃突然回复,差点激动哭了,“王妃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连王府的这些下人们都是提心吊胆的,深怕王妃出事。

回到家里,姝姝的心也跟着落下来,她笑道:“去帮我备些热水和吃食,我洗过吃些东西再歇息。”

这一波奔波的,待在边城也一直为鼠疫操心,姝姝都没好好歇息过,现在回了王府,她打算先好好睡一觉。

第 138 章

第138章

姝姝洗漱过后用了些吃食就回房睡下,她睡的挺沉, 醒来时夕阳西下, 淡金色光辉从打开的窗棂洒金房间。

边城时她精神紧绷, 哪怕入睡也容易惊醒,这一觉睡到现在, 精神气都回来了,也不急着起来, 懒散的靠在软枕上, 身上柔软的绸衣松松散散的系着, 衣襟略有些散乱,露出半个白皙滑腻的肩头。

靠在软枕上发了会儿呆, 姝姝正打算让丫鬟们进来, 她要起床穿戴, 今日第一天回王府,等殿下回来,他们还要过去看看师父, 给师父报个平安,正想叫人,姝姝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 还有沉稳的脚步声,就知不是丫鬟们进来, 应该是殿下回来。

傅潋之刚从宫里回来, 他同顺和帝谈了一下午的公务, 这会儿才回房, 听丫鬟们说姝姝还在睡觉,他过去净房沐浴梳洗,换了身常服回房,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前挑开拔步床的纱幔,走进去瞧见姝姝眼神潋滟的模样,玉肩半露,她似乎刚睡醒,用手遮掩着檀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软软的喊他,“夫君,你回来了,我也起床换身衣裳,一会儿要过去看看师父。”

“不急。”傅潋之嗓音暗哑,连眸色都晦暗下去,他走到床榻边俯身。

姝姝看着过来的殿下突然俯身用唇封住了她的口。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过,姝姝乖巧的攀上他的肩颈,伸出小舌舔吻他有些冰凉的唇,就被他吞了下去,吮的她舌根发麻,想要退出,却被她掐着腰身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后来,他抱着她转换了动作,姝姝不知何时坐在他的身上,她轻颤的低头看他,见他俊美面容上,情动时眼尾都有些泛红。

姝姝就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表情冷漠到容不下任何人。

“宝儿再想什么?”傅潋之嗓音沙哑,接下来也不给姝姝任何走神的机会。

姝姝有些受不住,趴在他的身上。

最后别说走神,她连歇息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不知几时,到了最后她连啜泣声都快消散了。

外面守着的丫鬟就看着夕阳西下直到夜幕降临,繁星撒满天空,房间里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

姝姝一开始也以为两人只是亲密一会儿,等到晚膳时就能过去陪师父用晚膳,可殿下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被里里外外吃的干干净净,最后甚至不知怎么昏睡过去的。

姝姝再次睁开眼时,天边微亮。

她身上又酸又痛的,这会儿醒来才发现还趴在殿下身上,只怕昨儿夜里也是这样入睡的。

她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喃喃道:“殿下该起了。”

姝姝只听见殿下嗯了声,却又被抱着净房梳洗,又被压在吃掉。

最后被抱着送回床榻上,姝姝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她把自己裹在柔软的绸被里,看着殿下穿上朝袍,系上玉带,清隽俊美,然后过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在睡会,我去早朝,晚上我们再陪师父用晚膳。”

“好。”

姝姝一开口才发现嗓子都有些哑了。

等殿下离开,姝姝实在起不来,殿下昨天实在可怕,她想哭着求饶的时候,每次都是不等她开口,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就把她所有话语全部吞入腹中,根本不给她开口求饶的机会。

姝姝又睡下,不过到了晌午时她就醒了过来,今日要过去国公府一趟的。

用过午膳,姝姝换了身衣裳,乘坐马车过去定国公府。

国公府已经分了家,大伯继承爵位,不过国公府家大业大的,这些年又一直住在一起,没甚大的矛盾,几兄弟关系也很好,妯娌感情也不错,所以就算分了家也没急着搬走,暂时都还住在一块儿。

姝姝过去国公府见崔氏。

崔氏一开始还不知姝姝去了边城治瘟疫,还是从京城里传来的谣言才知晓的。

京城里头说,姝姝是个妖媚惑主的,都勾的大殿下跟着她去边城治瘟疫,以后还不知会出何事儿。

听闻这闲言闲语,崔氏急的满嘴火燎,立刻过去王府,才知晓姝姝真的自己去了边城。

这些日子边城封锁消息,边城里头一丁点的事儿都传不出来,反而是都在说边城肯定是瘟疫蔓延开,所有人都不得出城,只能等死。

崔氏这些日子急的饭都吃不下,生生瘦了一大圈,姝姝见到崔氏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受又自责,她过去小声道:“母亲,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崔氏眼睛都红了,拉着姝姝过去坐下,“幸好没事。”

昨儿姝姝跟大殿下回京的消息传的满京城都是,都说姝姝治好了边城瘟疫,崔氏知晓后才松口气,知道姝姝才回京也要好好休息,昨儿也没找上门。

“母亲,对不起,让您担忧了。”姝姝软声道:“母亲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崔氏叹口气,是啊,宝儿现在连瘟疫都能治好,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都瘦了。”崔氏摸了摸姝姝脸颊,“晚上留在这边用晚膳?娘让人做你喜欢吃的菜。”

姝姝自然点头称好,“母亲也瘦了,晚上母亲也要多吃点。”

既然晚上要留在国公府,姝姝只能明日在去看望两个师父。

她陪着崔氏说了会儿话,就跟崔氏说了大嫂跟大兄他们都没事,还有大嫂怀孕的事情。

姝姝又过去大房那边,把大嫂怀孕的事情跟大伯母说了声。

高氏听完,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急忙擦掉眼泪,“我这心里头就是担心昭昭,她这又怀着身孕,边城日子也辛苦,当初就该多带几个奴仆过去伺候的,现在身边就一个丫鬟跟个婆子,哪里能照顾的好她。”

姝姝知道大伯母是担心大嫂,就听着大伯母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然后又来跟姝姝道谢,“说起来还要好好歇歇姝姝,如果不是姝姝过去边城,这次瘟疫还不知会如何,也是姝姝救了钰柏跟昭昭他们。”

“大伯母不必这般说。”姝姝温声道:“这次能够治好边城瘟疫,不仅是我,还有马太医他们跟边城里的军医,以及自愿去边城的郎中们。”如果没有他们,凭她一己之力,能救的人也是有限,那些自愿去边城救瘟疫的才是真正的慈悲心肠。

而她很清楚,她赶去边城救治瘟疫,只是她有自保的甘露。

……

晚上,姝姝留在国公府用的晚膳,没想到蜀王殿下也过来了。

原本的家宴自然要分开坐了,国公府的男人们陪着殿下过去正厅吃酒,女眷们就在偏厅用膳。

等到用完膳,天色已经很晚,姝姝跟国公府的人告辞,回去王府。

大殿下应该也喝了些酒,姝姝能够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香味。

回到王府,傅潋之抱着姝姝过去梳洗,偌大的浴池里头,姝姝被亲的有些昏昏沉沉的,最后忍不住伸手推大殿下,“夫,夫君,不成,明日还要去德善堂的…”她怕一会儿他又使劲折腾她。

结果依旧是殿下没有听她的,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夜,姝姝又是没怎么歇息。

第二天早起,姝姝才后知后觉感觉殿下不太对劲,平日里他都还会有些节制的,可是回京两天,他面上温柔,可到床榻时根本不容她半点抗拒,等到殿下穿戴好,俯身过去亲吻姝姝时,姝姝捉住她的衣袖,“夫君,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傅潋之无奈,亲亲她的唇角,“不是,不过有些事情,等晚上回来夫君在同你说好不好?”

他言语温柔,姝姝也不好捉着他一直问,“那我等夫君回来,下午我先过去德善堂看看伏师父,晚上我们就陪周师父用膳。”

“今日不要出门。”傅潋之坐在床榻边,握住姝姝的手,“外面传言闹得有些厉害,父皇正在派人查。”

姝姝知道肯定还有的闹,毕竟党派之争不会想让她和大殿下这般容易的留在京城。

实际上,外面闹得程度远比姝姝知晓的要严重。

之前朝堂上那些反对姝姝跟大殿下入京的人,不知怎么也在百姓当中流传起来。

都说姝姝跟大殿下从边城把瘟疫病菌带了回来,结果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恐慌起来,跑去药堂里看诊,哪怕大夫说不是染上瘟疫,他们还不信相信。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相信姝姝跟大殿下是边城瘟疫治愈后才回京的。

但三人言虎,慢慢的,惧怕的人自然会多起来。

姝姝大概能猜出外面闹什么,叹口气道:“再过两日,马太医他们都能回京,谣言不攻自破。”

傅潋之当然也清楚,但姝姝立下大功,父皇也不可能任由谣言继续下去,就连以前传姝姝的那些谣言也再查了起来。

姝姝看着时辰不早,忙道:“夫君快去早朝,今日我就不过去德善堂,等两日外面不闹腾时我再去看望师父。”

蜀王离开,姝姝白日就没出门,等到晚上夫君回,他们一起过去陪周子鹟用晚膳。

第 139 章

第139章

姝姝跟蜀王殿下两人从周子鹟那边回霁月堂时天色已经很晚,蜀王还陪着周子鹟喝了两杯桃花酒, 酒劲不大, 周子鹟年岁渐大,喝不了外头卖的那些太烈的酒, 姝姝酿制的桃花酒味道清淡, 带着桃花的清甜,适合老人饮用。

蜀王喝了几盏,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和酒香气。

回霁月堂的路上,就姝姝跟蜀王殿下两个人,丫鬟小厮都没带。

傅潋之牵着姝姝的手走在僻静的青石小路上, 姝姝轻言细语道:“夫君,这两日你是不是不高兴?可还是因我去边城的事情?”

傅潋之停住脚步,月色浓稠,淡淡的月光下, 他低头看着姝姝, 瞧见她水润的眸子,里面被月光照映的潋滟柔软,他就着月光, 低头亲吻她的唇,然后牵着姝姝的手走到另外一侧的凉亭里面,他抱着姝姝坐下。

姝姝身子较小柔软, 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头。

姝姝不懂殿下想做什么,不过很乖巧的任由他抱着。

傅潋之握着姝姝的手,却不开口。

姝姝有些迟疑, 抱着殿下的手臂晃了晃,撒娇喊道:“夫君。”

“嗯。”傅潋之低低沉沉嗯了声,慢慢说:“姝姝不必担心,一开始得知你去边城的确有些震怒,不过后来夫君相信你能够治好瘟疫,所以渐渐放心,回来后…”他的声音顿了下,又慢慢的落在姝姝耳畔,有些沙哑低沉,“回来后只是太喜欢宝儿,所以有些控制不住。”

他平日里都是行动比较多,做的比说的话,同他成亲后他的话也比较少,平日更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姝姝就忍不住红了耳尖,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她微微侧身面向殿下,抬起手臂,松垮的衣袖层层叠叠堆在手肘处,露出纤细白嫩如玉脂般的手臂,她攀住殿下坚硬结实的胸膛,微微仰头亲吻他的薄唇,“姝姝也喜欢夫君。”

傅潋之听着姝姝胸腔中跳动的声音,她心跳声如常,平平稳稳的。

她的喜欢,始终就是待他如同宋家人。

因为成了亲,就是一家人,所以喜欢。

不像他,傅潋之的目光定在姝姝脸颊上。

他的心态好像出了些问题。

知晓姝姝有可能有事情瞒着他,回到京城后,他面上不显,心里头却一直压着在。

傅潋之伸手微微摩挲着姝姝软嫩的脸颊,微微叹息了声,“走吧,夜露有些重,回霁月堂早些歇息。”

姝姝点点头,两人回到霁月堂梳洗过后,自然又少不得殿下的一番折腾,姝姝有些受不住,但想起他的一番话语,知道夫妻两人若想感情长久下去,两人之间的亲热也能增进感情,若一直拒绝,对夫妻感情也会有影响的。

姝姝想起这些,想要求饶的话就忍了下来,只是实在受不住,只能攀着殿下低低的啜泣着。

……

过了两三日,姝姝一直没怎么出门,待在王府里歇息。

马太医也带着太医跟郎中们回京,见到这些去边城的太医们完好无损的回京,加之马太医进宫仔仔细细把边城的事情通禀给顺和帝,另外还有袁岳将军的一封信,那些一直嚷嚷着剥夺蜀王妃封位的大臣们都住了口。

顺和帝冷笑一声,“你们这个些老眼昏花的老糊涂,看来不仅仅是人老,心肠还不好,蜀王妃立下何等功劳你们也该清楚,现在还有何话可说?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就该清楚边城对大禹至关重要,蜀王妃保住了边城,保住边城十几万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却被你们如此污蔑,这样还让以后尽心尽力为大禹的有功之臣多么寒心,朕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顺和帝当场剥夺了几个之前闹的最狠的几位大臣的官职,任凭他们跪下求饶也无用。

此事必须做出个态度,不能寒了有功之臣的心,不然以后谁还肯为大禹出力?

等那几个大臣被脱下官帽拉了下去,朝堂之上一片寂静,顺和帝淡声道:“不仅如此,朕还有一事儿,事关齐国公。”

齐国公早些年跟着先帝立下赫赫战功,是大虞唯一拥有封地和私兵的公侯,虽封地不大,但不管是封地还是京城里,都算是受人敬重,京城里他又是数一数二的爵位,无人敢惹。

这会儿被顺和帝点名,齐国公上前一步,“回禀陛下,不知是何事同臣有关?”

顺和帝淡声道:“之前京城里头传蜀王妃身为王妃还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有损皇家威严,还说三道四,说蜀王妃没有身孕,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朕查出都是从齐国公府传了出去的。”

齐国公微微愣住,“陛下可是弄错了,臣岂会如此污蔑蜀王妃?”

就算这几日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要剥夺蜀王妃封号的事情,他都没掺和半点,他虽然更看重二皇子,家中孙女也同二皇子定了亲,怎么都算是二皇子这边的,蜀王若真的休了蜀王妃,对二皇子这一派自然有好处的,但他不屑跟人掺和这事儿。

但皇上竟然说之前有关蜀王妃的谣言都是从齐国公府传出去的,简直是荒谬。

“朕连人证都找到了,岂能随意污蔑齐国公。”

齐国公皱着眉,立即道:“还请皇上容臣回府调查,若真是从齐国公府传出去的,臣会立刻给皇上一个说法的。”

齐国公年纪花甲,当初又是先帝封的,顺和帝自然不好当着这么多朝臣面前薄他的面子,也道:“既如此,齐国公就回去问问吧。”

……

齐国公拥有先帝赏赐的封地和私兵,他前些日子才回京,如今留在封地上的是长子,其余齐家人都跟着齐国公回了京城。

下了朝,齐国公立刻回了齐国公府,把这事情跟老伴说了声,老伴皱眉,“怎么会是从我们府里头传出去的?会不会是弄错了?”

齐国公道:“皇上都在朝堂上点了我的名字,可见是有证据的,这些话怕真是从我们齐国公府传出去的。”

齐国公老夫人皱眉,心里大概有了些谱儿,“会不会是跟姿月有关?”

“找老二媳妇跟老三媳妇过来问问吧,现如今就她们随我们回了京。”齐国公知晓老伴这话估计**不离十的。

齐国公老夫人当年跟齐国公生下长子后,隔了不少年才生下老二老三,所以这两位儿媳比留在封地的老大媳妇都小不少。

说也奇怪,他三个嫡出儿子,老大老二都没给他生出嫡出孙女,就几个庶出的,唯独老三媳妇平氏生了个闺女齐姿月,是齐国公唯一的嫡出孙女,齐国公孙子多,嫡出孙女就这么一个,格外宠爱些。

老夫人就找人喊了老二老三媳妇过来问话。

等到两个儿媳过来,老夫人直接把朝堂上的事情给两个儿媳说了,冷声道:“这个话,你们可知是从哪儿传出去的?皇上既这般说,自然是有证据的,蜀王妃又治好边城鼠疫,立下大功,皇上这番言语看来是要为蜀王妃做个面子讨回个公道。”

两个儿媳听了这番话都没了声音,不过老二媳妇胡氏忍不住看了老三媳妇平氏一眼。

平氏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