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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爵看着她脸上强装的镇定,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与紧张。深邃的眸,微微眯了起来。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微微用力捏紧。

“姜浩泽被保释了。”

意料之中的事。程瑾萱并不意外,就算是姜宋两家现在产生了龃龉。可是怎么说宋霏霏跟姜浩泽已经订婚了。

他们这样的家庭订婚就算是过了明路了。就算是宋霏霏不愿意,别人依然会把她当成是姜家少奶奶。在这样的情况下,宋家又怎么会真的放任姜浩泽出事呢?

送他进去也不过是算一种警告,警告他不要再做出格的事。

程瑾萱嘴角的嘲讽实在是明显,让卫司爵不得不去想,她是不是对这个安排不满意。

“不过,马上他会更头疼。”

卫司爵的眼中没有笑意,脸色反而相当认真严肃。

而他犀利的眼中,透着几分隐隐的杀意。他只要一想到姜浩泽昨天拉着另一个女人不断叫着程瑾萱的名字,就觉得只是让他去坐牢还太便宜了他。

他的女人,也是姜浩泽好样的人渣可以觊觎的?他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悔之不及。

程瑾萱有些憷卫司爵此时的神情。她知道他一定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而那些,说不定是他连自己都不愿意告诉的。只是——

“你不必如此,对付他们我会自己来。”

她跟他现在是交易,他为她做的越多,那她欠他的也就越多。而这是她很不想看到的。

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平等,她也想着努力少欠他一些,越少越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欠越多。

卫司爵眼中的凝重又深了几分,看着程瑾萱一脸急于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阵不快。

抬起手捏着她的下颌:“想自己来?”

本章完结

第080章:戒备

“想自己来?”

下颌被捏住,程瑾萱没办法挣脱,只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我——”

“你到底是想你自己来呢。还是不想让我来?”

有区别吗?这不都是一样的?

程瑾萱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至少不要在卫司爵面前示弱,或者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我想自己来。”

她说得认真,卫司爵却更看穿了她眼中的那一丝防备。很浅很浅。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他自认对她有一些了解,他几乎就要捕捉不到,她眼中的情趣变化了。

她在戒备他。卫司爵眯起了眼睛,指尖微微施力。

他的脸向着程瑾萱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四目相对,他的声音轻到几乎像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一般:“几个害虫而已。你说,我动手。不必脏了你的手。”

程瑾萱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卫司爵,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怜惜?是爱护?是霸道?还是——

她摸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深沉到她就算经过五年的锻炼,也没办法窥探一二。

“程瑾萱,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的——”

这记宣告之后,是一记长长的吻。热情的,霸道的,又带着几许温柔缠绵的吻,就这么将她的唇给封住。

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不光人是他的,她的仇,自然也是他的。他不介意她想自己报仇。可是他不喜欢她把太多的心神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比如那个姜浩泽,比如宋霏霏。

吻,越发的霸道。程瑾萱呼吸困难,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分毫。

她试图去推卫司爵,却最终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轻轻的闭上眼睛。她是他的吗?

才不是。她是自己的。她不会属于任何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她有自己的独立意志。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卫司爵,她不需要他的帮忙。至少,不需要他这般干预。明明在之前,她还想着这桩交易之外,她是不是也有机会,借助一下卫司爵的力量?

可是现在的程瑾萱,却开始觉得她一点也不想要卫司爵的插手。她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想再麻烦卫司爵点。

她的本能跟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哪怕她是为了更早达成目的,哪怕她最初的梦想是想要报仇。眼前来说,她都产生了退意。

这种对危险的本能惧怕不是因为卫司爵是一个多么强大,多么冷静的男人。还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她开始对自己的心不确定了。

她发现有一些事情正在超出她的掌控。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她已经没有家,没有父母亲人了。那么她就需要守好自己的心和感情。

只是那混乱的思绪,最终败在她的吻下。胸臆意的空气似乎被人挤光,呼吸困难,大脑缺氧,她的意识跟着混沌了起来。

她一味坚强抵抗的事情,也在此时稍稍发生了一点变化。而她似乎已经无力阻止。

这个吻,极其漫长。漫长到程瑾萱根本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被抱上楼,放到床上。

衣服一件件脱落,身体纠缠的瞬间,意识也跟着变得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不断听到那个男人用低沉而磁姓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不断的轻语。

“你是我的,我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我。”

她拒绝回答,拒绝相信,却换来了他的惩罚。在这方面,他的手段要比她厉害得多。

在他面前,她就是那条被抛到案上的鱼,除了来回的翻腾,远离了水源,更得不到丝毫的缓解与救赎。

最后她只能在哭泣中认输,求饶。她答应了卫司爵相信他,信任他。

得到她的保证之后,卫司爵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而这一天,程瑾萱不但错过了中餐,还错过了晚餐。

而她自己,则变成了卫司爵最美味的餐点。在他们的房间里,被卫司爵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

早上程瑾萱起来时。四肢还有些使不上劲。她坐回床上,极力稳住身体,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知道,卫司爵竟然这么能折腾。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不得不承认,他的体力值是真的好。还有——

将脑中昨天晚上的画面甩掉。多想一分就脸更红一分。只是这几些时日下来,她心里的羞耻跟屈辱感,确实是少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偶尔流露的温柔吧?

抬脚往卫生间的方向去,却发现自己不过走了两步就有些受不了。心里暗暗咬牙。

卫司爵,你如果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我让我放手仇恨,把一切交给你。那只能说明,你比我笨,你犯了一个错误。

五年的蛰伏,程瑾萱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又怎么会肯在这样重要的着着,轻易认输呢?

她做不到,也不愿意。她在等,等自己掌握确切的证据。一旦她掌握了。那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她总有机会的。

进了浴室的程瑾萱在看到自己那一身的吻痕时,又是一阵郁闷。她真的应该庆幸,现在是冬天,穿着很厚,也可以穿高领将那些痕迹遮挡。

否则就这样走出去,不知道会丢多大的脸。她敢肯定,卫司爵一定是故意的。

他总是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甚至是在很显眼的地方。这种宣示所有权的举动,除了让程瑾萱无可奈何之外,还多了几分淡淡的不满。

她不是他的所有物。不是。她只是现在逃不掉,也没有逃的条件罢了。

下了楼,卫司爵已经不见了。没看到他让程瑾萱多少松了口气,不在就好了。哪怕两个人发生过很亲密的关系,可是面对卫司爵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一些不自在,有一些紧张。

那种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实在太坏。她一点也不喜欢。

还不到上班的日子,程瑾萱自然也有时间可以呆在家里,放松几天再说。吃过早餐,看到外面天气不错,阳光照在花园里,一切都带着几分生机。

春天已经来了,退去了寒冬的冷意。虽然还是冷,但白日的阳光已经能让人感觉到些许温暖了。

随便拿了本书去花园里坐下,只是坐下不久,就想到了之前卫司爵带着她坐在这里看焰火的情景。她也记得,自己在他怀里,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有些不自在,越是坐在这,就越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刚站起身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以为是卫司爵来了,来人却是管家卫叔。

“程小姐。”

他手上拿着几份报纸杂志,放在了桌子上。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一个端着花茶,一个端着点心果盘。训练有素的佣人极为安静的放下东西之后又退了出去。

“程小姐慢用。有什么需要叫一声。不用自己动手的。”

程瑾萱脸有些红,也知道卫叔误会了。没有去解释这个误会,她虽然住在这里,却并不习惯去麻烦卫司爵的佣人。

只是被卫叔这样一闹,她也想开了。要真的是不好意思,天天见到卫司爵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重新坐下,目光却被一旁报纸上的新闻给吸引了。

【姜家大少涉嫌纵火案,目前已被刑拘】

【姜家发言人电话关机,并不接受采访】

【宋霏霏意外受伤住院,疑似姜家大少出轨】

【宋家拒绝发声,案情扑朔迷离】

随手翻了下管家送来的杂志跟报纸,头条都是姜家跟宋家的消息。程瑾萱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卫司爵布下的局。

怪不得,姜浩泽会那么容易就从里面出来。原来卫司爵说的还有后招是指这个?

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姜浩泽出事,他怎么样,其实已经跟程瑾萱无关了。她不明白的是卫司爵。

他做这个事,是想要讨好自己吧?是吧?他昨天说让她不要脏了手,把一切交给他。

程瑾萱拿着手中的报纸半天没有放下。已经变得冷硬跟坚定的心,第一次产生了一点点动摇。

第081章:笑话

夜。

程瑾萱放下书,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而卫司爵还没有回来。

她本来应该睡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却有些睡不着。她关了灯,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以往这个时候,卫司爵已经回来了。

他若回来,就会陪着她一起睡。不光是陪她一起睡,他还会——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程瑾萱,脸又一次红了。她真的是疯了,竟然在这样的时候,想着卫司爵?

她跟自己说,她才不是因为没有卫司爵而睡不着。不过是因为卫司爵今天帮着她对付了姜浩泽罢了。

他在暗地里出手对付姜家,还有宋家。不管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是帮了她。她应该跟他道声谢的。

她真的没有在等他,不过是想跟她道谢罢了。恩,没错,就是这样。她只是想向她道谢。

程瑾萱不断的给自己下心理暗示,迷迷糊糊间总算睡着了。却是没有得到好眠,反而整晚都是梦魇不断。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卫司爵那张带着几分阴沉的脸。

程瑾萱早上下了楼,终于在餐桌上看到了卫司爵。她想着昨天另一边完全没有人睡过一般的床铺。

卫司爵是昨天没有回来?还是回来之后并没有回房间睡觉?

她无从得知,想问,又觉得太亲昵了。索性就不问了。在餐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牛奶正要喝。却对上了卫司爵打量的视线。

“昨天没睡好?”

她眼底下方有淡淡的黑影。程瑾萱抿紧了唇,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自然也看到自己眼底的黑影,只是想着今天不出门,就没有化妆来遮掩。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卫司爵一晚未归,所以才没有睡好。

卫司爵盯着她的眼睛,对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时微微眯起了眼睛。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抬起手,轻轻的捏起她的下颌,让她跟自己四目相对。

“我不在,你睡不好?”

谁说的?程瑾萱才不会承认呢。哪怕真的是这样,她也不会承认。不过是几十天的功夫罢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卫司爵对她的影响力。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下一季的发布会。”

“是吗?”卫司爵淡淡开口,脸上却不怎么相信的模样。程瑾萱心头有些发堵,想反驳,却又觉得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让人感觉是在欲盖弥彰,索性就不说了。

“我下午要去巴黎,你跟我一起去吧。”是命令,不是询问。看到程瑾萱想拒绝,他加了一句:“后天就是巴黎时装周,你不想去看吗?”

程瑾萱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光忙着对付姜家跟宋家,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当时她还说了让小美去订机票的。

“你——”

“我会让人订好机票,下午跟我一起去。”

程瑾萱想了想,没有拒绝。她是想去,不过真要去的话,不能这样毫无准备。吃过饭后,她分别给小美,还有阿开,左千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行程,又让小美订好机票。

按时间来说,她今天下午的机票,肯定是比他们先到的。所以让小美不要订自己的机票。不过,就不知道卫司爵去法国是什么事了。

事实上卫家在海外的产业,出了点问题。卫司爵昨天开了一个晚上的会,虽然先稳住了,但是后续是需要他过去的。

原来并不打算带程瑾萱出国,可是这几天因为姜家的事,她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他才想起来。

而等到程瑾萱跟着卫司爵坐上飞机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就这样跟着卫司爵一起出门了。

“要飞好久,你要是累,可以先睡一会。”

卫司爵的声音让程瑾萱回过头来,头等舱的位置很宽大。他坐在那里,目光专注地面前笔记本。

他并没有在看她,程瑾萱看了眼他的屏幕,上面那些表格看得她有些眼晕。她突然就意识到,卫司爵并不若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清闲。

卫家的产业比起当年的程家,应该只多不少吧?卫司爵每天要处理这么多公事,那段时间却还有空天天去接自己下班。想来,他对她是不是也有些在意?

程瑾萱被这个念头给吓到了。卫司爵却在此时突然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

“怎么了?睡不着吗?”

程瑾萱摇了摇头。甩开心中那可笑的念头,可是内心深处却觉得一点也不可笑。如果不是卫司爵对她有些在意,那做这许多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在卫司爵身上。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一直随着卫司爵转。

这种感觉真的是她所不习惯的。就算当年对姜浩泽,她也没有这样过。毕竟程家的家世摆在那里,跟姜浩泽好像认识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程瑾萱发现自己这两天一直在想卫司爵,就算不是,也是在想跟卫司爵有关的事。心里十分不自在。又有些失笑。

她想这许多做什么?说不定卫司爵对她根本一点意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他本身就看姜家跟宋家那些世家不顺眼,要收拾他们罢了。

更何况,她现在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说起来,她现在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为父母报仇?恢复程家当年的声望?

这样一想,程瑾萱一下子就笑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不就是说她么?

“你在笑什么?”

短短时间,程瑾萱心思转了很多圈。却没有注意到,卫司爵的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一直落在她身上。

程瑾萱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变红。脸上的笑意也敛去不少:“没什么。”

没笑什么?卫司爵伸出手去捏她的手,侧过头去盯着她的脸,神情十分专注认真:“没什么你笑什么?”

“我——”程瑾萱那些心思,可是没有一种可以在卫司爵面前说得出的。扯了扯嘴角,她笑得有几分尴尬:“我不过是想到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卫司爵似乎不肯死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程瑾萱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哪里会讲什么笑话?

“什么笑话,不能说给我听听?”

卫司爵无意咄咄逼人。只是他很不喜欢程瑾萱这样子。哪怕人在他面前,心思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更何况每一次,他看着她似乎松动一些,只要他多靠近一步,她马上又退后一步。就好比昨天,他没有回去睡觉。这个女人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好。

可是面对他时,她又是一脸坦然镇定的模样。他把姜浩泽送进局子里,又运用了点关系让他没办法轻易出来。

程瑾萱呢?却没有丝毫表示。到底是不在意,还是什么?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时,不许想别人,只许想着他。他更讨厌一切,占据了她思绪的人。

程瑾萱对上他犀利的眼神,好像是可以将她吞噬一般。她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都显得那样无所遁形。

她想退开的,只是那捏在她下颌上的力道虽然不大,却不是她可以挣开的。

“不肯说吗?”

“不不是。”程瑾萱在脑子里搜索着自己听过的笑话。想了很久,很久,也只想到当年在美国上学时,一个中国同学讲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