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她是罪有应得,其他的我不做解释。”

又是这种敷衍的态度!

念桐听得心头火起。

“顾叔,你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精神上的折磨,而是上的羞辱!可杜可唯经过那件事以后,精神和都同时受到严重折磨。她现在不但失忆了,谁也不认识,而且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每晚做噩梦,甚至连门都不敢出!更重要的是她还怀孕了却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连流产术都不能做!”念桐深吸气,却扔压不下心里那股直往上窜的怒火。

“可以说她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

一句句带着怒焰的指控劈头盖脸砸向顾筠尧。

他回过头看她,嘴边扯开一抹淡然的笑。

“桐桐,怎么办?听你把我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念桐心头一震,顿时怔住。

他明明是笑着,脸上掠过的情绪却那样复杂。

似嘲弄,似气怒,又似失望。

可他嘲弄谁?气什么恼什么?又是对谁失望?

是他自己承认施与了杜可唯一切磨难。

明明他做错了,为什么还一副让她感觉是她错怪了他的表情?

“你、你难过什么?又不是你失忆不是你怀孕不是你每晚做噩梦,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她心慌的拽住床单,不去看他。

他脸上的表情和望着她的眼神都让她茫然而无措,仿佛她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太爱他,太在乎他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我难过,是因为你居然为了她这样质问我。”顾筠尧双手覆在脸上搓了搓脸,下了床从矮柜抽屉里摸出一盒烟拆开点上一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说过恶善终有报,没有人可以幸免,只是早晚罢了。”他走向落地窗,拉开一侧的窗帘将玻璃窗打开一些。

念桐楞了一楞,却没去细想他前面那句话的意思。

“你也说恶善终有报,那你为什么还做那么多坏事?既然你说没有人可以幸免,那你又什么时候遭……”

她猛然住口,整张脸瞬地刷白如纸。

她在说什么?

他是她最爱的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诅咒他?

见她突然没了声音,顾筠尧回头看过来,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的失望和难过却那么明显。

“桐桐,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遭到报应?”

念桐呼吸一窒,仿佛突然被扼住喉咙。

她想反驳说不。可却开不了口。

他的眼神盯得她全身冰冷。

而更冷的应该是他的心吧?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遭报应?而且很期待?”

他语气低柔,光凭声音完全猜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但那股迎面扑来的怒气却让念桐察觉到他在生气。

她死死咬着唇,心里悔恨自己的口不择言,却又无从开口去解释。

“我以为你有多爱我,原来也和那些时刻想要我这条命的人一样,等着我遭到报应。”

顾筠尧自嘲一笑,返身走回矮柜旁将烟头捺熄在烟灰缸里。

“你现在一定看到我觉得恶心是不是?那我去别的房间睡,不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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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三更)

昨晚是她说没办法和他同处一个房间,所以躲到另一个房间去。

当时她并没有去顾虑他心里的想法。

此刻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念桐才体会他昨晚的心情茫然,心慌,烦躁,难受。

她想扑过去抱住他求他不要走。懒

结果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房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轻微‘喀嚓’声显示他良好的修养,在生气的情况下,如果换做她,一定是把门摔得震天响。

少了他的空间突然变得无比空旷。

念桐呆望着他曾停留过的落地窗,想象着他回头看来那一眼,心头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我以为你有多爱我,原来也和那些时刻想要我这条命的人一样,等着我遭到报应。

不,不是的。

是她那一刻大脑被怒气所控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爱他,是真的好爱他好爱他呀,怎么可能会像他的敌人一样等着看他遭报应?

是她太混蛋,是她的错,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狠那么绝?

就因为杜可唯一手策划的那个视频和暴光了她的私生女身份,可他却毁了杜可唯整个人生。

她不要他变成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要。

阳台上,清冷的月光倾泻一地,洒落在那张紧绷的俊颜上,使得晦暗的面容更添一抹森冷。虫

呵,他也真是。

有什么好生气?

又有什么好失望的?

在她看来,他报复慕羽,陷害慕齐枫,算计杜可唯,做足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做的一切,是一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恶人。

他对她的好,比不上她所看到的。

她说爱他,却她终究是不信他。

而他活了几十年,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的一言一行给左右了情绪,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那种需要依靠言语的解释来获得他人信任的男人。

不管是因为爱他或者是崇拜他,首先要做到毫无条件的相信他。

三个发小能,念野能,烙轩和御黔能,还有那些跟随他多年却不论风雨始终相随的伙伴们,他们也都能。

可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她却不能?

唯一的解释是她根本就没有她自以为的那么爱他。

他自嘲一笑,微微仰起下颌望着半空中那轮明月,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清冷光辉下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分割线

桐桐,怎么办?听你把我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心里有些难过呢。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却又被耳边回响的一句句话语惊醒。

她爬起来,望着身边冰冷的床铺,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隐隐做痛。

泪水无声滑落,很快打湿被面,她却浑然不觉。

她很想他。

明明同一个屋檐,却不能相偎在一起,她真的快要疯掉了,好想不管不顾冲过去扑到他身上。

可是他生她的气,而她也因为近日的种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思念一个近在咫尺的人,这种滋味实在太煎熬。

强迫自己翻来覆却辗转再难入睡后,她终于克制不住心里那股骚动的驱使,下了床走到顾筠尧所在的房间。

大概是窗帘被他完全拉拢,室内昏暗得不见一丝光线。

怕自己会撞到室内的摆设而惊醒睡梦中的他,念桐蹑手蹑脚的往前一点点挪动。

藉着走廊折射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终于挪到床前,心跳也剧烈得仿佛随时要跳出来。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开被子钻入被窝里。

身体一挨着顾筠尧,便像是有自主意识般迫不及待偎过去,手脚并用缠上他的身体,脸深深埋入他颈项窝里嗅闻独属他的气息。

“顾叔……”

她小小声唤着他,满足的叹了叹,心头却涌现一丝悲哀。

为什么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他缠他,却偏偏要半夜三更像个辣手摧花的菜花贼一样爬他的床?

忍不住又叹了声,唇却不小心吻上他赤裸的肌肤。

心突地狠狠跳了一下,血液仿佛瞬间冲向头顶,耳根及脸颊都烫得骇人。

辣手摧花。

她回味这个极富情色色彩的词语,感觉喉咙突然有些发干。

贴在他皮肤上的唇移了移,却不舍离开,反而一点点吻过,依着心底滋生的那股渴望描绘着他身体的轮廓。吻过他坚毅的下颌,却定格住。

再往上就是吻下去,如果他醒来怎么办?

她之前还那么疾言厉色的质问他,就是此时还怨他处事太过狠绝,但如今却偷偷占他的便宜,他会怎么想她?

心里担心是一回事,身体早已不受大脑支配,循着本能吻上记忆中滋味极好的唇,如同一个久困于沙漠濒临渴死的人突然间找到一处绿洲般,近乎贪婪的吮吻着他的唇瓣,丁香小舌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口腔,沿着他整齐的齿列滑落。

奇怪他口中竟然有淡淡的柠檬香。

这是她买的那款柠檬香型的牙膏味道。

可刷牙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有香味?

她纳闷,忽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将她整个人死死钉住,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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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四更~必看哟,不然悔死~)

他应该是刚洗漱过睡下,不然口中不会还残留有柠檬香。

所以,他是在装睡。

而她所有小动作都被他知晓得一清二楚,或者是早就在心里偷偷嘲笑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念桐大脑一片空白,脸及耳根却因羞窘而滚烫异常。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见他并没反应,她心里才松了口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同时双手从他身上移开,支撑起上半身欲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就在这时,顾筠尧突然睁开眼,黑色琉璃般的黑眸在暗夜里亮得出奇。

念桐受到惊吓,手一抖,软下去,身子没了支撑的力量,重重跌落在身下精实滚烫的胸膛上。

空气中漂浮着暧昧而尴尬的气息。

念桐瞪着顾筠尧的眼瞠目结舌。

“桐桐,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证实了念桐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男人果然是刚睡下。

偷偷占便宜被抓个正着,还被这样质问,念桐心里又羞又气,喉咙一阵发堵,半个字也吐不出。

顾筠尧长臂探向床头一侧,打开一盏落地灯。

昏暗的空间霎时一片清明。

念桐也看清楚望着自己的顾筠尧,脸上居然面无表情。

心里涌现一阵失落,她咬着唇垂眸试图从他身上爬下去,身体磨蹭间却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抽气声,抬眼,却见他俊容划过一丝隐忍。虫

“桐桐,你想要?”

什么?

还在怔忪间,腰上忽地一紧,身子被拉下,紧接着后脑上一只大掌掌住,凉薄的唇如隼般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她的狠狠吻上来。

呼吸被夺去,念桐被迫吞咽他的呼吸,任他火热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纠缠,吮吻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般,近乎带着啃咬的力度,让她痛着却又渴望着。

顾筠尧目不转瞬的盯着双目紧闭的人儿,许多情绪在眼底掠过,却最终化为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他俐落去除彼此身上的衣物,同样光裸的身躯紧密贴合时,身上的人儿美目半睁,迷离的眼眸娇媚慵懒,让他按捺不住体内涌动的情潮,双手捧住她翘挺的臀毫无欲警深埋入她体内。

念桐承受不住这样的姿势被这样凶狠的进入,眉头倏地蹙紧,贝齿轻咬住娇艳的唇瓣。

滚烫的勃发被温热湿润的紧窒包围,感官强烈得让顾筠尧失了耐性与温柔,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次次悍然倾入,进犯,蕴藏无限力量的肢体随着体内滋生的快感而更疯狂的需索掠夺。

“……顾……叔……”

念桐双手抗拒的抵在他胸口,眼眸含泪的望着黑眸噙满激狂的男人,发出求饶的讯息。

顾筠尧抿紧唇,扣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制在下,将她一条雪白娇嫩的腿勾挂在自己肩上,身下不停歇的冲撞,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颠狂。

这样淫糜情色的姿势,念桐羞窘得脸红到要爆掉,本能的想把腿放下来,却被顾筠尧一只手捉住。

“不要……”她哽咽启口,嗓音夹杂恳求。

顾筠尧却仿若未闻,两手捉住她的腿疯狂冲刺顶入,逼出她体内掩藏的所有渴望,在他给予的激情里迷失了自己。

“喜欢么?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情潮爆发的那刻,她听见他俯身在她耳边问。

睁开眼,迷离的视野中,依旧是他淡然从容的面容。

明明做着最亲密最火热的事,他却还能这样泰然处之,冷静自若。

“桐桐,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身体?”

在他狠狠一阵冲刺将所有热情释放在她体内时,他这样问她。

体内激情后残留的余韵还未褪去,身体还依旧滚烫灼人。

念桐却感觉心渐渐冰冷。

他竟然以为她半夜爬上他的床当真是只为和他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