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性烈而鸷猛,你中毒昏迷之后,我放了一点儿你的血,下在畜生身上,立时毙命。而你却只是昏迷不醒,性命却没危险。”

这件事显然让黄岛主很困扰,但是我却没法儿和他解释。别说这什么毒了,就算是穿到金老爷子另一本书《雪山飞狐》里,程灵素的毒王七星海棠都毒不死我的。顶多就是睡时间长一点儿就是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是怎么中的毒?

除了欧阳克别人似乎都没有可能了,可是…

我忽然想起件事来:“黄岛主,那天我昏过去之后都出了些什么事…那个欧阳克,”我本来想问他死了没有,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句:“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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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十三

“欧阳克…他死了。”

我捂住嘴。得,事情还是没有变化,的确按照原来的轨迹向前发展了。

那么说,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没有我的什么事儿了。梅超风的历史使命就在牛家村傻姑家的野店里已经终结,我之所以在那里盘恒也是因为想要看看能不能替她救下黄药师,还有,有点舍不下傻姑。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

可能介入书中情节真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上次我在天龙里被打晕,这次在射雕里又被毒晕…下部我想去的是神雕,见见那让无数少女“一见误终身”的杨过,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厄运!

可是,我却对武侠小说情有独钟啊。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险,还是痴心不改的仍然想在武侠世界里遨游。

而且现在站在一边有点贪婪,又不能太直接太赤裸的盯着黄GG,我更觉得,晕就晕吧,晕的也很有价值啊。要是事情从头再来一次,可能我会不顾什么情节,也不顾小尘给我的规定,直接在射雕一开始就跑到桃花岛去向黄GG求亲也说不定啊。

黄哥哥的老婆是姓冯的,小名叫阿衡…应该也是个绝代佳人吧。虽然以前看书的时候总叹息红颜薄命,那么早早的就去了,留下痴情的黄GG一个人在世上孤单单的和女儿相依为命。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那位冯大姐是多么幸福的人啊,嫁了这样一个…这样一个男子,还替他生下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虽然早早去世,但是黄GG却用了一生去怀念曾经的爱情…

我现在不同情她了,不但不同情,我还很羡慕,甚至…

很嫉妒她…

黄GG似乎在思索一个让他困扰的问题,也许就是我身上中的毒。他的青袍宽松,抬起手来的时候露出稍有些纤细的手腕。还好还好黄GG不是练那种外家硬功什么大力鹰爪手之类的,不然绝对不会有一副书生这样儒雅俊秀的外表。

唉,我的词汇是多么的贫乏,真的没有一个词可以准确的描述我眼中的他。

他的头发很黑,闪烁着一种青幽幽的光泽,鬓边那里犹甚。

突然明白过去的人说的绿鬓如云是什么意思。

绿鬓,绿鬓,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因为发丝太瑰丽,肌肤太晶莹这双重原因结合在一起,而呈现出来的这种美态。

“钟姑娘多日没有进食了,可以先喝一点粥,慢慢等肠胃将养过来再说。”他比个手势,一边站的哑仆走开了一个,然后过了没多会儿就回来,端着一碗清香四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煮的粥。把粥碗和调羹放在我面前,又默默的退下去。

粥很香,可是我完全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前半碗是因为黄GG在,我紧张的连头发丝儿都要打结。后半碗是他起身走了,只留下一个无限飘逸的背影。

黄GG很寂寞吧?和他斗气的老顽童走了,蓉儿只要靖哥哥不要老爸,这岛上只有一个傻傻的傻姑,还有这些不会说话的仆人。

风景再美的地方,这么寂寥,又有什么意趣呢?

孤芳自赏…

黄GG太傲岸清贵,身段从不肯放低。

以前看书时候,我常常在想,他这样固执于蓉儿的母亲,是对爱人的忠贞,还是他本身追求完美的性格让他对早逝的爱情份外坚持。

黄GG是个完美主义者,这毫无疑问。

他不同意靖蓉恋的一大原因就是郭靖是个蠢小子,太够不上他完美的标准。

等到调羹刮碗底的声音响起来,我一低头才看到粥已经吃光了。

可是从头至尾我就不知道粥是什么味儿的。

陪傻姑坐了一会儿,我总觉得自己好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啊,钥匙!

从我见到黄GG,我就压根儿没想起问我的钥匙。

射雕里已经没有我的事儿了,我…已经没必要留在这里。

可是,没钥匙我哪里也去不了啊!

我霍的站起身来:“傻姑,带我去找你爷爷。”

汗,这话说的好不亏心。黄GG的脸上一条皱纹也没有,可是他却的确是傻姑的…祖师爷爷。

傻姑丢下我们在玩的小石子儿,站起来拍拍手,傻乎乎的说:“好。”

我们进了竹屋,屋里没有人。

傻姑带我到处找人,象没头苍蝇,我开始怀疑傻姑到底认识不认识这岛上的路,因为我的头已经晕了,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

“啊,爷爷!”傻姑以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热情向前跑,持续的寻找并没有消耗她的热情,正相反,这孩子好象在玩捉迷藏游戏一样兴致勃勃,份外投入。

黄GG坐在海边一块突岩上,正慢慢放下手里钓杆。

“这里风大。”我突然驴唇不对马嘴的冒出来一句。

这里的海风是很大,起码比我们刚出来的树林里大得多了。黄GG的头发在风里舞动,好象许多只手,正在做着诱惑力十足姿势,向我呼唤着一些神秘的字句…不行,为什么一靠近他我就头晕呢?

“黄岛主,我想问一件事。那个,我昏迷之前,脖子上应该戴着一把钥匙,我想是不是您替我治伤的时候把它取下来了…”

黄GG点了一下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抬起头来。

天空中遥遥传来两声尖锐的唳鸣,我仰起头,看到两个黑点迅速的从上方扑下来。

好大的鸟!

接下来我反应过来它们的身份了。

射雕英雄传嘛,这两个当然是雕。

黄GG伸平手臂,一只雕停在他的臂上,雕的凌厉鸷猛和黄GG的飘逸超然,那么奇异又那那么完美的组合,白雕,他的黑发,飞扬的青袍,若有所思的眼神和…我觉得我的眼睛快要瞪的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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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十四

“黄岛主,那钥匙对我非常重要…”

一看到雕我就想起来了,桃花岛这会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江南六怪可能已经到了,只是傻姑没和我提起,我也没想到一切会发生的这么快。接着全真六子也该到了,按书上写的发展,应该是如此没错。

我向海上眺望,远处烟水雾雾,仿佛有船的样子,又看不真切。

是全真派的船?

唉,为什么书里总是有这么一大群从来不用脑子思考问题的人呢?那些误会啊冲突啊,其实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但是话说回来,武侠的精彩就在于快意恩仇。要是每个人都那么聪明,架也就打不起来,虚名也就不用争夺的你死我活,若是黄GG不是为了面子或是傲气而不肯为自己开口分辩真相…后来的那些误会根本就可以化减很多了。

“此时有要事要办,钟姑娘你的事稍后再说吧。”

那哪能行!这一次变故之后不知道你会跑到哪里去,桃花岛也发生了巨变,万一钥匙丢了我去找谁哭?小尘还不知道正在哪里快活逍遥呢,几时才能来找到我?

我情急去拉他的袖子:“不成的,我的事更加要紧…”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可是我的手自然就扑了空,什么也没有拉住。

他从袍子角上撕下一块布,绑在那白雕腿上,将雕又放飞走了,对傻姑说:“去给我再拿一件袍子来。”

然后又对我说:“钟姑娘不要焦躁,过后我…”

“黄岛主!”我顾不上客气了,这真是要命的大事儿,没法儿再客气:“这真是要紧的事情,而且黄岛主武功盖世,这世上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也就是两三人,在黄岛主来说什么事能算得上要事?可我的事情却不能再有什么波折了。”黄GG展开身形沿着海岸边向前走,我施展凌波微步紧紧跟在后头。哼,打人的本事我是不怎么会,可是逃跑和吸人内力的两样武功可是防身绝佳利器。你想撇下我?休想!

“黄岛主?”

“黄药师!”

“东邪黄老怪!”

怎么喊他都象没听见一样给我来个充耳不闻、

我们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段路,越走我的耐心越薄,到最后几乎要大声喊出黄帅哥来了,他忽然停下脚步来,我却一时没停住,一头撞在他后背上。

前面是个埠头,里面整整齐齐的泊着几艘船。

黄GG这是打算出海啊?

那我的钥匙呢?是放在岛上还是在他身上?还是在别的地方,只有他知道所在?

“黄岛主,你要走?”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倒没有生气愠怒的表情,只是那种淡淡的落寞和不经意:“正是。”

“来找你麻烦的人很厉害很有本事吗?”

他又不答理了,朝一艘船走过去。

“我想来的人武功未必有你高吧,那你干嘛还要这么急的避开?我倒不知道黄岛主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再说,如果有仇怨,当成清清楚楚的解决了不好吗?倘若只是误会,说开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那自然更好。你这么避开是有什么别的用处还是想设什么阴谋吗?”

按照书中情节他是要避出去的,然后杨康欧阳峰后一步来到岛上才能大开杀戒,并且布了一个局,让人以为是黄药师杀人。但是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的钥匙啊。

黄GG看我一眼,打手势吩咐那些哑巴水手准备出海,我在一边喋喋不休也好,好言相劝也好,他根本理也不理我。难道他打定主意要昧下我的钥匙了?

嘿,那倒识货,我的钥匙真的是个宝贝,据说黄帅哥是个非常爱宝又非常识货的人,可是对他来说我的钥匙可能只是个特别一点,不常见一点的玩赏之物,他又没有别的用处,我就算是心里对他再垂涎三尺,可是让我钥匙给了他来讨他喜欢,那是万万不能的。再说了,黄帅哥对他死了的老婆一往情深,就算我讨好他那也是白讨好,他又不会因为一把钥匙而对我另眼相看或是大加垂青…想要这个男人动心,比让牛弹琴让猪唱歌还要不可能啊。

“钥匙不在我手上。”他简单的说:“那是蓉儿好奇取了去,此刻是无法还你。”

“咦?”我脱口而出:“那你不早说。好好,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找蓉儿妹妹把钥匙取回来吧。”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钟姑娘刚才还口口声声劝我不要离岛,可是转眼间口气就来了个全面翻转,未免善变。”

“女人本来就可以善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这种新奇理论,想必就算是黄GG再离经叛道也没有听说过吧?嘿嘿,果然我这么说过之后,他就不再这个问题上再试图发掘出什么新意来了。

我跟着他上船,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不过,你就这么一走,岛上的事情你放心吗?”我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提醒:“要是有人去胡闹,捣乱…做坏事怎么办?”

黄GG负手一笑,傲然又洒脱:“黄某桃花岛一地,虽然说不上什么龙潭虎穴,可是若有人要闯进去妄为,却也没那么容易。”

“切,”我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你说不容易,我说容易的很呢。你岛上这么多哑仆都认识路,随便抓一个带路,不就有个活地图了?再说,还有傻姑那丫头呢,什么也不懂却特别轻信…”

“只要来的人不象钟姑娘你这么巧舌如簧,我想她也不致于轻易信任吧?”

哦?这是你说的?

黄GG这个人看起来是很有风度,但是真相处起来好象不是那种特别会谦让女士的人。

也对,他是东邪嘛。

要换个宋朝的理学君子,深谙程朱之学的来,可能早就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扯上了。

可是那些不过是假道学,就算是提倡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君子本人,还纳尼姑为妾呢…这种人,纯属挂羊头卖狗肉,自己就大把放火,然后告诉别人万万不许点灯。

船身震动,已经离了埠头了。

唉,黄GG,你这人太自负,吃这样的亏也是早晚的事。

反正我已经尽过提醒之责了,你不听那是你的事,可是不是我这个人冷血薄情没有事先警告过你。

这会儿…这会儿的最大问题又回来了!

钥匙在黄MM那里,我必须得找到她才拿得回钥匙,而且这还得是黄MM没有因为失了兴趣随手丢掉,或是受了伤无意遗失的前提下才能办到的事!

要是她随随便便就把钥匙一丢,那,那我可真是哭倒长城也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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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15

坐船的日子一点儿不好玩儿。船上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啊,有两本书,我看不懂。有棋子棋盘,我不会下。这也不是乘游艇出海,钓鱼跳舞听音乐游泳潜水这些娱乐一点都没有。

唯一可以解闷的,就是盯着我们后面追来的那只船。还有就是…身边有一个绝世帅哥,又渊博又风雅,聊可解忧。

理论上我知道,后面那条是全真派坐的船。但是实际上我根本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帆影,知道有那么一条船,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我们,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哎,黄岛主,你说他们干嘛老是阴魂不散?你到底和他们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呐?”

黄GG居然笑笑,浅啜了一口酒,风姿俊逸无比:“他们是修道的人,不娶妻。”

“不是吧。”我对着手指,笑吟吟的说:“据我所知,他们的头儿就是娶了老婆的啊,他老婆现在应该也在那条船上。”

“那是他出家前的事情了。”

“哎哎,”仗着他对我的一些无礼不计较,我凑近他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没瓜葛了?俗话说的好,干柴烈火好做饭,师兄师妹好成亲嘛。”

黄GG的好心情一下子转了向似的,哼了一声,不理会我。

啊,糟,好象犯了他的忌讳了。他的徒弟…陈玄风和梅超风,不就是师兄妹偷情嘛,不但偷情,还偷了九阴真经…黄GG的老婆之所以难产死掉,和这个也有莫大关系。

真是罪过罪过,忘了这茬事了。

我赶紧转换话题,明知故问的问:“黄岛主,那天在岛上的时候那只飞来的雕,报了什么讯儿?”

黄岛主明显不待见我,不过还是回答:“那是蓉儿的信息。她要一对金娃娃交双雕带回。”

我赶紧问下一个问题,这才是我想知道的。看书的时候我就极为不解。这个娃娃鱼它是鱼啊,怎么交给这两只雕来空运?没有水岂不干死了?运到地方成了一对死鱼,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