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黄MM根本就是个狡猾狡猾滴小家伙,死活她根本不在意,答应赔人家一对,可是没死活,反正是赔给你了。这是鱼不是?死鱼可也是鱼啊。

不怕人见笑,当时看书我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相信这事儿黄MM也绝对做得出来。

“那雕怎么带鱼呢?鱼离了水不就干死了?”

黄GG的笑意带点讥讽。嗯,他的这点性格我喜欢,这个人无论什么都不喜欢伪饰砌辞,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

“装在水囊里缚于雕身,一日半日的若可到达便不会死。”

咦?就这么简单?

对哦…可是这么简单的办法我却想不到。不过那鱼在水囊里会不会憋死?看看黄GG的脸色,我决定做个聪明人,不再追问让他判定我是白痴的问题。反正既然黄MM这么要求,黄GG也这么轻描淡写,可见他肯定有不让鱼憋死的办法。

“喂,后面那船的帆是不是破的?桨是不是烂的?为什么追了我们三天了,还是没追上来?”只好再换话题,这么换来换去的,我也觉得自己快黔驴技穷了。

当年黄GG的老婆和黄GG在桃花岛上长住,怎么样维持生活情趣不让气氛陷入僵硬沉闷的呢?那真得有琴棋书画外加吹拉弹唱的十八般武艺才行吧?

“他们并不想追上来。”

“嗯?”

我转过头。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那天罡北斗阵少了一人根本也无从施展,六个人不过是散沙一撮,有什么作为?”

说这话的黄GG表情又矜持,又骄傲,真是让人心醉不已啊…

刚上船的那两天我还很收敛,即使看人也是偷偷摸摸的看,话也不敢直白无忌惮的说。可是连着两天毫无乐趣的生活,在我身上都快发霉捂出蘑菇来之前,我终于醒悟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XX的,我又不是这世界的人,我不过是个过客,拿了钥匙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就是对黄GG非礼又怎么样?他反正又打不死我,又赶不走我,难道他还能骂哭骂倒我吗?我就是要和他亲近,我就是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前怕狼后怕虎,其实仔细一想我怕的是什么啊?怕黄GG对我不屑,嗤之以鼻?可他本来对我也没高看一眼啊。怕伤害我自己的名誉?那就更可笑了,我在这里根本是个不存在的人,哪来的名誉可言?

这一节一想通,到了第三天上我马上就化身天字第一块狗皮膏药,狠狠的贴在了黄GG身上。总之是他喝茶我也喝茶,他赏景我也赏景,他要是在舱中坐着我就在旁边拼命的没话找话说。黄GG到底是这天下绝无仅有的人物啊,竟然一点也没有普通男人会有的讶异,恼怒,意外,排斥,轻蔑等等等等情绪,好象我的存在和一只臭虫…又或是刮过了一阵风差不多。

这让人很郁闷,不过我的劲头儿是越挫越勇的。

“那他们打又打不过你,还老跟着干什么?难道他们觉得可以学苍蝇一样嗡嗡不停的把你烦到死吗?你也奇怪,既然他们打不过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岛而遁呢?让别人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使你望风而逃了呢。”

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不解的事情太多了。当然了,武侠小说他不是推理小说,不能要求他有多严谨多细密,情理上讲得通就好,逻辑上不必太推敲。

黄GG不理会。

“啊,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女婿郭靖啊?”我沾沾自喜的拍一下手:“因为他和全真派关系好,所以你碍着他的面子不好对那些牛鼻子道士赶尽杀绝?嗯,想不到黄岛主爱女之心如此坚决,爱屋及乌又及巫,对仇人也变得这么宽宥啦…”

“他们配做我的仇人?”黄GG淡淡的说。

“呵呵,不配,不配。”我陪笑。

“不是你说的那样。”

“嗯?”我意外。

“就算只看在王重阳的份上,我也不能对他的弟子痛下杀手吧。”

啊,这倒是。

“全真道士也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吧?”我趴在船舷上托着腮:“明知道打不过还一窝蜂似的跑来找你麻烦,难道他们都是用膝盖和脚后跟来思考问题?”

黄GG一笑,似乎对我话还很赞同:“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们还有多久到岸啊?干脆到下了船和他们把话说清楚不就完了吗,有什么误会就赶紧的消除,有什么理由就快快的摆明,老这么粘粘乎乎你就不烦吗?”

黄GG双眉一展,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这人骄傲嘛,不过你看他们也不容易嘛,道士们本来也没什么钱,说不定这雇船的钱都是借的高利贷呢。再说,道士不好好的去念经炼丹,天天追着你跑也不是回事儿啊。你要真是看在你那个死掉的朋友份上,还念着知交旧情,就发发好心让他的弟子们赶紧的该回哪儿回哪儿,该干嘛干嘛去吧,说不定他们关起门来一用功,还能把你朋友的遗学啊武功啊的发扬光大呢。”

他没出声,我讨好的说:“你说是不是?”

“纵然我愿解释,他们肯听么?”

我笑笑:“唉,要不,我亲自出马来劝劝他们好了。出家人嘛干嘛天天喊打喊杀,和尚就应该撞钟,道士就应该念经,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江湖上水太深,一群小朋友武功不好,脑子又不好,为了人身安全,还是早早儿的上岸回家比较好啊。”

黄GG看我一眼:“钟姑娘,这事儿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怎地如此关心?”

我大大咧咧的说:“我无聊嘛。再说,我还指望你带我去找蓉儿拿钥匙呢,你总被道士缠着,我也不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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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16

原以为船到了岸,全真派的人会马上过来找碴的,可是等了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来,甚至他们都没下船。

等我们离开码头进了镇子,他们又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看来打定主意是要当跟屁虫。

打不过,又不想放过,只好一直跟着?

我突然想到在原书里,八月十五烟雨楼的时候,全真道士和黄GG正式开打。难道这之前,他们就一直盯着人不放?

天哪,那还不把人烦死。

“黄岛主,我们去找蓉儿吧。”我提议。

“你知道他们身在何方吗?”

我笑:“我不知道,可是黄岛主你一定知道吧?”

他摇摇头:“不。”

我纳闷:“那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兴之所至,哪里都去得。”

嘿,你倒洒脱。我要是钥匙还在,我比你还洒脱呢,那才是海阔天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过我现在很明白黄GG出门为什么总是有些行踪诡秘,而且一定要戴上人皮面具了,短短半天就让我得了教训。这个人的相貌也实在是太…就拿刚才我们在酒楼上吃饭的事儿来说吧。这年头大姑娘上酒楼本来可能就是件招眼儿的事,但是和黄GG走在一起,招眼的绝对不是我。刚坐下,要的饭菜还没送来,就有人不知相的凑过来了,一身的绫罗绸缎,满脸泛着油光的横肉,简直活生生的就把绔裤加色棍的字样写在脸上了。

“这位相公…”

那种色迷迷油腻腻的声音听的我直打哆嗦。

而且那只猪爪居然还不知死活的伸了过来,目标就是黄GG平放在桌上的,呃,玉手。

我当场第一反应就是闭眼。

可是眼睛是闭上了耳朵却来不及捂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桌翻椅倒,碗碟破碎,人仰马翻,惊叫奔逃…

种种动静响成一片,真是热闹非凡啊。

唉,黄GG,人长的太好了,也是一种罪过啊。你这也算是…蓝颜祸水了吧?不过你也是成过亲有孩子的人了,孩子还都老大了,仍然有这等妖孽的功力,那你当年豆蔻年华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啊?那上街要不遮挡一下容貌,还不得酿成天灾人祸啊?

黄GG伸手一拂,裹着我的袖子一起从窗户里飞身跃了出去。

得,饭也没吃成。

我们快出镇子的时候,我在街边买了几个热包子,一路走一路吃,还分了两个给他。满以为黄GG大概不会伸手来接,没想到他居然并不挑剔,就这么把并不美味的包子吃了,而且吃相还很优雅。

怪不得他看不上郭靖,赶明小两口结了婚要是和老丈人一起住,光是同桌吃饭就够不顺心的。

对了,后来黄MM结婚不久黄GG就离岛出走去泛舟五湖,八成还是看这个女婿不顺眼吧?

这么一闹,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回头,咦?全真派的尾巴怎么不见了?

“黄岛主,那些道士不追着咱们了?”

“嗯。”他没多说。

“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黄GG的笑意里带着不屑:“他们能搬来什么救兵。”

也是。

全真派搬来搬去也就搬来一个郭靖。虽然老顽童还活着,但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得着他时他永远也出不上力,用不着他时他又回回的出来搅事儿。

嘿嘿,不过刚才我说“咱们”,黄GG也没反对说他是他我是我,还称不上咱们。

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讨厌我来着?

刚窃喜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得,他看待我可能跟看待他闺女,或是看待傻姑差不多…

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又。

晚间我们在野外露宿,想不到黄GG看起来还是个野营高手,生火,钓鱼,烧烤,一直到鱼肉吃进嘴里了我才发不是自己的想象,是真实的。鱼肉烤的很嫩,完全没有那种外焦里生的情况。我也就帮忙拣了下柴禾,但是我拣来的好些干枝黄GG都直接挑出来放在一旁说不能用,有的根本不能烧,有的是光冒烟不着火。

唉,原来捡柴这看似简单的活计,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晚上黄GG睡树上,我看那树枝细细的,能睡人?嘿,别不信,还真睡了人。可见小龙女古墓派的轻功是厉害,但是天下能在绳上树枝上睡觉的功夫绝不止她一家有。

这一路行来,虽然心里惦记钥匙,可是有黄GG这么一路相陪,我倒也不觉得日子难捱。路上还打听到了丐帮君山大会的消息,说杨康那家伙想冒充帮主被识破,黄MM当了丐帮第十九代帮主了。黄GG听到这消息以后,轻轻嘿了一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愉悦,有些自得的。毕竟是他黄GG的女儿嘛,才十五六就当了丐帮帮主了,要说他心里不高兴不得意,那绝不可能。

不过再打听,黄帮主她们现在却行踪不明了。

我知道她是去求一灯和尚治伤,但是他们去的那座山在什么地方我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就隐约记得他们下了一灯那山之后就要起程赶往桃花岛,而我们正是从桃花岛出来,算起来时间该差不多了,岛上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黄MM的伤也该治好了。他们现在应该下山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走,也就是说大家碰上的机率很大。

不过算一算啊,桃花岛上的该死的也死了,该中毒的也中毒了,可是这事情都已经发生过好多天了,那个中了毒的南,南什么的江南第四怪,他还真能撑啊,中了毒还一个人在岛上撑了那么久不死,就算不毒死,饿也该饿死了吧?要知道郭靖他们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多少天哪…可是在原书里,郭靖他们上了岛,南希仁还在地下写了个小十字才死的。为黄MM将来破案留下了宝贵线索…

想起来不是不荒唐的。但是都说了嘛,这是武侠小说不是推理小说,俺们主要是来看快意恩仇不是来看逻辑细密不细密的。

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黄GG敏锐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不过,这个肚子饿的感觉,我应该可以忽略,可以忽略…反正不吃我也不会饿死的。

不过黄GG在这上面还是满有绅士风度的,伸手一指路旁的酒楼:“上去吃点东西吧再走吧。”

上回上酒楼就惹了麻烦,这次还上?

不过出钱的人是老大,酒楼上面伙计过来都不会招呼了,在那瞅着黄GG发了得有半天的呆,才想起来报个菜名。黄GG这次倒没有发火打人,毕竟谁让他长成那样呢?想让人不看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把人皮面具戴上的话,大白天的又会吓到人了。

这酒楼倒是挺安静,没多少人,我们坐在雅座里,总算可避免闲人打扰。这酒楼拣拿手的菜上的,有一味蜜蒸腊鱼,那味道是真不错。

黄GG还要了两角酒,我替他斟上,动作很自然,感觉好象已经干过好多回一样,其实这还是头一次。

楼梯上有脚步响,有人上楼来坐下。伙计殷勤招呼,然后我听到一个有点粗厚的声音说:“拣时鲜的拿手菜肴,快些送来。”

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

那人又说:“小二哥,我们要往汉口,相烦去河下叫一艘船,邀梢公来此处说话。”

得,这一下我就想起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霍的站起来,绕过屏风隔断。

隔邻的桌上坐着一男一女,不正是我要找的郭靖黄蓉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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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十七

我手里紧紧攥着钥匙,筷子在盘子里翻翻拣拣。反正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面,黄MM眉飞色舞的连说带比划,讲述这分别数天的情形,我只顾在盘子里找好吃的。黄MM对于拿走钥匙的解释是一开始觉得有意思才取下来看看,后来和黄GG分手的时候太匆忙就没来及再把钥匙给我挂上。这个无所谓,反正钥匙是回来了。

钥匙已经拿到手,我一颗心就放下来了,就算这会儿天塌地陷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从容脱身。

忽然黄蓉的声音一顿,我抬起头,看到她正瞅着一个道姑。那个道姑看到黄蓉看她,刚上楼梯,转身又下楼走了。黄MM只丢下一句:“爹,我等回来再说。”就追着下楼跑了。

啊,基本和剧情发展的一样,遇到穆念慈了。

黄GG对说我:“什么钥匙这么宝贝,给我看看。”

我犹豫一下,把钥匙递给他,但是拴钥匙的绳子还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黄GG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又还我:“倒也看不出希罕在什么地方。”

我笑笑,赶紧把钥匙系在脖子上。当然,这形象有点儿傻,现代连小学生都不往脖子上系钥匙了。记得有回挤公车,旁边站一个小学生,脖子上倒是系着一条绳,可是人家绳上拴的是一新款手机,到底是时代不同了。

“黄岛主,嗯,承蒙你照顾多日,不过我出门很久,也该回家去了…”所以,所以…我真是很舍不得和他说再见的,不过在这书里我总心惊胆战,就怕一个不好又改变了什么情节:“所以今天吃饭这顿饭,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要是有缘的话,说不定哪天我逛到神雕里面还能再见一面。

“钟姑娘是哪里人氏?”

我愣了一下:“我的家乡啊,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黄GG笑了:“有多远呢?在西域?可怎么看你也是中原人。”

我搓搓鼻子:“反正很远就是了。”真是舍不得啊,趁着现在能看我还是使劲儿的用力的多看几眼吧,将来到了神雕里就算有得看,那时候的黄GG也肯定比现在要苍老了。

反正YY是无罪的,黄GG坐在我对面,喝着清茶微笑,肯定不知道我脑子里正在对他想入非非,上下其手。

等到我回过神,看着黄GG放在桌上的东西纳闷:“这个是?”

“钟姑娘这些天遇到许多变故,身上的盘缠恐怕不够你远途回乡了吧?”他的态度很自然,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是在施舍。

好阔气啊,金锭耶。

虽然钱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可是想不到他这个人也会这么周到。我把金子收起来,向他道谢。

菜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又硬赖着喝了茶,还是舍不得走。这些天来两个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多么愉快啊。况且这不是和普通朋友的暂时分别,而是从这之后或许再也见不到面。这想法一跑进心里就再也赶不走,象一根绳子一样在脖子上打了结,慢慢的收紧,胸口好象有点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钟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为难吗?”

是啊,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