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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桐知道简迟淮的小肚鸡肠,她赶紧转移话题,“唉,你说会不会真是我多管闲事啊?或许傅时添不是找江意唯麻烦,而是他看上她了呢?这难道是一种特别的追求方式?”

“谁说得准,这浑水你就别去蹚了。”简迟淮想到一个孕妇跑来跑去,不免心惊肉跳的,“改天我在学校给你报个补习班,你过来吧。”

“简迟淮,你还不如拿刀砍我,我不爱上学。”

“教授的老婆怎么能不爱学习?”这真是简迟淮非常想不通的。“我已经替你报名了,正好你怀孕,无所事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放心。”

“报名了?什么班啊?”

“如何提高自身修养。”

褚桐嗓音微扬,“简迟淮,难道我修养不好吗?你骂人不带脏话啊。”

“别的班,你更加不感兴趣,瞧你急得,那就是修为还不够。”

褚桐很快来到目的地,司机将车停在马路边,褚桐给他钱,她推开车门下去,“我现在去接江意唯,马上出来。”

“二十分钟,如果出不来,你看着办。”

“好,我保证。”

简迟淮挂了电话,不放心她,又吩咐人过去盯紧些。褚桐来到料理店门口,助理恰好从里面出来,褚桐上前步,“人呢?”

“我问过前台,她告诉我包厢号了。”

“好,我进去看看,你还是在这等吧。”褚桐朝他肩膀轻拍下,“别太担心。”

包厢内,快两个小时过去了。江意唯跪在那,再加上几乎是一天一夜没睡,她精疲力尽,傅时添起身坐到她对面,江意唯强打起精神。男人拿起筷子,替她夹着寿司,嘴巴里言简意赅,就一个字,“吃。”

江意唯不敢不吃,但她先前就几乎填满了肚子,这会顶多吃个两块寿司,傅时添不住往她碗里添,还有三文鱼和刺青,她如鲠在喉,实在是难以下咽。“谢谢,三哥,我真是吃不下。”

“趁着嘴巴还能吃,多吃点。”

江意唯听到这话,寒毛直竖,傅时添什么意思?门口适时传来阵敲门声,傅时添抬起头,“进来。”

门从两侧被拉开,江意唯扭头一看,是褚桐,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既担心,又像是见到了好不容易出现的救星。褚桐径自往里走,来到两人桌旁,“江江,你吃得倒挺欢脱的啊,看来傅先生款待得真不错。”

江意唯手里的筷子落下去,傅时添朝她看眼,“你都没吃几口,为什么不吃?”

江意唯嘴角处绷着,又将筷子提起来,褚桐瞅了她眼,见她眉头微蹙,一副即将要被撑死的模样。褚桐小心翼翼蹲下身,“傅先生,能冒昧问一句话吗?江意唯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如果还是上次寿宴的事,那么好解决,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我一看您就知道,傅先生是大气之人,我们让这件事一次性过去好不好?”

“我不大气,我喜欢睚眦必报。”傅时添说完,漾起浅笑看向她。

褚桐喉咙间的话打了个结,“傅先生真爱开玩笑。”

“寿宴的事,是过去了,这次我让江意唯过来,是因为另一件事。”

褚桐心想事态应该不严重,江意唯平日里对傅时添唯恐避之不及,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请问傅先生,是什么事?”

“之前阿畅找到江小姐,问她那日在咖啡馆中偶然见到的她的友人,能不能帮忙联系到,这也没什么是不是?可江小姐很不诚实,给了个明显就是在耍我玩的答案。”

“咖啡馆?”褚桐面有疑惑看向江意唯,“什么时候的事?”

江意唯压低嗓音,“就是我约你的那天,我不知道三哥为什么要找你,又怕惹麻烦,就说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同学,一时间联系不上。”

褚桐听到这,越发觉得不对劲了,“难道说傅先生,一直在找的人是我?”

“阿畅在咖啡馆见到你,说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有心一见,只是江意唯防我防成那样,在我看来,可真是个笑话。”傅时添的口气,听上去真不好惹。

“真是把我绕糊涂了,”褚桐视线对上身侧的男人,“傅先生想见我,是觉得我长得像你认识的一个人吧?”

傅时添幽邃的眸子对上褚桐,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男人仔仔细细端详着褚桐的五官,心里泛起的疼痛和涟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近在咫尺,然而那种思念却无法填塞满。因为他不能真真切切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揉在体内,以宽慰他无处宣泄的空虚。而对于褚桐来说,傅时添这个人,就像是个巨大的谜团摆在她跟前,看不穿,这样窒息地被盯看,她又挣不开被压迫的闷燥,她堪堪别开视线,有些狼狈。

傅时添忽然朝她凑近些,“你觉得,我是想对你怎样吗?别有所图?”

褚桐吓得僵着身子,但还是很快回神,“当然不是,江意唯是我闺蜜,她也是想多了。我都是结了婚的人了,再说,我还怀孕了,傅先生条件这么好,要说对我有所图,那不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吗?”

傅时添目光不经意朝她小腹上轻扫,“所以,我才恼怒,这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却偏偏怀疑了我,为什么?我傅时添人品很差吗?”

“当然不是,”褚桐只能跟他周旋,“傅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江意唯也是太紧张我。”

傅时添绷着面色,目光一瞬不瞬落到江意唯脸上,“我还没被人这样耍过。”

褚桐又问道,“那怎样,傅先生才肯消气?”

傅时添拿捏有度,知道再往下,褚桐肯定会认为他小气,失了男人风度,他黑亮的眸子望向她,“吃过这顿饭,也就算了,我也没空和人计较这么多。”

褚桐心头明显一松,“谢谢傅先生。”

“我是给你面子。”

江意唯不着痕迹朝两人看眼,傅时添拿起桌上的烟盒,“给你面子,也仅仅因为你的眉眼之间。”

褚桐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压力,傅时添朝她看看,“要吃东西吗?”

“不了,我不饿。”

傅时添又朝江意唯看眼,“你呢?”

江意唯赶忙挥手,“我吃饱了。”

“那好,你们走吧。”

江意唯真心以为自己听错了,身旁的褚桐拉起她的手,“好,傅先生再见。”

眼见她们转身要离开,傅时添喊了声,“等等。”

褚桐不得不顿住脚步,回过头,傅时添没有为难的意思,“以后偶然见到我,不知道需要躲着吧?”

褚桐轻笑下,“自然不用。”

“好,再见。”

江意唯和褚桐两人走出料理店,助理快步迎过来,“吓死我了,没事吧。”

“没事,虚惊一场。”

褚桐拉住江意唯,“傅时添的人后来还去找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三两句话给打发走了,以为没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

两人朝着对面的酒店走去,褚桐不由笑出声来,“你是不是真觉得他对我有意思,所以连我是谁都不敢告诉他们?”

“那人突然冒冒失失找来,摆明是找你,一个男人找女人,你说还能是什么理由?”

褚桐笑得几乎直不起身,“拜托,你真是偶像剧演多了,你看看,看看我,我是个人妻啊,还是孕妇。你自己琢磨琢磨刚才傅时添说话的口气和样子,像是看上我了吗?”

江意唯仔细回想下,“是不怎么像哦。”

“那自然的,我可不敢给自己这样加分。”

江意唯挥下手,“不是,那就最好了,省得提心吊胆。”

褚桐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傅时添充其量就是觉得她像某个人而已,再说这世上,相像的人还真不少,那童星张一山和夏雨,多像啊?早先年,蒋勤勤和孙俪,她就傻傻分不清。反正,她和傅时添今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只是,真是这样吗?

至少傅时添现在给了褚桐一个这样的印象,人还算可以,对她没有坏的企图,这样就够了。

来到酒店门口,褚桐猛地顿住脚步,“坏了!”

“怎么了?”江意唯被吓了一大跳。

褚桐慌慌张张从包里掏出手机,“简迟淮就给我二十分钟时间,我要再不给他打电话,他估计都能杀过来。”

“不至于吧?他还真是管得严啊。”

江意唯站在褚桐身侧,见她小心翼翼打着电话,那边一接通,这边的说话声立马充满狗腿样,“喂,亲爱的老公…”

江意唯猛地一个寒颤,肉麻的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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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简迟淮被吃豆腐

简迟淮看眼时间,“超出了。”

“不出不出,就两三分钟而已。”

“他有没有将你怎样?”

褚桐摇着头,“没有,还挺客气的,肯定是给了你的面子啦。”

“我看,你真适合天天待在家里。”

褚桐往酒店门口一站,手朝着肚子上轻抚两下,“是你小情人说,想要每天都出去走走,在家闷着她就不舒服,还会闹我,简迟淮,我现在可是孕妇,我最大。”

男人沉了沉声,“早点回去。”

“我知道,我最有分寸了。”褚桐挂完电话,江意唯的目光落到她肚子上,“你可真会找挡箭牌啊。”

“说对了,”褚桐朝着肚子上轻拍,“以后,她就是我的挡箭牌,任凭风吹雨打都不怕。”

“行了吧你,要去我房间坐会吗?”

“不了,”褚桐将手机放回包内,“看你这样子,就像几百年没睡过似的,赶紧去补眠吧,我走了。”

“好,那我走了。”江意唯转身欲要进去,褚桐唤了声,“江江,等等。”

“还有事?”

“以后,再要有这种事,你完完全全可以把我推出去,你得罪一个人就真是得罪了,不比我。我还有简迟淮罩着,会好很多,傅时添这样的人再找到你,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作答,不要隐瞒,一看就是大男人主义惯了,别人一点点隐瞒,就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褚桐想到进去时看到江意唯的样子,心里不由难受起来。

江意唯轻点了头,“我也没想到事情这样严重,我知道了。”

“快去休息吧。”两人挥手道别,江意唯确实浑身没劲,只想进去睡个昏天暗地。助理将她送回房间,江意唯趴在大床内,连衣服都没脱,立马便陷入沉沉的梦乡中。

叮咚,叮咚——

一阵恼人的铃声不间断地传入耳中,江意唯累得双眼睁不开,依稀还能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她挥下手,“别叫我,就算火灾来了我都不起床。”

叮咚——

铃声继续,江意唯懊恼地强忍片刻,可对方似乎很擅用这一招,她不得不撑起身,脚步趔趄来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拉开,“谁啊!”

“意唯。”助理的声音弱弱从外面传来,江意唯睁眼看去,见站在跟前的赫然是殷少呈。她转过身,猛地将门用力一甩,殷少呈用手推住,助理在旁小心翼翼道,“殷少,意唯拍戏很累了,她需要休息。”

“滚!”殷少呈擒住助理的肩膀,将她推出门外后,重重将门拍上。

江意唯径自坐向床沿,目光垂至地面,连纠缠的力气都没有,“殷少呈,你又想做什么?”

“傅时添是不是看上你了?”殷少呈还真是开门见山,一点弯都不拐。

江意唯抬下头,视线同他对上,她嘴角处勾了抹明显的嘲讽,“殷少,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还有,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找你?”

江意唯双手撑在身侧,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他找我,自然是有事,噢,还请我吃了顿饭。”

“江意唯,你别玩火。”

她端详着男人的面色,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玩火?你怕我不好收场而自焚吗?还真是谢谢殷少啊,这么关心我。”

“傅时添那样的人,你惹不起,就该好好躲着。”

江意唯搭起一条腿,“你敲了我半天的门,就为了好心好意来提醒我吗?”

殷少呈走到她跟前,弯下腰,双手分别按住江意唯的手背,“意唯,你好好看看我,你要说对我没感情了,我绝对不相信。”

“殷少呈,你这么神通广大,也该知道有人在追我,对方条件挺好的,上市公司的老板,又是圈外人,关键对我嘘寒问暖,我觉得我已经越来越被感动了…”

殷少呈幽暗深邃的眸子猛地眯起,“你想说什么?”

“我要是哪天结婚了,我会给你寄请柬的。”

“你敢!”殷少呈暴怒,语气难掩激动。

“噢,你不要请柬是吧,真小气,还怕敲你一个大红包吗?”江意唯双手挣扎下,反而被男人更紧地握在掌心内,两人离得很近,她都能听到殷少呈喉间溢出的愤怒声,“江意唯,你再说一遍?”

“殷少呈,我累了,你想我的青春能有多少年?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条件好的女人,我终有天会被取代,到时候…我想嫁得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别回来。嫁一个能够爱我的人,我的后半生还是很好过的吧。”

江意唯说这句话时,语调平稳,似乎陷入了某种幻想中,她居然在想着她和别的男人去过逍遥日子?

殷少呈冷冷打断她的‘痴心妄想’,“你爱那个男人吗?”

“一定要相爱才能结婚吗?”江意唯反问。“殷少呈,我跟着你几年,你也没爱我啊,我不一样在你身边吗?他爱我,他比我辛苦,他还会想着法子对我好,这样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呢。”

“江意唯!”殷少呈咬牙切齿,“你疯了吧?”

“我困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傅时添一点事都没有,满意了?走吧。”

殷少呈这会的心就像被一双猫爪子狠狠挠过,痛的钻心可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痒意,“那个男人是谁?”

“干嘛?你还要搞破坏不成?”江意唯手背被他给按着,人也起不来,殷少呈就在她跟前,她干脆放弃挣扎,目光定定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一次次,何必呢?难道我连找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就是没有。”殷少呈不止霸道,而且还无理取闹。

“我又没有卖给你。”江意唯禁不住有些恼,“你凭什么来管我?”

“那天,为什么情愿让我留在墓园被冻死,你也不来看我?”

“你不是没被冻死吗?”江意唯目光微冷,“你也不用当着我的面,让我知道你有多痛心,殷少呈,那位俞家小姐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喜欢孩子,她可以替你生。”

殷少呈陡然想起未婚妻怀孕的事,他潭底渐冷,“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江意唯怔了怔,一双美目猛地圆睁,她嘴角很快划出抹笑,“哈哈哈——殷少呈,你未婚妻怀孕了?!真是太讽刺了,你都要当爸爸了,还对我纠缠不休做什么?你居然还来管我会不会嫁给别人?”

殷少呈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说漏嘴,方才一时情急,会错了江意唯的意思,他小腿上被她狠狠踢了下,殷少呈痛得站起身,江意唯又朝他胸口狠狠推了把,“殷少,恭喜你,即将升为人父,需不需要替你燃放烟花庆祝呢?”

“意唯,你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敢保证,我会让她去做亲子鉴定…”

江意唯原本绝望的心又是被阵阵刺痛,她拿起桌上的枕头扔向殷少呈,“那我也要恭喜你,恭喜你绿帽子戴得高高的,也希望你能一直戴下去,永远摘不下来。”

“意唯,别这样!”殷少呈被绵软的枕头抽了好几下,“我跟她压根没感情,她外面有男人的事我根本不管…”

“出去,”江意唯朝他用力撞过来,殷少呈愣是被推出好几步远,江意唯将门打开,“殷少呈,我心里会有多难受,你不是不明白,你走吧,让我安静待会,我不想看见你。”

殷少呈脚步顿了下,然后硬是被她推出门外,看着这扇写着房号的门重重在他面前被拍上。

“江意唯!”

江意唯转身回到大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将整个人都蜷缩在里面,她只是觉得好笑而已,他好事成双,有了孩子肯定马上就会结婚,他还非要来找她做什么?

褚桐和简迟淮去参加旗下艺人的婚礼,婚礼现场就布置在西城,将整座博览中心都给租了下来。自从他们成婚以后,褚桐见证过的婚礼一个比一个隆重、奢华,只是说到底,那都是别人家的。

这位新郎,是娱乐圈一线明星,平日跟简迟淮私交也还不错,迎娶的同样是位女明星,那场面自然是不用说的。整个婚礼现场,就犹如一个小型的演唱会,各路明星争相斗艳,褚桐看得也挺惊奇,她凑到简迟淮耳边轻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要不要我陪你?”

“放心吧,不会走丢。”褚桐将包放到男人腿上,然后起身离开。

褚桐走出婚礼现场,两边巨大的窗户都被帘子遮挡起来,点燃的烛光迎风摇曳,褚桐顺着指示牌往前,在一个昏暗的转角处,差点和人撞上。她吓得说了声对不起,那人抬起头,褚桐心里又是一惊,这张脸分明是被毁容留下的后遗症,褚桐轻拍下胸口。艾因将她的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她嘴角僵硬地抿着,褚桐让开路,她却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将目光一瞬不瞬落到褚桐身上。

既然这样,褚桐便自顾提起脚步离开。

艾因在这,那陈鹭自然也来了,褚桐进入洗手间,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镜子前补妆,穿着超高的高跟鞋,齐臀短裙,身子往前倾时,都快要能看到里面的春光。

褚桐打开一扇门进去,女人将嘴唇涂抹成鲜艳的红,直到自我满意之后,这才拎起包走人。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艾因在等她,“不是让你先回内场吗?我补个妆而已。”

“我不放心你,走吧。”

婚礼现场一片昏暗,只有头顶偶尔闪过的几盏荧光灯,为了凸显出这样的气氛,每个桌上摆放了一支会发光的玫瑰,只是光线远远达不到充足的标准,就连坐在对面的人的五官都别想看清楚。

简迟淮听到有人拉开的椅子声,然后入座,他目光继续停留在不远处的台上,“回来了。”

褚桐并没说话,简迟淮感觉到一只手忽然落到他腿上,他也没放在心上。

简迟淮呼吸微紧,知道他的这个老婆很少会顾及场合,他压低嗓音,“别闹!”

男人面色绷紧,要知道褚桐怀孕至今的几个月,他几乎都没尽兴过,总要小心翼翼,怕这怕那。体内犹如一头蕴藏的猛兽,随时都要破体而出,经不起任何的撩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微握拢,深邃的双眸轻轻眯上,呼吸也随之急促。

褚桐从洗手间出来,冷不丁的在门口碰到艾因,艾因见她满脸防备,不由轻笑,“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还好,你怎么在这?”

“我现在跟着鹭鹭,讨口饭吃。”

褚桐不敢离艾因太近,“你在这不会是专程等我吧?有事?”

见褚桐提起脚步要离开,艾因适时挡在她面前,“我知道,当初的报道不应该怪你,对不起。”

面对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褚桐还真有些不习惯,“你能想得开,那最好。”

“简太太,鹭鹭好不容易出人头地,还请你高抬贵手…”

“你放心,她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褚桐同艾因擦肩而过,她必须马上回去,简迟淮见不到她,又要来找了。

婚礼现场内,简迟淮生怕被人看见,他握住她的手腕,“褚桐!”他扭头看去,尽管灯光很暗,但近在咫尺,简迟淮将女人再度拉近些,对方画着很浓的妆,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他猛地甩开那人的手,“你是谁?”

褚桐来到两人身后,没想到自己的位子已经被别人坐了,她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就看到那个女人起身。

褚桐看不到简迟淮的神情,更不知道他面色铁青,“坐错了?”

女人侧开身,让褚桐过去,她朝那女人看了眼,黑暗中也不能分辨的很清楚,只是看到对方朝她凑近而来,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说的没错,四哥果然没病,他y了。”

10你的背叛

褚桐当时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场内的灯光骤亮,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后正在拥吻。褚桐和简迟淮借着这簇光线,都抬头朝着那女人看去。

对方画着很浓的妆,眼帘上一层重重的黑色,整双眼睛被拉得又大又圆,嘴上的正红色口红妖艳无比,褚桐几乎认不出这个女人,更想不出她和她有什么过节。

简迟淮越发觉得这人陌生,直到跟在身后的艾因过来,扯了下女人的衣袖,褚桐这才恍然大悟,“陈鹭?”

“四哥,四嫂,你们好。”陈鹭侧过身,同简迟淮又打了招呼。

男人面色微紧,看到这张‘鬼脸’,喉间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褚桐则拉了张小脸,“我原先还以为你坐错了,陈鹭,不好意思啊,你跟以前的样子变化太大了,我一时都没认出你来。”

陈鹭看了眼褚桐的穿衣打扮,她微微轻勾嘴角,“您是四嫂,锦衣玉食样样不缺,自然不必跟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