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四季倾城(高干)

作者:维生素ABC

备注:

某天,四季参加亲妈维妞的访谈节目,被主持人要求:“请用一句话形容你的婚恋史。”

季禾瞪了眼对面那目光还胶着在美女身上的男人,一脸痛心疾首:“粉身碎骨浑不怕,就怕遇见人里渣啊”

季紫偷偷瞄了眼对面的冰山,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风萧萧兮易水寒,遇见腹黑兮死得惨!”

总之,这是一对姐妹被一对禽兽分别河蟹掉的故事,轻松向,结局he,欢迎跳坑~~~

渣男与腹黑齐飞

四九城的夏天是出了名的杀人于无形,顶着骄阳站上半分钟就能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铁板上的鱿鱼或是超市货架上的薯片,变得卷曲娇脆。

季禾刚回台里就撂下手里的资料往洗手间里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镜子中通红的脸颊,发烫的额角就知道,即便是擦了再多的防晒霜,她这层素来引以为豪的白嫩皮肤,是注定挽留不住的了。

正在坐在马桶上对着镜子懊恼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高跟鞋与地面的协奏曲。

“秋儿,你得到消息没?大BOSS下周要来视察工作了,台里正准备大张旗鼓整顿风气呢。连咱们节目组那个常年没骨头的小妖精都知道收敛了,电眼都变得不动声色起来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睁着什么时候该眯着。”一个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开了一扇门。

“啊?我刚来半年,还没见过传闻中的老板呢,不过据说素来作风严谨,眼里容不得沙子,还长得倍儿帅,是真是假啊?”另一个表示好奇,语气里还隐隐夹杂着花痴的味道。

“哦,我忘了你来得比较晚。这话倒是不假,长相确实是数一数二的,身家背景也神秘的很,等闲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过重要的是,这老板眼睛比毒蛇还毒,就跟那如来佛祖似的,谁是临时装的假正经谁是真努力他只消一眼就能辨认出来,没人能糊弄过去。就咱们节目的以前那个远近闻名的美女主播,据说作风不怎么样,正好赶上老板过来,看着她那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刷了,说是影响台里的形象。倒真是可怜了她睡了一路爬上了的,摊上这事,就是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那人语气极为唏嘘。

“盼盼,你可别吓我,那我常在办公室偷吃零食不务正业会不会被当场灭了啊?”那个叫秋儿的表示十分担忧。

“只要那天你别满桌子都是酸奶盒子,抽屉关严实点就不会被发现的。对了,不要再让你的笔记本右键被饼干碎末卡住了!”那人语气里极为怒其不争。

随即是冲水声,交响曲渐行渐远。

季禾这才撇了撇嘴,十分不以为然,她曾经暗恋过的白马王子,哪有这么让人闻风丧胆望影而逃的。

她当初毕业了不顾朋友的劝阻家人的反对,非挤破了脑袋进了这家电视台,当了受苦受累的节目组记者兼编辑,可完完全全就是因为这个大老板呢。只不过呢,到了之后才从别人那里得到他已经名草有主的消息了。

刚回座位准备整理一下刚刚拿到的第一手资料,隔壁的廖大姐就屁股一个使力开着自己的坐骑滑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姑娘,看你是新来的,姐姐好心提醒你一下,两天之后咱们幕后大老板要来视察了,听说他还没女朋友。你拾掇拾掇,该表现的地方表现一下,该穿上的衣服穿上。你长得水灵,盘亮条正,没准就能虏获人老板的芳心了。以后就没必要每天顶着大太阳到处跑新闻了。”

季禾哭笑不得,心说那闷骚藏媳妇儿还藏得挺深:“那大姐您自己干嘛不拾掇拾掇呢,没准老板跟唐明皇似的就好丰腴型的美人呢。”

“你以为我不想啊,刚来台里几年每回我恨不得穿那些个露肩露背露肚脐眼的礼服,可无奈人家连眼风都没扫到我,这不,破罐子破摔了就这副身材了。好在我们家那口子没太嫌弃。”

季禾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敢情廖大姐您当年这是舍了老本都没套上啊,那我这样的就更没戏了。”

这倒是个实在话,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戏,她完全不以为自己穿上件体面衣服就能迷倒他,别说是露肩露背露肚脐眼了,就算是光着身子站他跟前,估计他都不带眨个眼皮子的。路皓程从来都是有原则的,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从不会为路旁的野花逗留一秒钟的时间。不像某些人,那是万花丛中过,朵朵都折下啊。

可是到底没有女人完全不在意出现在白马王子面前的形象的,她心里盘算着是该去换点配置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了陌生电话,她皱了皱眉接起来。

那头的声音永远都散发着浓浓的欠揍气息:“嗨,柴火妞儿,猜猜本少爷是谁。”

这世界上永远只有一个贱人,会瞎了眼似的给她这个有胸有屁股的大美人取柴火妞儿这种名字的。

“擦,您老人家的□丝之气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浓郁啊,连资本主义的洋墨水都没法替您稀释了。”季禾心说这还真是邪门了,她刚刚心里念叨了某个祸害一秒钟,下一刻电话就打进来了。

“啧啧,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的,学不会端庄至少要有点矜持啊。你姥爷要是听了这话都能死不瞑目地从地底下钻出来。”

“合着您隔了一整个太平洋打电话就是为了消遣我两句?”季禾知道这习季然一贫起来就没完没了,“消遣完了称您的心如您的意了那我就挂了啊,我这边工作还没完呢。”

“成,你好好工作,我就在你们电视台楼下门口等你,下了班赶紧下来替我接风洗尘吧。”

季禾一怔,探了探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合计了一下所剩不多的任务,再想着外面让人头疼的人,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着包起身了。

此时已经日薄西山,电视台大楼的影子像是怪兽一样扑打在地上。季禾刚出电梯就看到在阴影里的习季然了。他穿着粉色的休闲衬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深色墨镜,微微倚在色泽艳丽得犹如残阳的兰博基尼车身上,一只脚微微曲折,姿态随意潇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吸引了大批或探究或惊艳的目光,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侧脸完美精致。

季禾却只觉得丢脸,硬着头皮靠近,他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倏地仰起头,展示自以为无懈可击实际上也是迷倒众生的笑容,露出亮白如贝的牙齿:“准是想我想得发狂了才这么迫不及待吧?”

季禾差点被那反光的牙齿闪瞎了,下意识抬手臂挡住眼睛:“这都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德行啊,没人告诉你瞎白话说多了嘴上长痔疮吗?”

习季然也习惯了她的刀子嘴,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左边瞅瞅右边瞄瞄,笑着问:“哟,这都两年没见着了你也没迅速萎蔫迅速凋谢啊,我还以为没我甜言蜜语的滋润,你瞬间就苍老就残花败柳了呢。”

季禾缩回自己的脖子,笑得和风霁月:“对啊,这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还没死,我怎敢老去?”

车上的时候接到季紫的电话:“季禾,我到了,这里真漂亮啊,又凉快,车子一开过来我就得套上外套了。爸妈问的时候你就说我学校还有事,别露馅了啊。要知道我”

季禾还没开口电话就被开车的习季然抢走了:“季紫啊,猜猜哥是谁?”

季紫是个典型的声音识别盲,只能尝试着开口猜:“难道是四月份时送花给季禾害她皮肤过敏的那个小白脸?”

季禾听不到季紫的声音,但看着脸色黑了一层的司机,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不是这个啊,那是五月份要带我姐去吃龙虾结果迷路了那个二货?”

眼见着司机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季禾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忙掐断了电话。

那头的季紫还是一头雾水,难道又是季禾的新晋追求者?还是个暴脾气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把这茬抛之脑后了,兴致勃勃摇着身边的何蓉建议:“蓉儿,咱们去泡温泉吧!我刚在车上就看到温泉池那里仙气缭绕着呢。”

何蓉极度晕车,每回坐久了都觉得生不如死,一下车就习惯倒头就睡,养足了精神才能出门。此刻哀怨地看着她:“知道你是元气姓的美少女,可你能容老娘先休息会儿么?年纪大了,就没你这么好的精力。”

“我比你大吧”季紫想了想,再继续掰着指头总结,“真的,我比你大一岁半呢。更何况泡温泉能解乏,咱们去吧,啊?”

何蓉一声哀嚎,抱着被子转身:“自己去吧,迷路了找度假村的服务员,别打电话给我。”

最终还是她一个人出门了,难得一个偷得浮生的暑假,她可不想虚度光阴。

这个六星级度假村被群山包围,四季如春。加上独特的地势地貌造就了纯天然矿物盐温泉,更是吸引八方来客。冬夏季正是客流量鼎盛时期,估计女士公共露天温泉早就跟下饺子似的,便旋身直接往柜台走去。

托了这家度假村老板也就是习季然的福,她有限量版的白金卡,在他名下的所有产业消费,都有极其优惠的待遇。

柜台服务员自然认得这罕见的白金卡,立马殷勤地带着她前往隐秘的私人温泉汤池。到了地方季紫迫不及待地点了瓶红酒,几盘水果就打发了服务员。这温泉确实挺隐秘,在一座山脚下,四周不是帘幕就是日式屏风,还有一面是温泉水的入口,循着望过去还能看得到不远处的瀑布,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还守着服务员,确定了不会有人擅闯,季紫才迅速脱□上的衣服,泥鳅一样钻进了池子里。她有些讨厌放松自己的时候还要有束缚,所以无论是睡觉还是泡汤都是喜欢赤身裸体的来。

水温正好,一进去就感觉全身被温热包围,是不可言喻的通体舒畅,季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全是满足的喟叹。

听到有动静,估计是刚刚嘱咐的要女服务员送进来的水果和红酒,她眯着眸子满脸享受地指挥着:“水果切好送过来,酒先醒着,我待会儿再叫你。”

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应答,也没有动静,季紫刚睁开眼睛想要表达对这服务生悄无声息的服务素质的不满时,就看到了毕生悔恨的一幕。

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腰上绑着浴巾,正斜斜地倚在墙边,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一眨未眨。

季紫巴不得现在自己跟偶像剧里的狗血女主角一样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她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对上他的眼神,却无法反应。

这个男人,她分明认识。

全名叫做季弈城,在家谱上,是她季紫的,堂叔。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新文了,是有多敬业爱岗啊。。。。

求撒花求包养O(∩_∩)O~

两个人的旧爱

很多年后,季弈城依旧对这一天的记忆历历在目,甚至都没有一个细节遗忘。季紫安静的转过身去围好浴巾,再淡定地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迈着从容的步伐,优雅地推门出去。三秒钟之后,他听到一声类似于山里某种野兽深夜对着月亮的嚎叫之声,实在有些耳不忍闻,不可谓不凄惨悲凉。

季紫几乎是夺路而逃,仿佛后面有野兽在追逐,进了房门就把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接着呜咽哀嚎,其声无不叫闻者潸然泪下。

何蓉半路被吵醒,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吵什么吵,泡个澡把声带都刺激了?”

季紫哪还有心情逗贫,抱着枕头露出惨兮兮的一对杏眼,泪眼朦胧:“如果你的果体被一个男的看光了你会怎么样?”

“那你看光了那个男人没?”

季紫歪着头认真想了半分钟,郑重地摇头:“没,他围着浴巾呢,就看到胸肌了。对了,还有最近天涯很出名的狗公腰,他肚子上有个胎记长得特别好看,跟条鱼似的。”

何蓉已经完全清醒了,猛地一拍大腿,显得十分扼腕:“诶哟喂,那你得多亏啊,胎记看得再仔细那也就只在肚子上啊,你被看的可是全身啊,不看回去你难道不觉得憋屈?”

季紫没做声,心说看你敢不敢把你堂叔裤子扒了不?

“不对啊。”何蓉想起点别的什么,“你这身材可真是让那男人大饱眼福了啊,说说看当时他的眼神,猥琐还是喷火?”

季紫再次思考了半分钟,答:“都不是,是严肃,跟电视里开两会似的。”

点菜的时候季禾一直扒着他的手臂不放,企图软化他:“拜托了祖宗,还请您手下留情,我这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菩萨”

习季然一边点头微笑安抚着她一边手起刀落好不心软:“那就替你省点,先来条苏眉吧,上两盅血燕,你再给我们随便搭两样,鲍鱼就算了。对了,红酒的话,给我开瓶82年的ChateauMargaux吧。”

季禾清清楚楚的听到内心滴血的声音,好不容易忍到人离开,立马变了脸开炮:“尼玛当老娘的钱是大水冲来大风刮来的吗?!有你这么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的吗?!”

他笑得明媚而无辜,像是听不懂她的咆哮:“谁说你的钱是大水冲来的大风刮来的?”又指了指天花板,“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

季禾都快哭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看我晒成啥样了你就知道我这点钱赚的有多血汗了。”

他依旧笑得轻轻浅浅:“同情心啊,它昨儿个刚离家出走了”

吃饭的时候季禾觉得那完全是在啃她的骨头喝她的血,脸上一直保持着苦逼兮兮的表情,十分影响对方的食欲。

季禾忍无可忍:“我带来的消息会让你觉得这顿饭我值得拥有的。”

“我之前买的号码中头奖了?!”她猛地抬头,眼神闪闪烁烁。

习季然摇了摇头:“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贪小便宜,以你的人品,中奖是可能的么?”

季禾顾不上他的毒舌,继续猜测:“难道你其实你明儿又要圆润地滚回大洋彼岸的米国了?”

“嘿我说柴火妞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这顿饭要是你付钱我绝对对您老人家刮目相看,从此早晚一炷香隔三差五还烤头乳猪供着您都成。”说话已经开始没精打采了。

习季然见某人已经开始萎蔫了,知道玩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路皓程跟唐云歌分手了。”

季禾面上无喜无乐,抿了一口红酒才皱了皱眉头:“醒酒醒过头了,口感太过,单宁产生的涩味不足,可惜了窖藏这么多年。”

“怎么,这消息甜过头了?”习季然晃了晃酒杯,酒杯里宝石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润泽而沉静。

“路皓程跟唐云歌分手了,对于我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季禾笑了笑,眼尾微微勾起,带着清新的魅惑,“对你就不一定了吧?”

大院里的孩子打小都跟一块儿长大的,感情自然一家亲。但是过了青春期之后,骚年骚女稍稍懂事一点的就开始春心萌动,注意周围哪些长得高帅,哪些长得白美。于是季禾瞄上了路皓程,习季然就瞄上了唐云歌。

路皓程是初中读完了才转到大院里的,所以跟院里的半大孩子都玩不到一块儿,常常一个人背着书包安静的上学,安静的回家。季禾那时候才念小学,放学的时候总觉得走在前面的路皓程影子特别长,特别瘦,特别孤单。她每回跃跃欲试地想跟他并肩齐步的时候,习季然就能上蹿下跳地蹦出来,不知轻重地拍着她肩膀,指着前面白衣白裙,背影跟天鹅似的唐云歌说:“柴火妞儿你看看,前面那女生才是真女孩儿,瞅瞅那步伐,多优雅,瞅瞅那姿态,跟公主似的。再看看你,整个一假小子,走起路来跟猴儿跳似的。”

季禾每回都被气得七窍冒烟,再抬头一看天鹅公主已经抢占先机走到他的白马王子边上了,连背影都是天生一对。顿时更加气愤难当,提脚就踹习季然小腿上,看着他抱着脚嗷嗷乱叫才解气:“让你嘴贱,让你天天损我。”

后来路皓程到国外念大学,读研读博,唐云歌也千里迢迢地追了过去,两人顺理成章地就在一起了。

季禾为这事抑郁了好久,跟习季然一块儿的时候也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她心知肚明,他估计也是在为自己心中的天鹅公主神伤。那时候两人的关系真是前所未有的和谐安定,默契十足的都不提关于这两人的事。

再后来习季然也按捺不住追到大洋彼岸了,一去就是好几年,现在回来,就带来了这么个好消息。

习季然也笑,带着深意地看着她:“也是,对我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好消息。”

没两天季禾收到全套化妆品的时候就知道,她那天的破费还不算喂了白眼狼,打了电话过去:

“这套家伙价值不菲吧,貌似还是限量发售的?准是你们家的哪个小麻豆缠着要捎带手给我来了一份的吧?”

“几年不见智商见长啊,我就是那天看你已经成功从白嫩水灵的萌妹纸进化为皮糙肉厚的更年期有点不忍心啊,以后咱俩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我总不能任你那张老丝瓜脸□我的眼睛吧?”

季禾都能想到习季然说这话时慵懒而犯贱的模样,气得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晾了。

记得当初她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姥姥跟习季然家老爷子商量着打算给她俩私定终身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给她姥姥跪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惨兮兮地拒绝了。现在想来真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明智最具贡献性的事情了,跟了习季然,她这辈子别想活过四十岁了。不是死在他的毒舌之下就是被些小三小四气得早早的就脑溢血了。

要说这习季然啊,那真是大院里一朵奇葩。

季禾记得从她开始学会背诵九九乘法表他就开始跟各种女孩子谈情说爱了。初恋的时候他还不足十岁,拉着另外一个扎着公主辫儿的粉色裙女孩子到她面前得瑟:“柴火妞儿,这是我的女朋友,看,长得比你好看多了吧?跟人一比,你就像我们家早饭桌上的大包子,老难吃了,哈哈”

那时候她手里拿着的是顺利背完乘法表得到的冰激凌奖励,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毫无偏差地砸在他那张狂的包子脸上:“习包子,你才是包子,你全家都是包子!”

身边没吃到的季紫还一脸气愤:“姐姐,你太浪费了,我要告诉姥姥去!”

这么多年,他这种贱人,换女朋友的频率竟然都快赶上二十四节气了,清明到谷雨,他就能从从

麻豆换到演员。尤其是知道唐云歌跟了路皓程之后,大有自暴自弃的意思。人家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他倒好,是那种朝有女,夕换可矣。

季禾觉得,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上好的姑娘,都栽他这祸水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咧

木有存稿还日更你们素不素要卖力撒花神马的啊TT

遁走继续码字去

ps:大叔面对34C都这么严肃。。。。季紫你完了。。。

坑爹的堂叔

季紫经此一役可算是一蹶不振了,连花样俱全的自助餐都没法吸引她这个吃货的注意力了。何蓉眼见着她一天比一天消沉,只能自我牺牲的来安慰她了:“你也别太介意了,谁没个倒霉被渣男看光的时候啊。有一回我在洗澡,我哥还没睡醒呲啦一声就就给我拉开了,看了个精光。”

“那是啥时候的事啊?”季紫总算来了点精神,扒着问。

“我□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哥十来岁。”

“~~o(>_<)o~~”季紫算是彻底瘫了。

“诶诶,瞧瞧,那儿有一帅哥呢,你别趴着了,走,咱近距离观摩观摩去。”何蓉强行拉着她换桌儿。

季紫本来是全身没劲得跟没骨头似的,这时候被她掰扯着挪了步,强打起精神撑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就不得了了,一个激灵吓得跳了起来:“啊,我突然记起来了好像期末考试成绩昨晚上出来了,我一直提心吊胆着呢,我先回房间查查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拿着包挡着脸猫着腰准备躲到房间里去,刚绕过柱子就看到锃光瓦亮的皮鞋尖了。

没抬头季紫都能感觉得到是她堂叔那股子压抑的气场,好不容易直起腰杆子却一直都抬不起头来。

“嗯,知道见到长辈要讲礼貌了,比上回进步多了。”对方的声线偏冷,表扬的话都能夹带着西伯利亚的冷空气。

这不提还好,一提季紫就觉得憋屈得慌。她大小就是吃不得亏的主,为了不受人欺负,她老早就学了防身术,要拿下一两个色狼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偏偏那个看光了她的色狼是季弈城,她每年都能从他手里拿到压岁钱堂叔,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尼玛这真是比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真实写照啊。

“谢谢堂叔夸奖。”季紫硬着头皮回答,不动声色向旁边移着步子,本能地要逃离这不好惹的人物。

刚准备拔腿逃离的时候就听得不轻不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上有个宴会,我缺个女伴。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就在房间里等着。”

冰山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翩然而去。

只留下季紫一个人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肩膀被人拍的时候却吓得跳出好远。

“刚刚还摆出一副此帅哥不是我的菜的德行,一转身就上前来勾搭了,你说说你是不是不够意思。”何蓉叉着腰讨伐着,“不过像他这等级的帅哥,你碰壁也是正常的。回头姐给你参谋参谋,咱一举拿下他!”

说完还做励志奋发状。

季紫没敢开口自爆,只能含糊着点头,一副承蒙教导受益匪浅的模样。

一到房间就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奈何出来度假不过是图个轻松自在,带的都是些T恤衫牛仔短裤,一套最近流行的西瓜红裙子还是跟何蓉去动物园淘的地摊货色,实在没登得上大雅之堂的东西。

她坐在床边长吁短叹。

她跟季禾性子截然不同,季禾是那种从小就听话,学习成绩一等一,备受各位长辈包括这个冷面堂叔的称赞。逢年过节聚会是总要把姐俩摆在桌上对比对比,本来季紫还没觉得自己有多挫的,可是人和人的差距就是对比而来的。每次吃饭她都能被一众长辈训得假装无地自容,一脸谦虚好学改过自新的假模假式笑容。而眼神一不小心瞥过堂叔的时候,总能够看到他深沉如墨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盯了过来,似乎带着暗藏深意的X光,能够将她完全剖析看透。所以打小她就对这个整天跟冰皮月饼一样的堂叔敬而远之,除非必要场合,否则就跟见了小学学校教导主任似的,能绕道走就绝不正面相遇的。

可是最近,两人真是有点往冤家路窄方向发展的趋势啊。

左右时睡不着的,季紫抱着枕头赖到何蓉的房间了:“我要跟你一起通宵看球赛。”

“那你先预测预测,这场球哪个队会赢?”何蓉塞了片薯片,随口问道。

季紫靠在边上观察了好久,才坚定地开口:“穿蓝色的那队,肯定是最后的赢家。”

“为啥,你竟然能看得懂?”何蓉头一回觉得,季紫的智商也不算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