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正准备把这个上司涂得面目全非之际,王秘书的夺命声就响起了:“季助理,刚刚让你发的传真呢?”

“啊,我忘了!”季紫连网页都来不及关,抱着文件手忙脚乱就跑了。

随后出办公室的人又一不小心就扫到窗口的信息,勾唇如月,原来克扣工资比性¥骚扰还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习二货终于开窍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表问堂叔为毛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世,这完全是。。。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流血事件

今天其实是发薪日,季紫看着秘书室每个人脸上都显得神采奕奕,心里就更憋屈更郁闷了,整个七月份,就她一个人算白干了。

以至于听到短信铃声机械地拿出手机查看的时候都只是十分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陌生号码,八成是广告信息,刚刚关掉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了。匆匆忙忙重新打开:您尾号7445卡20日15:15建设银行收入(工资)3580.92元,余额3580.92元【建设银行】。

!!!

季紫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眼睛确认一遍,再火速掏出银行卡确认尾号,如此这般重复三次之后,整个秘书室都就看见季助理一阵风一样窜进了副市长办公室了。

仿佛早有预料,季弈城对她连门都不敲擅自闯入表现得很是淡定,头都没抬,也没搭理。

“为什么?”季紫因为过分激动,声音有些迫切。

“什么为什么?”相比起来,他就淡定多了,放下签字笔起身,慢慢地往季紫这边走来。

不知怎么,季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本能地后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就就我的工资,不是说七月份没没吗?怎么突然有这么多”

季紫觉得自己很奇怪,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觉得不爽,可一下子这么多了,也觉得惴惴不安的,就像是天上掉馅饼,可馅饼太大,反而砸得脑仁疼。

季弈城仗着腿长,三两步就已经靠近,季紫此刻后背已经抵在墙上,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季紫还是能够感受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都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了。心里像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地蹦跶着,就快要跳出胸膛了。季紫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外人眼里这么一本正经,这么道貌岸然的堂叔,为神马总是爱咄咄逼人地戏弄她呢?明明知道她经不起戏弄的嘛。

“想知道为什么?”季弈城见她一副纠结到死的表情,越发玩心大起,故意对着她耳蜗说话。呼吸之间的温度全数传达到她敏感的耳朵里,然后流经四肢百骸,抵达心脏。季紫只觉得腿软无力,手扶着旁边的沙发背,才能稳住身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嗯想”

他仿佛觉得这点惊吓远远不够,还伸出手,替她捋了捋额迹凌乱的碎发,动作是诡异的温柔。季紫脸上发烧,老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可是思绪早已变作一团浆糊,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算是性¥骚扰的赔偿的话你看,够不够?”他声音一向是偏冷的,此刻却因为刻意压低变得醇厚而磁性,仿佛还带着回音,在她耳边徘徊,经久不散。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季弈城不经意皱了皱,终于退开,恢复一贯的清冷:“进来。”

季紫如蒙大赦,低着头就往门外冲,撞上推门进来的人都只来得及低低道个歉,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火急火燎地离开。

方见义看着小丫头红着脸跑出去,怔了一怔才坏笑:“你说,要是我直接破门而入,会不会看到什么劲爆的场面?绵羊侄女难逃恶魔堂叔的魔爪?”

“平平如果知道你昨晚上夜不归宿是因为夜场的头牌,你说,你还会不会这么闲呢?”季弈城不答反问,举重若轻却一招毙命。

方见义立马收起玩笑的姿态,一脸严肃:“方家又有新动作了,这回,有的折腾了。”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怎么就跟死对头一个姓氏了,没准追溯个几千年咱们老方家还是一个祖宗,每回一想到这个我就闹心。真是树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季弈城眉心也皱了起来:“先拖上一拖,等我这边准备充分了再还击。”

“说得到轻巧,现在两边是明争暗斗了,这战役迟早得爆发,咱们又不怕他们,干嘛得左躲右闪?!”方见义不解。

“我记得之前方家有意联姻,这不就是先缓和两家台面关系的缓兵之计?”

“别啊大哥,你还不知道平平那个性子,现在还没娶回家呢,她要知道了那不得翻天了!不干,这种事我这个准有妇之夫坚决不干!”方见义握拳表衷心。

“咦?你念大学那会不是方子臻还天天追你屁股后头死缠烂打吗?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还是不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方见义唏嘘,“最近平平逼着我看那些掉书袋的诗词,这句没

用错吧?”

“颜家老二的婚礼,是在这周周末吧?”季弈城问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事儿。

“对啊,这颜老二可真会折腾,当初离婚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复婚还得人尽皆知,完全是个高调的角儿啊。”方见义摸着下巴,“不过现在跟颜家的合作,就成为胜败的分水岭了吧?方家肯定会拼尽全力争取的。”

颜家家底厚实,老将军底下儿孙众多且个个是人中龙凤,像是一棵参天大树,枝叶葳蕤,根须更是已经延伸到了军政商个个领域了。在京中,权利用只手遮天来形容都不算夸张了。

“周末带上平平,跟习三儿一块儿过去吧。”

季紫闪电般冲进了副市长办公室,现在又顶着艳红的脸蛋夺路跑出,冲进了洗手间,秘书室里人人心里的八卦之心都被点燃,跃跃欲试地左瞄一眼右扫一眼,企图看出点端倪。只有覃秘书显得极为淡定,该干嘛干嘛,仿佛没看到这一切。

“覃秘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亲自跑财务的某人当然什么都知道,此刻笑了笑:“八成是副市长放话了,上班时间闲聊不利于工作的展开,轻者扣奖金,重者,直接开除吧。”

辛辛苦苦考上公务员的大群记者立马闭嘴,一时间,秘书室里只有文件的翻阅和鼠标键盘的敲击声,显得和谐而积极。

季紫坐在马桶上打电话:“蓉儿,我好像出问题了?”

“啥问题?债务危机就别找我了。”

“就是我刚在Q上跟你说的,我被上司性骚扰还克扣工资这事儿”季紫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咋了?不会是你又被骚扰了吧?那人到底是谁啊,你后台这么硬他还敢造次,不想活了吗?”

“在听吗?那人到底帅不帅,被吃豆腐你要不要吃回去啊?”何蓉在对面吵吵嚷嚷,“要是长得还过得去你就将就吧,反正你妈不是恨嫁得很么,公务员,还是你上司,那也算事业有成啊。”

这边季紫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季弈城说这工资是性¥骚扰的赔偿,不就说明她刚刚的聊天

内容,早已经被他看光了?!

啊啊啊啊!季紫越来越抓狂,她这个堂叔真的是那个深受市民爱戴的副市长而不是有偷窥癖有戏弄人爱好的登徒子吗?

“蓉儿啊,你说,当一个人靠近你的时候,当然,对方是异性,还是个大帅哥,而且还是你的长辈,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你就不由自主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又觉得害怕又觉得期待,这样正常吗?”

何蓉心里又惊又疑,想着从温泉度假村那时候开始的不对劲儿,尝试着开口:“你别告诉我,那个性¥骚扰你的上司就是你堂叔,咱们市政府里少数的一表人才还治市有方一心为民的副市长?”

“如果是的话会怎么样?”季紫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做小动作,此刻手揪着衬衣的衣摆,卷了又松开,再继续卷上去,松开

“啊,季紫你好大的野心啊,可是你们是三代以内的血亲啊,就是白痴也知道这不可能啊,你还敢动这份心思。唉,你真是无时无刻在刷新我的底线啊,啧啧,节操碎了一地了。”何蓉感叹完了才正色,规劝好友,“季紫,你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这样你就毁了。不是哪个情感大师说过吗,爱情就像一串项链,动心就是那上面的一颗颗珍珠,你这样放任自流,日复一日,就彻底不可自拔了。这样你就等于走上一条不归路了,回不了头了。”

挂了电话季紫还愣愣地坐着没动,心里想着的不是何蓉那些大义凛然的劝诫,而是一个巨大的疑团,她,这是对堂叔,动心了吗?

“习季然!你给我滚蛋!”某公寓洗手间里,爆发出尖锐而愤怒的咆哮。

“我不是故意的。”习季然捂着带笑的眼睛诚恳道歉,“这门锁昨晚上就坏了,我忘了修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其实从头到尾也没什么值得看的。”

当然,最后一句是轻声。

季禾围着浴巾,哗地一声拉开门,满脸通红,怒气横生:“你说什么?!”

“没有,你说晚上吃川菜好还是吃湘菜好呢?”习季然一脸阴谋得逞的笑着转身,嗯,虽然没啥火爆逼人的身材,但那雪白如瓷的肌肤,那不大却精致的玉峰,那修长笔直的玉腿

糟糕,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鼻孔流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谁们要出场打酱油了\(^o^)/~

ps:大家撒花不给力TT害我忍着脚背的痒码字也不给力呜呜

推波助澜的误会(上)

季禾最近常头疼,自打习季然强行入住之后,她那平时无人问津的房子顿时变得跟整天都在开party一样闹哄哄的,每晚上都非得明示暗示那些最近才殷勤热衷来表达邻居爱的左邻右舍才恋恋不舍的散去,只留下屋子里一片狼藉。她其实很不明白那些个磁性的脑部结构的,习季然其实真是从头到脚都没点好的,非得挑出个优点那就是稍微懂点厨艺,可是架不住上到五六十,下到五六岁都为他神魂颠倒,足以见得国民素质还有待提高啊。

不行,在这样下去她非得下驱逐令不可了,季禾刚拿起手机,就来电话了。是陌生号码,她以为是举报电话,就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别的人留举报电话都是留办公室电话,可季禾担心消费者举报时她们下班不在,所以留的是私人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每周****栏目组。”季禾准备好纸和笔,准备记录了。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声,略显柔和:“请问,是季禾季小姐吗?”

“哦,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是习季然的女朋友,我想找你聊聊。你有时间吗?”对方语气十分礼貌客气,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可是季禾一直到挂了电话,无意识地写下了咖啡厅的地址,还是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据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得出来的经验,上演这种戏码无非是正室准备逼退小三儿或是小三儿要上门挑衅。可是,她既不是正室也不是小三儿,习季然的感情世界里她就是个局外人,照道理说这事儿怎么摊都落不到她头上啊?

季禾憋屈又气愤,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申讨:“我说你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成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当初就别非得上赶着追人家姑娘啊,现在人家不乐意了凭什么就找上我了啊,我又不是你妈又不是你媳妇儿,还得树敌,老娘这真是躺着中枪!”

习季然表现得极为不以为然,似乎对这种前女友死缠烂打戏码早已司空见惯:“你不是挺会耍嘴皮子的嘛,这事儿不交给你交给谁啊。再说了,现在咱俩同在一个屋檐下,同进同出肯定被人看在眼里,被误会了也不稀奇啊。我帮了你多少回了要过回报吗,这就一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难得到咱们季大记者吗?”

“甭给我戴高帽子了,行了,就这一回啊,下不为例。”季禾想着也是,反正从小到大爷没少干这种缺德事。

“我把她基本资料发给你吧,你恶补恶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先看了再出发啊,开车的时候别看,回头敌人没撵跑自己先歇菜了。”习季然在那边补充说明。

“啧啧,真是谁看上你谁倒霉到祖坟上了。”季禾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的时候已经发到邮箱了,竟然有整整两页,季禾有些无语,这习季然,找个女朋友还得刨到人家祖坟上去了,真不厚道。

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来了,咖啡厅是挺小资情调的那种,装饰精致,风格优雅,是典型的白领聚集地。季禾回想了下刚刚过了一遍的资料,貌似这个文小姐还是个家境一般的学生?

长得其实也挺精致挺清纯的,没化多少妆,跟资料上那照片没什么区别,季禾一眼就看到她了。安安静静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那边离钢琴最近,季禾远远看着,她一手撑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欣赏这流畅而清越的琴音。

季禾心里替习季然惋惜,这倒像是他的菜,可是没谁会永远吃一道菜的。

“你好,是文小姐吗?”季禾站在边上问。

“你好,请坐。”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才站起身,请她先入座,季禾心里对她又加分了,姑娘年纪不大,礼貌不小。

“不知文小姐今日特地约我出来,所谓何事?”季禾点了咖啡,撕了包糖,慢里斯条地搅着,眼睛却看着对方。

文绘心里其实很紧张,她没想到要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着年轻,其实有些压迫感。不得不承认,单单比美丽的话,自己就输了一大截,加上气质分,能力分,她就更加输的一塌糊涂。来之前她请人帮忙打听了一下,这位对手是电视台如今炙手可热的记者,屡立战功,早已名声大噪。

她以为就是那种不解风情蓬头垢面的工作狂,可是见了面才发现,是那种成功的精英形象,相比起来,自己不过是还没出象牙塔的愣头青而已。

“我想请季小姐离开然然哥。”女孩子声音清甜温柔,季禾觉得习季然真是不识好歹。

“我先问问,你是怎么确定我跟习季然在一起了呢?”被糊里糊涂扯进这趟浑水,她好歹要知道给所以然吧。

“这是前两天有人寄给我的。”女孩子从学生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整整齐齐地放在水纹桌上。

一整沓,厚厚匝匝,全是她跟习季然两人的笑闹互动,甚至还有两人在她小区里同进同出的镜头,季禾心里一惊,常年掌握镜头的她知道,这里面两人眉眼之间都是默契和熟稔,不是任何处理得出来的效果。

那么这个有心人,到底是谁?

“那温小姐凭什么就断定我会拱手相让,你也知道,习季然长相拿得出手,身家背景也是让咱们这些小市民望尘莫及,这到嘴的肥肉,我为什么要给你?”季禾闲闲地靠在沙发上,斜睨着桌子对面的女孩儿。

果然,还是颗青涩的果子,脸色通红:“季小姐,您别这样,我知道像你肯定瞧不上我这样的女孩子,觉得我配不上然然哥,可是我很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一切。离开了他我就觉得世界一片黑暗了。”

季禾抿了口咖啡,细细看着这个掉进情网的女孩子,在最天真的年龄里,爱上一个永远都不属于某一个人的男人,这是最让人无可奈何又痛惜万分的事。她曾经也所爱非人,所以更加明白这种无望,这种落入蛛网却越挣扎越心伤的感受。

“温小姐,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海枯石烂的誓言?可是,誓言都带着口字,而男人经过嘴的话,通常不经过心的。”季禾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悲观论了,可是为今之计,趁早让这小丫头明白真理才是重点,“你以为习季然是什么情圣吗?他不过比平常人嘴上多抹了点蜜而已。他有多久没联系你了?”

“有一个月零三天了。”女孩儿声音低落,显得有些委屈。

“好,那我告诉你,他这一个月的行踪,头一个星期带着电影《樱之物语》的女主角去法国玩了一大圈,回来就分了。第二个星期跟公司里新来的秘书打得火热每天玫瑰巧克力,没两天腻味了连人都炒了。”季禾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下了一剂猛药,继续胡诌,“第三周的时候,喏,就是跟我一块儿,带着我大街小巷吃美食,前两天就翻脸无情把我给踹了,据说又看上一新出道的嫩模了。”

“怎么,你还以为习季然会回到你身边吗?会一直围着你转吗?”

她明显看到对方在哆嗦,那咖啡杯的手抖得厉害,估计也差不多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仿佛镇定了一下,从新开口:“可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女孩儿的声音,害怕又坚定,仿佛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持。

这倒是计划外的状况,季禾心里对习季然的不满越来越严重,但也只有苦口婆心就事论事:“你还在念大二,是准备生下来吗?如果习季然翻脸不认账,你是打算休学自己养活吗?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们家不算小康,还有个弟弟在念书,你觉得你父母会原谅你吗?”

“他不会抛弃我们的。”女孩儿有些绝望。

“小姑娘,听姐一句劝,别傻了,习季然不是能够托付终生的人选,他的人生暂时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的,我认识一姑娘,比你美一百倍,也怀过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呢,落得个流产后调养不当,终生不孕了。”季禾觉得,自己是在拯救失足边缘女孩儿,事关重大,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实话告诉你吧,习季然知道我来找你,这是他让我转交的分手费,他对每一个前女友都大方,却不愿意多停留一秒钟。你好好想想,是自己家人以及前途重要,还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感情重要。”

言尽于此,季禾起身离开。

出了咖啡厅她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通通变成一片混沌,而她像是站在一片海洋的中心,只能被铺天盖地的海水淹没。

按了好几下才循着声音找到自己的车,季禾绕着换线开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暮色四合,整个城市被看似温暖实则清冷的灯光覆盖,火气才慢慢平息。车子开到楼底下的时候她仰起头,房间的灯是开着的,窗户上有模糊的剪影,明明那么温暖,却又那么恶劣。

照例,大妈大婶都在“好心帮忙”,看到她回来就朝她笑:“你们家小习可真是没话说,做的蛋糕那叫一个绝活,小季啊,你能嫁这么一个老公,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哟。我们家那丫头就没这运道了。”

明明知道是个误会,可季禾看倚在厨房门口,还绑着萌系围裙的习季然只看着她笑得颠倒众生,却不出言解释。

季禾今天也没心情解释:“我不吃了,很累,阿姨你们说话小点声,我想休息了。”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习季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怎么了?被一小丫头气着了?瞧你那点出息。”

这话他说的轻轻巧巧,好像祸端不是自己惹出来的,好像自己是个事外人一样。季禾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把擦头发的毛巾使劲往他身上一掼:“我告诉你习季然,这种缺德事我季禾不会再帮你干第二回的,你这样下去是会断子绝孙的!我等着看您老人家孤独终老的模样!”

“嘿嘿,怎么说话的,我不就甩了一小丫头片子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咒我的吗?我甩了她那是为她好,当初本来就是方二那厮非架秧子让我追人家的,这样的妞儿根本就不是我的菜!”习季然说得理所当然,一点自责的表情都没有。

季禾看着寒心,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抽了他一耳刮子,把他打懵了,自己也懵了,她不知道这一巴掌是为了那个女孩儿,还是为了曾经的自己。

“季禾你发什么疯啊!”习季然先反应过来,火冒三丈。

“那女孩儿才多大,不喜欢你就跟人家上床,你还不负责任地让人家怀孕,习季然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你他妈连畜生都不如!”说完这话,季禾就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连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靠着房门瘫坐下来,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筋疲力尽。

她很绝望,心里的难受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刻,痛楚也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汹涌猛烈。这样的习季然,不是她心目中的习季然,不是那个曾经让她有片刻心动的习季然,也不是那个决定一辈子相互依靠互相信任的习季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说咱家习二货是个处男大家信么。。。坏笑逃走

ps:这两人是快了滚床单神马的了【捂脸

下面推文蚂蚁出品质量保证(好顺口。。。

推波助澜的误会(下)

习季然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故弄懵了,等听到她猛地关上门的声音才彻底回神。方二那蠢货,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女人需要受到刺激才能真正认清楚自己的心,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来刺激云云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他自己也冤得慌,那学生妹子当初是母亲生病非要卖身救母,当时正碰着方二了,他一看,嘿,这么纯的主儿,不留给自己人不是亏得慌?然后就硬塞给他了,习季然那时候刚回国,公司的事老头的事一大堆需要料理的,哪来的闲工夫风花雪月啊。看她可怜就塞了张支票给打发了,哪知道这一下就不得了了。人女孩儿自诩不是忘恩负义的主儿,天天逮着机会就要为他做这做那,动辄摆出无害纯真的委屈面孔,他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算是混了俩月,发现这样下去不成,不能毁了人家女孩儿,更重要的是不能自毁前途啊,他是要为某人守身如玉的!索性就断了她所有的念头,让她找不着人。

这回完全是方二那货脑子一热,想出这么个缺德点子,为了加点油添点醋,还特地寄了沓照片过去,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得,现在确实是闹得太大了,闹得他都收不了场了。

“柴火妞儿你先开门,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剁椒鱼头,你来尝尝!”习季然端着瓷盘,试图让香味飘进去诱惑她。

半晌,毫无动静。

“这事儿我真是冤枉的,我跟那女孩儿真没什么,我都没跟她那啥,怎么就平白无故蹦出来一孩子了呢?难道她已经逆天到能孤雌生殖?”习季然变换招数,为自己辩驳。

“你现在倒是撇的干净,提上裤子就做甩手掌柜,就算是真有孩子了你到时候也能否认不是自己的,总之,怎么着都是你有理,错在别人身上!”季禾想了想,自己似乎因为对方纯良的长相,过分信任那个陌生的女孩儿的一面之词了。

“天地良心,我能对着□起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我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习季然急得脸色通红,这种奇耻大辱的话都豁出去说出来了。说完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恨不得挑个地缝钻进去的了,他风流倜傥多情一世的名声,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季禾在里面听得心里也是刮起了惊涛骇浪,习季然在她心里的定位就是千好万好,可就只两条,嘴皮子太毒和花心,足足花心这一条,就能够轻易地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在她看来,花心的男人就是最没责任感的人,这样的男人嫁了还不如当尼姑。是以几年前姥姥试图跟他老习家结亲的时候她死活不愿意。

虽然说相信习季然是个处男还不如相信今天最后一天世界会毁灭,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穿越重生这回事,可是这时候,对比那个清纯如百合的女学生,她却更愿意相信习季然。

开门出来的时候习季然已经不在了,估计露了底线自己也觉得丢脸,先撤退了。季禾看着一桌子她爱吃的菜肴,在柔和的灯光里更显得诱惑而美味。季禾突然就笑了,就像是三月春风吹过寒冰,似乎有冰封的生命,已经开始萌芽。

方二刚开门就遭遇了迎面一击,一个措手不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闷拳,站稳身子的时候,鼻血就像溪流一样,欢快着,哗啦啦地,流淌着。

“你疯了吧?!”他看着门外气急败坏,脸色又红又囧的人。

“对,我疯了,那也是被你害的,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子以后都没脸见人了!”习季然觉得丢脸丢到南美洲了,以前所有美好的,受世人赞扬的形象,瞬间碎了一地了。

“到底出啥事了,来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行行好吧,再让你出主意,我这辈子就别指望能抱得美人归了!”习季然撒完火,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

方二抹了把鼻血,朝屋里撒娇:“平平,我流血了,我头好晕”

季紫最近很是苦恼,她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无解的苦恼。她终于发现比高考落榜回炉重考,比补考不过重考没抓住重点还要绝望的事,那就是爱上自己的堂叔!

本来还不知道自己那时常脸红心跳,尤其是对方一凑近心就怦怦乱跳的诡异现象是因何而来的,经何蓉这么一点拨,她一边是豁然开朗,一边是苦涩难当。